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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初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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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爹现如今只是想到了这个法子,可是具体的那些东西,目前还在构思当中,而侄孙不过是前几日偶然翻看了家父的手书,才知道的,想来我爹他应该是希望能够完善之后,再呈予陛下与姑奶奶。所以,还请姑奶奶莫要那个……”窦琰一面擦着脑门上的臭汗,一面吱吱唔唔地辩解道。

老太太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婉尔。“老身还当是什么事,做儿子的,看看父亲的笔墨文章有何不可,莫非你还怕你爹收拾你?”

“姑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家父的脾气,真要想怪起孙儿来,谁也拦不住他。”窦琰不由得继续挣扎道,这会子就叫老爹来,岂不等于是当面拆穿谎言?

“也是,你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太硬,做事为人都不知道拐弯的,若是唤了他来,让乖孙吃了苦,到时候,反而成了老身的不是,行了,不叫了。”老太太还是很为窦琰着想,至少她能理解窦琰的心思。

“多谢姑奶奶了,您的大恩,侄孙可是没齿难忘。”窦琰连呼侥幸,立即向老太太表达了自己诚恳的谢意。

窦老太太握着窦琰的手又叮嘱道:“对了,乖孙儿,你可得替老身催催你爹,这些日子,皇上可是因为七国之事夜不能寐,可得早些,也好解了陛下之忧,让大汉江山社稷早宁,才是正经的。”

“这是自然,为了汉室江山,我父子定会早日完善此策,以献朝庭。”窦琰拔身而起,向着窦老太后长施一礼正色道。

正事聊完,接下来又是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一帮子年轻人陪着老太太打起了地主,而窦琰,却被那信阳公主以教她五子棋为由,拉到了一旁。

纤长红嫩的手指挟着白色的棋子轻轻地放在了那木制棋盘之上。“窦詹事果然良才,上以德施,实分其国,不削而自弱矣,可是天下百姓只会赞天子之仁善,就算是有诸侯看得出其中的蹊跷,可却无计可施,若是再欲兴兵作乱,那么,在天下百姓的眼中,等于是用狼子野心来报答朝庭的推恩之仁善,而且,天下为人父母者,有几人不疼儿女,所以,这一策一出,诸侯再无宁日,却又不承认这是一个让他们的子嗣无忧的良策。这《推恩策》一出,相较其优劣来,《削藩策》实在是……”

“过奖了,公主殿下,该您走了。”窦琰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得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这位青丝覆颊,腮红映眸,千娇百媚的公主殿下。

这个公主殿下果然不是盖的,短短时间,就能分析出这推恩令的种种妙处与隐蔽性和高明程度,至少窦琰觉得自己这位穿越者怕是也没办法能说得有她完全。奶奶的,幸好是个妞,要是个男儿,那可能也就没汉武帝什么事了。

“不过,本宫以为,良策如人,汝父秉性耿直正派,行事向来堂堂正正,重诺守信,犹如古之君子,而此策虽貌似堂堂正正,然如非识得其中所包藏之祸心,方知其中之险,此谋倒有些像某人平日的秉性……”公主身子轻轻前俯,水汪汪的黑眸犹如那能吸人魂魄的深井,而那微启的朱唇喷吐的淡淡芬芳气息犹如甘纯的烈酒,让人熏熏欲醉。

她那因为俯低了身形而更起出其优美轮廓的两团丰盈让窦琰想到了后世台湾出口名种水果:木瓜,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嗯,想歪的都是坏淫。作为正人君子典范的窦琰仅仅只是在回味着那曾经品尝过的木瓜的香甜蜜而已(至于真假,不在本书讨论范围)。

“喂,公主殿下,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在针对我?”窦琰悻悻地又钉了几眼,这才恢复了正人君子嘴脸,很是愤慨地道:“我爹可是为了你爹才这么……”不对劲,这么说窦琰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在跳,赶紧改口道:“为了天子和汉室江山在呕心泣血,废寝忘食,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边就变了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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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是让孩子给嘲的,半疯状态,可惜小家伙生病了,不然真希望等他不生病的时候下下雨,好让咱也过过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日子……嗯,也就是嘴硬,小家伙真要眼里边挂俩泪珠子,哪还能下得手啊……

另感谢诺已成殇、虎狼帅、书友100415141520371同学们的打赏支持!

大伙有票投票,没票点击,没点击给整点推荐啥的哈!好歹强推,也不能太难看了是不?

