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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本大爷才没有自闭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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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碍于迹部景吾的气势,他们也干脆闭目养神。
三队找人的速度不慢,这会儿看到黑点,立刻警醒。
“忍足君,你看那。”岸尾示意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拿起专用望远镜,对着黑点看过去。
这一瞧,差点把手里的望远镜给砸了。
关心则乱,对方竟然把他在乎的人也弄来了,真是看得起他们。
“离远一点降落。”
“记得通知陆队。”
计划中并没有让飞机降落这条,可忍足侑士发令,岸尾也不敢耽搁。
忍足侑士手中握着黑漆漆的手枪,冰冷坚硬,就如同他现在的心。
如果晓乌荷露敢伤害夏木树里,他一定会让手枪发挥它的威力!
经过几个月训练的忍足侑士浑身泛着杀气,让岸尾惊了一跳,很快他也放下心来,上位者有这样的气势是他们的幸。
飞机用最小的动静降落后,忍足侑士也顾不上撑伞,抱着枪就跳下,弓着身子小跑着上前。
他一下地,浑身的杀气就被收了起来,屏息敛神,如同草原上的狼,暗暗盯着猎物。
草地被雨水打湿却没有变得柔软,反而如同被打湿的头发一般,变得锋利。
忍足侑士离目标近到百米处时,他就匍匐在草地上,用最隐秘的方式前进。
越来越近,他也看清了夏木树里现在是怎样的状况。
一身夏装湿哒哒贴在身上,赤着的双脚已经不忍直视,小腿肚上也是血水雨水混为一片。
虽然站在一旁的高木老师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忍足侑士心中的那个人是夏木树里,这会儿能够注意到的也只有夏木树里。
他以为夏木树里被人用枪抵着,却不料站在她身后的晓乌荷露手中什么都没有。
忍足侑士在下飞机前特意把眼镜丢在飞机上,现在一双精明的眼睛满是狠戾。
以前,他总以为这个世界上的黑暗不过如此,可后来,他才发现,那些被他看到的,他自以为是黑暗的部分,并不是真正的黑暗。
他自以为对付敌人已经够狠,可现在,他才明白,以前的他有多心软,有多天真。
更多的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不负责。
伤害迹部景世的那个护士,他就松懈了一下,护士就失去了踪影,再也寻不到。
晓乌荷露,他自认为对方有利用价值,不应该下狠手,只要让人看着就行了,可事实却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忍足侑士越想越心冷,握着枪的手也越发稳。
其实,他不知道,迹部景吾没有和他一样心软,相反,迹部景吾的心很硬。他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好,其他都可以不在乎。
晓乌荷露的事情,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说过,迹部景吾也赞同忍足侑士的做法。
只不过,忍足侑士仅仅只是觉得晓乌荷露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线索,而迹部景吾则是认为,哪怕夏木树里有危险,哪怕忍足侑士有危险,只要不威胁到生命,那么以危险为代价,获得藤纳户组织线索也是值得的!
面前的三人能够静静地等下去,车里的几人能够静静地等下去,可忍足侑士却等不下去。
他瞅准时机,轻轻扳动手指,一发子弹就射中晓乌荷露的脚腕,随即,在晓乌荷露不稳侧倒时,又两发子弹击中晓乌荷露的手腕。
由于只有晓乌荷露一个敌人,忍足侑士丝毫不怕浪费子弹,又在晓乌荷露的肩胛骨处打了两发才罢手。
他看都没看晓乌荷露,冲上前去保护夏木树里。
“夏木,没事了,不用怕,我在这里。”忍足侑士抱着她喃喃细语,可他抱着抱着就觉得怀中的人不对劲。
夏木树里浑身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就像……尸体。
眸中闪过一丝骇然,忍足侑士缓缓松开夏木树里,与之四目相对。
