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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扶摇江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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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虚竹立马虔诚地念了一句佛:“那姥姥,你不是说,百晓生前辈同你说,那武林大会召开的目的就是要捣毁魔教老巢吗?阿弥陀佛,这样,会不会再次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说话时,虚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透着浓浓的好奇。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觉得很多年前自己也曾像小和尚一般富有浓浓的好奇心。
然而,经过不断的实践与经验的火花碰撞,我终于明白——
好奇心害死猫啊!
“在武林大会开过之后,大家你谦我让地选出了领导者,也就是武林盟主顾天成,然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去找魔教总坛了,不过那个地方地处苗疆,很是神秘。”我嘟了嘟嘴吧,摇了摇头,“虽然正道联合在一起,要去围剿魔教,可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转了半天也没见魔教分子的半个踪影,当时大家都觉得一定是魔教的人知道了消息,太过害怕以至于逃跑,却不想,人家一早就谋划好了,来了个锅包饺子。”
说着,我举起两只手比划了一个锅的形状,还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像这样包的。”
小和尚咬着手指头:“那姥姥你呢?也被包饺子了?”
我低头不屑地一笑,牛逼地一撩自己的刘海:“呵,我会像那些人一样这么愚蠢吗?”
虚竹连忙眼睛一亮,凑过来:“那姥姥你是识破了魔教的阴谋诡计吗?”
“这个是当然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还听见了那些人密谋包饺子的全过程!”
虚竹哦哦了两声:“那你怎么不提醒盟主他们呢?”
我一拍大腿,义正言辞:“当然是因为我被绑架了呀!”
而一旁的竹林又是无风而动,然而我和小和尚已经见怪不怪。
虚竹轻车熟路地拿出木鱼,开始很有节奏地敲了起来,而我就在他的木鱼声里开始遥想当年被发现被绑架、被虐待、被撕票的全过程——
被蒙住眼睛的我被人五花大绑地摔在角落里,我疼得龇牙咧嘴:“喂,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魔教炮灰一号粗声粗气地说道:“回头等你下令被砍脑袋的时候,我一定会轻一点的!”
轻你麻x啊!
回头等我脱身,我一定一招摘了你项上人头!
魔教炮灰二号细声细气地说道:“对呀,用生了锈的板斧,从脖子上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磨,然后就能听到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啧啧,那个滋味儿,真是令人销魂!”
销魂你麻x啊!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销魂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炮灰二号戳了戳我的脸,说道:“诶,你看,这小丫头脸颊还鼓着,像只青蛙一样!”我一个甩头,就狠狠地咬住他的那根手指头,疼得炮灰二号哇哇乱叫,便听一阵巴掌呼啸过来的风声,最后生生停在了我的脸颊旁——
“住手。”
一道懒散的声音传过来,我听出来了,是刚才讲话的两个头头之一,说是什么护法之类的吧。
看得出魔教执法分明而严谨,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让一个手指头被我咬得流血的喽啰硬生生地住了嘴,还把手掌缩了回去。
我恶狠狠地一扭头,吐了一口血沫子:“我呸,有种单挑!偷袭算什么本事!”
“小丫头你刚才墙角偷听我们谈话机密,有以为自己多高明?”
这回说话的又是另外一个头头,被人唤作舵主。
一听这话,我就特别不服气地叫道:“你们一共就说了三句话,这算哪门子机密?”
没办法,我特别受不了别人莫名其妙的冤枉,然而此刻我忘记了我现在是人质。
那舵主嗤地一声笑:“小丫头片子人不大胆子却不小,来人,先把她的耳朵给我戳了,再把她的舌头给我切了当做下酒菜!玑辰,你我十多年未见了,不论怎样还是应该把酒言欢,切莫为了那些白道中人扫了兴致!”
一听到炮灰一二三齐声说了个是,我后背就是一层层的冷汗冒出来——
妈呀,都说魔教中人血腥暴戾、滥杀无辜,这也太变态了吧!
我只不过是大晚上睡不着,出来上了个厕所,又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就跟了上去,没想到听到了魔教两个头子在会面,特么的两人说了一共三句话我就被抓起来了:
“左护法,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金总舵如今倒是在江湖上风水水起,玑辰望尘莫及。”
(画外音:姥姥,这不是两句吗?)