第七十二章 老爹升官发财就靠这玩意了。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点,这是阳谋。”窦琰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以示自己的坚定。

“阳谋?”信阳公主不由得一呆,那美丽的长睫也随之微颤,犹如那黑天鹅翔空的羽翼,份外瑰丽。抿了抿她那极具诱惑力的粉润朱唇。“本宫只听言过阴谋,未尝听闻有阳谋之语。”

“没听说过?”窦琰不由得一呆,既然有阴谋这个名词,那就该有阳谋这个与之对应的名词才符合中华民族那种阴阳调和的理论啊?

“自然,莫非你觉得我在欺瞒于你不成?”信阳公主不由得悻悻地瞪了窦琰一眼,不过看起来更像是砸了一捆秋菠,让窦琰隐些犯晕。

前世好歹也谈过恋爱上过床,童子鸡早就变成了铁之男了,可没想到穿越到了汉朝,一个成熟而又充满了智慧与经验的灵魂。却被困于一具粉嫩纯洁,正处于生长期的肉体里,居然又变成了童子鸡。但是,阅尽文艺动作片,并且具有一定地实践经验的窦琰,此刻看到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自己跟前散发着她那天生的魅惑力时,有种遭不住的感觉。

“其实我并不好色,但是作为一位受过新时代新思想新理念新生活熏陶的四有新人,作为一位接受过素质教育的优秀穿越青年,但总得有些追求是吧?欣赏美就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展望。”窦琰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了中肯的评价与自省。

“喂,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这是?”看到窦琰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半天没反应,信阳公主心里边不禁有些小得意,看来自己的魅力并非在他的身上无效。

可问题是这家伙的眼神太过毒辣,让人想到的不是一位斯文君子,倒像是御兽园里那饥饿的猛兽正在盯着猎物。这让信阳公主一时之间心肝犹如鹿撞,双眸不自在地移向了棋盘。

窦琰赶紧干咳了两声,虽然长时间不跟妞相处,但自己好歹也是正人君子,不能老瞅着姑娘过干瘾,很容易让别人以为自己是流氓什么的。“没,我这只是在想怎么跟你解释什么叫阳谋,嗯,有了……所谓阳谋,乃是堂堂正正而行之,随势而动,顺势而发。把一切都放在你的面前,让你看得清清楚楚,却又无法可破,无计可解。总之一句话概括就是:阳谋的可怕之处在于,不管是不是陷阱,对方都不得不往里头钻。”

信阳公主抬起了头来,深深地望着着窦琰,嘴里边反复地咀嚼着关于阳谋的解释,手中的棋子半天也没落下。“好一个阳谋,推恩令,天下诸侯就算明知天子算计尔等,却又不得不为,毕竟能为其子嗣推恩。所以明知乃是毒药,亦只能甘之如饴。好一个窦琰,我还真小看你了。”

“别误导,这可是我爹干的。”窦琰警惕地扫了一眼信阳答道,省得让这个浑身心眼的漂亮妞给瞧出破绽,嗯,即使瞧出破绽也无妨,只要跟老爹演好双簧,自己不认,老爹认,那谁都没辄。

“是不是你爹做的,怕是此事只有汝自己最清楚。”信阳公主回想起方才窦太欲唤那窦婴前来问询之时,窦琰那张急得都隐隐变色的脸庞,心里边暗暗得意不已,小样,你以为能哄得了谁,若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眼神不好,就你那点技俩,又岂能瞒得过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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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是在干吗?”窦芷有气力地正在一堆那卷宗里边翻找着老哥让自己寻找的东西,一面没好气地问道。

“总之有大用,快点妹子,在老爹回府之前找着了有重赏,嗯,伯讷你们几个也给我加油,记得把我爹抄录的那篇《治安策》给找出来。”窦琰气极败坏地翻查着那一捆捆的竹简一面大声地道。也庆幸前段日子给老爹撵进了书房,曾经瞧见过那篇老爹抄录的汉文帝时期的名臣贾谊的那篇《治安策》,不然,窦琰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把这事往自己老爹的身上靠。

一票识字的家丁一个二个也全都翻得一头的臭汗,不过还好,终于被一名家丁从一堆竹简里边翻找了出来:“找到了,公子,您看是不是这个?这几卷竹简都是……”

窦琰大喜,一个箭步就串到了家丁的跟前劈手夺过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哇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这下有门了。”

