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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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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出现地依然是金光灿烂的圣教标杆,这些高木杆上的“反S”形符号如同一把把尖刀。一把把披着金黄色阳光的尖刀,刺痛着波斯人的心,也刺痛着吐火罗人的心。所有的教徒、佛教徒心里都在隐隐忧郁着,在这股狂热的宗教力量前,他们真的能挡住吗?

随着众多的旗帜在晨雾中出现,北府人的阵型终于出现在波斯人的眼前。无数的白色铠甲汇集成了一个白色的海洋,而数量更多的黑色铠甲在其后若隐若现。卑斯支努力地眺望着,虽然他看不清前面北府人的面孔,但是这个海洋整齐而有节奏移动的气势却给了他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很快就过了半个时辰,太阳缓缓地升到了一定高度,晨雾也早就被阳光驱赶地无影无踪,一朵朵洁白的云彩浮现在天空中,时不时在地面上投下一个个巨大阴影。随着白云如流水一样在天空中飘动,地面上的阴影也随之在众人的身上飞快地流逝。明暗的闪动,就如同时间的身影,在无声中悄然来了又去。

波斯人、吐火罗人默默地注视着北府人在前面两里多远的东方排成一个十多里长、纵深十余里的阵型,与己方那个二十余里长,纵深十余里的阵型相对峙。

在无数的旗帜中,一面“大鼎”旗出现了。随着这面旗帜出现,北府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旗帜下的曾华。

曾华头戴银白色精钢打制的锁子护项头盔,正顶上是一缕红缨,头盔左边帽沿上插着一根白色的羽毛。他里面套了一件精钢连环甲,外面是一套鱼鳞明光甲,上半身一套,下面三面一直罩到膝盖处,腰间左右各挂着两把横刀,左边刀稍长右边刀稍短,左边马鞍上还挂着另外一把横刀和一把强弓,右边却是两个箭筒。

在曾华的最外面还披了一件外套。这是一件由白色棉布制作的无袖夹祅,前面正中是绣着一个金黄色的巨大心形,里面是一个金黄色的反“S”形,而在大心形的四周却竹着四个青色的小鼎。在披褂的后面却是一个金黄色的大圆圈,在里面黄色的基色上却是一个黑白阴阳鱼符。夹祅在沉重的铠甲

得非常单薄,前后的衣角时不时随着节奏卷抖动着,的铠甲兵备带来了一丝平和气息。而曾华周围的将领军官们也穿着同样的夹祅披褂,虽然样式不一,但却都是以反“S”和阴阳鱼符为中心进行变化。

曾华策动着风火轮,走到队伍的最中间,的岗位上了,领着做好准备的各军,等待着曾华的命令。在静静地等待中,众将领军官时不时望向那面大鼎旗。他们地眼睛投射着无比的迫切。在前几日的商谈中,曾华和属下众将推演了好几遍,发现在这个狭长的河谷地带是无法施展北府军最擅长的大包抄、大迂回的战术,无法在大机动中拉开波斯军的战线,然后伺机击溃整个波斯军。目前这种形势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想胜就只能拼各自军队的真正实力了。所以各将各军地任务也早就策划了,在刚才的布阵的时候也直接一步到位,现在只等着主将曾华的一声令下。

曾华站在兵海旗浪中。看着无数双或远或近地目光向自己投射来,那些眼睛的主人有中原人,有关陇人,有羌人。有人,有鲜卑人,有匈奴人,有柔然人。有敕勒人,有海人,有黑水人,有突厥人。在以前。他们各自讲的语言不同,他们信奉的祖先各不一样,他们崇拜信仰地神各不一样。他们的风俗习性各不一样。但是他们现在都信仰一个主神。习用一种文字,信奉一个祖先。而且他们也开始慢慢接受一个共同的名字…华夏。

曾华策动着坐骑,缓缓走过队伍。曾华看到那一张张相貌不一的面容,看到那一双双形状不一地眼睛,这些人都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从自己的身上获取到了无穷地信心和力量。

