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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铁血林黛玉-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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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摇摇头:“忽然觉得你沉稳了,而且你刚刚进门时,居然跟我稽首,这又没外人你装什么呀?”
蚩休脸都黑了,我教出来的小师弟这么没礼貌吗?他明明跟我说他现在是个很优雅得体的小神仙!“喔,刚被大师兄打了一顿,叫我小心点。”
皇帝兴致勃勃的问:“打的疼么?你大师兄是活了很久的神仙吧?他很厉害吗?”
蚩休不好意思自吹自擂。
黛玉眼神闪亮亮的说:“大师兄特别帅!威武健壮,博学多才,我现在在学的书都是大师兄写的!”
蚩休:有点小开心~O(∩_∩)O
皇帝忽然了乐了起来:“哈哈哈,黛玉,哈哈哈玉儿,哈哈哈你的功课可太多了!”
他拍着桌子笑:“林如海刚给你三篇策论,朕刚刚让你看《贞观正要》,皇后也安排诗词歌赋让你看,卓文氏盯着你练武,你大师兄又给你安排了功课。啧,换做一般人,要累死了。”他颇为怜悯的从桌子下的暗槽中掏出一盒糖:“我当年当太子的时候,都没那么累。”
黛玉接住了飞过来的糖,嫣然一笑:“多谢。”吃不吃另说,心意嘛。好像每次我叫他哥哥和他给我东西的时候,他都特别特别开心,好奇怪。
伪小两只并肩走了,黛玉拿着盒子一路上看了身边人好几眼:奇怪,怎么不跟我说话?怎么不替我拿着盒子?平时你不这样。“三郎哥哥,你怎么了?大师兄打你打的重么?”
蚩休低声道:“我是你大师兄。”
黛玉冷笑一声,伸手拿扇子戳了戳他的胳膊:“骗人~”难道是听我夸大师兄,你吃醋?嘻嘻,大师兄本来就比你帅。
蚩休无语,开始讲自己这次来的原因:《红尘炼心对修行的帮助以及不能看破世事会对道心造成的影响》
黛玉听了三节,脸上热辣辣的,低声问:“你,真的是大师兄啊?”这不是姚三郎讲道的风格。即便是同样的道理,三郎哥哥会讲的跳脱随性,而大师兄用词更精准和高级,语气也更平静深邃。
蚩休微微颔首:“卦象上显示你要远行,我有些话要叮嘱你。”
黛玉不好意思的想要落后他半步,感觉有一股气劲在自己背后轻轻一托,让自己依旧并肩走着。她瞬间明白过来,跟三郎哥哥都是并肩走,突然错开会让人怀疑。
到了三清观门外——这是太上皇在宫里修的道观。
姚三郎正埋头苦写奏折,忽然心头一动,蹦出来:“妹妹你来啦?( ⊙ o ⊙ )啊?”
