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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铁血林黛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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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吃鸡腿掉了一颗下牙,师父偷偷给扔到养心殿房顶上了,还缝了大兔子安慰我。
姚三郎肃然:“还是四姐想的周全。”
嗯,我换牙也是在几百年前了,谁还记得这事。
黛玉笑着摇摇头:“你们俩别还没抓着东西,就想着怎么吃呀。”
我师父和三郎哥哥都是吃货,真是的,人家本来很紧张,被你们弄的紧张不起来了。
她顿了顿,抿着嘴说:“三郎哥哥,你那天说要教我练炁,我当时没想明白,现在想学了。”
姚三郎大喜:“好啊好啊,我教你!”
黛玉嫣然一笑:“我可能学的很慢,你别嫌我笨。”
那个警幻仙子去袭击你,你能打得过她,可我不行啊。
黛玉想的更细致一些,虽说戴着乾坤圈那个女人就不能入我梦中,可她要是青天白日的找过了,要把我抓走或是干什么坏事,我怎么办呐。
练武以来养成的惯性思维:一定要更强!如果那里差了,就去努力学习!
读书压缩到一个时辰!绣花不干了!其余时间只要有空就练武,练武累了练炁!
姚三郎捧着脸,柔声道:“不会不会,林妹妹,你是最聪明的,比多少男子都聪明,天下的钟灵俊秀汇聚于你一人,无论什么事都一点就透,就连听我讲经都不会睡着,要说你笨,天下其他人就都是呆子,傻子。”
黛玉是真担心自己不行,自古以来求仙访道的人不计其数,但有仙缘能修出一点成就的人寥寥无几。
是啦,她承认自己在读书练武上不弱于人,迷之吃不胖,长得还很漂亮,只怕不能事事周全,如果练炁总是毫无进展,岂不是很丢脸。
姚三郎这么一说,她感觉压力更大了。
文四姐在旁边咳嗽两声:“咳咳!你俩能早上在聊吗?赶紧该睡觉的睡觉。”
姚三郎看天边隐隐发白,赶紧站起来:“你先睡吧,太阳初升日月交替的时候最适合人类修炼,到那时候我教你。”
黛玉道:“等一下。”她稍有点不好意思:“三郎哥哥,能让我师父也跟着一起学吗?”
姚三郎扶额:“不是我敝扫自珍,我教过她,我就这么一个朋友,能不教她吗。
你是不知道啊,我教了她三个月啊,就算给石头讲经石头都修出灵根了,她就从原先听一句就睡着坚持到能听半盏茶的功夫才昏过去。
而且什么时候讲什么时候睡,哪怕是刚睡了八个时辰饿着肚子爬起来,只要我一开口,她就能翻着白眼昏过去。”
文四姐:“哼。那时候你可没说听你讲经能学法术。”
黛玉不是很相信师父的话,想起了那日在皇后身边听经的时候看到的,惋惜的叹了口气:“我担心师父会出事,那个警幻伤不得你,动不得我,只怕会从你我身边亲近的人身上下手。”
姚三郎摸着鼻子点点头:“说得太对!我回去画护身符去,你睡吧,放心,一切有我。”
回去画护身符,太上皇皇帝皇后文四姐,嗯,作为一个好女婿,岳父岳母也得有。
姚三郎走了之后,黛玉有些忧郁的躺在床边,当然了,和文四姐四仰八叉的睡姿不同,她的卧姿如观音歇卧莲叶旁,就那么轻轻一躺,却说不出的好看。
黛玉轻声道:“师父……”
文四姐强挣扎的睁开眼睛:“我知道,本来是个干干净净的世界,朗朗乾坤,忽然就蹦出来一堆妖魔鬼怪,是不是叫你觉得很崩溃?”