太阳越升越高,风也越来越紧,吹得旗帜一声响过一声。曾华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灼热地目光融化了,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无比虔诚地圣教徒,也是无比勇敢地战士,因为他这次西征在调拨兵马的时候做了充分准备,调遣地将兵时也做了相应的选择。

曾华明白,十几万将士们需要自己给他们鼓劲,因为大战即将到来,波斯军和北府军都已经完成了战前的部署,而波斯军更是开始了战前动员。成千上百的波斯、吐火罗军官贵族们策动坐骑,在各自队伍前大声鼓动着,波斯语、吐火罗语、粟特语、西徐亚语、甚至希腊语,在波斯军阵前回响着,那些慷慨激昂地话语向默然站立的波斯联军的士兵们倾泻而去。

尽管有很大一部分联军士兵在鼓动中依然保持着默然无语,但是也有一部分士兵在这些鼓动着跃跃欲试,尤其是西徐亚骑兵,更是鼓噪,他们挥动着马刀,高声呐喊着,似乎马上就要抢到了无尽的财富。

相对于喧闹不已的波斯军,沉寂如山林的北府军就显得过于安静了。所以北府的将领军官们就迫切地希望主将向他们演讲,向他们鼓动,给予他们无比的勇气,指引他们胜利的方向。

曾华知道属下的想法,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用目光阻止了正准备出言曾闻,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自己的战士。这些无怨无悔跟着自己的旗帜,跟着圣教旗帜来到万里之遥的这里,今天他们将和西方强大的帝国…波斯帝国发生第一碰撞。他们会用鲜血和生命实现他们的誓言和理想…勇气、责任和荣誉。在这里,这些勇敢的战士会向西方那广袤的世界发出第一声号角,也会向历史留下他们的第一个脚步。曾华似乎看到了无数的战士用神臂弩射出铺天盖地的箭雨,将前方的敌人淹没,似乎看到无数的战士挥动着马刀,策动着坐骑,冲进了辉煌的城池。敌人懦弱的身影在黑色的箭雨中挣扎,敌人胆怯的脸庞在白色的马刀中彷徨。

看到这里,曾华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他拔出腰间的横刀,高高地举起,然后大声吼道:“华夏必胜!”

一个巨大的声浪由无数的吼声组成,在一瞬间爆发。无数的北府将士们举着自己手里的钢刀、长矛、神臂弩,然后用自己最大的声音高吼着:“华夏必胜!”

感受这排山倒海的声浪,卑斯支喃喃地念道:“真的只有一个声音。”而在这个时候,随着数百声浑厚的号角声响起,北府军开始动起来了,而紧接着是数百面大鼓整齐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随着这有节奏的鼓声,整个北府军缓缓地向波斯军开进。

第二百二十二章 … 华夏必胜(二)

神臂弩手准备!”郭淮接到与波斯军相隔距离的数据声吼道。正在缓缓前进的两万神臂弩手立即停了下来,刚好离波斯军阵只有不到两百米,而他们前面的长矛手和刀牌手离波斯军只有不到一百米了,也随着停了下来。

曾闻接到了前军中翼指挥郭淮的命令,立即兴奋起来,对着自己属下的一营神臂弩手高喊道:“踏弩张弦!”

只听到哗的一声,一千张神臂弩指向地,弩手的右脚一踩,刚好踩在已经落在地上的弩套上,然后双手使劲一拉,吱呀一声硬弦顺着靠着弩手大腿上的弩身往上一提,搭在了弦机上,咔嗒一声轻响便扣在了扳机上。

“上箭!”曾闻继续红着脸大喊道。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声音都有些颤抖,让旁边的营统领、书记官、军法官等营官不由莞尔一笑。他们只知道曾闻是一位长安陆军军官学堂毕业生、侍从武官,真实身份只能隐约猜测一下,大约知道是一位高官贵族子弟,在战前被临时领到营里,暂充当军令副官。

