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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每天都在和目标人物殉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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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走出侦探社后,鹤见花衣双手捂了捂自己的脸,长长地舒了口气,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刚才“不要脸”的精神折服了,虽然没成功就是了。
嘛,来日方长……才怪呀!她今晚住在哪儿?!
先等目标落单吧。
这样想着的鹤见花衣在离开了侦探社后,在楼下的咖啡店……旁边商店前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罐速溶咖啡。将没有“野口英世”的1000日圆交给收银员换成零钱的时候,鹤见花衣其实是有些慌张的,总担心是假钞。
不过对方很平静地收下了钱,将零钱递给她并说:“欢迎下次光临。”
看了看手里能够使用的零钱,鹤见花衣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日圆上是没有人头像的这个事实,稍微有点意外,只是这份意外,在她顺口一问“你知道福泽谕吉吗?”,从商店店员那里得知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就叫福泽谕吉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感觉。
正文 第50章 殉情的第五十天
【防盗】
这是鹤见花衣第二次来到武装侦探社。
从谷崎直美哪里得知社长和委托人正在会客室里面谈的鹤见花衣,被安排在休息室沙发上稍作等待。虽然才第二次见面,但是活泼的直美还是很快和花衣亲近了起来,才从涩谷购物回来不久的与谢野晶子在听说花衣被炸弹威胁的事情后,手撑在办公桌上,倚靠着桌子微微挑眉看向了一旁的太宰治:“太宰,把外面的风流事带到女朋友的面前,可是渣男才做的事,我干脆剁了你好了,这样你就不用费事儿的自杀了。”
这样说着,与谢野走上前去,坐在了花衣的旁边伸手揽过了她的肩头,朱唇轻勾:“今后花衣就跟我了,你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用各种方法多杀你几次。”
“啊呀,与谢野真严格啊。”太宰治轻轻笑着。
“……”在吃着美味糕点的鹤见花衣忽然发现,好像侦探社的大家都把她当成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了,她将口里的糕点咽下,“啊和太宰先生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而且也……”
“而且,鹤见和太宰还没开始正式交往,”不等花衣说完,国木田就接下了她的话,看向太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又不负责任的渣男,“就已经住……”
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在双方都否认关系的时候说出两人的同居的事,是对身为女孩子的鹤见名节上的巨大破坏,因此国木田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但目光还是愤愤地放在太宰身上。
“花衣你就是太温柔啦,”从沙发后搂住谷崎润一郎的脖颈的直美,低下头凑到橙黄发色的少年耳边咬着耳朵低语,“哥哥大人可不能跟着太宰先生学坏了哦,要不然的话——”
“啊啊啊,直美——等、等一下,这里是侦探社。”被压制在了沙发上的谷崎润一郎手舞足蹈地抵抗着。
而其他譬如中岛敦只是略微苦笑,而宫泽贤治和江户川乱步完全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坐在沙发上喝茶吃饼,鹤见花衣只能让自己强行无视掉旁边貌似发生的“不可描述”。
解释失败的鹤见花衣看向了对面倚靠着办公桌而站的黑发青年,被侦探社的几人接连指责,太宰治还是那副不上心的样子,对上了她的目光,微笑着却不辩解。
两人的互动被坐在沙发上的中岛敦偶然扑捉到,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太宰先生……你完全没有在反省的样子啊。”
“啊,我反省过了哦,”太宰治终于说明了一句,不过还是毫无诚意的样子,“在来的路上。”
鹤见花衣沉默了:“……”
总觉得越描越黑了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反正被说渣的不是她。
几人闲聊间,会客室的门忽然开了,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非常严谨的男人率先一步出了门,朝停下了聊天的侦探社的几人点头淡笑着打了个招呼,才迈步离开。
“怎么样了?社长。”见社长福泽谕吉紧接着走出了会客室,谷崎直美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池袋政府那边的请求,说是最近出现了四处砍人的‘砍人魔’,被砍中的人就像被诅咒了一样,眼睛泛起红光,可以通过砍伤别人达到同化他人的目的,行动有序,被怀疑是某个异能力者引发的行为,请求我们侦探社的帮助,”福泽谕吉粗略地解释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已经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的白发少女的身上,“我记得你是……”
男人略带疑问的视线瞥向了一旁的太宰治。
“花衣想要入社。”他弯了弯唇。
花衣注意到被社长询问的太宰站直了身体,没有再懒洋洋地倚靠着办公桌了,以示尊敬。也因此,鹤见花衣留意到了其他人在社长出来后,态度上的细微转变和细节习惯上一些微弱表现,可见福泽谕吉这个人在社员们心目中所具有的重要地位。
当时来侦探社只是顺便打探一下情况,因为爱慕太宰治才想要加入侦探社的说法也无疑是信口胡说的,不过杀手的身份对鹤见花衣影响虽然不大,也不是对杀人有什么排斥心理,但是鹤见花衣并没有以杀人为生的兴趣,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鹤见花衣”会选择这份工作,果然是,性格不同吗?
