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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扶摇江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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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摘下帽子的时候; 我手捂着耳朵紧闭眼睛; 却直想骂人——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犯太岁?
高鼻深目轮廓俊美的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反应; 懒散地勾着唇角:“看来,你似乎一点也不好奇我的身份。”
我依然紧闭着眼睛,瘪了瘪嘴巴:“谁知道这次; 你有没有那种看了你真容就要赔上一双眼睛的变态癖好!吃亏吃一次就好了,吃两次的都是笨蛋!”
闻言,他低声笑起来,拂袖坐下来又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副反客为主、促膝长谈的样子:“确实,你这个小丫头聪敏得紧。”他低头抿了一口水,却是话锋一转,“只是有时候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除了喜欢搜集人皮之外,我没有其他什么癖好,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然而,我依旧紧紧闭着眼睛。
独孤玑辰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嗓音淡淡:“小扶摇,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很难想象从前总是喜欢同我插科打诨的大师伯卜算子,会是眼前这个人。
也许是逢场作戏,又或者,是漫不经心的刻意。
我呼出一口气,咬牙睁开眼定定地看向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独孤玑辰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转着手里的杯子,他好看玲珑的指尖一圈一圈地打磨着杯沿,而这让我想到了猫对于爪下老鼠的戏弄。
我撇过脸,眉目轻触:“你想救御风出去就应该去地牢,若是其他门派的人来了逍遥谷,就不好办了。”我用力地抿了一下嘴,“我如今这个样子,也帮不了你什么。”
空气中传来黑袍男子嗤地一声笑,而灯盏中的火苗迅速地扑闪了一下,像是一个女子弯身折腰。
“一个区区逍遥谷,我若是想带人走,谁又能拦得住我?”
独孤玑辰不无傲气地一抬下巴,“你以为逍遥子还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的逍遥派掌门吗?”
我心重重一颤,皱眉看过去:“什么意思?”
“连最亲近的徒弟都不知道他,看来逍遥子藏得挺好。”独孤玑辰脸上挂着有些刺眼的嘲讽笑意,看着震惊的我,“如今你师父毕生的修为恐怕已经被他体内的蛊化去了十之七八,你觉得他这个空壳子还能撑多久?不过放心,我想看的戏还没看够,逍遥子受的报应还不够,我怎么舍得让他死?”
我手下意识地攥着被角,背上寒毛竖着:“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独孤玑辰撑着下巴打量着我,目光带着志在必得:“我想让你知道,如今我完全可以杀掉你的好师父……”他努了努嘴,掏出一个黑色小木盒子,“根本不需要我出手,一颗□□又或者只是我盒子里的东西,完全可以逍遥子,到死忘不了临死前的东西。”
我死死地咬着牙,目光发狠地盯着他手中的木盒子。
然而独孤玑辰看着我忍着怒气的样子,似乎心情甚佳:“你大概不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吧!”顿了顿,他不可抑制地笑起来,“是逍遥子体内相思蛊的母蛊……圣教之中的母蛊其实还在,我骗了所有人,连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和侄子都瞒了过去。你,可是第一个知道这秘密的人。”
这个……变态!
额头满满都是冷汗,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变态大半夜不去救御风,反而跑到我这里来跟我絮叨这些恶心的事情,炫耀他骗人的丰功伟绩。
“说罢,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独孤玑辰意犹未尽地将盒子收了回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我,轻言慢语:“我很好奇,你到底给晦朔那个孩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与杀意,可是下一秒又一下子消失了。
“就凭一个逍遥派的地牢就想困住晦朔,那你未免也太小看了他……他不肯说话喝水吃饭,更不肯离开逍遥谷。我知道,他在等你去找他。”
我仓促地低下头,压着如鲠在喉的难受。
而独孤玑辰静静地看着我的神情,半响,才说道:“逍遥子想要废掉晦朔他身上神佛斩的功夫,名门正派想要晦朔的性命,我想知道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在那一句近乎于指责的反问下,坐在床头的少女狼狈地垂着脑袋,手捂着胸口,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独孤玑辰嗤地一声笑,语气发冷,“你才是真正想要他死的人!”
