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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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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谷罗城布防如何?”曾华和朴对视一眼,然后朴接口问道
“回大人,这谷罗城除了城外的一千精骑,其余的都是兵民不分,平时都是做为拓拔显的本部驻扎在谷罗城内,每天都有五千余人分在谷罗城内各要害处,巡视全城。护卫拓拔显和住在城中的各部首领。”曹延毫无迟疑地答道。
“好!这次平叛曹舒翼可当首功!”曾华赞道。
“大人,小地不求首功,只求能手刃拓拔显,为陈牧师报仇雪恨!”曹延满脸通红地说道。
“好!舒翼,拨给你一千骑兵,你能在不惊动谷罗城地情况下拿下白头寨吗?”曾华问道。
“能!”曹延想了想便果敢地说道,“只要大人能把下午大军缴获地追杀我的叛军衣服拨给小的,再给小的拨十余名会说鲜卑和匈奴话的骑兵就可以了。“
“哦。这么有信心?”曾华不由大为赞赏。“好,我就全应了你,钟存连。你把舒翼要求的东西调集齐了,然后再跟着他跑一趟。”
“是的大人!”钟存连连忙应道。钟存连看出来了,自家都护大人准备给曹延一个机会。这小子,是个重情义地汉子,值得大家伙帮他,所以钟存连心甘情愿地应下,然后屁颠屁颠地给曹延跑腿去了。
才过半个时辰,只看到远处的白头寨既不见有冲天的火光,也没听到震耳的喊杀声,只是好像有许多人影晃动了一下,燃了几个小小的火头,然后就又一切如常。不一会,几匹马轻轻地驰来,打头的是包着白头巾,满脸是血的曹延,在后面两名骑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他浑身上下地血还不少,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走得近来,曹延把马鞍旁边几个黑乎乎地东西一丢,只听到扑通几声,感觉几个圆乎乎的东西落到地上。
“回大人,曹某幸不辱命,白头寨已经拿下来了,这是寨中三名头领的首级,请大人点收。”曹延沉声说道。
“好!”曾华赞叹了一声,然后立即派一屯三百余骑留守白头寨,其余准备继续进攻谷罗城。
在众人开始最后地准备时,曾华、朴和张等人听钟存连讲述刚才的情景。
“舒翼先和那十几个会说鲜卑话和匈奴话的军士密密交代几句,然后带着穿着拓拔显本部军衣服的三百余骑挑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装作是追杀舒翼的谷罗城本部兵马得手回城,大摇大摆地向白头寨走去,而我和其余七百余骑按照舒翼的命令,远远地下了马,然后悄悄地潜近白头寨。”
“舒翼带着三百余骑走进白头寨。寨中守军丝毫没有怀疑,不但打开寨门,还纷纷跑过来讨好这些拓拔显本部亲兵。舒翼甚是嚣张,不停地用鲜卑话怒斥着寨中守军,骂他们不懂事,看到本部亲兵在这么天寒地冻的深夜出来办差,路过白头寨也不知道用好酒好肉出来招待。这时舒翼身后十几名骑兵用鲜卑、匈奴话纷纷响应,一起大骂寨中守军。到后来,舒翼和十几骑兵还开始动手打人,顿时把整个白头寨闹得鸡飞狗跳、一片慌乱。而三名白头寨首领也闻声出来陪着笑脸安抚舒翼这些谷罗城本部亲兵。”
“我率领七百余人趁着这个混乱悄悄潜入白头寨,占据各险要位置。舒翼看到我已经得手,立即发难,一转身抽出刀来就把三名凑过来的白头寨首领砍倒在地,枭了首级。我们紧接着前后动手,转息之间就把五百守军砍倒一半,其余的纷纷跪地求饶,于是我们就这样取了白头寨。”钟存连不愧是跟了曾华好几年的老人,这官话越发地说得流利。一番话就清楚地讲明了曹延夺白头寨地经过。
“精彩!”朴不由拍掌叫好,感叹完了之后转过来对曾华说道:“大将军,恐怕我北府又要多一员虎将。”
