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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一轮之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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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X杀戮X相错

    晚宴在优雅的小提琴曲中如期进行,精致的餐点高档的酒水,所有人都在这样的气氛中怡然自得,展台上竞拍的一件件收藏品也纷纷被高价买下,富商一举将其中四件上品收入囊中,在这样的竞争炫耀中,他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端起方杯抿了口威士忌,享受着众人嫉妒又羡慕的目光,富商的笑容充满了上位者的满足。
    凯特对此提不上任何兴趣,倒是旁边的伊泽瑞尔,一直随心随意的性子,难得安静地从头看到尾。而他们最担心的揍敌客,整场晚宴都没有出现。原以为会趁着人多时下手,想不到对方竟比自己料想中还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仿佛暗杀一事只是对手一时兴起的恐吓。
    回去的路上富商仿佛逃过一劫,大口灌下一杯酒,长长喘了口气:“今天一过如果一切安然无恙,明天你们就去领走自己的报酬吧。”敌家透露的信息,这次委托时间的有效期只是今天晚上截止。如果过了今天揍敌客还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交易就会自动取消,银行上的定金也会全额退还。
    所以只要撑过今晚,他就可以安心做个好梦了。花钱消灾,对于富可敌国的人来说,是最令人舒心的解决方案。
    不同于其他几位保镖,凯特和伊泽瑞尔因为这句话反而更加严肃起来,因为越是临近截止时间,他们所不能预测的危险越会出其不意地降临,因为晚宴没有动手,大家最佳的警惕期已经过去,现在纷纷呈现出一种庆幸松懈的状态。
    原本打算提醒一下富商的凯特,被伊泽瑞尔制止:“杀手可能随时在附近出现,你的提醒只会令对方行动更警惕。对方越警惕我们的任务越艰巨,况且如果连我们都无法注意到,那么即便告诫了他,也无济于事。只有更加小心四周动向了。”
    伊泽瑞尔的话不无道理,凯特点点头,沉默地跟随富商进入酒店。他们所住的房间在富商隔壁,四周全被富商的人手监控保护,按理来说是绝对安全的。门口过道都安装了监控设备,任何可疑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被要求出示证明和检查。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四十八分,坐在床边的凯特一手按着自己腰间的长刀,闭眼静息,关注力却全部集中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隐约可辨的水流声,富商应该刚刚冲过澡准备上床。
    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伊泽瑞尔拉开了窗帘,打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看着一轮孤月感慨道:“这里的冬天还真是冷啊。”说着抿了口热茶,嘴里呼出的白气悠悠升起。
    抬头再次看了眼时钟,十一点五十四分,再过六分钟,一切就可以结束了。揍敌客真的按兵不动打算放弃了吗?在自己的印象里,即使是暗杀幻影旅团的任务,只要接了也不会放弃反悔。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对方的藏身之地,恐怕仍处在自己的视线盲区,所以他们才一无所觉。凯特皱眉,心里的那种不踏实越来越明显。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过一圈又一圈,一室寂静,屋里的凯特和阳台上的伊泽瑞尔都在等待这漫长的夜步入零点。十一点五十八分,分针刚刚拨动又前进一格,对面房间里身体倒地发出的轻微声响,令凯特和伊泽瑞尔一直没有松懈的神经,突然被挑起。他们一个从阳台直接翻过去,一个从大门冲进去,为的就是把这个人堵住。然而集中在富商所住的房间里,二人却不由怔住。
    仰面倒地的富商,空洞的心口仍在汩汩流出鲜血,少量喷溅的血液留在了洁白的墙面上,好像斜枝怒放的一串红梅。而始作俑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手指用力一捏,一颗尚待暖意的心脏,就这样被捏爆。面对这样直截的屠戮,伊泽瑞尔不由皱起了眉,回头却发现凯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近乎苍白。
    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凯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看着一身红衣的疾井面色淡漠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冷眼打量着闯进房间的二人,嘴角的笑容好像淡淡的讥讽。他最担心的,不过是有一天,他们会站在这样的对立面上,成为对手。而这一刻,如此荒诞的验证了想法。
    “他已经死了,是我赢了。”疾井微微抬起头,倨傲的睨着二人,冷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难怪晚宴上没有动手,你一直躲在房里。”伊泽瑞尔湖蓝色的眼睛微眯,“不过为什么等待现在才动手?”
