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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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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兄长快去书院。”已是八岁的崔灿跌跌撞撞的跑进灵堂,对着江烈喊道。
江烈皱起了眉头,对崔灿在灵堂里大喊大叫很是不满。崔灿却顾不得这些,上前一把拉住江烈的胳膊,急道:“哥哥快走。周夫子快不行了,若去的晚,怕就见不上最后一面了。”
江烈一下从垫子上跳了起来,不过因为跪的久了,两腿一软又跌了回去,强撑着站起来,一把抓住崔灿的小胳膊厉声说道:“胡说!义父上午才来拜祭过,这才过去多久,如何就快不行了。”
崔灿急的拉着江烈直往外走,嘴里解释道:“周夫子过来拜祭后,便回了书院,想是行路出了些汗,便脱了外衣,不想竟受了风寒,现在已是弥留,只言快唤你去见他。”
江烈闻言大惊,一下子冲进马厩,牵了一匹马出了门,跳到马背上便挥鞭疾驰而去,也顾不得身后呼唤的崔灿了。
“义父,义父!烈儿来了。”
“我儿在哪?快来为父身边。”周侗竟已不能视物,抖抖簌簌的伸手抓住了江烈递上来的胳膊。
顺着胳膊一直摸到江烈的头上,疼惜的摩挲了一番后,才喘息着说道:“烈儿莫悲,我以暮年能收得你和鹏举两个义子,平生所学也已尽皆传与你二人,实无憾矣。只是这一去,那大志愿便落在你等这些孩子的肩头,苦了你们了。”
左手艰难的向枕下摸去,江烈赶紧帮他从枕下摸出一封信,交到周侗的手里。周侗稳了一下呼吸后说道:“这里面是为父记下的一些名单,都是为父多年来结交的人物,现在交给你,或可有些用处。为父老朽无用,只能帮你们这些了。我死后,你在大河岸边寻个高处,就把我葬在高岗北面,我要看着你们披荆斩棘,得成大功。”
政和五年初,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溘然而逝,享年七十九岁。死时只有一个义子,也是其最小的入室弟子在侧,另一义子岳飞归家省亲,另外两个入室弟子卢俊义和武松,却是上了梁山,落草为寇了。
第十八章 夺家产
灵柩不能轻动,周侗的灵堂就设在了洹水书院。江烈只好白天在书院给周侗守灵,晚上回家给父亲守灵。接了急信的岳飞等人,第二日便赶了过来。岳飞身批重孝,头缠白布,人未进门,悲声已传进灵堂。
“义父!义父!孩儿来迟了,你再看孩儿一眼啊。”岳飞一下子扑到周侗的灵柩前,以头撞棺,及至出血,泪如泉涌,哭声哀鸣,致满堂为之泣下。
循《礼记-问丧》古制,守灵三日后,江烈把父亲江元葬了,第二日便和岳飞等人一起,按照周侗的遗愿,护送着他的灵柩向东行去。时黄河北迁夺界河(今海河)之道,在(今)天津入海,史称“黄河北派”
岳飞等人行了三日,才把周侗的灵柩护送到了黄河大名府境内段。江烈提前安排了人,已布置好墓室。当地住户见到竟然有人将至亲葬在山冈之北,无不讶然。有好事者前去探看,见到所立碑文上提的是先父陕西大侠周公侗,更是大奇。仔细看了墓志铭后才知道周侗之愿,无不为周侗一片忠义情怀而感动。四下里感于周侗的忠义,又尊他侠名远播,纷纷前来拜祭,竟致香火不绝。
岳飞和江烈站在高岗上,把臂而立,像两杆大枪一样挺拔。看着山冈下滔滔北行的黄河水,二人心潮波澜起伏。久久之后,岳飞抓紧江烈的手说道:“五弟,咱们回去吧。义父在此安歇,来日必能看到你我兄弟建功立业,杀敌报国。”
周侗即丧,岳飞家中还有双亲需要服伺,在书院的时候,岳飞便向崔景提出了退学的请求,王贵等人自是跟着岳飞一起退了学。到了岔路口,江烈和哥哥们相约书信来往,撒泪作别。
出门五日后,江烈总算是回到了相州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疲惫,可等他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歇歇脚,就看见老管家江泰慌里慌张的迎了过来。
江烈皱了皱眉头,对江泰问道:“泰伯,为何如此慌张,家中缘何这般喧哗,像是来了许多人?”