神臂弩手从身边立放着的箭筒里拔出一支铁箭,放进了箭槽里,然后再轻轻地将箭尾往弦上一靠,便上好了箭矢。

“准备!”随着曾闻的一声高喊,神臂弩被举了起来,斜指向波斯军。而其它各营的神臂弩手也纷纷举起了上好箭的神臂弩,望眼过去,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犹如一片麦田。

而在同时,不远处的慕容令也在发号施令,只是做为府兵营军令官的他正在向属下的长弓手发布命令。长弓是北府的传统优势,被列为初学就开始的六艺之一,北府男子几乎是人手一弓,甚至连许多北府女子也能在各郡、各州的运动会射箭项目中获奖。所以十几万府兵除了前面的长矛手和刀牌手,其余的几乎全是长弓手了。

“搭箭!”随着慕容令地一声令下,千余长弓手将箭矢的箭尾搭在了还没有张开的弦上。并斜指着地面。

“准备张弓!”慕容令大声喊道,他看着自己的属下先将弓举起,然后左脚向前踏出半步,左臂伸直,右臂轻轻一拉,长弓被微微拉开,箭尖直指波斯军。而在这时,慕容令的身后传来一阵叽叽嘎嘎的声音。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床弩在上弦。做为一个服役六年(加上军校时间)的军官,他当然知道三弓床弩的威力。这玩意光是上弦就需要四名军士分别搬动两边地大转盘,利用“齿轮”把三支大弦绞满。然后全部扣在扳机上。三弓床弩放的是三支标枪,长度和臂粗是神臂弩箭矢的五倍,谁要是被它钉中了,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它的射程达到了令人恐怖地一里地。

但是慕容令也知道,最恐怖的武器是床弩后面,正在发出轰轰声音的石炮。这个高耸七米的大家伙的两边是两个巨大的轮子,如同水车的转轮,旁边的军士们转动这巨大的轮子,再通过齿轮和皮带带动绞盘。绞盘绞卷着绳子,很快就就将十几米长的长臂拉下来,而短臂地巨大配重却是高高翘起。绞到一定程度,长臂到达了极限位置,绞盘的阻力骤然增大,齿轮和皮带组成的变速器轰得一响,与绞盘的联动机构脱离开。使得大转盘能够继续地转动。如果下次要重新带动绞盘拉低长臂时,只需将变速器往里一拨,带动绞盘联动器就行了,就可以重复将已经完成发射的长臂又拉低。

而石炮所以的力量都集中在炮车的发射槽里。巨大笔直地木槽里放着一个巨大的圆石弹,在石弹的后面是一个皮套。连接在长臂上。到时只要砸开扳机,由于短臂重物的重力作用,长臂会向前运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皮套跟着长臂做弧线运动,先在木槽上带着石弹做一段直线运动。然后带着石弹飞上空中,沿着长臂先前划出地运动的轨迹向前飞去。到了最后,由于长臂被骤然阻挡,皮套在最高点将石弹非常迅速地甩了出去,直飞目标。

慕容令一门心思放在他眼前的这些长弓手身上。在北府军待久了,慕容令也知道北府军与前燕军或其它军队有着非常大的区别,除了单兵素质和先进的兵器外,北府军还非常强调集群协作以及各兵种的配合,并为之制定了严格地规章、军法和军纪,这些都是实现战术战略的基础。慕容令知道自己的职位,也丝毫不敢有任何松懈。他要时刻准备接受上级的命令,还要时刻注意自己部属的情况,然后在下达命令时做出相应的调整,以便更好地完成上级的命令和任务。

慕容令沉着脸站在那里,锐利的目光在众军士们的身上扫来扫去,重点放在正在队伍边上的基层军官和士官身

为直接指挥军士的就是他们。在慕容令的身后是营官、掌旗官等一众营官,他们手持横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突然,数十支火箭从北府军阵中不同的位置射出,这些桔红色的小点划破长空,划出数十道弧线轨迹,然后直接落到波斯军阵中。过了一会,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递给慕容令一张纸,上面有刚才试射的数据。

