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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我想告诉你的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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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琢磨不透赤司的想法,之于我,之于黑子,他究竟是怎样看待的呢?完全都想不明白呢。
或许从始至终都在印证了黑子的话,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仅此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赤司看似默许了我和黑子之间关系的做法,我还是相当高兴的。再也不用为此心虚……啊我本来就不用心虚!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到可笑。
在居酒屋的庆祝会的氛围热闹得过分,黑子成了庆祝会的焦点,比赛最后他和火神之间漂亮的配合,打出了绝杀。
还是融入不了这样的气氛,我轻轻起身,朝外走去。果然是因为存在感比较低,我拉开门帘从居酒屋内出来的时候,似乎没有被注意到。
街道一片深夜的静谧,只是这间居酒屋充满了庆祝的贺声。在拉上门后,那些喧闹的声响,也仿佛被隔到了另一个世界。
屋外的温度要比想象中的冷一些,冰凉的空气刺得裸|露在外面的些许皮肤有些干痛。我本能地缩了缩身体,拉紧了制服外套,靠在了门口的招牌背后。
“怎么出来了呢?”
安静的声音就如同这样的夜晚,平和而安宁。是黑子。
我看向黑子,朝他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接话,微妙的心情令我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黑子走到我的身侧,和我并排一同靠在招牌的背后,“是在想赤司君的事情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没能第一时间就判定出是或者否的精确回答。其实刚才脑海是一片放空的,谁也没有想,可我又无法否定黑子的问题。
抬头看着黑子,他也一样,径直地用浅蓝色的双眸静静看着我。
“……什么都没想,只是感觉有些微妙。”这是我我犹豫了许久的回答。
黑子的表情温柔,站在招牌之后的阴影里,他的五官逐渐将那些本就深刻的温柔融得更加深邃。平静的面庞并不能看出些什么,只是在他清澈的眼瞳中,我能看见自己呆愣的模样。
“未绪。”黑子突然特别正式地开口喊住我,转过身和我面对面地站着。
“嗯?”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奇怪的小情绪。”
他还是平静得毫无波澜的语调,我却莫名地能感受到一股抱怨的意味。
“怎么啦?”我关切地问道,拉住了黑子的手。
黑子突然顿了顿,表情显得有几分僵硬起来。接着,他扭头看向别处,“不要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什么?”
“嗯……可爱……嗯。”
大概是害羞了,黑子的回答变得吞吐起来。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子可爱的是哲也才对。”
“对男生来说,可爱可不是褒义词。”黑子一本正经地纠正我的措辞。
噗……不高兴了。这样的黑子……真是可爱过头了。
“所以说未绪你的表情全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了。”黑子使坏地捏住我的鼻子,“在偷笑呢。”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挣开黑子的手,后背却直接撞上了招牌,而反应过来的时候,黑子的身体已经和我贴的很近。
对于黑子我已经不算陌生了,恋爱的时间也不是刚刚开始,只是即便这样,近距离的贴近还是会令我心跳不已。
玩笑的嬉闹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两个人都无言地互相看着对方。
“实话说,之前我有点嫉妒呢,在后场看到未绪和赤司君在一起的时候。”黑子的声音微沉,眼瞳之中涌现几丝躁动。
我没有多想他所说的,只是看着他用严肃过头的表情似乎是在控诉这件事,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噗,哲也真是笨蛋!因为征十郎是哥哥呀,那没有什么唔……”
话还没有说完,唇上突然压上的温热夺走了我继续说话的机会。
黑子突然的亲吻令我不知所措,完全没有防备的同时,他顺势搂住我的腰部,将我向他更加压近了一些。
这个像是宣告主权般的吻令我几乎喘不过气,鼻腔的呼吸已经因为慌张而乱了频率,我张开嘴想要攫取新鲜的空气,却不料被对方进一步的深入攻略。唇舌相互交缠,时而甚至发出羞躁的吮吸声。
这样掠夺式的攻势我有些承受不住,捶打着黑子的胸口表示抗议,他这才松开了我。
耳根又开始发烫,我张开嘴,用力地呼吸着,胸口因此而起伏得厉害。
“抱歉……”见到我个样子,黑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心疼。
我摇了摇头,其实还是想笑,心里的窃喜完全压过了被强吻的不快,“哲也,你在吃醋。”
“嗯,是这样的。”他完全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哇居然这么大方地承认了!”
