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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天道怼不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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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太子长琴呢?
奇怪了,怎么一眨眼,他人就不见了?
鸿钧神色自然,仿佛知道她是在想什么:“他的魂魄未齐,还剩下最后一根琴弦没有补全。”
“好奇怪啊!他的琴弦一共有多少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补全啊?”
鸿钧展开了造化玉碟,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太子长琴抱琴而生,其琴为凤来。凤来琴身五十弦,五十弦齐鸣之时,便是天地重归混沌之日。
云九九伸着手指头数了数,一共有五十根琴弦,还差一根没有补全,“原来他的琴弦现在才四十九根呀?”
鸿钧咬牙,“正是,天命五十弦,仅余一根未曾找到。”
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云九九,指望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不同于以往的表情来。
果不其然,云九九一边念叨着,一边神色就慢慢的变了,“他的琴弦现在有四十九根啊!”
这声音,带着莫名的惊诧,几分的不可思议。
可算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鸿钧满意的点了点头,眼里有几分期盼的看向了云九九,“怎么,您发现了什么?”
云九九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心,“这四十九根琴弦都挤在一个琴上面,那得是多细的手指头才能弹啊?!”
这问声真的是又软又甜,就像是一朵甜甜的棉花糖一样。
鸿钧的脸瞬间黑了一般,一身青色的衣袍无风自动,“难道您就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吗?”
例如四九天道……
例如四十九根琴弦……
例如遁去的一……
再例如,太子长琴迟迟都没有补好的最后一根琴弦……
鸿钧看着云九九还在傻乎乎的扳着手指头,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人傻,除了宠着,还有什么方法呢?
这些事情,由他来做就好了。
又到了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桃花朵朵开。
平日十分寂静的小树林里到处都是欣欣向荣之态。
太子长琴一个人捧着琴傻愣愣的站在树林里,指尖触摸到冰冷的琴弦,这才回过了神来。
没想到不过是一个闭关的功夫就被扔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所以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云九九,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千言无语已经不足以说明太子长琴苦逼的心理。
周围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一个男孩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一身杏黄色长衫独立于林间的青年。
他本是追逐着林子里的小狐狸一路来到此处,却不想见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
那青年神色柔和,五官端正,嘴角还带着温柔的笑意。那笑意温和隽永,似乎是春风扶过了水面。
男孩的手一紧,死死的克制住了自己一剑戳上去的冲动,虽然他的身后背着的只是一把雕刻出来的小木剑:“先生何故在此处?”
一看到有人来,太子长琴熟练的端起了装逼模式。
一抖衣衫,杏黄色的长袖在风中划过一个弧度,“这位小兄弟,在下偶经此地,不慎迷了路,还请小兄弟告知一下此为何处,在下感激不尽。”
“滚!”男孩咬着牙关挤出来了一个字。
这树林不过是丁点大的地方,只要不是一心想要往山中族里跑的,哪里会出不去?
这个孩子似乎有一点不好哄啊?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云九九这个传染源相处久了之后,总会有一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自认为自己很正常的太子长琴从怀里掏出了一串冰糖葫芦,“你告诉我怎么走出去,我请你吃糖葫芦好不好?”
少年:“……”
太子长琴眉目弯弯,十分的迁就,“又大又甜的糖葫芦,你真的不来一根吗?”