(画外音:嘶,你别打岔!)
而第三句就是两个人同时朝我的方向发射两样暗器,然后说道:
“谁在那儿,滚出来!”
我特么就一共听到了跟白开水一样平淡的介绍话,就被两个魔教的高级BOSS给联手制服当了人质,非要说我听他们墙角,随时处于被撕票的危险!
这也算机密?EXM?
果然,我昨天应该找大师伯卜算子算一卦的,最近是不是忌出行。
剪刀咔嚓咔嚓越来越近的声音——我汗如雨下,难道我以后要做一个又老、又聋、又哑的天山童姥?那么,这就从一个裹脚布的故事变成了一个悲催又悲情的裹脚布般的故事了。
就在我吓得小腿忍不住抽筋哆嗦的时候,终于有人发话了:“先慢着。”
我松了一大口气,发现背上全是一层层的冷汗。
“怎么了?”那舵主问道。
那护法轻笑了一声,仿佛猫抓耗子时的玩弄:“这个女孩先别动,我还有用。”
那几个喽啰,尤其是娘娘腔的炮灰二号尤其的不甘心,把剪刀弄得咔嚓咔嚓作响。我舔了舔嘴角,有些害怕,可是害怕是没有用的,因为下一刻我听到那护法又说道:
“你手下的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弄坏了她的脸蛋,就有些不好了。”
那舵主长吟了一声:“哦,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是喜欢摘人皮做面具。”
摘人皮做面具……
人皮做面具……
做面具……!!
仿佛有几道惊雷轰隆隆从我脑袋顶上劈下来,劈得我外焦里嫩,而回过神来的我内心不住抓狂地咆哮道:苍天呐,大地呀,圣母玛利亚呀,师父你快来救救徒儿!
不过如今师父中毒闭关估计是来不了了……诶,算了不管了!
我以天山童姥的名义向如来佛祖发誓,这次不管是哪个能来救我,我就是以后为他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可以勉强考虑考虑的~~~~!
又是几声轻笑,我虽然是蒙着眼睛但是能感受到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仿佛一道黑蟒在贪婪地看着他的猎物。
我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墙上。
“你认识那个女孩儿?”那舵主又问道。
护法长吟了一声,出乎我意料地说道:“唔,认识。”
一个魔教的高层居然认识我一个刚出江湖的菜鸟?我微皱着眉满头大汗,脑细胞高速运转着,想着有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声音……然而,没有啊!!
舵主似有些惊讶:“你认得那个女孩?”
护法笑了:“对呀……”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觊觎着她那张皮,可是有一段日子了。而且,你昔年的好友至交也见过她,还多管闲事地指点过她一些皮毛功夫。”
“星阙?他不是武功被废了吗?”那舵主有些激动,“这些年,我一直想着能救他出来。”
护法说道:“我帮他做了几张面具,凭他的本事,在江湖中只要不说身份应该是不用担心的。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些了,来喝酒!”
就在两人推杯换盏的时候,角落中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原来……原来从前我身边一直潜伏着魔教的人,其中一个还是变态杀人狂!并且这些,我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些年,你们还在总教坚守着阵地,也算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还是护法你们更辛苦些!”
“这一次还要多亏你们来报消息,才让我们有了万全的准备!”
…………
接下来的两炷香中,就听两个人一边饮酒吃肉,一边共商大策并且互相恭维。原本只听了三句介绍身份对白的我,被迫地听了两人完完整整的反围剿计划。
“那个,舵主,这个丫头……怎么办?”终于有人想起了我这个外人的存在,“她听到了我们教中这么多秘密!”
我是自愿听的嘛?我特么是被迫听的,好不?
只听那金舵主不在意地说道:“反正她都要死,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护法又说道:“天要亮了我该离开了。这丫头鬼机灵得紧,就交给金舵主看守了。她是逍遥派的人,金兄你先帮我留着她的命,这条小鱼虽小可难保日后不会是条大鱼。”
听到最后一句,我分明是感受到两道炙热的视线,烫得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金舵主说道:“放心,你既然说了这句话,我自然懂得分寸的。”
我头靠着墙壁,才发现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透了,微微皱着眉头,疑惑——
在我身边的人中,到底有谁会是一个魔教杀人不眨眼的护法。
然而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怎么解都解不开。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听看守着我的炮灰一号说道:“我先提醒你哥小丫头片子,你可别想着逃跑!要知道,我们教中对待叛徒可是很严厉的!”
