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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铁血林黛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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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眨眨眼,大口吃西瓜简直和苏东坡大碗喝酒一样爽,(⊙o⊙)喔,师父说的是烤全羊么?“跟三郎哥哥出门,路上多有不便,明年再去呗。”

    姚三郎愤愤不平的戳西瓜,那有什么不便……喔,是挺不方便,你俩一起出门可以睡在一起,我只能睡在你隔壁。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还真是不方便。

    黛玉继续吃西瓜:“师父,我过生日的时候,娘娘召了一些待选的小姑娘进宫赴宴,我选了几个人,虽然不是伴读,但会常进宫陪我。我会武功的事也不能让她们知道,是吧?”

    文四姐点点头:“对。你要她们做什么?”

    黛玉擦擦嘴唇上的西瓜汁:“陪我写诗、弹琴、吟诗作赋、做胭脂、插花。”

    文四姐仰头看房梁,就好像房梁上有多花似得,尴尬的问:“这些东西有用么?”如果有用,是不是我女儿也得学?妈蛋,我不会,找谁来教她?

    黛玉想了想:“没什么用,不过是陶冶性情,打发时间罢了。”

    文四姐陶冶性情的方法是做烧烤,打发时间的法子是炖鸡汤,后来鸡汤喝烦了改为炖红烧肉,并不了解这些。“会耽误你修炼么?”

    “不会的,她们不是天天入宫,只是隔三差五我想起来,就召她们入宫一次。喔,我师侄宝钗也入选了。”黛玉笑的差点把勺子扔西瓜里:“娘娘对她的评价是举止娴雅,恭谨少语,哈哈哈,我要不要告诉娘娘宝钗的武功不弱呢?”

    文四姐想了想,好像关于宝钗有什么事……哦!“牡丹跟我说,你闲来无事赏她点什么,捧捧她,让她能嫁个好人家。宝钗父亲早亡,兄长不顶用,全靠婚事了。”

    黛玉不是很懂这些事:“我显出跟她关系亲密,那去提亲的不就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姚三郎眼睛一亮,这个问题我知道啊,我最近专门研究了各种联姻的原因和婚俗什么的:“妹妹,话不是这么说的,她的家世不算显赫,又没有做官为宦的亲人,别人难能知道她、跟她做亲。你若夸她一句,赏她物件,传扬开了,外人才知道有这么个姑娘。之后嫁给谁,那是她自己家选的,可不是有趋炎附势的人要娶她,就能娶到。”

    黛玉恍然:“原来如此。”

    姚三郎巴巴的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想听的‘三郎哥哥~你懂的真多~(*^__^*) ’,只好继续吃西瓜。不过呢,一想到黛玉心里头一只惦记着拜入我的师门,他就觉得开心,好开心!

    吃完西瓜,又说了一会话,两人就告辞离开了。

    文四姐又躺了一会才想起来,妈蛋,我想要的风月宝鉴来看演唱会和电影啊,一来二去的怎么又给忘了?别的不说,MJ的三场演唱会和无数MV,以及《终结者》1、2、5都存在我脑子里,只要给我那个镜子就能重放出来,好伤心。

    我好想家哦,好想空调,好想冰箱,好想门口的小吃一条街。很想念过去的朋友,穿越虽然能远离糟心的父母和亲戚,可是,却连原先的好友和梦想都一起远离了。

    想到这里,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侍女们差点吓呆,赶紧跑过去禀报老爷:“夫人她忽然哭了……”

    卓东来微微一惊:“怎么回事?”

    侍女禀报道:“夫人的五徒弟和一个少年来看望她,两个年轻人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又进屋去和夫人聊天,又吃了一个井拔西瓜,就走了。夫人自己呆了一会,就哭了。”

    卓东来深切的怀疑泽兰是馋井拔西瓜馋的,不过呢,像她这样被刀砍了都没哭,生孩子也没哭的人,应该不会真的被馋哭吧……谁说有过馋哭的先例,但是这次应该不是吧?

