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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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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她上台的是和她来自一个省的哥们,上去就开始发炮,“谢谢姚荣工的提醒,让我们深刻的认识到了目前民意沸沸,联邦各界因为那几起恶性事件而激起了很大的不满情绪,这种有些脱离理智的情绪进而影响到不少民众对一些问题的判断。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再过不到三个月,联邦第三届众议员就要进行换届选举,实际上各地选战现在已经打的如火如荼。我认为那些为了自身选情利益,摒弃最基本的是非观,一味谄媚民意,尤其是谄媚这种带有明显情绪倾向,明显偏颇,只是暂时性的虚假民意,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这种人也是不配担任民意代表的……”
一支精致的高跟鞋飞过了这位仁兄的脑袋,打断了他的发言,会场立时变得一片混乱。姚凤仙跛着脚还努力的想挣脱旁边两位议员的阻拦,要冲过去拳殴演讲台上的仁兄,台上的仁兄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风度,一边往后退一边不停的对着姚凤仙冷嘲热讽,议长赵俣把秩序锤敲的山响,大呼:“秩序,秩序!”各方议员有的欢呼股掌给姚凤仙加油,有的则对着姚凤仙大声指责。列席的媒体记者们则是兴奋异常,飞快的记录下这一新闻暴点,甚至有手快的图文记者还画起了特写速描。
十一月五日,联邦议院讨论教育部递交《教育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补充条文动议的程序被一场闹剧所中断。各大媒体把这件事宣传的全北京尽知的时候,被带到东城区警察局接受调查的姚凤仙,向东城区中级法院缴纳了一万元的保释金获得了保释许可。
从法院开出的保释金可以看出,法院对此事造成的影响表达了十分严肃的态度,因为攻击他人身体并且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普通刑事案件嫌疑人,其保释金额一般都不会超过两千元。虽然近几年联邦的各级议员间的对抗越来越激烈,拳脚相加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在联邦最高议院中上演全武行还是第一次,这个影响不可谓不大。这件注定要成为联邦各界关注焦点的事件背后,却是显示联邦的民主政治已经逐步进入了党政阶段,由原来的孤军奋战,发展到现在的组织间对抗。姚凤仙和那个被飞鞋袭击的哥们就是同一省中分属两个不同政治组织的成员。与党政发展相配的就是,选战越来越激烈,各方为了夺取议席,其运用的手段也开始越来越极端。毫无疑问,这是利益的驱动造成的必然结果,政党,说白了就是具有相同或近似利益追求的人群组成的政治团体,政党所谋求的政治目的就是维护政党所代表的阶层的共同利益。(资料:马克思主义认为,政党是阶级斗争的产物,它是在阶级社会中,一定的阶级或阶层的政治上最积极的代表,为了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政治目的,特别是为了取得政权和保持政权,而在阶级斗争中形成的政治组织。)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是双休日,但联邦各大媒体对此事的关注却在持续升温,联邦大批的知名学者和有影响人士纷纷发表看法,表达了对此事的严重关切。因为大多数有些清醒头脑的人都意识到这里面有深层次的问题,感觉到联邦现行的民主体制正面临巨大的挑战和危机。所有拥护联邦民主体制,对联邦拥有责任感的人都深切的感受到了严重威胁。
辽王赵桓明确的批评了以利益为主导,枉顾民意的政治倾轧行为,北大校长杨时表达了对目前联邦民主体制受到利益侵蚀的忧虑,著名社会学者……甚至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聂昌都打破了法官不得论政的不成文规定,严厉指出那种唯个人和团体利益为主导的政治投机行为是对民主权力的挑战,是在侵蚀民主体制的根本。
