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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铁血林黛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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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心说:我只是怕你用心太过,对你不好。我,我还不懂这些事,又不能请教师父,更不敢请教父母。你若想跟我父亲提亲,,哎呀羞死人了,我才不要想那些事。

    姚三郎就啥都不说了,带她去看了看竹子做的大床,叫人来收拾桌上的碗盘,解释道:“太上皇非要睡在竹楼里,他又不能跟我一起打坐,就临时做了个床。”

    不是给你做的,我没有那么龌龊。

    黛玉点点头,轻声道:“帮我算一卦行么?”

    “行啊。”姚三郎可痛快的掷六爻,皱着眉头:“此间事毕,你就回家去,好好在父母膝前承欢尽孝。”眼瞅着黛玉要哭起来,他连忙补了一句:“令尊令堂膝下只有你一人,爱若掌上明珠一般,怎么舍得你在外奔波,还是跟着一个江湖人,他们不知道江湖事,只当一入江湖就要刀尖舔血,担心你担心的不行。你若再不回去,只怕他们要思念成病了。”

    “嗯。”黛玉心里头难受,垂首不语。

    姚三郎找话题哄她开心:“你没说要算什么事,可我知道你心里想的,知道为什么吗?”

    黛玉坐在竹床上,泪眼盈盈:“你会读心术?”

    “哈哈~”姚三郎笑了:“我算卦有真本事,可是赚的就没有那些骗子多,因为我凭口舌之能粘不住那些看热闹的闲人,没法叫他们留下来叫我算卦,就只能饿着。”

    “后来四姐给我讲了算卦怎么骗钱的要务,一入门先猜来意,未开言先要拿心。洞口半开,由此挨身而进,机关一露,即宜就决雌雄。要紧处何劳几句,急忙中不可乱言;只宜活里活,切忌死中死。捉鬼擒妖,使他心悦诚服,激情发意,探面色、口风定贵贱,勿看衣裳断高低。宜观动静,到意温和,正是吉祥之兆,来人急骤,定是凶险之因。”

    黛玉疑惑的说:“成了么?”

    “没成。”姚三郎揉了揉脸:“不会看人富贵与否,就会看人品,可富贵和人品不沾边。”

    黛玉嫣然一笑,微微颔首。

    在此之后,两人觉得无话可说,就面对面的坐了一会。

    姚三郎感觉再沉默下去他就要喘不过气了,问道:“我教你练炁可好?”

    黛玉轻轻摇头:“我现在学的内功已经够用了,卓伯父还教了我甩头一子,都要慢慢练至纯熟。”

    为什么要教我?师徒传承最重要了,学了你的东西,我何以报答呢?

    姚三郎凑过来笑呵呵说:“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甩头一子,给我看看行么。”

    黛玉就从手腕上褪下束带,连着绳子和飞镖一起递过去。

    姚三郎接过来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皱:“姓卓的要了不少人的性命,这东西上血煞太重,你承担得住吗?”

    黛玉有些复杂的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呀,我也杀过人,会有煞气缠身吗?”

    姚三郎特别主动的问:“我帮你给这东西做个超度,顺便给你杀的的人也做个超拔法会,可好?”

    黛玉是真不想承他的情,师父说过的,人情难还。她一时间又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师父和朋友那种大大咧咧肆无忌惮但还清清白白的关系,是有家世背景原因的。现在呢?三郎哥哥不坏,他也没有恶意,就是太激进了。

    “不必了,凭我的武功,应该压得住这点煞气。”

    姚三郎看得出她有些落寞,就站起来:“好,我去修理修理竹林,你歇一会吧。”

    黛玉开始打坐运功。

    ……

    江南那边儿怎么样呢?

    林如海打开皇帝批阅过的奏折,看到上面写道:卿之不幸,朕已悉知,送来太医三名为夫人诊治。但卿不可遇难而退…(江南需要你!人民需要你!朕需要你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人生在世一定要尽力发光发热!)