曾华微笑着点点头:“舒翼不但是重情义的铁血男儿,更是一员有智有谋的可造之才。长军(赵复)不是老说我偏心,说只给元庆找了一个好徒弟。此役过后我让舒翼拜他为师,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
此甚好,疾霆以元庆为师。跟随冰台先生。舒翼以可跟随景略先生。”朴接口道。
刚说完,只见曹延拍马过来,对曾华抱拳说道:“禀大人,我和三百骑先锋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候命。”
“舒翼,你会说鲜卑话?”曾华开口问道。
“是的大将军。我跟随陈牧师左右数年,陈牧师不但教我读书。还教我学鲜卑、匈奴和西羌语,还说过两年推荐我去长安神学院,也做过牧师。”说到这里曹延的眼睛又红了,“谁知牧师竟然惨死于贼人之手,幸好我自小熟习家学武艺,练的几手武艺,还能为牧师报仇雪恨。既然我不能当教士传播圣义了,就让我用刀为圣教扫清阴霾吧。这样也算是我秉承陈牧师的遗愿!”曹延握着拳头说道
曾华听完之后。许久没有说话,最后转过头来高声下令道:“好,舒翼以三百乔装先锋叫开谷罗东门。我率三千余骑紧跟其后,杀入城中;费听傀、钟存连、巩唐休,你三人各率一千骑,趁城中大乱分别攻打谷罗城南北西三门。”
“是,领大将军令!”曹延、费听傀、钟存连、巩唐休四人齐声应道。
“长锐!你带一千骑攻打城南的敌军精骑,看看是他叛军地精锐厉害,还是我飞羽骑军精锐凶悍!”
“是!领大将军令!”张高兴地应道,满脸兴奋中却透出腾腾地杀气。
“素常先生,你率领其余部众以为机动,负责追击从城中出来地漏网之鱼,以及阻击外围各寨可能出现的援军。”
“是!领大将军令!”
这个时候,曾华抬起头,仰望天空看着越来越密集的雪花飘落而下,他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有如柳絮一般的雪花在曾华的手心里迅速融化,变成点点雪水。
“传令各部,开战后向贼军号令,弃械降者免死!但有不听号令而持兵刃者以顽抗者诛杀!”曾华冷冷的声音穿过在黑夜中漫天飘舞的雪花传到众人地耳朵里。
“遵大将军令!”众人齐声应道。
在漫天的大雪中,曹延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头戴着一顶鲜卑人最喜欢戴的圆顶皮帽,刚好把他包头的白布巾遮住了,再披着一件一件皮坎大祅。曹延咬着牙沉住气,策动着坐骑在大雪中奔驰着。他的左手紧紧地握住缰绳,右手持着一杆长矛,矛顶上挂着一颗人头,上面混合着黑红色的血块和白色的雪霜,根本看不清这颗人头的真实面目,所以别人也绝对看不出这是原本追杀曹延地亲兵队长地头颅。
紧跟着一身杀气的曹延,三百余骑也冒着风雪策动着自己的坐骑,他们有地也戴着圆顶皮帽,有的戴着匈奴人喜欢戴的尖顶皮帽。他们都默然不作声,任凭迎风飘来的雪花打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化成一层白霜挂在自己的鼻子上、眉毛睫毛以及胡子上。
在呼啸的风雪声中,他们发出的急促马蹄声迅速地被风声卷得七零八落,很快就淹没在无边无尽的黑白纷飞之中。
很快,在大雪纷飞的深夜,曹延一行来到谷罗城东门下。城楼上挂着的***在黑夜风雪中透出桔黄色的光芒,显得昏暗却温暖。
“快点开城门!”一马当先的曹延大声用鲜卑话喊道。
正在城楼上躲风雪的守军在曹延喊了四声之后终于听到了,连忙探出头来看了一下,只见风雪中在城门前隐隐约约地晃动着人影,也许有数十人,也许是数百人吧。
看到城楼上隐约探出了几个脑袋,曹延的声音更大了:“你们***倒是快点开门呀!老子们追了上百里才杀了刺杀大人的奸贼。我们还要向大人回报!”身后地十几人也在纷纷吼道:“他娘的,老子们在风雪里追了一天一夜。你们居然还敢把老子关在城外!”