当然,有些反应迟钝的人还闹不明白,为什么讨论当爹的有没有权利打孩子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怎么能扯出这么大一堆犊子来。实际上是因为记者们把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还原到了媒体上,那位仁兄攻击姚凤仙的话不但刺激了姚凤仙,也深深刺激了联邦大众。是选举获胜取得议席重要,还是代表真正的民意真正代表人民对联邦行使管理权更重要,民众们看到的实际情况是许多人选择了前者。也许那位仁兄也是出于斗争的目的才说出这样的话攻击姚凤仙,但这个话却是把近些年来联邦民主选举中积累的一些问题暴露在了公众面前,这就是联邦民众群情激昂的原因。
在如此多的关注和批评声音中,人们最想听到的一个声音却一直没有出现,那个声音属于联邦现行民主体制的规划者或是缔造者江烈。
七月八号,江烈终于在各方的围追堵截下发表了他的看法,“联邦的民主体制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个人和团体,他属于联邦全体人民。现在他出现了危机,面临了挑战,那么联邦全体人民就应该有责任去迎接挑战,发挥全民的政治智慧去化解这个危机。任何新生事物的发展,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必定遭遇艰辛和坎坷,这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却是好事,迎接挑战的过程也是走向成熟的过程。
至于如何具体去做,我也正在思考,还没有想出明确的答案,但我可以给出我的建议,那就是首先要明确我们的目标。民主,就是我们的目标,不是某个阶层做主,更不是金钱做主,而是由联邦全体民众做主。
我个人认为,强求选举出来的议员能代表绝大多数民意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社会是个拥有多阶层、多地域、多生存状态、多人生观价值观等等构成社会组成因素结合起来的极为复杂的集合,处于不同阶层,不同地域,不同生存状态,拥有不同人生观价值观的人群,他们的政治诉求,利益追求,对事物的理解和判断不可能完全相同,甚至会产生严重的对立,这就从跟不上决定了代表的相对狭隘性,而不可能拥有完整的普遍性。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只是客观实际而已。那么民主就必需容忍这种狭隘吗?不,我们还有办法。那就是确保不同阶层、不同地域、不同生存状态、拥有不同人生观价值观的人群都有能代表他们的人进入核心政治层,代表他们一起来参政议政,行使管理国家的权力。
政治,本身就是斗争和妥协相互交织的游戏,出现分歧和斗争并不可怕,相反没有分歧和斗争或者只剩下对权力争夺的勾心斗角才可怕,因为那意味着核心权力已经被某一利益集团完全攥取,民主已经变成了狭隘,所谓的斗争也只是他们内部的权力、利益划分引起的争斗而已。确保能代表社会各个层面的人,都有机会进入核心政治层,阐述他们的诉求,谋求维护他们所代表层面的利益,平等的同不同层面的代表相互争斗,最后达成妥协,这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他们达成妥协的结果,就是一个多方利益群体博弈平衡的结果,这个结果才能最大程度的体现民意,维护最大范围民众的利益,最遵循全民共同的道德基准,利益原则,政治诉求。
为此,我们需要谋求公平,权力分配的公平,斗争的公平,妥协的公平。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理清政治斗争和妥协的平台,将这个平台中所有可能干扰公平的因素尽可能的摒除。当然,这是理想状态,不可能完全达到,但我们要尽可能的去追求这样的状态。形象点说,一个一穷二白的泥腿子,和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同台竞选的时候,民众看到是两个联邦的合法公民在竞争,除了身份之外,他们所依仗的参选资本都是一样的。这就是我能想像到的公平状态,至于如何达到,我们共同来开启政治智慧思考吧。”