蚩休不动声色的进院,关门,变回原形:“我有事暂用了你的形骸。”他把自己做的事说的话简单的说了一下,省略了黛玉夸自己的话。
姚三郎点头:“是,师兄放心我记下了。”接过黛玉手里的盒子。
蚩休用神识一扫道观,带着黛玉进了净室,坐下来继续给她讲刚刚的课题:《红尘炼心…》
姚三郎拿出最漂亮的瓷器,用银罐里每天替换的泉水烧开泡茶,端着紫砂进屋:“师兄喝茶。”
蚩休:“世间有许多不同的人,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善、恶、伪善的极端都能让神仙惊的说不出话来,多看一看这些事,心里古井无波,嗯,放这儿。”
姚三郎放下茶盘,往两个杯子里斟满茶,又拿出方才那一盒糖,打开放在桌上,是金黄焦脆的琥珀核桃仁。他又掏出两双筷子,两个筷托,摆好之后轻轻的走了,也不插话,也不捣乱。
蚩休惊的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云旗,他现在好乖巧。”
黛玉顾左右而言他:“嗯。”喝茶。
蚩休十分欣慰,师弟终于达到了师兄们的平均水平,看来我没把他教出来,不是我的能力不济,只因为我不是‘美艳的大师姐’,他不想学。继续讲课。
黛玉听完了全部内容,深刻的认识到:见过的世情百态,人情冷暖,就不会单纯的一惊一乍,也不会轻易上当,或是被人几句话哄的感动了,被人利用。越成熟,越淡然,越看破世间的悲欢离合,对修行越有好处。所以大师兄任由三郎哥哥在人间浪荡,因为每一个看到的活生生的人,他们的善良、邪恶、正直、狡诈,看在眼里,都有助于悟道。
蚩休喝了口茶,暗自点头,云旗现在泡茶泡的也好,能静下心来慢慢弄。
原先那好家伙,滚开滚开的水从炉子上拎下来,直接就往茶叶上直直的浇,那不是泡茶,那是烫茶!每次他泡的茶,茶叶都被烫的熟透了。
黛玉又问:“大师兄,我看书上总写心魔,心魔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是什么样子?”
蚩休大师兄就又给她讲:《心魔的成因以及真假》。
讲完之后,看她明白了,又道:“给你拣选的书,都看完了?”
黛玉摇摇头:“看完了三本,还有一本没看。”
蚩休点点头:“不必急着看书,即使看遍道藏,也不如真正悟道。看书只是辅助,不要本末倒置。你现在的作业很多,觉得没必要做的,就还回去不做。都是什么,说给我听。”修道之人最重要是不受繁文缛节的约束,被功课耽误了悟道入静的时间,那叫做本末倒置。
黛玉道:“爹爹安排了三篇策论《以孝治国的优势》、《以孝治国的劣势》,第三个在锦囊里我还没看。”
蚩休伸手:“拿来给我。”
黛玉从袖子里摸出来递过去。
蚩休拿在手里就知道里面的内容《孝和法冲突时,以何为标准(孝子为孝违法)》,他忍不住笑着摇头:“你父亲要你去考状元吗?挺好,策论拿来我看看。”
黛玉有点紧张,也摸出来递过去。虽然爹爹说了,不要求八股文,不用写的有多么深邃、妙语连珠,只要把能想到的都写下来就可以了。可是,这个题目好难。
蚩休看完之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写的朴实平和,却不够深刻,显然没见过真实的血淋漓的事件。“还有呢。”
黛玉道:“皇帝安排的《贞观正要》,皇后让我背《离骚》,干娘跟我说,成仙了也不能忽视最基础的武功,我觉得,干娘说的挺对的。”
蚩休点点头:“倒不用我给你讲课,安排的很好。”
他心情很好的吃了个核桃仁,教她‘避水诀’‘辟火决’、看透信封中内容的方法、控制住自己不用法力、像个普通人一样行走人间的方法。随后要离开。
刚出屋,被姚三郎截住:“师兄~~帮我看看奏本写的行不行!”
给他改了一下格式,所需要修改的部分很少。指点了一番,猛然间又想起一件事:“黛玉,孙猴子的师父是咱们师父的朋友,按理,你得叫孙猴子为师兄。他最近销声匿迹,大概是去找菩提老祖。你知道他的根底,若是他来找你也好应付。”谁知道那个猴子会干什么!他和云旗一样不靠谱!幸好云旗没有他那么大能耐!
回去路上一直在笑,太开心了!
云旗师弟的用词和格式有很大进步,让他读资治通鉴没白读!
学到东西了!师妹一教就会,一讲就通,真好。
第二天,文四姐最后进宫一次,给皇后带了甜点:“娘娘,妾身有事要出一趟远门,您有什么吩咐让皇上告诉外子,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了两个人,一个是姚神仙,另一个是我家厨子。”
皇后的脸色不好看,皇帝决定守孝三年,她也得陪着吃素、穿粗布衣裳,全靠她偷带美食来解馋!换做别人……不可信!“你要做什么?”
