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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每天都在和目标人物殉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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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每天都在和目标人物殉情
作者:春酒 
文案:
杀手,令人闻风丧胆!像藏在光明之下的暗影,一个眨眼间就能取人性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自己的暗杀对象拖去跳楼啊喂!
如各位所见,我,鹤见花衣是一名杀手。万万没想到,在我全无败绩的职业生涯中,居然遇到了一个以自杀为爱好的暗杀对象。我很苦恼,我要怎么才能阻止他自杀?
生命,令人为之歌颂!像黑暗中萌发的细芽,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创造奇迹!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喂,我只想结束它好吗?
如各位所见,我,太宰治是一个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万万没想到,每次我自杀时都会出现一个妹子和我同归于尽……啊不,这个时候应该说殉情才对。万万没想到每次我自杀时都会出现一个妹子以殉情的方式阻止我自杀。我很苦恼,我要怎么才能阻止她阻止我自杀?

阅读指南:傻白甜,这个作者写文总是忘带脑子,所以阅读请自降智商,么么哒~

内容标签:综漫 少年漫 甜文 家教
搜索关键字:主角:鹤见花衣(TsurumiHanai),太宰治 ┃ 配角:文豪野犬剧组、白花花剧组以及各种打酱油剧组的友情客串~ ┃ 其它: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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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殉情的第一天

    ——疼,好疼。

    原来死亡并不是两眼一闭,周身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里。鹤见花衣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身体像是被刀片一片片的划开,血止不住的从身体里流逝,手脚渐渐变得冰冷僵硬,连怀抱着她的那人身上的温度也无法感知到。

    呼吸困难,竭尽全力也没办法掀开眼皮,嗡嗡作响的耳边是不时传来仓皇的奔走声和电子设备机械的滴滴声。

    哥哥……

    她费力地想要抬起手,浑身上下却如同棉花般,提不起劲,直到手被人骤然握住,她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勉强睁开了一丝眼缝,窥见的却是朦胧的白光一片。

    “别害怕,小蕾拉,哥哥在这里,”男人模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他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就和往常一般,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轻快得不可思议,“就像平常一样,安静地睡一觉就好了,醒来后,事情就结束了。”

    

    鹤见花衣站在镜子前,已经发了十五分钟的呆了。

    镜子里的少女,有着一头柔软的白色长发,刚刚齐肩,尾端向里微微卷曲,有着浅紫色沉静眼眸,穿着咖啡店里恶趣味的可爱女仆装,袖口裙摆上的蕾丝边和被细钢丝支撑起的蓬蓬裙,真是,可爱到不行呢。

    鹤见花衣花了两秒钟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本世界的她已经死了,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就算是以晴之焰的治愈能力和哥哥从平行世界获得的先进医疗也没办法救活她了,所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将她的意识送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身上,以此获得了重生。

    然后她用剩下的十四多分钟,艰难地消化掉了平行世界的自己穿着一件这么可笑的衣服在咖啡店打工的丢人事实。

    ……不干了吧。

    “花衣,是身体不舒服吗?”咖啡店的女仆关切的声音隔着洗手间的门板传了进来。

    开着水龙头浪费水的鹤见花衣沉默了几秒钟,拧上了水龙头:“啊……没有呢。”

    打开了洗手间门的她,轻轻地眨了眨眼问:“请问还有多少分钟下班?附近最高的大楼是在哪里?”

    “诶?还有十分钟左右午休,附近的话……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饭岛大厦最高哦,”女仆小姐愣了愣,“花衣你要做什么吗?”

    “我要去思考一下人生。”

    ……才怪。

    鹤见花衣选择去天台,是为了勘测周围的地形,至少也得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的大致方位吧,顺便吹个风冷静一下。

    唔,糟糕了,她没有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记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

    ——她今晚住在哪儿。

    什么“醒来后事情就结束了”,哥哥你这样不负责的乱夸海口真的好吗?分明就是乱套了了吧!

