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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绝地科学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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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整齐的别墅坐落在道路两侧,低矮的栅栏围着色泽斑斓的花木,威彻斯特郡沐浴在明媚的夏日里,这附近是中产阶级居住区; 许多房子都有百年的历史,在淡金色的晨光里静谧而含蓄。
劳拉下飞机就沉浸在纽约大城市的繁华中; 还没有体验过美国的城镇风光,她放下了怀里的薯片; 好奇地直起身子; 有些兴奋地趴在车门上向外看。
……这孩子什么时候又把安全带解开了?
苏茜心累地放慢了车速,希望周围不会有人因此而投诉她。
奥迪驶过城镇中心在岔口转向小路; 路边是郁郁葱葱的常绿乔木,堆砌的石墙前有一大片低矮的灌木; 点缀着细小的粉白鲜红的花朵。
她看到墙上挂着金属牌子; 上面铭刻着烫金的字迹,对于一座以建立在城堡庄园里的学校来说; 这个名牌似乎过于低调了。
苏茜指了指前面缓慢打开的铁门,“我们到了,亲爱的。”
小姑娘靠在座位上; 拿过包装袋继续吃薯片; 她盯着学校的名字问:“为什么是礼物?我能收到礼物吗?”
少女愣了一下; “这个词翻译成天赋更准确; 不过你可以理解成,这里的创始者希望人们认为,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像是命运给你的礼物。”
“那不是礼物。”劳拉扭过头去不再看那个牌子,“我恨他们。”
苏茜已经看过她带出的资料,那上面显示出她的基因来源和被创造的意义,可以想象那段经历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过去。
“……”
曾经在传送门里惊鸿一瞥的庄园浮现在眼前,岁月悠久的巴洛克风格城堡伫立在道路的尽头,背景是葱茏翠绿的树林,路边是整齐的草坪和精心修剪的金球柏。
因为听说校长本人还会给学生们讲课,苏茜特意选了周末来学校,这时候有些学生回家了,还有些人去市中心玩,剩下的学生们许多都聚集在后面的树林里。
他们三三两两地在林间散步,夏日的暖风穿花拂柳而过,几个年轻人坐在草坡上聊天,还有人坐在树下看书,远处球场上的人更是各显神通,各种神奇的能力不要钱地满天乱飞。
苏茜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劳拉还在事不关己地低头玩手机。
“……是你。”
一个路过的红发女孩停了下来,她的眼睛在阳光下色泽剔透,瞳孔深处却仿佛蕴藏烈火,“哦,抱歉,我是琴·格雷,也在这里上学,教授叫我来接你们。”
不久前,她们在时代广场的商城里擦肩而过,后来在被炸毁的基地外面,琴也曾经感应到这个人的存在,只是没有像查尔斯那样试图和她“交流”。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格雷小姐?”苏茜看到对方点头后,环视着附近经过的学生们,“这里没有招生年龄限制吗?”
在一个没有同龄人的学校读书,对于劳拉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一般来说变种人的特征会在青春期间或者之后显现,当然也有一些例外,不过,”红发女孩微微笑了一下,“别担心,她会很好的,除非她做噩梦的时候也会让这栋楼里的人从地震中惊醒。”
等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招生宣传语。
教授不应该让自己来做这件事,琴有些郁闷地想着,任何一个“家长”都不会喜欢听到这种话的。
苏茜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总比每天晚上都可能有莫名其妙的杀手冲进来要好。”
这却是出乎意料的回答,而且这个人并不是开玩笑的。
五分钟后,她们在办公室与校长会面。
苏茜看过这位校长先生的资料,他十六岁就从哈佛大学毕业,此后也就读过许多名校,拿到了一堆博士学位,而他富裕的家族历史悠久,城堡外的道路都以他祖先的姓氏为名,简直是各种意义上的人生赢家。
办公室里窗扉大开,木质地板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从墙角浮雕和石膏线到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还有精致的钟摆和天鹅绒沙发,房间里充满了小资情调。
查尔斯坐在轮椅上对她们微笑起来,一如他们在基地废墟里“相见”的场景。
靠在桌子上的男人直起身来,“你是实验室里那个人。”
苏茜:“……”
他不会还记得自己当时仿佛劫匪绑票一般的口误吧。
罗根正焦躁不安地等待着他完全没有印象的女儿,当然若非是查尔斯告知了那个小女孩的来历,他对劳拉的存在根本一无所知。
前几天他的状态可不怎么好,这里的学生老师几乎都知道,这个人醒来的时候差点把学校都掀翻。
幸好查尔斯的能力足以让他镇定,并且将他回忆中那些混乱破碎的片段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段完整的过去。
不过提到孩子,唯一能想起的只有许多年前的茉莉花瀑布,他怀孕的妻子倒在血泊里,刚出生的儿子被人带走从此杳无音信,直到多年后才有了一次糟糕透顶的重逢。
罗根不愿再去回想糟心的儿子,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心情面对接下来的一幕。
虽然说并没有人会天真地认为接下来是父女重逢的温馨场面。
苏茜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老了二十岁,她缓慢地将手机从小姑娘的指间抽出来,“当你参与进一场谈话的时候,也许应该稍微专注一点?”