我摇头想要否认,便听那个黑袍男人以带着冷冷杀意的语气说道:“若是想要逍遥子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他侧过半张脸,露出好看的轮廓:“如果说错了半句话,我就催动母蛊一次;如果做错了半件事,我就要了逍遥子的命!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罢!”说罢,他一把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月光下,独立在院子中的独孤玑辰抱着胳膊看着天上的月亮。
夜空中乌云被秋风吹得缓缓聚拢起来,朝着那明亮的月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挪去。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兴奋与玩味,仿佛因什么可以预见的事情而兴奋着、激动着。他拿出那个黑盒子,月光下盒子上的花纹繁复而漂亮,俊美的男子微微一笑——真是让他再满意不过的过程了,事情都按着他所设想的方向一步步推进着,谁也无法阻挡。
茅屋中,准备上床睡觉的灵门看着自家的师兄仍然专注于木桌上的卦象,凑过去好奇地问道:“师兄,你看这个乌龟壳看了好半天了!”
灵绝手撑着下巴,皱着剑眉:“天地否,天雷无妄,坎中有水,是大凶之卦,啧啧。”
灵门眨巴着眼睛:“你为谁卜卦?”
灵绝摸了摸灵门的脑袋,柔柔一笑却又按了下小沙弥的脑袋:“小孩子家家,不要多管闲事,快去睡觉!”
灵门哼了一声:“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灵绝斜睨着他,嗤地一声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除了佛祖,还装了一个人。”
灵门小脸一红,捂着胸口:“我才没有说过我喜欢碧云呢!”
灵绝失笑着摇了摇头,收拾着自己的卦象:“嗯,你没说你喜欢碧云那小姑娘。不过灵门呐,别怪师兄我没提醒你,你这辈子还是只爱佛祖一个比较好。”说罢,他就不顾气鼓鼓的小和尚,躺下翻了个身闭眼睡去。灵门不高兴地又哼了一声,然而还是老实地爬上床挨着灵绝准备睡觉。
那是我第一次走进逍遥派的地牢。
幽谧昏暗的廊道,带着透骨寒的阴森,地上泅水积得很多时不时能听得见有老鼠的吱吱声,而空气中弥漫着凌人作呕的血腥和铁锈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手里捏着独孤玑辰塞给我的钥匙,我心跳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为了其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他。
等我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牢门的外面,而见到少年的那一刻,那些不知所措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无法抑制的想念和心疼。
昏聩的地牢之中,御风抱着膝盖坐在杂草堆上,仰着头怔怔地望着我,嘴唇苍白可高挺的鼻尖却是带着清浅的红。他一直安静地看着我的动作,眉目微触,赤茶色的眼瞳里水光涌现,眼睫微微一颤,便有清亮的水泽顺着深邃的轮廓流落脸颊。在我走到他面前时,御风猛地低下头把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地抽泣着,像是一头受伤的兽。
孤寂的地牢,干涸的鲜血,断裂的长剑,还有一个哭泣的少年。
心猛地疼了起来,疼得连呼吸都是被人扼住的难受。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御风,离开这里吧。你该回去,本该属于你的地方。”
少年抬起手背用力地蹭去泪痕,他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哑着嗓子哽咽着说道:“阿摇,你不要……你别生我气。我可以不报仇可以废去一身功夫,但阿摇……你别丢下我。”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抬起手拉住我的袖子,仿佛有千钧的重量,“你说过的,扶摇和御风是要一起的。”
我颤抖着唇,看着袖子上少年的手指——
在中指和食指的指间指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伤口早已经被鲜血凝结了,却因为没有治疗而开始化脓。我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可那一瞬间眼泪便直直打了下去,嵌在了少年的伤口上。
“……我后悔了。”
御风浑身一颤,僵硬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无法言说的痛楚。
然而,我撇过脸,手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掐着掌心,云淡风轻地重复了一遍:“我后悔了。”
“其实当年……确实是我一时任性。三位长老早就提醒过我,让我不要靠近你……但是我没听他们的话。”
伴随着我的话语,袖子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地撤去,而少年赤茶色眼瞳中的失望与伤痛一层复一层地加重,最后浓郁成对这个人世的失望。
灯盏上的蜡烛化作了一滩蜡油,随着温度直直坠了下去,又因快速地冷去而凝固,最后碎在与地面的碰撞之中。
“御风,哦不,应该是叫你晦朔……日月晨曦更迭的晦与朔。”
我转过身,手紧紧捏着桌角,极力地保持着嗓音的平稳,“离开这里吧,天大地大,哪里都好。现在走的话,凭你的武功和身份,天下应该极少有人能伤你性命。”说着,我转过头,可是却在断剑的剑刃下脸色一白!