    啊,她果然不该对那个中二病抱有期待的。

    鹤见花衣很没良心地皱了皱眉,在衣服的口袋里搜了搜,希望能找到什么提示,让她摆脱这个困境,如果能找到一个写了家庭住址的纸条和一把钥匙就更好了。

    不,那不可能的吧?又不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病”,要随时写个纸条防止自己走失了,不如说平行世界的自己真的得了老年痴呆才叫麻烦了。

    很理所当然的没有找到写了地址的纸条,但鹤见花衣却找到了被贴身放在兜里的一张照片。

    背景是刚才的那家咖啡店,照片像是被偷拍下来的,照片上的男人有着清隽好看的侧颜,和柔软蓬松的黑色短发,穿着浅棕色的风衣,露出了袖口的手腕上和脖颈上都绑满了绷带,勾着轻飘飘像是在捉弄人的笑容,像是在和桌子对面的人说着什么,只是对面的人却没有被拍下来,只在桌子前留下了绿色封皮笔记本的一角。

    颜值满分,是这个世界的“鹤见花衣”暗恋的人吗?

    鹤见花衣已经脑补了一出“咖啡店女仆与偶然在店里小坐的青年短暂邂逅的美好故事”,正当她想将照片放回兜里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了男人悠哉又轻松的声音:“啊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呢,楼也非常的高,唔,从这个地方摔下去的话,角度也不错,真是适合自杀的绝佳场所啊。”

    自杀?

    鹤见花衣愣了愣,回头时看见了照片上的人。

    他像是才看见她似的,双手插在了风衣的兜里,稍稍偏了偏头,做出来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你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出现在这里吗?如果是这样,要不要和我一起殉情?”

    “不要,”鹤见花衣面无表情,“我只是上来吹吹风而已。”

    “啊呀,真遗憾。”他说着“遗憾”脸上却没有丝毫“遗憾”的表现,悠闲地跨过了天台低矮又岌岌可危的栏杆,在往下跳去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揪住了风衣。

    “等一下!”鹤见花衣觉得做人要有良心,虽然自从她的哥哥在某一天突然中二病爆发,在“统治世界”的神奇道路上越走越远后,拽他不回来的花衣良心也差不多被狗吃了,但是鹤见花衣觉得,再怎么说面前这个人也是原来的“鹤见花衣”所喜欢的人,她占据了别人的躯壳,帮她保住喜欢的人的性命,也算是付了点房租了,“生命可贵!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诶?”

    等、等一下!

    耳边传来了清脆的断裂声,生满铁锈的栏杆在被少女压上后,毫无征兆地崩塌了。

    瞳孔骤然紧缩,来不及收回手和撤身后退的鹤见花衣只觉得身下一空,紧接着整个人就翻了出去。

    ……鹤见花衣觉得她一定是得罪了幸运女神。

    别告诉她她才复活就又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啊喂!

    “啊,那是……”在鹤见花衣和黑发青年一起掉下去的时候,原本被花衣拿在手里的照片也飞了出去,视力很好的男人在瞥见了那张很明显是在咖啡厅偷拍到的照片,再联想到面前女孩“奋不顾身”来救他的举动,拖长声音“唔”了一声,伸手抓住了下意识闭紧了双眼的少女拽到了他的怀里,微微扬了扬唇,心情很好地反问,“刚刚不是说不要和我一起殉情吗?那么为什么带着我的照片毫不犹豫地就和我跳下来了?啊,我懂了,只是嘴上说着不愿意但却身体力行了对吧?”

    不,并不是,只是她倒霉……

    “怎么看想我都不可能是自愿跳下来的吧!”鹤见花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下降途中突然一张口,被灌进去了一大口空气,呛得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捏住青年衣袖的手猛地收紧。

    诶?等等……幻术怎么没反应!

    瞳孔骤然紧缩,鹤见花衣正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候,搂着她的男人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贴近了自己的胸膛,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虽然想自杀,但可不想跟人添麻烦啊。”

    “国木田君,就拜托你了哦。”头顶传来了男人轻松愉快的声音。

    “你这个麻烦制造机器到底要把我的计划打乱到什么程度啊!”随着另一个男人暴怒的斥责,一根绳索从天而降,鹤见花衣听见黑发青年低低地嘱咐了一声“抱紧我”,她下意识地搂紧了男人的脖颈,抬头时,就发现那人抓稳了被扔下来的绳索尾端,牢牢地缠绕在了手上。

    一个亚麻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人一脚蹬在窗沿上,手上勒着绳索的另一端,吃力地拽着绳子,头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齿地把两个人一点一点往上拖。

    那应该就是男人口里的“国木田君”了。

    好不容易将他们两个人拽上楼后,完全脱力的国木田瘫坐在地面上,扯开了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气喘吁吁地说:“普通情况下,会有人在工作中,说着这幢楼好像很适合跳楼,就一个人走掉的吗?”