“大郎,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偌大的家业可就要被别人分了去了。”江泰气喘吁吁的说道,拉着江烈就往里走。
江烈听了此话,心中转了一下道:“何人敢分我家家产?二娘必不会做此事。”
江泰急的不行,边拉着江烈向里走边说道:“夫人怎会做这等下作事?是你三叔公领着族中的长辈,说是咱家现在孤儿寡妇,为了不使家道中落,要安排人帮着你打理家产。夫人自是不允,却被你三叔公训斥为见识短。还有你那五叔,更是诬蔑夫人别有居心,想独占家产。夫人是一介女流,哪里争得他过,只是哭泣不允,已然动了胎气。”
“什么?二娘怎么样了?”
“请了郎中看了,开了些安胎药,说是需要静养。可是你三叔公等人还是不依不饶,想是要趁你不在家中,便把此事给做定了。”
江烈听得二娘竟被逼的动了胎气,火一下蹿了上来,气的三尸神暴跳。甩开江泰的手,快步前行,绕过影壁走进正堂内。
“花氏,我堂兄不介意汝乃清贫之辈,将你续弦,你不知感恩,却想要贪图我江家这偌大的家业,可有良心否?这些家产我们只是为我那侄儿代管,等他成年后自是会交还与他。这字据已经拟好,你赶紧把它签了。”
“良心嘛,虚无缥缈之物,有人却可以拿去喂狗。五叔,你家中可曾养狗?”江烈扬声而入,立时把堂上的喧哗压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有几个族中长辈见到江烈回来了,不由自主的向别人身后退了退,江家大郎的名头可不是盖的,这个侄子端地不好惹。
江家前族长江烈的二叔公前年已经去世,现在是三叔公坐了族长之位,江烈口中的五叔,便是三叔公的小儿子江旺,在他这一辈排行第五,是最小的,所以江烈唤他五叔。
江烈也不管江旺被一句话镇的愣在当场,浑不知该如何做答,径直过去扶住花氏道:“二娘身子不爽,且回内堂休息,这里尽管放心交与烈儿,不妨事的。”
把花氏送走,江烈对着三叔公和一众长辈行过礼后,拉了把椅子坐了。对着三叔公一抱拳,笑吟吟的说道:“此事我已知道,族中长辈见我孤儿寡母的可怜,想帮着打理这偌大的产业实属好意,烈儿感激不尽。却不知族中商议,有谁来帮着打理啊?”
还没等三叔公说话,江旺便急不可耐的跳了过来说道:“是我。”
江烈笑着点点头说道:“是五叔啊,很好。五叔整日里流连烟花之地,赌坊里色子掷的浑熟,青楼间银子撒的大方,想来这算术之道极是擅长的。家中这几处商铺交给你打理,应是不致败落。”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笑。此事就是这个败家的江旺撺掇起来的,众人多有反对,但也有被便宜引的动心的,再加上三叔公以族长身份施压,把话说的大义凛然,众人便随大流的聚来凑趣,若是能跟着打打秋风,分些好处那自然是更好。这个江旺平时就不学无术,滥赌好嫖,人缘却是极差,见到他被江烈讥讽,其他族中兄弟自是乐得看笑话。
江旺被江烈这么一说,也不知该点头称是,还是该直言呵斥江烈诬蔑他,站在那里尴尬不已,脸憋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
江烈嘴角一撇,不屑的笑了一下,说道:“看五叔的样子,像是对自己并无把握似的。无妨,且当着大伙的面,表演一把这神算之功,五叔就有信心了。泰伯,叫人去拿本衣装行的旧账来,交给我五叔看看。”
江泰见自家大郎仆一出现,轻松两句便把众人镇的几不敢言,心中顿时稳了下来。听到让拿账簿,不由窃喜,赶紧吩咐人去账房拿了。
江旺拿着账簿左看右看,却哪里看的明白。不说这上面尽是些江烈称之为天竺数字的鬼画符般的奇怪数字,就是自家店铺的寻常账簿他也是看不懂的。
江烈好整以暇的等他出丑出够了,才悠然的说道:“想是五叔昨日花丛间操劳过渡,今日身子偶有不适,看不得这些枯燥的东西。这样吧,族中还有哪位长辈愿意看这账簿,只要把账簿内容说的明白,数目算得清楚,再回答烈儿几个问题,我这一房的家产尽可交与他打理。”
这新式记账之法和这些数目字却也早有传开,族中之人或是有能看得懂的,只不过还要回答江烈几个问题,这一下就让所有人都缩起了脖子。谁不知道这个江烈聪慧过人,脑中奇思妙想多矣,想作出头鸟去回答他的问题,那还不是跟用脑袋撞墙,自己找罪受一样吗?
