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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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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格说道:“是这次的新人。一对兄妹。”
区长把梭巡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微微皱起眉,露出些许苦恼的神色,说道:“怎么是个女孩子?”
提格解释道:“她的声音有些特别。”
“哦?”区长来了兴致,像逗弄什么小动物似的,温和地对我诱哄道:“说一句听听?”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艰难的张开嘴,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道:“嗯……你好?”
“哈哈哈哈……”那个区长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还不停地拍着沙发背,不能自抑的样子。神经病吧?我呆呆的看着他,被他笑得浑身发毛。这已经不是笑点低的问题了好吗?
“你爱哭吗?”半晌,他好容易停住笑,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从沙发上探出身来问我。
该说爱哭还是不爱哭?爱哭?不爱哭?该死,他神经病啊!我眼神犹疑了一下,又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口水,犹犹豫豫地答道:“不爱哭……”
“不爱哭不行啊~”区长有点苦恼地皱皱眉,歪过头想了想,然后突然从沙发上探出手来,一把狠狠扯住我的头发,向他那边拽了过去!

“啊!”我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头皮像要被撕裂了似的,整个人向沙发的方向跌去,在快要跌到地毯上时被拽着头发提了起来。头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赶紧抖着腿站直了,整个人都被吓懵了,生理性的眼泪溢满了眼眶。我顶着眼泪抬头向他看去,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区长居然看着我笑地开怀,还玩笑似的晃了晃他拽着我头发的手,道:“看,这不是哭了吗。”
疯子!他是个疯子!
我吓坏了,真的被吓坏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我想象不出他还会怎样对待我!那个疯子还在笑着,像看到一件新鲜的玩具。疯子之所以可怕,就在于没有人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他抓着我头发的手,就像是抓着我的命!我感觉无助极了,深刻的恐惧甚至压过了我头皮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
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一动也不能动,心脏阵阵抽搐,传来失重般的心悸感。即使是被格林用玻璃碎片抵着脖子我也没这么害怕过,因为我知道我可以从格林手里自救,可现在,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就是绝望!只是绝望!
那个疯子凑近我,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可这样近的距离,我看到他的眼底全是神经质的病态和疯狂!我不敢有丝毫刺激到他,想要屏住呼吸,可心口堵得厉害,肺里根本连一点氧气都没有,只好发出抽噎似的吸气声。我惊恐地看着他凑到我跟前的脸,明显感觉自己的瞳孔在放大,精神紧绷到快要断掉。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听天由命。
“别怕。哭一个呀,哭出声来,让我听一听。”他用一种商量和诱哄的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不敢不按他说的去做,小声哭怕进一步刺激到他,嚎啕大哭却怕招来更粗暴的虐待。最终,我还是小声地哭了起来,抖着唇,发出“呜呜”的声音,有点假,断断续续的,夹杂着抽噎的声音,更像是在哼唧,但绝对委屈极了。
私以为我哭的绝对不好听,干巴巴、颤微微地十分失真。
我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怏怏然放开了我的头发,我一直紧缩到酸疼的心脏终于放松了些。
一离开他的掌控,我立刻向后退,抖得像面条的腿磕磕绊绊地,踩在地毯上像是云絮。我差点绊到,库洛洛在后面接住了我。我立刻死命地攥住他扶住我肩膀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握着他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感觉自己抖得像筛糠一样,甚至把这种颤抖传递到他的手臂上。
我也知道这样很丢人,可那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完全是本能的反应。我想我第一次知道,人真正无助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真正恐惧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我晃动的视野看到库洛洛苍白又强自镇定的脸色,看到那个疯子瘪着嘴,垮下肩膀露出一个失望而略带委屈的表情,感觉自己已经失去存在感很长一段时间的心跳重新有力了起来,带着血液渐渐回暖了我冰凉的四肢。
后来再回想,其实那时候并没有愤怒和怨恨的,有的只是恐惧。我渐渐回神,但每一次心跳,每一个颤抖都写满了恐惧。

接下来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其实我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度紧张的,精神完全集中,但事后回忆起来却十分模糊。砰砰砰的心跳像耳鸣,让我的注意力陷入混乱。
我只记得提格无力地提醒道:“喂喂,区长,这次的小鬼要省着点用啊。你今年已经用掉在五区大半的名额了,剩下的还要给特工队留几个啊!他们已经抱怨过很多次了。”
“啊啊,已经用了这么多了吗?”那个疯子被转移了注意力,苦恼的揉乱了头发,孩子气地鼓着嘴嘀咕道:“好麻烦,明明没用多少啊!之前那么忙……哎呀哎呀,烦死了!”