御风手执着紫薇剑的剑柄,而断口对着我,在烛火的照映下冷冷发光。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却见少年面容沉静,嘴唇尚且带着一个弧度,只是发红的眼角里充满着伤心与绝望——
☆、Chapter·102
长长的额发挡在青年微红的眼眶前; 而透过发丝缝隙,能看见他沉沉如夜色的眼睛流动着水光,而他微垂着脖颈看着我的目光包含着对整个人世的希冀与失望。
断剑的刃口闪着泠泠的光,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要杀我。
然而下一秒,御风手里的断剑便已经被他抛在空中转了两个弯——剑柄朝我; 而刃口对着他。
我下意识地攥住了拳头; 动作落进了御风的眼眸里; 如同沉进大海的石头不见半分情绪的泄露。他手捏着刃口; 看着我:“阿摇,如果你生我的气,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用这把紫薇剑杀了我。”说完这句话;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而嘴角甚至带着一个小小的弧度; 可是眼里的流光却道出了青年的委屈与心伤。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随即感到荒谬与愤怒; 摇着头反问道:“性命对于你来讲; 就这么廉价吗?”
然而,下一刻我的左手就被他一把捉住,紧接着使不上什么力气的掌心就硬生生地拿着紫薇剑的剑柄。
御风握着我的手; 只是微微使力便将我拉向他——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手中断剑的刀刃,只见刀刃锋利的断口正抵着青年的胸膛,甚至已经有血从他的胸口渗了出来!我想收回手,却无奈被御风牢牢地捉住; 不知为何,一股委屈便从心底向眼眶上涌。我抬起眼,浓着嗓音质问道:“你疯了吗?!”
“我没疯。”
御风挺拔瘦削的身影挡住了本就微弱的烛光,那一刻,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如同秋雾一般浓郁的悲怆。他喉结微微蠕动着,而另一只手向上抬起,轻碰着我的脸颊。
“我的名字是你取的,是你告诉我,希望我有一日能逍遥于世、无所缚羁。”
“我的武功是你教的,我不喜欢功夫,可我想长大后能保护你,就像你曾护着我的那样。”
“……我一直讨厌这个血雨腥风的江湖,可只要想到江湖里还有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阿摇,无人有资格废掉我的武功,也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御风松开了覆在我手上的另一只手,把自己的性命堵在我手里的那把剑上,而他只是目光眷恋地看着我,眼眸深处仿佛有湍流的漩涡,让人无法自拔——
“除了你。”
没有人可以让我死去,除了你;
没有人能够让我离开你,除非是你。
剑刃掉落在地上,洒下一串血珠,伴随着颤悠悠的回身,那些年,他陪伴在我身边的时间;那些岁月,他曾给予过我的无声温暖都像是被人打碎的镜片一样,重新组成了记忆的河流,带着炙热滚烫的温度没有丝毫停息地化作了眼泪从眼眶里流淌了出来。
眼前模糊成一片,连御风的样子也在水汽之中模糊起来——那个在整个江湖整座武林中,我深深喜欢着的青年。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滑落,而眼前又再次变得清晰。
……阿摇,我一定会好好学功夫。
再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少年在那山崖之上月光之下许过怎样的愿望。
从那个时候,他就想以后能保护靠在他身上的女孩,就像她曾保护他的那样。
视线,在清晰与模糊之间来回转换着。
思维,在荒唐与清醒之间上下沉浮着。
情感,在现实与回忆之间不断碰撞着。
御风紧紧地抿住苍白的唇,沉默地佝偻着背脊,而他冰凉的指尖触碰着我的脸颊,摩挲着揩去我脸上的眼泪。他动作细致而温柔,因为距离的靠近,他有半缕额发调皮地落在了我的鼻梁之上。他静静地看着我,赤茶色的眼瞳里仿佛盛着满天的星辰,璀璨得不成样子。
我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忘记了哭泣,忘记了言语,忘记了一个江湖与人世。
而下一刻,御风握着我的脖颈,而他微微侧过头,微凉的唇瓣就这么直直压了下来,鼻梁抵在我的面容上,带着滚烫的呼吸。他突如其来的吻,让有些我措手不及。深深的窒息感笼罩着我,我双腿发软地靠在他的怀里,理智告诉我,要推开他,然而御风每一次的辗转厮磨都将尚且残留的理智消磨殆尽。
