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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一轮之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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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后的疾井的,不过目的呢?早该问清楚姑娘你的来历的啊……凯特蓦然长叹。
感受不到凯特内心的千回百转,疾井看着伊路米,沉默了半晌,轻轻开口:“你……没有受伤吧。”
“被那种低级生物搞成这样,是你特有的才能。”平直的声音说着尖锐刻薄的话,伊路米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走至疾井跟前,半蹲下身子看了眼鲜血淋漓的腿,微微偏过头,“看,这不就好了。”
确实,腿里蠕动的感觉已经彻底没有了,但是那虫子尸体……短暂的剧痛,大腿上的钉子划开一个十字,顺着血液,墨绿色的虫子被捻出在地上踩烂。
疾井知道这已经是伊路米最友好的态度了——不要求报酬地为自己处理伤口,这种事,认识里的伊路米很少考虑。“谢谢……”疾井及时表达自己的感谢。
对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指出重点:“跟我回去。”
“……”疾井低下头。
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反应,伊路米无神的猫眼直直盯着疾井,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是疾井陌生而熟悉的。“我不会说第二遍,快点。”
一直作为局外人的凯特,在这样的沉默里长长叹了口气,面对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疾井无力地点了点头。“虽然非常不想,但是……”一手穿过疾井膝下一手环过她肩头,凯特低声说,“抱紧了。”
飞快地冲向冥殿一侧的拐角,在伊路米非常短暂的反应追上来之前,凯特一脚猛力踩下一块砖,突然下坠的失重感让疾井本能地搂住凯特的脖子。飘飞的头发绕在自己的颈项上,对方令人安定的气息使这场刺激的逃跑,变得似乎不那么可怕了。疾井有些好奇地想看看对方的脸,却在这个想法实现之前,掉入了浓郁硫磺酸味的温泉中。
伊路米站在冥殿里搜索几番未果,显然那个白发男人是通过一个隐蔽的机关带着疾井逃走了。而这个机关,在揍敌客的资料里,是没有显示的。尽管通过糜稽盗取掌握的秘密情报,早有准备地避开了那些虫子,却不曾料到殿内还有机关,而且是对方知道,自己却不能及时应变的。这么说来,那个男人,必须要调查一番了。伊路米少有地露出冰冷的脸色,这样的结果,足以激怒自己。
将疾井拉上温泉边的岩石,从别在腰间的包里翻出草药:“其他的都落在上面的冥殿里了,先用这个应付一下止血吧。”
疾井点头,黑暗里看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想起之前机关打开坠落的过程,她问道:“那个机关……他不会追来吗?”
坐在疾井身边,长舒口气:“应该不会找到。那是我以前恩师发现的,曾经和他在一起时,他无意中提起过。刚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不到真的存在。其实这次来,也是想追随他的痕迹,看看曾经他走过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
“……让你牵扯进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与其抱歉,我更愿意听疾井小姐亲自解释一下。”凯特认真的眼神带着锐利,“为什么身为揍敌客的人,却跑来和我走这一段。”
“我没有骗你,凯特先生。”对于凯特的戒备,疾井苦笑,“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现在就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在黑暗里,疾井靠着岩石,闭上眼睛如同冷淡的第三人,慢慢讲述从遇到库洛洛开始,那段荒唐的经历。包括那个神秘的紫发男子,包括她对于鲜血的厌恶以及对自身弱小的实力的厌弃。
疾井断断续续地讲着,那些过去短暂而跌宕,如同走马灯一样每一格都带着猩红的血液和死亡的气息,每一段都是她锁进记忆里再也不愿意触碰的魔鬼。凯特安静地听着,疾井想象不出他的表情。
“在揍敌客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为之倾尽全力来报答它。我的命也好,席巴先生期望的能力也罢,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会付出一切去完成。这是我的决心,在绝望中被拯救,揍敌客已经成为我唯一的归宿。”因为衣服被温泉浸湿,现在全身开始感觉到隐隐的凉意,疾井缩了缩身子,继续说。
“可是我不够强大,如果只是一味的拖后腿,席巴先生迟早会对我失望。我想变强,靠自己的信念去变强。我不能一直依赖揍敌客,躲在他们的身后。”抱紧膝盖,疾井缓了缓语气,带着小心,“凯特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和你走这一路,我没有任何其他的企图。你对我照顾良多,我怎么可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今天是扒衣见君节,各位潜水的亲不考虑冒个泡泡让央锦见见吗?