    贾敏昏迷了几日,被一大群医生扎针灌绿豆汤、萝卜解毒汤等药,喝的在昏迷中都吐了两次,约等于洗胃。总算从全部昏迷被拽回到半昏半醒,醒过来:“黛玉呢?”

    别人醒来都要水,可她在昏迷期间喝了太多的汤,一点都不渴,反而想吐。

    青竹犹豫了一下没敢说实话:“夫人您好些了吗?”

    贾敏努力抬起头,看了看屋内,怒道:“黛玉呢!怎么不见她?”

    青竹赶忙上前把垫子塞在她背后,怯怯的说道:“府内住着钦差大人乱的很,老爷将小姐送出去暂避了。”

    贾敏说了这几句话,便觉得头晕,道:“去请老爷过来,说我醒了。”

    青竹往旁边看了一眼,见一旁的青雀已经跑出去了,心中暗恨,这小丫头太鬼了。赔笑道:“夫人放心,我已经叫青雀去请老爷了。”又接过旁边小丫头捧来的水:“夫人润润喉吧。”

    贾敏摆摆手:“我昏了几日?”

    “三日了。”

    贾敏脸色更不好,想动弹动弹都觉得浑身无力,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府内有什么大事?”

    “钦差大人昨日来到,就住在府上,把府上里里外外都把持住了。到处都有人盯着,说是防备着怕再有人混进来下毒,现如今就连小厨房里都有三五个兵丁守着。”

    贾敏脸色暗了暗,没在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喘气,喘气都累得很。

    屋内虽然燃着香料,可满室的药味,怪闷的,窗外的天色阴沉沉的,隐约还有雨声。

    听得脚步声响,又是一挑链子,林如海十分欢喜:“太太醒了?”

    贾敏看过去,看到丈夫鬓边白发骤增,忍不住心酸落泪:“老爷,你要保重自己才是。”

    三天不见,你老了许多,唉,想也知道这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了。

    林如海还是笑着,在床边坐下来,摸着贾敏的手:“你觉得怎么样?醒过来就好,这些日子我可担心坏了,现在身上难受吗?饿不饿?”

    贾敏摸了摸肚子,有些疑惑:“不饿,反而觉得肚子胀。老爷,你别太担心我,我的身子也就这样了,终有故去之时,你要善自珍重。”

    林如海眼眶微红:“太太,你我还要白头偕老,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

    贾敏悲伤的微微笑了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再说,免得招惹的老爷哭出来。她问道:“黛玉呢,听丫鬟说老爷把她送出去了?”

    林如海有些遮遮掩掩:“是啊。”

    贾敏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隐瞒了什么,心里一痛:“老爷,你跟我说实话,黛玉是不是出事了?我恍惚记得,在昏过去之前,你跟我说黛玉,玉儿她遇到了那些刺客,是不是出事了?”

    她一激动,喘气都有些困难,大口的喘息着,还是有些眩晕。

    林如海手足无措的给她顺气:“夫人,别急,别急,黛玉真没事!你定定神,要不我怎么敢给你讲呢!”

    折腾了一会,贾敏的气才顺过来,病怏怏又泪眼汪汪的样子还是个美妇人,擦着眼泪:“你族中无人,在这里又没有挚友,你把黛玉托付给谁了?有谁可靠呢?”

    林如海斟酌着慢慢说道:“我当时也这么想,但玉儿的师父正好回来,也杀了几个刺客,我反复斟酌,官场上的朋友不可靠,族中也无人可以依靠,如果送她去京城外祖家,又怕路上有闪失。”

    贾敏弱弱的说:“你要急死我呀,快说呀!”

    林如海往别处看了看,窥了一眼夫人的面色,附耳道:“我就让文四姐和两名校尉护着她离开了,请文四姐带她去京城,见陛下。”

    贾敏惊呆了:“她?她可靠吗?”

    林如海道:“豪侠一诺千金,怎么不能信?你没听说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尽是读书人?”