我尝到了眼泪咸涩微苦的味道,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身后是冰冷的铁栏,身前是滚烫的执念。
让人无法快要承受的窒息,但又仅仅是几近无法承受的窒息。
地牢仿佛猛地缩小了,缩小到只有一个怀抱的大小,而我被牢牢地禁锢在其中。
无法挣脱,又或者,不愿挣脱。
我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青年宽阔的肩膀,翕动着眼睫,像是一株寻求着依靠的丝萝,攀附着能够依靠的树木。感觉到我的触碰,御风浑身一僵,随即粗重的呼吸洒在我的面容之上,带着最原始的渴望,双臂将我抱紧在他的怀中,仿佛要把我揉进他怀中揉进他心里。
天上浓云缓缓聚拢,像是欲望黑色的触手将明亮的月亮一点一点收进怀中。
远处有闷雷缓缓响动,伴随着层层浓云后蓄势待发的闪电,是风雨欲来的情势。
屋檐之上的灯笼被狂风吹得摇摇作响,伴随着空气中土腥味的弥漫,雨点打下来捡起尘埃,越来越快像是紧锣密鼓的喧嚣鼓点。站在楼阁之上一身夜行衣的欧阳善渊抱着剑看着一个在大雨之中狂奔的白衣青年,转眼便闯进了逍遥子的无尘殿。
时间终于到了。欧阳善渊微微偏头,他回过头看向已经熟睡的几个师弟,带着嘲讽意味地扯了扯嘴角便不带任何情感地一脚踩在栏杆之上,飞身进了雨里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师父!师姐不见了!”
无崖子顾不上尊卑礼仪,一把推开殿门,而眉角发梢滴着水,“桌上放着茶杯,有人去过她那里!”
逍遥子睁开眼,坐起身一脸凝重:“去地牢。”
一声巨大的‘轰隆!’,夜幕之中便出现了一道交织如树杈的闪电,仿佛要把一整个暗夜给撕裂的样子!
耳旁响起了独孤玑辰的话语,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用力推开了身前的御风,伴随着动作,我心口的伤像是溢出的湖水一般疼起来。鲜血缓缓渗出了我的衣服,带着刺眼的红色。
伤口密密麻麻地疼起来,如同蚁虫毫不留情的撕咬。
我用力揩了一下麻木的唇角,努力地平息着呼吸,最后抬起眼:“所以,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那一刻,我看见御风本来盛着星光的眼睛里,星光尽灭。
一声声惊雷仿佛浪潮,一浪接着一浪地无法阻挡地卷着狂风暴雨拍打而来。
御风身形微微一晃,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的脸颊瘦削得厉害,而此刻却是血色尽无,他垂着眼睛看着地上,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阿摇,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身躯一震,紧紧地抿住了嘴角,指尖死命地抠着指尖。
他抬起眼睛,赤茶色的眼睛浮着血色:“……像爱一个男人一样爱着我,哪怕只是半刻?!”
风雷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道闪电,最后归于大雨瓢泼。
地牢之中,油灯上垂着烛泪,在烛台之上最后凝固成一种狰狞的样子。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地刺进了我的心脏,我撇过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没有。”
“从来没有。”
我看着地上的断剑,心想,我撒了一个弥天谎言,大概会遭报应的。
御风咬着牙,红着眼眶笑起来:“……那你喜欢谁?无崖子吗?”
我紧紧地抿着唇,然而我的沉默看起来,又是另一种回答。
御风撇过头先是嘲讽地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一声声回荡在死寂的地牢之中,无法消散,而长发掩住他的面容,看起来像是疯魔了一般。
他一步步走近我,最后停在我面前,以一步之遥的距离。、
苍白的脸颊,猩红的眼角,疯狂的神情,带着对整个人世失望的戾气——
“阿摇,你不要我。”
他笑着,可是眼角的水泽顺着他深邃的轮廓留了下来,漫过胡茬划过下吧,最后消失不见——
“你可以杀了我,可你为了赶走我,说出了比杀了我还要残忍的话语。”
他伸出手悬置在我的脖颈面前——
“原来,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希望我的心变成一颗石头,没有温度不懂感情对不对?……说话啊!”