“哥,什么有门了?”窦芷很好奇地走了过来想拿那卷竹简来看。

“嘿嘿,妹妹莫急,今天晚上你就明白了,现在嘛,还得暂时保密。”窦琰赶紧收到了身后,冲妹子挤出了个慈祥的笑容。

“哼,不看就不看,就哥你那表情,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事。”窦芷悻悻地跺了跺脚,走到了矮榻上坐下,赌气地道。

“你这是什么话?莫非汝不知为兄乃何等样人?”窦琰虎眼圆眼,虎躯一震,没效果,这臭丫头抬眼看房梁中,窦琰怒了,大步踏前,站到了这丫头片子跟前,虎躯再震,很有气势地沉声喝道。

“切,懒得跟你说,反正肯定没好事。”窦芷看样子已经对窦琰的王霸之气免疫了,直接无视之。

“……你这丫头,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其实为兄找出这东西来,实在是因为咱们的老爹升官发财就靠这玩意了。”窦琰颠了颠手中的这卷竹简,得意地挑起了眉头。

“哥,你没烧吧?怎么大白天的说起糊话来了。”窦芷很认真地打量了窦琰两眼之后,狐疑地道。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跟你说了也白说,不过没关系,等到了今天晚上,瞧为兄我怎么把老爹给忽悠晕了,咳咳……妹子别瞪眼,其实你听错了,为兄说的是你瞧我怎么把老爹给说服了。”

“你说服爹爹,跟升官发财有什么关系?”窦芷圆溜溜的杏眼里边充满了好奇。

窦琰没理会窦芷的提问,自个对着手中的那捆竹简桀桀怪笑道:“……想想吧,晁错那老小子凭着一篇满是漏洞的破玩意都当了御史大夫,咱们老爹推恩策一出,天下谁予争锋,帮助天子你实现了你的追求与梦想,你天子要不给个十七八万的赏赐怎么也不好意思吧?嗯,指不定万户侯啥的也得给个吧?当然这还不算完,封了侯,没马怎么侯?再赏个十七八匹汗血宝马啥的来爽爽,马车两边全是一水的金甲护卫,全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六,剽肥体壮……嗯,总之按照国旗班的条件来选一票贴身侍卫,哇哈哈哈,我实在太有才了……”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看到老哥一脸诡笑,在那对着一捆竹简神神叨叨的嘟囔,窦芷双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痛苦地呻吟道。站在书房门外的窦府家丁全都目露诡色,一脸的黑线。

“公子,该不是疯了吧?”一位窦府家丁忍不住拿手肘顶了顶身边的窦伯讷。

窦伯讷悻悻地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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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到,今天仍旧最少两更五千字,当然,能六千字的话自然会争取!宝宝因为生病,所以呆在了家里,有些闹,不然三更是可以稳定的,郁闷啊!

第七十三章 咱的手段还多,不怕您老不晕呼

窦芷看着老哥在跟前神神叨叨地解开了竹简之后不知道在捣鼓啥子,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懒得理会这种状态下的兄长。

毕竟谁都希望能为自己的父亲骄傲,但是怎么看老哥的模样,总觉得这件事有点扯,嗯,虽然窦芷承认自己的兄长自挨了雷劈之后就表现得很才华出众,才智过人,但是不可否认,经常不着调,也就是喜欢胡言乱语,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成天喜欢说大话吹牛。

一会说人能够用金属做的飞鸡在天上飞,一会说用手鸡能够千里传音啥的,嗯,窦芷自幼长到大,听说过公鸡母鸡,小鸡斗鸡,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老哥嘴里边的能载人上天的飞鸡和能千里传音的手鸡到底能长成什么模样。

但这一切,怕是都只有等老爹回府之后才能知晓。

窦琰可没功夫理会妹子的心思,一个劲地琢磨待会老爹回府之后怎么忽悠才能让老爹心安理得地把这事给担下,嗯,虽然难度不小,不过,对于窦琰这样的剽窃窜改历史与文化的穿越流氓而言,越是有难度,有挑战性的事儿,越能激起他的雄心与斗志!嗯,演戏就得演全,虽然窦芷那小丫头帮不上忙,但窦琰自信作为主演加导演的自己,一定能成功。很快,窦琰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穿越到了大汉朝以来的第一次最惊心动魄的忽悠,嗯,献策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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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回府,刚刚在厅中坐下拿起了碗筷,就看到自己儿子一脸激动之色地长身而起步到了厅中央,面对着自己卟通一声跪倒在了在案几跟前,不由得一呆。“琰儿,你这是做什么?”