想要趁早换份职业的鹤见花衣欠了欠身,主动问好:“你好,福泽社长,我是鹤见花衣,之前来过一次贵社。”
对于万圆钞票上的福泽谕吉,她记得非常牢靠!
花衣这幅认真又尊敬的样子让好不容易收回目光的国木田再次瞪了太宰一眼,然后在太宰一如既往的微笑中斟酌道:“社长,鹤见小姐是来申请入社的。今天炸弹事件中,鹤见所表现出来的决心令人惊叹,我想,在生命最后关头所说的话,无疑是肺腑之言,而在炸弹即将爆炸之前留下的遗言,却是加入侦探社的鹤见,也一定有着她自己的考虑和坚持在里面,所以,希望社长能倾听一下鹤见的想法。”
曾经答应过要以引荐者的身份介绍花衣入社,有着只要做了计划就尽力去完成品质的国木田适时接过了话头,避免了花衣的尴尬发生。
虽然鹤见花衣不知道自己临死前的“遗言”被拿出来说算不算尴尬,而且她基本上也算随口说的,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必须要留下话语和嘱托的人。
听见一向稳重的国木田也这么说,又看了看一边也说了鹤见是来申请入社的太宰,福泽谕吉一时有些疑惑为什么两人都在推荐,考虑到国木田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一个人做出引荐,他没有断然拒绝,只要有合理的理由,让她加入侦探社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事情,再者,上次中岛敦交上来的报告里也显示,在“透明人”片山新的那个案子上,鹤见也给了不小的帮助。
“我明白了,”他沉吟后道,“那请说说看,鹤见小姐,关于你想加入侦探社的理由。”
“起初的话,是想要接近太宰先生才会生出想要加入侦探社的想法。而且直到现在这个也还是我想要加入侦探社的一部分理由。”花衣深呼吸了一口气,撒谎就是一分假九分真才会有人信嘛,“而另一方面,如果说拥有异能的人是上天赐予他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的资格证的话,这个我也有。虽然想要加入的话只有这个完全不够,但是我是真心的想要做点什么。就算只是帮一位身体不好的老奶奶提东西也好,我想以自己的能力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既然已经有社长所建立的侦探社这样一个有同伴的地方在,那么,加入侦探社,也就成为了我的目标,我想在这里的其他人,也是因为相近的想法而聚集在社长身边的吧?”
福泽社长的眼神,锐利而沉着,如同孤狼的眼睛,冷锐逼人,在他的面前,寻常人无处遁形,也是剑客的眼神,花衣曾经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彭格列雨守的父亲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只可惜……不过,这个世界的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关系似乎还没坏到那个地步,从贝尔菲戈尔和弗兰对她的态度就能够看得出来,不,算了还是别想这件事了,总让她想起某个让人心情微妙的设定。
“我明白鹤见小姐你的想法了,”福泽谕吉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在花衣惴惴不安的心情下,冷静而严肃地开了口,“但是,鹤见小姐,你知道加入这里意味着什么吗?不仅要面对凶恶的能力者,甚至会有死亡的风险。”
“我有这个心理准备。”她抿了抿唇,在社长审视的目光下没有丝毫的退缩。
“既然你真心希望加入这里的话,就让我看一下你的决心吧,”他的神色看似没有变化,周围给人以压迫感的无形气势却锐减了下来,还未等花衣松口气,就听见他说,“太宰,这次池袋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国木田了,鹤见你也跟随,将这作为试炼来参与。”
“是!”她深鞠一躬,“谢谢福泽社长!”
