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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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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这么想吗?不让她提“紫霞山”定是有因由的,而皇甫金诚的反应已然证实了她的猜测。

明明年级比他少,那双眼睛却似古井般幽深莫测,更盛载着让他不敢直视的犀利,他将人带来凤栖,到底是对是错,是福是祸。再看她,先前的感觉仿若错觉一般,那双眼睛不但晶莹剔透,还流露着点点笑意。楚流光,本王要将你留在身边,谁能奈本王何。

这死孩子是什么眼神?

楚流光本就是个眼毒的主儿,皇甫金诚一时得意妄形,心里过强的占有欲竟由眼神中流露了出来,楚流光眼微眯了眯,厉色转瞬即逝。

“我乏了……”楚流光轻语。

皇甫金诚巴不得楚流光不在追问紫霞山的事,开口送她回去,却被婉言拒绝,看着那抹俊逸潇脱的娇柔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的滋味虽然形容不出,终究有些不舒服,甚至不悦。

天色渐黑,月影梢头上,墨色苍穹散布着碎晶石般的星辰,浮云掠过,四周随即越发的暗沉。

皇甫金诚躺在软榻上,看似昏昏欲睡,实则心绪乱的很,哪有什么睡意。

“王妃……”听到侍卫敬畏的呼声,皇青金诚身上顶点儿的慵懒瞬间散了去。

摄政王王妃进屋时,看到的正是皇甫金诚如同犯了大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恭敬的候在门边,怯怯的声音中饱含了些许委屈的叫了声,“娘……”

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凤凝月一声轻叹,她埋怨傲天太过宠着这孩子时,她何尝没有错,正是她时尔的冷落甚至是疏忽,才会让傲天格外心疼诚儿,也格外的宠着他,也造成了诚儿今日骄纵蛮横的脾气。

“你的心真是大,能将所有人装在其中……”焱儿对她说的这句话魔咒一般,想起这句话时,焱儿那冷漠不屑甚至嘲讽的目光,如蜂针般刺在她心里。她不是好母亲,真的不是个好母亲。她想弥补焱儿,却让诚儿受了委屈。

皇甫金诚又听到了一声轻叹,抬头却看到娘的眼神中尽是痛楚,心里不由火起,先前的怯意也被心火烧去了八成。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从他懂事起,便时常看到,尤其在看他时,她总是看着看着便像失了魂一般,后来,他知道了,娘虽然在看他,可是心里却在相着另一个人,他同母异父的哥哥。

“诚儿,你怨恨娘吗?”皇甫金诚不语,锁着眉头。

“我不恨娘……”低沉的声音,刹那间,皇甫金诚浑身的气息都变的低沉。

不恨,那便是怨了,王妃虽然在笑,却笑的苦涩,“娘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哥哥。”

皇甫金诚猛然抬头,瞪大眼,吼道,“他不是我哥哥!”

“诚儿!”王妃轻唤,脸色却苍白如纸。

“我爹是凤枉摄政王皇甫傲天,我娘是凤凝月,他们只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哥哥,我没有哥哥,没有!”

“诚儿……”

凤凝月眼中隐泪,皇甫金诚眼中泛着赤红,情绪激动的很。

“我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她不止一次这么问自己,答案为何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

错,一步错,处处错,伤的最深的却是她的两个孩子。

“无论娘怎么做,轩辕焱都不会领情!”皇甫金诚愤声说道,却似利刃划破凤凝月的心,血沽沽的流着。

凤凝月闭目,任由泪打湿绝美容颜,这是不是就叫,自做孽不可活。焱儿,你说的痛彻心肺,娘尝到了。焱儿,你说的绝望,娘明白了。

皇甫金诚并非无端发狠,是轩辕焱用他的行动,用他的眼神,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断恩、断情。面对那样冷厉孤绝之人,娘还想搀回什么。不过是他的不屑,他的厌恶,甚至是他的痛恨。若是他执意留在南郡,他毫不怀疑,轩辕焱会找理会杀了他。这样的哥哥,他能认吗,他敢认吗。何况,他根本就不想认,不会认。是轩辕焱夺去了娘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疼爱。若没有轩辕焱,他便是娘心里唯一最疼最爱的孩子。