然后就是刺耳的电话声响起,那个疯子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无绳电话,说着“罗宾博士……”什么的,交谈了几句就挂断了,整个人的感觉却变得严肃起来,周身环绕着烦躁的气场。
谢天谢地,他似乎没了兴致理会我们,只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让提格带我们回去,揉了把脸,在我们还没转身之前,又让我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开口道:“哎呀心情好糟!那个……喂,飞坦留下。”
即使没有肢体接触,我也明显感觉到飞坦抖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了沉寂。我们继续向外走,感觉飞坦留在原地,帽子把整张脸都罩住了,站在那里的样子像一具行尸走肉。
开锁的声音。

当迈出房门,把那个疯子重新锁在里面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如获新生。
我和库洛洛默默地跟在提格后面,沿来路向回走去。
出了洋房,我的腿还有点软,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一路上一直死死地抓着库洛洛的手。不知道飞坦怎么样了,被留在那个房间里和那个疯子单独相处。我突然很同情他,觉得他的坏脾气也变得可爱起来。
希望可以再活着见到他。
回到我们住的木屋,提格往屋门口一站,用一种应付差事的口吻说道:“小鬼们,我最后提醒你们一遍,千万不要试图逃跑啊!乖乖听话还有活命的可能,逃跑的话,后果严重到你们想象不到啊。”说着,库洛洛闷哼一声,带着我往下坠了一下。我转头看他,他满脸通红地弓着身子,似乎憋着气、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念压!
我想到这个词,同时看到他借着哈着腰、提格看不到的角度冲我比嘴型。我的脸色本来就难看的要死,都不用装,只是放松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立刻比库洛洛还要摇摇欲坠。
提格满意地冷笑一声,收起念压转身走了。
门被关上,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外面血红色的夕阳。
原来我们这一趟并没有去了很久。
一览无余的屋里很安静,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
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库洛洛慢吞吞地走到墙边将蜡烛点燃。
我看着他的动作,张了张嘴,讷讷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长了。不知不觉下面的留言已经这么多了!真开心~大家看文之余也在下面留个言嘛,让我更有动力【握拳
提示:前方高能!





第20章 底牌
这一宿睡得时梦时醒,十分疲惫。好几次我睁着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特想跟库洛洛说“我害怕”,嘴都张开了又憋了回去,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飞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是被洋楼那里的门卫送回来的,准确地说,是抱回来的。他的样子惨极了,昏迷着,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用奄奄一息来形容半点也不为过。
那个门卫把他放到木床上就离开了。我和库洛洛面面相觑,当然要上前去看看他的情况。
刚一走近,还没碰到飞坦,他紧闭的眼睛就霍地睁开了。那双警惕而凶狠的金色眸子像濒死暴走的野兽,吓了我们一跳。他还是虚弱的,金色的眼眸黯淡下来,像即将熄灭的火焰,但那种凶狠倔强的眼神却亮的惊人,让人先放下一半心来——拥有这样眼神的人,绝不会轻易死去。
面对这样亮出爪子挡在伤口的飞坦,我们试图释放出善意,他却挣扎着自己爬起来,艰难地爬向他睡着的那个墙边。我看他爬得实在艰难,好像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忍不住想要扶他一把,被他狠狠地瞪了回来,只好作罢。
飞坦就自己挪啊挪地挪回他自己的地盘儿,从他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药瓶。把药瓶放在跟前,他急促的喘息半天,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歇了一会儿,他就开始脱裤子。脱到一半,他瞥一眼我们,又漠然地继续跟他的裤子艰难地战斗。
我还想着要不要非礼勿视,他这一眼,像看两个摆设似的麻木而冷漠,倒比他厉声让我们滚开更令人压抑难受。库洛洛没有动,我也没有动。
飞坦把裤子脱下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撇开了眼,然而眼前却不断浮现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飞坦的身上全是惨遭虐待的痕迹,青紫红肿、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我完全不敢想象他经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然而只是看着就觉得痛得完全受不了的。不知不觉,我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恋童癖!库洛洛猜对了,那个疯子区长真的是个恋童癖!他还虐待!