    “哦,只是等他自己打开保险箱罢了,有人拜托我带份东西给他。”疾井抬起手,硕大的能量挂饰被她轻易举起来,注意到伊泽瑞尔明显变化的神色,疾井淡淡瞥了眼他们的装束,不做理会准备离开。
    “疾井……”凯特开口,喉间的涩意翻涌。看到对方停下脚步回身,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感情,反倒是带着明显的戒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顿了顿,疾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从袖里取出一张名片“如果是想要委托任务,这上面有揍敌客专用热线,我拒绝私下接单的,不好意思。”
    看到对方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疾井微微皱了皱眉,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黑色西装下修长笔挺的身姿,眼神里却充满了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不好意思,‘蜥蜴长老之精魄’是我寻找很久的东西,”伊泽瑞尔发现凯特对这个红衣女子明显复杂的态度,不再等他开口,向前一步主动说明来意,“我们担任保镖也是为了这个挂饰,所以……”
    “现在它在我手里。”疾井不愿意再做逗留,“我说了,是你们输了,所以没有资格谈判。”
    眼看疾井就要抬脚准备离去,伊泽瑞尔不再退让,他第一时间发动了攻击,终于下定决心的凯特也随即切入了战场同他一起对抗疾井。手里拿着蜥蜴长老之精魄的疾井面对二人的发难,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她迅速唤出了法杖,利用踏浪之行给自己加速移动,避开了二人的第一轮攻击,嘴角冷淡的笑意愈发明显。
    “碧波之牢。”
    伊泽瑞尔惊讶地看着脚下升起的气泡将自己困缚在其中,而凯特则在仓促避开碧波之牢的攻击范围后,拔出了长刀阻挡了疾井对伊泽瑞尔的下一步进攻,与疾井交战,为身后的伊泽瑞尔争取时间挣脱。
    墨色的凤眼流过一丝讶异:“你似乎很了解我的念能力。”作为暗夜的杀手,疾井极少使用念,而这次面对明显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超过自己的二人,疾井冷静地选择出其不意,打算利用念能力的一套连招技能将他们解决。
    但是能躲开自己的攻击,还预测出自己下一步的动作,疾井发现这个白发的男人似乎比金发蓝颜的人更可怕。
    不可以再拖下去,杀手的第一条准则,就是速度。快速利落的杀人,不拖泥带水是最基本的保命方式,如果再被这两人纠缠下去,且不说即将被吸引来的其他杀手,光是场上这二人,就已经足够棘手。凤眼里蓄藏着杀意,疾井感觉到自己的念能力因为自身情绪的波动,而逐渐变强,具现化出的淡蓝色念包覆在自己周围,她挥动法杖打算速战速决。
    而就在这时,原本困在气泡中的伊泽瑞尔,周身的念也开始具现强化,他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声音响起:“奥术跃迁。”
    透明的气泡里留下一抹金色的流光,而伊泽瑞尔已经移形幻影般奇迹地出现在疾井的身后。
    感觉到后背一阵刺痛,疾井还没来得及反应,伊泽瑞尔手心再次凝聚的念袭向疾井,银光形成的菱形尖矛直指后心。神奇的是,疾井手中的蜥蜴长老之精魄竟然对于伊泽瑞尔的能量产生感应,念能力因为蜥蜴长老之精魄的呼应镀上一层红光。
    “咒能高涨,秘术射击。”
    能量弹被疾井周身形成的护盾格挡开,接二连三的迅速攻击让疾井本该坚固的“唤潮之佑”念力护盾产生了裂缝,应变不及的疾井后背已经隐隐映出暗色的血迹,她的眼神愈发漆黑,对于伊泽瑞尔的攻击不再大意。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她旋转手中的法杖:“冲击之潮”
    凯特抓住时机从她侧翼切入,长刀刺破她宽大的衣袖。
    撕裂的衣帛声让疾井脸上最后一点温度都冻结消失,她看了眼衣袖,法杖里酝酿着翻涌的念在一瞬间具现化出滔天巨浪。
    “冲击之潮。”
    没有准备的伊泽瑞尔因为潮水的冲击力和凯特拉开了距离,风疾电掣的一瞬间,疾井如同红色的火苗,擦过伊泽瑞尔直直冲向凯特,一手成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胸口。
    饶是凯特早有准备,也因为这骤然的攻击躲避不及,胸口拉开一条猩红的口子,离心室只有一指的距离。凯特认真看着疾井眼里毫无感情的杀意,他缓缓开口:“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     




☆、旁观X萌芽X过去

    选择了揍敌客,放弃曾经的一切。凯特不相信疾井会真心这样,他眼里的疾井,绝不会是这般的。
    心头隐隐一跳,疾井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异样,她冷冷地说:“不知所言。”
    说罢手指弯曲蓄力,打算再次尝试剜心。