“嗯,所以,可以再来一次么?”
“……”
我觉得完完全全被这个家伙的温柔骗了,看着那双蓝得透彻的眼睛,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于是,我纵容了黑子的这一点小任性,主动闭上了眼睛。
×
这夜我自然不可能再留东京,我也不敢留下。毕竟前一次夜宿黑子家,尔后在面对赤司时,我心虚了很久。
和以往一样,我没有让黑子把我送到月台,在向下亢长的阶梯口,和他做了道别。
又是深夜的车站,气氛略显沉闷。所有人都拉着行李,沉默着低头前行。我穿过人群,出乎意料的是,在这里,我居然看到了坐在候车椅上的赤司。
那抹赤红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优雅的气质也让他看起来与众不同。他的双手环在胸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和我视线交汇之时,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我过去。
我是惊讶的,他应该和洛山篮球部的大家早在好几个小时前就离开了不是吗?可为什么……
愣愣地朝他走去,我想此刻我的压抑和疑惑已经写满了一脸。而赤司什么也没对我解释,只是从座椅上站起,提起自己的背包,轻声对我说道:“回家吧。”
“嗯……嗯,回家了。”
他……是在等我吗?
几个小时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任何问话,像是提前预知了我一定会来这里。
我静静地跟在他的身边,微微侧头看向他的脸。清俊的容貌素净好看,温柔的神色更是为他的模样加分。
“征十郎。”我喊住了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我晚上不回去呢?”不回去的话,他岂不是白等了?
赤司转头轻瞥了我一眼,赤红的眸中略过一丝笑意,“不要总是问没可能的问题。”说着,他将车票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看了车票上的时刻,车次是末班,而购票的时间,是好几个小时之前。
接纳感,归属感。赤司所给我的全部,只是因为他把我当做妹妹,完全地接受了我的存在。即便我总是摸不透他的情绪。
心底顿时涌起一阵暖意,“征十郎,谢谢。”我感慨万分,只晓得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发自内心的感谢。
温柔的男友,温柔的哥哥,好像全世界的温柔都被我囊括了一般。
我想,这时的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就补充了后半部分,本来有接着写下去的,但是我发现后面的剧情太跳了。
剧透下是因为家庭伦理风又回来了,所以我觉得这部分剧情这么暖,就不要让家庭伦理来破坏气氛了,刚好上章字数很多,我就干脆拆成两章,这样看起来也顺眼点。
所以……
大家请原谅我无药可救的强迫症!!!
我觉得帝光双花真是苏破天。。。
☆、坚持
没有人能够幸运一辈子,或许这就是神明大人公正的地方。
洛山也好,家里也好,赤司的温柔令我逐渐忘记,在这里除了赤司征十郎的赤司以外,还有赤司征臣。
我以为着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新的家,正当我已经把这里定义为自己的“家”时,却发生了从到京都第一天起,我就一直担心的事。
——排斥。
征臣先生从来都很忙,忙得几乎不回家。在赤司家的这几个月,我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碰上面的时间总共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一个钟头。
而事情的起因,正是某夜他应酬过后伶仃大醉地归来。
大概是醉过了头,他的眼球上布着血丝,让他的眼睛看起来一汪腥红。正巧夜里我在厨房做点什么点心的时候,撞见了他。
征臣先生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莫名暴躁了起来。也许是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可我这张脸能和征臣先生扯上联系的锁扣只有一个,我的母亲。
那晚我便知道了,征臣先生是不喜欢我的。他和母亲之间诞下的我,是颗不愉快的果实。也许我是怎么来的,还是一个禁忌的问题。征臣先生会把我接回这里,多半只是出于一个施舍者的角度,只是多养了一个毫无作用的人。
我相信赤司总能把自己藏得很深,一部分的影响绝对来自征臣先生。向来冷面的征臣先生那晚表露出了对我前所未有的厌恶。意识不清的时候才会表露最真实的感情,这应该就是他的本心了。
尔后的每一天,我居然开始会因为“今天征臣先生不回家”这样的事而感到放松。可在今后无数的日子里,在我能够独立之前,我都活在他的棋盘上。