守军在城下的乱骂声中连忙跑下城楼,十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门栓放下来,然后吱呀一声把门打开。谷罗城是前汉的旧城,荒废了上百年,自然残破的不行。后来北府占据了这里,因为这里的战略位置,所以加以修复,但不过也就一丈多高的土墙。再加上四扇破旧的木门。总算是一个城池。
守军丝毫没有怀疑城下地兵马有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风雪天除了受严命去追击刺客地亲兵,还会有谁在这该死地天气中行军。带头的守军看着策马走进门洞的曹延,连忙讨好的说道:“你们终于追到了那该死的刺客?你们几个肯定会受到单于大人的奖赏,还有你们的队长,升官是跑不掉了。”
守军首领一边嘟囓着,一边看着曹延手里长矛尖上地人头,然后叹息道:“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长了两个胆子。居然敢在单于府中行刺大人……”正说着,首领突然觉得那颗人头飞了起来,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要贴着自己的脸了。看着那双在血块和雪霜中微闭着的眼睛,还有那因为绝望而扭曲的脸,守军首领的心中不由一凛,刚准备向旁边跳开,他一直没有注意的矛尖已经无声无息地刺了过来。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守军首领捂着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曹延乱抖。曹延把长矛一丢,右手拔出马刀来,一刀就结束了守军首领的挣扎。然后左手一把扯下头上地皮帽。露出包着头地白布巾。
曹延扬起见了血的马刀,大吼一声道:“跟我杀!”然后策动坐骑,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向前冲去。
身后的三百余骑也扯下自己地皮帽,露出白头巾,挥动着马刀跟着向前冲去。三百余骑象旋风一样吞没了惊慌失措的十几名守军,然后继续杀散了闻声而来的数十名守军。
曹延一刀劈倒自己马前的守军,扫了一眼,发现城门附近几乎已经没有站着的守军,于是一扬滴血的马刀吼道:“留下一百人接应大人,其余的跟我往伪单于府冲!”
说完曹延一踢马刺,坐骑长嘶一声,四蹄一腾,卷着风雪就向前冲去,两百余骑也跟在后面,两百余把马刀的寒光在风雪中不停地跳动着。
曾华策马冲进谷罗东门时,只看到百余骑包着白头巾的飞羽骑军正截住数百名徒步冲过来的叛军在厮杀。只见他们策动着坐骑,在空旷的街道上来回地冲杀,先冲倒一批,再砍倒一批,数百余叛军除了丢下上百具尸体外,根本就近不了身。
曾华一扬马刀,大吼一声:“跟老子冲!”
话刚落音,风火轮已经冲到一名叛军跟前。曾华右手一扬,马刀一闪,锋利的刀刃从这名叛军的脖子上轻轻划过,然后随着风火轮的冲势,从两名叛军的胸口掠过,最后在空中飞了起来。
曾华手腕一转,马刀一翻,让过两个被风火轮冲开了叛军军士,然后再右臂一舒,马刀发出呼呼的声音,劈开寒风将一颗头颅带到了风中,让无数散着热气的鲜血在飘雪中疯狂地飞舞,然后噗哧一声洒在雪地上,现出无数的黑点。
以曾华为首,三千包着白头巾的飞羽骑军勇往直前地向谷罗城中冲去,他们挥舞的马刀和疾驶的坐骑带着无比凌厉的风,呼啸而去,留下身后翻动纷飞的雪花,如同急流而过激起的浪花。
曾华一路上不知砍翻多少人,飞溅而来的血水和着雪花几乎快迷糊了他的眼睛,但是这一切都挡不住他疾驰的脚步。
叛军听着满城的喊杀声,心中惊慌不安,他们在军官和贵族的驱使下站在街道上,拿着刀枪惶恐而无助地看着风雪迷漫的前方。