七月九号,姚凤仙议院袭人案北京东城区中级法院第一次聆讯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即宣告结束,因为双方当事人达成了**和解。走出法庭的姚凤仙当着众媒体的面发表了致歉声明和宣布将退出下届联邦众议员选举的声明。姚凤仙在致歉声明中强调,她绝对不会向他袭击的那位仁兄道歉,她要表达对联邦全体民众的歉意。自己的行为辜负了选民对她的信任,为自身利益争斗的意愿亵渎了代表民意行使权力的神圣职责。为此她将进行深刻反省,不再参加下届联邦众议员的选举。但她同时也表示,如果民众能够继续支持她,她将在57年参选第四届联邦众议员。
在姚凤仙发布声明之后,当日稍晚一些,那位被姚凤仙袭击的仁兄也宣布了退选声明,并基于同样的原因,向联邦全体民众致歉。
这两人的退选,基本上在联邦各大媒体的预料之中,不但有如此强大的舆论压力,还有来自联邦各界的批评和指责。不管他们宣布退选是不是迫于各方压力做出的明智选择,此次事件都将成为联邦维护民主体制的一个标杆,枉顾民意的行为,联邦民众采取的是零容忍的态度。
七月十号,联邦议院召开专题会议,达成一致意见,向辽王赵桓提交动议,要求将54年第三届联邦众议员选举推迟两个月,以便联邦议院讨论修改《联邦选举法》,同时《联邦选举法》修改案的讨论决议,将扩大至各省、直辖市议院。辽王赵桓随即批准了这项动议,并对此项动议表达了赞赏的态度。当然,这项决议中,还没有建立议院体系的台湾和宁夏被排除在外。
七月十一日,北大校长杨时在《联邦邮报》上发表了著名的白话散文《如果》。
“……如果有人为了私利去窃取联邦政权,我没有说话,我可以安慰自己我不关心政治,如果有人为了团体利益去动摇民主体制,我没有说话,我可以安慰自己这不关我事,如果有人利用权力侵害他人利益,我没有说话,我可以安慰自己这是他人的事……如果有人蛮横的闯进我的家中,抢走我的一切,并让我闭嘴,我闭紧嘴巴抬眼四望,想寻求帮助,我看到已经没有谁的嘴巴是张开的了……
感谢我自己,这只是如果,我没有把这可怕的如果变成现实,我在第一时间就开口说话了,也欣慰的看到有许许多多的人也在第一时间就开口说话了。我不信教,但这次我要感谢所有神灵,感谢他们让联邦如此多的人和我一样在这件事上拥有了足够的智慧。”――摘自《龟山先生文集――如果》。
第二百二十三章 遭遇恐怖存在
吃过晚饭,赵谌对普速完说道:“这几天晚饭后我都有事,不能辅导你们学习,你们自己温书吧。”大辽派往宋联的这批留学生基本上都是六到十岁的孩子,所以宋联外务部和大辽达成的协议中,这些孩子在宋联留学期间,将分别给安排到宋联挑选出来的家庭中居住,由宋联的临时家长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当然,大辽会付给每个寄宿家庭相应的费用补贴。实际上这笔补贴费用,还是在宋联对大辽的援助资金中扣除的。作为大辽的太子和公主,是需要特殊照顾的,他们都住在辽王府,普速完等人的学习辅导任务自然落到了赵谌头上。
普速完不干了,眼睛一瞪,说道:“你要去哪?出去玩敢不带我去,我找王叔和婶娘告你。”
赵谌一脸无奈,苦笑道:“玩!去挨揍好不好?这后面大概半个月,我师傅一直会待在北京,我天天晚上得到他那挨揍去。”
“哇噻!太刺激了,我也要去。你被揍成猪头的样子一定很好看。”短短几天,普速完的汉语水平就大有长进,尤其是这些很过瘾的年轻词汇更是学的飞快。
“不行。避嫌懂不懂?在我们中原,师徒授艺,外人是要回避的。尤其是你一出去,还得带上一大队侍卫,真要一股脑的跑到我师傅那,我师傅肯定要狠狠的修理我。”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谈判,赵谌最终妥协,答应带普速完过去拜见师傅,当然普速完也做出了让步,答应只她一个人陪着赵谌去,一个侍卫都不带,包括也美达和萧朵鲁不。
“啊――”
突然从院墙外跳进来三个黑衣人,把普速完吓了一跳,尖叫着连连后退。还好,赵谌及时挡在了她面前,让她的惊慌大减,伸手从后面扶住了赵谌的肩膀。
三个黑衣人只有两个是蒙了面的,中间那个黑衣人却没有蒙面,身上穿的竟是一袭黑色的道袍。显然,这个道士是这三个人中的首领。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之后,没等普速完忍不住开口,那个道士却是先开口了,只那声音的阴寒就让普速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怎么不问我们是谁,是来干什么的?”