讲真我穿越到这儿见到卓东来本来以为是穿越到古龙世界了,可我没想到他是穿越过来的本尊。
这个世界漏洞可真多呀。
“不是。”黛玉冷静自若的说:“我幼时有个道士说过,除了父母以外,所有的外姓亲友一概不得见,可以保得我一生安康。我忽然想起来,此言来的蹊跷。”
文四姐眨眨眼:“那你一会告诉姚三郎,叫他算一算呗。”
黛玉点点头,面对面的抱着师父的粗腰,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你刚刚一直都醒着,有没有听到姚三郎说他把乾坤圈用法力蕴养的几百年?是我听错了,还是他真说了几百年?”
文四姐揉了揉头:“他确实说了。”
黛玉冷静的她自己都有点吃惊:“他是最近装神仙装习惯了口误,还是不小心说了实话?”
文四姐想了想:“我不清楚。嗯,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别看他是十几岁的模样,一副清秀少年、情窦初开的样子,我是十几年前跟他认识的,那时候他是个老的马上就要死掉的老道士,虽说认识了十几年,我可没瞧见过他的真面目,他非常没有上进心,经常在桥洞下一睡半个月,饿急眼了就来找我,拿故事跟我换饭吃。”
黛玉脸色惨白,揪着文四姐的衣襟:“那,那然后呢?”
他怎么变成了美少年?怎么就跟着师父一起来救我?
文四姐不得不说了自己作死的去偷贾宝玉的玉,被他拦住了,动手期间他变出美少年的模样,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我仔细想了想,老道士跟我喝多的时候也曾吹嘘过自己活了几百年,是个美少年。”
黛玉瞪大眼睛看着师父:“然后呢?”
“然后我呸了他一顿,说他太不要脸了。”文四姐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算骗我,只是把真话说的太像喝醉了吹嘘。”
黛玉十分忧郁的叹息:“我本想尽力不和他接近,留些余地,他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在为我做更多的事情,我无可报答,到要叫别人说我忘恩负义了。”
文四姐捏了捏她的小细腰:“漂亮姑娘被人百般讨好是理所应当的。”
黛玉捶了她一下:“这叫什么话,你明明教过我要恩怨分明,恩仇必报。”
文四姐笑着搂住她:“不是他为你做了很多事,你就一定要嫁给他,这又不是买媳妇。只是有个年轻漂亮的男子,一门心思的把全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你如果不是很讨厌他,就不要努力避开他。更何况,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操什么心,你又做不了主。”
黛玉气的都会翻白眼了:“师父说的真真是金玉良言,振聋发聩!”
文四姐呵呵一笑:“你别想那么多了,既然一时半刻的拿不定主意,干脆别去想了。你才几岁呀,想婚姻大事岂不是太远?”
黛玉又羞又气道:“不是我想!是姚三郎每天都在暗示我!他也不分个轻重贵贱,无论在谁面前,只要我在,就一个劲的盯着我看。师父,你说这能不让我多想吗!”
“哎,你也是想得太多了,想我卓哥那么有钱有势,一出门多少女人都盯着他瞧,还有些不能跟你说的事儿,他不也泰然自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黛玉听的一脸黑线,觉得自己跟师父根本所不通。
这么多年来最聊得来的是姚三郎和皇后,但今夜这事儿,谁都不能说。
文四姐看徒弟不问,过一会就睡着了。
黛玉却摸着拆成两个的乾坤圈一夜没睡,一时间觉得师父说得对,管他做什么!反正我也做不了主!
一时间又觉得,姚三郎是故意召我过去,好叫我看见他大展雄风,就连把这乾坤圈拆成两个,一人戴一个,也是别有用心,一会若让娘娘看见了,她肯定会取笑我。
这人真讨厌,使出无孔不入的水磨工夫,温柔软款效益殷勤,有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放肆大胆。
一时间眼前浮现了他念咒斗法时那认真肃穆帅气的模样,再眨眨眼,又变成了金鱼嘴。
黛玉捂着脸弱弱的嘤咛了一声:一个人怎能兼具飘逸出尘的神仙之姿、聚精会神时蜜汁帅气、和日常的凑不要脸呢。真讨厌!
