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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铁血林黛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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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豆腐沾醋蒜汁和油泼辣子最好吃,御膳房里居然没有二荆条和灯笼椒。

    皆大欢喜。太上皇抹抹嘴:“姚真人,我带你去靖灵殿看看,若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听你安排。”不自称朕,是为了显示尊重。

    于是老中青仨人又挤在同一个金銮里过去看,本来太上皇和皇上各有銮驾,但姚真人路上跟谁坐一起,另一个都不同意,就干脆都坐一起。

    到了靖灵殿外,相随上堂。姚三郎只见珠玉惊心,金银曜眼。五彩龙须席,银绣缘边毡;八尺象牙床,绯绫帖荐褥。车渠等宝,俱映优昙之花;玛瑙真珠,并贯颇梨之线。文柏榻子,俱写豹头;兰草灯芯,并烧鱼脑。

    姚三郎脸上并没什么被富贵所迷的样子,他摇头叹息:“奢靡太过,不是修道之人该住的地方。”再看十个千娇百媚的宫女涌上前来,翩翩下拜,他有些厌恶:“我不住这儿。”

    太上皇怕他生气:“好好,皇城之内所有宫殿任你选择,除了勤政殿不行,哪儿都行。”

    姚三郎想了想:“宫殿都这么奢华,那我万万不能住。御花园里有竹林吗?”

    “有啊。”

    姚三郎开心起来:“竹林,茅屋,小桥流水,清幽僻静,才适合修道。走,去看看。”

    皇帝说:“我要回去批奏折了。”

    太上皇挥挥手:“去吧,别忘了想想工部有谁会搭茅屋。”

    茅屋……是啥?啊我想起来了,出外巡游的时候见过。

    闲话少说,姚三郎到了御花园里,看到竹林,心满意足:“陛下,这片竹林给我,不许女眷入内,行么?”

    “都依小神仙。”太上皇心说:太行了!我正觉得爱妃们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自古嫦娥爱少年,你能把持得住最好不过。

    姚三郎默默的掐诀念咒,狂风大作。

    太上皇眼睁睁的看着一根根的竹竿被连根拔出,拔出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来。

    太监宫女侍卫们都惊呆了,噢噢噢真的是神仙呀,不是之前那种编故事变戏法的假货。

    姚真人衣袂飘飘,脚不沾地的走过去。

    他脚下所到,随之前进的是飞来的、截成一节一节,自己连在一起的一条竹路。

    风声咻咻,竹影摇曳,姚真人年轻貌美穿着白衣,活生生就是神仙转世。

    太上皇亦步亦趋的跟着,只觉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高声赞叹道:“真真是仙家手段!”

    即便是史书上记在的那些天师、国师们,也没有这样的手段。

    众人无不赞叹:“真神仙!”“活神仙!”

    竹子们像自己跳出来似得,活蹦乱跳的去了旁边垒好,又拔出一片圆形空地。

    姚三郎看着这片空地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竹竿在整平的地面上画,灿烂的一笑:“陛下,你觉得这种房子好看吗?”

    太上皇腿都软,被侍卫扶过去,搭着侍卫的手蹲下:“嗯,不错。底下垫高一点更好,竹林里比较潮湿阴冷,还有虫子,别挨着地面。来,给我。”

    他也在土上画了个房屋设计图,特别用心。

    姚三郎给他个赞:“高了!”

    他手掐诀口念咒,召来六丁六甲神,盖房子。

    然后又是狂风大作,雾气弥漫,再睁眼,一个离地一米五高的竹吊脚楼就成了。

    竹子粗细一致,切口整齐,虽然是一霎时盖成的房子,可是每个细节都极尽完美。

    青色的房子,粗壮的支撑杆,整整齐齐的墙壁,斜着用破成两半的竹筒代替瓦片的房顶。

    虽然没有飞檐斗拱、五脊六兽,却也整齐自然,恍若鬼斧神工。

    太上皇更加震惊,简直是震撼,简直高血压都要爆炸了。

    他有点像叶公好龙,没见过真神仙的时候天天嗑着丹药想神仙,今天见到了,差点吓跪。

    姚三郎心满意足的夸自己:“嗯,盖房子的手艺还是没差。陛下,咱们进去看看。”