赵谌缓缓的把手中钢枪枪头转向下,斜指向前方,冷冷的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你们总不会是我干儿子,来给你干爹我拜寿的。”
“噗哧”一声,普速完忍不住笑了出来,扶着赵谌的肩膀笑的花枝乱颤。
那道士眼中凶光暴射,厉声骂道:“小畜生!死到临头了,还敢寻道爷的开心?待会儿道爷把你的心肝挖出来下酒喝。”
“酒也有,心肝也在,就怕你这个老杂毛没那么好的牙口。”
“哈哈哈,小朋友,你养气的功夫不错嘛,这么年轻就要去见阎王真是有些可惜。不用妄想拖延时间,等你的侍卫来救你了。你们好死不死的来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居然连崇福公主的侍卫都不带,胆子也真是大啊。你的那些侍卫现在都在院子前门外,北京的夜市倒是挺热闹,这里的动静只怕他们听不到了。嘿嘿嘿,受死之前,道爷可以把名号告诉你,你到阎王那里喊冤的时候可以告诉他,杀你的人叫阴余崖。”赵谌的双瞳猛然收缩了一下,显然他听说过这个人。刚刚被赵谌搅合了的气氛,顿时再次紧张了起来。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阴余崖仿佛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猛然转头把视线投向了他一直没正眼去看,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左腿明显是假肢的残疾中年人。中年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把十指交叉胳膊肘架在轮椅的扶手上,淡定的说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想问一问我的意见?”把两手摊开,“这里可是我家的后院啊。”
一口凉气缓缓的吸进腹中,阴余崖的眼中呈现出两道针芒。虽然那个看似浑身无害的残疾人,面带微笑,语气淡定,但凭他刚才那一声气韵绵长的叹息和阴余崖现在专注观察他也着实看不出他的深浅这两点,阴余崖已经认定,这个残废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托大了!今晚之事只怕难以功成,脱身都会有困难吧。”一种心悸的感觉突然生了出来。
“没想到还有高人在此,贫道道行浅薄,居然看走了眼,失礼之处还请施主海涵。”阴余崖口中致歉,脚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让他更是心惊,因为在不自觉间,自己的胆气居然被这个一直面带微笑的残疾人给压迫了下去。
中年人呵呵一笑道:“你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给我看看能不能当下酒菜,我就海涵。”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卢俊义。”
“啊!是玉麒麟!走――”
“留下吧!”
“啊――”
如白虹贯日,卢俊义身边的钢枪飞越庭院洞穿了阴余崖的左边大腿,噗的一声深深的钻进墙里。阴余崖腾在半空中的身子犹如钟摆般的绕着钢枪荡了回来,又拖着飚血的左腿,身子在钢枪之下左右摆动了几下。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一下子晕死过去,更无力气把大腿从钢枪上拔下来。
“动一动,杀!”谁都没有看到卢俊义怎么动的,人已经越过了宽阔的庭院,站到了阴余崖的面前。杀字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炸响了一个惊雷,那两个随行的黑衣人全都呆立当场,连手中的刀都掉在地上。无匹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朝他们压过来,第一时间就击碎了他们所有战斗的勇气。
“义父,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吧。让小谌和公主先陪你回屋休息。”不知何时,燕青居然冒了出来,推着轮椅扶着卢俊义坐下。
回到辽王府后,普速完对着迎上来的萧朵鲁不说道:“以后再也不要向赵谌挑战了,你打不过他的。”
“我想知道你们来了宋联已经大半个月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动手?”燕青坐到定向牛油大灯后面,对着坐在审讯席上的阴余崖问道。
因流血过多和疼痛,显得有些萎靡的阴余崖极力的调控着呼吸,吞咽了一口唾液稍稍缓解一下大量失血后的干渴,“这么说,你们早就盯上我了?”
“你真当我们军情局和安全部是摆设吗?联邦真要任谁都可以杀人来去,我们都该回家抱孩子了。更何况你还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我们交过手,你早就在我们军情局和安全部的重点监控名录上了。我的回答你可还满意?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动手?”
“今天机会最好,他们脱离了侍卫的监控范围。”
“你注意到你今天去刺杀的时候,并没有蒙面吗?这不但说明你对杀光所有看见你的人很有信心,也说明你极其自负,你膨胀的自信心已经超越了你的理智掌控范围。一个如此自负的人,会有耐心等待如此长的时间,寻找一个目标脱离那些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侍卫们监控的时机,才从容出手吗?这不符合理则(逻辑)。你们是在等待,不是在等待这个机会,而是在等待新的命令,对吗?”
阴余崖抬头想看燕青,却被刺眼的灯光照的眼中一片恍惚,继而把头低下,保持了沉默。
燕青笑道:“老阴,你不是硬汉,承认吗?以你的功力,这种情况下,你完全可以自断经脉,但你没有。你见到了我,应该明白没有幸免的可能,但你还是没有自杀。原因只有一个,你怕死,怕的厉害,即便多苟活一刻,你也愿意。所以,说吧,而且不要再说谎话了。”
“没错,我们是在等待新的命令。新的命令让我们不但杀了赵谌,还要把大辽崇福公主一起杀了,而且要先凌辱了再杀掉。”
好毒辣的心肠,貌似这种计策似曾相识。燕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宋东京大内中的那位韦娘子,当年成德帝姬就差点死于此计。这个韦娘子非常善于利用人情心理做文章,总是能找到最要命的点,然后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蛇蝎之毒也不及她半分。
“北来之前,你的直接授命人是谁?”