夏木树里瞳孔放大,没有焦距,更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此时,迹部景吾也打开了车门,竹本父母一眼就看出了夏木树里与高木老师的情况。
只是伸手触碰了夏木树里和高木老师一下,两人顿时像被电击一般跳动一下,随后空洞的眼睛也有了倒影。
见自己的身影在夏木树里眼中越来越清晰,忍足侑士激动地握住夏木树里的手,想要暖一暖她的身体,可他自己也淋了雨,身上的温度比夏木树里好不到哪里去。
“唔……忍足,我冷。”夏木树里恢复意识后就忍不住发抖,原本就惨白的唇这会儿硬是变成了绛紫色。
初秋暴雨同样可以冻得人透心凉。
“把人抱进车里,别淋雨。”竹本父亲嘱咐道,他扶着竹本母亲也往车里走。
竹本母亲脸色很差,夏木树里和高木老师中的是初级蛊,对于他们家的人来说,是不会中这种蛊的,可这种蛊用来对付门外汉,却是足够了。
能够让人失去意识,听从别人吩咐,并且如同僵尸一般,毫无知觉。
但只能保持几天时间,尽管如此,也让人受尽折磨。
迹部景吾蹲下身将晓乌荷露翻过身,她一脸泥土,可那双眼睛却是直直地睁着,同样没有光彩。
见她如此,迹部景吾头也不回地转身上车。
敌人的人,他没必要救。
竹本父母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迹部景吾这么处理,也没有异议,当下就给夏木树里和高木老师灌了两瓶葡萄糖。
口服葡萄糖携带很方便,用起来也同样方便。
又在车内呆了一刻钟,陆队抵达,忍足侑士带着夏木树里和高木老师转移到那辆车上,随即听着空中队伍的指引,一路开出草原。
一直到会合地点,忍足侑士见到迹部景世他们都在,才放下心。
没多废话,一行人回了宾馆。
只不过,他们让队伍那群人去了另外一个宾馆,算是误导敌人的视线。
回到宾馆,迹部景吾就让竹本母亲给板垣默语和夏木树里冲洗了一下身体,换了身干净衣服。他和忍足侑士也整理好,这个时候,迹部景世牵着小野的手过来,紧张地问道:“妈妈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昏迷了?”
迹部景世自责,如果不是他同意捉迷藏,妈妈就不会这个样子。
迹部景吾耐下心,摸了摸迹部景世的脑袋,“有本大爷在,她不会有事。”
他什么时候能够这样有信心?
迹部景世暗叹一口气,举起双手,要抱抱。
迹部景吾轻松抱起迹部景世,干脆带他一同走进房间。
“竹本夫人,情况怎么样?需要什么和本大爷说。”
夏木树里已经换了一间房,现在房间里只有竹本父母、竹本和板垣默语。
板垣默语穿着宽松的浴袍,平躺在床上,因为洗了热水澡的缘故,脸颊更加鲜艳,再加上她身体的温度很高,露出来的手臂处也瑰色一片。若不是场合不对,都要以为她是因情染上了这般绚丽的色彩。
“一切正常,你带人在门外守着,不能让人进来打扰。”竹本母亲严肃地道。
竹本倒还是那副懒散模样,他坏笑着捏捏迹部景世的小脸颊:“小猫咪,等你妈妈醒了,记得让她请我喝茶。”他倒是想提大五棱山楂,可看现在的样子,他表妹是不会去春游了吧。
这次迹部景世很给面子:“等妈妈醒了,我一定会把舅舅的英勇告诉妈妈。”
“好孩子!”竹本龇牙笑开,站直身体,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将迹部景吾他们请出了房间。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常人看见怕是会起歪心。
竹本怕自己的母亲被人利用,怕别人发现自己母亲的价值。
说他小心眼也好,他就是不想让迹部家的少爷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
好在,迹部景吾信得过他们,没有计较这些,安分地在门外等候。
能够让迹部景吾等待,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偏偏,竹本现在没有那个心思。
“空调开好了吗?”竹本母亲没空抬眼,随口问道。
“开好了。”竹本点头。
他手中的遥控器上显示:制热,三十度。
人的体温上升,血液流动速度越快。
板垣默语需要清血,她的血液就更要快速流动。
而外界的温度也要保持在让人发热的高温,否则一热一冷容易出差错。
“儿子,把手给我。”竹本母亲一把搭在竹本的手腕上,手指抚上手腕处的筋脉,一寸寸按着。
☆、第198章 本大爷——开始解蛊
她的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子,这些茧子并不是抬摄像设备留下的,而是……
不断按捏人体筋脉留下的茧子。
竹本母亲还能回忆起未嫁人时在秋元家过的日子,非人的日子。