文四姐:“啧,这事儿说来话长……”
皇后:“赐坐,泽兰但讲不妨。”
文四姐就把亲爹有宝藏兵法的传言+卓哥的分析(这特么是坑我爹的声誉)一股脑的都说了。
皇后面沉似水:“你去的很对。罢了,去吧。”
孝子,你们这帮孝子真是讨厌死了,皇帝要装孝子,害得我半个月没洗澡了!太上皇死了我不悲伤,不能吃美味穿华服泡温泉才令人悲伤!我爹娘又没死!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样的事情你必须去,因为你是文家唯一的后代。我都有点伤心了,你家尽是忠良,怎么就凋零至此。“会有危险吗?带多少人去?”
文四姐微微有些惊异,哇,你居然真的有点关心我:“娘娘放心,我能带二三十个好手去。我不去跟人硬碰硬,只是拿自己的名头,理直气壮的压一压别人。我爹的遗物,甭管是真是假,也不该他们窥探!”
皇后看她脸上闪过一丝杀气,不似平日里那样笑眯眯胖乎乎很像小黑熊、温温吞吞憨态可掬的样子,好似利剑出鞘,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有杀气。”
奇怪,我从来没看到过皇上面带杀气的样子,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好奇怪。你要杀人只管杀就是了,何必露出杀气来。
文泽兰又跟黛玉告别,说完之后,黛玉开心摆摆手:“大漠再会~”
轻骑出长安,不必细说。
出殡的前一天,皇帝穿着夜行衣,趁着深夜摸进永福宫中,悄无声息的爬到皇后床边上:“梓童!梓童!”
皇后睁眼看到一个黑衣人,足足的吓了一大跳:“啊!你,陛下你为何穿成这样?”
皇帝爬上床:“别说那么多了,让我抱一会!明天出殡要一直送入皇陵,我滴个天呐,送过去就得走两三天,朕还得守灵七天,十几天见不到你嘤嘤嘤……”他并没有上下其手,只是单纯的抱了一会。
皇后:“陛下又要受苦了。”
第二天一早,皇后嫔妃和皇亲、命妇们送灵到城门口,皇帝和文武百官送到陵寝去。
这折腾了一上午,又是路祭,又是跪送,除了黛玉丝毫不累之外,其他人都要累死了。回到永福宫中,女官捧来一个盒子:“这是陛下留下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给皇后的信,要她掩护黛玉出宫去玩耍。还有三个给黛玉的锦囊,其实就是信封,可是信封上写着【锦囊一号出京城看】
【锦囊二号到了阳澄湖看】
【锦囊三号到了湘南看】——行行行,是锦囊还不行吗?
皇后先嘲笑了一阵简洁的锦囊,又抓着她的手,细细的盘问: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除了京城去哪儿?谁跟你去?
为什么要出门?用什么样子出门?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女扮男装和姚三郎出门,怎么住宿?分开住引人怀疑怎么办?
准备官凭路引了?
准备杀人吗?杀完人做恶梦怎么办?
带多少银子和从人?为什么不带人?
骑马还是坐车?骑马你受得了吗?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外面危险么?有人给你用迷药怎么办?
黛玉耐着性子一一回答,虽然真有点烦,但也知道这是一片爱护之心。
出宫去辞别母亲,按着这些问题被又问了一遍。
最后全身而退离开时,黛玉扶额感慨:“我头昏。临机应变就是了,何必问的这么详细,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回答的好累,还没出门就累了。
姚三郎笑着安慰她:“路上好清静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可能经历过这样的盘问:去哪儿了?走的哪条路?买什么了?买这个干什么?怎么回来的这么慢?看见啥了?冷不?明天还出去吗?