商人的利弊分明或许比普通人要明显一些,我不小心听到过征臣先生和赤司的对话,正式得就像官方说辞一样,比起父子,他们的关系更像上司和下属。
当然,赤司优秀得过分,他的优秀便足以令他人无话可说。
连着几晚睡不着觉,深夜的赤司宅空旷静谧。入冬的缘故,连窗户的玻璃都冻得像冰块一样冷。我披着大衣坐在窗前,只是发呆。
思绪太空无,以至于身后的脚步声都没能察觉,直到赤司柔和的嗓音响起,“煮点什么吧?我有些饿了。”
赤司披着一件巨厚的外套,可清冷的表情却让他的模样瞬间失去了热度。
“噢……嗯。”我讷讷地应答了几声,然后站了起来,把衣袖挽起,从挂钩上取下围裙,“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赤司说完,直接在餐桌前坐下了。他把双臂环在胸前,静静闭目等待。
早便习惯了赤司这样的风格,但是比起再早一些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凌厉,而并非现在的温和。总而言之,他真的变了,在那只金色的眼瞳变为赤红之后。
做了他一贯喜欢的汤豆腐,只是我全程都心不在焉,味噌放了两次也没有注意。
在替赤司盛好之后,我在他对面坐下。愣愣地看着他动作优雅地将汤汁舀起,然后送到嘴边。漂亮精致的唇瓣微启,对着还腾着白雾的勺边吹气。
他吃东西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话,于是在静默的气氛里,我撑着脸看他慢慢把那碗汤豆腐消灭。
“自己做的东西,自己不尝一些么?”赤司放下汤匙时突然问我,我还愣神之时,他已经举着舀了汤汁的勺子送到了我的嘴边。
做到这种地步了,我怎么可能再拒绝。乖乖张嘴,只是汤汁才在唇间化开的时候,过重的口味便令我难以下咽。
啊啊味噌……放多了,好难吃。
我看向赤司,他正同样在看着我,赤红的眸中只是平静,并没有责怪。
“抱歉……”必须道歉了,难以想象他居然面无表情地吃下这样的东西。
而赤司并没有在意这些,他轻声开口,挑起了另外的话题,“最近,你又开始不安了。”
我愣了愣,被看穿了心里却想掩饰,于是说了个很蹩脚的理由敷衍:“……没有,和征十郎一直相处的很好不是吗?”
“我不在你不安的范围内。”
无言以对。
“现在的你就像那时候你刚到这里时的那样,是前几天因为父亲的关系吗?”
我想我不用回答,所有的情绪赤司应该全部都看透了。
我的确在不安,除了他以外的不安。在这里他会接纳我,不代表所有人都接纳我。寄人篱下的感觉,总归是没有归属的。
赤司突然拍了拍我的头顶,我微微把头仰起,穿过他的手指间,能看到他满含柔和的脸,“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父亲也一样。如果害怕,就让自己变强,强到所有人都会因此闭嘴。”
我怔然。
赤司说的很有道理,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都那样强势优秀的理由。
可我终究还是有着小女生的脆弱,即使想要摆脱,这也像血脉一样融在身体里面,出于本能地表露。
想要撒娇,想要吐诉心底的委屈,想要在温暖的怀抱里面什么都不要思考。
这几晚都是这样,每夜都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啃噬着满心的不安和孤独。即使深蓝夜空的那一头,连着的是我想着的那个人同样远眺的视线,可这些话,依然是无法传达出去的。
“未绪,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赤司又补充了一句。
亦或许这便是赤司和黑子的区别所在了。
赤司只是告诉我,我需要自己站起来。如果是黑子的话,他大概,会朝我张开手臂吧。
相隔两地的哀愁不过如此了。当下的我什么都没办法直接传达给他,即使是邮件,留言,也有一个夜晚的等待。
这是第二次了,因为距离而逐渐淡了的联系。单纯的电话,哪里比得上实在的面对面。
这份感情能坚持多久,我已经没有当初那样信誓旦旦了。
而这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不久前和黑子间唯一一次没有不舍的分别,却真的是我和他最后的分别了。再也没有再见的机会,其实在之后回想起来,错的大概正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要做个早睡早起的小公举结果……
其实一直都睡不着,所以就起来码字了。
这章差点一个手滑就骨科了,说好正文不骨科的。我们番外慢慢来。
说起来我觉得赤司爹在同人里好像都是个不太好的角色_(:з」∠)_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啦,写着剧情需要,要是打脸什么的,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模样!