小女孩穿了一条甜美的碎花连衣裙,戴着两枚玫瑰金手镯,安静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位可爱的小淑女。
劳拉板着脸瞪向眼前高大的男人,罗根也低下头看着她,两人相互打量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好像都在思索能在几招内放倒对方。
某种角度上说,即使她被费心打扮过,现在看起来仍然像是自己的翻版。
罗根实在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觉得她适合在这里学习吗,泽维尔先生?”
“我们欢迎每一个想要入学的人,我知道你会有些担心,我们会对不同基础和年龄的人具体安排课程,而且对于分数并不会过于苛求,我虽然很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拿到几个博士学位,但不代表我会要求他们这么做,”查尔斯停顿了一下,“事实上我曾经找到过劳拉,但她说你很忙碌。”
苏茜转过头去看向一脸无辜地小姑娘,后者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什么时候?”
劳拉想了两秒钟,“周三,你在和斯塔克约会。”
“我们没有约会,没有人在葬礼上约会。”
“所以你们下次就要约会了。”
“不,他是我的雇主……我们能停止这个话题吗?”
门外的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
“她们在说什么?”
“好像是……那位女士在和钢铁侠约会。”
苏茜将外面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感到一阵心累。
她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并忽略这个话题,“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亲爱的?”
小姑娘皱着眉再次看向罗根,伸手在越过自己头顶的位置比划了一下,“我以为你只有这么高。”
她不太习惯说英语,不过这句话大家倒是都听懂了。
罗根:“……???”
他还没有看到自己“伟岸”的漫画形象,因此不太明白这孩子的意思。
“罗根,也许你可以带劳拉去做个体检,汉克在等你们了,别担心,劳拉,只是常规检查。”
小姑娘听到体检的时候瞳孔微缩,反射性地排斥了这项活动。
苏茜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他们不是为了测试你的自愈能力,你不会受伤。”
后者抿着嘴半晌才点了点头,罗根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着她们,“走。”
“不过,劳拉,”查尔斯声音温和,说话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看了某人一眼,“在学校里你不需要带枪。”
小姑娘一言不发地昂着头,周围的人们面面相觑,最终目光都落在了黑发少女的脸上。
“……我说过你真的不需要这样,先生们,你们可以看一下我吗,鉴于她的枪在腿上。”苏茜头疼无比,感觉大家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意味。
劳拉不情不愿地转过身,从大腿的枪套上抽出了那把金牛座,动作利落地卸掉两排弹匣,反复拉动几次套筒示意里面没有子弹,像是赌气一样拍在桌上。
他们听到声音后观摩了这一连串流畅的操作,再次看向了旁边神情复杂的某人。
苏茜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欣慰,因为她学得很快,而且姿态标准,但是这种场景下,她实在笑不出来,“……还有。”
“只有一把枪。”
“我知道,”少女叹了口气,“你过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一把M24好不好?就是枪管这么长的□□?”