第166章 放火+夜遇
在遥远的湘南道,知府大人年轻英俊,穿了一件沉香色的软袍,罩了一件银灰色的纱衣; 和年轻漂亮的小娘子对坐喝茶。
宠辱不惊; 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 望天空云卷云舒。
项包子瘦下来很多; 现在依旧是圆圆的白白胖胖的包子似得小脸儿; 鼓鼓的小胸脯,但是有腰啦!有腰身啦!不再是一个飞檐走壁的包子精; 而是一个白白净净富富太太,谁看到她都会知道她是一个生活幸福的新婚贵妇。她嘴唇上涂着红红的香香甜甜的胭脂; 喝茶的之后粘在杯子上; 小舌头一卷就舔了下来。“阿姜,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
秦仲玉道:“不急; 要干满三年才能回京。”他淡定的喝着茶:“在京城里什么事都不方便; 在这儿多好; 天高皇帝远; 不管是在国孝期间偷偷生个孩子,还是收点贿赂,都方便。”
项包子咯咯笑,笑的花枝乱颤,凑近了低声道:“你受过贿赂?我怎么没见着,想来一定是藏到小金库里了,拿出来!”
秦仲玉无辜的眨眨眼:“娘子,我只是举个栗子。你家相公两袖清风,就算被清算也不怕!”
项包子拿团扇扇风:“哼,你这个知府当的好清闲,我跟你到这儿来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不见你正经像别的知府那样忙碌?你也不宴客,也不交际,是来这儿养老吗?”
秦仲玉低低的笑了起来:“包子,你却不知道,此地被几个当地士绅牢牢把持,我想要插手政务可不容易 。土皇帝土皇帝,说的就是这帮人。我打算设法把这些人收拾了,可是这事不能急,要徐徐图之。说实话,本要这几天动手,可是国丧期间杀人,要被人参奏!”
项包子点点头,低声道:“京城里也给我送来消息了,卓哥说师父过些日子来我这里,要我准备迎接。”
秦仲玉那副温文尔雅的高官做派瞬间消失了,两眼闪着小星星:“岳母要来啦?甚好,嗯。”他垂眸细细思考,能不能看到文四姐杀人呢,我好想看喔!手头上也正好有几个可以杀的人。
想想包子的书里怎么描写的【她的刀是冷的,心却是热的。
抬头看了看天,月夜无光,一片阴惨。
屋中那个正在和四个女人寻欢作乐的大汉,是漠北二十七路总瓢把子,出道十余年,未曾一败。
因为,在江湖中,败就是死。
无论是谁,败就是死,即使是以美貌和刀法而闻名的文四姐,如果她输了,对方也不会手下留情。且,以这个大汉的人品来看,会有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而她,没有十足把握。
但文四姐不畏惧,她坚信正义和仁慈是最强大的力量。
她来杀他,为的是一个逝去朋友的女儿。
那是个可爱的姑娘,可惜未曾出嫁,就被他强掠入府做了小妾,不久郁郁而终。姑娘的父亲已经死了,不能为她讨回公道。
文四姐在饭桌上听说这事,一言不发的放下筷子,一人一刀一骑驰骋千里,来到这里。
(省略大汉的刀法、战绩和烘托气氛的简介)
在寒冬的月夜,大汉赤膊持刀,穿着混鼻窦,紧紧的盯着文四姐,看的并不是美艳的面庞,也不是持刀的手,而是她的胸,好大好大!大汉眉目深沉:“名不虚传!”
文四姐笑了:“来战。”
只一刀,谁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刀。
没有人能看清楚这划破夜幕的一刀,寒光一闪,似惊雷,似霹雳,却又温柔无声。
大汉击出的刀气斩断院中古槐,同时,他的头滚落在地上。
文四姐手心满是汗水,险让宝刀脱手。微微吐出一口气,拾起头,一跃离开。
三天之后,有人在姑娘的坟前看到了大汉的人头。】(故事是真的)
秦仲玉就想看看文四姐杀人时那一刀,特别想看,非常好奇!