    疾井的后背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原本抵在凯特胸口的手也歪了力道,堪堪扣住凯特的肩头。
    金色的念形成一道新月形状的弯刃,好似弧形的刀锋自伊泽瑞尔的手心具现放出,对疾井的后心造成一击重创。
    “精准弹幕”作为他最得意的技能,可以根据自己的心念所想,将强力的能量化成范围性的长距离伤害武器,对沿途的所有敌人造成客观的伤害。而被迫承受了全额能量伤害的疾井,此时必然再无反抗之力。
    已经滚烫发热的蜥蜴长老之精魄,被伊泽瑞尔弯腰从疾井手里取过来,这块硕大的挂饰在伊泽瑞尔手中,散发出隐约的金色暗光。
    “没事吧凯特?”伊泽瑞尔关心地拉起凯特,看了眼他胸前的伤口,“谢谢你了这次。”
    半跪在地上的疾井勉强咬牙站起,富商的血已经浸透了地上的毛毯,疾井满手鲜血地扶着墙壁,膝盖上也被染得暗红,她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凯特和伊泽瑞尔,似有不甘。
    后背的伤口已经如同碳烤灼烧,让她额冒冷汗,可是她不能倒下。
    伊路米在自己来前说要自己带回的东西,她本能地认为不可以反抗。这种意识让她对于眼前的二人,更加厌恶。自己拿到手的东西,竟然就被他们这样夺走了。
    她还没有尽全力,可恶!
    趁着伊泽瑞尔和凯特交谈之际,疾井提力试图再次攻击,然而已经重伤的身子行动到底迟缓了点,对方很快察觉,伊泽瑞尔更是下意识一束起伏的能量波,“精华跃动”的波纹所经过的敌人会被能量灼伤,而已经是勉力支撑的疾井如果再正面承受这一下……
    凯特在自己意识过来之前,已经快步拉过疾井避开了能量束,在伊泽瑞尔微显讶异的视线里,他低头看着疾井:“要不要紧。”
    这样的关心就好像从前,他无数次这样拉开了疾井,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他只是控制不住地想要保护她,这样的身体本能,算不算是已经情根深种?
    疾井在对方真挚担忧的视线下,狠狠皱起眉,用力推开他:“莫名其妙。”
    红色的袍子在二人阻拦之前一跃而下,从阳台上跳下去,落在不远处凸起的平台上,稍加停顿再次跳下去,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中。
    “你认识这个杀手?”伊泽瑞尔好奇地看着凯特,“不然刚刚为什么帮她?她打算杀了你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已有所指地瞥了眼凯特胸口仍在渗血的伤口。
    “你也觉得她是认真想要杀了我的,对吗?”凯特收起长刀,看着窗外的孤月,褐色的眼睛好像放旧的咖啡,早已凉透,只剩下苦涩和冰冷。
    尽管作为保镖他们没有真的保护好富商,但是借疾井之手最终还是拿到蜥蜴长老之精魄的伊泽瑞尔,对凯特在临行之前,再此郑重地道谢:“……金虽然没有直说,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他因为有你这个徒弟而骄傲。凯特,这次的相处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你会成为一个好猎人,和金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如此的赞扬,凯特有些羞涩地压了压帽檐:“谢谢你的肯定。”
    “对了,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去走走吗?”伊泽瑞尔最后一次向他发出邀请,“我确定有你的话,这次的探险会更精彩。”
    “不了,我还有放不下的事,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是上次那个杀手吗?凯特,如果像你所说,她本性并非如此,那么我没猜错的话,她很可能是受了别人的控制。”伊泽瑞尔亚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他举起那个巨大的挂饰,“因为蜥蜴长老之精魄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不止一个人的念能力。”
    凯特瞳孔微缩,他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帮了我大忙。”
    “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而已,这没什么。”伊泽瑞尔取下头上的护目镜,帅气地理了理,英挺的眉毛微微上挑,“看得出你很喜欢她,不过凯特,迟疑往往意味着失去。有些事情,你总归得自己去争取。”
    站在门口的凯特,看着伊泽瑞尔潇洒转身离开的背影,这个男人将一切看得通透,睿智地选择何时开口,何时离开。能和金相提并论的探险家,或许伊泽瑞尔比他所表现出来的,更深不可测。
    金将这个人带到自己身边,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帮助他,也许更重要的是在必要的时候,让合适的人,点醒自己。
    *****************************************************
