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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铁血林黛玉-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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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四姐色眯眯的搓搓手,披上在家穿的干净衣裳,仰天大笑出门去。
姚三郎躲在暗处嗑瓜子看好戏,并没有期待中的‘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砍死你个龟孙的’哪种好戏。看着卓东来抱着女儿放在床里头,自己躺在外面,闭上眼睛立刻就睡着了。
姚三郎:“他好像真的很累。”然后他恶劣的伸手在胖包子的脸上轻轻戳了一下,丫没醒,又戳了一下,她依然没醒,又戳……算了,蛮可爱的。
都说小孩子一碰就哭,她怎么不哭啊,哭了可以折磨卓东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头一次写这么多包子的戏份……好紧张喔!林包子好萌啊!为了显示遗传性的高智商,我写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路仁茂工笔画乳虎——很萌的。
话说皇帝皇后都没有名姓,啊,皇后姓胡,太子只要叫太子就够了。林府的包子和卓府的包子叫什么呢?
文四姐真是一个笑点诡异的人,我喜欢~
这一章写的挺有感觉的~
第199章 夜观天象
三个时辰之后,天已经黑了,夜色深沉,四下里寂静无声。
如他预料的一样; 刚刚哭了一会的小宝宝已经被抱走了; 他在鸡汤面的香气中醒来; 桌上摆着一个有盖的大碗; 四碟吃面的小菜; 一盘子卤牛肉。闭上眼睛静静听,隔壁有隐约的水声。
侍女上前一步:“老爷您醒了?夫人在隔壁沐浴。饭菜刚准备好; 还热着,夫人请您先用。”
卓东来点手叫她过来:“那女人方才说夫人今日会客; 我进府时怎不曾听人提起?”
侍女心中战战兢兢; 夫人今儿真的宴客了,那乳母并没说谎; 可是老爷问话的语气好可怕。她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下:“是公主带来的朋友。”
卓东来心中哂笑:莫不是姚神仙; 那乳母谁都不认得; 只管胡说八道; 我却记挂在心里,真是可笑。他生性谨慎,又问:“你见到了?看起来多大年纪,身量如何?”
“没敢抬头看那位老爷的脸,听声音颇有威严,身量高大,身材健壮。”
卓东来:捂心口
……算了,先吃面吧。
泽兰不是那种人,我就是太多疑了。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
文四姐头上裹得像个印度锡克教徒,晃晃悠悠的走回来:“睡的怎么样?”
“还好。这些天我忙于收尾,冷落你了。”
文四姐眨眨眼,知道他还是想打听跑来和我说话的男客是谁:“所以我又研究了几道新菜。”
“那很好。”卓东来若无其事的说起别的事,愉快的笑着:“我最近忙了这几日,让许多人睡的像婴儿一样。”
文四姐倒了两杯酒,喝着酒吃着肉,正好洗完澡了身上觉得冷:“什么意思?”
“睡着睡着,就哭醒了。”
“哈哈哈哈啊哥哥你真逗。”
“呵呵。”卓东来森森的笑了一下,继续吃面,吃了半碗就推开不吃了:“怎么洗澡了?”昨天才洗完,按理说,你只有盛夏时才天天洗澡,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难怪牡丹不来见我。”文四姐懒懒的挑眉:“姚三跑过来找我,要我教他做蟹黄蚕豆,好家伙,演示了三遍,这厮祸害了五斤炸蚕豆,最后还讹了我一罐子秃黄油。我在旁边瞧着,熏得我跟个螃蟹精似得,不洗个澡晚上我也得饿哭。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还是贪污受贿,没完没了的贪污受贿。唐二上奏皇帝,说他的上司要他吃空饷,神机营的研究费也要贪污了跟他对半分,唐二这个人不爱财,就揭发了。他的上司告他不敬上官,不孝父母,对兄弟不悌,说他败坏人伦。皇上把两个人都革职查办,又让我去查超重的贪腐案件,这盘根错节的事……京城这里的禁军还没查完,文继英听说了这事儿,顺手又参他的上官。”
文四姐挑眉,往嘴里扔了一块卤肉:“喔~难怪最近有那么多人登门求见,还送了厚礼。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们想找我说情?”
卓东来淡淡道:“当然是给我行贿。泽兰,你想再收徒弟么?”