    但他还是放下东西,过去看她,果然在哭。刚一进院就能听到低低的饮泣之声,卓东来顿住了,转头吩咐道:“取一盘子茉莉、珠兰花苞来。”

    片刻之后,小厮们搬走被掐的一个花苞都不剩的花盆。

    他拿着一盘子清香四溢的花苞进了屋:“泽兰,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文四姐郁闷的转脸向内:“没什么,你别管我。”

    卓东来轻轻把花盘放在床边,让花香飘过去,思考一下:岳父已经平反了,答应她的事终于做到了。很丑的龙凤虽然在皇帝心里挂号了,但别人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人拿那件事来嘲笑她。她的大徒弟和二徒弟恩恩爱爱,老三正和唐二不清不楚,老四成亲之后过得恩爱甜蜜,五徒弟是最不用费心的。还有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孩子满月酒她要见一些官员夫人,要应酬?

    不可能,泽兰不是那种遇到困难会哭出来的人,她只会眯着眼睛、很(杀)好(气)看(腾腾)的把所有的困难干掉。若说有可能,应该是和我一样,为了这个孩子,为了我们刚刚成为父母,为了我们也曾有过父母。我也觉得很心酸,只是她反应慢,现在才有感觉。

    “想起岳父岳母了?泽兰……”他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然后变了脸色,厉声道:“你洗头了?”外层干了,看不出来,可是头皮和脖子根的头发还是湿乎乎的。

    文四姐被吓了一大跳,一向阴森森的缓缓说话吓人的卓哥居然凶我,哭的更惨了:“你居然凶我!”

    卓东来也只是被吓到了,很快就把怒火压下去,柔声道:“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我知道你一向胆大妄为,用屏风挡着开窗户也就罢了,但是在这种事上,还是听一下别人的经验。很多人都说在这时候洗澡,以后会得偏头疼,你瞧,最近我都不让你看书了。”

    那两个侍女是死人吗?女主人偷偷在坐月子的时候洗澡,这种作死的事,她们居然不禀报!

    文四姐道:“你放心,我这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没累着,也没受风。你别紧张,我心里头有数,而且也有这么个说法,如果第一次坐月子没坐好,再生一个孩子重新来过就好了。”

    卓东来冷着脸,坐在床边捉着她的手腕:“你还做了哪些不该做的事?”

    “没有啦。”文四姐直视着他的眼睛,尽全力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微笑,在想象中这应该是令人怜惜的、有着红眼圈和哭的微肿的眼睛、红嘟嘟的嘴唇。

    而卓东来看到了一个圆滚滚的黑胖子,笑的很心虚,努力瞪大眼睛卖萌。

    这本来挺萌,像个黑面馒头那么萌,可是这件事并不好:“骗我,丫鬟们早都说了。”

    文四姐吐舌头:“才不信呢,她们若早就说了,你早就过来骂我了。”

    卓东来撸起她的袖子,在胳膊上闻了闻:“洗澡了?”

    “哎嘿嘿……”

    似笑非笑:“像你这样的馋鬼,要守住忌口不吃盐,很难吧?五香羊肉很好吃么?”他早就知道这个,只是睁一眼闭一眼没说而已,没想到不只是这一个。

    “啊哈哈……”

    他眼睛四下一扫,看到鞋摆的有点歪:“下地溜达了几次?”

    “嘤嘤嘤不要逼人家了……”文四姐哧溜一下钻进薄被里,被揪着耳朵和头发拽出来。

    卓东来:“躲得了么?既然不愿意按照规矩做,为什么不告诉我?让太医商量着来总好过你自己胡来。”

    确实,我承认夏天不让洗澡、不让起身、不许吃冰、还不让铺凉席是很不近人情,尤其是你活泼好动口味重又怕热,犯忌讳不守规矩都不是什么事,就算真坐了病,难道人参鹿茸吃着养不回来么?所气的,是你居然想方设法瞒着我!

    文四姐不要脸的卖萌,抓着他的手蹭脸:“我想你每天都很辛苦,就不让你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卓东来打断她:“怕我不同意。”

    “……对。”卖萌又一次失败了。

    “呵,泽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狂妄,以为能一直瞒住我?”