小姑娘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整套的M3望远式瞄准镜和哈里斯S型两脚架,所有配件都给你,但是,你现在不到持枪年龄,所以理论上说,也许需要你的监护人为你保管一下。”
“……”罗根还没有接受新的身份,直到小姑娘炽热的目光将他唤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随便你吧。”
“他同意了,”小姑娘点了点头,将腿上的复合枪套解了下来,里面赫然插着战术|折刀和V40微型手榴弹,“没了。”
“……”
苏茜开始反省也许自己不该教她开枪,更不该让她知道什么是绝地求生。
好吧,至少可以庆幸一下,她还没把家里的平底锅挂在腰上。
第30章
父女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琴和外面的学生们也纷纷离去; 办公室就剩下了两个人。
苏茜望着窗外绿草如茵的校园; 林间晃动着年轻人们的身影; 在夏日明媚的熹光里充满活力。
暖融融的晨曦柔和着女孩锋利的轮廓; 垂眸时眼神也增添了几分温度。
她从包里拿出一捆美金,放到桌子上用指尖缓缓推向前,“学费。”
查尔斯不能读取对方的想法; 而这举动也着实在他意料之外。
几万美金算不上很多; 不少私立学校的费用都能超过这个数字。
不过在这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交学费; 譬如说因为变种人天赋被亲人赶走或者无家可归街头流浪的孩子; 他们的吃住学习都是出自校长本人的资助。
当然; 泽维尔家族丰厚的信托基金足以承担这些支出; 他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黑发少女恍若未觉地继续说:“劳拉从来没上过学; 但是我知道她很聪明; 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不过她不太喜欢说英语; 也许是我在这种问题上不太坚定,总之; 我相信你会公平对待每个学生; 但她可能会需要你们多点耐心……”
查尔斯看着桌上成捆的现金; “这远远多于学费的数字了。”
“哦; 抱歉。”
苏茜愣了一下;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后才意识到这个人并非是为了盈利而建立学校,“我……大学之前我也一直在私立学校读书,在我入学前我父母会请校长吃饭然后送点‘小’礼物。”
她暗示性地加重了读音,男人意会地微笑起来,“所以你已经简化了这个过程。”
“哦,”少女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不应该省略吃饭吗?”
查尔斯有点无奈地看着她,“我收下学费的部分,照顾学生并考虑到他们的特殊之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好吧,”苏茜知道对方不是为了客气,在这种事上争来争去好像也不怎么样,默默地收起了钱,随口问了一句:“那天……在基地外面,你怎么知道是我?”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认真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孩,“我可以感觉到你,无论你在哪。”
即使知道对方的话是无需多想的字面意思,苏茜还是有点难以言喻的感觉,“但是你不能触碰到我,我是说,我的意识,你无法那样与我交流,像是你可以看到别人的想法,在脑海里和他们说话?”
他摇了摇头,“我不能,而且我怀疑没有人可以做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也许我知道。”
苏茜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答案,而且对方也不会因此对她抱有任何恶意的揣测,“我不是……”
医学意义上的活人?
她记得对方有着遗传学生物物理学等等的博士学位,严格来说,他们确实可以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不过这真的不是什么愉快轻松的话题,尤其是对于刚认识的人来说。
“我不是人类,不是变种人,或许这是答案。”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显然是想出一个简明扼要又并非谎言的解释。
“那是什么感觉呢?”