慕容令和军令副官看了看立在营官后面的木杆,上面有一根飘带,下面是一个随风转动的叶片。两人合计了一下,很快下达了调整命令:“风向西,偏十点,风速四级。”随着这个命令,基层军官和士官们立即转达新的命令,半张弓的军士们做了一些调整,比如箭尖稍微向下。

慕容令转过头来向营统领点点头,表示己营已经完全准备好了。营统领立即下令掌旗官将一面红色的三角信号旗升挂在自己这营的营旗上。这个时候,只见北府军阵中一片红色的信号旗,就像一层红浪一样在刀海枪林中翻腾。

听完邓遐的禀告,曾华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得到开始进攻命令的邓遐郑重地施了一个军礼,然后调转马头走出十几步,然后“噌”地一声拔出重剑,斜斜举起。这个时候,全身精钢柳叶铠甲的邓遐如同是金甲天神一样沐浴在晨光之中。北府军阵突然呈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所有北府将士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总军令官邓遐的命令。而这种寂静甚至影响到了对面的波斯军。许多波斯军官将领纷纷停止自己滔滔不绝地动员演讲,抬起头望向对面地北府,那里沉寂得如同黎明前的荒野,又似乎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

“万胜!”邓遐爆喝一声,如同春雷一样在附近将士们的耳边响起,而一面红色的大三角旗很快就升上了两色五星军旗,飘扬在它的杆顶上。

“万胜!万胜!万胜!”北府将士们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刀枪,而他们齐声高呼出的吼声向波斯军排山倒海一样席卷而去。那巨大地声浪几乎将对面波斯军的衣衫、尖帽都吹动了。

在万胜声中,远处的曾闻,近处的慕容令,和所有地弓弩手军令官一样。都在喊着一个口令:“射!”

神臂弩手还好一些,直接就扳动了扳机,铁箭“嗖”地一声就飞了出去,而长弓手则要用力一张,将长弓拉满,然后右手一松,让木杆箭也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所有的波斯军看到对面的北府军腾起了一大朵乌云,这朵乌云之大,几乎遮盖了北府军头上的阳光和白云。这朵乌云正一边发出“呜呜嗡嗡”的声音。一边迅速地向自己头上飞来,而且所到之处,遮云蔽日。

很快,没有等波斯军开始恐慌,这朵浓黑的乌云带着死亡的风声呼哨而至,如同五月天的暴雨一样在一瞬间倾泻在他们的头上。随着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波斯军中刚刚发出地慌叫声全部被压制了。甚至有一个波斯军官刚喊出:“敌人弓箭袭击!”的前三个字。就被淹没在无尽的箭雨声中了。

箭雨洗礼过后的波斯军阵非常安静,安静得如同春雨洗礼过的原野一样,但是唯一不同是这里没有任何春天带来的生机,只有死神洗劫过后的狼藉和恐惧。地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箭矢,如同丰收的麦田。上千的波斯军士倒在其间。有的惨叫,有的却只是无力地喘息。其余大部分波斯将士一时惊呆了,用惊恐地目光看着周围的箭林和受伤的同伴。

“万能的阿胡拉•;玛兹达,这是北府人射出的箭吗?”卑斯支惊叫着。他非常清楚自己军队中最擅长射箭的是叙利亚弓箭手,但是这些被布置在第二线地弓箭手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向相隔两百米(中间还隔着波斯第一线的长枪兵)的北府人射箭,因为他们手里的强弓根本达不到这个射程。

不过波斯军反应还算很快的。在第二轮箭雨黑压压地飞过来时,这些波斯军士除了纷纷地举起盾牌外,各队兵马也慢慢地镇静下来。但是每当箭雨落下来的时,整个阵形还是忍不住一阵骚乱。

五轮过后,波斯军前阵一片狼藉,数千伤员躺在同伴的尸体中间,正在惨叫着挣扎,而刚才还密集的阵形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卑斯支阴沉着脸,连连下令,将中阵的士兵往前调,把北府军箭雨冲洗出来的缺口缝补上。