    “这不就是‘普通的情况’吗?”黑发青年甩了甩被绳索勒得青紫的手腕,脸上没有丝毫抱歉的意味,稍稍地弯了弯唇,语气轻快,“还以为自己会因为手断掉从半空中坠下去而死呢,这个死法可不怎么让人愉快啊。”

    愉快的死法……

    鹤见花衣觉得这个人脑袋有病。

    她皱了皱眉,环视这这个像是案发现场的惨烈房间,墙角是大片暗红色的血迹,玻璃碎片和书本纸屑散落了一地,沾满了鲜血的地面上还有警方画出的痕迹固定线。

    他们是警察之类的人吗?算了,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重点是,为什么她的幻术会失效?

    “我说过的吧,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严格执行我的计划,根据我的计划书,12:35分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取证完毕,12:50的时候到达警所,在1:00钟的时候已经提完档案,”那名叫国木田的男人还在敲着手里绿色封皮的笔记本,朝着那个带着轻飘飘笑容的黑发青年喋喋不休地抱怨,“而不是12:45了,我们的取证才做了一半!”

    “嘛,还有女孩子在这里,国木田君一直念叨着计划,可是不会受女孩子欢迎的哦。”青年若有似无地提醒道。

    “哼。”反应过来后,国木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勉强克制了下来,不再在外人面前事无巨细地说明计划。

    但鹤见花衣其实也没心情去关心这个,身为幻术师的鹤见花衣,现在迫切需要去证实的,就是自己幻术无法使用的原因。注意力完全没在他们对话上的花衣,更加不可能有心情去关心其他细节,出于礼貌,她朝他们欠了欠身说:“谢谢国木田先生你救了我……”

    虽然也是他的同伙害得她摔下去的。

    “我还有工作要做,就先失陪了。”她结束了话题继续的可能性。

    “啊,”国木田点头致意,按着黑发青年的脑袋给她鞠了个躬,“我们侦探社的人给你带来麻烦了,很抱歉。”

    侦探社,是侦探吗?

    “不客气。”这条讯息在鹤见花衣的脑海里只是短暂地过了一下,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虽然在时隔不久之后,她会万分庆幸自己大脑如此混乱的时候还听进去了国木田的无心之言,她浅浅一笑,却没心情再跟他们纠缠,扔下了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惨不忍睹的办公室。

    “国木田太过友善了吧?”被按了脑袋的青年在少女走后,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在国木田迷惑的目光里,偏头看向了血迹斑斑的墙壁和地面,勾了勾唇,“国木田君不觉得,那个咖啡店的店员小姐,面对像这样的案发现场,表现的太冷静了吗?”

    那是,对她来说,司空见惯的景象……吗?

    

    十分钟后,穿着咖啡店女仆装的鹤见花衣回到了店里,午休时间刚好结束,颇为嫌弃地扯了扯自己身上可爱的衣服,正在考虑要不要去辞职的花衣,被端着需要清洗的杯子路过的同事提醒她放在衣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在口袋里摸到了钥匙的花衣打开了衣柜,衣柜里除了一套用来更换的日常服外,最为显眼的,要数被放在衣服上面的智能手机了。

    居然有密码……还好接电话不需要输密码。

    随意地滑了滑手机屏幕的鹤见花衣,很快就看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接起了电话,从手机里传出的是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特殊声音,缓缓地道:“怎么没动手?蕾拉。”

    “动手?”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手翻动着柜子里原本的“鹤见花衣”的所属物,有些疑惑。

    “喂!定金已经打给你了,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听见鹤见花衣困惑的反问,那个人顿时慌了起来,语气焦躁,“你还需要多久才能宰了那家伙?”

    宰了……

    被放置在衣柜里的更换衣服是一套黑色及膝的连衣裙,搭配着灰白色的风衣外套,无论是素色的连衣裙还是风衣都是非常利落简洁的式样,鹤见花衣将衣服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只在兜里找到了1000日圆,咦这张日圆上怎么没有“野口英世”的头像,不会是假的吧?