查尔斯安静地等着她补充这个问题。
少女微微倾身,她深邃的眼睛漆黑清澈,浓密的睫帘几乎打落出阴影,“当你……想要和我沟通,却失败的时候。”
那是什么感觉。
有一瞬间,查尔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早在基地之前就对这个雇佣兵有所耳闻,他的变种人朋友遍布世界各地,其中也有些来自亚洲,曾经提起过她。
那些描述不外乎是来去无踪的幽灵冷酷高效的杀手等等,还有人觉得她是个有隐遁或者传送能力的变种人。
当然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从这个人的行事来看,查尔斯并没有觉得对方是那种误入歧途的年轻人,不过假如后者需要提供帮助,他也愿意为此尽力。
脑波仪让他能触碰到这颗星球上千万亿的生命,他们的意识就像是璀璨星河里闪烁的辉光,组成了繁盛又浩瀚的星海。
她并不是变种人。
这个人的意识像是一片死寂的深海,他无法靠近只能伫立在远方,眺望见无尽的空虚。
他们并没有完成的精神交互,他唯有单方面去体会这种无法描述的感觉,从任何角度来说这都称不上享受。
呼啸的狂风穿过空洞的废墟,千百颗恒星坍缩塌陷,亿万个宇宙在黑洞里沉没,那不是突如其来的末日,更像是时间尽头的终局。
眼前的年轻人不会期待这样的答案,他更不想这样间接地告诉别人,你是应该被恐惧的存在。
查尔斯抬起头,他的眼眸宛如倒映着皑皑雪山的珍妮湖,在阳光里美得惊心动魄,倘若在古代,他一定是那种被宫廷贵妇所钟爱的人物。
苏茜乱七八糟地想着,忽然听到他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嗯?”她也没有因为对方避而不谈的提问感到不满,思考了几秒之后缓慢摇头,“现在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不像是有些人的愿望那么伟大,所以当现实发生变化,它就破碎了,不再对我有意义……你看,我不想摆出那种世界上没人比我惨的样子,因为我知道很多人比我还要不幸,但是这没法改变我的感受。”
“我知道,你并不试图唤起任何同情,痛苦许多时候并不需要被理解,它就像是我们特殊人格的一部分……对吧?”
“这种时候我们讨论尼采好像有点不合时宜?”少女本来有些迷惘的神情顿时变得哭笑不得,“那倒是没关系,我不会因为别人能理解我而感觉人格遭到贬低。”
不过,苏茜也能隐约感觉到他言下未尽之意。
譬如说对方并非生来不能行走,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于他这种天之骄子般的人物来说,此等剧变恐怕都是极为致命的打击。
两人无声地对视一眼。
窗外的日光落入室内,升腾起一层温暖迷蒙的金雾,光影的分界线将办公室的空间割裂,她还坐在阴影笼罩的沙发上,瞳孔中迸溅着几丝细碎的火星,又归于黑暗。
“我只是想告诉你,”查尔斯轻声说,“当我们找到为之奋斗的美好事物,就可以摧毁痛苦的阴影而让自己坚强。”
“嗯……当我在上学的时候,我的朋友曾经带我去占卜,但我们都知道那些人是说着玩的。”
少女无声地站起身,走到离他最近的沙发上坐好。
她托着下巴斜靠在扶手上,金辉洒落在微微卷曲的睫羽间,阳光透过罅隙倾泻而下覆盖了深色的虹膜,眼神显得有些朦胧。
“然后,有个吉普赛人对着水晶球说‘你有多么善良,就有多么邪恶’,俗套的评价,对吧?”
查尔斯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你赞同吗?”
后者同样没有直接回答,“我认为每个人对善良和邪恶的评判标准不同,但是对我来说,我已经很少去思考我是否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
这样的答案已经足够危险了。
苏茜也不觉得这是个让人喜闻乐见的回复,不过她懒得在这种事上撒谎或者伪装自己,那样做毫无意义,“法律的刑事责任会制约人们的行为,我的母亲曾说要学会衡量得失,你憎恨的人通常不值得你付出相应的代价去给他们一个教训,不仅是坐监狱的问题,因为有时人们会记住你做过的事,从此影响他们对你的审视。”
这个故事的任何一部分都不算是普遍意义上成功的教育案例。
苏茜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你看,有时候你是什么样的人,未必取决于你做了什么,因为你没有选择听从于自己的欲望,可能不是善良的那一面战胜了邪恶,而是你屈服于社会运转的某些法则。”
查尔斯轻轻叹了口气,眼瞳中明澈的湖蓝逐渐沉淀下来,“现在呢?你觉得你挣脱了枷锁?或者你正在试着这样做?”
类似的话题很难愉快地结束,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不过谈到这些内容时,言辞中那些尖锐的部分总是无法避免的。
让人窒息的寂静持续了短暂的一瞬。
苏茜其实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越发好奇最初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当你试图和我……远程交流时,发生了很糟糕的事吗?”