而这个时候,北府军阵中数百支长角号吹响了急促声音,号角声刚一落音,后阵接着响起了震天的鼓声,而正中高高的军旗顶上又升起了一面红色的三角信号旗。随着鼓声,看着远处军旗顶上的两面三角信号旗,前阵的北府军立即爆发

阵欢呼声。

只见最前面的一队队铁甲冲锋兵穿上特制的步军重铁甲,这是一套三层的铁甲,重五十七斤,最里面是一层薄薄的棉布加一层连环甲,中间是一层柳叶札甲,分成几大块,一直连挂到膝盖上,最外面套着一件钢制板甲,刚好护住了上半身。这些冲锋手都是由原先的陌刀手改进过来,他们双手持一把长柄斩马刀。这斩马刀结合了陌刀和横刀,柄长一米五,刀身就长一米,刀形稍弯曲,刀尖锋锐,背厚刃利,全是北府良工用熟铁锻打而成。

在冲锋队旁边是盾牌手。他们身穿只有二十六斤的步军轻铁甲,手持圆盾横刀,做为冲锋手支援和辅助兵。他们列成整齐的队形,跟在冲锋手的后面,高扬着横刀大声呼叫,然后跟着冲锋手缓缓向前行进。在整个前阵来看,冲锋队和盾牌手只占其中四成,其余的都是长枪手。他们身穿两层四十斤的步军中铁甲,列成整齐的方形阵队伍,缓缓向前,三米长的长矛被斜持向前方。指向前方。当他们遇到敌人时候只有一个动作,突刺,一排排地突刺,就像曾华以前在警卫营军训时拼刺刀一样。

北府军前阵一边鼓噪,一边缓缓向前,逼向波斯军。而后面的拓跋什翼键和慕容垂却显得有些空闲,他们地任务还是统领三万府兵骑军,这个时候还派不上用场。

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阵的一举一动,他们早就没有刚入北府军的感叹了。训练有素,进退有度。这是北府军打仗时表现出来一种表象,最让对手震撼和畏惧的是他们从骨子里爆发出来的自信和勇气,那种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如虹气势是他们带给对手的第一波打击,现在北府军正在一如既往的打击着他们面前地对手,只是这次他们的对手是强大的波斯军。

“这将是一场非常艰苦的战斗。”慕容垂突然开口道。

“是地,道明(慕容垂的字)将军。我们对面的波斯军并没有粟特人说得那么没用,他们能够一直征服到这里。就说明了他们的实力。”拓跋什翼键淡淡一笑,头也不回地答道,“可惜他们碰到了我们北府军。”

我们北府军?慕容垂默默地在心里回味了一下,但是最后也没有出声,继续听拓跋什翼键讲下去。

“我们有最先进的战术。有最先进的兵器,有最勇敢的战士,有最严明的纪律,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拓跋什翼键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最坚定地信仰,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

说完之后,拓跋什翼键指着远处的北府军前阵,慷慨激昂地说道:“如此雄师,谁能阻挡?”

拓跋什翼键感叹了一把,回过头来看到慕容垂还沉默地站在那里,平静的脸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道明老弟,你太执着了。”拓跋什翼键大声笑着,然后指着西边广袤的荒野说道,“大将军说得好啊,华夏大地是我们的家,而这里才是我们纵横驰骋的地方,实现梦想地地方!”

听完拓跋什翼键的话,慕容垂眼睛一亮,然后轻声答道:“还是拓跋兄了解在下。”

拓跋什翼键点点头,正准备再跟慕容垂说两句的时候,一个传令兵疾驰而来,并大喊道:“中军大营命令,拓跋什翼键将军接令。”

拓跋什翼键接过命令,看到上面的命令是曾华要他领一万骑兵向波斯联军的右翼进行袭扰,试探那里地吐火罗联军,如果能将已经“跃跃欲试”的西徐亚骑兵引出来是最好。

拓跋什翼键立即行动起来,命令流水介地传了下去,一万骑兵很快就被集结起来了。他整理了一下兵甲,然后翻身上马,一踢马刺,策动坐骑向队伍奔去,刚走了几步,拓跋什翼键突然勒住缰绳,转过身来对慕容垂大声说道:“圣主保佑,我们会用热血和勇气实现我们的梦想,建立我们的荣誉!”然后一挥手,再一踢坐骑,迅速离开了这里,直奔出击部队。