我感觉一颗心坠到了冰窖,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我觉得天旋地转,在同情担忧飞坦之余,更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惧。
飞坦脱完裤子,又去脱上衣。我忍不住的回头去看,他的上身比下面还要惨,仿佛被用过不止一种刑,伤痕花样百出,层层交叠,而且看上去洗过了,有些地方的伤口还微微发白,让我觉得他在经受了这样的虐待之后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飞坦不但没有死,也没有昏迷,反而还在有条不紊的给自己上药。他抖着手拔开药瓶的塞子,倒出一种白色的粉末撒在自己身上的伤出,应该是外伤药,看上去药性很烈,因为药粉落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药粉洒了很多。但他不为所动,很有条理的从自己另一边的手臂开始敷药。虽然在剧痛下,撒药的手和敷药的地方都在不停颤抖,全身的汗水像是下雨一样,脸和脖子上青筋暴起露出狰狞的神色,但明显可以让人感觉出他是个熟练工,显然这样的遭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想想飞坦说过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六批孩子死掉了,想来就是死于这种虐待吧。说实话,我觉得在这样的虐待和医疗条件下,熬不过去是正常的,飞坦能活下来才是奇迹好么。
看到飞坦已经停下来喘了两回了,我推推库洛洛,让他上去帮帮忙。库洛洛看了我一眼,凑近几步,在飞坦霍然抬头、警惕的目光里说道:“我帮你上药吧。有些地方你够不到。”
飞坦凶狠的看着他,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在喘了两下之后,飞坦很果断的同意了。库洛洛走到床边,接过他递来的药瓶,神色冷静地开始帮他上药。撒完了正面撒后面,后面更加惨不忍睹。撒到一半的时候,药瓶里的药粉用光了。飞坦不说话,也无力说话,艰难地从他脱下来的卫衣兜里掏出了一瓶新的。
原来那个疯子区长还知道给配药吗?我快被气笑了。
上药持续了很久。结束后飞坦沉默的穿上衣服,将库洛洛还给他的药瓶原样塞回枕头底下,缩在墙角的样子要不是知道,真以为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或许对飞坦来说,本来就和平常一样也说不定。
之后有人送来午饭,还和昨天一样丰盛,但我们三个谁也没有胃口。
草草吃完了饭,我看看飞坦,觉得十分难过,不不,是难受极了。就是那种明明不想再回想那些堵心的画面,但眼睛就是控制不住的老往飞坦那里瞟,特别想为他做点什么。
然后我想起我还有异能啊。我询问地看向库洛洛,库洛洛看懂了,也表示赞同,于是我下定决心地深吸一口气,清清嗓子,说道:“飞坦……”
等等!这是我第一次和飞坦说话呢!对着那双向我看过来的透着浓浓倦意却还是威慑力十足的金眸,我可耻地卡壳了。
我发誓我没有交流障碍!老子不是自闭症!我我我,我都好久没有主动和库洛洛以外的人说过话了……别看我啊!好尴尬……怎么办!
“不疼不疼!”我悲愤交加,一紧张,脱口而出。
飞坦明显一愣,眼睛都瞪大了。
等等!这时候应该说“愈合”吧?也是我脑子里最深的印象就是“太疼了”——通感太强。我尴尬得脸都红了,换口气连声道:“伤口马上就会愈合了。真的!快点好起来、好起来!”
我停下来,紧张的盯着飞坦,果然见他由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和愤怒渐渐就变成了疑惑,强忍着痛苦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然后震惊的看着我,眼神无比犀利。
“好点了吗?”我问道。
“……你的特殊能力?”他问道,声音很低,而且比昨天还嘶哑了很多。
“嗯!可以加快愈合。”我应道。
飞坦毕竟伤得太重,之前能撑着已经是毅力惊人了,之后的整个下午他都趴在床上昏睡。库洛洛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膝盖捂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就一直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心烦意乱。
傍晚的时候,提格推门进来。还是那张纵欲过度的脸,让我和库洛洛出去。
卧槽还来!还以为至少能缓个两天!
我捂着胸口,感觉心率瞬间飙升。见鬼!他就没点儿别的事儿吗?这么大人了,一点追求没有,就会欺负孩子!