只有到了夜里,方有查觉出摄政王府的守卫有多森严,即便是楚流光住的听雨轩外,也有侍卫不间断的巡罗。

“以前也如此?”楚流光问道。

奔雷摇头,他与凤无忧潜入府中那次,虽然也有侍卫巡查,却没有这么多,这么频繁。

府里进了人,防犯自然要加强,这是必要的,何况这里可不是普通百姓家。

“疾风,你留下!”

“是!”疾风痛快应道,在人家屋檐下,行动自然受拘束,若是三人都走了,万一那个小王爷突然来听雨轩找宫主,那可全漏了。

待一队侍卫走远,楚流光静心凝神,暗运玄天诀,元神出鞘便将四周的扫了一遍,并没有暗藏的气息,才带着奔雷如鬼魅般闪出房门,几个起落,消息在黑暗中。

待两人翻墙而去,摄政王府外百步远的一棵枝叶茂盛的树上,一团黑影无声落地,跟了上去。楚家这位小祖宗轻功竟然如此好,不知主上知道吗。

即使走在街上,楚流光亦是小心谨慎的很,尽量借着暗光处前行,左拐右转,估算着少说一柱香的时间,两人站在一座大宅院前。天下云遮月,地下又无光亮,越发显得眼前两扇半闭的大门死气沉沉的。

按说这么大的宅子该有个府牌才是,门檐上空荡荡的,想来被废弃的那天,府牌一并被废了。

奔雷毕竟来过一次,所以在前引路,走的可是当初凤无忧带他走的路。

翻过高墙,双脚落地时,一股空旷阴冷的气息瞬间袭来,楚流光抬头看了眼天,老天真是成全,月黑风高的,到是适合干夜活。只不过四周乌七吗黑的,空气中弥漫的更是阴森之气,楚心里叹了声,再好的宅子,若没有人气滋养,久而久之便会沾染阴邪之气,倘若这里再发生几起冤案,阴煞之气更是猖獗。不是她宣扬迷信,而阴阳之气,乃天地之髓,自然玄妙高深。自从修练玄天诀,她越发的领悟了。原来传说中的元气元神真的存在。

楚流光已将玄天诀修到了第九重第八式,即使最后一关像被什么卡住了,以她现在的修为,放眼天下,能与抗衡者屈指可数。奔雷在用眼看,用耳听时,楚流光已散出玄天元神,将所处院落感知了一遍,除她跟奔雷,再无第三个人。

“去后院看看!”楚流光话音未落,脚法轻灵的朝后院而去,走出十步之远,脚步渐缓,元神凝聚。

“有人!”

“是凤公子?”奔雷正要转身,手臂上劲力袭来,被楚流光扯入暗处,两人就像凭同消失吧。

真要多谢这夜色,更要谢谢他们所处的回廊,脚下稍移便借石柱藏身。

一会功夫,一团黑影晃了晃,见四下无人,正欲朝后院去,奔雷如蛰伏在暗处的豹子朝猎物扑咬了上去。眨眼间,掌风拳力,时尔嘭然声响。

奔雷原本就是天生的力大,自从跟在楚流光身边,经其指点,不但功力精进,连天生的神力都似猛增了好几倍。可二十几招后,奔雷狠退数步,虽然稳住了身子,楚流光却看的清楚,那人诡异的手法,竟将奔雷袭向他的力道还施于奔雷身上,若不是奔雷反应快,怕是要送那人一口血了。

“想跑?”那团黑影击退奔雷后,毫不恋战,正欲闪身,身后劲力袭来。

楚流光心道,果然好身手,若慢半分,定要他还一口血给奔雷。

楚流光可是护短的很,奔雷刚才吃了暗亏,她当然要替奔雷找回来,要那团黑影一口血,算是连本带息了。

楚流光出招,让影始料不及,那滴水不露霸道至极的招式,更是惊的影冷汗直冒,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踪错人了,这是楚家那位小祖宗,主上的心肝宝贝吗。先不论那变幻莫测的招式,就说好霸道的内力,他曾经在一个人身里领教过,那个人便是主上。