而远在新宿的某家理财规划事务所里——
“折原先生,既然这样,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有着青绿色长卷发的男人,扫了下桌面上的照片便站起身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微顿,又道,“相信你作为情报贩子,一定会把这样的消息很好的利用起来吧?”
“那么,先失陪了。”微勾起诡谲的笑,说完了这句话,那个人不再停留,利落地离开了房间。
黑色长发的秘书将视线从被关上的门上收回,看向了坐在窗边的折原临也,和他桌面上的那份档案资料:“临也,你怎么想?”
“嗯?怎么想,怎么想都是利用关系吧?”回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房内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坐在窗边的折原临也突然爆发出一阵由低到高的笑声,他像个孩子般旋转着椅子,转了好几圈后,面对着澄澈透明的落地窗,站起身张开双手兴奋地道:“所以说人类才有趣!人类love~无论是当棋子还是棋手都相当的有趣,让棋子来下棋我也不讨厌哦,所以这样我才会爱人类。”
“接下来就可以开始让新的旗子加入棋盘了,真是期待呢。”折原临也这样说着,转过了身来,从手边的盒子里拿起了黑色的国王棋,扬起了恶劣的笑,将棋子放在了被绿发男人留下来的那张照片上。
接下来的事,会怎么发展呢?嘛,无论是那家伙跨越墙壁成长过去,还是撞上墙壁,以be作为归宿,还是棋子被撞得粉身碎骨——
总之,无论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都没关系。
反正。
无论哪边都好,快乐的表情也好,绝望的表情也好,友情也好羁绊也好,背叛和抛弃都没关系。
只要是人类的一切——
正文 第51章 殉情的第五十一天
【防盗】
脑海里已经浮现了面前的人和自己一起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恐怖惨状,鹤见花衣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耳边却传来了“滴”的一声短促有力的电子音,预期的疼痛和爆炸并没有传来,她小心地睁开了眼,对面青年的语气是真假难辨的遗憾:“看来殉情只能放到下次继续了呢。”
低着头的花衣能够清晰地看见计时器上如同鲜血般刺目的数字,危险地停在了“1”上,炸弹里面错综复杂的线路被正确地剪断,露出了泛着亮光的金属钢丝,旁边的警察赶紧跑了过来接过少女手里的炸弹进行处理。
松了口气的少女浑身紧绷的肌肉刹那间放松,紧张到了极点的精神也在此刻松懈,坐着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站起来时,鹤见花衣才突然地觉得脑袋一阵晕眩,没注意就要栽倒在地,她伸手想要扶住旁边的椅子,被紧跟着站起了身来的青年扣住手腕带入了怀里,头顺势搁在了他的肩上,被搂住腰肢稳住了身形的花衣听见头顶传来了太宰的轻笑声:“花衣还是坐着休息一会儿比较好哦。”
“嗯……”她轻软地应了一声,被太宰治扶着坐回了椅子上,岌岌可危的炸弹终于脱了手,舒了口气的鹤见花衣抬头看向了站在面前的青年。生死一线,太宰治却神色如常,就连那略显心不在焉的浅笑和轻松到莫名的语气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从第一次见到太宰的时候,鹤见花衣就被他带着跳楼了,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
与其说那个时候是知道有国木田在所以不会有事,倒不如说,他是真的不太在意。
……不太在意自己的性命。
一瞬间。
只是一瞬间,鹤见花衣心里有种不太舒服的奇怪感觉。
“唔,刚刚不是还很冷静的样子么?”他的手在怔愣着的花衣眼睛前挥了挥,“吓到了?”
“没被吓到才不正常吧,”她回过神来,偏了偏头,“现在腿都还在颤抖,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啦,所以,我诚心地建议太宰先生你*归*,但不要再找这么麻烦的女人了。”
“嗯?那如果是认真地交往就可以了吧?”他摸着下巴,貌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却是说。
鹤见花衣一愣:“咦太宰先生你要跟那个除了脸外一无是处还到处乱安炸弹的女人交往吗?”
顿了顿,她又强调:“而且她还没有我好看。”
“我不是指的她啦……话说回来——”他弯了弯唇,“花衣你是在吃醋?”
鹤见花衣语塞:“……”
才没有吃醋啦!