查尔斯看出对方并没有那么敏感,或者说她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也未必会真的过于在意,“最初我以为这取决于你的回答,不过善恶的分界向来模糊,你又不曾亏欠这个世界。”
少女站起身来,沉溺在朝阳中的瞳眸粲然生辉,自眼底蔓生出由衷的笑意,“真好,这样我才觉得我没有在说废话。”
这场谈话显然已经结束了,他看着女孩轻盈地走过阳光铺就的道路,轻声提醒了一句:“你不想暴露自己,那么不要让别人窥探你的精神。”
后者讶然回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某位小王子的脸,“……谢谢,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有偿无偿看情况。”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话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也许区别于正常人,不过精神上的异常很可能来源于身体构造的不同。
毕竟那些意识的交流发生在大脑里,而自己……脑浆大概都是绿的。
如果他在自己脑海中看到了一片绿油漆的海洋,恐怕是从能力觉醒以来最大的精神污染了吧。
临别之前,查尔斯随口问了一句,“除了佣兵,你还想做什么工作?”
少女安静地想了两秒钟,“……跳伞教练?”
第31章
两人穿过装潢优雅的走廊; 墙壁上挂着历史久远的风景油画,青铜人像伫立在尽头,安静地凝视着来往的人。
苏茜看着他的轮椅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用送我出来的。”
“不,我只是有个小礼物想要给你。”
几个正在聊天的学生迎面走过来,看到他们时纷纷向查尔斯问好,走过之后还低声议论:
“那个人是新来的吗?”
“她的包是LV的夏季新款……”
他们离开电梯,再次走过一条很有未来科幻风格两侧是金属墙壁的长廊; 实验室的门在验证身份后自动开启。
房间里布满各种高端的机械; 许多屏幕里正在进行模拟运算; 封闭装置里的光投影浮现出一些虚拟设计; 旁边是密密麻麻的分析和实用性测试结果。
流动着银光的球体在磁力装置的牵引下悬浮在操作台的正中央; 丝丝缕缕的明亮光泽游弋在表面,与实验室里的灯光几乎融为一体。
苏茜:“……”
她还来不及惊讶这里的科技水平,之前的那么一点期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上次为了这个东西; 发生了一连串的腥风血雨的事件; 还让她在停车场和家里连续遭到刺杀。
“我知道这么说有点失礼; 但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礼物。”
“所以你要拒绝吗?”
“假如是的呢; ”苏茜小心翼翼地说; “不过我心领你的好意。”
“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要把它送给你吗?”查尔斯十指交叉若有所思地说; “你是唯一能拒绝它的人。”
“……什么?”
“在托卢卡湖的基地外; 我感应到某种力量在呼唤我; 于是我在废墟中找到了它; 这些天汉克一直在分析它的能量构成和输出方式; 直到他希望我抹去他的记忆,因为他无法停止忍受这个东西离开自己身边。”
苏茜是真的非常惊讶了,“那你呢?”
“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不过我还能控制自己。”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话里颇有深意:“而你不需要控制。”
少女有些不太确定地说:“你看上去不像是在忍受内心的煎熬。”
“但实际上我是的。”
“……好吧。”
她忽然想起来,现任雇主想要得到这个东西,转手拿去斯塔克大厦一举两得。
苏茜已经打定主意待会直接开车过去,绝对不能把这个祸害拿回家,否则那些杀手恐怕能把她的房子炸了。
而且她实在不希望尸体处理成为固定的夜间活动,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那种变态杀人狂。
“对了,假如里面的能量耗尽,它对人的吸引力就不复存在了吧。”
“我们还没有完全解析能量成分,因此也没找到适合输入的设备,”查尔斯好像是知道她和钢铁侠之间的雇佣关系,“……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个好主意,毕竟这个假设没有被证实。”
你其实也可以对我读心的吧?!
“我会告诉他,关于你说的那些……危害。”
既能帮他们解决麻烦,又可以避免去手合会大闹一场,苏茜心安理得拿上了这个诡异的礼物。
临别之前,查尔斯好像才想起之前无疾而终的对话,“你很喜欢跳伞吗?”