“不错,能接住小爷十招!”楚流光笑道,却让影觉得透心的寒,小姑奶奶,您真是招招不留情啊,再打下去,小的性命不交待在您手里,主上也不会放过小的。生凭第一次,影满心的逃跑念头;生凭第一次,影从怀里掏出一物,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运的东西,朝地上一摔,随着嘭的一声,一团白烟飞散开来。突来的变故,让楚流光掌风挥了的同时,步如电闪,避开那团白烟,待白烟散去,黑衣人也没了。

“可恶!”楚流光低咒,厉色不禁变的浓重,再让她遇上,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不过,散去的白烟不但没毒,再回想那人只躲不攻的招式,楚流光的眉头拧了下。

半路杀出个鬼影似的人物,楚流光觉得还是先离开为妙,叫上奔雷正欲原路返回,一黑影翻过高墙,落在他们来时站过的地方。

靠,今天什么日子,黑衣人大集会吗,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难道这废弃的宅子里有宝贝?

第五十五章 秘密

不过一招半式,摆出死拼架式的两人闪电般收手,一幅遭雷劈似的看着对方。

“无忧?!”

“光儿?!”

谁能想到,打跑过一个黑衣人,再来的这个竟然是凤无忧。浮云渐散,月光如银,果真是凤无忧那张清俊的脸,消瘦的不少。

今夜此地过繁忙,接连接待了几波来客,不是说话之地。哪曾想,凤无忧一路将她跟奔雷带到了花街。莹歌曼舞,曲糜人欢,五彩的灯笼将整条街映的跟过年似的,映在楚流光他们三人身上,有些诡异,更是格格不入。

“走这里!”凤无忧说道,看了眼与整条街相比,显得黑暗的巷子,楚流光撇嘴,他们这身打扮,当然得折着走。

进了小巷没走多远,有扇小门,凤无忧袖口里滑出一物,一把即便在黑暗中也能寒光隐耀的匕首。手段利落的挑开门栓,些许光亮从小门里照了出来。

凤无忧轻车熟路的样子,看来这家妓馆的后院便是他的栖身之所。果真是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皇青金诚想破大天去,也料不到凤无忧非但没离开凤栖,更甚者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在一处比柴房高档不到哪儿去的房门外,凤无忧拍了拍,没会儿功夫,门打开了。

“无忧……”开门之人嗓音微哑,气息虚浮,明显身上有伤,待看到凤无忧身后站的人,身体不由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嗓音越发的虚弱不清,试探的叫了声,“宫……宫主!”

开门的人正是落日,只是眼见的落日与离京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不但人瘦了,精气神更像是被掏空一般。

楚流光禁不住眯了眯眼,要知道,落日、奔雷、疾风还有燕十三可是经她亲自指点的护卫,不论是在武功造诣,还是在其它方面,楚流光是偏坦的。当初看到奔雷的伤势时,若不是皇青金诚还有大用处,楚流光早就出手报复了。

“进屋说吧!”凤无忧说道,他怎会感觉不出光儿的怒意呢。

进了屋,即便烛光昏黄,却掩不住落日苍白的脸。

楚流光猛然看见凤无忧,耀动的烛光中,原本灵气的眸子犀利透寒。

凤无忧轻咳了咳,意然不敢与眼前这个小丫头对视,她那眼神简直像是在扒他的衣服,而且扒的一件不剩似的。

“我无大碍!”