    文四姐汗毛倒竖的,突然发现问题关键了:“我错啦,以后什么事都不瞒着你。哥哥~”

    卓东来心满意足,脸上依然平静:“方才为什么哭?”

    “因为骗你说我在乖乖坐月子,实际上没有,觉得很自责,也很后悔。”

    “编的真好听。泽兰,我让你看那些书,是让你骗别人用的,不是拿来哄我。”

    文四姐尴尬的摸摸脸,啊,编的太假了么?

    “我想家了……姚三郎说我胖……我想吃肉夹馍和烤全羊……”

    说着说着,不知道那句话戳中泪点,她又掉眼泪了。

    卓东来叹了口气,安慰她一会,虽然想家这事儿真没办法解决,她也真的胖了,但也能勉强安慰一下,命人去给她做淡盐的肉夹馍。又问:“女儿长得有点黑,像你,给她起名叫若兰如何?希望她能像你一样武功好性格好。”找到一个好丈夫。

    文四姐坚决的拒绝了这个名字:“我希望她能像你这么聪明。”

    其实我想生的是黛玉那样白嫩美丽聪明的宝宝,然而……既是个小黑胖子,又有岳云鹏一样的大饼脸,好伤心!

    还不能说话只是仰面躺着的宝宝:哪个宝宝不是胖子?谁躺着的时候不是大饼脸?

    他离开后询问了丫鬟,才知道文泽兰居然学会了兵法,骗丫鬟说:这些老爷都同意了,不要几次三番拿这些不重要的小事去干扰他。——他很愉快,把她教出来了!

    之后请了几位妇科圣手过来探讨,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宫之后,云黛二人分道扬镳,黛玉去皇后的书房试图找到戚爷的《练兵实纪》,没找到,也不知道戚爷是谁。就去找皇帝借书,成功的被也很喜欢戚继光的皇帝抓住,泡了一壶香茶,给她讲了一下戚继光的生平简介。

    姚三郎写信给大师兄:师兄足下,我最近在努力学史书,一点都不敢懈怠,也在认真修炼。只是黛玉忽然对兵法、战阵和士兵的种类与训练感兴趣,求师兄告诉我该看什么书。弟云旗拜上。

    蚩休师兄正在处理一个本体为老鼠的师弟被一个闲来无事练习变化之术变成鹰的师弟吃了的问题,鹰出来飞着玩,结果被鹰的本性引诱,又很好奇生吃的味道,就吃了路边的晒太阳的老鼠。一口咬掉头,然后掉下来的鼠身……变成了人。

    蠢师弟抱着师兄的大腿嗷嗷哭:“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吃东西了!能把他救回来么?”

    地上就摆着无头尸体。

    蚩休心很累的叹息:“你把它的头吐出来!

    ”别的师弟们都出去搜寻老鼠师弟的魂魄了。

    师父带着十个师弟出去看猴子和二郎神约架,啧啧,好兴致!

    蠢师弟哭的更惨了:“我吐不出来。”

    “没关系,我帮你。”蚩休温柔的说了一声,丢出一条绳子,绳子自动捆住他的脚,然后飞起来倒吊在树上。

    蚩休一招手,一阵风把地上的无头尸体推到倒吊着的师弟正下方:“吐出来的头直接能安回去。”他抚了抚身上单薄的青衫,忧郁的看着远方,我也想去看猴子和二郎神打架。

    藏拙三千年,还要永远继续下去,这滋味不好受。

    每一个师弟都这么笨,原先有云旗为首,显得别人聪明一些,现在他学好了,我看着谁都不顺眼!