“……也不是。”
苏茜第一次以现在的样子醒来之后,曾经上千小时的游戏时间,以无法想象的方式转变成身临其境的回忆,潮水般涌入了她的脑海。
从某种角度上说那并不是一种很快乐的体验。
她最初感受到的就是不计其数的死亡,伴随着数不清的跳伞经验,包括什么楼房之间尴尬卡伞没落地就被人打死,离目标地点数米之远的失败降落被人抢了先机,打开门就是迎面一喷子。
当然,现在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里她都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苏茜离开了这栋有着浓郁古典气息的城堡,奥迪停在树林和碎石湖之间,稍远处还有几个学生在议论她的车。
她把手里的金属箱子放到副驾驶座上,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劳拉从学校里跑出来,“你要走了吗?”
小姑娘换了一身衣服,被精心打理过的卷发稍显凌乱,脸颊还泛着浅淡的红晕,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苏茜了然地点头,“看来你和豪利特先生相处的还不错?”
在体检过后,这对父女俩经过训练场时,很有默契地来了一场暴力畅快的亲子活动。
“做体检的人和他都说如果打架的话我要换衣服,”劳拉不以为然地说,“然后我告诉他们,你可以穿着这么短的裙子工作。”
小姑娘伸手在堪堪低于大腿根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首先,那条裙子有内衬,而且你的措辞很容易让人误会,”苏茜艰难地说,“其次,帮你做检查的麦考伊先生好像也会是你的教授。”
劳拉并不知道自己的童言无忌可能造成某些影响,也没法体会对方的心情,“什么误会?”
“……没什么,你喜欢这里吗?”
小姑娘没有回答,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忽然扑过来抱住了少女的腰。
这动作力度十足,换成普通人可能已经断了两根肋骨。
苏茜无奈地摸摸她柔软的发顶,“现在这个世道,什么超级英雄超级反派没几个博士学位都不敢出来混,你总要上学的对吧。”
劳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说过你辍学了。”
“那不是辍学,是我毕业后拿到了offer但是我没去……不要在意这个,你见到你父亲不是很好吗?”
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劳拉兴冲冲地抓住她的手,回头时正好看到罗根从学校方向走过来。
清晨的凉意逐渐在炽热的阳光中散去,他脱了那件机车风格的夹克,健壮的肌肉撑满了那件短袖T恤。
他深棕色的头发支棱乱翘着,看着有点像是猫耳,这大概是最像漫画里形象的地方了。
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谢了。”
苏茜知道对方指的是基地里的事,她很想解释一句自己在短暂的职业生涯里从没□□过目标,不过感觉可能会越描越黑,还是算了。
“不用客气,”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我们是好朋友。”
劳拉扯了扯她的手指,眼睛亮闪闪地问,“你结婚了吗?”
“……没有,”苏茜很谨慎地回答,“我倾向不婚主义。”
这个话题可能会往一个尴尬的方向发展。
“好吧,我要走了,”她在意识到这件事以后,俯身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迅速打开车门,“我还要给雇主交货,你想的话周末可以找我……最好先打个电话?”
父女俩无声地站在一边,劳拉看着前面的跑车,“……你可以追她吗?”
三十米外缓慢行驶的奥迪顿时提速,在附近学生们惊讶的目光中风驰电掣般冲到城堡的前庭,转瞬间绝尘而去。
回到曼哈顿之后,苏茜挤进了拥堵停滞的车流,市中心的交通更是瘫痪得一塌糊涂。
她真想给雇主打电话让他穿装甲飞过来拿东西,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
斯塔克大厦的前台姑娘笑容甜美地向她问好,后者就大摇大摆地拎着箱子走进董事长本人的专用电梯。
“你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托尼看上去一夜未眠,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都很明显,缺乏睡眠和进食的脸色难以形容,“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米德兰圆环爆炸的新闻。”
“这个不是从手合会那里抢来的,”苏茜将手里的箱子交给他,“具体就不要在意了……你还好吗?”
“这真是少见,”后者伸手接过来,故作惊讶地问:“你在表达关心吗?”
“算是吧,毕竟我有责任提醒你,”少女叹了口气,“你可能不太相信,不过这东西……它对人的精神有影响。”
“影响什么?”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被汗水沾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虹膜在明亮的白炽灯下有几分剔透,眼神逐渐兴奋起来,“我已经检测过了,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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