无大碍,就是有碍了,楚流光的眼神又阴了几分。搞的凤无忧反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得不承认,只是挨了一剑,尔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防死在这丫头犀利的目光下,凤无忧赶紧将话题扯到落日身上。

看到落日肩上的伤口,楚流光不禁拧,箭伤不足以致命,但是箭头有毒,却险些要了落日的小命,中箭中,落日又替凤无忧挡了一掌,可谓,雪上加霜,若不是凤无忧及时封住他身上几处穴道又输入真气护住他心脉,怕是落日此行便成了绝笔。

幸亏楚流光出门时,带了不小桑青子秘制的药丸。挑了两瓶出来,一瓶内服,一个捻碎了撒在伤处,不过,得先将伤口周围的烂肉剔掉。这话,自然交给奔雷去做。即使落日嘴里咬了根木头,那剜肉剔骨的痛还是让他哼出声来。

“再忍会儿,马上就好!”

“少,少废话,剔干净点儿,要不然……浪费了鬼医的宝贝!”

“行了,闭嘴吧,我干活,你放心!”

看了眼奔雷他们,楚流光收回目光,凤无忧叹了口声,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不过,他得先弄明白一件事,“光儿怎会来凤栖?”

夜色如墨染,花街正是销魂时。与之相隔几条街的摄政王府,却似沉睡于夜色中的巨兽,微微吐着凶煞之气。

倘若楚流光见到此时的摄政王皇甫傲天,指不定会给句评价,“装神”。白天那个疼妻宠子,待人和气的摄政王,此时冷面寒目,浑身透着阴冷的杀气。

扑通一声,方进双膝跪地,“属下该死,未能阻止小王爷,有负主子托负。”

那戾目寒光,让方进如芒在背,不,简直如同锋刃,正一点点的刺肉穿骨。

上位者,不但有威严霸气,更有握着欲取欲求的生杀大权,那随时都是了断你性命的杀敢,才是最最可怕的。

方进虽侍候在皇甫金诚身边,但是,他真正的主子却是眼前的这位,他的生与死自然是捏在皇甫傲天手中。

“这事不能怪你,唉,诚儿真是被我宠坏了,起来吧!”皇甫傲天的话音未落,方进那里险些虚脱的瘫坐在地上。

“谢主子不罚之恩!”方进即使站起来,两条腿还有些发颤,背上已然湿了大片。

“主上,苍龙朝堂虽未有动静,但是他们那个南亲王似乎不想善罢干休啊!”

“哼,他不善罢干休又能怎样,带兵来攻打凤栖?就算轩辕焱想,轩辕烈那只缩头乌龟,也不敢!”皇甫傲天这辈子最恨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苍龙帝轩辕烈,提此那个名字,恨不得亲自手刃,方能解积压在心头多年不散的愤恨与屈辱。

“哈哈……”皇甫傲天冷笑了起来,上位者喜怒无常,前一秒还是生杀予夺,眨眼间,便能笑声不断,只是这时的笑往往最可怕。

“诚儿果然机智!”真是谁家的孩子谁稀罕的跟什么似的,皇甫金诚拐人回府,在他老子眼里就是大智慧,大计谋。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于彼身。当年,轩辕烈做下的事,正好报复到他儿子轩辕焱身上。他要让姓轩辕的尝尝,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强占的痛苦、屈辱。

只是,方进所言只说中了一半,皇甫傲天自然想不到,他的宝贝儿子发挥机智之余,竟会动情动心了。正所谓,世事难料,因果循环,报应之说似乎并不能摘得清人世间的纠纠缠缠。

“王爷……”方进此人的角色尤如军师,这也是皇甫傲天为何让他服侍在皇甫金诚身边的缘故。

“还有何事?”

方进垂目,以往日后因为这事给自己惹下杀身之祸,方进决定还是禀报清楚的好。

听完方进所言,皇甫傲天陷入沉思中,眉宇间的厉色清清楚楚。即使方进不言明,他自然也是不相信,那丫头是好说话的主,他的诚儿不过三言两句,她便跟着来了。暂且不说,这是大家千金的所作所为,这份胆子未免大了些。