    贾敏苦笑道:“我只怕她不是那种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要将咱们黛玉换荣华富贵。老爷,敢行刺你的绝不是普通人,她虽然有武功,能行吗?”

    林如海淡淡道:“文四姐的武功算是世间一流,她如果护不住黛玉,那么不离开也一样的。”

    贾敏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叹了口气:“我听说了她的来路,当初,她可是被几个盐商逮住送来的。”

    “夫人此言差矣。”林如海诡异的笑了笑:“她不是被逮来的,是自己送上门的。”

    “什么?”

    林如海道:“我曾在奏折中写入此事,求陛下赐一名保护女内卫来。”

    贾敏瞪大眼睛:“难道她是个女内卫?”

    林如海心说我也不清楚啊,但她的来路却是诡异:“她虽然是被李老大用网子网住送来的,可我跟你说过,她都没等李老大把话说完,就从网子里自己钻出来。”

    贾敏皱眉:“她若是奉命而来,为何还要闹那么一出。”

    林如海想也不想:“可能是为了取信于我。我当时放出话去,情人把她抓来见我,或许她是听说了这件事,好奇我为什么要见她,就故意被人捉住送来。或许是奉命而来。”

    贾敏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也无用,只赌她的人品吧。”

    林如海不得不安慰灰心丧气又十分悲观的太太:“我调查过关于她的传闻,都说她仗义疏财,义薄云天,是个很好的人。”

    贾敏又哀哀的叹了口气,心里头担心黛玉在外面餐风露宿,吃不惯睡不好,早晚又没有丫鬟照顾,可怎么是好。有气无力的说:“老爷,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黛玉去我娘家住着,别让她总跟文四姐混在一起。居养体移养气,她这岁数正是性情不定的时候,若是总跟文四姐在一起,我怕她长大嫁人之后行为会受指摘。”

    林如海点点头,叹了口气:“这是自然。”

    夫妻两人对坐无语,只觉得不胜凄凉悲伤,说不尽的怀念。

    贾敏闭着眼睛写了一会:“是什么人行刺老爷,查出来吗?”

    林如海又叹了口气:“没有。”不能告诉你,你会被绣衣使吓到。

    又过了一会,贾敏道:“青雀,拿笔墨纸砚过来。”

    林如海道:“怎么了?”

    贾敏道:“给我娘写封信,我若有事,还请她多多看顾黛玉。女孩子哪能没有母亲的教导。”

    林如海更觉悲伤,在这屋子里待不下去,就起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秦大人带着自己还没写完的小说和大批下狱的官员转道回京,来的时候来得急,几乎日行百里,回去的时候就不着急啦,慢慢走。

    他们都不知道,此时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写旨意:清虚通妙真人是在世神仙,极其神妙,朕亲眼见到太上皇返老还童,和他令风云变幻,日月失色,草木溪流皆听真人号令,有灵万物俯首帖耳,非真神仙莫属。

    姚真人讳云旗,自即日起享亲王俸禄,赐金万金,见君不必称臣,与朕携手称道友。

    三天之后清虚通妙真人开坛讲经说道,五品以上官员可以携带自己8…15岁的儿子来听经,真人要选择两个有灵根的孩子当道童,侍奉左右。

    他写亲笔诏书的时候,姚真人坐在他对面,手肘支在桌子上,捧着脸抱怨道:“二郎道友,我不需要道童。洒扫庭除,烧火做饭,我都能自己干。别人家的小孩娇生惯养,傻了吧唧的好烦。”

    皇帝拿着朱砂笔叹了口气,笑道:“也就是你呀。换做别人早就乐的翻跟头了。”

    多宝才把林姑娘请来,她跨过门槛略有些局促,倒也是落落大方。福了福身:“陛下万福金安。”

    “嗯。”

    姚三郎招招手:“林妹妹,你过来看,二郎的字写得很美呢。”

    黛玉特别想问她一句:你为啥一点都不紧张?我师父对着卓伯父也不紧张。你们是不是天生就不会紧张!