在一声声如霹雳雷鸣般的怒吼声中,无数身穿黑甲,头包白头巾的骑兵挥舞着马刀,象一群从雪夜中钻了出来的恶魔,他们身上的杀气激荡着雪花,打着旋在他们的身后追舞着。他们手里的马刀是那么地显眼,就如同死神手里的镰刀一般。
前面的叛军在目瞪口呆中看着坐骑在自己眼前越变越大。然后自己的身体象泥偶一样被被撞飞。后面的叛军看到前面的同僚骤然在自己眼前消失,然后猛然看到一把闪亮的马刀出现自己面前,接着一道电光中从自己身上掠过,最后看到一道血线从自己的脖子里喷出,冒着热气消失在空中地风雪里。
曾华带着三千骑势不可挡地杀到“南单于府”时,整个谷罗城已经陷入一片喊杀声中,无数地怒吼和惨叫在越发变大地风雪中显得无比的清晰,到处都是“弃械降者不杀!”喊声。而陆续点起来的火光宣告着这座城池的命运。也象征着攻城的镇北骑军的实力。越腾越高。一直冲向天空,照耀了雪花飘飞的一片天地。
“南单于”府里地厮杀声更是激烈,就好像是暴风雪的中心一样,猛烈地撞击着整个天地和不大的府院。
曾华看到这个情景,知道曹延肯定已经杀到拓跋显的床前了,连忙下令道:“一千兄弟围住这个府院,其余一千人马巡视城内。接应其余各路人马!其余的兄弟跟我下马!“
曾华翻身下马,然后从风火轮的马鞍边抽出一把横刀,高举起大吼道:“跟老子杀进去,杀掉所有敢在老子面前亮兵器的叛贼!”
一千下马的骑兵如雷般应了一声,然后挥舞着马刀,分成几队从数个已经被撞开地门里冲了进去。曾华双手持横刀,踏着尸体和血泊一直往府中深处冲去,不一会就冲到内院。
曾华一眼就看到数百人在里面杀得天昏地暗。他二话不说。往前一窜。双手一转,锋利地横刀立即将前面一个叛军劈成了两截。迎着冲天而起的血雾,曾华继续往前一站。左劈右砍,顿时杀得方圆数尺之内血肉横飞。正当曾华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他发现上千部属从身后涌出,看到前面地叛军就跟看到杀父仇人一样,马刀耍得如同飞雪一样,立即杀得上百叛军横尸雪地。笑话,要是让别人知道镇北大将军杀在他们前面,这一千弟兄回去以后都没法见人了。
院中的叛军越来越少,镇北骑军越杀越勇,瞪着血红的眼睛围住了最后一群不到五十余人的叛军,一边吼着“弃械降者不杀!”,一边暗中期望他们不要弃械投降。
这时,从后院屋中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让所有的人都心中一颤。不一会,只见一个血人走了出来。他一手握着马刀,一手高举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看到这人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拓跋显的首级在此!”一声怒吼就像是黑夜中的闪电一样,穿过风雪向谷罗城四周传去。听到这里,无数的欢呼声骤然响起,无数的马刀在夜空中舞动着,而听到这里,成千上百的叛军终于垂头丧气地丢下兵器,萎然地跪倒在地。
天明时,谷罗城全部落入北府手中,拓跋显被曹延枭首,三千余叛军及数百各叛部首领死于乱军之中,两千余人投降,其余十八寨叛军大部投降,少数人试图逃跑,被钟存连带领骑兵尽数追杀干净。
“大将军,这是拓跋显的谋士燕凤!”张禀报道,“属下率军冲破城南精骑营时,此人正受伤卧于大帐之中,闻知我军杀来,立即传令投降,并要求求见大将军。”
张冲杀城南叛军精骑大营,一出手就要了十几人的性命,杀得这些代国精兵以为是见了杀人魔王,还未接战手脚就先软了三分,更加不是张的对手。正当这一千余骑上至领军将领,下至小兵喽啰无不被张杀得哭天喊地的时候,燕凤传令全营,立即投降,让张很是郁闷了一把。
曾华点点头,眼睛直盯着一瘸一瘸走来的文士。此人不过三十多岁,一身皮袍,头戴围脖毛帽,走得近来拱手言道:“代郡燕凤见过镇北大将军。”
曾华冷冷地问道:“你是拓跋什翼的长史燕凤?”