终日对着不知从何处来的尸体,就这么一寸一寸按下去,把所有脉络熟记于心,又用银针一下一下对着那些死物学习蛊术。
那些死物并不只是人类,还有动物。
动物比人类好操纵,且更加隐秘,如果要办些事情,更加容易得手。
毕竟,没有多少人会去怀疑动物。
竹本母亲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学这些究竟有什么用,也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家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至于她是弃子还是帅,她也分不清。
和她一起学习蛊术的还有很多,都是家里人。
起初,她年岁还小的时候,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与外界接触后,她就惊觉自己有多么的怪异。
这些怪异被她吞在腹中,从来不与他人诉说。
竹本的脉络很清晰,血液流动却因为他向来沉稳而非常缓慢。
只是现在这么缓慢的血液起不到任何作用。
竹本母亲往竹本的痛穴上按了几下,出手没有半点怜惜,瞬间,竹本就汗如雨下,心跳也飞快加速,这种感觉很差,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会害他,恐怕就要出手灭了面前的人。
“放轻松,别紧张,也别压抑。”竹本母亲的声音很冷,也很镇定。
但竹本还是觉得自己血脉喷张,浑身发烫。
竹本母亲和竹本父亲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把竹本抱到床上,平躺下来,就躺在板垣默语身边。
竹本虽说和板垣默语关系很铁,但也没躺在一张床上过,这会儿血液流淌得更快了。
说时迟,那时快。
竹本母亲按住板垣默语的额心,握拳一击,板垣默语的脑袋就抬了一下,然后重重地撞在床板上。
她的手又搭在板垣默语的太阳穴处,用力按了三下,松开手时能够看到板垣默语的太阳穴处青筋乍现,且有一物凸起。
“果然在这。”竹本母亲喘了口气,又用同样的方式往另一边太阳穴处按了三下。
这下,板垣默语的脑袋上就像长出了两个肉角,幸亏迹部景吾不在屋内,否则怕是他见识再多也冷静不下来。
“儿子,闭上眼睛。”竹本母亲说完,竹本就听话得闭起眼。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要做什么,但他知道,应该是要做一些不能让他看见的事。
此时,竹本父亲也背过了身去。
他曾被竹本母亲解过蛊毒,自然知道竹本母亲接下来要做什么。
房间内的窗帘紧闭,窗户紧锁,灯火通明,温度灼热。
几人都汗如雨下,可竹本母亲还是冷静又熟练地抽开板垣默语的腰带,双手按在板垣默语的锁骨处,狠狠地几下,留了鲜红的印子。
没一会儿,太阳穴的凸起之物就退下,转而到了锁骨处。
竹本母亲立马按住肩膀处的穴位,一路往下,到手腕处。
当两边手腕都凸出后,竹本母亲将准备好的银针取出,用力扎进板垣默语的两边手腕。
这两下她用了全力,两根银针贯穿手腕,看着就疼。
只不过被银针贯穿的部位猛地动起来,那凸起之物很活跃,眼看就要逃离,竹本母亲目光一凛,又是两根银针扎下去。
她避开了大部分筋脉,不会伤到板垣默语的身体。
静静等了两分钟,那东西像是死去一般,不动了。
竹本母亲坐在板垣默语身侧,浑身乏力,恨不得躺下来。
“母亲,你还好吗?”竹本听到动静,却不敢睁眼,这会儿听到剧烈的喘息声,他忍不住问出口。
“没事。”仅仅两个字,竹本母亲就累得再说不出半个字。
她靠在床头,刚想松口气,就看到板垣默语手腕处的东西又动了起来,且有逃脱之势。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动?!
明明蛊虫已经被她制服!她这次还禁锢了两道!怎么会死不了?!
这超出了竹本母亲的认知范围,她当年给竹本父亲解蛊毒的时候很顺利,完全没有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而且,她幼年学习时,也未碰过这种情况。
来不及多想,竹本母亲就用两根皮管勒紧板垣默语的手腕,不让蛊虫有机可逃。
竹本父亲背着身,可过去这么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他也心急了。
当年,他可是看着竹本母亲一刻钟就累成泥人,这会儿都两刻钟过去了,怎么还不好?
可竹本母亲现下没空理会竹本父亲的心情,她双眼瞪得老大,里面全是血丝,盯着板垣默语的双手心中没底。
蛊虫死不了她怎么把蛊虫取出来?!