    他真会盖房子,当年在山里修行的时候就自己盖房子住。

    出山之后居无定所,手艺差点荒废了。

    太上皇缓过神来,心说我也想要这样一栋房子,就跟着他上楼去看看。楼梯是四根手腕粗的竹竿扎在一起做的,进了屋,是一明两暗。中间的小厅,一面书房,一面卧室。

    姚三郎抬手一指:“这地方应该有桌椅。”于是小厅里就有了竹塌和小桌。

    太上皇也指:“书房,要有书架书桌太师椅,朕叫人给你送文房四宝和书来。你想要什么书?”

    啊呀,姚真人真是识相,朕指完之后就变出来了,就仿佛朕有法术似得。

    他几乎要感动的哭粗来,历代君王养的真人、高僧、术士都是耍嘴或是变戏法骗钱的,就那还能高官厚禄美女如云,看看这位真神仙!

    淡泊名利,不慕荣华,不进献丹药,讲的都是真道法,吃的是粗茶淡饭,宿在宫里还嫌富贵逼人,自己亲自盖房子住。我的天哪!

    “书到是不急,咦?”姚三郎摸摸下巴:“我晚上打坐,不睡觉,在小厅就行了,弄卧室干什么呢?改厨房吧。”

    太上皇赶忙拦住他:“别,小神仙,你跟我一起用膳,这屋子给朕吧,朕也要清修。”

    他当然是瞧不上竹吊脚楼,但这是神仙做的竹吊脚楼哎!相当的厉害呀!

    住在里面非常有身份,非常与众不同啊!

    姚三郎就给他做了个床,然后把他赶走了。

    不到片刻,就有侍卫气喘吁吁的飞奔而来,送来夜明珠,是给他当灯用的。

    坐在竹塌上掏出小木片,上面写着【见皇帝-获封真人-获封真君/国师…白衣丞相-黛玉】。

    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假装打坐修行,实则陷入了深深的yy中。

    还没仔细在心里描绘一番黛玉的音容笑貌,又听见响动。

    “小神仙~朕来这儿睡。”

    太上皇带着多福搬过来了,太上皇亲自抱着枕头,多福扛着褥子、被子进来了,铺好床,再出去拿他自己的被褥,拿茶壶茶巢,拿镜匣,拿明天早上太上皇穿的衣服,拿痰盂尿壶,一趟趟的搬运进来,不假他人之手。

    太上皇睡姚三郎给他做的大竹拔步床上,多福铺了被褥睡在旁边姚真人临时变出来的竹塌上。

    姚三郎的内心在哭泣,他在这片地方设了聚灵阵,灵气浓郁的很,凡人睡一夜会很舒服。太上皇得了好处,肯定是不会走的,但是……我就不能敞开来吸收灵气了,万一吸了他俩的精气还得补回去。

    算了算了,一切为了林姑娘,我慢慢来吧。

    …………

    文四姐带着两个萝莉两个壮汉往长安行去,一路上凉皮、擀面皮、肉夹馍吃的很爽。

    小萝莉们都喜欢酸甜辣的东西,不是萝莉的人也喜欢。

    黛玉的家世虽然比甄英莲要好很多,但这俩人刚开始都不能接受吃路边摊,但是闻着馋。头一顿还是住在客栈里,叫伙计拿干净碗去楼下买凉皮。

    尝了一口,再一眨眼的功夫就什么都没有了。两个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穿的是男装,叫的名字木玄玉和红豆,怕什么,就手拉手的下楼去了。