文四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想,看完黛玉之后别人入不了我的眼,虽然她现在不是我徒弟了,可是呀,往后我在看到谁都会觉得那是个笨蛋。”
卓东来微微颔首:“最近有不少同僚跟我说,想让儿女拜在你门下习武,我推说你伤重未愈,暂时还没拒绝。你若是哪天闲得无聊,想要收徒弟打发时间,我给你带几个回来挑。”
文四姐撇嘴,十分嫌弃的喝了一杯:“别以为我蠢到不知道他们这么干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徒弟是玄真长公主,能给公主当师妹好像很有面子喔。
可拉到吧,不是每个习武的小姑娘都能好命到像黛玉那样,遇到一个蠢萌的小神仙。
这些官员家的小姐练武,会嫁不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她们又除了嫁人什么都不会。”
卓东来笑道:“是啊。世上哪有第二个我,来娶第二个你呢?”
文四姐跐溜一口酒,呱唧一口肉:“呵呵呵,哥哥,要是有第二个你也被你算计死了。”
“不提那些事,接下来这七天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好好陪你,这段时间闷在家里很无聊吧?”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文四姐理直气壮的瞪回去:“你歇着吧,我自己出去玩,照着你前段时间的累法,你早晚得精忠报国了。哥哥,我可得劝你一句,你要是不长命百岁,好好培养一个接班人出来,指望我替你守住家产再把女儿教好,可有点难。”
我对自己可有把握了。
卓东来淡淡道:“你若是不气我 ,我还能多活十年。”
文四姐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吧,直接告诉你,那个美男子是黛玉的大师兄,你瞧,这面里我都没放醋,都要酸死你了~”
卓东来特别讨厌别人看穿自己的内心:“你现在一点都不怕我了,是么。”
文四姐尴尬的看向别处,我原先也不怕你呀~(怕也不能承认,承认了多怂)
我只是知道你喜欢别人怕你,才装作很怕你的样子勾引你~妈的,迟钝的大笨蛋。
我都放弃了,结果……现在不仅把你弄到手,还生米煮成熟饭生了个孩子,老娘还装个毛线啊。
卓东来充满怨念的盯着她看了两眼,心说难道她这么了解我,知道我在酸这件事?
不能够,我装的挺好,一定是那个侍女把乳母挑拨离间的话说给她了。
猜测一下她单纯到无法理解的内心……她现在大概在生气,认为我居然问这件事,不相信他。
文泽兰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心说他是不是觉我得到他就不珍惜了,开始简单粗暴敷衍了事。
其实也没有啦……虽然有一点得到之后就不使劲用心琢磨了,但我也没对他敷衍了事吧?而且呢,原先用心琢磨的时候也没琢磨出啥结果来。
我觉得我还是很用心的,好像稍微有点怠慢了?这个小心眼。
俩个心里有鬼的人森森的对视了一会。
卓东来喜欢眯眼睛,文泽兰喜欢瞪大眼睛。
文四姐眼睛大,又瞪得大,不多时她就觉得眼睛酸,刚要眨眼睛缓一缓,忽然想起我要哄哄这个小心眼,就又瞪了一会,眼睛自然而然的分泌出眼泪。她‘伤心’的哭着说:“你怀疑我!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相信我的人品,我不活了嘤嘤嘤……”
自己都觉得哭的有点假。我大概是真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天赋,我比较善于把别人打哭,闹事我还行,算是一把好手,逼别人上吊我也可以的。
卓东来也觉得她哭得挺假的,但是能让一个三年哭不了一次的人哭出来,哪怕是装的,也是一件大事。
他犹豫了不到一秒,就掏手帕过去哄:“我什么都没问,你瞎猜什么,你的朋友遍天下,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句?泽兰,就算我说你不怕我了,与你的人品有什么关系?”坚定不移的装傻。
文四姐本来就觉得尴尬,现在觉得更加尴尬:好像是我说早了,他是没说什么……嘁!于是擦掉那珍贵的两滴眼泪,对手指卖萌:“你好凶好可怕。”
卓东来差点乐出声来,勉强忍回去柔声道:“别怕。”
文四姐试图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结果……实际上是色眯眯的看着他。
矛盾用另一种方式化解了,我们是纯洁的,拉灯。
在红烛下,卓东来幽幽的问:“公主为什么带他师兄到你这里来说话?”奇怪,皇宫中多少清净的人迹罕至的地方,又有姚三郎的道观空无一人,偏偏突然来到这里说话,难道有什么深意?