    “那个,不好意思,宰谁?”她仔细地辨认着钱的真伪,轻轻地眨了眨眼。

    “你耍我吗?蕾拉!”在对方突兀的怒吼声里,鹤见花衣将手机稍微拉离了耳边,但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少女的耳畔,“你刚才不是还和那家伙从楼顶上抱着跳了下来吗?!”

    鹤见花衣沉默:“……”

    咦?不,等等,诶诶那个人原来不是“鹤见花衣”暗恋的人,而是暗杀目标吗?!

正文 第2章 殉情的第二天

    鹤见花衣,原本是世界一流的幻术师,因为某个人为的事故,重生在了平行世界的自己身上……现在遇到了人生的大危机。

    她的全身家当,除了身上这套黑色连衣裙和风衣外套外,就只剩下1000日圆和一部除了雇主电话外没有任何讯息的手机。

    手机的解锁密码是她和哥哥的出生日期相加,唔,这个世界的鹤见花衣不会是兄控吧?

    好不容易试出了解锁密码的鹤见花衣顺手改掉了屏保密码后,不死心地再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果然还是没有发现房门的钥匙。

    也就是说,她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她虽然有讯息共通的地方,但也并非是完全一样,就比如,原来世界的鹤见花衣并不住在横滨,虽然是黑手党但并不是职业杀手。

    “花衣,下班了哟,你怎么还不回去呀?”在她身后换下了女仆装的同事好奇地招呼道。

    “你说……1000圆有可能住旅馆吗?”她盯着手里的1000日圆问。

    “……如果是十年前,不,二十年前的横滨的话,大概可以?”同事偏了偏头,犹豫着开了口,“花衣是在说什么冷笑话吗?”

    “嗯,冷笑话呢,”鹤见花衣侧头看向了同事,不抱期望地试探道,“北田小姐的家和我顺路吗?”

    “啊?我的家在和田町方向,花衣你呢?”

    “唔,不顺路,”鹤见花衣没有正面回答,将身上仅存的1000日圆郑重其事地放进了外套口袋里,深呼吸了一口气问,“最后一个问题……北田小姐你知道‘侦探社’在哪里吗?今天来了楼上工作的侦探社,里面有个成员姓国木田。”

    黑手党和杀手勉强算是一家。

    暗杀拿报酬可行!

    

    日暮西下,笼罩在一片温暖夕色里的砖红色建筑物,矗立与热闹繁华的街巷里,两边是琳琅满目的商店,以建筑物为中心,又左右分隔了两条规划有序的街道,侦探社的办公室,就在这幢建筑物的四楼。

    侦探社的全称是“武装侦探社”——是为了专门处理不能指望军队或警察的危险事务而成立的侦探集团,被称为生存于白昼世界与黑夜世界的夹缝之中,黄昏的武装集团,其成员大部分是拥有异能力的能力者。

    异能力者……这个世界好像比她之前想得要复杂诶。

    从北田和其他人那里收集到了一些情报的鹤见花衣,在脑袋里飞快地回想了一遍她现在所拥有的资源和能力——目标是异能力组织武装侦探社的一员,雇佣金她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听对方气得跳脚的语气,雇主开出的价格应该不低,身为幻术师她现在只能使用些三流的幻术,比如变朵花变只鸟之类的,体术……她连她上次打近身战是几年前都记不得了,而且体术对异能力者来说有用吗?

    情报稀缺,劣势明显的鹤见花衣立刻放弃了正面打的想法,敲响了挂着“武装侦探社”铭牌的办公室门。

    里面有些吵吵嚷嚷的,不到片刻,一个灰发金眸,有着奇怪的斜平刘海的少年打开了大门,目露疑惑:“你好,请问是来委托的吗?”

    “不是委托,”鹤见花衣纠正,“是拜托,请问你们侦探社的社长在吗?”

    “哈……社长在办公室里,你找社长有什么事吗?”少年一脸迷惘地从门口让开,让花衣进来,“如果是委托的话,告诉我们侦探社的其他社员也可以哦,国木田先生他们也在。”

    “国木田君吗?”鹤见花衣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个人。

    “诶?小姐你认识国木田先生吗?”鹤见花衣和少年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他显得很惊讶的声音引起了侦探社里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了,小子,”被点到名了的国木田从办公桌前抬起了头,在看见了门口的少女后,面露诧异,“你是白天的那个女人?”