    奇犽很早就发现疾井的异样,自从再次回到揍敌客之后,疾井的表现就显得迥然不同,她不再会去烘焙房主动做糕点,也不会在面对奇犽时自然地和他吐槽玩笑。她好像没有温度的杀人机器,只会机械地接任务,出去再回来。
    面对奇犽时,疾井也只是礼貌地点头打招呼,根本不多停留。从她的眼里,奇犽看不到当初让他喜欢的温情和宁静,相反,他越来越感觉到,疾井身上流露出与大哥相似的气息。
    他曾亲眼看到白天在训练室练习的疾井,精准的掏心手,一击刺破粗糙的木头,在厚实的木板上留下一个圆心的洞,换做是人类柔软的皮肤,恐怕效果更明显。
    疾井是变强了,她也确实为揍敌客做了更多,可是看着这样毫无感情的她,奇犽却产生一种抗拒厌恶感。不该是这样的。
    而这次,奇犽再次看到回家的疾井,她满手鲜血,就连本是鲜红的衣锦上也是大片的暗红血迹,全身都充满了血腥味。
    即便如此,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些鲜血的吗?”奇犽在大厅里走到她跟前,桃花眼里是质问,“不是说这些最脏了吗?”
    愣了愣,疾井停下脚步,抬起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她清冷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淡淡地说:“也许是杀了太多,没感觉了。”
    杀了太多人,就会逐渐变成这样麻木的躯壳吗?大哥是这样,疾井也是这样,如果按照这条路走下去,自己也会有一天,变成这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吗?
    奇犽想起曾经在烘焙房里的疾井,想起自己穿行于街道时看过的那些无知孩童,如果有一天自己注定要变成这样,他宁可从一开始就拒绝这条道路。他不愿意失去自我,不愿意在杀人这条道路上,走得太远。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溪水边为自己擦拭伤口的疾井,在听到自己杀人时,低垂的眼睛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淡淡的厌恶和抗拒,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和当年的她一样?奇犽攥紧了拳头,他不要变成揍敌客的机器,不要连自己的意志都被彻底控制。
    他想要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被迫改变。
    离开疾井的奇犽,一个想法正在破图生长,逐渐成熟。
    负伤回到揍敌客的疾井,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褪下外衣,已经结痂凝结的伤口因为和布料粘在一起,撕扯的时候重新裂开渗血,疾井倒吸一口凉气,扭头查看自己背上的伤势。
    横向狭长的伤口一直蔓延到身侧两端,好像被巨斧拦腰一刀,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固然不能小觑,然而更让疾井不爽的,是那个叫凯特的人。
    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凯特,好像唇舌相抵间很自然地就吐出了这两个字。想起最后他为自己拦下的那一击,疾井脸色愈发黑下来。
    将白色的毛巾沾上冷水,疾井费力地够着后背伤口。
    “叩叩叩。”
    房门j□j脆地敲了三声,疾井正纠结于怎么清理后背的血迹,她瞥了眼房门,淡淡说:“请进。”
    推门而入的伊路米第一时间闻到了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然后就看到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疾井,正将手里的布扔进脸盆中,轻甩两圈,清澈的水立刻变成淡红色。
    “受伤了?”伊路米坐在椅子上,看着疾井后背再次用映出的血迹,漆黑的大眼睛微微眨了眨。
    “恩。蜥蜴长老之精魄被人抢走了。”疾井有些愤愤不平,“自从蜘蛛女皇后,大概是太久没有遇到比我强的对手了,这次还是两个,我到底是大意了。”
    伊路米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因为长钉封锁了记忆的原因,虽然不会产生任何不适,但是疾井关于凯特的所有回忆都被封锁,以至于她对过去的记忆,还停留在蜘蛛女皇的阶段,那时候,她还没有遇到凯特,那时候,她还会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牺牲挡在身后。
    现在的疾井本能地认为,自己对于现实的违和感,源自于蜘蛛女皇事件后自己因为重伤昏迷了太久,所以也没有做再多的怀疑。
    只是看清一切的伊路米,这才发现,原来她关于凯特的记忆,已经贯穿了整个过去,多到再回首时,以至于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祖安X药剂X相信

    “拿不到就算了。”伊路米难得松口,“最近自己多加小心,有些委托我会帮你后推的。”