还有就是,没发现我已经开始在给正文做收尾工作了吗!正文都要结束了,还忍心潜水吗!求留言呀_(:з」∠)_
☆、禁忌
学期末我没能通过洛山的期末测试,班级中没有通过的人,需要再考一次。而班级里未能通过的,也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寥寥数人。压力不可能没有,对此我也心烦了许久。本就不优秀的我,应该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对。
入夜已经很深了,我没有选择在卧室里复习,密闭的空间和透亮的灯光,让我有些日夜不分,看不清现实的虚无感。
我坐在餐厅里,只开了餐桌正上方的吊灯。四周寂静,暖色调的灯像投射了一道光圈,将我完全地笼罩在里面。宽大的空间里,心情似乎也能随着深夜的静谧而变得平静。
当然,只是好像变得平静了而已。事实上我的心情还是一尘未变地乱成一团,除了因为复考的测试之外,就像赤司说的那样,有因为征臣先生的态度。
走神走得太过,眼前的场景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握在手中的原子笔被我无意识地在纸上划出不规则的线条,笔迹穿过原本书写工整的字体当中。
我皱紧了眉毛,本就烦躁的情绪因为那些胡乱的线条爆发式地冲上脑门。泄愤地将原子笔往桌上一甩,却不料那支笔从桌台的另一边掉落在地。圆柱状的笔顺着地面,一直滚到墙边的棱角处,这才停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
从座椅上下来,低头循着那支笔滚过的地方走过去,弯下腰伸手准备去捡起那只原子笔时,视野内却出现一双黑得锃亮的皮鞋,裤脚是没有一丝褶皱的灰色西服裤。
弯下的身体顿时僵住,害怕的情绪顿时在心底漫布。
我紧张得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搏动声,缓缓地抬起头,对上的正是赤司征臣犀利却因岁月的沉淀而显得浑浊的双目。
厌恶,除了这个,我在征臣先生的眼底看不出别的情绪了。
说不出一句话,征臣先生的存在就像把我溺在水中的压力。我瑟瑟地看着他,只是看着。
他亦没有理我,冷厉地目光再度扫过我之后,便直接绕过我,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磨好的咖啡。
烧开水的水壶发出刺耳的鸣响,因为气温低的缘故,壶嘴的蒸汽像被膨胀了好几倍一般,在他的手边浮起,直至最后的消散。
完全没有想过征臣先生今晚会回来,我紧紧地握住原子笔站直了身体,无言地看着一个人沉默地在给自己泡咖啡的征臣先生。书本和笔记还在餐桌上,我没有去取回,也没有直接离开。
空气中弥漫起了咖啡的醇香,征臣先生端着已经倒好了咖啡的瓷杯,转过身看到我还站在那里。他没什么柔和下的表情,还是那张严谨得令人望之生畏的脸。他开口,低沉的音色有几分沙哑:“你还站在这里?”
言语间似有似无的不耐烦。他说着,对着杯口吹了吹气,然后眉也不皱地就抿了一口什么都没有加、对我来说苦得根本无法入口的黑咖啡。
见我没有离去,这似乎倒勾起了他的兴致,“是有话想和我说?”他单眉微挑,那双和赤司有着同样颜色眼睛泛着令人背脊发寒的眸光朝我扫过。
我盯着那双沉着的眼眸看了许久,紧张……紧张得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这一刻,我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驱使着我要说些什么。
“征臣先生是讨厌我的吧?”我这么问他,甚至没有选择委婉的发言方式。因为害怕,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动摇。
我认定他一定是讨厌我的,尽管他一直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事实就是如此,赤司征臣确实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而那晚他醉酒时对我的不耐烦,暴躁还有厌恶,和第一次见面时或者说第二次在和室例行公事般会见的那次的态度,有这迥然不同的反差。
可我始终不能明白,他把我带进赤司家的理由。还有这个反差,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咬着嘴唇等待,赤司征臣却没有回答我,只是又抿了一口咖啡。他的沉默,更像是在等我接下去还能说些什么。
我把他的沉默理所应当地理解为默认。如果讨厌我,讨厌我的存在,那在十几年前我又是怎么来的?