    正在这时,那只纸鹤噗啦噗啦的飞来。

    蚩休看完信,深深的叹息,原来男子会为了娶媳妇付出这么大的努力,是不是我所有的蠢师弟都只是缺一个心爱的女孩子?应该不是。这是黛玉的天赋好,素质高,如果云旗和红娘子在一起了,他只会变得更坏更没救。

    吊着的蠢师弟看师兄离开了,哭着喊道:“师兄你别走……我吐不出来。”

    “你太紧张了,放松一些,冷静,想想师弟的头在你肚子里。”

    他缓步走向寝室,去拿自己的写的《论春秋、战国、秦、汉、唐、宋、元的武官制度、军队制度、兵种、战阵的同异之处》(自己订了十四本书,附大量详细手绘图)、《蚩尤与皇帝之战的胜负缘由》、《是什么决定胜利》、《全民皆兵的优劣之处及士兵与平民的合理比例》。

    打包给师弟寄过去,想了一下,他未必能看懂,附上纸条:看不懂就给黛玉。

    回去再看,尸体有了头,而树上吊着的是一只鹰:“啾!咻!啾!”吐出去了!变不回来了!救命啊!

    蚩休师兄放他下来,看得出来,这是受惊过度以至于变不回来。就伸胳膊让他落下,鹰爪能轻易把人抓的皮开肉绽,可落在他胳膊上的时候,却像是落在石柱上一样稳当。他道:“走,打猎去。”可惜没养狗,若不然夹鹰纵犬、骑着食铁兽出去打猎,和年轻时一样快活。

    姚三郎拆完‘快递’,不屑于此,我怎么可能看不懂。拿起一本翻了翻,差点哭晕:“师兄这么厉害,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

    黛玉拈着茶杯忘了喝,听故事听的入神:“这么说来,戚少保比赵子龙厉害?”自古美人爱英雄,而三国演义里赵云特别帅!

    狮头盔张口吞天,麒麟铠虎体遮严。

    素白袍藏龙戏水,八宝带富贵长绵。

    护心镜亮如秋水,鱼褟尾勾挂连环。

    走兽壶密插雕翎箭,犀牛弓半边月弯。

    凤凰裙双遮马面,腰中佩玉把龙泉。

    掌中枪神鬼怕见,白龙马跳涧登山。——英俊迷人!

    皇帝不屑的撇撇嘴:“赵子龙没怎么正经打过仗,你要看三国志,别光看三国演义。”

    他心里有些惋惜,明明戚继光怕老婆的故事才有趣,但是不能讲,不能讲,不能讲啊。

    “黛玉,你不知道,野史里他怕老婆的故事最有趣!”哎呦,我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在重新听易中天,为赵云感到惋惜。

 第145章 手办+拜师(上)

    文四姐疯狂迷恋慕斯蛋糕中,并且做了好多拿去送人,在某一天惊讶的发现:“啊!!!我的鱼胶片都用光了!”再也吃不到慕斯蛋糕了!

    鱼胶片的提纯过滤去味工艺很麻烦,鱼胶常有,很多工业胶水用的就是鱼胶,用鱼皮和鱼骨头熬制。可是呢,无色无味能拿来做甜品的纯净度嘛,她钻研了很久才弄出来。之前做了一批,感觉有满满一盒子,还以为能吃很久,没想到这就没了。

    伤心啊,郁闷啊,默默的趴平装死啊。躺了一会,想起来,这躺了一个月没压腿没弯腰,练功也没正经练,等能活动了,不知道要怎么补才能补回原先的水准。更伤心了。

    化悲愤为食欲,开始研究奶制品的各种做法,譬如酥油泡螺~譬如姜撞奶~炸鲜奶~做的好吃又清淡的就给御膳房送一份菜谱去,让他们在宫里做了给皇后。

    文四姐吃着爆炒青口:“我那个御膳房尚膳……我那个职位叫什么来着?还在么?”