文士一愣,随即答道:“正是在下!”
“拿下!”曾华二话不说暴喝道。话刚落音,两名军士立即冲了上来,一把扭住了燕凤的双手
第一百一十六章 … 风雪夜归人
军,请问这是为何?”被反扭着胳膊的燕凤愣了一下地扬起头问道。
“你心里不有数吗?”曾华冷冷地说道,“代国的长史,屈身潜伏在五原郡的河南之地,还不是为了和你主子南北呼应?只是我北府四百二十六条血债必须有人来承担!我曾某人是个有仇必报的小心眼,谁敢杀了我北府的人,就如同杀了我的亲人,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这笔血债跟他清了。”
“哈哈!”燕凤闻言不由仰首大笑起来,“人家都说曾镇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才得部众拥戴,无不竭忠效命,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四百二十六人,在别人眼里不过蝼蚁一般,但是曾镇北却头戴白巾,奋杀在前,如同为亲人兄弟雪恨一般,能跟着这样的主公,死有何憾?”
曾华和朴还是冷冷地看着燕凤,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铁青色。
“只不过众人说曾镇北睿智明理,洞悉是非,我看却是一派虚言。”燕凤突然转言道,语气也由刚才的敬佩变了嘲讽。
听到这里,张、曹延等人不由脸色一变,脾气暴躁的钟存连等羌人将领勃然大怒,纷纷拔出刀,准备乱刀剐了这个胡言乱语的贼人。
曾华和朴对视一望,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曾华心里感到十分的好笑,看来这古代文人谋士在敌军首领面前都喜欢这一套,不过从自己看《三国演义》等古代演义书籍得来的经验来看。燕凤这么说,这意味着两点,一是这其中肯定有“隐情”,二是这燕凤肯定对自己心动,不对,是心仪,呸呸,不对。应该是仰慕。曾华心中不由一阵轻松。看来陈牧师等人地死真的跟这个燕凤没有什么瓜葛。要不然他再是有才自己也要一刀砍了,这是原则问题。
看到曾华在自己的一番说辞下即不发怒,也不吃惊,反而在那里微微发笑,燕凤心里不由不由大吃一惊。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还隐隐猜到了曾华的心思,于是反扭着的双手又挣扎了一下。后面的两位镇北军士在曾华的示意下。聪明地松开了燕凤的双手,只是紧站在他地身后,警惕地注视着燕凤地一举一动,也随时准备响应曾华地下一个指令。
燕凤的双手得了自由,先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皱的衣袍,然后落落大方地说道:“回镇北大将军,能容在下禀明一二吗?”
曾端收起了笑容,只是端坐在风火轮上将腰上的菊纹寒钢横刀连鞘解下。平放在马鞍前。淡然地说道:“请讲!”