这种蛊虫除非在身体里死去才能把吸收身体的养分还给身体,如果取出来再杀,那它在离开身体的一瞬间会把自己的毒素留在寄宿的身体里。
而那毒素,是剧毒,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保住板垣默语的命。
迹部景吾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半点动静,当下双手握拳,紧紧贴着墙面。
迹部景世见爸爸这模样,立马小手包在迹部景吾的拳头上,“爸爸,有你在,妈妈不会有事的。”
迹部景世带着满满的信任,可迹部景吾却知道,之前自己这句话不过是说出来让人安心的,其实他很担心,很担心。
人定胜天,可人的命,却还是要看上天的意思。
“啊嗯,那是自然。”迹部景吾强硬地肯定迹部景世的话。
与此同时,东京一角。
森川春熙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带浅笑。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正是之前在医院的那位秋元婆婆,只不过与当时的狼狈不同,她现在像一口深井,让人看不透。
同样,秋元婆婆也看不透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秋元老太,不知是谁有那个本事请您出山。您甚至为了那个人,而不顾我们之间的交情。”森川春熙笑得温和,就着上好的紫纱茶杯抿了一口。
“那你又是为了谁,和老太我杠上?”
两人如同大山一样沉稳,都不动声色,看不出对方心中真正所想。
“这样吧,秋元老太,我和你做比交易。”森川春熙比秋元婆婆急,她发现秋元婆婆在动手脚纯属偶然,可偏偏让她撞上了,且她又不想板垣默语死,只能用这样蹩脚的办法来拖延时间。
她和秋元婆婆有交情,也就因为这样的交情,她让人暗中看着秋元婆婆,得到秋元婆婆出院的消息后,她便想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大概是偷偷摸摸的事情做多了,她没有走正门,而是掩藏在暗处看形势。
结果,她就发现秋元婆婆突然要求出院是有目的的。
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博学多才”,什么鸡毛蒜皮的八卦事都要了解一下,这样的习惯其实挺好。
“哦?你拿什么和我做交易?”秋元婆婆倒是不急,她的手脚已做,一时半会儿对方定会焦头烂额,而她,也能在这段时间里把森川春熙这个不速之客请走。
“秋元老太可知道您收养的那几个兄弟窝里斗?”森川春熙皱皱眉,一副为秋元家操碎心的模样。
秋元婆婆显然不把森川春熙的态度放在眼里,她和蔼地笑着:“呵呵,我年纪大了,他们兄弟间的事就让他们年轻这辈自己处理,我可不想管喽。”
秋元婆婆端起茶杯,眼神中透露出的无非是:没事就回去吧。
森川春熙梗着脖子,稳坐着:“话是这么说,可您还是担心他们吧?”
秋元婆婆静默不语,森川春熙再提:“不然,您怎么会为了他们而出山?”
“您老斗了一辈子,可从未对谁屈服过,也从未被谁威胁过,这次他们拿您的孩子威胁您,您不反击他们还当您是宝刀生锈了呢。”
“你又何尝不是在威胁老身?”秋元婆婆很有深意地看了森川春熙一眼。
森川春熙要是个薄脸皮早就羞愤而去,可森川春熙这脸皮是宇宙第一厚,她“嘿嘿”一笑,就抓起一边的瓜果往嘴里塞。
“哪儿呀,我这是为秋元老太您不平吗?”她手指猛地一敲桌面,“对于威胁您的人,我们不能手软。”
“哦?哪怕对方是死神?”秋元婆婆一虚一实,放出话。
森川春熙却不以为然,畅快地将温热的茶一口饮尽:“死神哪有秋元老太您厉害。”
死神不过是夺人性命,可秋元婆婆却是让人生不如死且生死不能自主。
“那你可想试试老身的厉害?”秋元婆婆眼中一抹厉色,更在暗示森川春熙快走,别惹她。
“森川倒是想尝试一下,不过森川没有那个福气。秋元老太,五十年前的事情,你说,若是世人知道有秋元这样一个蛊毒之家,会怎么样?”森川春熙不怕死,她从来都不怕,也不怕被秋元婆婆下蛊。
“世人会怎样与老身有何干系?”