文四姐:“大概是她师兄过来感谢一下我白养了他师弟那么多年,一个不吃饭也不会死的神仙凑不要脸的抢一个穷人的鸡翅,多丢人呐。噢,你看他还把我胳膊上的伤彻底治好了。”
“你能早点说重点吗?好到什么程度!你和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长什么样子?”
逼死小心眼的强迫症了。
……
半夜三更,姚三郎正在屋里抱着枕头打滚,忽然睡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啊啊啊啊大师兄突然来京城做什么?'
'文四到底有没有说我坏话,我感觉她说了,她肯定说了!'
'但是大师兄对凡人很高冷,会让她有说坏话的机会么?'
'文四姐那个笨蛋根本看不出来别人是不是高冷、爱不爱听她说话,她自说自话可欢实了。'
'但是大师兄未必有心思听她说,可能会离开。刚刚他走的很快。'
'他走的那么快是不是因为文四开始说我坏话了?'
'我为什么要去盯着那些修真者有没有去庄国呢!万万没想到啊!'
'大师兄到底为什么去见她,难道是被我推荐的结果吗?我这就是传说中的作茧自缚么?'
'她到底说了我什么坏话啊,平时跟我骂架的时候真的假的一股脑的乱说呢!'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姚三郎一惊:“谁?”难道是大师兄夙夜前来,教训我?
屋外响起了天籁一样轻盈曼妙的语气:“三郎哥哥,是我。”
姚三郎从床上蹦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倒门口,拉开门:“你怎么来了?”开心~
黛玉穿的很整齐,一点都没有睡到一半起来找他的样子,似乎一直都没睡。
她刚要开口,在月光下看到他穿着宽松柔软的袍子,头发披散着,发长及腰,乌黑油亮如同乌黑的锦缎。
俊俏的小脸上带着欣然的笑意,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有点可爱呢。
姚三郎这才想起来自己睡觉时解开了头发,忙向后勾勾手,扔在桌子上的发簪飞过来和头发一起努力,自动绾好了头发,笑的略有点羞怯:“意外,小意外。”
黛玉却看着他的头发:“这是什么法术?真好。”
姚三郎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不再堵着门口了,打了个响指解开夜明珠的光芒,请她进屋,道:“一个偷懒用的小东西,妹妹若想知道,我明儿教给你。夜深了,你来做什么??”
黛玉掩面叹息:“大师兄今儿来教我夜观星象,方才看了半个时辰,看的眼花,来找你说话。”
她走近屋子里,在太师椅上坐下,揉揉眼睛:“大师兄说你很懂看星象,能从星象上找出我干娘的位置,真的么?她当时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凡人,能影响到星象的变化?”
姚三郎简直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万万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能让我的形象变得更好一些,忙解释道:“重臣良将与上天有显映,单凭文四这个江湖人,当然是不行的,但是她当时满心都是要为父亲报仇的心思,文将军又是重臣良将,他的活着时与许多人有关,死了牵连很多人,要翻案一样会牵连很多人。”
黛玉恍然大悟:“对应她的星是什么星?”
“……”姚三郎讪讪的说:“不是我骂她,但真的是某个星宿暗淡了,就是她在哪里。”
“(⊙v⊙)嗯?”暗淡的意思是……当地有灾祸啊。
“是这样的,星宿代表了不同封国的分界,或反过来把某国当作某星宿的分野,某州当作某星宿的分野。”
黛玉道:“《滕王阁序》中说“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是说江西南昌地处翼宿、轸宿分野之内。《蜀道难》“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参宿是益州(今四川)的分野,井宿是雍州(今陕西、甘肃大部)的分野,蜀道跨益、雍二州。是这意思?”
“对。”
黛玉想了想:“那不对呀,他们把星宿对应华夏大地的分界,那么外国呢?其他国家,譬如大师兄在山上,或是现在在庄国,所看到的星宿,表现的是华夏的凡间,还是所在地的国家?”