被绑成这个样子还能逃跑?
我嗤地一声笑,可是凭着我命由己不由天的小强信念,背后的手慢慢磨着尖锐的石头:“那如果逃跑了,会怎么样?”
炮灰二号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们会把叛徒丢进蛇窟,受万蛇撕咬之苦那都是运气好的,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了我们圣教至毒的圣蛙,呵,你就死!定!了!”
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问道:“什么圣蛙?比万蛇还恐怖?”
炮灰一号说道:“那是当然!我们的圣蛙是普天之下最毒的火蛙,从小便以尸虫饲养,在那蛇窟之中,万蛇不敢侵扰,可见毒性之猛。”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停下磨绳的动作:“你说的,是火毒蛙?”
炮灰二号哈哈大笑:“怎么样?怕了吧!凡是被咬上一口,一个时辰伤口溃烂疼痛难忍,六个时辰全身膨胀,人皮胀得如同晶莹剔透的球,可又灼烧难忍,一旦用手抠破那人皮便会破烂如衣衫,可又不会死,等整个人全身如火烧度过整整三十六个时辰,就会血尽人亡!哈哈哈哈!”
我沉默了下,奇怪:这样的蛙,还能入药?
炮灰一号以为我被吓怕了,多少存了几分怜悯之心:“小姑娘,别想着有人来救你了!就算有人来,也顶多只是多送一个人进蛇窟罢了。”
会有人来救我吗?估计都以为我跑到哪里去玩了……一想这个年头靠山山要倒、靠人人要跑,我有些泄气,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还是自力更生为好。
打定了主意,我一边插科打诨地跟两人谈天说地,一边更加快地磨起了手腕上的绳子。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的身份
“阿摇她不见了!”
少年像是一阵旋风闯了进来,而正在吃早饭的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也只是停顿了半响,接着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秋水下意识地看向无崖子——只见少年垂着眼睛,若无其事地夹了一个煎包,只是捏着筷子的手指指骨泛白,下颌咬得有些紧。
卜算子喝了一口豆浆:“我觉得,这豆浆跟清水一样,没什么味道。”
见御风沉着脸的样子,李月红有些好笑:“扶摇师姐的事情,这位小师弟,也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吧?她不是一向行踪不定吗?兴许是这位师姐少年心性,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秋水得体地一笑,劝说道:“师弟,我觉得咱们现在还是应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欧阳善渊扫了一眼御风,笑得不以为然,“难道就是跟着那顾盟主一起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苗疆这里乱转悠吗?”
秋水有些挂不住脸,便不再说话。碧云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出声宽慰道:“师姐也许一会儿又自己出来了呢,师弟你别担心了。快来吃饭吧!”
“我知道的,阿摇就是不见了!”
御风紧紧地握着手,剑眉紧皱,“白鹫找不到她!”
只听啪地一声,无崖子手中的筷子被摔在桌上,煎包骨碌碌地转了一个圈,而少年一双桃花眼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微抬着下巴:“你又知道了什么?小师弟,有空就做点正经事,逍遥派可不是不养闲人的地方。”
这时,卜算子慢腾腾地放下碗:“这个,话也不能这样说。”
“我懂了,”御风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冰冷的弧,“那你们自己去做正经事吧,不打扰了。”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无崖子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一点胃口也无,过了半响,再次啪地一声放下,起身跟着离开。
“你们遥系的弟子,一个个都是人才。”
李月红摇头,吹着碗里的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卜算子望着御风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闪过一抹光,恍若铮铮杀意。
白鹫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处屋檐上。
瓦片被人踩得咣咣作响,灵绝刚想骂人的时候,他挡在脸上的芭蕉叶就被人掀了起来。
俊俏的和尚啧了一声,手挡着阳光看向一脸冰冻三尺的少年:“喂,大清早的,贫僧我招你惹你了?真是,扰人清梦晦气得很!”说着,他僧袍挡在自己的脸上,“别打扰小僧的回笼觉啊,不然我生气起来我自己都怕哦。”
御风冷冷说道:“阿摇不见了。”
灵绝睡意盎然地咂了咂嘴巴:“估计是找到一个悠闲的地方跟我一样睡觉呢!”