连帐都看不明白,如何能打理好这么大的产业?江烈轻轻松松的就把族中代理家产之议堵的严实。见没有一个敢上前,江烈回来后便开始心虚的三叔公干咳了一下,站起来红着脸讪笑道:“我就说嘛,烈儿天资聪颖,些许家业自会打理的很好,何用我等操心。以后此事且勿再提,都记下了。”
江旺一听这事要黄,一下子就急了起来,屁股后面讨债的都追的火烧火燎了,如何能把这么一大块肥肉丢出去。跳着脚的嚷道:“不行!这――这――不会看账簿有什么打紧,这都是那些操贱业的账房干的事,只要吩咐他们把帐管好就行了。还有,这个臭小子奶味还没干,哪里能管好这些家业。爹――爹!您倒是说句话啊。”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的?快给我滚回去!”三叔公气的直哆嗦,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江烈冷冷一笑,对着众人抱拳说道:“即是如此,烈儿就不劳烦各位尊长了。家中二娘有恙,恕烈儿不留诸位用饭了。”
没想到江烈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下了逐客令,让众人都觉面上无光。三叔公也觉得今日脸面是丢了个干净,心中有些恼怒,狠狠的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领了众人转身出门。
不想江烈却在身后突然冷冷的大声说道:“烈儿还有一句话对三叔公禀说。”
“讲。”
“三叔公是知道的,烈儿脾气一向不好。今日听到二娘因为某些小人的无礼,以致动了胎气,这火头子便蹿了起来。二娘若没事便罢了,若是二娘和胎儿万一有什么不测,烈儿少不得要提了刀子找上门去的。”
江旺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瞪着江烈嚷道:“你要做何?”
江烈冷冷的盯着江旺,口齿间慢慢的吐出几个冷气森森的字:“要了你的脑袋!”