心中的疑惑渐渐地聚集,被莫名厌恶着的委屈最后居然化作了悲愤。我想,今晚大概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大胆的一次了,我从来没想过我居然有勇气对着征臣先生说出那样的话。
“那为什么当初要生下我?”我这般质问道。
如果能意识到错误本身,那应该从一开始就不会犯错的吧?我大概从一开始,就完全地活在了自己错误的思维定势里面。当我意识到的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已经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语落之时,征臣先生的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甚至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重重的巴掌直接落在了脸上,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里传开。
脸颊是热辣的疼痛。
我捂着脸望向征臣先生,他的眼底压抑着怒火,看似随时都会爆发。
心脏跳得非常快,双腿好像都快要因为害怕而站不住了。我知道自己是触及了禁忌的话题,可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以为已经变得坚强的自己不会再害怕了,可思绪放空身体僵住的一刹那,我才发现我甚至连坚强都没有学会。
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被拉住了另一只手臂。不知何时出现的赤司将我拉过,把我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父亲。”他沉声唤道,表情是一贯的冷静。不卑不亢的态度,完全能够令人依靠的气场。
手臂被赤司紧紧地抓着,这样的力道也在提醒我,此刻闭嘴不言是最好的选择。
“未绪的事,交给我吧。”他沉静地说着,平和的语调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赤司和征臣先生在这方面简直如出一辙,都是难以看透的人。
在赤司说完,征臣先生什么也没再说,对着赤司那般波澜不惊的目光凝视了数秒,他干脆不再搭理,转身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装着咖啡的杯子。
这一次,他将那些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
赤司将我拉回卧室,他关上门,像是围出保护圈一般,将我和征臣先生所在的外面隔开。
放松的一瞬,双腿无力地瘫软,我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未绪,还好吗?”
刻意放轻的音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好几倍。赤司在我的身前蹲下,抬手抚上被征臣先生打过的那半边脸。
垂着的脑袋用力地摇了摇。
脸上的痛感已经消失了,可在赤司的面前,就只是现在,心里的委屈特别想要宣泄出来。
压抑的情绪在喉间堆积着酸涩,我咬着嘴唇忍耐,心底一直重复着不能哭,不准哭。可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我扑在赤司的胸口,泣不成声。后者则轻轻揉着我的头发,沉默着,却用无限的温柔包拢着我。
这时候的我只是一味地觉得委屈难过,却从未考究过赤司所说的交给自己的关于“未绪的事”究竟是什么。
关于我,关于“赤司”,还有很多我还不知道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赤司爹的态度转变是个伏笔辣,赤司聚聚也是知道些什么的【这里是为之后的骨科线铺垫,如果不接受骨科这里可以完全无视。
我最近写隔壁赤司文的东名妹子写嗨了,不过绝对没有忘记这里!
所以还是不要脸地贴一下隔壁的传送门:
'综'不能恋爱的理由
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留个言给我点动力好不好!
完蛋惹这章黑子没上线,可能被我写到隔壁片场去了。
真的隔壁那个坑的黑子也很萌的!【住口!