☆、温泉X砝码X训练
沉默的凯特一边暗下惊叹对方的经历,一边有些头疼,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个麻烦的。揍敌客、旅团,不管是哪个都是猎人世界棘手的存在,何况她还一次扯出了俩。从相遇时的场景以及对方身上依稀可辨的伤痕,疾井这番话里说谎的几率微乎其微,何况凭自己的直觉,这姑娘并非什么心机城府之人。只不过如果一切真如她所说,那自己还真的是糊里糊涂,趟了一次浑水。
“你还知道自己有多给我添乱啊。”淡淡的无奈用云淡风轻的语调说出来,凯特的声音不觉柔了几分,“疾井小姐说着看淡放开这种话,依我看来,还是相当重情重义呢。”因为对方救过自己,尽管明知是有所企图,却还是一根筋地想要去报恩偿还。比起平庸无奇的脸上那种淡漠,内心却意外的燃烧着一小簇火焰,抱着感恩的心意,却不愿意去承认自己那点善良。真是,别扭到极致了!
对方那种淡淡的责备,疾井慌了慌神,连忙试图解释。“我想跟着凯尔先生,是因为凯尔先生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会被不由自主地吸引。那种感觉,就好像被迫关押在黑暗里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往光明。您好像会发光的好人。”对于自己的比喻,疾井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凯尔翻个白眼,这是什么比喻啊喂!尽管这样吐槽着,凯特却微微笑起来:“这样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神马?疾井还在纳闷,鼻端一痒:“啊咻!”
“在雪山上感冒会很麻烦,现在又没有条件生火,疾井小姐还是把衣服脱了到温泉里泡一下,驱散掉寒气。衣服差不多干了再穿吧。”想想补充一句,“我在岩石上边休息,不会打扰你。”
听话地钻进温泉,将衣服平摊在岩石上。蒸腾的热气让疾井舒服的抽了抽鼻子,想也没想地问道:“凯特先生身上也是湿的吧,不要紧吗?要不要也进来泡一下?”
“……不了。”微妙的停顿似乎在无语对方的提议,凯特背对着疾井冷静地说,“疾井小姐,有件事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恩师当年是从这条暗道进入墓穴的,虽然没有遭遇冰甲虫,但是他却说过,没有外力影响,那些冰甲虫应该会一直沉睡千年的。但我们这次,却遇到了大量的冰甲虫。如果只是一两只侥幸苏醒,那并不奇怪,但是现在静心想来,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顿了顿,凯特撑着下巴思考,“从你刚刚告诉我的信息里,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这些冰甲虫,说不定和你说的紫发男人有关。而且对方的目的,一直是你。尽管旅团和揍敌客都在争取时间,但是我想这幕后的人,掌握的远比他们要多的多。”
“可是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是我。”疾井皱眉,“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大概现在只有你会这么认为了。”凯特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难道凯特先生也这么觉得吗?”温泉里的疾井偏偏头。
“疾井小姐不需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样认真的语气,打着完美的太极。疾井心头划过一丝失望,却不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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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无数软垫堆叠的石椅上,席巴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看着对面端坐着的伊路米,随意地撑起额角:“伊路米,我说过不用太介意她是否回来。没有带回她虽然可惜了点,但我更不希望你是强行把她绑回来。”
面对伊路米古井无波的眼睛,席巴沉着的声音透着无声的威严霸气:“我要的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走回来,而且,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但是面对蜘蛛那边,我们就少了最重要的砝码。”伊路米指出。
“砝码攥在手里,只是砝码。要放出去,才能收回更多利润。”席巴笑容里带着深意,“我倒是觉得放她出去走走,也许效果会更好。”
“……”伊路米没有说话。很多时候他面对自己的父亲,都会产生一种类似南辕北辙的错觉,他总是在很久以后才会理解到父亲的意图,总是对于父亲那种过分高瞻远瞩的大脑回路,既崇拜又无力。
“放轻松孩子。”席巴忍不住笑了笑,“你总是太想控制住一样东西,有时候表现地太明显,反而会成为你的弱点。”
伊路米愣了愣,淡漠地说:“父亲,我不认为控制她,会成为我的弱点。”
金色竖瞳猫眼划过一丝犀利,无声的威压带着不容辩驳地声音,席巴放下撑额的手,微微倾身:“那么我问你,按照你的描述,从你进入雪山跟踪,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你却在最微妙的时候出现。你有反思过你的漏洞吗?”