“啊――”
江烈的话如同重锤般击在江旺的头上,江旺竟被江烈冒出的凛凛杀气吓的腾腾腾连退几步,双腿发软一脚跌坐在地上。场中诸人俱是吓的齐齐噤声,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直从心底里往外冒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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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又有血亲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江烈可是清楚的狠,略微发了狠,也是想吓吓他们,省得以后再来生事。毕竟这个时代,宗族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江烈也不想和他们搞的太僵。
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略微发了些狠有多厉害,他那个废物点心般的五叔当真是个窝囊祸,一路上都心绪不宁,脑子里满是江烈那满含杀气的眼神。回到家中便抱着他老子嚎啕起来,求他老子救命。
他老子被哭的心烦,也是想到被一个十岁的孩童跌了面子,着实有气,咬牙出了一条毒计。封了银子和礼物,跑到相州司理参军(州属官,管理民事案件)的府宅要给江烈上眼药。
本来司理参军大人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很是高兴,不过一听说是告江烈忤逆不孝,致其父亡,让其从中转旋,当即便翻了脸,卷了银子礼物一并把人轰了出去。江烈是什么人,司理参军可是清楚的很。
政和三年,嵩阳书院郭儒真领衔的“钦定先贤文集制考监作”终于把《儒家先贤典籍新考正义》修订完毕,全书采用新颖的标点符号断句,天下皆称善。该部典籍考义工整,校对严明,还对历代乱儒学说进行了直白的批驳,让天下儒林称颂,皆以为其释义才为儒家先贤之正解。朝廷也从善如流,刊印全国,官家更是亲笔题了书名,那瘦金体的字迹端地好看。就这么一部书,那主编名录的头几行中,江烈的名字可是赫然在列的。
这还不算什么,江烈身上可还有官家钦赐的制举诰,这个制举诰可是要公卿推举的。公卿推举是个什么概念,岂是他小小的将仕郎司理参军,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九品官得罪起的?不说这些,就是单论最直接的钱,也不是这两父子能比的,就算在整个大宋,人家也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富户,手指缝里漏出点都能把他们两父子砸死,顺带还能把自己也给捎带了。
司理参军轰走了江旺父子,心里却着实不踏实,想来想去还是赶紧书信一封,吩咐人送到江府,把此事对江烈说了。
江烈知道后虽然有些恼怒,但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也不想再多事。可是那边江旺父子却是吓的够呛。在他老子的催促下,江旺第二天一早便逃出了相州城,从此便失了音信。
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花氏的身子也愈发重了。阖府上下,被江烈支使的团团转,对全府进行一项彻底的打扫,务必不留下卫生死角。
花氏的饮食安排也被江烈亲自接管,天天考虑着如何让花氏要做到营养平衡。为了给花氏补钙,江烈早早的派人高价买了几头草原乳牛,圈养在城外江家自己的农庄中,还安排了专人照看,并按照江烈制定的一套严格的卫生操作规程挤奶。还有就是补叶酸,江烈前世听一要好的哥们说过,他老婆怀孕的时候,医生就要求必须补叶酸,这可以预防胎儿神经系统发育不良等缺陷,还可以促进脑部发育,预防唇裂。江烈知道富含叶酸的东西多了,赶上时令就多吃菠菜,菠菜没了,饭菜中就多加些猪肝,或是豆腐。
搞定饮食,又让花氏多走动,没事的时候多和胎儿说话,还把林家那对双胞胎姐姐找来,每天都给花氏弹上个把时辰优雅恬静的琴曲,说这是胎教,明白不明白的只管照做就对了。又揪住花氏的两个通房丫头,做了专门的培训。捧起一个丫头的小腿给她们做消肿按摩示范,直接把一个丫头吓的半死,另一个丫头则羞了个半死。
江府上下对江烈小小年纪却懂女人生孩子的事根本就不大惊小怪,公子的书房里可是藏了好多胡人的书,听公子说,里面有好多书的作者都是离大宋有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的人,公子的好多学问就是在这些书上学来的。
江府内堂里,花氏一脸幸福的半躺在江烈给她特制的折叠躺椅上,拿着一个红色的肚兜,一针一线的往上绣福字。林巧兮、林若兮一左一右坐在琴前,纤指轻捻,奏出仙乐飘飘,让人听的心旷神怡。下首处江烈却在拿着一根用布裹了的细炭条,画婴儿摇床的制作图。
一曲奏罢,林若兮站起身走到江烈的身后,一边看他作图一边说道:“小烈,你画完了这个,可不可以再为我画一幅肖像画?实在是太像了,我好喜欢。”
江烈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没问题。不过还是老规矩哦。”
林若兮见江烈答应,自是喜不自胜,连忙点头答应。现在已是十二岁的姑娘了,也懂了男女之防,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直接去拍江烈的脑袋,乐呵呵的看了江烈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林巧兮却忍不住问道:“小烈,你所言的这个硬笔写生实是另辟蹊径,与丹青之道自成一家,一旦传扬出去,必定名扬四海,得成一代大家。却为何你总是要让我们严格保密,绝对不能外传呢?”