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被喂了进去,便见少年满是羞恼的吐出了一句话,“长琴哥哥最好了~”
那一瞬间,男孩的脸色全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剑三出品,蛋叉叔叔糖葫芦,吃了以后会自动撒娇卖萌哦~
第97章 重生的少侠。
他早就知道先生的性子有一点促狭。
明明有这个能力出手,但是面对危险的时候; 却选择屡屡袖手旁观。不仅仅是因为先生要隐藏实力; 更是因为他喜好看戏。
想通了就一点; 男孩也就不再纠结了。
顶着太子长琴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他面无表情的将嘴里的那一颗糖葫芦吞进了肚子里。
吃人嘴短; 拿人手软。
太子长琴满意的看着他把糖葫芦吞了下去,然后开始自己的诱拐大业。
当然他感兴趣的可不是附近什么居住的地方,而是面前这个孩子。
太子长琴抱着手中的琴; 面不改色的开始忽悠; “在下喜好天下奇山异水; 名盛之都,遍观人间之事。前些日子游历至此; 不料此处风景之盛; 尽不知不觉迷失了路途。”
孩童看了他一眼; 眼神带着几分的古怪和隐忍。
这般说着; 太子长琴的面上也带着一点悠闲和惬意,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游客一般; “游遍天下; 方觉这每一处都是风景。”
孩童一声不吭; 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演技狂魔幽幽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带着一点忧愁之色:“只是这更生露重,一时找不到歇脚的地方; 倒是有些让人为难。”
孩童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继续不吭声。
那么一场卖力的表演; 但是却一个捧场的都没有,一个人的独角戏实在有些令人失望。
不过太子长琴却毫不在意,继续自己的尬演,因为他看见后面的草丛堆里动了动。
“以天为被,以地为庐,这也倒是着实风雅。”太子长琴也多了几分的赞许,内心坚定,果然聪慧。
韩云溪:先生又在骗人,绝对不能相信!
太子长琴的笑意越来越深,本是打算问个路便走,如今却有了几分的兴致。
这孩子有几分的古怪,分明自己从未见过他,他在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却是脱口一句先生,又如何不让人怀疑?
有趣,当真是有趣。
这其中的缘由,当真是让他十分好奇呢。
眼见着这孩童鼓着一张包子脸,神游天外。他却是十分满意的看着背后草丛里又是动了动。
韩云溪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没有吱过一句话。
先生的洗脑功力他一向不敢小瞧,即使他内心已经有了几分提防,所能做的也只是不听,不想。
一个个前车之鉴已经给他提了一个大大的醒。
宁可相信风晴雪的那手厨艺,也不可以相信先生那张破嘴!
“你年纪尚小,这附近又没有什么人家,只委屈你和我在这山野之间待上一晚上了。”这话说的当真是内疚极了。
太子长琴温和至极,就像是真的为他考虑一番,“不知这林中可有野兽,在下虽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却也会力保你的安全。”
韩云溪抽了抽自己的面皮,如果只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在蓬莱暴打了一堆人也算是文弱书生的话,那他算什么?废物吗?
然而他只是找了一块石头往那里一坐,大有和他耗到天荒地老之意。最好是把先生引到其他地方去。
琴川不行,要不然带先生去天墉城?韩云溪很认真的思考着。
他倒是打定了主意,但是却忘了一个猪一样的对手。
草丛里面探出来一个小脑袋,怯生生的看着太子长琴,“我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住。”
这个大哥哥长得可好看呢!不但好看,而且心地也那么善良,所以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小婵有一点不确定的想着。
小婵也没敢偷偷摸摸的带着他回去,只是想要在村子里找了一个山洞打算给他先住上一晚上,待到明日一早再送出村去。
韩云溪本来是一言不发,但是看着脚下的路线却觉得不大对了起来,这个地方好像十分靠近冰洞。
小婵看着他停下了脚步,一时没注意撞了上去,哎呦叫了一声,“云溪哥哥,你怎么停下来了?”
“小婵,这是去什么地方?”
小婵揉着自己的脑袋,眼里泛出了一点泪花,“当然是去后面的山洞啊。那里去的人少,很安全的。”
韩云溪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子长琴,“换个地方住。”
小婵啊了一声,有些苦恼,“可是村子里面除了这个山洞,也没有其他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啦!”
“住我家。”他说了一声。
村子里面往往都是一家人住在一处,小婵要想带一个人回去怎么也瞒不过家里人。
但是韩云溪却不同,他是村子里下一任的巫祝,自然也算是特例,有一座小小的竹屋。
小婵却有些不大明白,云溪哥哥不是不喜欢别人靠近哪里吗?怎么还会自动让出来给别人居住?
云溪哥哥最近变得好奇怪啊,尤其是在看见这个大哥哥之后就更加的奇怪了。
这话一出口,韩云溪自己也有一些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若是此时再反悔,按照先生多疑的性子,一定会发觉出什么。
不管如何,不能让先生靠近冰库附近分毫!那里靠近焚寂,一旦有什么异动,只怕是会惊动娘亲和长老他们!