    “又见面了,国木田君,”鹤见花衣稍稍弯了弯唇,看向了坐在他办公桌旁边,刚刚把用来盖住脸睡觉的书取下来,神情慵懒的黑发青年,“其实,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侦探社的社长。”

    ——《完全*》是什么鬼啦?如果你要死的话请务必死在我手里!为了我接下来的生存启动资金!

    装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的鹤见花衣,瞟见黑发青年手里的那本《完全*》时,如是在想。

    “社长来了哦。”在他们几人说话的时候,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女跑去了社长的办公室,替她喊来了人。

    侦探社的社长是一个身穿褐色和服,看起来非常威严的中年男人,他垂了垂眸,声音略显低沉:“在下便是侦探社的社长,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要事吗?”

    “我想要加入侦探社。”她认真地说。

    社长稍稍惊讶:“理由呢?”

    “从很早以前起……我就一直仰慕着侦探社的各位。”她采用了和小学生作文差不多的开场白。

    “谢谢,”只是很显然,还不能打动面前的这位异能者集团的社长,“但只是这种理由的话,还不足以成为侦探社的一员,很抱歉。”

    她并不气馁,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了侦探社里的某个人:“其次是,今天我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和某个人一起从楼顶上掉了下来,对那家咖啡店产生了心理阴影需要换工作。”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纷纷地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因为是自己社员办出来的事,社长假装咳嗽掩饰尴尬,为难地拒绝了:“这还真是失礼了啊,但是如你所知的那样,武装侦探社是异能力的武装集团,恐怕不是小姐你寻找工作的最佳选择。”

    “我有心理准备去面临危险和困难,更重要的是,”稍稍一顿,鹤见花衣决定抛出杀手锏,她侧头看向了那张照片上的目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想要追求这位先生,希望侦探社能给我个机会。”

    面前的社长沉默了下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了。

    “还真是有勇气的可爱女孩子呀,我很喜欢哟,”在短暂的沉寂后,一个黑色短发的清瘦女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手搭在了花衣的肩头,微微挑了挑眉,笑容艳丽,“太宰,你打算怎么做?”

    “太宰先生,你拽着人家跳楼了吗?”替她开门的那个少年叹了口气。

    “啊呀,我也很喜欢哦,可爱又有勇气的女孩子,”帮她叫来社长的那个黑色长发的少女则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的名字是直美,谷崎直美,那边的是我的哥哥谷崎润一郎,请多指教。”

    谷崎润一郎,唔,等一下,国木田,谷崎润一郎……还有太宰?

    “鹤见花衣,请多指教,”鹤见花衣握了握她的手,忽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那个,冒昧地问一下,太宰先生是……?”

    “是我的名字哦,”明明是在说他的事情,但那个人表现得就像是事不关己一样,懒懒散散的,直到少女提出了疑问,才适时地插了一句,“太宰,太宰治。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追求我,不过我对办公室恋情没什么兴趣呢,而且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清楚,大概是一时兴起吧?容我郑重地拒绝,抱歉。”

    太、太宰治?!

    救命她刚刚说要追求太宰治!这算什么?用文豪名字来做组织成员的代号吗?真是……别具一格。

    忍不住想起了历史书上的那张脸的鹤见花衣总算知道小正胃疼时的感觉了。

    “不是一时兴起,是一见钟情,”她绷着一张脸,努力表现出诚恳真挚的神情,“我相信假以时日,太宰先生一定会感觉到我的真实心意,如果侦探社肯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努力工作,竭尽所能地报答侦探社,拜托你了,社长!”

    说到后面,她深深地鞠了个躬。

    社长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她。

    ……不过谷崎直美和那个叫与谢野晶子的医生倒是邀请她常去侦探社玩。

    呼——

    走出侦探社后,鹤见花衣双手捂了捂自己的脸,长长地舒了口气,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刚才“不要脸”的精神折服了,虽然没成功就是了。

    嘛,来日方长……才怪呀!她今晚住在哪儿?!