心下一惊,伊路米无神的双眸泛起一丝涟漪,微微蹙起的眉宇带着隐隐泄露的杀气。他在懊恼和愤怒。
将身子放松靠在软垫上,席巴恢复了那副怡然随意的模样:“伊路米,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心软。而且,你需要将心里那些杂念清理干净,否则她迟早会成为你的弱点。”如果是那样,那么我不会允许这种弱点再存活于世。即便是最诱人的砝码,终究还是砝码。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揍敌客。席巴优雅的笑容,藏着无人可知的心思,一缕一缕构建着自己的计划。
坐在自己房间里,伊路米抚上自己的胸口,熟悉的心跳声。在和那女人面对面之前,平静地空无着,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就会产生那些无端的念头。杀意、控制欲、愤怒,他的情绪很淡,却不代表没有。想要把她绑回揍敌客,或者直接杀了她,这样的想法一直在心中无法抹去。奇怪的是,在看到她因为痛苦快要哭泣的脸时,他却在心头涌现出另一种情绪,奇怪的,陌生的。
伊路米一直难以释怀当初那场逃亡,逃亡的是自己,牺牲的是她。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被女人救下来,被弱者保护在身后。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放下这些无谓的执着,却在看到那女人时,心里突兀地出现一种类似犹豫的情感。
“你……没有受伤吧。”狼狈如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却白痴地问出这种话。麻烦、弱小、愚蠢,伊路米这样定义着她,却发现自己还是蹲下身,帮她清理了伤口。也许父亲是对的,他在清理掉这些杂念之前,要么杀了这女人,要么,就从此避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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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雪山里走出来的疾井,如同深山里的野人,看到砍柴路过的村民,眼里直勾勾的闪着狼光。这出山的一路因为墓道机关和穷追不舍的冰甲虫,二人走的着实不易,期间过程也不再赘述,只是大概因为疾井的坦诚相待,凯特对她的态度看似与寻常无异,却又好像亲近了些。凯特这种人虽说待人友善温和,但自身心防颇深,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相当慢热的人。只有随着接触交往,在一次次观察中肯定了对方,方才真正算得上是接受。疾井觉得如今的凯特对自己,至少自然了很多,偶尔温和的笑意让她获得莫大的动力,愈发积极起来。
另一方面,原本疾井还在担忧的伊路米,却没有再追上来,就好像突然地出现,对方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疾井心中对他是畏惧的,同时又夹杂着歉意,这样拒绝他的要求,他大概,会很生气吧。抚上食指的荷鲁斯之眼,圆润的黑珍珠好像伊路米深邃漆黑的眼睛。对不起,疾井再次在心里道歉。
也许是伊路米强势的出现刺激了试炼中的二人,在凯特的督促引导下,疾井同他一起抓紧时间加强了对念能力的训练。在下一站的旅程开始之前,至少他们应该充分利用时间,让自己拥有更强的实力,去战斗,去面对各种风险。
因为冰甲虫危机激发下,疾井掌握了第四重念能力的使用。踏浪之行,作为辅助同伴的技能,为他们增加移动速度,提供灵活良好的反应助力。唤潮之佑,作为具有治愈能力的防守型技能,附着在伤口上可以加快肌肤再生愈合,强化念能力可以形成一个包裹形圆盾,短时间抵御伤害和冲击。冲击之潮,目前掌握的唯一攻击性技能,将念能力瞬间凝聚形成小波浪潮,冲向敌方时可以造成范围性伤害,一定程度上具有致死效果。除此之外,只成功实现过一次的技能,怒涛之啸,是将所有的念能力倾尽于一瞬间的爆发,召唤具现出巨大的浪涛,在为同伴加速前进同时,大幅减缓敌人的前进速度,甚至对敌方造成撞击伤害。
在一旁观看疾井演示完所有技能的凯特微微沉思:“一般来说,每个人的念能力都是专一性方向发展的,很少有人能像疾井小姐这样具现化出不同的属性功能。不过既然有这个潜力,疾井小姐有没有想过,将这些属性相互结合,不是单一的辅助,也不是一味的进攻,有没有这种可能,在做到攻击的同时实现治愈,在防守的同时输出伤害呢?”