姚三郎挠挠头:“我忘了。”说这话,他起身往外走。
黛玉也跟出去看他要干什么。
姚三郎蹲在房檐下仰头看天空,看着看着身子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懒得动弹继续看。看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我想起来了!你看满天的繁星中,二十八宿的光芒忽明忽暗,有时候看久了光芒会变化,想看哪里就要在心里想着那个地方,仔细推敲琢磨。星宿这东西,上可以看天命,下可以推演人间福祸吉凶,乃至于一个人的阳寿。”
黛玉仰头看了半天,也没从满天繁星中看出什么来,原先夜里看星星觉得可以入诗入画,可以下酒,可以静心,现在这些功能都没有了。
除了看的闹心揪心、眼花缭乱外,什么都没有。
星星很美,身旁的小神仙也是个美人,可是我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我当时估摸着找到她的方位,然后再顺着气息去找。观星再怎么灵验,也不至于知道她住在城南的哪条胡同第几家,明晚上是烤猪腿还是烤鸡翅膀。”
姚三郎咽了咽口水,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状态,转头道:“别用真炁去看,要朦朦胧胧的才能看出真意来。你看那个太阴星,朦朦胧胧的看过去是月亮,用真炁灌与双目能看见玉兔在吃草,那就看不出什么了。”
黛玉依言而行,又看了一会,默默的拿出两片香茶噙着。
困,模模糊糊的看着想睡觉。
三郎这个平常没事还要睡一觉解闷打发时间的人,怎么到现在能挺着不睡?奇怪。
她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姚三郎看起来是坐在地上,实际上是飘在半空中,半躺半靠在无形的云气中。“你……?”
姚三郎连忙坐直,假装自己并没有趁着她看天的时候偷看她。
“这是云气?驾云用的云气?能这样用?”
姚三郎害羞的笑了起来,拍着云气构成的枕头:“可以变得软绵绵,枕着很舒服,观星时长时间仰着头脖子疼。没告诉你,我猜你不好意思躺下看星星。”
黛玉分外艳羡这东西,一定非常舒服。她略想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用的,做起来并不难,难的是……不好意思躺着露天的地方,那太轻浮了。又看了一会,更觉心烦意乱:“哈~欠~不看了,我回去休息,大师兄说不急于一时,这是个水磨工夫。”一边说着要走,一边抬头看了一眼。
姚三郎也道:“好好歇着 ,宫中气息比较浊乱,改日找一座清清静静的高山,那才好。”
躺在一起看星星,中间摆个小桌,放一壶酒一个八味攒盘,好好好就这样天荒地老吧!
人生真的太幸福了,没想到我这样不学无术,居然是最幸福的人。
见西方星宿忽然闪过一丝红光,她恰好瞥见了,便是一愣:“三郎你看那边,是不是要出事?”
姚三郎看过去,脸色微变:“嗯哼,好像要出大事,有刀兵之灾。”
“应在什么地方?”
“应该是西方,得找过去看。”
“不能从天相上看出一切么?我看书上写,古时候许多观星相师能推测天下大势。”
姚三郎嘿嘿嘿的笑了起来:“那也得先知道天下大势,知道各方势力有谁能和谁对应。咦?不太对劲。”
黛玉皱着眉头仰头看天,忧心忡忡:“怎么不对?”
姚三郎拉着她的衣袖:“你看那边那颗星,武曲星,他并没有泛红,如果是凡间的战争武曲星会红的像烤鸭炉里的炭一样。”
“(⊙o⊙)哦?”
“也有可能是神仙打架。咱们找过去悄悄呗~闲着也是闲着,看看是谁,是哪里的问题。”
黛玉有点疑惑:“预测未来之后居然要自己去找答案?”难道不是挥着羽扇等人把答案送来?
姚三郎笑道:“用兵如神的军师或是皇帝豢养的高人,会有人告诉他,那也只是凡间的事。”
黛玉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夜观天象,看完天象的变化之后,还要到处去找哪里有对应……就觉得累!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 @文绎的绎是演绎的绎 里面有我的翘臀照~肌肉自拍~还有关于本书的一些分析哦~
…………
我不爱留扣,写不完一个完整的剧情我自己难受,强迫症,昨天要是留在乳母从哪儿乱喊,多好,然而我躺下之后觉得难受还是爬起来写完了。
天敌饲养指南的番外拖戏拖的都绝了,我都快粉转黑了。
今天依然没有精力,写的稍微少一点,我调整一下。夜观天象那么浪漫的事居然被我写的这么不浪漫……
……
冲动是魔鬼,我又开了一本新书: 《宋江穿成洪秀全》
一个席卷数省、懂得用宗教煽动百姓的人,竟然失败了!把宋江扔过来都能夺取天下!
及时雨宋江、孝义黑三郎、梁山好汉之主重操旧业~
第200章 二百章了
黛玉想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去找找看吧。”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想象中掐指一算/夜观星象看出有异动,过段时间就能得到回报——特别准特别灵。实际上还得自己找过去。
姚三郎看她微微有些不耐烦; 笑道:“你别急; 这有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 等真的打起来事星象应该还有变化; 怕出去找一圈也是徒劳无功; 我们等半个月如果没听见风声,再找过去看是哪里的事; 如何?”