她直到天光大亮也没睡着,正辗转反侧呢,觉察到师父已经起身:“师父,你起了?我也该起了。”
接下来几天,姚三郎上午给黛玉教导练炁和法术,下午教导太上皇长寿之道和房中术。
黛玉很想换个地方住,譬如说皇后宫里,但是皇帝不愿意。帝后二人商量了一番,就把早早给未来的儿子准备的永福宫偏殿暂给她住,那里头一切都好,就是这些年堆了古籍珍玩无数。
黛玉捧着书看的如痴如醉,每天只剩下练炁、看书、吃饭三件事。
姚三郎抓紧时间教她用法力转化成真炁,驾驭因果玄环进行攻击。
他说了实话:“这雷击枣木可不一般,枣木是昆仑山上仙枣的大枝,由雷部正神对枣木劈了周天之数,这虽是木环,却蕴含了雷电之力。用的顺手时,能使出五仙雷。”
黛玉学得极快。
文四姐研究了腌笃鲜的三种做法,并且把最好吃的一种做给黛玉吃,又回去给心爱的徒弟们和有史以来第一个徒孙炖了五香羊蹄。
煤炉上坐口咕嘟冒泡的锅,卤汤里煨炖好的羊蹄,油亮飘香离皮脱骨,仿佛一抖便会连皮带肉掉下。咱喜欢小蹄,放入嘴里稍一吸吮,和着饱满的汤汁,软香的皮肉充盈齿间。羊蹄须趁热,所以要拿了酒站在炉子前,嚼着花生仁,用白酒煞下。
又回到御膳房研究烤羊腿。一个御厨吃的兴起,用啃干净的羊腿骨敲着锅唱道:“金秋最喜绳缚娘,一身萌红卧蒸房。才掀裙盖品膏腴,再探腹底试温凉。软玉高耸慢摩戏,香汁满盈轻吮尝。十腿交叠次第敞,嗯哼嗯哼嗯哼哼~”
“生在江南地界,流落塞北幽州。实指望金盏配玉瓯,不料想拿我胡驺。内有红娘相伴,外有棉被蒙头。宽衣解带任君游,好俊一身白肉。”
“嘿嘿嘿你这个不好,我听过一个好的~”
文四姐又喝高了,叠指弹着瓦罐:“掌中摩戏轻解绦,碧袍旋开露白瑶。唇含翘尖糯且润,齿合粉枣甘又娇。奴本楚江替屈子,今卧君前品双萧。每度初夏表心志,人道端午是良宵。”
御膳房外黛玉黑了脸,转身就走。
这两日忙的够呛,师父又总出宫照顾受伤的师姐,黛玉有些想念师父,就来找她。
刚到门口听到这小曲儿,她可听不出其中的高深含义,只是心说这师父我不要了!回去继续看书!