乌蒙灵谷的惨状又在眼前萦绕,韩云溪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不同意。
奈何,姜还得老的辣。
太子长琴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目睹,却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记下了小本子。
韩云溪找的竹屋虽然简陋,屋子里只有一张台子,一个凳子,还有一张床而已。然而这样的环境,比起外面风餐露宿来却好的多。
小婵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烛光里的青年当真比年画里面的人还好看。
以往她也见过很多画像,画中神仙妖魔,都是村子里出去的人带回来的。可是这些画,怎么也比不过眼前这个人。
她红着面庞,声音细细弱弱的,“我一会儿给你带吃的来。”
说完,便是一阵风一样窜了出去。
时至半夜,众人都已经睡下,太子长琴弹奏着曲子。
房间之中,韩云溪却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海外,蓬莱岛
“敢问,百里屠苏又是何人?不过是偷了我的东西,苟延残喘,难看至极……”
杏色长衫的青年嘴角带着讥讽,字字句句寒似冰铁:“我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又何尝不可?!
那双眼睛,一向是带着暖暖的光泽,笑着关怀他们所有人。那一瞬间,却是如同染上了剧毒。
百里屠苏撑着站起了身,嘴角依旧是鲜血淋漓,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先生。”
青年笑的讽刺,双手抚摸上了琴弦——
“啊!”
韩云溪猛然惊醒,梦里,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就像是还在眼前浮现。那时的他,只能如同泥潭深陷一般,徒劳的伸出了双手,却始终都无能为力。
不对,不对,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有改变的机会!
韩云溪的双目之中泛起了血色,似乎陷入了迷障之中——若是,先生一开始便取回了魂魄,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若非这一半魂魄,乌蒙灵谷不会被灭,娘亲和小婵他们都不会死,师尊他们也不会受伤,琴川的百姓也会安然无恙……
这一切,不应该存在的,从头至尾都只有自己而已!
太子长琴收回了手,袅袅的琴音停了下来。虽不知道那个孩子梦到了什么,但是也应该是足够有趣吧。
韩云溪站在了冰洞附近,见里面烛光闪烁,却没有踏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重生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敢于靠近任何地方,却独独不敢进去冰库,也不敢听起村子里的人提起分毫。
冰库的寒气蔓延,附近到处都布满了玄冰的彻骨冰冷,只见晶莹的冰花凌厉动人。
那里,放着的是焚寂剑;那里的人,是他的娘亲还有族里的长老。
他们都在为了乌蒙灵谷未来而担忧,而自己难道难道就只能熟视无睹,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吗?
“敢问百里屠苏又是何人?不过是偷了我的东西,苟延残喘,难看至极!”先生的话还历历在耳。
韩云溪无助的站在冰库外,握紧了手里的拳头,“等到,等到我还了先生的魂魄,那时,若我还能侥幸几日,我必然再来此地!”
现在,是去找先生归还魂魄的时候了!
冰库里,韩休宁面色严肃,“这冰库里面的寒气越发的森冷,有利于贮存物资。去年过冬的食物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多备上一些东西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合当如此,春日万物复苏,族中上下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把冰库填满,再过一份丰盛年……”
他们的附近,乌蒙灵谷的冰库里,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色的果子,蔬菜以及存储的肉食,谷物。
冰库内高高的挂着一块牌匾——粮仓。
窗外一片漆黑之色,屋舍之间却可以看见青竹斑驳,荧光闪耀。
也确实如太子长琴先前所说,这乌蒙灵谷确实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韩云溪便在这时候,扣响了竹舍的门。
第98章 重生的少侠。。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韩云溪行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 听着耳边的树叶簌簌; 溪水潺潺之声;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地方。
“请问,先生在吗?”
太子长琴打开了门; 便见韩云溪双手空空,衣服上带着露水,却是为了不惊动任何人; 半夜连盏灯也不曾打。
“云溪深夜前来; 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太子长琴缓和了神色; 当真如同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一般。
那般温和的神色,带着柔软的纵容; 足以让世上大多数人放下了警惕之心; 并且心生好感。
其中; 也包含着一早便知道了他真面目的韩云溪。
“怎么?春日晚风甚寒; 莫要染了寒气,快些进来了。”太子长琴让开了步伐。
总不能一开始就提什么焚寂半魂的事情吧; 得先找一件事情来引出话题。
韩云溪一反先前的安静无声; 反而抬起了头; 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先前听闻先生游历天下,饱览天下之景与人之情; 可对?”