“大将军领大军在去年十月大败铁弗刘务桓部,收服河南河朔各部,在下就向拓跋什翼大人进言道。说北府已经占据河朔、并州,再无后顾之忧,下一步必当是北方的代国。拓跋什翼大人也知道大将军是一代雄主,志向远大,代国不过是大将军纵马天下的一个小山包而已。”
说到这里,燕凤深深地看了一眼依然神情淡然的曾华,然后继续说道:“当时代国国中有两种说法,一是郎中令许谦等人提出,以代国地处偏远,国广而势弱,难有作为,不如归附北府,随战中原;二是庶长子拓跋寔君等人提出彻底跟北府和江左晋室分裂,自立旗号,另做图谋。”
听到这里,曾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示意燕凤继续讲下去。
“拓跋什翼大人向我问计地时候,我答北府占据雍秦益梁并朔六州,有天府之富,西羌之强,悍卒接营,精骑连云,更难得的是北府诸地,百姓安居,众人齐心。我代国虽然疆域辽阔,控弦之众以十万计。但只是名义上同奉我代国,实际上却各行其令,一有强敌在外,恐怕异心者有如过江之鲫。”
曾华还只是点点头,既不高兴也不愤怒,这让燕凤感到极度的郁闷,就好像一个说书人讲得精彩无比,但是台下的听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燕凤感到事情隐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看来自己对眼前这位镇北大将军不但是低估了,而且还太不了解了。
燕凤暗中一咬牙继续说道:“拓跋什翼大人非常赞同,于是我继续进言,代国现在名合实分,明强暗弱,可暂附于北府翼下,积攒力量,再做图谋。但是代国依附北府之前,必须要先取得一次胜利,这样的话才有可能保证代国的地位和自立。”
“但是如果战事一发,代国只能速胜,不可持久。而北府兵盛,一旦发作可集结重兵,依险相持,我军反而求速不得。于是在下就自求南下,潜伏五原河南,奔走鲜卑、匈奴众部,暗连相接,图谋大事,最后于十月底起事谷罗城,以图胜算。”
说到这里,燕凤不由长叹一口气道:“燕某千算万算却错算了两点。一是大将军竟然如此果敢,不畏风雪,踏河南下,奔袭谷罗城。二是看错了拓跋显。此人原本是河南鲜卑小部首领,是拓跋什翼的远房族人。我看他有几分谋勇,于是就立他为主,号
之地。但是这厮本事不大,野心却不小,成事之后于,用尽手段招揽爪牙,意图自立为王,在北府和代国之间虎口夺食,分得一杯羹,真是可笑!”
“最让人愤慨地却是此厮不但好色,还凶残无比,趁我出城安抚匈奴部众时将暂时关押地陈牧师等北府四百余人尽数屠杀。我闻言赶回谷罗城,却已经酿成大错。我与拓跋显相争数日,但是兵权已经尽归此厮,我也无可奈何了。后来我被刺客刺伤,就借口疗伤,退出谷罗城,准备联络各部废了这厮再做打算。因为这拓跋显可能不但不能为代国在河南牵制北府兵马,说不定还是一大祸害。”
听完燕凤的一席话。曾华盯着燕凤许久,最后言道:“莫不是你想为自己开脱?”
燕凤一听,不由大怒,握着拳头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好半天才顺过气来说道:“我用不着为自己开脱!两军对垒,各为其主,运筹帷幄,计谋百出。这是坦坦荡荡地事情。我无愧于天地。但是拓跋显残暴凶虐。屠杀了陈牧师等人,有背天良。我如果不澄清此事,岂不是要被后人唾骂万世?”
说到最后,燕凤不由黯然道:“我燕某错信了小人才酿此大错,大将军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自从知道大将军袭城,我就不打算活着离开河南。今日命部众弃械求降。是不忍这些随我南下地拓跋部众同我一起葬身异乡;后来一番表白想冒昧恳请大将军处死我后务必要让史官写明,拓跋显是背我而杀人的!我在九泉之下也感念大将军的大恩大德。”
说罢,燕凤跪伏在地,深深地顿首,向曾华恳求道。
曾华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燕凤能够果断地命令一千拓跋精骑投降,而后又在自己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了就是想让自己“笔下留情”。让史官把事实真相写清楚,不要和拓跋显一起被写成历史的千古罪人。
看来这古代文人真是爱名如命呀!比自己以前在那个世界听说过的挨砖的家伙和会叫的禽兽强多了。