何况,若方进所言确实,轩辕焱对此女甚至疼护,又怎护放心她只带两个护卫,就敢出城游玩。

皇甫傲天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杀气横生,好不骇人。他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让姓轩辕的故计重演。一国之君又能怎样,若不是答应月儿,他何需委屈自己什么什么摄政王,他若愿意,明日便可坐上帝王之位。倘若轩辕烈、轩辕焱敢打他妻儿的主意,他一定亲率大军,踏破苍龙,将轩辕烈的尸首踩在脚下,以血当年之耻。

“既然是客,理当好生款待,别让人说摄政王府小气!”许久,那双阴厉肃杀的眼睛有了些许清明,方进跪地领命,他定会照顾好贵客。

摄政王所说的好生款待,用不了多久,会让楚流光发现,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她,怕好在凤栖玩丢了不成。

离开妓馆后,楚流光带着奔雷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了听雨轩,见到主子回来,疾风方松了口气。

“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出去转转!”楚流光说。

“是!”疾风、奔雷应声,将房门关好。

换下夜行衣,一身清蓝锦衣的楚流光和衣躺在床上,她就知道凤无忧身上有故事,却未想到,竟然如此的震憾,落难王子复仇记,在她前世都能写成小说了。

凤无忧,皇甫诺,楚流光嘀咕着,她更喜欢“凤无忧”多些。只是名为无忧,却被烦扰怨仇压抑着。论起来,皇甫金诚还得叫无忧一块堂兄呢。

说来,凤栖王朝的子嗣可比不上苍龙,凤栖上一任君王皇甫峥,只有兄弟姐妹九人,皇甫峥在几位皇子中无论学识才华、还是智谋胸襟都略胜一筹,可惜,人无完人,为帝王者光有博大的学识,广阔的胸襟是不够的,帝王者,必有厉气。说白了,不能没有狼性。但是,皇甫峥因为是皇后嫡出,又是长子,帝王的传承上便没有什么悬念了。皇甫峥登基数年,凤栖亦可谓国泰民安乐,只是皇嗣之事,可没有兴盛之相,后宫众多妃嫔,只诞下三位公主。直到皇甫峥近不惑之年,才得两位皇子,论资质,只属平平之辈。

按说,皇子资质再如何庸,以底是自己的血脉,自然要将皇位传之,但皇甫峥却做了让凤栖震憾的决定,从三位亲王的府上挑选未来的储君。

如此圣意,不但始无前例,更为人丁本就不旺的凤栖王朝惹来了血光之灾。

就在皇甫峥物色未来帝王之选时,突发怪病,太医院久治无效,这也逼得皇甫峥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那时的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已至,已然来不及从侄子中挑选储君,帝位传承,皇家血脉延续,一并只能交由那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一番思量,文王皇甫庄更得圣意,这其中少不了因为皇甫峥喜欢那个虎头虎脑的小侄子,皇甫诺。

正待圣意不日待会降下,文王却横遭杀身之祸,文王与文王妃被悍匪所杀,小王子皇甫诺下落不明。

第五十六章 轩辕焱来了

当年,皇庙主持召光大和尚请无相大师前来讲经,也因此,无忧与无相大师有了那样一段不是师徒,却似师徒的禅缘。

楚流光轻叹,也是无忧命大,若是大师晚来一步,那个小小的皇甫诺也得血尽而亡喽。

所以,凤无忧来凤栖的原因,不言而喻。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皇甫金诚可是说到做到,第二天早饭后,就嚷嚷着带楚流光出门转转,楚流光看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即便是一个微笑,也能绽放出无尽的美丽雍容。可楚流光总是感觉,那双美丽的眼晴里面还装在什么。俩人前脚刚走,一侍卫模样的男子进了前厅。

“保护好小王爷,若有何差池,提头来见!”清洌的嗓音,冰冷的眼神,还是美丽依旧的摄政王妃,只是气息不再淡然,透着丝丝缕缕的冷酷。

“属下遵命!”男子领命,恭身退了出去。

凤凝月手抚上额头,一下下轻揉着,脸上渐渐有了几许倦色,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本以为诚儿回来了,母子俩要好好相处,谁岂想,不但给她带回个人来,还是楚家的那个小丫头。她不信楚流光这丫头会那么好说话,诚儿三言两语,她就跟着来凤栖了,其中定有什么因由。再则,诚儿不知这丫头的底细,她可清楚。尤其,焱儿待这丫头何等的金贵。在焱儿心里,这丫头才是最亲之人,而她,不过是将他带到世上之人。