御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碎发挡住他的眉眼,可仍然挡不住眉宇间的煞气:“这里已经接近苗疆,到处都是魔教的眼线,而且白鹫找不到阿摇!她从来不会不叠被子就出去玩的!”
灵绝一个机灵坐起身来,眼睛睁得挺大然后冷不丁问道:“你怎么那么关心她?”
御风蹲下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没工夫跟你闹,那个百晓生呢?”
灵绝俊脸皱成一团:“诶呀,扶摇没那么容易死的,她武力值那么高,你放一万个心好不?”见少年仍然不为所动,灵绝败下阵来,“好吧,我这就去找我朋友,如果有消息,我就去你们驿站找你,这样总行了吧?”
御风猛地抬起头,剑眉皱得不成样子:“不……不对!阿摇肯定出事了!”说到这里,少年猛地睁大了赤茶色的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他在撒谎!……他肯定在撒谎!”
白鹫振翅一飞,跟着旋风般的少年一同离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灵绝挠着后脑勺,自言自语:“不,到底谁在撒谎?”他长长地嘶了一声,估摸着不对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屋檐上一跃而下——
香炉袅袅,屏风上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花鸟上暗影绰绰,又像是屏风上落下的一点灰。
“你在对我撒谎!!”少年怦地一声推开门,对着正面朝着铜镜的男人这样说道,而他赤茶色的眼瞳里正凝聚着一场狂风暴雨。
独孤玑辰头也不回地继续描摹着面具上的眉眼:“我可什么都没说。”
御风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着牙问道:
“阿摇是不是被教中的人抓走了?还是说……是你抓了她?!”
似是觉得不满意,独孤玑辰拿着刻刀对着脸上的一张皮细细地刻画着,可语气云淡风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晦朔这样做,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在故意暴露我的身份。你我是血脉之亲,要说些话,也应就把门关起来说。”说罢,他猛地一挥袖,那打开的两扇门便被刮得重新关上。
“不懂?”御风冷冷地抬起眼,额发下的眼神带着狠绝的光:“舅舅,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撒谎吗?”
房间里流淌的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只剩下刻刀划着面具的声音。
少年几乎是怒极了,吼道:“回答我!”
啪地一声,刻刀被人摔在了桌上,而铜镜上映出了一张古树上树皮树根般错综复杂的脸庞,可几近喷火的眼神却与那张嘴角笑意盈盈的表情,南辕北辙。
似是再也看不下去铜镜中的丑脸,独孤玑辰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露出深邃好看的眉眼。他转过头,看着少年微微一笑:“晦朔,你这个样子,是在向我兴师问罪吗?就为了一个外人。”
他虽然是笑着,可是一双眼却充斥着怒气。
御风咬紧了牙关:“你这样说,是承认了?!阿摇在哪儿?”
独孤玑辰倏地收起了笑容,他撇过脸,淡淡说道:“她如今已经是圣教总坛的犯人,知道的,一旦她要逃跑,那就只有被送进蛇窟的下场。”
御风伸出手,言简意赅:“令牌。”
独孤玑辰嗤地一声笑:“她是逍遥子的弟子,在抓到她的第一刻我没剐了她的人皮,已经是看在她平日待你的情分上手下留情,如今那些个正道之士要去围剿圣教,这种关头,逍遥子的徒弟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发寒,仿佛轻易间便要了人的命。
御风当然明白自己的舅舅是什么脾气,更知道他将人命视作比蝼蚁还轻贱。
于是,少年不再说话,沉默地转过身,就在他的拉开门之前,听到身后之人平静出声,淡淡问道:“你知道你娘身为圣女,为什么练不成神佛斩吗?”
少年没回头:“……为什么?”
独孤玑辰的眼神如同寒夜里的星,看着自己玲珑的指尖,淡淡说道:
“因为她做不到断情绝爱!”
御风目光闪了闪,他放下拉门的手,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可舅舅,断情绝爱后就不是人,只是一个杀人魔头!”
独孤玑辰的目光落在了桌上放着的如同老树一般的人皮上,抬起剑眉:“晦朔,你忘了圣教等了十二年,被所谓的正道追杀了整整十二年,就为了等一个你!”