看着深深跪倒在地,只露出一个后背地燕凤。曾华不由大笑起来,爽朗地笑声终于让燕凤迟疑地抬起头,最后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琢磨不定地镇北大将军。
曾华把横刀往腰上一挂,然后翻身下马,走前几步便伸手扶起了燕凤:“子章先生,你是个诚信之人,没有欺我呀。”
燕凤顺着曾华的手站了起来,但是脸上的迟疑却更加浓厚了。
这时,旁边一脸微笑的朴开口了:“燕凤先生,字子章,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人。少好学,博综经史,明习阴阳纬。代王拓跋什翼素闻你名,便使人以重礼聘请,先生不应。及后,拓跋什翼率大军围代城,传信给城中人曰:不交先生便屠城。于是代人畏惧,就将送燕凤先生一家送出城外。代王拓跋什翼以贵宾尊礼厚待先生,而后拜为代王左长史,参决国事,并为拓跋什翼嫡长子拓跋寔师,传授经史。”
听到这里,燕凤一下子明白了,不过他还站在那里,继续听朴念道。
“燕凤、许谦为代王左右臂,修法度,抚万民,立代国之基业。我北府军收复五原、云中诸地时,燕凤、许谦力排代王庶长子拓跋寔君等人断交求战议,献先胜而后和之策,其后潜入五原河南之地,策反河南诸部。十一月初二,燕凤先生你去广驿城安抚匈奴诸部众,拓跋显趁机杀陈牧师等人。”
曾华接口道:“我们在谷罗城也有探子,清楚这里的一举一动,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你就是代国的左长史燕凤先生。我们拿下谷罗城之后,探子将情况详细地禀告于我。我只是想看看先生是不是真的有如传说中地那样敦信,所以才让先生受了这些罪过,还请子章先生见谅。”
说罢,曾华向燕凤郑重地施了一礼。
燕凤连忙阻止曾华的正礼,然后黯然道:“我不杀陈牧师,陈牧师却因我而死,此等罪过,我就是忏悔一生也难赎其罪。”
说到这里,燕凤摇头说道:“陈牧师等人在河南之地传教施医,救伤治病,吊孤抚弱,颇得民众爱戴。如此仁德之人,我等敬重不说,怎敢伤害。我将陈牧师等人收于谷罗城中,原本等开春之后,强行驱回上郡,这样既可以让河南民众不受其诱反,又能免除杀仁背德的恶名。谁知拓跋显只想立威,屠杀了陈牧师等人,如此一来,大城等地的数万匈奴、北羌民众纷纷离心,游离谷罗城,我精心策划的大计就这样被拓跋显这厮毁了一半。”
曾华点点叹息道:“先前燕凤先生言许谦献求战之策,怕是想为许谦留一条后路。如此君子,当然不会行无仁无德之事。你为代国用心用计。自然无可厚非,我等怎么会以此责备先生呢?可叹陈牧师等人……”
说到这里,曾华也不由低首黯然,许久才幽幽说道:“真希
之地早日安宁,死的人够多了。”
第二日,曾华下令,将附逆地首领头人等千余人尽数斩首,其余三万余人尽数判流放青海、昂城。配于飞羽军属为奴。然后留钟存连、费听傀、巩唐休三人领三厢九营飞羽骑军驻扎在谷罗城。继续整顿此地民众。待开春之后,汇合上郡的侯明、五原郡地当煎涂、朔方郡地卢震和北地郡的乐常山对河南之地进行重新梳理,把那些部众头人、首领全部迁移到他处,全面开始实行均田制。
而曾华和朴在张等一千骑兵的护卫下,带着燕凤继续南下,准备回长安过年。
“子章先生,代王其人如何?”在漫天地小雪中。曾华一边策动着风火轮,一边转头问旁边的燕凤道。
燕凤答道:“代王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雄主也,时常有并吞天下之志。”
曾华不由大笑起来:“以我看,代王拓跋什翼无刚甲利兵,前次有北燕西进,后有我北府北上。而拓跋什翼总是敌弱则进。敌强则退,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他地并吞天下地大志呢?”
燕凤想了一下答道:“北人彪捍雄壮,上马如平地。随身总是带有刀弓箭三样兵器,驱驰若飞,来往如电。而代王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军无辎重樵之苦,轻行速捷,并可由敌地取粮草自资。所以自古南方所以疲弊,北方所以常胜。代王现在不患兵甲不多,而是患兵甲太多。如果待以时日,让代王整合完毕,号令若一,自然能席卷天下。”
“子章此言甚是,一语道破了北骑地长处所在。”说到这里,曾华不由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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