“……”疾井瞪大了眼睛,“凯特先生,你适合做一个哲学家。”
“……疾井小姐,你又在讲拙劣的冷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收藏都还可以,怎么不见评论呢?米娜桑打定主意不浮上来让央锦见见了么。。。。
☆、丛林X神山X雨季
尽管这样吐槽凯特,疾井却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一可能。攻击的同时实现治愈,在防守的同时输出伤害,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实现吗?没有底气的疾井一次次挥动法杖,偷偷瞄着认真训练的凯特。
这次活跃的小丑抽中的是2号,新月一样完美弧度的死神巨镰,优雅的刀身和完美的刀刃,握住镰刀的凯特,修长提拔的身姿显得愈发冷清孤傲,白色的长发如同轻盈的丝绢,每一次挥动,都好像翩飞的蝴蝶,让人忍不住在这低调的优雅中沉迷。而疾井不知道的是,在她欣赏的愉悦心情中,作为被欣赏的风景,本身并不是那么淡定……
“凯特,她这么看着我我很别扭啊!”化作刀柄的疯狂小丑疯狂地对凯特使眼色,小声地嘀咕,“都是你惹来的麻烦,本大爷最讨厌别人直勾勾的看着我了!”
“……忍着。”
“魂淡!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疯狂小丑瞪圆眼睛愤怒指责,“这种事是说忍就能忍的吗,你没看到那视线都快把我吃了!哦,顺带也把你吃了。”
“……”
“凯特,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本大爷就没辙了,我要罢工!罢工!”
“……”感觉到手里不老实的刀柄,凯特相当无奈地安抚,“你让我怎么办,这种事情,我也没辙啊。”
“魂淡!魂淡!”疯狂小丑悲愤地满眼含泪,“凯特我最讨厌你了!欺负本大爷!”
“喂……”自家的疯狂小丑,其实是个十打十的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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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毒药,就是埋下怨恨的种子,等待它开花结果,用时间酝酿绝美的杀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茧”
对于热带丛林的认知,疾井还停留在一个空想阶段时,凯特已经开始准备各种驱虫避暑的药剂和装备,就连宿营的帐篷都事先用草药熏过。从火车上下来后,付给当地居民一份不菲的金额,临时充当导游的司机小伙一边驾驶着小型面包车,一边热情的介绍起自己美丽的家乡。
普卡西里是一块位于亚热带地区的大型盆地,由于地形原因,这里常年闷热,湿气足虫蛇多。于是当地的很多居民因地制宜,不管是捕蛇还是捉虫,都有一套独特的方法。捉到的虫蛇晒干后卖作药材,剩余的自家泡酒,珍贵的蛇胆和蝉蜕都是普卡西里地区的名产,当地人以此为生,在这里过着悠然自在的世外桃源生活。由于惧怕那些剧毒虫蛇,除了富有经验历代相习的当地人,很少有外来游客会踏足此地,热情的小伙子在攀谈之余,兴奋地邀请疾井和凯特去自家做客。
稍稍思索的凯特欣然接受了邀请,汽车一路颠颠簸簸开到公路尽头,小伙子挠挠头表示,接下来的路只能步行了。于是背上包裹,跟随这个名叫耶尔的小伙,二人走进这个神奇的村庄。
位于半山腰的村庄四周被大片的竹林环绕,就连他们居住的房屋,也是临水而建的高脚竹屋。村庄环绕着一泓清澈的碧潭聚居搭建,潭水是山谷间的溪涧自山顶流下汇聚形成。茂密的竹林格挡了毒辣的阳光,零星的光束投射在潭水上,衬得村庄入画中仙境,袅袅雾气环绕在村庄上方,当真世外桃源,得天独厚。
品尝着特色的竹筒蒸饭,饮上一杯雄黄酒,耶尔的母亲慈祥地拉着疾井,坐在临水门前,一针一线的绣起了布鞋。有模有样地跟着耶尔母亲,在靛蓝色的鞋面上,疾井穿针走线,时间仿佛眼前的碧潭,静止定格在了这一刻。