    但她还是款步走到姚三郎身边,姚三郎让出半张椅子:“来坐我旁边。”

    黛玉婉拒:“天子面前有神仙的座位,我只是个凡人罢了。”

    看了看桌子上摊开的圣旨,吃惊道:“这是……”

    这地方就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姚三郎坐的椅子很明显是刚刚抬过来的。

    姚三郎笑的灿烂:“陛下正想法子尽快捧我呢,捧红了才好骗人。”

    皇帝点头:“正是这道理。”

    他放下笔,叹了口气:“朕生性仁义,不善于骗人,写的这话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姚三郎本来双手托着脸,拿其中一只手拽过圣旨,叫它面向自己,仔细看了看。道:“直接把我能活死人肉白骨写上,怎么样?”

    黛玉有点紧张:“你能吗?”

    姚三郎歪着头想了想:“按理说……是能的,可我没试过,而且死的时间太长魂魄都散了,肯定复活不了。接上断肢也得趁新鲜,要不然对我损耗太大。”

    皇帝叹了口气:“若是东来在这儿就好了,他准能把你吹捧的人尽皆知。”

    姚三郎无辜的摊手:“人尽皆知不难,难的是人人都信我,趋之若鹜。林妹妹,你有什么好主意?”

    黛玉眨巴着大眼睛,有些含糊的说:“嗯,我不懂这些,但我听过西游记,好像”

    皇帝眼睛一亮,指着姚三郎道:“好主意!朕要封你为御弟!”然后他又纠结起来:“这么封怪怪的,好像你要去西天取经,还得养个猴似得。啧,礼部和御史们会没完没了?封个王?”

    姚三郎笑嘻嘻的说:“陛下,要不然你当我岳父如何?”

    皇帝懵逼了:“啥?我后宫里一无所出,你是准备在等十几年吗?朕总不能下旨说只要有公主出生,就点你为驸马都尉,谁知道啥时候有啊。”

    姚三郎指了指黛玉:“封我什么都挺麻烦,毕竟我是男子,朝臣们肯定怕道士干预朝政,啥都不懂就吓叭叭。可封个公主呢?”

    皇帝看着小小嫩嫩软软的黛玉,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呀~说的不错!”

    我就想有这么个小女儿,跟我一起读书下棋,吟诗答对。

    要漂亮,要风雅,要不落俗,要有眼界学问。

    估计后宫嫔妃培养不出林姑娘这样的女儿。

    黛玉涨红了脸,强挣扎说:“陛下,这,不太吉利吧?当初汉武帝就把卫长公主嫁给栾大,这么干,恐怕会引人遐想。”

    皇帝蛮不讲理的一挥手:“没事,卫长公主是亲生的,你又不是。”

    黛玉十分无助,还是努力找借口:“陛下,就算您贵为一国之君,黛玉要拜义父,也要经过父母准许才行呀。”

    皇帝想了想,柔声说:“朕就给你封个公主,给你修府邸赐俸禄,剩下什么都不管。你还是自由自在,想去哪儿玩都行,完事回家陪你爹去,不打紧。”

    黛玉娇羞无奈道:“陛下!封公主倒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主要是不能……”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只是拿眼睛瞪姚三郎。

    没见过你这样爱认岳父的神仙!不能莫名其妙的就把我许给他呀!

    皇帝忍不住想笑,看起来是郎有情,妾无意,她小脸上满是茫然无助。也是,姚三郎是什么都懂,可林姑娘才是个小孩子,能处乱不惊、宠辱不惊、博览群书已是难得,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又不是十四五岁的大姑娘。

    他笑着逗她:“不能什么?林卿有话不妨直说。”

    黛玉都快被逗哭了。

    姚三郎有些失望,但还是开口解围:“算啦算啦,陛下,封个小公主来侍奉三清道尊也是可以的。”

    皇帝忍不住在逗她一句:“朕还想听你叫岳父呢,看来只能努力生女儿了。”

    姚三郎笑嘻嘻的说:“二郎,你命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他看见黛玉眼眶里泪珠在打转,立刻自责起来。

    皇帝捂脸长叹:“你这话说的真叫人丧气。儿子多了就知道争权夺势,女儿多了多可爱。”

    其实他心里高兴,噢噢噢噢朕一定会有儿子的!太好了!差点以为得过继一个!