正在这时,二管家一路小跑进来回禀:“老爷、太太,有人来拜访太太,说是太太的故旧。”
项包子问:“男的女的?”
秦仲玉问:“漂亮不漂亮?”漂亮的是文四姐或是她牡丹师姐,不漂亮的……不见。
二管家略通武艺,曾经被闲的无事的项包子捉来过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爷当着太太面前说这样的话,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是个三十多岁,黝黑匀称的中年妇人,容貌端正。”端正的意思很宽泛,只要不丑都叫端正。太太生气了不要打我!也不要打老爷!
呼……!
一阵风声刮过,项包子不见了踪影。
秦仲玉看夫人跑的这么快,他也开心的跳起来:“说曹操曹操到!”快步往前院走,走了三分钟走到待客厅,扶着门框有点喘,往里头看,果然是传说中的武林第一美人。
他转头问跟过来的二管家:“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跟我说容貌端正?”
二管家低声道:“老爷,这还不叫端正?”
吓,早说是熟人啊!而且……我咋没瞧出倾国倾城?
秦仲玉想了想,嗯,说的还真没错。把气喘匀,整了整衣领,扶了扶纱冠,把丝绦勒紧一些显得更苗条些。满面春风的从门后走出来,进门作揖:“岳母大人!”女神是我岳母!开心!
文四姐笑着站起来伸手虚扶他:“大人不必多礼。”
二管家:你大爷的你早说是大人的岳母啊……哪也不可信。
三人谦让了一番,奉岳母大人坐了上座,太太陪在旁边,秦仲玉心甘情愿的坐在下首:“岳母远道而来,小婿未曾远迎,实在抱歉,岳母可有什么吩咐?是来此处探望娘子,还是来此游玩?”
他细细的打量岳母,真是年轻貌美啊,你看她黑的那么匀称,那么健康,和别人被晒黑的黑色不一样!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软袍,应是男装,腰上系着价值千金的犀角带,锦带上镶嵌一片片雕花犀牛角,正中一颗明珠。头上戴着简介大方的珠钗,静静的坐在那里,气质斐然与众不同。
项包子盯着腰带看了半天,从没见师父穿的这么土豪。
文四姐微微一笑:“贤婿,哈哈哈哈我还是叫你阿姜吧,这么客气着说话我倒不适应。”
秦仲玉可开心的点头:“好啊好啊,娘您说。”
文四姐微微挑眉,当人岳母之后感觉一下子就老了,算了不管了:“阿姜,我在城里砍了个人,倒没杀他,砍了一只臂膀。”
秦仲玉脸上微微泛红,有些兴奋:“您放心,一定判他一个冒犯之罪!”
项包子有些好奇:“砍的是谁呀?怎么惹着您的,说来听听。”
文四姐撇撇嘴,有些无趣:“我一向财不外露,可如今身不由己,卓哥非要我穿戴的贵气十足,这不就招人惦记了?刚进城,正找知府府在哪儿呢,过来一个富家公子几个家奴,盯上我这条腰带,非说这是我从他们家偷的,还想跟我动手,就顺手砍了个人。”
老子偷来的赃物从来不穿在自己身上,而且这条腰带是皇后赏的,皇帝守孝不能带,她嫌花样过时了,临行前辞别的时候摸我脸摸了好几下,就给我了。啧啧啧,阔气的皇后娘娘。
秦仲玉也不敢使劲盯着岳母的腰看:“这犀角带,好似价值千金。”我没用过,听说挺贵。
“这抢人的法子到是好用,可他们招子太暗。”项包子没那么忌讳,凑过去看了看,翻了翻:“内造之物?这东西他们也敢抢?”