娘亲和妹子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琰儿,莫非你在府外边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话是娘亲问的。

窦琰不由得悻悻地翻了个白眼:“娘,孩儿可没干啥坏事。”

“那你跪你父亲跟前不是为了请罪那是为了何事?”娘亲看了老爹,赶紧移步到了窦琰的跟前小声地询问道,眼里的焦急和担忧让窦琰在感动之余又有点无语,自己这一两个月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自己是一位品德端庄的正人君子,听话乖巧的儿子不成?

“夫人,你且让琰儿自己说吧。”窦琰放下了碗筷,摸着自己那保养得极好的三缕长须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跟前的窦琰。

“父亲,孩儿昨日在书房里看竹简,偶然发现了一件东西,不由得大吃一惊。”窦琰先把眼珠子瞪圆,嘴咧得老大,以示自己当时是何等的震撼与惊讶。

老爹的嘴也开始咧了,一双鹰目也有翻白眼的倾向,吭哧了半天才道:“你又瞅见啥了?”嗯,我为什么要说又呢?窦婴不由得一呆,旋及醒悟了过来。

还好自己身强体健,心脏有力,不然还真有点难以承受这个儿子怎么老能在书房里边发现一些明名其妙的东西,吓人一跳又一跳。莫非这孩子看书的角度跟自己不太一样,总能从里边找出不同的东西和新的观点?

“孩儿居然在无意之间,发现了父亲所著的推恩策,当孩儿第一眼看到了那东西的时候,不由得深深的为父亲之才智所震撼,对于父亲老谋深算的敬仰之情,犹如那涛涛声大江之水绵绵不绝,又有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停!”老爹面红耳赤,抬手大喝一声,打断了窦琰那绵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的马屁,嗯,再说他胡扯下去,别说是自己心爱的夫人,就算是自己怕都要吐了,夸人也没这样的,夸得让人有种想要吐饭的冲动。

“呃,父亲,您这是……”窦琰抹了抹嘴角的白沫,有些遗憾地打量着面红耳赤的老爹,很遗憾,神智依旧清醒,目光依旧精明,看样子,不是自己的马屁水平下降,应该是老爹的抵抗力上升,这种赤裸裸的马屁已经不足以忽悠晕老爹,下次必须改变战略才行。不过现在没关系,咱的手段还多,不怕您老不晕呼……

“给老夫老老实实说话,到底怎么回事?!”老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害得空肚子的自己却没了半点食欲的儿子,悻悻地喝道。“什么推恩令?为何老夫都没听说过,你反倒说见过。”

“父亲,莫非你真的忘记了?不过没关系,孩儿揣在身上了。”窦琰伸手在袖子里边掏了掏,拿出了一捆用绸布包裹着的长圆柱体。

“……你,你拿给老夫的这到底是什么破玩意?!”摊开了绸布之后,窦婴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不可置信地伸手擦了擦眼,眨了眨,确定摆在自己跟前的那玩意应该是一卷分明已经烧损毁了大半的竹简时,窦婴忍不住怒火万丈。

“父亲,是孩儿错了,前些日子,孩儿在阅读这份父亲您亲手写就的简牍时,因为看得太过入神,所以一不小心失手落入了火盆之时,或许是因为天干物燥,以致孩儿救起之时,已成残卷……孩儿罪该万死。”借着那以头抢地的功夫,赶紧在眼角抹了点口水,才抬起了头来,表情悲切而懊恼,伤痛而又极度自责。

窦婴有些哭笑不得地指着窦琰,半天才道:“老夫当是甚子事,就不是一卷简牍吗?莫非你以为老夫会为了一卷简牍就惩罚于你不成?还罪该万死……夫人您瞧这孩子。”

娘亲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伸手指戳了窦琰脑门一下嗔道:“这孩子哪根筋不对了,生生把为娘给吓了一跳。”

“不,孩儿不起,因为,孩子没有想到自己毁掉了父亲的一项足以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治国良策。”窦琰却仍旧保持着悲痛的表情趴在地上耍死狗。

窦芷这会子彻底地凌乱了,两眼无神地瞅着这个老哥,实在闹不明白下午时窦琰信誓旦旦能让老爹升官发财的简牍怎么变成了一团几乎难以分辨的焦炭。

“啥?!”老爹刚刚入喉的一口果酒直接就喷成了水雾,两眼差点瞪成了几何图形。娘亲也给吓了一跳。“琰儿,你可别吓娘。”

“孩儿若是有一句谎话,管叫天打五雷轰!”反正挨过雷劈,已经在府里边所有制高点都安装了防雷避雷设施的某个无耻穿越者如此发誓道。

窦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一些那焦糊的简牍,再看一眼那表情不似作为的儿子,一咬牙,亲自动手,在那卷焦糊的简牍里边翻找了一会,总算是寻出了几根沿见字迹的简牍。“……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齐、赵、楚各为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咦,这不是当年老夫方入仕之时,曾抄录的名臣贾谊《治安策》中的一段吗?”