慕容垂听着那还在耳边回响的喊声,心里喃喃地念道:“实现我们的梦想,建立我们地荣誉?”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远处的拓跋什翼键勒住缰绳,定住了坐骑,并高高地举起马刀,对着一万府兵骑军大吼道:“儿郎们,圣主保佑我们!出击!”随着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一万骑兵绕过中阵,向波斯军右翼直冲而去。而这个时候,北府前阵已经开始接近波斯军的中翼和左翼,在欢呼声和喊杀声中,一场激烈的血刃战即将开始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 华夏必胜(三)

守正披着重铁甲,跟着队伍缓缓地前进。无数的箭上飞来飞去,其中还有石炮的石弹和床弩的长铁箭呼啸而过。由于速度和体积,石弹本身就能发出低沉的呼呼破风声,但是床弩的长铁箭却是因为箭身上特制了三个风孔,所以能发出尖锐的风哨声,呼哨划破长空,最是能动摇人的意志。

蒙守正也知道,这两个玩意是打不到自己的身上,它们都直奔波斯军的中阵,那里是波斯军人数最密集的地方,也是它们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所以能直接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的是神臂弩的铁箭和长弓的木杆箭。身后的神臂弩手和长弓手也是跟着前阵的前进而边射边行进的,但是覆盖范围却是一直保持在波斯军的前阵。这最终的效果很明显地出现在蒙守正的眼前,对面的波斯军前阵虽然还在顽强地坚持着,但是看上去有些支离破碎了。

当然了,蒙守正等人也接受着波斯军箭雨的洗礼。叙利亚弓箭手所用的反曲弓虽然没有北府长弓强悍,但是进入到它们的射程里也是相当危险的。无数的箭雨纷纷落在冲锋手的身上,而且这些从高空落下的箭矢还非常有力道,把蒙守正等人的铠甲打得叮当响,却很少有人中箭倒下。

并州大学堂出来的蒙守正心里明白,这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铠甲是经国精心设计和配置的,软硬兼顾。最外面的这层板甲,不但坚硬,而且圆曲外形的被打磨得非常光滑,一般的箭矢、枪尖碰上去很难吃上力。就算运气不好被刺破了板甲,里面还有一层铁片柳叶札甲,这层甲由于是铁片和牛皮共同制作而成,可以说是软硬适中,不但坚韧,而且能抵抗一定的冲击。最里面的连环甲是保命的最后一道防线。连环甲是一层软甲,由铁丝环扣成网,再被缝在棉布里,贴身穿戴。箭矢和枪尖等锐器刺透前两层护甲,已经是力竭了,要想再刺透这层软甲,蒙守正觉得只有在短距离内被神臂弩直射才有这个可能。

尽管蒙守正不担心,但是旁边的属下战友却有点的担心。他们担心地是头上的头盔能不能顶住从天上飞下来的箭矢,因为他们不知道以前没有打过交道的波斯军的弓箭手够不够厉害。不过几轮箭矢过去,波斯军的箭矢虽然不停地撞击头盔,撞得有些人都有些头晃。但是却没有什么人因此而倒下,于是也便放了心。不过蒙守正却是非常安心,他知道自己头上戴着的头盔虽然难看,却是非常结实的。里面是生铁直接用水压机冲压出来地圆盔,外面又覆了一层铁片柳叶札甲。而且厚实的札甲一直垂下来,直接护住了大半个头和有连环软甲护住的脖子,只是在前端脸面的眼睛处开了一个口子。再加上脸上还带着一个开了小窗,露出眼睛地铁甲面具,真的是全副装甲,密不透风了。

冲锋手在箭雨中缓缓前进。如同一群铁人在前进。他们沉重的脚步,以及在箭雨中的安然无恙,给对面的波斯军长枪手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因为他们还没有见过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中还走得四平八稳的人。相比冲锋手一身的铠甲,他们手里的长柄斩马刀就几乎被忽略了。