“郭京。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燕青道:“我知道,郭京是恽王的人,你是在为恽王办事对吗?”
阴余崖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以前确实是给恽王办过许多事,大多都是郭京负责传话的,恽王很少直接接见我们。”
燕青道:“看来你还是很有脑子的一个人,非常好。这说明你的记忆力应该也不错,现在把你知道的、见过的、听过的,牵连到你们这个系统的所有人物,都详细的说出来,开始吧。”
七月十号晚,宋联的夜空下跃动着一丝紧张和不安。燕青和江安守在审讯室外,从里面递出一张单子,就立即交给特勤队人员出击抓人,抓来的人,投进去再审,再交待,再抓。当夜仅北京城就有七十多人被联邦调查局秘密逮捕,有十二人被军情局做了人间蒸发。只因联邦调查局的逮捕审讯还要受到联邦司法部和法院的监督,而军情局不同,他们抓人是走军方程序,由军队内部的司法监督体系监管,麻烦会少很多,保密性也强,所以对于不同的目标,燕青和江安做了有选择的处理。
月前,在宋廷辖地,军情局和宋廷巡签院密切配合清理了一大批金国潜伏在宋廷的地下势力。这一次,军情局翻脸就对着宋廷隐藏在宋联内部的暗桩势力痛下杀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平衡
“真是搞不懂你们中原人,连这个老子能不能打儿子都能吵的天翻地覆的,这有什么好吵的?”普速完见到报纸上又有这方面的讨论的内容,忍不住对赵谌问出了她憋了好几天的疑惑。
扎着马步在书桌上作题的赵谌停下手中的笔,略一沉吟后说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还得先弄清楚这个问题产生的背景。不是自吹,我们汉民族是一个非常注重家庭观念的民族,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推崇责任感的民族。可以说,汉儿从出生开始所受到的教育就是系统的责任感教育,汉家小孩从懂事的时候就明白,他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所存在的,他是作为家族延续的种子而存在的,每个汉人都背负着对家族的继承和延续的职责。因此,人们要克己复礼,继承和维护家族的传统荣誉;要发愤图强,光耀门楣,为家族争取新的荣耀;要传宗接代,将家族的薪火和荣耀继续传承下去。所以,正统理念认为,人们应该努力做到上不辱祖先,下不愧儿孙。这就是儒家五种美德修养境界‘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前三种境界的重要内容之一,其实这五种所要追求的境界,其核心也是在围绕着责任感。这些对你现在来说太难了,我们以后再讨论。
回到刚才所讲,正是出于对儿孙的责任和疼爱,所以当生存条件改善,最基本的生存压力不再之后,大范围宠溺后代的现象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责任感是会上瘾的,当一个人长期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已经成为习惯之后,他会将本应该是他所关爱的人背负的责任不由自主的往自己身上拉,父母对孩子无节制的宠溺就是这种现象的典型。
联邦六年多来的稳定和经济、民生条件的快速发展,给这种现象的出现提供了基本条件,保护未成年人权益逐渐成为主流思想以及联邦各项对未成年人保护律法的出台,从另一个方面也对民众的思想认识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引导,使得许多人在这个问题上的认识出现了变化。把未成年人当成娇嫩的宝贝,禁止一切挫折式教育形式的声音,也就慢慢出现了。自然,会有许多人不赞同,那么争论就是必然的。
这就是这个问题引起联邦民众大范围关注的原因,联邦的教育理念,已经走到了新的十字路口前,必需做出慎重选择。你明白了吧?”