每次看到焱儿在画那丫头的画像时,她羡慕、心痛也嫉妒。他肯对画像笑,却对他的亲娘冷若冰霜。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皇青金诚的马车不紧不慢的晃荡着,来往行人纷纷避让,原因为无它,这车他们都认识,摄政王府那位混世小魔王的座驾。

“皇甫金诚,你为何不随你爹上朝?”按说,这货已经封王了,理应上朝议事了。

皇甫金诚不以为意的哼了哼,跟一群老顽固站一块,小爷心里添堵。不过,等到明年,他真的要进朝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大白天的满街横晃,死小孩,快闲得长绿毛啊。

“带你听曲去!”皇甫金诚献宝似的,楚流光嘴角轻抽,这纨绔。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道嘻笑中暗含冷嘲的声音传了来。

“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小王弟啊!”

“晦气!”皇甫金诚低咒,“在车里等我,我去把那晦气的东西赶走!”没等楚流光回话,皇甫金诚已钻出车外。

“王叔真是辛苦,日日为朝政操劳,还要给小王弟……善后!”

来人名叫皇甫文武,广禄王之子。广禄王与凤栖先皇、已故的文王还有今朝的摄政王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排行第二。当年凤栖先皇挑选继位人时,最先舍弃便是广禄王,此人虽然有些本事,却心性过于独断狠辣。其实当年先皇最中意的是他的四弟皇甫傲天,奈何,那时的皇甫傲天着了魔障般,满脑子只想着儿女私情,视朝政为洪水猛兽,有多远躲多远,先皇几次派出人马宣他回朝,他都敢抗旨不遵,最后意然玩起了失踪。

“王兄的话,本王可否理解成,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也是,王兄也老大不小了,迟迟进不得朝堂,难免肝火盛。这样吧,我去跟王叔说说去,让王叔背后多扶持着些,怎么着也得让王兄进朝啊!”

皇甫金诚可不是个省油的主,他不到处放风点火,已经是顾及他家老子的颜面了。至于眼前的这位叔辈兄弟,皇甫金诚真是没放在眼里,暂不说,那位王叔被他父王压的死死的,皇甫文武名起的不错,可惜拎哪头都拎不起来。

“哈哈哈,金诚,看在你我兄弟一场,哥哥提醒你一句,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就是你倒霉的日子。”

“王兄好走,希望那天快些来,也好给王兄顺顺气,否则,王兄肝火太盛,别爆了!”

“你,咱们走着瞧!”

“本王担心你不够瞧的!”

虽看不到此时皇甫金诚的表情神态,看听他说的这些,楚流光送他三个字“混不论”。就是这般人物,在那位美丽的王妃面前,举止小心翼翼,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总是像个犯错的孩子。

可能是被皇甫文武触了霉头,皇甫金诚的兴质一落千丈,即便听着小曲,他也能走神。楚流光看出来了,这货是在寻思皇甫文武说的那番话哟,听似狂言,实则耐人寻味。尤其那句风水轮流转,更是寓意颇深。

别看皇甫金诚岁数不大,心思可成熟的很。其实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类人,平日里总是一幅嘻笑怒骂皆在脸上的样子,实则,这些不过是他们的面具而已。

凤栖朝局并非表面看的那般简单,摄政王皇甫傲天的权利远不如十年前,因为那时皇上年幼,凡事都得仰仗这位王叔,随着皇上成年,资质再如何的平庸,也会不甘心被人摆弄。尤其那个位子坐久了,最怕想的事情就是哪天突然失去它的会是什么样子。皇上背里地不但在培养自己的势力,更恩威并施于朝臣,归于己用。近些年来,摄政王的威严接连被挑战,最终都是皇上给化解了去,这令皇甫傲天很是不满,却又说不出什么。毕竟,那上面坐着的是凤栖皇上,他们之间,先是臣君,再论叔侄。只是这个侄子不但越来越有主意,还与他的对头来往过密,这可不是好征兆。他虽不争那个位置,可不表示,谁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做浪。当年,若是他愿意,那个位置就是他的。奈何,那时的他一心扑在儿女私情上,待明白只有手握大权,才能与人抗衡,夺回所爱时,已然晚已。最终,不但没能护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帝王之位也与他擦肩而过。