这可不是什么山野之中的语调啊。
先前韩云溪一直寡言少语,甚少察觉此点。如今不知为何如此心慌; 尽大意露了马脚。每个地方的口音都会有所不同,这里应当是苗疆附近,可这孩子却不一样呢。
太子长琴端上了一杯热水,“正是,云溪可是想要听听在下所经历的有趣之事?”
“在下才疏学浅,又手无缚鸡之力,但这些许小事却是可以做到的。”水汽袅袅如云烟,遮却了面前之人的神色,只是朦朦胧胧之间,隐约见到了一丝扭曲。
云九九这个冤孽,现在一想到什么故事,第一反应便是爱的进行曲——还珠格格啊!
太子长琴笑的不怀好意,磨刀霍霍只等面前这个熊孩子一个想不开来找死,好带他体会一下新世界。
可惜韩云溪硬生生的凭着这么多年在欧阳少恭手底打滑的经验跳了过去,十动然拒,“先生既然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有可否知道天道二字?”
天道,呵呵。
水汽之中,太子长琴的眼角又是狠狠一抽,“自然是略通一二。”
也是,先生后来如此的怨恨,又岂是一朝一夕之时,韩云溪道:“有人与我说过,人活着,如夜间行舟,稍有不慎,便……先生认为这句话可对?”
这句话有一点耳熟啊?他原模原样的将这个问题打了回去:“那少侠又如何以为呢?”
“我以为不然。”
韩云溪的一张脸还是那般的冷冰冰的,却放缓了几分,就像是忆及了什么美好之事:“世上美好之事何其之多,人生灿烂如云锦,一旦经历过,便色彩斑斓,永远不可抹却。”
“既然云溪已经有了决断,又何必来问我呢?”欧阳少恭叹了一声气,“坚持自己的想法一路走下去便是,是苦是甜,还需自己承受。”
一时不慎上了云九九的这条贼船,简直就像是洗脑一般。自己做的死,自己跪着也要撑下去啊。
忆及了云九九,太子长琴也难得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越是美丽的东西,便越是有毒。”
韩云溪忍不住看了太子长琴那一张俊朗的脸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自己快要脱口而出的一句反问:先生,难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好在,他还是忍住了,“那先生可曾体会过什么是爱?”
不知道先生这时候有没有遇见过巽芳公主,如果遇见了,不知自己可否能够帮上一些忙。
若是先生明白了什么是爱,或许以后的事情便会发生转变也不一定啊。
太子长琴勾起了嘴角,死死的捏住了手上的杯子。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尔康……
紫薇……
“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云溪也想要体会一番吗?”系统提醒,您的太子长琴已经在蠢蠢欲动之中。
然后,他便看见这个熊孩子点了点头,并且很自觉的坐到了床铺上等着回答。
这个熊孩子是来干嘛的?爆点一扎一个准,就这么想要看什么琼瑶吗?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太子长琴想打人。
这孩子的倔脾气太子长琴算是见识过了,半天不吱声,一开口噎死人。
太子长琴看了看天色,再看看占用了自己床铺的人,还在扒拉着眼睛很是认真期待的看着自己,一把迷药糊了过去。
碰当——头倒地的声音。
合该是休息的时辰了,至于地上的那位,又与我有何干系?
太子长琴一向是一个知人善用,知书也善用的人,第二日一早便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一脸无辜的叫醒了躺在地上的韩云溪,“云溪这般大了还如此的有童心,不想半夜也如此活泼,竟然滚到了地上。”
韩云溪茫然的站起了身,掸了掸身上落着的尘土,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只当是自己半夜噩梦发作,不小心跌落下了床。
他的面上有些羞意,好在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孩童,尚可遮掩一二:“是我失礼了,还望先生见谅。”
“无妨,下次小心些便是。”太子长琴的话让韩云溪越加的羞愧,“只是这天色已明,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莫要让家中担忧。”
“先生说的是。”韩云溪应了一声。
“等等,你昨日要的书,切莫忘记拿了。”塞过去的,是那一本云九九贴心献上的琼瑶全书。
自己好像没有要什么书啊?