“所以,太宰先生还是选我好了,”短暂的迟疑后,鹤见花衣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接过了话题说,“带出去很有面子哦,我还会做饭。”
太宰治难得地沉默了一下,才微笑:“黑暗料理就算了。啊说起来,国木田君应该已经订好餐馆了吧?忙活了半天肚子饿了。”
尽管在离炸弹爆炸还有十秒钟的时候才离开,也无疑确认了身后没有传来爆炸声,但或许应该说很有国木田的风格,在清楚太宰已经将炸弹拆除后,他还是按照计划先行一步,去订餐厅了。
“能站起来了吗?花衣,”太宰治将手伸向了她,“还是说要我抱你起来。”
“啊不用了,”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的少女立刻回答,“我能站起来!”
“花衣……果然——”他稍稍握紧了她的手,把头凑了过来,在鹤见花衣下意识地后仰,小退了半步,想要避开时,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近到她能够清晰地看见他扇子般乌黑纤长的睫毛,和眸中的她,呼吸纠缠,他微扬起了薄唇,“你很奇怪。”
“嗯?”她心头一跳,以为被他看穿了她的实际身份,故作茫然,“哪里?”
“说着喜欢我,但是我接近你的时候,又会避开,”他松开了她的手,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嘛,算了,就当是花衣害羞好啦。”
——请务必当做是害羞。
找不出更好借口的鹤见花衣对能随时随地飙演技的哥哥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
“咳……”见少女没说话了,好不容易找到时机能插进话了的一名警察右手握拳抵唇,假装咳嗽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有侦探社在,还真是可靠啊。”
——哪里可靠了啊喂,那个女人明明就是因为这位“可靠”的太宰先生才将炸弹硬塞给她的!
鹤见花衣默默地转头看向了一旁泰然自若的黑发青年,对上她控诉的目光,太宰治露出了故作无辜的浅笑。
警察微妙地沉默了下来:“……”
总觉得自己被塞了一碗狗粮。
“鹤见小姐,”没忘记自己正职的警察强行无视了眼前的画面,继续道,“对于当时地铁站的情况,希望您能更详细地告诉我们,还有,根据您刚才的遗言,令兄那边,还需要……”
“诶你们不用通知他啦,”不等那名警察说完,鹤见花衣就打断了他,见对方一脸疑惑,又淡定补充,“我又没什么事,免得哥哥担心。唔,去哪里做笔录。”
到后面她索性转开了话题。
——说实话她暂时还不太想看见哥哥,总觉得有些麻烦,尤其是被他看出来了的话……
少女的这个借口可以说得上是“合情合理”,不疑有他,警察点了点头,侧身带路:“请跟我来。”
“我也一起吧。”太宰治跟了上来。
“啊?但是太宰先生,”走在前面的警察微愣后回过了头,视线从太宰治的身上移到了花衣的脸上,笑了笑,“我知道你和鹤见小姐关系很好,但只是去做个笔录而已,不需要那么担心。”
“你误会了哦,虽然我很在意花衣,但是花衣没有这么胆小呢。只是,”他稍稍一顿,在警察疑惑的目光里,微笑着说,“这件事和我有关。”
——明明是全都是你的错。
鹤见花衣在心里默默补充。
录完笔供,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小有名气的日式餐厅,国木田独步一早就等在那里了,因为是国木田请客,所以太宰治完全没有犹豫地点了满满的一桌菜,在国木田“你吃得完吗?太宰。”的质问里,轻飘飘地道:“反正是国木田君请客嘛。”
“太宰——”国木田咬牙切齿,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今天的计划又因为你被打乱了,你个麻烦制造机器,打电话来侦探社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还将鹤见扯了进来?!”
身为当事人的鹤见花衣咬着筷子看着一大桌的美食,犹豫不决。
“从右到左按着顺序吃吧,花衣,”太宰治注意到后随口说了句,才对国木田解释,“是一位爱慕我的女性希望受到我关注的激进行为,我脑袋里已经几个人选了,人员名单也已经提供给了警察,接下来只要进行逐一排查就能确认了。”
把一块厚蛋烧放入嘴里的鹤见花衣动作一顿,勉强咽下食物后问:“……几个人选?”