“这样的疾井小姐,似乎更符合你的年龄。”像她一般年纪的女孩,大概就是这样坐在家里无忧无虑地绣绣花,平静地度过如花的葱茏岁月吧。端着一杯水盘膝坐在疾井身边,凯特带着淡淡的微笑随意地说。
“嗯……”正在纠结这个针脚如何更好地收进去,疾井将针尖用力一戳,“啊,又扎到了。”懊恼地抬起手,指尖一点鲜艳的红色,疾井皱眉在衣服上蹭了蹭,继续捣鼓手里的那只鞋。小声地感叹道:“果然凯特先生一出现,我就见血了……”
“这种不负责任的抱怨,疾井小姐你真的是越来越熟练了。”看着对方落在肩头的黑发,凯特问道,“说起来,腿上的伤快好了吧?”
“恩。多亏凯特先生细心的照料呢。”成功绣好一角的疾井满足的弯了弯眼角,好心情地笑着看了眼凯特。
淡淡地举起水杯,抿了口水:“这就好,湿气重的普卡西里,万一伤口恶化,我可就罪过了。”
埋头认真捣鼓绣线的疾井晃了晃脑袋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我们不是要寻找遗迹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来呢?”
饮尽杯中的水,抬头看着袅袅如烟的雾气,凯特瞥了眼正在不远处同邻里谈笑的耶尔:“因为在这里,拥有寻找消失的‘蔓藤古都’必不可少的通行证。我们需要这些村民的支持,才能顺利穿过瘴气弥漫的魔鬼峡谷,而整座魔鬼山,只有通过这座村庄的后山,才能抵达。”
“……总感觉很复杂的样子。”换了一种色线,疾井揉了揉肩膀感慨。
“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瞥了眼放在疾井腿上的鞋子,“累了就去休息吧,想绣好一只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疾井蓦地黑了脸色。
“怎么了?”凯特不解地看着陡然怨念丛生的疾井。
“凯特先生,这是一个娃娃。”
“……”迅速的背过身,忍住笑意,凯特尴尬地逃离疾井姑娘羞愤的视线。
捂住脸的疾井在心里挣扎,其实……严格意义上也不能说是娃娃,是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庞……
“你们要去魔鬼山?!”耶尔失声低呼。原本气氛融融的餐桌上,耶尔和他母亲的脸上瞬间沉重起来,疾井有些食不知味地吞咽,凯特过于严肃的表情传达着他对于前进的势在必行。
放下手里的饭碗,耶尔的母亲紧紧盯着凯特:“既然你知道魔鬼山,也知道向我们寻求帮助,那你就应该清楚,普卡西里人是绝对不容许外人踏入神山一步的。”
“我知道。”凯特认真地说,“老人家睿智,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为了寻找‘蔓藤古都’的遗址才来到这里。”
“这些年自不量力闯入神山的人我也见了不少,他们抱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走进去,却没有一人活着出来。魔鬼山是我们普卡西里的神山,它用自然的力量,惩罚那些贪婪无知的外人。我们不可能带你进去的,年轻人,看在你坦诚直率的份上,我不去追究了。带着你的女人走吧。”耶尔母亲神色冷然疏离,下达逐客令后背过身不再去看他。
“有的,有一个人曾经从这里进去又走出来的。”凯特抬起头一字一顿,“那个人,是我的恩师。”
背对着凯特的老人身形一僵,惊讶地回头,在得到对方肯定的视线后,兀自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是我老眼昏花了,年轻人既然是他的弟子,想来之前就是我多虑了。毕竟,那是我们普卡西里全村的恩人。”
“师傅曾经和我多次提过这个美丽的村庄,他说他一直很想念这里。”凯特温和地笑着。
“他还记得我们。”老人眼里充满了怀念,“我会让耶尔带你们进山的,但是一旦踏入魔鬼山,后面就靠你们自己了。”
“谢谢您,老人家。另外……”凯特悠悠瞥了眼满脸通红的疾井,好笑地叹口气,“我想您误会了,疾井小姐是我朋友。”
“诶?”这次出声的是耶尔,他圆溜溜的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喃喃道,“竟然不是?”