我紧紧地抿着嘴,闭上眼睛,眼泪快速地划过我的脸颊,落在了他掐着我脖颈的手背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而下一刻,我脖颈上的力道猛地消失了,转而言之,是耳旁一声巨大的声响!
我睁开眼捂住嘴角,而面前是御风的胳膊,而他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我身旁的铁栏之上,尽数断裂!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鲜血淋漓的左手,看着我震惊的神情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看见了他眼底疯狂燃烧的恨意,那一刻我差点以为他仍然是那个会向我露出单纯笑容的少年:
“阿摇,我会离开的……如你所愿。”
说罢,他一撩前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是真的,头也不回。
心口的伤疼得我无法呼吸,我脱力地向后退了一步,狼狈地靠着断裂的围栏。
双手捂着脸颊,我背靠着围栏,无法自拔地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刻,我只想回家——
去他的江湖武林,去他的天山童姥,去他的金庸琼瑶。
我想通了这是死劫,去他妈的,姑奶奶我不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女主罢工了,全剧剧终了!(哈哈,开玩笑的)
高甜高虐的一章,写得我尤其的卡,按道理讲不应该啊,然而没道理。
小剧场:
扶摇:导演,昨天你断更了你造不?
碧云:有小仙女在评论区报告你造不?
导演:我造啊,可是我码不出来,怪我咯?都怪女主男主两个入戏慢,一个吻戏NG几十遍!
扶摇:屁话!你明明昨天是跑到狼少年剧组去了!你还制作了一个超豪华阵容的MV,你这是偏心!
导演:没办法,谁让出演的都是颜值界的大咖,比如吴世勋IU吴亦凡允儿鹿晗朴灿烈等等等等。
碧云:最近限韩你不怕被抓吗?
导演:这叫为了艺术而献身,你不懂!
扶摇: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窍了!快告诉我MV在哪儿,我也要去看他们的盛世美颜!
导演:在我微博里啊,山海经里有条龙,点进去就可以看见了。第二次剪辑视频,真的超级豪华,大制作大品牌大明星,大家快去看啊(撕心裂肺地咆哮),另,欢迎大家关注我微博山海经里有条龙,有什么想说的话不好意思在评论区发的都可以私信给我,一般我都能看见,顺便记得点击作者收藏和关注微博哦~~(话说,我想开通微博认证,然而关注不够啊,对手指中)其实昨天我有在评论区发请假留言的,然而被埋没了……
☆、Chapter·103
在一声惊天雷声里; 地牢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本来寂静空旷的暗道里,像是一下子涌进了很多人,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似乎感受到空气中血腥味的不安搅动,胸腔里的心脏砰砰跳动得快要蹦出来一般。我捂着渗出鲜血的胸口,仓促地抹去脸上的泪痕,便听脚步声杂乱而至——
“那个独孤御风呢?!”
鬼谷子看着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牢房; 几乎是怒不可遏地问道; 而他气得脑门上的青筋如同蚯蚓一样浮动着。
我缓缓站起身来; 头发早已被冷汗褥湿; 脸颊苍白可神情坦然平静:“他走了。”
闻言,那些跟在鬼谷子身后的弟子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无崖子紧绷着下颌; 目光锁着我最后落在了我衣襟的鲜血上,剑眉快要打成一个死结。
鬼谷子目龇欲裂地瞪着我; 手中的佩剑发出颤声; 他指着我质问道:“你竟敢把他放跑了?!童扶摇;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敢放走魔教的犯人!”
我抿了抿嘴; 刚要说什么,然而师父平静地走进牢房之中细细地打量着我,随后伸出手将我湿漉漉的额发别到耳后; 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以为他会伤害你。阿摇,你没事便好。”
我眼眶一热,而委屈就像是泉眼中的水,从伤口处直往外冒:“师父; 我……”
鬼谷子刷地一下抽出长剑指着师父,生气至极地责问道:“怎么?掌门师弟如此说,是想包庇自己的徒弟吗?”
逍遥子转过身静静地剑刃,烛火衬得白发男子的面容俊美无匹却又莫测高深:“扶摇是本座的大弟子,她若是犯了错本座自然会罚她,可也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半分。”
鬼谷子眯了眯眼睛,道:“掌门师弟,逆行倒施的下场,你不会不懂吧?”