    先等目标落单吧。

    这样想着的鹤见花衣在离开了侦探社后,在楼下的咖啡店……旁边商店前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罐速溶咖啡。将没有“野口英世”的1000日圆交给收银员换成零钱的时候,鹤见花衣其实是有些慌张的,总担心是假钞。

    不过对方很平静地收下了钱,将零钱递给她并说:“欢迎下次光临。”

    看了看手里能够使用的零钱,鹤见花衣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日圆上是没有人头像的这个事实,稍微有点意外,只是这份意外,在她顺口一问“你知道福泽谕吉吗?”,从商店店员那里得知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就叫福泽谕吉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感觉。

    总之以后不能再说最喜欢的是福泽谕吉了。

    意识到这个世界和她原本的世界,某个地方差别很大的鹤见花衣正打算用手机上网搜一下近现代名人名著,眼角余光瞟见的是从砖红色建筑物里缓步走出的黑发青年,她将手机静音放入了口袋里,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正文 第3章 殉情的第三天

    啧,这人好烦。

    夕阳西下,街上的行人却一点也不减少,下班的人们从各个公司楼里鱼贯而出,像地下商场和地铁站这样略显密闭的地方,空气就更加的沉闷,鹤见花衣烦躁地捏紧了手里的咖啡罐,易拉罐在手里微微变形,被她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这家伙,究竟要到哪里去呀。

    跟了一路的鹤见花衣,只见那个看起来有些慵懒和漫不经心的黑发青年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和便利店的收银员小姐,或者花店浇花的娇俏少女说说笑笑,偶尔去书店逛逛,期间试图从河桥上跳下去自杀,被热心的群众阻拦未果。

    而且,走的地方越来越拥挤了……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鹤见花衣微微一愣,前方高挑挺拔的身影拐过转角时,稍稍侧了侧头,视线对上了她,微微地勾了勾唇。瞳孔骤然紧缩,拨开人群冲了过去的她,见到的是两方嬉笑连连的路人,熙熙攘攘的人流隔绝了她的视线,这里是横滨一处很出名的夜市,前来游玩的游客和下班回家途中的上班族都非常多,想要在这个地方找到目标,无异于沙里淘金,鹤见花衣左顾右盼后,最终用手捂住了眼睛,挫败地叹了口气。

    啊啊跟丢了!

    

    怎么办?

    鹤见花衣百无聊赖地数着手里的零钱,漫无目的的在横滨的街头闲逛。从来就没有这么窘迫过的鹤见花衣深切地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不,或许还要再加上一点——幻术。

    幻术所仰仗的,是幻术师的精神力,并非不能脱离躯壳使用,譬如彭格列那个雾守,真身明明被关押在复仇者监狱,还经常利用幻术跑出来,依附在其他人身上实体化,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甚至到最后……算了还是别想了吧。

    鹤见花衣不太想回想起自己的死因。

    但是虽然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这具身体与她的精神却没能完全的契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连最基本的幻术也没办法稳定的使用。

    手里的零钱在幻术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张万圆面额的日圆,但随着鹤见花衣收紧手心,很快又变回了原型。

    并不是不能像这样用幻术改变货币的面额暂时住进旅店,问题是,低阶的幻术会在摄像头下,显露出真实,而她现在还没办法使用能骗过摄像头的幻术。

    她可不想在第二天早上被警察带去拘留所居住。

    “到底该怎么办啊……”忍不住叹气的她,听见了黑猫呜咽的声音,在寂夜里乍然听见,吓得人猛然汗毛倒竖。

    循声望去的鹤见花衣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偏远的公园里,流浪的野猫在冷冷的霜月下,站在公园的垃圾箱上,与她对视,碧绿色的猫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从它玻璃珠似的眼里,晃见了铺天盖地的暗影。

    冷汗骤然淌下。

    足尖一蹬,鹤见花衣本能地跳离了原地,耳侧传来了轰隆的爆裂声,来不及落地和稳住身形,从烟尘里蹿出的黑色长矛就贯穿了她的身体,她“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撕裂般地疼痛让她痛苦地皱起了眉,接踵而至的是如同野兽般的黑色大口,将她的上身连同手臂一起狠狠地咬住,动弹不得。

    诶……?她惹到谁了吗?还是原来的“鹤见花衣”惹出来的事,毕竟她是一个职业杀手,惹出多少事来花衣都不觉得奇怪。

    一时间鹤见花衣的脑海里闪现了许多种可能性,视线一片模糊,眨了眨眼,渐渐能看清地面了的鹤见花衣,听见的是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和一阵低哑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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