江烈神秘的一笑道:“时机未到,我自有大用处,你们可千万别坏了我的计划。”
“大哥,我也要,我也要画像。”雪儿在外面遛达了一圈,自是觉得没趣,又跑回了房间,听到兄长答应给若兮姐姐画像,赶紧跑过去,扑到哥哥的背上,揽着江烈的脖子撒娇。
江烈回手把江雪捞到身前,横抱在怀里,笑着说道:“我可以给巧兮姐姐画,给若兮姐姐画,给二娘画也行,可就是不能给你画。”
“为什么,大哥不喜欢雪儿吗?”江雪撇起了小嘴,眼圈一下子红了。
江烈呵呵一笑道:“因为每次给你画像的时候,你都动来动去的,弄得我都把你画丑了。我们家雪儿是最好看的,画丑一点都是罪过,你说我哪里还肯再给你画?”
江雪一头扎进江烈的怀里,咯咯笑了起来,惹的屋内众人也是跟着大笑。可是笑着笑着,江雪却突然哭了起来,吓的江烈赶紧追问怎么了。
“你们都有事做,都不和我玩,我想爹爹了。”
一股针扎的感觉涌上心头,江烈紧紧的抱住江雪,替她把眼泪擦了,强自笑道:“雪儿乖,不哭啊。大哥想到一个好物件,这就给雪儿做来,定让雪儿有个好玩伴。”
江烈把雪儿放到旁边站好,撤掉婴儿摇床的图纸,新换上一张白纸,拿起炭笔在上面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布娃娃就跃然纸上。江烈接着又另作图把布娃娃的各分解部分的裁减图给画了出来。
当天晚上,当江雪抱着穿着漂亮花裙子,大眼小鼻子的布娃娃幸福的不肯去吃饭的时候,卢氏带着巧兮若兮登门拜访了。
没什么可说的,按成例,两家各占一半股份,卢氏当CEO,巧若天成玩具行迅速上马,开工运作。店铺就不再另置了,产品全都配到巧若天成衣装行的全国连锁超市内发售。
随着江烈动动笔,布娃娃、布制动物、木马、积木、拼图、华容道、跳棋……林林总总的各式玩具,络绎不绝的出现在巧若天成衣装行连锁店的柜台上,大笔的银钱源源不断的流入江林两家的库房。
当江烈在外大笔大笔捞钱的时候,花氏临盆的日子终于到了。全府上下总动员,临阵以待。拥有良好记录的两个稳婆早就请了住在家里,把江烈那一套严格的卫生操作流程练了个纯熟。接生工具都是按她们的要求新制的,全部封存起来,到时候再拿出来全面消毒后使用。
害怕那两个糟婆子图省事,不按自己的消毒规程办,江烈还把江成的媳妇刘氏给支进产房,当着那两个稳婆明确的对她下了命令,若是看到她们敢胡来,直接拎了棒子打将出来。
耳中听着产房里花氏的叫声,江烈静静的坐在石凳上,手心里却全是汗。卢氏却好似比江烈还着急,不停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想冲进去看看。她却是没生过孩子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个啥滋味,只是一个劲的瞎着急。
终于,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了出来,江烈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多时,帮忙的丫鬟跑了出来,对着江烈喜滋滋的喊道:“公子,主母生了,生了个小公子。稳婆正在给小公子清洗,怕你着急,便让我出来通报一声,母子平安。”
“呼――”
江烈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激动不已,在这个世上,自己终于又有了一个血亲的人。
两个稳婆领了赏钱,喜滋滋的去了,决心把江烈的卫生规范当作自己的一个招牌,定能坐上相州城第一接生高手的宝座。
送走道贺的亲朋好友,江烈跪到父母的灵位前,和父母商量该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江烈是大哥,要循着他的名字取,也得是四点水部的,简单的很,杰字就不错。宋朝的皇帝老儿取名想是要给老百姓留方便,用的字还都比较生僻,这个杰字没有犯了谁的讳。