☆、未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会觉得连期待都成为了一种变相的痛苦。果然一开始的想法是没错的,京都对我而言,并非《古都》中描绘的那般充满韵味。但嘲讽的是,我却似乎映照了千重子说的“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弃儿”论。
黑子说过,他是我的救赎,就像《古都》里面写的那样,抛弃在前,拯救在后。可事到如今,我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我还有什么力气维持着和黑子之间的关系,来期盼他对我伸出的手呢。
和黑子保持交往关系至今,我绝对被幸运眷顾着的。我也无法否认,自己切切实实从心底里喜欢着这个叫黑子哲也的静好少年。
然而现实比任何意念都要残酷,我还是无法坚持这相隔几百公里的眷恋。
在被征臣先生扇了巴掌之后,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就好比近在眼前的事物,明明伸手了却又抓不住,这样的无力感,酸涩到会哭。
最无助的时候,毫无疑问我的心底想的的确是黑子,可是我却抱着赤司哭得不像话。
这里我是感谢赤司的,如果连他都不在的话,我无法想象自己应该要如何撑过去。
哭声不大,但却痛彻心扉。那时候的自己,除了在哭赤司家里对我而言所没有的归属感和寄人篱下的卑微,还有无法见到那个浅蓝头发少年的不甘。
在那以后,我大病了一场,可能是冬至之后天气冷得恶劣才受的寒,而自身精神状态因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变得不好,也导致了这场病多多少少又多持续了几天。
我又一次打破了和黑子每天要打电话的约定,这一次,是真的不敢再打了。他给我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有接,我不敢接。我害怕在听见他的声音,听见像清泉一样的音色喊着的“未绪”,我会因此无法控制地泪腺崩坏。
渐渐的,这种联系不再有,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
到这里为止,我和黑子之间的故事就结束了,是个连句号都没有画好的故事。青春般闪耀的开头,相遇奇迹的展开,和最后被现实击垮的末尾。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没有句号,我才可以假装还有后续。
而在这之后,故事里没有黑子的情节,全都在京都继续谱写。于是,我就这么在京都待了两年多,一直到高中最后一年开春的毕业。
时间过得很快,在教室里听过多少课,而后写过多少次作业,在文学部活动室里看了多少书,和赤司讲了多少话,洛山附近的樱花树开了多少回……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这些都在循环往复,而作为“赤司未绪”的我,永远也无法像事物轮转般回到“芹山未绪”的时间里。
“芹山”是胆怯,褪去“芹山”的我,并不是不再胆怯,而是学会了如何把胆怯藏好。就像黑子曾经说过的,我总是把心绪表露在脸上。我想,现在的我,应该再也不会了。
洛山的毕业典礼之后,我并没有什么好留恋。只是一个人,站在不起眼的一角,庆幸自己存在感稀薄,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我。
比起不起眼的我,赤司显得格外繁忙。崇拜着他的后辈要和他拍照留念,还有女生怯生生地向他索要衬衫上的纽扣。
赤司是樱花下最优雅的绅士,微笑,温和,和飞舞着樱花花瓣的背景契合无比。印在我眼中的这些景象,每一个眨眼的瞬间都是一幅最美的画卷。
我远远地看着赤司,心里对他说着感谢。在京都的这两年多里,我最感谢的人是赤司。
在和只有赤司所度过的这两年里,赤司所说过的,关于“赤司”关于我的事,就只是当时提起,事后亦从未对我说起过。
我想那可能就是征臣先生为什么打我的理由,一个不允许触碰的禁忌问题。
天空蓝得澄澈,明媚的光线微微刺眼。我眯着眼睛远望着这片深远,曾经有位少年的眼底,也如这片天空一样纯净。他的轮廓在我的脑海中,从未褪色。
我对洛山至始至终都没有过于美好到难忘的印象,因为我的记忆,一直都停留在诚凛一年B组的教室里,那个浅蓝发丝的温婉少年对我说的“今后请多多指教。”
我陷在这些恍若梦境的记忆里,被光线照得模糊起来的视线里,好像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场景。
“未绪,不要对着太阳看。”
回忆里突然闯入了赤司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他温润的嗓音磁性无比。
“……征十郎?”
“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收回视线的时候,眼前的确因为盯着亮光太久而开始发黑,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缓了许久,视线才逐渐恢复明朗。而赤司,则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结束了吗?”我这么问道。
赤司莞尔,“如果这个时候不离开,再想走的话应该会很头疼。想借着未绪的存在感,趁大家没发现我之前。”他说完,然后往我的手里塞进了什么。
张开手掌,手心里躺着的是衬衫的纽扣。我慌忙把目光投至赤司的胸前,在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只剩下了白色的线头。
我忍不住笑了,他亦抬手揉了揉我的头顶。
赤司大概是后一个能够拯救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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