    “谢谢。”疾井感激地点点头,给了对方一个礼貌的笑容,没有温度,没有感情。一如伊路米所希望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揍敌客发生了一件大事,奇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了离家出走,在打伤了自己的母亲基裘和二哥糜稽后,大喇喇地“逃出”了揍敌客。
    对此尽管席巴和伊路米都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动作,但显然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手头部分的事情,开始将重心放在了关心奇犽的动向上。疾井在这个时期,承担了揍敌客一些额外的零碎任务,包括以前向来只接巴托起亚共和国附近委托的她,现在不得不乘坐飞艇远离枯枯戮山,前往祖安。
    祖安是一个聚集各类怪人异士的地方,而这次的暗杀目标,就是生活在这样一块版图地域的炼金术士,辛吉德。
    根据资料显示,辛吉德是祖安一位备受尊敬的炼金师,他是化学世家的后裔。由于年轻之时,他调制药剂的出众天赋,被臭名昭著的沃里克收为徒弟。
    沃里克当时是军队的雇佣药剂师。在沃里克的实验室里,辛吉德无休无止地劳作着,迅速地领悟着他师傅致命技艺的每一个细节。
    随着自身成就的不断提升,他逐渐不再满足于一直为沃里克当苦工。为了向世人宣告他的天赋,他蓄意已久,准备利用自己的药剂成果,催化战争之火,进一步扩大祖安版图上的战争。
    为了阻止他的计谋,有人花重金请出了揍敌客,企图暗杀终结这位走火入魔的药剂大师。
    辛吉德有着特殊的外形,极易辨认找到。原因也是因为他对于自身事业的无限痴迷——他对于自身研发的药剂,常常有着特殊的嗜好,他喜欢将那些易挥发的药剂倒在自己身上,以便最好把握药剂的浓度、效力。
    长此以往的辛吉德,尽管有军医为其不断医治,但是这时候的他,几乎已经不是人类了。他的躯体被他那精巧的技艺摧毁并维系着。由于阴影与火焰的事故,成百上千的烧痕,毁坏着他备受摧残的身体。
    暴露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之下已经让他变得神经麻木,身躯坚硬,体格强壮,将他转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重型铰链卡车。而这,再加上那淬有致命毒药的可怕武器,使得辛吉德成为祖安之地上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疾井自飞艇降落后,就选择了独自行动,她白日呆在宾馆房间里睡觉发呆,到了晚上则精光立显,披着夜色穿行于街道屋顶间。
    针对性的调查加上充足的资料情报,疾井很快便锁定了辛吉德的位置。
    天亮之前从军队大宅里闪身出来,她走在回宾馆的路上,皱眉回身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街道,除了远处偶尔叫两声的野猫,这里再无他人。是自己错觉吗?
    如果被人跟踪,她应该能察觉到才对。
    但是这种微妙的心理感应又好像并不是因为被人跟踪,她再次扫了眼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快步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
    为自己倒上一杯水,疾井闭上眼开始整理这次夜探的收获。辛吉德几乎每天都泡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要想暗杀他,最好的地点也就是在实验室中。
    因为他对自己要药剂的痴迷,即便有两三天足不出门也毫不奇怪,这样疾井能最好地拖延军队方面的注意力。
    但是实验室周围被撒满了剧毒,用来追踪可疑人等的踪迹,门窗下面还有强力粘合剂,专门用来黏住人的脚底,减速阻挡他人的逃跑或入侵。
    原本只是为了防范自己的药剂被盗窃,但是这样万无一失的布局同样也提防了像疾井这样心怀杀意的敌人。
    看来只能从屋顶上入手了,疾井喝下一口热水,疲惫地活动了一下脖颈。辛吉德由于长期经受药剂的腐蚀折磨,身体比常人要坚韧顽强,就好像自身培育出的生命壁垒,暗杀他的计划加剧了一定的难度。不过只要这些细节考虑好,应该都不会是问题。
    疾井拉窗帘之前,又下意识朝窗外看了两眼,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将窗帘拉上。
    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
    军部警报比自己预料中更早的响起,隐匿在实验室的角落里,疾井胡乱的打开各种药柜,试图寻找能抑制手背上腐蚀药剂效力的东西,闹心的警铃四面八方在扩散,军队里派出的人马也开始动起来,试图找到入侵者。
    庆幸的是,他们还没有发现辛吉德的死亡,也就不会闯入实验室。然而到底是谁要卡在这个时间点,和自己一样选择入侵军队?疾井不禁恼恨地皱起眉,时间抓得太过巧合,让她不由去怀疑是不是有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存心要整蛊。
    但是如果是敌人,为什么又纵容了自己顺利杀死辛吉德?