御风握紧了手,低声道:“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独孤玑辰蓦地低头笑了,“你别逼我,最后对扶摇下手!”
少年猛地一转身,一双赤茶色的眼瞳红得让人害怕,眉宇间俱是与生俱来的戾气:
“那我会先杀了你!”
独孤玑辰缓缓抬起眼,看向愤怒的少年,眼神里带着志在必得还有隐隐的兴奋与期待:“唔……对了,这才是我要的你。”
半响,最终还是独孤玑辰率先让了一步:“这件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不过晦朔,只是这一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少年睫毛微颤,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着御风的背影,独孤玑辰不慌不忙地说道:“晦朔,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谁站在最顶端,谁才能做主……不过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太孩子气了些。”
“但是这最后一回,晦朔你记好了、记清楚,你的筹码都是我让给你的。”
少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再迟疑推门而出。
门被撞得框框作响,最后在一声悠长的吱呀声中,停了下来,像是一个讽刺。
屏风后的暗影缓缓移动,最后出来一个红裳的绝色女子,嘴角勾着一抹笑:“没想到,这个孩子同他母亲一样,都是痴心人。”
独孤玑辰怒气难消,冷冷说道:“痴心如何?薄幸又如何?到头来,姐姐当年风华绝代,可还不是芳华早逝。”
“既是痴心人,又怎能练成教中最高明的武功?”那女子懒懒一笑,呢喃道,“我一直很好奇,玑辰你为什么不去练那一刀神佛斩?你甘心,一辈子做这右使?”
独孤玑辰攥着拳头:“神佛斩需要魔刃来支撑,可魔刃是认主的。从前教主便说过,在武功上,姐姐刀剑的天赋远远胜于我,而那神佛斩需要的便是根骨与天资……玉儿你知道的,曾让那些名门正派闻风丧胆的连星阙从前使得那把剑有多快,便是连星阙他都不能驾驭那把刃,何况是不善刀剑的我。”
玉罗刹一个旋身倚在男子怀中,巧笑嫣然:“那你又怎知道,晦朔那个孩子能让魔刃认主?这么多年过去,那魔刃还不是封印着?”
独孤玑辰嗤地一声笑:“他是姐姐唯一的骨肉,是我的亲侄,我自然知道。”他俯下身在女子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脸,“晦朔没见过你,玉儿你回去,去告诉金舵主——”
玉罗刹偏头:“告诉他什么?”
独孤玑辰俯身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就说,已经有人要去救那个女孩子了……鱼饵已经放出去,小鱼我不太想继续养着,杀了便算了。”
玉罗刹惊得睁大了眼:“可是,晦朔他不应该喜欢——”
独孤玑辰手指放在女子唇上,轻笑:“我就是知道,所以,我才要扶摇死,甚至,”说到这里,男子长发掩住半个面容,一字一顿,“我要她,就死在晦朔面前。”
檀木桌上的焚香炉青烟袅袅,带着檀香的香气,可也扰动了人心。
半响,才传来女子的声音:
“属下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在逍遥派中隐藏的身份,你们Get到了吗?
其实前面有提示的,就在舅舅一出场的时候,有兴趣的童鞋可以翻翻前面的,不过属性隐藏得有些深。
☆、黄泉归何处
听着外面两个人睡觉的呼噜声堪比锣鼓喧嚣,我疼得满头大汗,然而还是要把手腕往尖锐的石头上面摩!在听到细微的声响后,手腕上的粗绳子终于被磨断了,而全身上下的绳子也开始松劲。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甚至能感受到我呼出的那口气化作了白雾,从我的面容上袅袅而上,消融在眼睛上蒙着的那块布中。
我第一次感谢原来生得矮了些,也不是一件好处全无的事情,比如降低敌人的警戒心,又比如很轻易地不需要钥匙就能走出一间牢房。
手指出手如电点中两个人的穴道,在两人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我掀开眼睛上的黑布,得意地一弯唇,只是眼神里面泛着冷冽的光:“啧啧,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诶,你们说现在,我是应该先把你们俩个弄成聋子和哑巴,还是先剐了你们的皮?放心,我很人道,你们若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先把你们弄得又哑又瞎,再刮了你们的皮!”