    卓东来:“还在。好好干,不要求你趋炎附势迎合上意,把分内的事做好就行了。”你现在是命妇,和皇后关系好对你很有好处。

    …………

    姚三郎沉溺于大师兄的军事论文中不能自拔,从没想过,这些战阵、兵法的东西这么好看。他为了看的更形象一些,挖了点土,捏制了各种小兵人模型。可是泥捏的不行啊,烘干了也太容易碎,稍微一捧倒就缺胳膊断腿,那么……记得大师兄讲过烧陶器的方法。

    他动手能力很强的在后院修了一个小陶窑,修好之后发现忘了预留放柴火的口,也没有柴火可以用,就用自己的真火煅烧小泥人。

    烧出来的小陶人还算凑合能看,他又玩了一会,开始捏战车、捏攻城车、捏各种攻城守城的大型器械。说是捏,实际上是用法力操控泥巴按照心意变化,变好之后放好了,抽走灵气。

    可是有攻城车,就得有城可攻啊,有守城的投石机,也得有城墙啊。

    他又从后院的坑里挖出来两筐土,捏捏捏,戳戳戳,弄出来一个半截的城墙,为了做的更像一些,专门去城墙外观察了一会。把四方城池做了两面,直角就能放的住了。

    准备烧制时,发现烧陶器的窑做的太小了,放不进去这个城墙。姚三郎发了一会呆,把城墙放在青砖地上,开始往上喷火:呼呼!呼呼呼!

    很快就烧好了,只是火候不匀称,烧的色泽不一,很不好看。

    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书房的大地毯上,摆好城池,城墙上站着守城士兵,一寸高的小人眉目栩栩如生,手里拿着弓箭、斧头、刀。城下攻城的士兵拿着云梯、攻城的高架车,还有师兄的图谱上画着的其他东西。

    各种阵法好有趣呀!弄好了让黛玉来看。

    他又仔细的调整了一会,忽然又心生不满,这些黑乎乎的小陶人凑近了能分辨五官,离远了看却只是脏乎乎一小块,一点都没显出自己的好手艺和这些细致到迷人的细节刻画。

    姚三郎摊坐在地上,捧着脸认真的思考:“要不要烧一批小瓷人呢,我不会上釉色。”在看看这些小人,确实不好看,尤其是玩到太阳西斜,天色渐黑,更显得小人们面目模糊。

    他本着一种给女神的东西一定要最好的精神,跑出去找文四姐,要各种釉色。

    没有别的朋友,跟她要东西已经习惯了。

    文四姐正在吃麻辣小龙虾:“要釉彩干什么?你要烧瓷器?”

    两个大海碗,里头装了足有五斤的小龙虾,她像个贵妇似得,挑顺眼的吃。

    姚三郎看到通红一盆红油泡小龙虾,失去一整天的味觉彻底回归了,直勾勾的盯着小龙虾,像一只猫一样把爪子搭在盆边上,见没有被抽走。抓起来就开吃:“嗯,不是你做的。”

    文四姐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不是废话么,你瞧我现在这样,跟瘫痪差不多。”

    姚三郎若不是忙着啃虾仁,真要呸她,真是太不会说话了。一气吃了十几只才稍缓:“我要烧点有意思的小玩具,京城里有卖釉彩的地方么?”

    文四姐想了想:“应该没有,京城附近没有瓷器窑。你要做什么。你现在在宫里,很得宠,有什么想要的让内务府给你定制,不就行了?”

    姚三郎很执拗的吞掉一个虾仁:“我要自己画。他们做不出来我想要的样子。”

    文四姐面带暧昧:“噢~是给黛玉做的东西么?”

    姚三郎脸上和大碗里的汤料一样红:“嗯哼,关你什么事。”

    文四姐:“啧,我一直都很奇怪,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呐,在凡间能仗着自己是神仙不被打,在仙界你靠什么不被打?”

    姚三郎傲然:“当然是靠师父和大师兄,我大师兄乃是如今三界中还愿意跟人动手的那一代人中的翘楚,虽然名声不显,那是他为人低调。除了你这个放肆的女人之外,没有人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傻哔。”哪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发誓,一定要骂架骂到你哭着跪下来认输。

    可惜你做饭真好吃……只好嘴下留情,后来发现你这个人除了难看和脾气不好以及蠢之外没有什么毛病,还挺大方,而且厨艺太好了,又不跟我要钱,吃了你的东西就承情,只好少骂你两句。

    文四姐眯着眼睛学卓哥那种吓人的似笑非笑,翘着兰花指温柔的说:“这么说,我该向你赔罪,是不是啊姚神仙?”