黛玉愉快的点点头:“好。”夜深了,我可不想每次夜观天象的时候发现有事情; 就要立刻找过去看是什么事……同一个方向也很大; 就算可以召地仙出来问,也太麻烦了。
她也拢了一个云团; 坐着试试; 软绵绵的感觉很奇怪:“三郎哥哥; 你对星象懂这么多;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明明很喜欢炫耀,炫耀成功了就趾高气昂,失败了就垂头丧气,观星这么深奥的事,依干娘的话所‘高端大气上档次’,你怎么没炫耀过?
姚三郎扁着嘴:“哼,观星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凡人的行为心性所化的‘气向’映在天上,气象万千,就像一本书一样,那么清清楚楚。看不懂很丢人嘛,看懂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啊,妹妹别生气,我不是说你,我学了一百多年,如果还学不会,那丢人。师兄们都会观星。”
黛玉有些好奇:“易经呢?师兄们也都会占卜,还是只有无闷师兄会占卜?”奇怪,大师兄分明说过瑞明师兄最善于观星。
“都会,但是嘛……”姚三郎想了想,本想说‘天底下的厨子都会做菜,做得好的野很多,可是文四做的特别好吃’。话到嘴边,觉得自己实在是又吃货又废柴,便说:“古往今来多少人弹琴写字,可是能称为大家的又有几个?一事专精,既可通神。你也不用急着学,你想啊,咱们有无穷无尽的寿命,想学什么只管慢慢的学,别累坏了。”我是睡神~(~ o ~)~zZ
“你说得对。”黛玉心满意足的回宫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中秋佳节——孝期过个屁的节。
御膳房送上来的依然是很寡淡的素月饼——无油无糖无蛋,基本上等于印花面饼。
帝后装模作样的咬了两口‘月饼’。皇后:“权当过节了。”
皇帝捂着脸叹息:“父皇不在了,吃月饼做什么,分外惹人伤心。去吧这话告诉史官让他记下来。”
多福:“是,陛下。”
皇后忙给他拭泪:“陛下,您身边还有我,还有太子呐。”
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起还活着的皇太后。
但是自然有人偷渡月饼进来,是月饼拼盘:广式:玫瑰豆沙、咸蛋黄莲蓉、五仁、奶黄馅。苏式:鲜肉月饼、蟹黄小龙虾月饼、梅菜扣肉、玫瑰云腿。
皇帝可开心:“哈哈哈每年中秋要赏他们花灯、月饼、香串、荷包,今年免了,省了好多!”
皇后幽幽的提醒他:“二郎,太上皇治丧的花销也不少。”
皇帝捂着心口,伤心的拿起一个酥皮月饼,咬了一口:“唔唔唔???”
吃过鲜肉月饼,没吃过火腿馅儿的,这东西不应该用来吊汤么,什么时候能做馅了?
好吃!我喜欢肉肉!
月饼太多,个头再小也不能小于一两,再小就不好包了。
夫妻二人吃了一会,留下一盘子带有牙印的月饼,赏给大太监和大宫女去了,谅他们也不敢把偷吃肉的事情说出去。
黛玉白天并没等到师父来送月饼,夜里继续夜观天象,姚三郎知道她要看星象,就开心的来陪她:“城外西山的红叶很好看,而且山顶上看的跟清楚。”
黛玉微微一笑:“我掐指一算,一会有人来。”
姚三郎:“文四么?她白天没用命妇身份进宫来见你,就要在夜里来,╮(╯▽╰)╭,这是什么毛病,放着大路不走偏要蹿房越脊。”
一块瓦片准确无误的砸中他的后脑勺,姚三郎听见了风声,硬挺着不躲,一动也不动,就好像这只是一片落叶碰到了自己。
黛玉吃了一惊:“你怎么不躲?”