秦仲玉叫道:“来人呐,派三班六房衙役去搜寻,谁断了一个胳膊,拿住带回来!诬陷、抢劫诰命夫人,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包天。”
传令的人应声而去。
秦仲玉有点小开心:“我知道这个人大概是谁,本地有四大家族,有好一批不成气候的浪荡子,其中有两家的小公子爱干拦路打劫的事,以前也抢过一些拿着家传宝贝的平民百姓,前任知府畏首畏尾,放任他们肆意妄为。我来这儿时间不长,就有两个案子,是过路的商旅被他们给抢了,我虽然派人拿人过来,但这些人,啧,派人顶罪,退了东西,我也没别的办法。”
文四姐不以为意:“这种人闹腾不了多久,碰上个小心眼的贼,深更半夜去他家放火,坚持一个月天天去,那都是常有的事。”
秦仲玉单纯又善良的问:“那不会被抓住打死吗?”
文四姐给他讲:“整一罐子火油,爬到墙头把火油扔下去,再扔个火把,能烧起来一大片,灭还不好灭呢,只要熟悉地形跑得快就抓不住。碰上个气疯的,还能再往火里头扔一罐子粪,那一烧起来那味儿。”
秦仲玉掩面摆手:“真是的,听起来也不是很难,怎么没人用呢。”火烤大粪,那真是教人做人啊。
项包子无语,仰头望天。
文四姐看着徒弟:“包子,你可有点胖啊,小心点别胖回去了。”
项包子郁闷的嘟着嘴:“知道啦……师父你说点吉利的嘛。”
文四姐想了想:“好吧,此处一定有许多美食,什么时候开饭?”
秦仲玉欢快的说:“管家,预备宴席,给岳母大人接风洗尘。”
宴席还没准备好呢,文四姐愉快的去后厨看厨子的手艺,刚要进厨房被一只手抓着腰带拖住。
项包子:“师虎~犀角和珍珠不能沾烟火气。”
文四姐解了腰带才进去,腰带纯是装饰性,因为直裰很宽松,束上腰带显得精神干练。
砍断胳膊的人找到了,知府大人升堂问案,左邻右舍的父老们闻声而动,都来围观问案。
秦仲玉换了官服,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就没听说过诰命夫人单人独骑出门的!谁家诰命夫人不是八抬大轿前呼后拥?这一定是假的!大人不要被贱人蒙蔽!”
文四姐得了消息也被请出来,只是在知府身边给她设坐,上茶。
高贵冷艳的吹吹茶叶:“没见识。”
妈的好尴尬,卓哥出门总喜欢拉一队随从,我不喜欢不行吗!
秦仲玉摔惊堂木:“这是本官的岳母,你们也敢口出狂言!拉下去,重打二十。”
被砍断胳膊的纨绔少爷被人按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地面,挥舞着断臂:“她长得像个老农似得,又黑又矮,一定不是有钱人家的太太。穿着那么值钱的衣裳腰带,我们家都没有那么好的腰带,那龙眼大小的明珠,一定是偷来的!”
他猛地看见这个‘老女人’腰上没了腰带,义愤填膺的怒斥:“一定是你这狗官收了那条腰带的贿赂,才故意袒护她,污蔑我!那条腰带价值千金!难道我周家无人吗!我爹一纸奏折送入京城,要你丢官罢职,滚回家种地去!”
围观群众:“呸!”
“刚说了你家没有那么好的腰带……”
“自己吐自己吃,不要脸!”
秦仲玉他微微一笑:“小周公子,本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夫人不仅是本官的岳母,还是京城光禄大夫的妻子”
小周公子:“切!光禄大夫一个闲职,你蒙别人还行,敢蒙我!她要是不赔我这条胳膊,我周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文四姐冷眼旁观,淡定的喝茶。好饿。
秦仲玉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二品诰命夫人,玄真长公主的干娘,文通明将军的女儿。”
小周公子听见‘玄真长公主’几个字,眼睛一亮:“喂,老太太,你砍了我这事儿可不小,你若能从中做媒,撮合着把玄真公主嫁给我,这事儿就算了账。怎么样?岳母?”