    文四姐吃了三碗凉皮,跑旁边买了个肉夹馍,拿在手里啃着,乐滋滋的看黛玉和甄英莲、张强李福四个人几乎把这个凉皮摊包了。

    吃挖了饭,又买了些榛子、山核桃之类的零嘴。文四姐捧着纸包,用两个指头把没开口的榛子轻轻一捏,榛子的硬皮仿佛纸皮似得裂开,她把果仁向上一扔,张口接住。

    黛玉抓起两粒榛子,忽然看向文四姐:“师父,我记得你说过,我的武功若是进步了,我就能捏碎榛子、核桃。我想试试。”我能打趴下一群人,应该能捏碎一个小小干果了。

    甄英莲惊讶:“还有此一说?四哥,我也要试试。”

    文四姐给她们递过去。

    两个萌萝莉憋的脸都红了,也没捏开。

    到是张强李福抓了两粒山核桃,用力一抓,应声开了。但是山核桃太不要剔肉,弄了半天才弄好。

    文四笑的跺脚:“用内力啊。”

    说说笑笑间,找了一家干净整齐的客栈,住了下来。

    照旧是张强李福两个男的睡一屋,文四姐和两个萝莉睡一屋,虽然两个萝莉的武功都很好,可江湖经验太少,万一有人下迷药就糟了。

    文四姐看她俩准备洗漱,站起来:“我去看看马,伙计别不用心。”

    “用吗?”

    “五个人四匹马,还长途跋涉,马很辛苦,晚上得添夜料。”

    “我知道,马无夜草不肥。”

    夜料的好坏全看主人用心不,她给了小伙计一把铜钱,又再三叮嘱,这才回去。

    刚进门,甄英莲就叫道:“四哥,你来评评理,看我说的对不对。”

    黛玉有点傲气:“我说了,你没试过,出的主意全是臆测,做不得数。”

    “又咋啦?”

    甄英莲道:“玄玉问我,如果被人擒住夹在腋下,还被点住哑穴,当时要怎么解脱出来。”

    文四姐认真听着:“嗯?”

    甄英莲站起来,在屋里比划:“抓住他手臂,身子往后滑一些,抬脚踹他后脑。她非说我说的不对,说滑不出来。”

    文四姐摸着脸想了想。

    黛玉也认真的站起来比划,说:“师父!本来就是,既然是被擒住,当然抓的结实,怎么能往后滑?况且歪着身子,腹部被压着,根本就用不上力气,方位也不对,怎么踹他后脑?如果是脸冲外,看都看不见方位,怎么踹他后脑?你动弹,那坏人不知道吗?”

    文四姐又想了想,没想出来:“我没被人那么抓过,要不咱们试试?”

    甄英莲叫道:“试试就试试。”

    文四姐一伸手把她抱起来,单手夹在肋下。

    甄英莲扑腾着惊呼:“抱紧我,我姚掉下去了哎呀呀,四哥!噢,这会好了,你别动。”她试了半天,放弃了:“不行,黛玉你说得对,真得够不着,至多能碰到她后背,还用不上劲。”

    黛玉得意的一笑,然后哭丧着脸扑过来,抱着文四姐:“所以呀,师父,那种时候怎么办?”

    文四姐从靴子里勾住短刀:“你要是带着东西,就一刀顺着肋下扎进去,可能会摔个灰头土脸,也可能呢被坏人靠最后一口气掐死,所以我一般被抓之后都是等被关起来再跑。”

    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一起上床睡觉。

    两个小姑娘靠里面睡,文四姐谁在外面,以防有什么突发事件。

    甄英莲忽然笑了:“哈,四哥,你也算享尽齐人之福啦。”

    之前我还怀疑你是她新选中的小美人呢,是我太糊涂了。四哥不是那种见色忘义,喜新厌旧的坏人。

    黛玉羞红了脸:“你们俩成双配对也就罢了,把我牵扯进去做什么!”

    甄英莲:“放心吧,你的三郎哥哥听不见。”

    文四姐咳了一声:“娘子,不要拿别人的□□取笑。”

    甄英莲支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哼,睡在两个绝色美人身边,你倒是会假正经。”

    文四姐瞥了她一眼,举起她挪到外头,自己睡在中间,两臂一搂:“嗯,左拥右抱的感觉确实不错。”

    黛玉娇嗔道:“师父~不要假装不正经!”