姚三郎牛气哄哄的转过身,轻蔑的看着房顶上蹲着的圆球形黑影:“劳资一点都不疼。”
文四姐懒洋洋的拎着提盒从房顶上跳下来,用一种半死不活无精打采的语气所:“我知道啊,可是我爽啊。”
然后热情洋溢的扑过去:“黛玉~小宝贝~白天那会我去御膳房看他们做孝期的月饼,哎呦我去,那是神马玩意啊,看我给你做的月饼!”知道她饭量好,每个都是二两大的大月饼,而且每种口味有两块。
黛玉笑道:“我正等你呢,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吃那么寡淡的东西。”
文四姐的幸福感爆棚,可爱的萝莉捧着脸坐在月光下等着我来送小点心,这真是太可爱了:“下次别再院子里等我,秋风太冷了。”摸摸小手,热乎乎的,好吧你是神仙你赢了。
姚三郎讪讪的拎着提盒打开看了看,嫌弃的说:“广式的还好,苏式的还热着。”
“笨蛋,广式月饼要放三天回油,吃起来才香软,苏式的要趁热吃。”
姚三郎翻了个白眼:“你当年跟我说苏式月饼要放回油三天,然后再烤热了吃!当年你骗我。”
“骗你了能咋地?给你点剩下的就不错了。”
“你说咋地!”
“咋地不服啊?”
“不服!”
“不服你能咋地?”
腹黑的黛玉宝宝拿出一块月饼,愉快的吃,看他俩抄着不知道是否标准,但是很好笑的关外口音(东北话)吵架。看他俩吵了半天,就要上手对掐的时候,忙给提盒里使了个幻术:“呀!最后一块了,三郎哥哥你要不要吃?”
姚三郎一直背对着她,没看到黛玉只是慢慢的吃了一块,回过头来如丧考妣,瞬间丧失了所有的战斗力,盯着月饼看了一会,深沉的叹了口气:“你若喜欢,就都吃了吧。文四!!!文泽兰!!你故意拿这么少过来是不是想玩二桃杀三士?”
“是个屁!要有俩桃都是黛玉的,你只有舔桃核的份儿。他大师兄,你说是吧?”
黛玉惊讶的回头看自己身后,咦?
姚三郎腿都软了,怯怯的缓慢回头……咦?并没有人啊。再回头去看,眼前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房檐上看到一人如离弦之箭般疾驰离开。气的他就要去追,没有月饼吃本来是小事,可是你不能拿大师兄吓唬我,好家伙,吓得我的小心心差点蹦出来。
黛玉笑了起来,上前拉住他:“三郎哥哥别去,你若去了,她就真确定你怕大师兄了。”
姚三郎寻思了一下,点点头:“你说得对。她那儿肯定有多的月饼。”
“这里也有,我才吃了一个,只是不想让你们再吵吵了。你等我一会,我有事去找她。”黛玉起身追上去。
文四姐一直回头往后看,本以为姚三郎要追上来,结果来的竟然是心爱的小徒弟,连忙站住:“乖乖,有事儿么?”
黛玉稍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干娘的衣袖踟蹰了一下,软软的说:“干娘,有件事麻烦你。”
嗷嗷嗷劳资的徒弟真萌!“你说,没什么麻烦的。”
“我三四天后要去见大师兄,你亲手做几盒点心,我带给他,好不好?”
文四姐点点头:“应该的,正好感谢一下他治好了我的胳膊。嗯~这种时候应该做炫技的点心,可惜他每个只吃一口……三四天也就能凑十盒,几十种吧,还都是原先做过的。你第一次去拜师的时候把我的家低都掏空了。”
黛玉笑道:“那单子上可没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冻。”
要的是新意嘛。
文四姐微微挑眉:“对哦~五色蛋糕可以拼在一起,七彩水果冻也可以算一盒。虽然有点敷衍,胜在新鲜有趣儿吧。诶!这个天气,可以把冰窖里剩下那点冰糟蹋了,做点冰激凌。行行行,没问题。”上一次都是为了求稳妥的传统中式点心,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和身材,一定不喜欢甜食,也不喜欢油腻的东西……或许仙人可以不控制卡路里直接拥有一身肌肉?
“姚三儿瘦的柴火棍,白的像豆腐一样的小胳膊是他本来的样子还是变出来的?我总觉得他吃的饭东西不够多。”所以说,她大师兄肯定在控制饮食,,,我知道,不吃糖不吃油,少吃淀粉,高蛋白,多锻炼,就可以有那么好的身材。但是吃东西好开心~
黛玉又和她说了几句,飘回来落了地,笑个没完,一手扶着树问道:“可惜你们俩的八字都不清楚,我猜,这肯定是八字不合。”
姚三郎讪讪的说:“她欺负我嘛,你没看到她原先怎么羞辱我,一点都不尊老。”
听他的语气一点都没有被羞辱的屈辱感,倒是有点哀怨。
黛玉戳他额头:“谁让你变成一个老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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