    姚三郎歪着身子看着她,赔笑道:“林妹妹,你别生气,我都是为你好。”

    黛玉含泪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方才还答应的好好的,又在陛下面前胡说了,我父母尚在,又有师父,你别总越俎代庖。”你真有心,就去跟我爹说,别在外人面前浑说,败坏我的名声。

    姚三郎眼睛一亮:“嘿嘿,你可误会我了,我是为了尽快引绣衣使们上钩,又不想让陛下有和御史、礼部吵架的麻烦,才出此下策。

    我一个修行人误入红尘,还要沾染杀戮,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为了令尊遇刺之事?

    纵然我有失言之处,你也看在我一片苦心、又不谙世事的份儿上,多包涵。”

    皇帝笑的不行不行了:“是这话,三郎是赤子之心,有什么就说什么,可不比我们这些学惯了繁文缛节,处处束手束脚的凡夫俗子。多宝!过来,把这旨意送出礼部,令他们派人去各家各户传旨。”

    哈哈哈哈还封个小公主、侍奉三清道尊?依朕看,是封个小公主,叫姚真人整日里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小公主还不乐意。哈哈哈哈。林卿的女儿真有趣。

    他心里虽然笑得不行,却也认为黛玉做得对,哪有父母尚在,就由着性子胡来的?

    她年纪尚小,有几分天真冲动好奇,也只是甜甜的叫声三郎哥哥,对他笑一笑。再没别的。

    不过小姑娘见到姚真人这样好姿容、能变幻法术的人,还把持得住,大概是真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换别人家十四五的适龄少女,早就乐不得了。

    姚三郎也委实过分,在朕面前浑说还行,朕不能出去传闲话,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尤其是那帮嘴比棉裤还松的御史,第二天再朝堂上奏一本,林姑娘的清誉就都毁了。

    但他问:“三郎,你讲经的时候能把人都讲睡着吗?”

    姚三郎眨眨眼:“差不多能。嗯,我就给林妹妹的师父和二郎你正经讲过经。”

    皇帝脸上一红:“朕是险些睡着,她师父呢?”

    “睡的可香,呼噜声震天,连晚饭都不给我做。一气睡到次日天明。”姚三郎捂胸口:“好伤心。”

    皇帝笑的快抽抽了:“三日后你讲经,就把所有人都讲睡着,也好说他们都没仙缘。”

    一时间圣旨传遍京城,人人都知道姚真人圣眷正隆,如日中天。

    贾母搂着宝玉:“心肝儿肉,你可要好好努力,若被姚真人选中了,时常得见君王,日后简在帝心,对你再好不过了。你爹就再也不敢打你了。”