    不知道怎么的,这两个小丫头就把话题扯到靴子里藏刀会不会扎脚。文四还没开口,话题又转到诗词歌赋上去,她就把眼睛一翻,呼的一下睡着了。

    两个文艺风萝莉倒是隔着个人,轻声开始……联诗……对,她俩作诗两首(省略),纪念一下今日出游,畅想一下仗剑豪侠的未来几天。

    甄英莲羡慕道:“玄玉,你文辞清丽,用典纯熟,我痴长了几岁,却不如你。你先生是谁?”

    “我爹和贾雨村贾先生都教我诗词。”黛玉道:“英莲姐姐,你的诗不但好,而且新巧有意趣,何必妄自菲薄?”

    文四姐:(~o~)~zz

    甄英莲又从四哥身上爬过去,把她往外推,挨着黛玉躺下,又聊了一会诗词歌赋。

    第二天一早,文四姐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俩正铺开了笔墨纸砚,把昨夜的佳句都写下来。文四姐过去看了一眼,不说诗怎么样,那字是真好看:“走,吃早饭去。”

    正在吃喝之间,有个穿着皂色衣裳的男子走过来,盯着文四姐和两个小萝莉看了一会。

    文四姐分心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二十多岁年纪,八字胡,皂袍快靴,看起来像个官府公人,满脸的精明干练,但细看拿衣服,并不是衙役的制服。

    张强和李福对视一眼,张强撇嘴,李福使了个眼色,两人挤眉弄眼的对了一会,张强站起来,就要过去问那人‘你瞅啥!’

    但这个小伙子走过来,对着文四姐深施一礼:“敢问尊驾可是文大侠?这两位可是木公子、甄公子,和张校尉,李校尉?”

    其余四人十分惊讶,不曾来过长安地界,竟然有人知道我们吗?

    文四姐却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说:“是我们,你有什么事?”

    小伙子客客气气的递上帖。

    “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

    文四姐看这帖子,脸色渐渐阴沉,为什么随便什么人写字都比我好看。之前还没注意到,被岳父说了一顿之后才发现,啧,卖油泼面的水牌子写的都比我的字好看。

    黛玉凑过来看了看,纤纤素手指着:“这字写的真好看,此人胸怀天下,有惊涛骇浪。”林如海没少弄名人法帖、宋徽宗的字、蔡京米芾的字叫她看。

    甄英莲就没那么高的文学素养了:“好漂亮的柳体,”

    文四姐心说:啊,原来是柳体。

    她道:“知道了。”

    黛玉道:“且慢,你家主公怎么知道我是谁?”

    小伙子不卑不亢:“在这世上,少有我家主公不知道的事。”

    黛玉又问:“既然相请,帖子上为何不著名?”

    小伙子丝毫没有被盘问的不耐烦:“文大侠与我家主公是旧友,见字如面,不必著名。”

    黛玉心说这多少有些不礼貌,只是看师父不懂这些,一味蠢萌的笑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心说:我师父不拘小节,又不疑心别人,我得多操心,旧友也不能这么藏头露尾的。

    甄英莲到是窥见文四姐的脸色,对她有些盲目的信任,毫不担忧。

    小伙子道:“主公已经吩咐过了,文大侠若是立刻动身,马车就在不远处备着,随时伺候文大侠。您若要游览一番,也请尽快,若三五日内不能见面,只怕要耽误大事。”

    文四姐被人叫大侠叫的好开心,嗦手指头上的肉汁:“什么大事?”