    说道这个炼金术士,疾井再次烦躁起来,她随手拿起三五个药瓶,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注解自己根本来不及细看,手背上的灼烧刺痛让她渐渐失去了耐心。
    她没有想到在与辛吉德交战的过程中,对方看似迟钝的身体,竟然在最后使出“过肩摔”,将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他贴身携带的剧毒药剂,尽管自己已经尽全力躲开,但是手背上仍是被泼到了。
    药剂具有腐蚀性和麻痹作用,这对于她的行动显然造成了影响。而外面不断走动的搜查军队,让自己如何逃出去也成了问题。
    真是祸不单行。疾井皱紧了眉头,满室的药剂都被自己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可以有效抑制剧毒的解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因为实验室的血腥味早晚会被人发现,到那时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就更难了。
    疾井踩着实验桌猛地上跳扒住房顶半开的天窗,自己先前就是撬开这里进入实验室,暗杀辛吉德的。
    凭借双手的力量完成引体向上爬出实验室,再从屋顶上避开大部分军队人马离开,这是疾井的剧本。然而现实是,由于自己手背的伤处,要靠两只手完成的动作现在只能一手空吊着整个身体。
    最头疼的是,搜查军队大概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实验室并未检查过,于是一帮人马已经围在了实验室门外,突兀的敲门声,半吊在房梁上的疾井大气不敢喘。如果这时候自己失手掉下去了,那原本还是迟疑态度的军队就会立刻破门而入,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
    必须要撑住,可是单手的力量到底有限,疾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不受控制地往下坠。疾井额头滑落的汗珠,就连睫毛上也沾上了细小的泪水,这时候她必须靠自己,可是在这样四面楚歌的境况里……
    谁来……帮她一把。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就在自己单手抓着天窗,体力透支的最后一刻,一双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自天窗外给了她最后的希望。
    疾井来不及多想,强忍着另一只手手背上的痛意,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在对方向上的带动力下,迅速爬出了天窗。
    就在自己双脚踩到屋顶上的那一刻,实验室的门被踹开。疾井忙拉上天窗企图拖延一点时间,而后就被一直抓着自己没有松开的手拉起来,飞快地踩着瓦砾屋檐奔跑起来。
    “是你……”疾井惊讶地看着对方一头白发,带着湛蓝色的帽子,米白色的高领衫和淡蓝色的长裤,在飞扬的蓝色披风下纤长的腰肢和修长的腿,她记得这个男人,奔跑中疾井喃喃道,“上次也是你……”
    拉着她奔跑的凯特没有说话,帽檐的阴影下,他的脸看不清任何情绪,只有那双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温和的声音说道:“小心脚下。”
    那是一块突兀的砖瓦,疾井因为他的提醒避开,随即疑惑而警惕地盯着对方的背影:“为什么救我?我并不认识你,你有什么目的,揍敌客,还是冰海之心?军队的警报,该不会是你惹来的吧!”疾井把她能想到的动机全部摊开,等待对方的陈述。
    与疾井相握的手不自觉用上力,凯特眼神暗了暗:“是吗?原来疾井小姐,已经不认识我了。”
    那句“疾井小姐”,就好像一句魔咒,疾井感觉自己的心脏奇怪地顿了顿,难以言喻的异样让她更加戒备,她迟疑地说:“我……和你认识吗?”
    “军队的人很快就会搜查到你的住址,现在先到郊外的树林里避一下风头,跟我来。”
    “等等,”疾井试图阻止,她皱眉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已经选择相信了不是吗。”凯特声音温和沉着,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疾井愣怔地任由他拉着奔跑,自己……已经相信了他?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为什么自己对他会本能地没有排斥,仿佛身体里潜意识地选择了相信,甚至是依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为了庆祝央锦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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