的确,世人会怎样,对秋元婆婆没有半点干系,但……
“上面的人一定会以为这个风声是秋元家散布出去的,原因是,秋元家不满他们的打压,想要重新出山。”
“秋元老太,您觉得这种可能存不存在?”森川春熙笑得甜美,那笑意也似乎到达眼底,只是怎么看怎么假。
秋元婆婆一口气噎在喉咙口,手指微动,当下,能力就减弱半成。
非洲宾馆内,板垣默语手腕上的蛊虫也似乎筋疲力尽,不再动弹了。
竹本母亲脸色惨白,为这蛊用了太多心神与精力,手指抖动得抓不稳银针。
一盏茶的时间,板垣默语两只手腕分别被扎了十针,密密麻麻,像个刺猬。
这段时间,竹本母亲也想明白板垣默语这是什么情况了。
这种蛊毒和她认知中的那种不同,对方竟然可以远程操控板垣默语身体内的那只蛊。按理说,中蛊之人,对方只要操控人就行了,很少有人能够操控蛊,显然对方的能力很强,比她强百倍不止。
现下,她虽然压制住了蛊虫,可看这蛊虫的样子还是未死。
体温过高也是会烧死人的,板垣这孩子……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第199章 本大爷——硝烟四起
房内温度越来越高,竹本母亲浑身瘫软,直喘气。
板垣默语的浴袍已经重新系上,只是扣松散凌乱,竹本母亲实在无力,否则也不会让一个女孩子以这种样子示人。
“呼……呼……热水,给我热水。”
有竹本母亲的同意,竹本也不再躺着挺尸,和自己的父亲一同装了一大盆滚烫的沸水过来,水还在翻滚。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
“表妹她,这样下去不烧死也会脱水而死……”竹本不解,这个时候不应该用冰敷上,让人降温吗?可母亲做事向来有自己的道理,从不胡来。
“灌下去,给她灌下去。”竹本母亲费劲地说出这些话,没一会儿又闭上双眼略作休憩。
脱水,自然要补水。
只不过,不能补冷水,而要热水,让板垣默语保持体温,切不能让这股热度退下,否则,她手中那毒物会再度逃开禁锢,藏起来。
“儿子,我要是把板垣这孩子的手废了,迹部家的那位,会不会……”会不会废了竹本家?
“母亲!表妹她伤得这么严重?!”竹本惊到,看着板垣默语痛苦的表情,咬咬牙,“只要她能活下来,能活下来就好!”
迹部景吾相信他们,才会把板垣默语交给他们。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板垣默语是不可能安然无恙扛过去了,手与命相比,还是留命吧。
“躺下。”竹本母亲让竹本继续躺着,又看了竹本父亲一眼:“你帮我按住她的太阳穴。”
竹本父亲不能言语,他满腔震惊,只能照做。
竹本母亲很狼狈,她几乎跪在床边,双手也不停颤抖,双唇绛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也中毒了。
她要把板垣这孩子手里的蛊虫戳烂,否则,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才能让那顽强的蛊虫死去。
既然无法一下戳死,就一节一节,一寸一寸将蛊虫戳碎。
蚯蚓被断还能活,可若是把蚯蚓绞成肉泥,是无法存活的。
门外,迹部景吾心急如焚,可在这种紧要关头,敌方有所行动,他们这边的人都在等着他发令,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门,强压下心中的酸涩痛楚,眨眨眼,眨去眼中的波动。
“叫上忍足。”脚步没有一丝迟疑,飞快地朝外走。
迹部景世留给小野照看,在门口等板垣默语,迹部景吾人虽走了,心却也留在此。
匆匆与忍足侑士碰面,两人上了车,时间紧迫,要谈事情只能在路上谈。
“月神来了。”忍足侑士简单扼要汇报情况,神色平静,可唇抿得很紧。
“本大爷听到的可不是这些,月神带了人来,是吗?”
“不清楚,他是被人带来,还是他带人来。”忍足侑士揉揉额角,留在国内的那些人,现在都到了国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称了某位大爷的心意。
“和他一起的是谁?”迹部景吾盯着窗外,雨水还未停,撞击在玻璃上,一下又一下。
“是……川岛浅香。”忍足侑士喟叹一声,他不敢轻视任何一个女子,这些人手段比男子更狠戾,比男子更会装。
“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啊嗯?”迹部景吾似乎并不意外,见忍足侑士疑惑,他勾勾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森川,森川一直试图把事情栽赃给川岛浅香,她之前就设计本大爷,认为本大爷会按照她的思路走。”
“呵,也不想想本大爷在她手上吃了多少亏,本大爷不会再中她的招。”
相比迹部景吾的自信,忍足侑士还是在怀疑川岛浅香,现在事情全部指向川岛浅香,如果这么多证据加在川岛浅香身上都无法说明她的罪恶,那么似乎他也看不清了。
森川春熙真的能够把人心算计到这种程度吗?