韩云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等等,自己先前来好像是为了归还魂魄的事情,怎么会就这么给忘记了呢?韩云溪踟躇着回了头,却见房门已经被紧紧的给关上了。
自己昨日,好像打扰了先生安睡?
“云溪,怎么了?”韩休宁的面上带着几分的疲惫,明显是在冰库里呆了一夜未睡。
韩云溪握紧了手上的书卷,“娘,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无事,咦,这是哪里来的书?”韩休宁的目光落上了韩云溪手上的书本,疲惫的双目中带着几分的柔和:“我也许久未曾陪你看看书了,便一起吧。”
韩云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答应了下来。
这是娘亲,不是焦瞑化成,而是活生生的娘亲啊。
韩休宁露出了一抹笑意,若有若无,淡如清风,“娘亲今日便给云溪讲讲这书中的故事。”
说着,她便一手接过了韩云溪手上攥着的话本,看着话本上捏皱的印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啊。
韩云溪乖巧的坐在了屋檐下,看着他娘翻开了书页,心里却是突然咯噔一声。完蛋了,那本话本好像是欧阳先生给的啊!
然而,他的祈祷已经完全没有用,韩休宁已经翻开了书页,开始读起了第一卷 。
……
风静静的在庭院里打了一个卷儿,院子里寂静无声。
韩云溪已经彻底化成了一座石雕,久久难以回神。
欧阳先生绝对是有毒啊!
原来以前的他这么丧心病狂的吗?韩云溪突然有一点庆幸。果然,就从他没有对自己放此等巨毒来看,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啊。
可惜,他忘了一件事情。韩云溪知道这本书是太子长琴给的,而韩休宁却不知道,只以为这本书是韩云溪自己的。
深吸了一口气,韩休宁颤抖着手合上了书页,满屏的世界观在刷刷刷的倒塌再重建。
应该说是真人不露相吗?
韩休宁深深的看了一眼韩云溪,那其中五味俱全,说不出的杂乱。
也罢,自己平日少有时间照顾于云溪,竟然让云溪误打误撞走上了了如此歧途。自己是无能为力了,只能找一个外援。
“我有一个故交好友,名唤紫胤真人,现于天墉城之中暂做执剑长老。”韩休宁努力的放缓了神色,深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便把他给吓跑了。
这声音一缓再缓,“我知道你素日喜爱在院中练剑,只是少了一位良师相助。如今我便也放心将你托付与他。”
希望紫英那个千年不的老古董把你的世界观给正一正啊!
懵懵懂懂被卡上一口黑锅的韩云溪一下回过了神,满是惊喜的开了口:“真的吗?!”自己竟然还有机会见到师傅他们?
“自然是真的”韩休宁将书又塞回了韩云溪的手上,“你将这本书带给紫胤真人便是,他读了以后,自然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盼紫英能够给一点力,读了书了解了症结以后,能把这小子给扳回来才是啊!
韩休宁一副慈母心肠,难得的开始打算了起来。
韩云溪一下却安静了,眼睛里写满了抗拒,然并软,并没有什么用处这本书还是被他娘塞到了他的手上。
带这个过去,绝对会被师父认为是有病的好吧!
韩休宁满是担忧的看着他,孩子,咱家有钱也有人,有病还是尽早治的好。
远处,紫胤真人打了个哆嗦,尚未察觉到来自天道的恶意。
第99章 重生的少侠;
修仙之人向来不惧寒暑,更何况紫胤真人早已于300年前就已经修成了剑仙; 现在又如何能够感染上人间的风寒呢?
故而当紫胤真人在自己面前突然打了个哆嗦的时候; 红玉已然是吃惊万分; “主人,您的身体可否安然无恙?”