    姚三郎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就好像黛玉揪着他后脖领子,往里头倒了衣簸箕鲜活乱蹦的毛毛虫,他猛烈的抖了一下,实在是犹豫不决,不知道她接下来会真的道歉,还是继续骂人。

    “诶我嗦你贼个银增斯脑子油猫病了嘞?(认不出来就读出来)”文四姐不负所望:“你小子还真等着我给你道歉吗?哈哈哈哈哈。”

    姚三郎掩饰自己的失态,翘着油乎乎红彤彤的,冷笑道:“我就知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文四姐淡定的说:“秉性……你想吃葱花饼么?”

    姚三郎不屑的哼了一声:“麻小还是配红糖芝麻饼更好吃。”什么脑子,什么跳转啊!

    辣的舌头死掉了,咬一口热乎乎的红糖饼,柔软的带着麦香的面饼和里面稀软粘稠的红糖瞬间就能治愈舌头,然后更好的感受麻小的辣味。

    文四姐点头赞许,吩咐侍女去叫厨房烙饼。吃吃喝喝了一个时辰,五斤麻小改成了一盆虾壳。

    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抹嘴,洗手,漱口,被侍女扶着走了几步,坐到床上躺好。“没东西吃了,你走吧。”

    姚三郎:“你好好养着,过些天咱们再打架玩。”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四姐,我来你这儿不是为了吃麻小来的,京城里那儿能弄到釉彩?”

    文四姐想了想:“你还记得我引荐给你认识的狗油胡么,专门造假的那家伙。”

    姚三郎眼睛一亮:“他什么都有!”

    文四姐道:“小月,拿二十两银子过来。姚三,你变回原形那个模样,别说漏嘴了。狗油胡的手艺没的说,骗钱的手艺也很高,若叫他知道你的身份,你就麻烦了。”

    姚三郎一摸脸,变成那个老态龙钟皱皱巴巴的老道士,窜到镜子前看了看,还觉得挺新鲜呢,好久没用这张脸见人了。连衣服都变了,拿着银子就走了。

    文四姐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把孩子抱过来。”开始构思明儿的菜单,给娘娘要专门拟定又清淡又开胃的菜单,自己嘛,就吃什么都行了。

    乳母抱着襁褓过来:“小姐今日吃了六次奶,吃的饱饱的。”

    是哒,她很不人道也不科学的用了乳母,因为自己的不够用。

    又没有奶粉,只好挑了三个奶妈,一个半年前生过孩子、一个一年前生过孩子、一个孩子刚两个月就夭折了,让她们来照顾小姐,努力喂饱饭量极好的小婴儿。

    文四姐抱着小宝宝,捏着肚子上的肥肉,愤慨的叹息,这些肥肉真是无用,冬天不能御寒,夏天懒得吃饭不能扛饿,生完孩子还奶水不足,我特么要你们何用?拖出去斩了!

    乳母又禀报道:“小姐吃奶很吃的稀奇。”

    “怎么了?”

    “头两顿吃我的,中间两顿吃周氏的,最后两顿吃赵氏的,不换人就不肯吃。”

    文四姐十分无语:“这……大概是换换口味?”可能你们仨的味道不一样?三顿饭让我吃同样的东西,我也觉得烦。哪怕都吃面条,也得是第一顿汤面,第二顿臊子面,第三顿油泼面。

    小宝宝吐了个泡泡表示赞同。

    …………

    姚三郎弄到的各种釉彩,还简单学习了一下给瓷器上釉色的技巧和先后顺序,以及显色对火候的要求,然后扛着五十斤高白泥跟狗油胡告辞了。

    狗油胡果然把他兜里的银子都弄走了。

    回宫时,夜已经深了,灯火暗淡。姚三郎掏出自己的夜明珠挂在房檐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捏泥人虽然很熟练了,但上釉是个麻烦事。他一开始画完了眉目五官害试图画出甲胄的缝隙、衣裳的纹路,在画完了第三个鱼鳞甲的将军,开始画穿着藤甲、拿着藤盾的士兵时,他就懵逼了。