她转身走了不到十几步,忽然眼前的景色一变,又出现了那个女人。
警幻仙子打扮的蹁跹袅娜,歌曰:“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黛玉正警惕的盯着她,却被这歌触动心事,有些迟疑。
姚三郎通过手腕上的半枚因果玄环感觉到黛玉所处的环境有变,可是他却无计可施,因为他刚刚踏进一间小院,而这里有三十二个武功高强的太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姚三郎心中恨极,这几日都没捉住警幻那妖婆子的行踪,竟是被她窥准时机,趁着自己不能脱身暗算黛玉。他脸色不变,心里只好哀叹一声。
第56章 再战
警幻仙子也很迟疑,她把簧黛玉,试着说中她的心事,好叫她觉得自己灵验神异,有些敬佩之心,这样黏住了才好使头道杵,有了头道杵兴许还能有二道杵绝后杵。
她故意在黛玉身后设下幻境,叫她撞进来,好听自己唱歌。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这诗的意思多简单明确,正适合一个被道士追的左右为难十分烦躁的女孩子听,听了之后一定眼前一亮,觉得说得对。
黛玉也确实被这几句诗触动了心肠,她这几日受槑道人姚三郎认真教导练炁之术,觉得他认真讲道的时候很帅。心中对于日后如何相处的苦恼疑惑越发严重,又感到宫中有许多针对自己的风言风语,种种指摘评论,心中越发烦闷,来找师父,发现师父在跟两个厨子唱些不三不四的曲调。简直是秋风秋雨秋煞人。
她这四日本想着一见到警幻仙子,就跟她动手,要是能捉活的送给三郎哥哥,也算偿还了他传授修真之道的恩情——是的,毫无疑问这算是恩情。可听了她这几句诗,又迟疑了。
警幻仙子一手藏在身后握着剑,看那娇娇怯怯看起来弱不胜衣的黛玉好似兰花仙子,单薄纤细的身上暗蕴光华,看起来是个有些修行的人。纤纤素手摸着手腕上的因果玄环,还没动手。警幻仙子眼睛一亮,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痴儿,随我来。”
我来~来~——这是自带回音音效。
黛玉上下打量她,这警幻仙穿着类似于古画上仙女的衣服,明黄色团花u领半臂,下身的银白色织金鱼鳞裙,头上明晃晃满头珠翠,长长的披锦失重的飘着。生的端正艳丽,眉梢眼角说不出的有股子怪异,虽然是笑着,倒不如师父凶凶的时候叫人有安全感。
黛玉问:“去哪里?”
警幻仙子笑的恍若神仙:“你来了,自然知道。”然知道,知道,道。
(为了避免骗钱嫌疑,以下轻自动脑补回音。)
她也打量着黛玉,看她穿的服色普通,不曾盛装打扮,只是纤腰一束,柳眉天成,明明年纪还小,尚未张开,却比自己还像神仙,真是气死人了。
黛玉听了这话微微皱眉,想起了蜘蛛精,想起了小红帽和白雪公主,又想起了一个段子。微微仰着头,抬眼看着这个女人,轻启朱唇按照师父讲过的段子:“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是的,没溜的师父没啥故事可讲的时候把童话故事和网络段子都讲了一堆。
警幻仙子一噎,继续假正经的说:“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因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处;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今忽与尔相逢;亦非偶然。”
黛玉点点头,平和而自带仙气、美的直放光的说:“我知道,你在这里等我。”
警幻仙子被噎了一下,假装不在意:“此离吾境不远;别无他物;仅有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仙曲十二支;试随吾一游否”
“不好。”黛玉一本正经:“我师父说小孩子不能喝酒,三郎哥哥说听歌看舞扰乱道心。”
警幻仙子这叫一个气呀,这句句噎人的熊孩子是谁教出来的:“我那可是仙境。”
黛玉垂眸不语,似乎是在思考。她心说:你还扯啥犊子,呸呸又学了师父的口头禅,不要学,你又在胡说了,什么仙境呀,早就被三郎哥哥扒皮了。
但她并没有出言讽刺,只是因为怀疑自己打不过她。师父早就教导过做人的道理,打得过可以骂,打不过就闭嘴,因为嘴欠被人吊打很不值得。
黛玉婉拒道:“我只是凡人,家中牵挂甚多,不敢去仙境。只怕一去斧柯烂尽,既归,无复时人。”
警幻仙子和蔼可亲的笑着,诱拐小萝莉:“吾知你牵挂家中父母,吾境中有法宝,可以视所思之人,你若愿意,可以一试。来去亦不过半个时辰,不会耽误许久。”
黛玉实在没控制住,露出了很期待的神色,又有些犹豫,只是拒绝的不那么坚决了。
宝宝确实很思念父母啊!离家十几天了,简直有三四年那么久远。
警幻看出她有些意动,再接再厉:“我与姚三郎相斗,只是看不惯他以仙法侍奉君王,屈服于权势,邀宠媚上仰人鼻息,你难道不觉得他两面三刀吗?”