尔今,皇甫傲天更曾许诺过王妃,今生只不过王,不为帝。

可惜,摄政王的这份心思不为人知,自然让人担惊受怕的,生怕哪一天,摄政王反了,凤栖的天也就大变了。这也怪不得皇上跟一些心腹大臣私下里忙着算计。即便凤栖帝明知与广禄王联手,无疑是与虎谋皮,奈何,能与摄政王皇甫傲天抗衡的,只有这位二皇叔。

入夜,楚流光带着奔雷又潜出了王府,他们离开没多久,方进便去了摄政王的书房……

前尘往事,往往会被人忘却,何况是当年的人命案子,尔今翻出来重查,着实不易。可这世上有种东西很好使,那就是钱。只要你肯出大价钱,又能找对对出力之人,怕是再难办的事,也能给办圆满喽。

这一次,凤无忧又将买卖给了天刹盟,依照当初商定好的时日,天刹盟很是守约的将查到的东西装于锦盒中,交于凤无忧,算是买卖两清。

“可据我所知,你爹娘被害时,摄政王并不在凤栖!”并非楚流光在摄政王府住着,便吃人家的嘴短,帮摄政王说话,而是,天刹盟查的这些未免太肯定,就像当年之时,天刹盟亲眼见证一般。

“不在,不表示不是他做的!”心里压仰的仇恨,纵然平时的凤无忧再如何的淡然,处事不惊,此时已然杀气流露,杀父杀母之仇,本就不共戴天,不死不休,更何况是惨遭兄弟所为,仇恨中更多些愤怒。

看了眼神色时阴时暗的凤无忧,楚流光重拾起桌上的那几页纸,轻声道,“天刹盟果然本事!”倘若她的鹰眼也能广布天下,不但能省去大把的银子,还能日进斗金。她到是真想认识认识那位天刹盟主了,等有机会,她得让轩辕焱牵线,见见天刹盟主。

“你打算怎么做?”楚流光问。

凤无忧嘴角轻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那就是暗杀喽,楚流光眉头轻蹙,如果当年的血案确实是皇甫傲天所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没什么好说的,就算他现在位高权重,对飞舞宫来说,有的是手段置皇甫傲天于死地。但是,眼前这几页纸上未免太证据确凿。

“先将人控制在手里再说吧,与其痛痛快快的给他一刀,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虽指望楚流光会觉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她本不是什么纯善之辈,上辈子见识多了人与人之间的欺诈、算计,有些时候,好心是最愚蠢的行为,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主子,有人!”守在门口的奔雷一声低吼,待楚流光与凤无忧走到门口时,巴掌大的小院被火光包围。

火光中,楚流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方进!”

虽然方进侍候在皇甫金诚身边,但是他真的主子却是摄政王皇甫傲天,方进在此,怕是皇甫傲天也会露面的。

奔雷意图冲杀出去,被楚流光唤回,“开门!”

“光儿!”

“无忧,我们好像都被算计了!”见凤无忧拧眉,楚流光笑了笑,不管算计他们的是谁,都别想安生了。

门开了,楚流光悠然的走了出去,笑眼眯眯的看着方进,不知为何,却让方进脚底生寒。

“这么晚了,王爷还来这种地方,要让王妃知道了,不得跟王爷闹啊!”脆若莺啼,嘻笑打趣,哪有半分被人家堵住门口,一网打尽的危及感。

就在楚流光对着空气一番笑谈后,中气十足的笑声中,皇甫傲天威武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走了出来。

“不愧将门之女,有些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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