    捏泥人能用法力作弊,可是画釉色只能自己用书房里的白描笔慢慢画。

    顺便说一下,姚三郎搬到皇宫内的道观里住着,道观是新修的,春天开始修,修到夏天建好了——由于不要雕梁画栋,就这么快。

    这是个朴素的道观,朴素的简直不像个道观,白墙碧瓦琉璃顶,又清净又肃穆。太上皇每每到这儿坐过,就觉得内心受到了洗涤、受到了感染、得到了升华、有了新的体悟。

    闲话少叙,次日清晨,姚三郎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把最后一批骑马枪兵画好了,一层一层的放进窑里去烧。他一屁股坐在土地上,觉得都酸了,默默的从怀里拿出来昨天顺的糖饼,一边看着窑一边吃,感觉自己活的好惨啊。

    如果这时候有林妹妹过来温柔的送上一杯酸梅汤,温柔的给我擦擦脸,那么人生就圆满了。

    他掏出镜子来看自己美貌的容颜:红眼圈、一脸的灰土和釉彩、鬓发凌乱、嘴边上的不明深红色物自己都认不出来是红糖还是釉彩。默默的洗把脸,继续盯着窑中的火,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颜色的火,是红色微蓝?是红色微白?是橙红微黄?

    看的他眼睛都花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觉得自己是个小可怜,孤孤单单冷冷清清苦苦牢牢凄凄凉凉……不凉,很热。

    黛玉清清静静的呆了两日,并未觉得一个人看书写字无聊,只是有些担心。

    就在悠闲的晚饭后,溜达出去看看他怎么突然不来缠着自己了。好奇怪哦,真让人担心。

    晚风很凉爽,夏日的炙热和阳光一起退下了,地面上还有热气腾腾的感觉,风却是凉爽的。大部分的花都不开了,池中的荷香幽幽的飘了过来。

    黛玉为之留恋驻足:“红桃,你会编花篮么?”

    红桃揪了一大堆柳枝,给她编了个带着柳叶的小花篮:“公主,这尺寸行么?”

    “好得很。”

    姚三郎两天没睡了,虽然神仙不需要睡觉,但他通常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已经连着干了两夜了。

    一开始的热情都退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怨念的坚持,他默默的盯着烧热发红的窑洞又默默的看着它冷下去,心头一动:“咦?一开始我要的是学阵法啊,为什么捏了三天泥巴?”

    院墙外忽然飘来一阵浓郁的花香,有夜来香、栀子花、金银花。

    随后听到轻微的环佩叮当,非常好听。

    姚三郎精神一振,揉揉发酸的眼睛,默默的等着。

    黛玉拈着花篮,推开虚掩着的道观门,进来找了一圈,走到后院:“呦,三郎哥哥,你夜不闭户还真有上古遗风呢。这是什么?”

    姚三郎努力的摆出一副潇洒率性的样子,指了指:“我在烧小瓷人。”他尽量用最帅气的姿势站起来:“已经做了一些,进屋来,给你看看。”

    白衣红裙、手执柳叶花篮,篮子里满满的鲜花,花香和柳叶的清香萦绕其身,流淌彻地,小佳人踏香而来,好似鱼篮观音。

    黛玉上前一步,扶了他一把:“怎么腿麻了?”

    姚三郎这叫一个郁闷呦:“嗯……”

    黛玉跟他并排往走着,瞥了他一眼:“这两天你做什么呢?”为何不来找我?好奇怪。

    姚三郎笑而不答,一起进了屋,走到书房,他指着地上的三堆黑漆漆的东西:“一直在忙这个。”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点燃蜡烛,举着烛台过来:“这两堆是作废的,这些是新作的。”

    黛玉拢着裙子蹲下身:“这是……摆战阵用的小人?呀,画的这么好,眉目清晰,都是你画的?好厉害!”

    她随手把花篮放在旁边地上,捏着一个一寸高的持刀小人,看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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