然而谁也没料到,逍遥子竟然撇嘴一笑,笑容带着嘲讽的意味:“逆行倒施?本座教导自己的徒弟关旁人关江湖关众生何事,便是逆天而行你又能奈我何?”
鬼谷子气得一噎,却说不出话来辩驳二三。
无崖子伸手指着破碎的铁栏,条理清晰地说道:“这栏杆是被人用掌力生生震碎的,我师姐如今重伤在身使不得半分真气内力,试问她又怎能震断铁栏?想来,也不外乎两个可能,一是孤独御风自己用掌力震断铁栏而出,二便是有魔教的人帮着他离开这里!”
“是谁?!”鬼谷子急声喝道。
无崖子抬起眼看向师父,见后者轻颔首,才朗声说道:“魔教左护法,孤独玑辰!他同独孤晦朔肯定有莫大的联系若是知道那小子有难自然会来救他,然而自从独孤御风被扣押了起来,不过七八日的光景,然而消息却是实打实地从谷中泄露了出去,若是我没猜错,门派之中肯定有魔教的细作!”
他背着手走了两步,即便是在这脏秽不堪的地牢之中,却自有高山流水芝兰高雅的丰神俊逸。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以及鬼谷子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之中,无崖子意味深长地看向鬼谷子,偏头淡淡一笑,说道:“既然独孤御风已经离开了,那么那个细作肯定也会跟着离开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师伯能否猜出,这个细作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鬼谷子僵硬地回过头,看向那些弟子,眯着眼睛问道:“玄德希夷,你们大师兄呢?!”
东方玄德和南宫希夷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随即跪下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师父的话,弟子……弟子醒来后,便没见到大师兄,只是师兄他留下平日练习的软剑,另外两把剑却是不见了……师父恕罪,弟子、弟子也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四声响亮的巴掌声,跪在地上的两人便已经是被鬼谷子一人各抽了两耳光。
“都给我去找善渊!不把他找到,你们就不许休息!”鬼谷子气得面色涨红,转过头恶狠狠地等着无崖子,“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信口开河!我堂堂微系岂容你随意破口污蔑?”说罢,他举起手来就朝无崖子的一张脸狠狠劈去,如同刚才对待东方玄德和南宫希夷一般。
然而,白衣青年一个鬼魅转身,便已经绕到了他手掌的另一侧,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鬼谷子的手腕,再是狠狠一扣便死死扣住了他的脉搏!
“你,你竟敢对我动手?!”鬼谷子气得胸膛不住起伏着,“你这是以下犯上!”
无崖子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道:“那敢问师伯适才剑指掌门,是否也是以下犯上?”
我静静地看着那一幕,突然想起曾经对无崖子说的话——我不喜欢他总是模仿师父的样子。
因为,每个人都不会是另外一个人的复制品。而此刻,我蓦地觉得,这才是无崖子在众人面前褪去了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外表后的年少轻狂。
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聪明绝顶,正气凌然,却又狂傲不羁。
我目光触及到我身旁如同谪仙的白发男子,耳旁便回荡着独孤晦朔说的话。他说师父的修为被体内的孤独化去十之七八,本来我以为那是夸大其词,然而现在才发现确实如此。
一想到这里,我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去。
好在地牢昏暗,我连忙转过头擦了擦眼睛,心想着应该没有人看见。
“无崖子,放开你二师伯。”
逍遥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语气听不出半分起伏,“我们走。”
“是,师父。”
无崖子松开了鬼谷子的手,走到我身旁不动声色地揽过我后背握着我胳膊,淡淡说道:“别多想,我只是怕你受伤晕过去,师父还要我背你回去。”
一路走过漆黑的廊道,我有些无语地看他:“拜托大哥,我什么都没说好吗?”
无崖子闲闲扫了我一眼:“你不跟我犟嘴你会死吗?跟你说了离御风远一点你不听,现在尝到苦果了吧?”
我挣了挣,然而换来的只是他本来握着我胳膊的动作变成掐着我胳膊!我嘶了一声,磨牙说道:“无崖子你不挤兑我,你是浑身难受吗?”
无崖子努了努嘴:“是挺难受。”顿了顿,他眼风扫过我,“不过看你为了一个魔教的人哭哭啼啼的,我更难受。”说罢,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煞有介事地摇头,“师门不幸,何呼哀哉!”
出了地牢的时候,师父突然停了下来,身影一下子猛地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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