黛玉不开心的反驳道:“哪有!”
警幻眼中微微有些得意,不急不缓的说:“他混迹于市井底层十几年,一朝想要飞黄腾达,就成了清虚通妙真人,这样的手段,难道你不觉得心惊?”
黛玉辩解道:“三郎哥哥有真本事,展露在太上面前,太上皇敬重仙道,自然要给封号。”
警幻笑着摇头道:“世间富贵沉浮哪里是凭借真本事呢?多少德才兼备的人被小人压在头顶,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得翻身。你父亲的才能足矣封侯拜相,不也只是偏安一隅?
你既不承认,这也罢了,你可知他为何无论何时何地,都对你小意殷勤,温柔俯就?”
黛玉脸上微微一红:“《毛诗大序》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大抵如此。”
他心中有情,自然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三郎哥哥一片赤子之心,不暗俗世的繁琐礼教,喜欢吃就大吃,喜欢和我师父斗嘴,即便现在身份天差地别,也不变。
警幻摇摇头,恐吓道:“你可知世上的谣言多出自宫闱?你日后要嫁人,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家族,这样的人家都能打听到宫中的事情。
他现在这么殷勤献媚,你日渐习惯了,行为举止亲近到不分你我,外人便都以为你与他有染,到最后你无可选择,只能跟他。
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不能说是不恶毒。他表面上是尊重你讨好你,到底是要设下天罗地网把你擒住。”
黛玉听得来气,怒:“你别胡说!三郎哥哥不是那种人!”
呀呸,我才六岁,都没到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年纪,我怕什么呀!
警幻不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好好一个名门闺秀,何必和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混在一起!难道像你这样的人也贪图被封为长公主的虚名吗?
封你做长公主,就是因为你父母不会选姚三做女婿,姚三为了日后要跟你成亲可以让太上皇下旨。我实话跟你说,他不仅给你找好了义父,还要暗害你的父母,叫你孤苦无依只能依靠他。”
黛玉简直气炸:“你红口白牙的诬赖人,就不怕遭报应吗?”她想得清楚明白,自从开始练武之后就越来越觉得父母体弱多病,尤其是母亲,终日里缠绵病榻。况且两个年近半百又整日服药的人,又能活多久呢?三郎哥哥给我算过了,我母亲……也就到年底了,我离家的时候她就中毒昏迷,我又不傻。你这样把簧我,往姚三身上赖,别当我没听过师父讲江湖骗术。
人生七十古来稀!自古名臣能寿终正寝、能活到六十的有几个?再者说,即便我父母遭遇不测,我也不是孤苦无依,我有师父,据说还有我外婆家。你这厮好不要脸,竟然说三郎哥哥要暗害我父母,你懂什么!若是太上皇做媒要为他定亲,我爹爹也不会强加阻拦,三郎哥哥没有恶名在外,他又为朝廷做了些事,讲经传道。
警幻气的没法没法的:“林黛玉!你究竟为什么一门心思的相信姚三?”
为什么这个小孩这么不好吓唬?明明小孩都很好吓唬!