“父亲还记得?”窦琰作长出一口气状。心中暗喜,想不到居然是老爹当年入仕时所抄录的,经过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时间差越长,窦琰忽悠成功的把握性就越大。“那就好,想不到父亲不仅仅长华过人,而且记忆超群,不知父亲是否还记得您当年批注”

“批注?”窦婴这下子真的完全糊涂的,很没有当爹形象地挠了挠头皮,一脸的迷茫:“这个……”的确,十几二十年前自己所抄录的东西,哪里还能记得起上面能啥啥批注?

不过,所谓的批注,指的也就是文人骚客们最爱干的事,嗯,瞅见一本书,看得手痒,总喜欢在旁边留下自己的意见和想法,谓之批注。不求名扬后世,但也希望自己的批注能够在某一时期让后人看到自己的伟大见解。

最典型的例子,窦琰能记得的就是那曹操批注的《孙子兵法》,还有那裴松之批注的《三国志》,而自家老爹窦婴也是诗书传家的读书人,自然也不能免俗,窦琰在书房读书的那段时间可是看到不少自己老爹摆显自个文采的批注,嗯,也就相当于是读书笔记,所以窦琰才会想出这么一招来。

“父亲您居然忘记了?”窦琰一脸的震惊。给整得莫明其妙的娘亲也把注意力落到了老爹的身上。“夫君您……”

窦婴翻了半天的白眼,愣是找不出一丝的印象,可自己儿子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么,或许当时自己真的写下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策也说不定。“……琰儿,你别给为父绕弯子了,快快说来!”这话显得有些迫切。

看到老爹的表情,心知老爹看样子已经晕菜了的窦琰心中暗喜,表面倒是不敢稍露颜色。“孩儿虽然记不得那这卷简牍的原文,可是大概的内容,孩儿却一直记在脑海里边……”

毕竟窦琰是个穿越者,文言文实在是不咋样,所以前面就先找了个借口,然后,窦婴版的推恩令被窦琰说了个大概。

屋中一片死寂,老爹嘴咧得犹如那春天去看牙医的河马,两眼瞪得犹如长乐宫中高高耸立的高塔,娘亲两眼灼灼地盯着老爹,那眼神,闪烁着无数令明月都会花眼的星芒,骄傲之色溢于颜表。“夫君居然能以十数岁之龄,作出这等治国之良策,妾身实在是,实在是高兴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夸您了,看来咱们琰儿能够早慧,想来才智真是捡了您这个当父亲的……”

窦芷这个天真的萝莉表情和眼神都很诡异,瞅瞅目瞪口呆的老爹,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老哥,再看看满脸幸福的娘亲,继续凌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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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十数字之批引申出《推恩策》?

“琰儿,你确定那是老夫当年的批注?”嘴皮子哆嗦了半天之后,窦琰抄起了桌上的佳酿一口就全部干掉,才觉得好过点,定了定神,可又老觉得得有点不对劲。

“当然,孩儿看到了父亲的批注时,还曾击节而叹,当时妹妹就在旁边,不信爹爹可以问妹子。”窦琰答道,然后斜起了眼角冲窦芷丢了个眼神过去。

“啊?!”可怜的妹子不由得一呆,看到老哥挤眉弄眼,才想起老哥给自己唯一的任务,先是一本正经地作皱眉沉思状,接着又改成了恍然大悟状。“是啊是啊,当时哥哥看得眉飞色舞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杂书呢,后来哥哥说那是父亲的批注,不过女儿没有留意是什么内容。”表情与动作的连贯性很不错,没有太过生硬的感觉。

很好,这丫头很有当配角的潜力,虽然她只是一位只有一句台词的配角,但是除了一开始那一声不着调的“啊”之外,后面的表现都相当的完美,要不是现在正处于紧要关头,指不定窦琰会跳起来握着妹子的手,大赞一声好演技。

“……”老爹手指在那案几上轻轻地敲击着,眉头紧皱,似乎在沉思,良之,却抬手唤了管家宝叔入内。“汝且去书房,将老夫当年所录之《治安策》全卷拿来,唔……琰儿,你随管家去,毕竟你看过,应该知道在哪儿。”