    “一位高官遇刺,一个弥天大谎被揭穿,文大侠被人冒名顶替,还有……宫中将要有变。”

    “卧槽。”文四姐跳起来,转脸问黛玉和英莲:“吃饱了吗?吃饱了咱就去。”

 第43章 可怕

        薛蟠被逼的没法子,问了一圈也无人敢应,细细的查访文四姐的传言,只听得传言中虚虚实实,她好像貌美如花,能耐大的能登天。就拿出银子来,修桥补路、施粥舍药,憋得他没法子,带上家丁和银两,一天到晚骑着马出去找妹妹,看见可怜人就撒银子。

    他现在看到漂亮姑娘可不想过去调戏了,看见小女孩就觉得像是自己妹妹,而高挑艳丽的姑娘就像抢走自己宝钗的坏人。

    薛夫人每日痛哭,写信去京城里求姐姐帮忙,想来荣国府的二太太能耐更大一些,兴许能把自家可怜的女儿找回来。

    可是希望渺茫,她重点问了问别的被拐走孩子的人家,少有能找回来的。

    慕容牡丹和项包子扮作夫妻,带着小女儿往西行去。

    薛宝钗极其识相,不哭不闹,在人前还软软的称他俩为:爹爹,娘。

    虽然每次喊爹的时候她心里头都难受的发疼,但还是委曲求全。

    慕容牡丹叹息道:“我记得我小时候被人拐走卖到妓院里,因为不老实,一天到晚的挨打。后来被打的昏死过去,被扔在乱葬岗里,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把我捡回来的……反正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傻,还一个劲的怀疑她没安好心,是想把我养好的卖去赚钱。”

    项包子没心没肺的哈哈笑:“哈哈哈你一直都死心眼,哈哈哈。”

    慕容牡丹道:“你呢?我记得你那时候小小一个,到了师父手里也不哭不闹,不怕生。”

    项包子想了想:“我爹娘把我当赔钱货,到师父身边我才知道糖是什么味儿,师父给我吃给我穿,不打不骂,当然比我爹娘亲多了。”

    慕容牡丹揉着脸:“哎,综合了咱俩的经验,你猜宝钗为什么不哭闹呢?她不闹,我这心里总是悬着,感觉要出事。”

    项包子道:“你看她一脸聪明样,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会察言观色。你呀,想的太多了。”

    慕容牡丹揉着胸口:“包子,我心里不太稳妥,总是发慌,你说是不是要出事?”

    项包子叹了口气:“说真的,咱俩抢了别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不好?你说师父抢大师姐二师姐的时候,是因为她俩的父亲互相诬陷,残害生灵。师父带咱俩,咱俩没一个过得好的,可薛蟠虽然为非作歹,也就是个纨绔,害不了什么人,宝钗原先应该过得也挺好。”

    慕容牡丹笑了一声:“怎么着?你要是后悔了,徒弟就是我一个人的。”

    项包子闭口不语。两人各自安歇。

    宝钗闭着眼睛装睡,听他们说话,她靠墙睡在紧里头,修的短短的指甲在墙上慢慢刻出薛家商号的花押来,希望,,,如果有人能找来,拿着自己的画像寻访,能看到这个花押(纹章)。

    她听见这两个人的谈话,对此不予置评。

    第二天一早,吃饭上路,她也不问去哪儿,只是问:“师父,你要教我什么功夫?”

    慕容牡丹道:“刀枪剑戟,拳掌暗器轻功,师父都会,只是不知道你的天赋在哪一方向。”

    宝钗若无其事的问:“师父,你这么厉害,咱们师门有什么名号吗?”

    “啊?”

    “我听说过武当山,少林寺,都是响当当的名号。”宝钗有点兴奋:“我要拜入的师门呢?”

    慕容牡丹看向项包子:“咱们师门有名目吗?”

    项包子想了想:“咱们师父一年到头都山南海北的瞎混,又不开宗立派,那有什么名目。”

    宝钗暗自点头,没名声没势力,你们是图财吧,我家里可有钱了。

    她微微皱眉:“师父你住在哪儿?不会居无定所吧?”她伸手拉住项包子的衣袖:“要不然你俩送我回家,我就说是师父和师娘救的我,请您二位在我家住下,慢慢教我练武。”

    慕容牡丹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小丫头,图穷匕见的有点早。”

    宝钗脸色微变:“什么?”