敢情还不止一个啊……会做出这种危险事情的女人。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花衣你不用担心,”此时太宰点的清酒正好送上来,他微笑着接过,将酒缓缓地注入了玻璃杯中,接着说,“以后不会再遇到这种事了,要是每次都这样,就没办法让人安心工作了。”
“不,你这家伙刚刚在侦探社的时候也只是睡觉而已,”国木田一脸“无法理解这种家伙为何受到欢迎”的表情,“都怪你这家伙不分对象,对谁都是一副暧昧态度,才给鹤见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就算是被指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啊呀,国木田君这么说还真是过分啊,明明花衣就在这里,”太宰饮了口清酒,语气悠闲,“而且花衣可没有过分指责我哦。”
咦意思是她不在就可以这么说了么。
国木田看向了鹤见花衣,在她茫然的表情里叹了口气,正色道:“鹤见,你也太惯着太宰了,无论怎么想,被男友的暧昧对象找上门,生命还受到了威胁,都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诶太宰先生不是我男友啊。”一个是略显惊讶的声音。
“我和花衣还没有交往哦,国木田君。”另一个是轻描淡写的解释。
“……”国木田独步沉默了一下后,原本微愣的神色慢慢的变成了惊愕,“等、等等,太宰鹤见你们不是同居中么?太宰你这家伙又做了什么好事啊喂?!”
说到后面,站起身来的国木田已经揪住了太宰治的衣襟开始摇晃了,语气沉痛得好像鹤见花衣是被诱骗的无知少女。
“没想到国木田君在这方面保守得像是昭和时代的人呢,”被摇来摇去的太宰略显含糊不清地说,“我们是分房睡的,目前来说,我只是给花衣提供了住房的房东而已,至于为什么花衣会搬来跟我一起,具体的情况要问花衣哦。”
“说起来,”国木田独步愣了愣,松开了太宰的衣领瞥向了花衣,“之前交代遗言的时候,鹤见你提到了你有个哥哥,发生了什么不能投靠他的情况吗?”
因为鹤见花衣并没有提及她的父母,国木田不由得把情况想得复杂和隐晦了点,虽然事实上,情况也有点复杂。
一直安静吃饭就想当个背景板的鹤见花衣在微不可查地停顿后说:“……啊我离家出走中。”
说完这句仿佛叛逆少女一般的话之后,不想国木田再把重点放到哥哥的这件事情上,花衣思索着怎样转移话题,顺口就道:“如果刚刚真的被炸死的话,我现在应该在想要怎么投胎才能加入侦探社了吧。”
——等等,这不是她想说的话!
花衣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谎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揭过这番言辞:“呃,我不是……”
正文 第52章 殉情的第五十二天
鹤见花衣有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可爱清丽的脸上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可怕”“威严”的感觉,尤其是她爱笑,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如月牙,脾气又很乖巧讨人喜欢,总之,如果不是她自称——或者说,就算她亲口承认了自己是意大利最大最恶的黑手党家族密鲁菲奥雷boss的妹妹,也很难将这样软糯伶俐的少女,与危险而残忍的黑手党联系起来。
幻骑士也是如此,他对鹤见花衣的了解,止步于报告书上的寥寥几页,鹤见花衣在密鲁菲奥雷正式成立前夕就离开了意大利,后来,幻骑士也只是偶然在密鲁菲奥雷的总部见过几次花衣,她并不参与密鲁菲奥雷的事物,来也只是到事务所来找白兰大人而已,无论是面对着密鲁菲奥雷队长级的高层,还是对待一楼事务所的普通接待员,都一视同仁,礼貌而温和。
直到现在,收敛了浅笑的少女无表情地看着他,花衣其实有着和白兰大人极为相似的五官,白色长发,浅紫色眼眸,冷淡看着他人时,会让人从心底深处冒出寒意,事实上也是如此,她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展现出的,是确确实实,令人敬畏的杀意。
“幻骑士,”听见他说出威胁性质的话语后,少女完全没有大吵大闹的趋势,也不像之前那样强压下不满,而是,极其的冷静,冷静到,幻骑士觉得她的视线透过他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就像是……看见了遥不可及的真实一般,眼前少女的身影,和坐在办公桌后微笑着运筹帷幄的白兰大人的身影有了片刻的重合,幻骑士不免恍惚了一下,就听见少女继续问,“凭你,还不是尤莱亚的对手,你做了什么?”