 第47章 套词

        皇帝对于捧红姚真人然后坑绣衣使这件事,感到很紧张也很兴奋,批阅完奏折吃了晚饭睡了个妃子'召唤儿子之术',可还是睡不着,躺到半夜终于受不了了,爬起来去找姚真人。

    三郎贤弟,给我讲经吧,我失眠了。

    他住的养心殿距离御花园的竹林挺远,坐在步辇上摇摇晃晃的被人抬过去。

    深夜的宫禁对于皇帝来说是不存在的,一切都由着他喜欢。

    夜露微凉,夜风也有些萧瑟的寒意。皇帝想睡觉,可就是睡不着,疲惫的仰头看着满天的月色星光,这是难得的景色,银河在天上闪烁放光,也不知道牛郎织女是否隔河相望。

    竹林本来挤得密密麻麻,人挤不进去,但姚真人开了一条小路,只有这一条小路能进去。

    皇帝穿着月白的中衣,披着黑色的披风,头发半散着,无精打采的走了进去。

    夜晚的竹林有点鬼影层层的感觉,尤其是三栋看起来漆黑的竹楼里都没点灯,在黑暗中看起来更像是什么可怕的庞然大物,夜风吹过竹林时,竹竿摇曳,摩肩擦踵的声音也怪异可怕。

    皇帝知道太上皇没在这儿睡,他就是一时新鲜,还是在自己宫殿里住着、每天晚上能抱着暖床的妃子、早上起来七八个美貌佳人围过来服饰,父皇才觉得舒服。

    他自己笼着披风走到竹楼门口,刚要扬声叫醒姚真人。

    咻~咻咻~

    一声清脆又低的口哨声,听着像口哨,又像风吹竹叶的声音。

    皇帝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胖子灵巧的攀在竹楼的一角上,对着自己笑了笑,在黑夜里就看见两只亮晶晶的招子和一嘴的白牙。

    他生来大胆,就走过去,凑近了,眯着眼认出这人:“文四姐?”

    文四姐挑眉一笑:“二郎?卓哥跟我说你是个纨绔子弟,纨绔到这种程度?”

    皇帝上下打量她这一身紧趁利落的夜行衣,看到她的大胸脯和腰上勒出来的一圈肉,阴森森的笑了笑,压低声音:“东来跟我说你是江湖中最厉害的厨子,厉害到这种程度?”

    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扭过头。

    当初在卓东来府邸上一面之缘,已经十足丢人了。

    简单的来说,文四姐在卓哥府上做江南风格的宴席,一半的注重鲜味的淮南菜系,一半是香辣爽口开胃的川菜湘菜菜系,准备给哥哥接风洗尘。

    皇帝那时候还不是皇帝,只是二皇子,知道东来今天能到京城,准备去给他接风,进了院闻着味儿望着烟找过去,别人都不许随便乱走,但他有特权。

    看着和宫内不同的宴席就想尝尝,文四姐不想给他吃,二皇子本来也不是很想吃,可不让他吃就非得吃不可了……一来二去的,俩人从对骂演变为拼酒,喝的酩酊大醉。

    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借着酒意闹的更过分了。

    文四姐背上放着卓东来惯用的银壶做俯卧撑,每做十个,二皇子就喝一大碗酒。

    喝得多了,还往文四背上加砖头。

    可她还做得动,二皇子情急之下自己趴上去:“压死你压死你!我喝不动了!”

    文四狂笑:“哈哈哈哈废柴哈哈哈哈~”

    她愣是咬着牙又做了十个,捏着他的脸灌了一碗酒下去。

    二皇子喝了两大坛酒,彻底丧失理智,则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胭脂水粉和女人穿的衣服,扮作妖妖娆娆的样子,勒的纤腰一束,借酒发疯跳水袖舞,大开嘲讽说文四这样的人:“太差!连腰都没有!陶罐子成精,除了脑袋就是腰。黑的跟个包公似得!脑袋上还没有月牙。”

    卓东来去了一趟西域,买了大量的玉石原石,还沟通好了香料和西域药材的生意,风尘仆仆又十分疲惫的回来,得知二郎和文四准备好给您接风洗尘了。

    满心欢喜,进院子去看见满地狼藉。

    一个妖精似得二皇子站在树上,抱着树干大喊:“文四,黑胖子,孤王给你咬一个月牙!”然后上牙啃树皮:“啊呸呸,人丑皮也粗!”

    文四托着一盘子麻婆豆腐:“你瘦!你又腰!蛇精下来,老子要捏断你的腰!”

    卓东来一手拎着文四的腰带,一手抓她的发髻,扔进屋子锁上门,叫她冷静冷静。

    再回头看二皇子,他正抱着树,大声呕吐。

    吐到最后都吐血了,大口吐血。

    卓东来真吓坏了,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子也是皇子,赶紧把他从树上撕下来。用刀子一划,把勒成葫芦形的紧紧的腰带划断扔掉。

    勒成这样,都他妈要勒晕了!