    慕容牡丹伸出手来,在她面前张开:“我教教你,要看一个人的家境,只管往手上看。像我这样白嫩修长的手,怎么看都不是居无定所吧?”

    宝钗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不说话。

    项包子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怎么生气了?”

    慕容牡丹看着宝钗不住的笑:“我放了薛蟠的鸽子,若是再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包子,这徒弟只能是我的,你蠢,算计不过她。”

    项包子无辜的眨眨眼:“我在这件事里什么都没做,当然没你那么警惕了。”她就拉着宝钗,开始给她讲怎么打坐运功。

    宝钗昨天背了一整天的经脉穴位图,今天开始试着练内功。

    项包子也用内力为她导引,很快就有了热乎乎的感觉。

    宝钗用意念推着体内的热球按经脉跑,挺有意思呢。她发现项包子心软,和她的肚子一样软,就总缠着她撒娇,抽空窥得慕容牡丹离开一阵子的功夫:“师娘~你比她厉害,她只是跑得快,你用暗器好厉害,教教我嘛~”

    项包子可开心了:“你小心这话被牡丹听见,她非得生气不可。”

    但她还是搂着宝钗,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用腕力和指力使暗器、怎么观察暗器来去的方向和怎么闪避。

    她讲的仔细又温柔,以至于宝钗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这才是自己的母亲,而那个暴躁又多疑但还是温柔勤快的男子,才像是父亲……比记忆中模糊不清的父亲鲜活多了。

    慕容牡丹急匆匆的飘回来:“风紧扯活。”

    项包子站起来:“怎么了?”

    “郎不正!窑子里的鹰抓孙肘了耳目拉挂子,是个相家,攒稀要折鞭。别等碰盘,”

    (讨人嫌的!六扇门里官差们花钱跟保镖的打听,是个内行,怕是要挨揍。别等见面,)

    项包子想了想:“把点?”

    (有人跟着我们吗?)

    慕容牡丹单手抱起牡丹,项包子扛着行李,一起往外头走。

    她抽空道:“雪花万,攒儿亮。”

    (刘捕头主事,他明白江湖事。)

    宝钗:呆!弱弱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慕容牡丹没时间回答她,侧耳一听,肃然道:“正有人围过来,得了,你带着她先走。”

    项包子气乐了:“你这话说的是瞧不起我吗?有一袋石头在手,谁都进不了身前,可我轻功不好,你轻功好。”

    慕容牡丹瞥了她一眼:“是份腿儿。青不得。俺受把入册,出册也便利,果食太岁减着,入册抹盘。我只怕念了杵。”

    (那人受尊重。不能杀。我就算被捕入狱了,也容易逃狱,媳妇你年轻,被逮进去丢脸。我就怕没钱。)

    项包子点点头:“你说的在理。”她接过宝钗,蹿房越脊的跑了。去取了马,自己骑着一匹,又牵着牡丹心爱的胭脂马,一起往城外走。

    宝钗一句话都没听懂,不明就里:“师娘,我们跟师父分开走吗?”

    项包子说:“你师父断后,我先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宝钗看她脸色十分难看,听着夜风呼啸,两旁的景色飞快的退后,轻声问:“师父她轻功那么好,会被捉住吗?”

    项包子抿着嘴:“她被捉住过,但总能化险为夷。”

    宝钗心里却不太信,牡丹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没事呢?

    别的不说,免不了被轻薄一番。

    实在不行就告诉我哥哥去,财能通神,他那么好色,肯定愿意花钱把她捞出来。

    项包子带着她混出城外,气定神闲的往京城行去。

    宝钗反倒是频频回头,问:“师娘,你不担心吗?她不会有事吧?”

    项包子叹了口气:“你不说我还不担心。”

    宝钗道:“你那么有本事,干嘛不去帮她?”

    项包子勒住马:“本来我回去,但现在有你在,你是无辜的。”

    宝钗不解:“我当然无辜了,怎么了?”