近乎同手同脚地走出门去,我僵着脸,内心是崩溃的。

然而奇怪的是,当我真的来到昨天那间给我留下无比糟糕印象的房间,再次直面那个变态区长的时候,我就一点也不紧张了。心率回落,腿也不软了,腰腹有力站得笔直,连目光都变得清明起来。
我想人在真正危急的时候,反而不会恐惧与紧张,就像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我现在正忙,情绪什么的,等有空儿再放出来。
变态区长依旧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很幼稚的样子。不过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只蹲在沙发上的凶兽。
提格把我们带到,变态区长递给他一份文件让他“去送给罗宾”,说道:“和罗宾说啊,经费我批准了,拜托他也快点拿出个结果来吧。我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提格脸色微变,接过文件向外走去。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变态区长叫住他:“提格,我送你的小熊呢?怎么没见你带在身上?”
“嗯?在这里啊~区长。”提格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挂着玩偶小熊的钥匙链,朝区长挥挥,无力地道:“挂在外面很搞笑的好嘛?拜托你区长,我也是要注意形象的啊……”
“提格这样说,是不喜欢我的小熊吗?”变态区长垮下脸,很委屈的说道。
喂喂,这样很恶心的好么!
提格也是脸色一苦,对着变态区长泫然欲泣的脸,举手投降道:“好好,我知道了,会随身携带的啦。区长你也真是的……”他嘀咕着离开了房间,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然后……屋里除了那个恋童癖,就剩下我和库洛洛两个人了……
那个变态恋童癖冲我们温(猥)柔(琐)地笑笑:“让我们来玩个游戏……”

那个死恋童癖扑上来的时候,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还是吓得懵了,站在原地仰起脖子尖叫道:“啊——不要啊——”
知道他是变态,可也没想到他吃相这么难看啊!
他让我们跟着他进那间半掩着门的卧室,我和库洛洛犹豫着没动。“嗯?”他回过头来,两眼笑成一双月牙。我和库洛洛齐齐打个寒战,跟了上去。
卧室很大,露出的床只是很小一部分,从门外看不到的床的另一边,有很多……奇怪的东西。
他随意地坐在床上,让我们脱衣服。
亲!脱衣服是要被和谐的啊!是要被请去喝茶的啊!亲你醒醒啊,亲!
我们当然不肯脱。
然后那变态不负变态之名,他扑上来要帮我们脱。首选——库洛洛。……看来他还是比较青睐男孩子。
我一看时机差不多了,果断开嚎:“住手——”扑上去挡在库洛洛之前,转过身来,两手摊开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勇敢的抬头直面那个怪兽。
怪兽凶猛的攻势就顿了一顿。他停下来,歪着头眨眨眼,“唰”地一下已经出现在我跟前不到一步的地方,一只手像铁钳一样狠狠钳住我的脸,好奇地道:“你再说一遍?”
“松……松手!”我的脸被他捏得变了形,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那变态就松了手。他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试探性的握了握,再看我时神色就郑重了很多。
他有些认真起来,我还来不及眨眼,已经一阵风似的掠过我身边,再回过神来就看到他站在我身后,钳着库洛洛的脖子,将他小鸡仔似地提了起来。他示威似的朝我晃了晃,库洛洛的脸涨得通红。
“放下他!放下!”我真的紧张起来,慌张地叫道。
这回言灵的效果已经消退很多了,那变态堪堪将库洛洛放到地上,顿了一顿,又重新提了起来。库洛洛挣扎起来,他扳着变态区长攥着他脖子的手,身子努力向上够了够,艰难地呼吸。
“求你了,把他放下来。求你了,他会死的!求求你了——”我的眼泪涌上来,把声音放软哀求他。有多半是担心那个疯子真的伤了库洛洛,但不可否认,我好像飚戏飚上瘾了。
我压制了言灵的力量,是真的在求他。他感受一下,觉得没有强迫他的力量了,就将库洛洛放了下来。他的手一拿开,库洛洛的脖子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肿的手印。
我想象着相依为命的兄妹二人,撒着泪向库洛洛跑过去。
哦,这房间真的挺大。
那个变态区长拽着库洛洛退后两步,“嘭”的一声,我们之间凭空冒出一只毛绒绒的玩偶小熊。棕色的小熊玩偶有我大腿那么高,甫一落地就笨拙地向我跑来,要抱我的腿。这大概是那个变态区长的念能力。
我当然不能让它抱住,抬脚一踢,一个玩偶能有多重,就被我高高踢起,化作一道抛物线撞上床沿又弹落到地上。变态区长的眼角抽了抽,我已经跑过去一把抱住库洛洛,把脸埋在他颈窝,发出“呜呜”地哭声。
库洛洛抱住我,一手在我腰侧狠狠拧了一下,提醒我别太入戏了。我疼得浑身都抖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在不停地颤抖,是紧张和恐惧,也是亢奋。
在我跑过去的瞬间,变态区长已经丢下库洛洛出现在了房间的另一侧。他看看可怜兮兮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爬不起来的小熊玩偶,再看看眼角挂着泪、一脸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挡在库洛洛前面警惕地看着他的我,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简直就像变脸,一秒钟,我们面前的变态恋童癖就变成了执掌一区最高权力的十一区区长。
他掏出电话:“提格,立刻到我房间来一趟。你在实验室?叫罗宾一起来!”