“自然不是。”凯特认真的点头。
快把头埋到碗里的疾井,面对众人各种含义的视线,内心含恨垂泪,快饶过我吧……
星垂夜幕,飞舞的萤火虫装点着幽静的竹林。坐在门前的疾井,就着烛光仍旧一针一线地绣着自己的“大作”,时而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什么。一只萤火虫落在竹栏杆上,好奇地盯着女孩,一闪一闪的绿光好像纯真孩童的眼睛。
端着一小碟熏香,放在疾井脚边,耶尔挠头解释道:“晚上蚊虫多,用熏香可以驱散蚊虫。”
“谢谢。”疾井嗅了嗅,不由小声感慨道,“好奇怪的味道。”
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熟练地帮忙把竹筐里的绣线按照颜色分开团成股,耶尔说:“这种熏香还是金先生传授给我们的,虽然味道怪异,但是驱虫效果很好。”
“凯特先生的师傅有这么厉害?”疾井好奇地问道,虽然和凯特走了这么久,他却很少向自己提起过金的事情。
“恩,金先生制服了神山后的魔蛇之拥卡西奥佩亚,为村庄化解了巨大的危机。要不是因为他,说不定现在的村民早就成为卡西奥佩亚爪下祭品了。他是我们普卡西里的恩人。”耶尔眼里满是崇拜,“而且他还教会了我们很多和毒蛇巨虫相处的方式,不是一味地猎杀追捕,而是和谐的相处。这种事,在以前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
“难怪你母亲会答应了凯特先生的要求。”
“其实就算不是金的徒弟,我想只要他再坚持下去,母亲也会同意的。”为疾井挑了挑灯芯,暗淡的烛光再次明亮起来,耶尔明朗的笑意在烛光下格外亲切,“因为凯特先生身上,有和金相似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他。”
“是呢。”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绣面,疾井低声应道,“说起来,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为什么大家却还没有出发呢?”
“为了等雨。普卡西里盆地每年仅有一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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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X树藤X古都
耶尔又零星说了几句,打着哈欠道完晚安就走了。坐在门前的疾井挑着线,远处溪涧潺潺流淌的声音像是慈祥的安眠曲,哄着村庄入睡。这样的夜晚,疾井却一连几天失眠,与其在床上翻来覆去,索性坐起来趁着出发前这点时间,绣绣未完成的鞋面,抱着这样的心态,在门前安静绣花的疾井,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伴着飞舞的萤火虫,编制着她自己的心意。
早早起床的凯特推开窗便看到靠着门栏歪倒睡着的疾井,散落的线团还有几株滚落到潭水里,红红绿绿地漂在水面。微微皱眉,快步向门口走去,训斥的话就在嘴边,却在注意到对方淡淡的黑眼圈时,最终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小心地抱起她走向卧铺。在耶尔母亲挤眉弄眼的揶揄中,凯特面色清淡地将她安置好,朝老人家礼貌地道声早安,正要跨出房门时,听到老人故作夸张地一声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别扭死了,还当我看不出来。”
凯特感觉到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转回身:“老人家,您误会……”
“啧。”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小盒药膏,耶尔母亲拉出疾井的左手翻过来,从盒子里挑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小姑娘没日没夜为你绣只鞋,看看,手指都扎成这样了。你哦……”
“不,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
“名分,对女人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面对凯尔母亲异常严肃的表情,凯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他快步走出了卧室,面对迎面走来的耶尔点头问候。耶尔习惯性挠挠头,憨憨一笑:“凯特先生,天边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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