蒙守正时不时看看自己旁边地战友,做为一个士官,他是这一哨冲锋队的主心骨,他必须为战友们鼓起勇气。让他们在现在的箭雨中,在不久后的血海中坚持下去。

他们的脚步很沉重,毕竟身上披负着近百斤的重量,走起路来必须得小心。不过他们的脚步也很有节奏,基本上跟方阵队伍旁边地步兵鼓击打出来的节奏声相吻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很快,冲锋队离波斯军不过五十米了,而旁边的虎枪营却已经跟波斯军的长枪手交上手了。蒙守正知道,近二十里长的战线,你不可能保证所有地方阵队伍是同时跟对手接上火,而且按照北府军的打法。虎枪营这些长枪手对波斯军的战术的压制推进,以如林的长枪突刺,加上步步逼近,以推进的方式对敌手进行面地打击,以达到压制、和逼退敌人的目的,最终突破防线还是要靠我们冲锋手。

站在原地不动的蒙守正一边心里想着,一边侧过头瞄了一眼开始激战的虎枪营,他的好友顾诚在那里当什长,这让他有所牵挂。

只见虎枪营冒着波斯军的箭雨,齐步走到波斯军的前阵,那里刚好也是长枪手列阵,无数的长矛从波斯军阵中伸出来,就等着不开眼的北府军士冲上来。北府军长枪手和波斯军长枪手持枪的姿势看上去差不多,都是双手分持,靠在身体的左侧。只是北府军长枪看上去比波斯军的长枪要短些,而且两军的长枪也是截然不同。波斯军的长枪略粗,到枪尖处变细,最后整个木制枪身收入铁制的呈大三角形的枪尖里。北府军的长枪看上去有些怪异,相对略细的枪身连着青灰色的枪尖,在几条略曲的直线中浑然一体。枪尖呈三棱锥形,三角形的锥尖闪着寒光,三面锥身上各一

,这条血槽开口前大后小,最后收口在枪尖和枪身结

北府军的长枪手和波斯军长枪手在那一瞬间离得很近,几乎看到对手的眼瞳上的倒影。对方锋利的枪尖指着自己的鼻子,几乎都快要晃到自己的脸上来了。可是这一刻很快就过去了,北府军长枪手略一停息,还没等波斯军反应过来,只听到北府虎枪营的军官和士官们一声暴喝:“突刺!”北府长枪手迎着波斯军的如林长枪整齐地向前迈出三步,随即他们手里的长枪突然变长了,然后听到一片“噗嗤”的声音,就好像什么尖锐的东西丢进了泥泞的烂泥潭,这是三棱枪尖刺透了波斯军长枪手的胸膛。一时间无数的血花从血槽里骤然迸出,在空气中无声地飞溅。

“收!”最前面一排的北府长枪手整齐地往后一拉,准备将长枪收回来。由于血槽和枪身枪尖无碍的结合,使得大部分长枪没有丝毫的障碍就从波斯军士的身体里被拔了出来,随着“嗖”地一声又收回了到北府军士地身边。也随着这个声音,最前面的波斯军士软绵绵地倒下,身上的枪口还在汹涌地流着血水。很快就将泥土染红了一大片。

正当地上的波斯军士在无声的喘息中缓缓死去的时候,虎枪营又响起了一阵:“突刺”声,最前面的北府长枪手又继续往前走三步,而在此之前,他们中间因为被波斯军长枪刺中倒下而出现的空缺已经被第二排地长枪手补上了。于是又是一排整齐的长枪手骤然刺出手里长枪,刺进波斯军士的胸膛。

如此近距离的长枪突刺,就是身穿北府步军重甲也吃不消,更何况对面地波斯军士只是一般的配甲。加上北府长枪用熟铁淬火特制的枪尖,更是破甲如破帛。而那三条血槽的杀伤力更是巨大,短短一瞬间就让波斯军前阵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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