成仙之人与天地之间自有一种联系所在; 每当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总会产生一些预警。紫胤真人自问超脱于世俗之间,对凡尘俗世无所牵挂; 不曾想有一日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无事。”紫胤真人淡淡道; 有事的应该不会是他。
这一次的预感来的当真是十分的妖异; 只怕与以往遇见的事情有几分差别。光是凭着感觉便是不寒而栗。
紫胤真人的话红玉一向是无条件相信的,可是看紫胤真人眉目紧锁的样子; 分明是有什么事在挂心。
红玉心里放心不下; 还是忍不住多嘴了几句:“那便是后山的那位……?”
除了后山的活蹦乱跳恨不得把天墉城毁了的那位; 还有哪个人能让主人如此的忧心呢?
云天河:啊切; 谁在念叨我?
哪知道紫胤真人还是摇了摇头,从座位上起了身; 缓缓的走向了剑阁崖边。
剑阁外正是悬崖峭壁; 云雾缭绕; 近可听闻山间山风回转。地势险要,正配合剑阁之中的铮铮剑气。
紫胤真人面色凝重,看着剑阁外的云浪翻卷; 分明是明朗至极的天色,他却皱着眉头:“山雨欲来之像。”
不知为何; 这次的预感来得又凶又猛,仿佛已经迫在眉睫,剑指天墉城,无人可挡。
这句话可是指天墉城即将会出现什么变故?
红玉执剑不语,天墉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可是在红玉看来,什么样的麻烦以及不上后山那位野猴子。可若是连一向淡然的主人都这般说了,那天墉城不知将会迎来何等的恶事。
“静观其变便是。”
天墉城之中的弟子正在练剑台练剑,神色轻松,嬉戏打闹,无忧无虑极了。
天墉城的噩梦已经踏上路途,此刻的天墉城尚且对自己黑暗的未来一无所知。
很快,紫胤真人的预感就成了真。
百里屠苏的面色纠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良心,这一次反应速度居然这般的快。
早间才刚刚和自己说过这个话题,待自己用了午膳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送了过来。
自己好像是把先生留在了竹舍里,完蛋了……
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回响,那一瞬间,他的眼前闪现了清骨丹,焦瞑,琴川,蓬莱……
顿时,韩云溪眼前一黑,脚下一软,“这位师兄,我们还可以再回去一趟吗?”
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的心里述说出来的。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来自天墉城的师兄很诚恳的摇了摇头,“巫祝在来之前已经嘱咐过了,一路向着天墉城而去,万不可耽搁分毫。”
来之前,韩休宁一反先前多年积攒下来的冰冷形象,拉住了天墉城的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以把人再给放回来。
请神容易送神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把儿子给托付出去,千万不要在路上起了什么幺蛾子。
此时此刻,太子长琴面色温和的看着小婵,问道,“小婵是说,云溪早间便出发去了天墉城?”
小婵点了点头,“我是听休宁大人这么说的。云溪哥哥是村子里下一任的巫祝,自然应该越厉害越好啊。”
“当真是好啊。”太子长琴的笑意加深,“天墉城可是个好地方呢。”
“小婵也不知道天墉城地方,但是应该会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地方吧?”小婵欢快的拍着手,“等着云溪哥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是最厉害的人了。”
突然,小婵的面色变得有一些沮丧:“可惜云溪哥哥走的早了一点,要是再迟上几天的话,就可以看见从幽都过来的巫咸大人了。”
“哦,巫咸大人?”
小婵这才想起面前这位大哥哥没有听说过巫咸大人,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春种时分,我们休宁大人就会请来幽都的巫咸大人一起祈福,那场景可好看了。”
巫祝韩休宁,巫咸风广陌,女蜗一族吗?
原来自己尽然是回到了一开始所在的世界吗?
太子长琴的眸色不断的加深,尽然是笑的不可抑制。
……
“这是何物?”紫胤真人看着被韩云溪递到面前的话本子。
他虽然许久不入凡尘,但也知道这似乎是人间所流行的话本子。千百年来,从来不曾消退。
他与乌蒙灵谷的关系倒是不错,而且眼看这个孩子的目光纯正,通体一派浑然剑气,自然愿意接受。
只是乌蒙灵谷的人送上话本子是什么意思?每日晚上还要给这个孩子讲睡前故事吗?
那位接着百里屠苏一路从苗疆乌蒙灵谷跑到天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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