忍足侑士扪心自问,他对森川春熙不了解,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除了知道森川春熙诡计多端外,还真无法看透森川春熙。
亦真亦假,亦正亦邪。
月神和川岛浅香坐在咖啡厅里,要了两杯咖啡,静静等待迹部景吾。
外面雨很大,可他们身上没有一颗水珠,显然月神用魔术道具将两人包得很好。
川岛浅香长衣长裤,噙着温和的笑,水杯在手中缓缓转着。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川岛浅香问月神,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和你说话,等迹部景吾来了,我会和他说清楚,也让你死个明白。”月神越是这般,川岛浅香越是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把水岛的局解开。
如若月神根本没找到证据,只是诈她,她就慌了手脚,岂不是惹人笑话。
川岛浅香很镇定,至于她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不得而知。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去自己人那边绕了一圈,让他们打起精神,防备着,如果有什么事,全以板垣默语他们的性命为重,切不能因小失大。
迹部景吾想要引敌人把战场放在国外,可敌人会不会将计就计,这点他不知道,但不得不防。
把一切后手准备好,迹部景吾才不紧不慢和忍足侑士一同出现在月神约他们的咖啡厅。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神色如常,相伴而来时,川岛浅香唇上的笑有些僵硬,一瞬又恢复正常。
“迹部君,忍足君,好久不见。”她站起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月神却在这一刻跳到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身边,警惕地看着川岛浅香,随后那张唇张张合合无数次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唉……他到底是现在说好呢,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说好呢?
他故意带川岛浅香到国外,就是怕川岛浅香再使什么阴谋诡计,可他也不能保证到了异国他乡,川岛浅香就能束手就擒。
说到底,川岛浅香如果没有一点准备,怎么会想都不想就答应他过来。
月神考虑的不无道理,可迹部景吾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坐。”迹部景吾让月神先坐下,同时用眼神示意忍足侑士把川岛浅香带走。
并不要带多远,只要不打扰他和月神就行。
“啊啦,川岛大小姐,多日不见,愈发美丽动人了呀。”忍足侑士扯扯唇角,露出一张再标准不过的魅惑笑颜,“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邀美人一同品茗?”
意思是,他们去茶馆可好?
川岛浅香看了一眼迹部景吾,发觉迹部景吾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又故作思考一番,点点头,“好,能陪忍足君品茗是我的荣幸。”
月神一直盯着川岛浅香,直到川岛浅香的衣摆都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呼出一口气,正正神色,对迹部景吾道:“知道你觉得我固执,一定要留在水岛查个清楚让你不爽,但撇开这些,你这次可要好好谢谢我。”
月神几句话就想让迹部景吾不再计较他擅作主张,无论是之前他留在水岛也好,还是他现在不说一句就把川岛浅香带过来也好。
迹部景吾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同时也要了一份蓝山咖啡。
之前守在板垣默语身边,精力消耗很大,他需要喝点咖啡提提神。
“秋元一家被川岛浅香牵制住,川岛浅香的手法我们先不说。井边的手脚是川岛浅香动的,只有她能动。”
月神让人给他续了一杯咖啡,喝一口,继续道:“忍足侑士和我说过你们当时的情况,你们都怀疑森川是吗?但那种情况下,川岛浅香才最有机会做手脚。”
“况且,你们知道,那口井里有什么东西吗?”月神眼神一暗,扣住杯子的手指猛然收紧,他深吸一口气,才道:“井里有水不错,但水下,往下……”
“咳,里面都是尸骸。”不自然地轻咳,又猛地喝几口咖啡,压下浑身寒意。
“尸骸?本大爷听默语说,秋元家会去那口井打水用。”迹部景吾也是惊的,只是面上不显,深邃的眸子只划过一丝流光。
迹部景吾毫无反应这点让月神苦笑一阵,难不成只有他被吓到?
人比人还真是没法比。
“秋元家,和森川好像保持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些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肯定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关系。
“继续说。”迹部景吾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消化消息。
“我怀疑,森川屋里的那个机关,就是方便秋元家把尸体运送到井底。森川她很可能早就知道秋元家的手笔,并且还帮着秋元家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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