“这……孩儿遵命。”窦琰没有想到老爹居然会闹这么一出,只得起身随管家宝叔往书房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剩下的几卷《治安策》也给老爹拿了过来。老爹径直走到了厅中,将那一卷卷的《治安策》逐一摊开,细细地研读了起来。“……想起来了。”过了约柱香的功夫,老爹陡然面露喜色,扬眉高喝了一声。

“啊?”窦琰不由得一惊,嗯,半真半假,主要是为了配合老爹的这一声高喝。

“夫人,你且来看,当年老夫抄录贾谊《治安策》时,的确留下了批注……”老爹抬手朝已然凑到了近前的娘亲道。

听到了这知,窦琰两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才发现,老爹还真留下了批注,不过不是在自己烧毁的那一卷,而是在整卷《治安策》的最后面。

“……唉,过晃眼,近二十载岁月匆匆,不想,今日居然还能得见当时年少轻狂之批注,实在是,嗯?……”老爹一脸欣慰地拿了起来。不过很快,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琰儿?老夫昔年对贾谊的《治安策》甚爱之,每每研读,总有新意,故尔留下了批注,分薄诸侯之策甚为推荐,可是,这批注的内容,似乎与汝告之为父的稍有不同,而且,老夫也未给自己的批策起什么《推恩策》的名字啊?”

“父亲,且让孩儿一观。”窦琰抹了把脑门上的臭汗,颇有些气极败坏地道。心里边既喜又忧,喜的是没想到自己老爹果然才华盖世,真的在这《治安策》上留下了笔记,忧的是自己明明说烧了,嗯,看样子又只能用失忆这个滥到极点的借口。

“……父亲,您看这里,您这句批注:‘梁太傅贾谊此策,以恩推之,亦分薄诸侯之力,大善也……’”窦琰看到了这句批语之后,如获至宝,手指头可劲地在那竹牍上戳着。

老爹看了半天,才有些僵硬地把视线落到了窦琰的脸上。良久,方自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老夫于此策,不过十数字之批,汝居然能由此而引申出一个《推恩策》,这,这实在是让老夫……”目光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欣慰,又或者两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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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也把目光落在了儿子的身上,相当滴吃惊,相当滴震撼。看样子,也为自己儿子的才气所摄。

窦琰傻不愣登地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脑袋摇得犹如泼浪鼓一般:“父亲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真的是您的良策,方才孩儿所言的那些,皆包含在了父亲您这寥寥十数字之批内。”

“你这孩子,莫非你还怕老夫恼你比为夫更有才华不成?”老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笑着嗔道。

窦琰吭哧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想想也是,老爹您肯定不会忌妒自己儿子成材,可问题是这件事情,窦琰可不想自己担下,毕竟如今大汉朝正因为那削藩之事给闹得风雨飘摇,自己一个小年轻跳了出来,整出一个完美的《推恩令》,岂不是要把满朝那些重臣给羞死?

万一老家伙一个二个恼羞成怒,给自己穿小鞋咋办?虽然背靠着窦老太太这棵大树,生命安全没有问题,但是,老让人来骚扰,自己哪里还能过得清静。

“父亲,您说,若是孩子进献此策,天子会允吗?天下重臣如何看待孩儿?”窦琰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就把问题给丢到了老爹的跟前。

老爹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庞也不由得一僵。“吾儿是这么想的?”

“父亲您是否还记得写出那《治安策》的贾谊?”

厅中显得份外的安静,窦琰这句反问,着着实实让窦婴愣了好一会,原本慈祥的双眼里边多了一丝明悟。

窦琰一面观察着老爹的表情变化一面继续道:“父亲,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好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琰儿,你看得比为父还深哪……”窦婴反复地咀嚼着儿子这番言论,心里边却暗暗震惊。没错,这话绝对是金玉之言,想想那贾谊以十八之龄即有才名,二十之龄便为天子诏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为太中大夫。却因遭朝堂群臣之忌,不过数年,便使得天子也不得不屈从于朝臣之议而贬谪。此后十数载,虽然天子敬其才,却无法再入朝堂之内,不能不说,自己儿子这话精准到了极点。

“不错,我儿以弱冠之龄,进策朝堂,就算不是为矢之的,怕是日后……”才智同样超群的窦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拔身而起,两眼里边喷发着灼热的火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此等治国之良策,不进献于天子,为父岂能对得起朝庭?对得起天子,对得起太后?琰儿!”

“孩儿在。”窦琰赶紧答道。

“用来晚膳之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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