十分钟后,当瘦子提格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进房间的时候,变态区长已经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他的脚下,我和库洛洛被拇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丢在地毯上,嘴里各还塞着一条毛巾。
我是变态区长亲自绑的,库洛洛居然是那只玩偶熊绑的……当时看他被那只软piapia的毛绒绒摆弄的骨头“咔吧咔吧”响,力道重得脸都白了,我也是醉了。
“区长,怎么回事?”提格惊讶的看着我们的新造型,脸上写着“喂喂区长你的小爱好我可敬谢不敏”。
“这两个小鬼你从哪里搞来的?”区长冷着脸问道。
“五区啊,教堂。”提格道,“他们有问题?”语气也严肃起来,一双眼眶青黑的死鱼眼两把刀似的向我们戳来。
“教堂?”区长皱了皱眉,指指我们道:“你对他们用用你的念能力。”
提格应下,上前将手按在我和库洛洛头顶,应该是发动了念,无形的气带动周围人的头发和衣服,除了我。我感觉到气氛变了。
半晌,提格的手离开,退后几步,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什么怪物。他身边,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了推脸上的金框眼镜,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我挣扎的向库洛洛看去,吓!我旁边那姑娘是谁?
那那那、那张脸!那不是我吗?!库洛洛呢?他……他变成了我!
这一定是提格的念能力,只看他们的脸色我也知道,我还是我,没有变化。
“念能力……免疫?”头顶上,变态区长变了调的声音尖锐、扭曲、颤抖,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区长?”白大褂突然道。
“哈哈哈哈……这样的宝贝,竟然送到了我的手上!”变态区长颤抖着声音,仿佛藏着什么野兽即将释放,“罗宾,把她带去你的实验室!有了念能力免疫的人,我们之前的计划就可以用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会把现在的研究暂停,全力研究她的能力。”名叫罗宾的白大褂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略带狂热地看着我。我打了个寒战。
白大褂向我走过来,就要把我提起带走。
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我玩命的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哦?”罗宾提起我,转头对区长道:“为什么堵着嘴?”
区长把我的“言灵”解释一番。他看看我,眼里还带着火热的癫狂,道:“能力不强,现在已经免疫了。让她说。”
罗宾把我嘴里的毛巾扯了出去。呸呸!恶心死了!
我拼命看向库洛洛,他还是我的样子,怪怪的。不管了!我挣扎着向他够去,叫道:“哥哥!哥哥!”
罗宾道:“兄妹?”
提格道:“是。一开始在教堂挑的是这个小子,丫头是跟着哥哥自己凑上来的。”
我情真意切地叫道:“别伤害我哥哥!别动他!我什么都听你们的!别伤害哥哥!”
罗宾道:“你乖乖的……”还没说完,我只觉颈后一痛,声音渐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修文控,日更有些吃不消,暂改为隔日更,么么哒。
下章继续高能~





第21章 噩梦(上篇)
接下来的事发生地太快,就像一场噩梦。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实验室里。我翻身坐起来,刺眼的白炽灯晃得眼晕,鼻子里充满了医院的那种消毒水味儿。我揉着眼睛看看四周,身下是一张医院的那种手术床,不远处的一张长桌上堆满了乱七八糟反射着银光的医疗器械。我渐渐适应了强光,再向远一点看,房间很大,四周的墙壁前……立满了人体标本!