“蕾拉大人不免太小看身为密鲁菲奥雷雾之守护者的我了。”幻骑士淡淡地反驳,却下意识地回想起了他袭击尤莱亚时,对方精神恍惚的样子,不由得皱了下眉,他感到了自己这次的部署里,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但却又说不上来,索性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并说,“蕾拉大人请放心,我无意伤害你的同伴,我这次来到横滨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拿到与彭格列指环战有关的证物,二是带蕾拉大人回到密鲁菲奥雷,至于我不告而别的行为,等回到意大利后,我自会向白兰大人请罪,接受一切处罚行为。”
“愚蠢的独断行为,”鹤见花衣冷冷地道,“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我只能冒犯了,”说着“冒犯”,男人轻描淡写的态度,却完全没有放低姿态的意思,只是平静地陈述,“我无意与蕾拉大人动手,毕竟你是白兰大人珍视的妹妹,但是,对待与密鲁菲奥雷无关的人,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思考着幻骑士的话语,鹤见花衣低垂下眼睑,沉默了下来。
“蕾拉大人,”幻骑士走上前来,“请随我离开。”
花衣忽然叹了口气:“真是没办法啊……本来不打算用这招的。”
幻骑士霎时停住了脚步,微微张了张口,刚想问些什么,却忽然撤身后退,钢筋混合的水泥地面在幻术的作用下迸裂,岩浆冒出席卷而去。
“蕾拉大人,你的判断,实在是——”向后掠出了几米,用幻术击退了幻术的幻骑士下了判断,“愚蠢,你的意思,我可以认为,是不管同伴的死活了对吗?”
——果然……这种程度的幻术不行么。
作为幻术师,鹤见花衣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和术士战斗,因为,单论幻术,在术士里,她尽管也算是一流,但却还没到无法被人破解的地步。
听见幻骑士的质问,鹤见花衣心头再度叹气,将手从兜里拿了出来——之前她一直都是双手插兜,直到现在,幻骑士才得以看见她手中的东西,是一枚指环和匣兵器。
是和幻骑士手上一模一样的青色宝石的戒指。
雾属性的玛雷指环。
“不可能!”幻骑士难以置信地盯着少女纤细手指上的戒指,“雾属性的玛雷指环难道有两枚……?不,白兰大人说过,这是属于我,属于密鲁菲奥雷的雾守的,为什么?为什么蕾拉大人的手里也会有一枚?!”
“嗯,是属于雾守的,”鹤见花衣点了下头,“我算是借用吧,数周前,哥哥托航班寄过来的。”
说起来,这种程度的戒指,他也能托航班随意寄出,也不知道该说他自信还是心大……
幻骑士诧异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刚才的话,也或许是明白了,所以才不愿意相信,脸上呈现出了扭曲的神色,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不、不会……白兰大人他绝对不会!他说过的,我是重要的家族成员,你说谎!你说谎!蕾拉!”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精神崩溃了?亏他还是个剑士和术士。
鹤见花衣微微蹙眉,下一个瞬间,死气之火的领域爆发,幻骑士手中戒指上的宝石发出了明亮耀眼的光,青色的火焰被他以最为干脆的方式运用,铺天盖地地呼啸了过来。
相比起来,鹤见花衣手中戒指的品质还更高,只是顾及着什么,她没有立刻使用,而是用幻术伪装出了身影,再反过来利用火焰的冲击退出了幻骑士的攻击范围。
“蕾拉大人,”笼罩在幻骑士周身的,是极地的气压,唤回了对她的恭敬尊称,幻骑士扯动着嘴角,向来漠无表情的脸上,咧出的是如同傀儡般僵硬诡异的笑容,找到借口了的幻骑士,发自内心地这么认为着,“你手里的玛雷戒指是仿冒品吧?只是为了让我动摇,白兰大人不可能不信任我!不会不需要我!我会证明这点,虽然很失礼,但是,我只能强行将大人带回去证明这一点了。”
——这是……完全黑化了啊,哥哥你到底是拥有着怎样的洗脑能力?
鹤见花衣迟疑后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比起战斗我觉得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会比较好!”
“是不敢用么?”虽然脑袋里少根筋,但是在战斗上的天赋和分析能力幻骑士却是并不缺乏的,他锐利地指出,“说到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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