宋政和五年秋,江烈的弟弟江杰诞生,整比江烈小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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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送别
宋政和六年,相州江烈制风磨,赠农户,献朝廷,举世称善,遂在北方多风之地推广。
三月,令佃户闲其田,引赏花“白叠子”种,乡邻俱言江烈废农事,妄痴颠,致八月,果实累累,六百亩良田皆是红绿,十月,红蕾尽白,如雪点翠。使农户以手采之,烈称其为“棉花”。又制锯齿轧花机,教授农人去仔脱棉之法。以棉花充布帛成棉衣,人穿之不惧寒,立风雪中犹处炭火之侧。烈使棉衣百件献朝廷,时宋庭欲攻北,得此物大喜,特赐从九品阶。烈又进棉事书,备言棉花耕种加工之法,曰此物喜光耐旱,甘垄之荒地尽宜种之,可不争良田,以伤农事。余棉尽比作丝麻纺之,成棉布,做衣裳,一时大卖。其田产之佃户,当年岁入数倍与往日,欣喜之余,莫不对江烈感恩戴德,始耕种时之怨念自化了春秋不提。
言学自极西处大秦之法,作水泥。得州府许可,自筹钱银募闲农,以水泥和沙石曰混凝土,铺设相州城致江府农庄间道路。路成,以刀剑击,不伤分毫,世人莫不惊叹。朝廷欲求水泥之法,言此物配以钢筋筑坚城固垒有大用,必事以机密,不使外族得知。朝廷允之,遂献。制法收于大内,设匠作监水泥坊制练,派军阵护之,又升江烈正九品阶。然大宋官家下旨一道,用此法修筑的第一项工程,竟是在艮岳山工程中别开一处建闻天楼。
江烈之弟江杰行抓周礼,竟也捉笔执剑,虽未弄玉,人亦奇之。江烈大喜,当场做《三字经》贺。三纲之论已被打倒,自是要去掉,历史就写到五代止,把“上致君,下泽民”改成“济天下,惠黎民”,《中庸》《大学》还没被朱熹单列,四书语一并删掉。此文一出,天下皆称其才,遂广为传颂。
完颜阿骨打是年大败辽军,攻占辽东京(辽阳府),第二年再次击溃辽军,金军乘胜占领成、懿、濠、卫、显、乾等州,辽国上下一片惊慌。
时政和七年秋,大宋戊戌科大考前的州府取解试首先进行。
江烈站在城外道旁,向南遥望。道路尽头出现几个黑点,迅速变大,四人骑马飞驰而来。
“兄长,弟在此恭候多时了。”江烈看着两年未见的岳飞等人,笑吟吟的拱手行礼。
岳飞矫健的跳下马,上前一把抱住江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用手拍拍江烈坚实的肩膀说道:“两年不见,五弟又长高了不少,身子愈发壮实了。”
王贵等三个哥哥也上前抱着江烈一阵说笑,述说离别之苦。张显更是在江烈的胸膛上来了一拳,笑道:“小烈你平时都是吃什么的,怎么长的这么快,都快赶上我了。”
江烈笑道:“一天一碗鲜牛奶,荤素搭配,保证睡眠,不想女人。”
张显笑骂道:“扯淡!小烈你学坏了,分明是转着弯的挖苦我呢。哥哥我可没那心思,不过别人可不好说了。嘿嘿……”
“笑的这么淫荡,必有奸情。不想屁股开花,就快快说来。”江烈一把揪住张显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道。张显忍着笑,嘴角偷偷的向岳飞那边努了努。
岳飞脸上一红,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说道:“好了,我自说就是。家父当年给我定了门娃娃亲,家母让我来年待那女子加笈后便成亲。母命难违,当真是头疼。”