我瞬间被吓得失了声,瞪大眼睛,果然没错,贴着墙的四周,林林总总立满了高矮胖瘦不一的人体标本!男女都有,老老少少,有的穿着衣服有的没有,全都睁着眼睛,神色各异——全部都是特殊处理过的、立在那里的尸体!
卧!槽!尼!玛!
脑子里被这四个字刷屏了——任哪个大活人在这样一个地方醒来,被不下四五十具尸体直勾勾的盯着,都会被吓个半死吧!人干事?!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灵机一动,张开嘴拼命地尖叫起来:“啊——”
这样做果然有效!从类似扩音器的地方传来脚步声,紧闭的防火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是那个“罗宾博士”。他看着我,平静地道:“你醒了。”
“……”我张了张嘴,死死盯着他,不敢错眼去看周围那些尸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要干什么?”我用变调的声音问道。
“我是罗宾,你可以叫我博士。这里是我的实验室。”他走到我面前,插在兜里的手抬起来推了推眼镜,说道。他注意到我瑟缩的眼神,四下环视一圈,张开双臂示意我看四周,得意地道:“你看到了?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怎么样,美极了对不对?”说到那些尸体,他的语气和神态都不复冷峻,充满了痴迷与狂热。
……疯子。
我呆滞地看着他。刚走了个恋童癖,这又来了个恋尸癖!
MD!流年不利!
我想我应该冷静一点。“你想研究我的能力?”我打断他的自我陶醉,用胆怯而清晰的声音道。
“……你不害怕?”他迅速恢复了冷峻的中年形象,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双腿交叠坐下,一副耐心与我长谈的样子。
“我哥哥呢?”我小声问他。
“你哥哥很好。”那个疑似恋尸癖的罗宾博士答道,他用一种看解剖台上的小白鼠的无情眼神看着我,“只要你听话,区长不会动他。”
“……你想怎么做?”
“那要看你对自己的能力了解多少了。”他整好以暇地看着我道。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权衡着应该透露多少。“我……我的声音……和别人有些不同。认真说的话……就会很有效。但是……对同一个人用多了就会失效。”
“这个能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用过很多次吗?”
“从小就有。”我想他们肯定会调查的,保育所又不会长脚跑掉……“保育所的莱亚嬷嬷在我小时候就教我装哑巴,所以很少用。”
“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能力的极限了?”他两手交握,身体前倾,询问道。
我犹豫地摇摇头。
“试一试就知道了。”他利落地起身,转身到那张大桌子上拿起一样银光闪闪的东西转身向我走来。我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卧槽!
他看到我瞠目结舌的表情,居然自持地笑了笑,十指灵活地将手术刀翻花似的来回转动,然后走到床边,举着刀逼近蜷缩着躲到床角的我,冰冷闪着寒光的刀锋贴到我的脸上,缓缓向上抵在我的眉角,“用你的能力阻止我,不然,就从这里开始剥掉你的脸。”
“住手。”我居然还能完整地说话,没有颤抖,为了避免震动撞上刀锋,我的声音很低,然而语气坚定。“退后。”我命令道。
冰冷的刀锋离开了我的脸,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退后两步,然后直起身来说道:“三秒。还不够。”
冰冷的刀锋再一次抵到我的脸上,这一次紧贴着眼角,我甚至不敢眨眼。“这一次,让我定住五秒。”
“退、后。”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努力增强其中的意愿。
他再一次退开了。不到五秒,大概和上一次持平的时间。“这样不行的。持续使用,每一次的效果都会减退。”我亟亟道。
“你可以的。”他站直身子,挥挥握刀的手,毫无感情地陈述道,“这一项想要过关,必须持续半分钟的时间。”
半分钟?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该死,这个疯子!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罗宾和手术刀无情的逼迫下,我虽然没有达到半分钟这么异想天开的时间,但却勉强达到了八秒。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罗宾,不知道他满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我已经尽力了,头皮一阵阵收紧,那是消耗过度的表现。
罗宾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我发现他们用的手机都很原始,比传说中的大哥大好不了多少,不知道是不是流星街太落后的缘故。黑砖头一样的手机上挂了个蠢萌的米白色小熊玩偶就显得特别滑稽。我不由自主的被罗宾手机上的玩偶挂饰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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