    “但对于捕快们来说,抓人是按人头给赏钱的,他们才不管你是谁家的姑娘,只当是我女儿就一起关起来。你哪里受得了那样的滋味。”项包子哼哼两声:“牡丹孑然一身来去自由,我带着你,十分累赘,反倒成了他们的目标。”

    她的手从腰间划过,抓住一把钢珠来,扬手一撒。

    宝钗不明就里,只是极力瞪大眼睛看着,也只是看到几道极快的流光冲入道边的草垛子里。

    项包子一脸高冷:“官道两旁的草早就被来往的骡马吃秃了,哪儿来这么高的草垛子?”

    几个捕快哎呦哎呦的喊着,滚了出来。

    项包子扬鞭跃马,扬长而去。

    宝钗还回头看着,忽然惊叫道:“小心!有人来了!”

    两道黑影也不知是人是鸟,上下缠斗,左右翻飞,身法快若灵光,渐渐向这边行来。

    项包子又勒住马拨转马头看过去,这回却什么都不拿了,只是定定的看着:“穿蓝的是牡丹,穿黑的是刘捕头。”

    两人缠斗不休,因为都是身法强而拳脚弱,所以慕容甩掉了其他人,甩不掉他,这位刘捕头追的上慕容牡丹,却打不过她。

    刘捕头手拿钢刀,慕容手里拿着短刀,渐打渐跑,往项包子的方向行来。

    宝钗哪里见过这个,紧张的抓着她的衣袖:“娘啊,这可怎么办?”

    慕容牡丹的身子忽然往下一坠,好似被砍中了一般。

    “啊啊啊o(≧口≦)o!”宝钗惊呼出声。

    项包子不慌不忙,甩头一子使出去,只听得一声破空,刘捕头手里拿着稳稳当当的钢刀竟被打的脱手而出,他虎口震裂了,却面不改色扬声问:“三只金镖压绿林的项包子?”

    宝钗呆呆的仰头看项包子,只觉得她的包子脸无比的帅气。

    项包子手腕一抖,收回飞镖,也叫人看不清是怎么收回去的。

    她坐在马上一拱手:“正是在下,阁下可是赛太岁刘伯昌老英雄?久仰!”

    “不敢当,多谢留情。”刘伯昌知道,这甩头一子出手,取性命也行,只打飞武器也行。人家留他性命,他也卖个面子:“项姑娘是英雄人物,为何拐卖别人家女孩?”

    慕容牡丹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的走到包子身边:“好娘子。”配合的真默契。

    项包子小脸一红:“嗯……”

    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宝钗,她正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

    到是宝钗看出她的局促来,大声说道:“大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被我师父拐走的。”

    我是被抢走的。但是我想学这个,我不想一天到晚在家读书写字算账绣花,我也想自在快活。

    哥哥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机会却不珍惜,我想要。

    刘伯昌皱眉道:“当真?绣衣使的几位大人可说你是金陵薛家的姑娘,被掠至此。”

    项包子捧着脸问:“我是那种坏人吗?”我是!

    宝钗捧着脸问:“我像薛宝钗吗?”我像!

    刘伯昌被哄走了,捡起刀垂头丧气的回城。

    慕容牡丹扑过来抱住宝钗亲了两口:“好徒弟,爹没爱错你。”

    宝钗俏脸红透,推她:“走开,打扮成男人就不要亲我!”

    慕容牡丹又亲了一口才撒手,翻身上马:“走,去京城。绣衣使怕是盯上咱们了,去找伯父。”

    项包子抖了一下,苦着脸:“能不去吗?我最怕见伯父。”

    …………

    文四姐心里有事,就不拖延了,匆匆忙忙的上路,往长安城行去。她本来要翻身上马,黛玉和英莲拽着她往马车那边走:这事儿大了,她骑在马背上咱们怎么说话!

    黛玉温柔的笑着,揪着她道:“师父,徒儿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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