文通明算什么,他自己活着的时候都保护不了自己。他很没体面的挪到文四姐面前。
文四姐心说你这话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若让姚三郎听见了,他得咒死你。
脚尖一挑,先踢在他左胸口,又同时向后一蹬。
很有技巧的把这个人踢了一个空中转身180°,扑倒秦仲玉桌子前头。
秦仲玉在刑部浸淫了半年多,真不是原先单纯善良的蓝孩子了,一拍惊堂木:“好贼子!竟敢袭击本官!拉起来,打入大牢!你这样的官宦子弟,本官管不了,明日发往京城刑部!腰带是物证!拉下去。退堂!”
他在哗哗哗,啪啪啪的鼓掌声中退堂了。
一个纨绔一辈子不可能只欺负一个人,现在这可是喜闻乐见的事儿。
只是别人畏惧周家的势力,不敢一起告状,只是心中暗爽。
跟来的家丁也惊呆了,只好回去报告老爷。
秦仲玉叫了一个城里头有名的古董商人,叫入府中:“您老精于此事,看看这条腰带,值多少。”值得多,判的重。
老爷子捧着腰带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好东珠,真犀牛角,这没的说,苏工,雕刻的细致,这儿有宫中的印字,宫中流出来的不少东西都有这样的暗戳。哎,这是皇上用过的,你看这儿刻的符号。”
秦仲玉吓了一跳,派人去问。得到的答案:“太夫人说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阿姜很开心,还以为要告诉岳父才能把这小子整个流放的罪状,没想到这东西来头这么大!
一直到晚上,文四姐和项包子一直在聊天,细细的问了近况。
一起吃完晚饭,喝茶聊天,秦仲玉兴致勃勃的说:“娘!师父~!岳母!咱们去他家放火吧!”
要说杀人嘛,我只敢看看不敢自己动手,若是放火,我可以的!我小时候就爱玩火!
…………
黛玉离开京城,打开第一个锦囊,里面是十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封短信:出门在外不要太省俭苛待自己,吃好住好最重要,一般官员赴任给二百两的路费,这些应该富富有余。给皇后买礼物通过驿站送去卓府,让卓文氏转交。
黛玉想想母亲刚刚给的两千两银子,路上可真够花的!收起信:“走!”
她打扮成一个男孩子,用木玄玉的名字,穿着素色锦袍,腰上系着一条镶有玉片的革带,宽松的锦袍和束的紧紧的纤腰更显风流,身上披着绣茉莉花的披风,也是白色的。头上戴的银冠,腰间佩的是银掐丝镶七宝刀。骑的是漂亮的大白马,御马监里皇帝最喜欢的六匹马之一。皇帝要守孝三年,也不能骑马遛弯、打猎,再过三年这马就老了,于是给了黛玉。
都说是要想俏一身孝,这肤白如雪,唇红齿白的少年可真是个年轻英俊的风流贵公子。官道上来去的行人都被这一团雪白吸引住了。
旁边枣红色马上坐着一个青袍公子,也很漂亮,一样的俊秀潇洒。漂亮的交相辉映。
身后跟了两个丫鬟(红桃、雪雁)、四个小厮,都骑着马,也都有武功在身,是服侍二位公子的从人。也负责带着衣服箱子、琴囊、书箱、银子。
姚三郎心里头可郁闷了:我以为是我们俩单独出门呢,这跟着的人比在宫里还多。
一行人出了京城,奔着阳澄湖去了。阳澄湖在苏州,从京城出发之后他们完全按照凡人的行进速度前进,路上看到很多有趣的事,人间百态确实是黛玉没见过的,看着都稀奇。
哇!那么残破的井!
蹲在田边吃东西的农民!
光着脚洗衣服的农妇!
在树上掏鸟蛋的小孩!
夜色将至,正好到了一座往来繁华的城外,趁着城门还开着的最后时刻进了城。小厮们自去安排打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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