被点了穴的两个人瘫软在地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是两双眼睛透露着惊恐。
我蹲下身,抽出一个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看着两人:“我告诉你们,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也不喜欢听什么惨叫声。”仔细地看着那匕首的刃,我偏头笑起来,“所以放心,我虽没杀过人,可我下手会尽量快些的。”
两个大男人又惊又惧地看着我,恨不得把一双眼珠子瞪出来。
我嗤地一声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了。”说罢,我高高举起匕首,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吓晕了过去,只剩下另一个对着我汗如雨下,我停下来,“想让我放过你?”
那人猛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我笑,一抬手解了他的穴道可是下一秒我的大拇指就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如果想找人过来,我会在你出声前先杀了你。”我故意轻言慢语,“很简单,只要我手指一用力,就能抽出你脖子上最粗的那根筋,血溅当场。”
看着那个人一副怕到分分钟晕厥的样子,我笑起来,看来我真的有当天山老妖婆的潜质。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放过你。”
那人咽了一口吐沫,怯怯地看着我:“女、女侠您说。”
我凑近他,眼神发狠:“火毒蛙所在的蛇窟,在哪儿?”
那人更加哆嗦,估计从来没听过有人提出这样变态的要求:“那那那是我教处罚叛教教徒的地方,女侠您去那里,敢问有何贵干?”
我先是和善地笑了笑,随即面无表情给了他一个爆栗:“我想做什么,干你屁事!”
于是,在那人跟我说了一大堆东南西北如何走后,我一抬手再次点上他的穴道,顺便对着两人警告了一番:“记好了,这次我大慈大悲就放你们一马,下回再敢把我绑得这么紧,看我不亲手活剐了你们俩!”说罢,便顺着刚才那人说的方向离开了这座地牢。
然而等出来了,我看着这一环扣一环的石洞,内心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就这特么还能分东南西北?
摆在面前一共三个洞穴,所以,我该怎么走……EXM?!
而另外一个洞口已经隐隐传来脚步声,我连忙飞身像只蝙蝠一样贴在了一个洞口的上面,然而蜘蛛网一层层地落着灰,还有一只巨大的黑色大蜘蛛吐着蛛丝幽幽停在了我面前。
我用力地呼出一口气,把那蛛丝吹断了,内心腹诽:在我面前,尔等还敢装蝙蝠侠!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声音——
“右使大人特派玉罗刹大人告知堂主,有人要去救地牢中那个女孩,要我们先行一步杀了她!”
“不对不对,明明说的是,要在救人之人面前杀了被救之人!”
“胡说,分明是让她立即死!”
“不对不对,我肯定没记错,是你记错了!”
靠,我不说话,你们当我是死的啊!
我贴在洞口之上,带上蚕丝手套,顺手就把那硕大的黑蜘蛛当做暗器一般弹了出去——
“哎哟,我的后脑勺好痒!”
“我看看,哟,还是只黑寡妇。我记得这家伙的毒性还挺强!”
就在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越走越远时,我一个翻身从墙面上越了下来,看着那黑黢黢的洞口,仿佛一只青面獠牙的怪兽长着巨大的口,而口里面还长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蜘蛛网。
看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后退了一步,刚想换一个洞口走,却不想踩中了什么机关,那黑黢黢的洞口后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哗然打开了。
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马上撤退,然而好奇心像是一只耗子不停地在我心上的洞口里穿来穿去。最后,我实在太好奇了,便提起灰尘仆仆的红杉往更深的里面走去——
大殿之上,有下属急匆匆地赶到金舵主身旁,附身说道:“舵主,大事不妙。”
金舵主看着围攻的战略图,不动声色地说道:“何事?”
“那个女孩子逃了。”
一旁坐着的玉罗刹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金舵主眼神一冷,转过头看着来人:“逃了?你的意思是,诺大一个地牢,看不住一个孩子?”
“舵主,刚才属下已经去看了那看守的两人,都是被极高明的点穴手法点昏的,恐怕是应左护法的话,有人把那个女孩子救走了。”
金舵主转过头,手撑在桌子边沿:“他们应该跑不远,那个女孩知道了太多秘密,不能让她活着出了这里。”
玉罗刹站起身:“那两个下属呢?”
那个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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