普速完的回答果然是:“不明白。”
早有人推断出,以联邦现行的选举体制,会碰到联邦政府换届后紧跟着举行众议员换届的情况。当这种情况出现时,在政府换届后,新一届众议员未选出之前,是联邦议院工作最繁重的一个阶段。因为不但常例的下财年年度财政预算要赶在十二月之前报批,五年计划方案也要在政府换届后四个月内提交联邦议院讨论批准,而联邦议院这个时候又面临众议员换届,还得给报名参选下届众议员选举的人留出足够的返回选区进行选举的时间。今年就是这种情况,同样的情况下次将发生在63年到64年,因为63年众议员选举会和政议员选举撞车,按规定将延后至64年举行,即在63年政府换届之后。今年则更为特殊,因为前面闹了这个事,使得联邦议院目前要先集中精力完成《选举法》的修改。这项工作不能拖,它直接影响着下届众议员的选举。
所以,现在联邦政府和联邦议院十分尴尬,如果不能在下个财年开始之前达成《1353至1354财年联邦政府财政预算案》,联邦政府在十二月一号之后就得面临无钱运作的威胁。好在联邦的政治体制不乏弹性空间,在类似的情况下,辽王有权批复专项资金作为联邦政府的临时运作经费,但这种批复不是无限制的,而是最多维持联邦政府基本运作三个月的经费,而且辽王对经费的批复以及政府对这笔经费使用的监督权握在联邦法院手中。
联邦政府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江烈的问题却没办法解决,规划委负责制定联邦五年发展计划,这个五年计划除了联邦议院,任何个人和组织都无权代为批准。因为这个五年计划太过重要,它直接指导着联邦接下来近五年时间的资金运作方向,也就是说,议院一旦批准了这个五年计划,那么联邦政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提出的财政预算将依循完成这个计划出发,而联邦议院为确保这个计划的完成也有义务给依循这个计划的预算案放绿灯。
同样是因为这个五年计划太过重要,规划委在制定的过程中就需要分部同联邦议院深度讨论,在联邦议院的深度参与和监督下完成这个五年计划的制定。现在,联邦议院忙的脚打后脑勺,联邦的第二个五年计划注定要难产了。
江烈不能叫屈,因为引起这一连串连锁反应的那个《教育法》补充案,就是这第二个五年计划中,教育发展部分的内容所需要的法律支持。
教育资源的不平衡性愈发突出,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联邦民众受教育的公平性原则受到了地方保护主义和利益驱动的严重挑战。联邦的教育事业不但要发展,还要适时的解决这些问题,公平性原则逐渐成为联邦民众的共识,在这一点上,绝对不能容忍任何挑战。
虽然联邦议院出了状况,延误了制定五年计划的进程,但也给规划委留出了更多的时间做更充足的准备。今天,江烈就来到北京师范大学进行调研,想听听联邦未来的园丁们的观点和想法。
师大校长罗从彦挥手示意学生们坐下,笑着说道:“同学们讨论的很热闹嘛,老夫也来凑个趣如何?哦,老夫今天就不发言了,带了一个校外的小朋友来和你们一起讨论,这位江同学很有想法的,你们可不要被他麾了风头,落了老夫的面子哦。”(史料:罗从彦,字仲素,号豫章先生,大宋名儒,著名的教育家。曾学与杨时,是杨时最欣赏的弟子,时年六十一。朱熹的父亲朱松和老师李桐都是他的学生)
江烈一阵郁闷,这老爷子太坏了,说好了会给自己打掩护,原来就是这样掩护的。看到老爷子眼中的狡黠,江烈知道自己被这个貌似忠厚的老头摆了一道。不过自己这个年纪,冒充学生也是活该。
江烈拱手行礼后直奔主题道:“各位同学都是联邦未来园丁,我非常想知道各位同学对联邦目前教育资源分配极度不平衡的看法,最重要的是有什么解决之道。”
“不客气的说,资源分配不平衡除去地域原本积累优势的因素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联邦现行教育体制。择业自由虽然保障了联邦师范学生的权力,但在联邦新一代师资本身就稀缺抢手的情况下,师范类学校向社会输出的新教师的流向必然是偏颇和集中的,这会进一步加剧联邦教育资源的不平衡。试问,当一个师范的学生在毕业的时候,面对两份薪酬相同的就业协议,但一份是留在北京,一份是去往宁夏农村,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想十个人中有九个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留在北京,那一个选择去宁夏农村的可能是响应联邦支教边远落后地区的号召,我十分佩服和敬仰这样的人的高尚的责任感和道德,但这样的责任感太过于沉重,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起。
我认为,解决这个难题有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把教师公务员化,每个教师都必需受到联邦行政法规的约束,师范学生毕业后像联邦其它类公务员一样,必须服从组织分配,否则他的教师资格将被取消。”
江烈笑道:“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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