这时岳飞家中早已不像历史上那样贫寒。江烈知道岳飞品性,自是不肯接受馈送,为了接济他们家,特意在汤阴县开了一个粮食杂货行,算作江家粮行在汤阴的一个连锁店,交与岳飞之父岳和打理。本来江烈想着岳家生活殷实后,可能不会再娶那刘氏,没想到这刘氏居然是岳和给岳飞定的娃娃亲,岳家虽然有了钱但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还是认可婚约。江烈也没有过多干预的心思,至少这刘氏会给岳飞生下岳云这么个少年英雄。至于后来会不会再抛夫弃子,江烈便顺其自然了,有了钱的岳家或许能留住这个媳妇也说不定。
有江烈在相州的强势影响,自然没人敢给岳飞等人找麻烦,顺利的比武应策,榜单公布后,岳飞毫无争议的中了武解元,王贵、汤怀、张显三兄弟也是榜上有名。
众兄弟聚在江烈家中饮酒做贺。江烈向岳飞敬了一杯酒后说道:“兄长果真决定不再去京师大考了吗?”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如今大辽已现亡国之像,金兵势如破竹,局势愈发紧张。吾看这大辽真就要如小烈当年之语,即使没有我大宋夹击,也会被金国单独灭了。时日紧迫,当以大局为重,吾不能只顾区区名利,而废大义。来年完婚后就北上投军,等到小烈你这边上位时,定要培养出些势力。”
江烈还想再劝,岳飞决然道:“我意已决,五弟不必再言。若我赴京师大考,一旦得中,所去何方岂是我等能把握的?若是胡乱派了个散官,那时悔之晚矣。况观我宋立朝以来,以武进士之身登堂者尽皆无为,非是尔等碌碌,实乃朝廷国策对武将严防之故。我等取了武解,算是有出身,又不致被朝廷过分提防,到了军中自是方便行事,进阶也是快的。”
岳飞喝了一杯酒后又对江烈问道:“汪伯彦的资料收集的怎么样了?”
江烈把一个信封递给岳飞,口中说道:“此人崇宁二年进士,初任成安县主簿,后迁武安知县,历知监、通判及至如今的权知定州军州事,出仕十四年从一个从八品越升致正五品,升官的速度还是不慢的。义父在刘光世幕府中时,亦和此人有过交往,言此人怕事又贪财,但却善钻营。对我们来说还算是比较理想的人选。”其实江烈还有一点没说,政和五年的进士中有一个士子是汪伯彦的学生,这个士子不是别人,就是岳飞的冤家秦桧。
“其实以义父的人脉关系看,刘光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其属地不便,且此人专权,不肯放人事,在其手下行事不免掣肘。”江烈又给出了另一个选择。
岳飞这时也把手里的资料看完,举到油灯上烧了,对江烈说道:“不用考虑别人,就是这个汪伯彦了。定州地处宋辽边界,离燕京旦夕可至,是个练兵的好地方。兵争之地,朝廷对军将限制倒是放的开些,也方便我们行事。小烈你这边可准备妥当了?为兄到时大把花银子时,你可莫要心疼。”
江烈呵呵一笑道:“钱挣来不就是花的吗?只是要委屈兄长了,顶天立地的汉子却要去做那奉迎之人。”
岳飞冷冷一笑道:“无妨,此权宜之计尔,与我等兄弟心中之大志愿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况且这汪伯彦收了银钱就落了把柄在我手中,到时我等坐大,他自不敢来多话,反要来求我等照应也说不定。”
江烈心底里嘿嘿一阵奸笑,飞哥啊飞哥,你的脑子终于被我忽悠的懂得变通了。你这只大鹏金翅明王已然开窍,那些宵小之辈,就等着在你的咆哮声下簌簌发抖吧。
政和八年夏,岳飞在汤阴家中大婚,江烈前往祝贺。其妻刘氏,年方十五,生的是花容月貌,岳家上下皆是欢喜。洞房后,拜过公婆,又被岳飞引了去见几个兄弟,刘氏含羞带俏的一一喊了叔叔。及至江烈,刘氏竟知江烈之名,言说若有出,尚请五叔叔收为弟子,言传身教。岳飞闻言大乐,深以为然,而江烈虽也有此意,应承了下来,却是对刘氏如此轻佻不喜,暗中揣测,怕是自己的家产和送的那份大礼让这贪财的婆娘起了念想。
政和八年还没走完,官家又被人忽悠动了,改年号重和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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