黛玉一脸正气:“因为他是我师父的朋友,因为他为人不坏,因为他教我的是真炁。”
她本来还不想动手,怕打不过,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拿父母的寿数诬赖姚三,也不知道该为她说我父母寿命不久生气,还是为了姚三被诬赖而生气。
“你手好了,就想再试试乾坤圈的滋味吗?”反正就是生气。她一抬手,按照三郎哥哥这几天教的,把因果玄环祭在空中,手掐五雷决,口中念咒。
警幻一见她祭起因果玄环,大惊失色的后退了几步,手中紧握宝剑,骂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黛玉气的不行,又不会骂人,猛地喷出一口真气,非常不熟练的驾驭法宝对她撞过去。
警幻看她的手段实在是不行,那因果玄环可没有姚三郎用起来那么大,幽兰色的光芒也没那么强,就冷笑一声:“米粒之珠,安敢与日月争辉。”
仗剑荡开乾坤圈,快步逼到近前,伸手就要抓住黛玉。
黛玉何等机敏,抬手一刀直刺向她的肚子。
说一千道一万,黛玉看起来是娇弱可怜可爱的小姑娘,可她也有手刃十几人的时候。
学师父,只跟朋友吵架,对敌人直接往死里怼!
警幻冷笑一声:“真是不学好,你也配”
噗呲!
刀子竟然真的捅进她肚子里,并没有按照警幻所想的那样,被她的仙衣或是护体真气挡住,而是像刀切豆腐一样容易的刺了进去。
黛玉一点都不惊讶,这短刀上有三郎哥哥用朱砂画的破禁符,刺进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只是按照师父殷殷叮嘱的,用力转动刀柄,让整个没入她腹内的短刀搅碎她的肚子。
三郎哥哥说她是个野妖精,师父说她是诱拐萝莉的拐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萝莉,但是你看起来不如三郎哥哥更像好人。三郎哥哥虽然经常失礼,他那是率性本真,谁像你。
“你好恶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下此毒手!”警幻仙子并没流血,可也痛的面目扭曲,挥剑砍黛玉,趁着她退开的功夫,捂着插着刀的肚子就想飞走。
忽然在远处急速飞来另一只因果玄环,狠狠击向警幻的脑后。
警幻似乎被打中了,又似乎没有,总之是一声痛呼,随后消失不见了。
连带着眼前的幻境也消失了。
像是戳破一个泡泡似得,消失的无影无踪。
黛玉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看了看一起回到自己手腕上的一对又自动套在一起的木环,这因果玄环呀。
心说另一枚在三郎哥哥手里,怎么会突然过来?啊,或许是他感应到我有危险,有什么事缠着不能脱身,偷偷把法宝扔过来帮我。
黛玉微微一笑,又看了看消失的短刀留下的刀鞘,转身回去找师父。
隔着御膳房的门一听,里面小黄歌歌友会居然还没结束!
文四姐敲着盘子哼唱:“我爱他身体轻盈,楚腰腻细。行行一派笙歌沸。黄昏人未掩朱扉,潜身撞入纱厨内。款傍香肌,轻怜玉体。嘴到处,胭脂记。耳边厢造就百般声,夜深不肯教人睡。快猜这是什么?”
黛玉举起手想敲门,可是手都抖,怎么办,这个凑不要脸的女人是我师父!
她!跟着一大堆男厨子唱这种小曲。
整个宫里都知道你是玄真长公主的武功师父,你能稍微节制一下吗?
众御厨想了很久,纷纷摇头:“猜不出来!”
“实在是猜不出来!”
“哎,你真是才华横溢。你平常教导玄真长公主的时候也这个德行吗?”
文四姐嗤笑:“那怎么可能,这种下流东西我怎么能说给她听。”
她顿了顿,得意洋洋的说:“这是麻辣小龙虾呀!”
“什么?”
“啥?”
“怎么可能?”
就连门外的黛玉都惊呆了。
“这玩意那点像小龙虾?”
“身体轻盈,楚腰腻细,说的是虾仁呀!笙歌沸,指的是煮麻小时咕嘟咕嘟的声音呀!晚上炖锅麻小拿壶酒,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呀。嘴到处,胭脂迹,说的是红油呀~”
一个御厨接话道:“款傍香肌,轻怜玉体说的是慢慢吃是么?是辣的睡不着觉吗?”
“不!”文四姐一本正经的说:“是撑的睡不着觉,只好出去跑圈。”
另一个御厨问:“你这是给麻小写的诗,还是别人的诗你拿来硬往麻小上套?”