    二皇子倒抽了一口气,头晕的倒进他怀里:“东来~我要死了嘤嘤嘤嘤,如果我死了你扮成我的样子,去找我哥吵架,等他气疯了离开滴时候,你再把我的尸体扔在地上,就说是他杀的。嘤嘤嘤他今天又骂我!还骂我母妃!大哥是混蛋!父皇小心眼!噗噗噗~”

    吐血。

    卓东来本来脸色铁青,扣住他的脉搏,对这些话充耳不闻。然后面无表情的捏着他的嘴看了看,从旁边地上捡起来一双筷子,把扎进他牙龈里的树皮拔下来。

    二皇子痛的打滚:“嗷嗷嗷疼死了!”

    卓东来:“呵呵。”随手把二皇子扔地下,他吐是因为勒细腰或是喝酒,而吐血是因为啃树皮。

    妈的智障!我的伤口又裂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旁边撬开门溜出来的黑胖子:“啊哈哈哈活该!死人妖!”

    二皇子一个鲤鱼打挺……

    没站起来,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狠:“你给我下毒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的腰怎么这么疼啊,你打了我了!

    卓东来手疾眼快的用羊骨头堵住他的嘴:“这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他爹很厉害,权势熏天,文四你先走吧。”

    他做了个手势:完事再去找你算账。文四溜溜的翻墙走了。

    二皇子啃着骨头,疼痛让他清醒一点了:“这黑炭是什么人?”

    卓东来淡淡道:“江湖上最好的厨子,我叫她来给你做菜尝尝,好吃吗。”

    二皇子伸出大拇指:“虽然这人很欠打,不愧是天下第一,东来,叫她来我府上当十年的厨子,就当是给我道歉了。”

    卓东来捡起地上的银壶,略有点心疼。

    二皇子揉着脸,醉醺醺的说:“她给你留了一碗鱼蓉丸子汤,我要喝她居然抽了我一巴掌,你总算回来了,拿出来尝尝嘛。”

    在那之后,在清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见过对方,时隔多年一见面,把当年尘封的记忆都又想起了。俩人都觉的没脸见人,要不是月色太黑,准能看见对方的满脸通红。

    都不好意思先说话,更不好意思跟对方打招呼。

    皇帝挺想报复她一下,又觉得那样太小心眼了,重点是:这人是谁啊?真叫文四吗?

    而且,之后追问过几次,东来对她多有回护之意,难道是有□□?

    东来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吧?之前一起去青楼喝花酒的时候,他点的是最漂亮的姑娘啊。

    文四默默的挠墙,我会被报复吧?大晚上能穿着睡衣在宫里乱跑,不是皇帝就是皇帝的男朋友。我当时一见面就觉得二郎是个弱受,是东来的小受受,只是没敢说,难道还真是弱受?

    她是个百合控,但是也是腐女,嗯,总的来说就是个颜狗,好看的bg也爱看。

    俩人正假装隐晦的互相打量,互相猜测,忽然听见屋里有低低的抽泣声。

    黛玉正在哭。睡了半宿,醒过来总觉得心里不安,听见外面乌鸦哀叫,心里头想着姚三郎要被皇帝捧起来,诱杀绣衣使。她越想越觉得心惊。

    自古忠臣无好死,史书上那些赤胆忠心,为了皇帝和国家什么都肯做的人,没有好下场。

    而且大臣们最恨那些不经过科举就平步青云的人,无论是后妃以美色、僧道以口舌,得到了皇帝的宠信,都免不了被冠以‘妖’之名,妖妃、妖僧、妖道。归根结底还不是皇帝把人用完了就踹,昔年武则天纵容酷吏乱杀人,到最后她翻脸把酷吏一杀,到落得个幡然悔悟的名声。

    大臣们一面说着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一边说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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