文四姐喝多了也能听出黛玉的脚步声回转,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不跟你们玩了,我去看看我徒弟去。”
黛玉心说要是被师父撞见我就丢脸了,回头一看,嗯,有几个宫女走过,只是不敢跟这位新出炉的长公主搭话,行了礼之后就飞快的走了。
黛玉赶紧敲门:“师父师父,你在吗?”
文四姐装模作样的拉开门:“哎呀~我正想你呢~”
御厨们擦擦嘴,赶紧行礼:“拜见玄真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黛玉这几日已经适应了,淡定的抬手虚请:“免礼。”
转脸对师父平淡高冷的说:“师父。”
文四姐点头,假装很听话很恭敬的样子:“是,我这就跟你回去。”
师父有两种,一种是穷人的师父,师父比徒弟横,一种是富人的文武师父,随时可以被炒鱿鱼,徒弟比师父横。
她俩实际情况是第一种,但假装是第二种。毕竟徒弟已经是长公主了,文四姐在外人面前再大大咧咧的,反倒要被人诟病。
文四姐跟她离开御膳房,低声问:“皇后给你分了好些个丫鬟,你怎么还自己走过来?”
你好像还有步辇可坐呢,好酷的呀!我就做过滑竿和轿子,宫里的步辇迷之好看。
黛玉不开心的说:“她们走路太慢,规矩又多。哼,反正我现在是长公主,谁管我。”
还是很怀念爹娘抓着我唠叨礼法呢,当时觉得很烦躁,现在又很怀念。
我到底该怎么劝师傅不要乱唱小曲呢,卓伯父是不是因为她这样才不肯娶她?
文四姐看她脸红气喘的样子,好像跟什么人打了一架,刚刚经历过生死之战似得:“怎么出这么多汗?你刚跟人打架了?在宫里除了我还有谁敢跟你打架?”
我明明听着你的脚步声没走远,过了片刻就又回转,不像是有人袭击你。
嘿嘿嘿,难道你是在门外听我唱小曲~难怪脸这么红~
黛玉低声道:“师父,那个警幻又来了。”
文四姐吓了一跳:“咦?她不是只会给人托梦吗?”
“谁说的?”
“啊……我猜的。她来找你做什么?你把她打跑了?”
黛玉略有点得意,但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察刚刚有多紧张和疲惫,嘟嘴:“累,抱。”
文四姐又开心又心疼的把她抱起来:“要去哪儿?”
好徒弟,真让人骄傲!都打得过妖精了,你跟猴哥真是越来越般配了,我站木石姻缘的cp!嗯,然而能打过妖精这事跟我没啥关系,而且我可爱的小徒弟居然累成这样,师父好心痛。
黛玉想了想,现在才觉得后怕不已,靠在师父胸口感受着熟悉又舒服的大枕头,蔫蔫的说:“去竹林吧,清净一些,说话方便。”
文四姐就抱她走回去了,宫里的规矩繁多,不到逛御花园的点儿后妃们是不会出来的,而竹林周围禁止女眷靠近。中午刚过了一个时辰,这一路上何其清净,简直有点萧瑟了。
回到竹林中并没见到姚三郎,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黛玉脸色有些苍白,坐在桌边小口啜饮着水,她可不想把事情说两遍,就等姚三郎回来再一起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三十二个老太监围着美少年槑道人。
殷勤的态度,恳切的言辞,期盼的目光。
姚三郎心里知道黛玉遇袭了,正着急呢。
忽然感觉有股寒意,就仿佛被这些人盯上了自己的美色,虽然他们不可能得手吧,但是也觉得又诡异又恶心。他当年下山的时候懵懂无知,用的是本来面目,三天之内被人强抢了两次,赶紧换了一个县城,以为只是那地方穷乡恶水出刁民,结果在这个县城了遇到了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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