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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桃染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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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糟糕的会面后,鬼使神差的,蓝染的形象在我面前鲜明起来,我时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甚至想起那个霸道的吻。这让我很烦躁,我搞不清究竟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是留恋在身体深处的雏森的想法。为什么魂魄还可以换芯,真让人心烦,我到底是做这个雏森还是做我自己的胡沐?究竟是我被同化了,还是原先那个雏森被我同化了?
搞不清。
禁闭的日子很难熬,要不是我发现了新技能——书法我绝对没办法安稳下来,但我也开始有意识地躲避朽木的探视,更乐忠于和露琪亚聊天。她会和我说起以前的事情,而她口中的雏森给我的感觉就是有些时候泛着傻气,有时候却很温婉。每每提到这个,她就有些气郁,埋怨我从来不和她说什么,然后就一边生闷气。
我隐隐觉得香取知道的更多,不过朽木严禁她来探望,我只能期待我早点恢复,可以从香取口中多一些了解。
僵持的局面终于在一日深夜被打破,睡梦中的我忽然感觉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整个人舒心畅快,紧接着,就掉到了一个绿草茵茵流水淙淙的山谷,顺着羊肠小道缓缓前行,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扬着温和笑容的长发男子。
☆、虚无怀揣的秘密
“好久不见,你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英俊男子笑着朝我招呼。
我视线在他绣着暗纹的长袍上打了个转,定在他身侧的木桌木椅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坐了下来。
他也不介意我的态度,袖子一扬,也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壶茶,给我倒了一杯。我的心神却放在了四周,大方地打量,尤其在山谷的天际转了几个弯,似乎想从那里找到什么,再三巡视无果,也就放弃了。既来之则安之。
“想必你心中还有疑惑,这次找你来,就是打算把一切谜题都解开。”他看到我疑惑的神色,优雅一笑,让我觉得诡异的违和,他却不以为意,“先从介绍自己开始吧。我是你的斩魄刀,虚无。”
“斩魄刀?雏森的斩魄刀不是应该是飞梅么?”我吃惊,这里是内心世界?
他伸手朝我摆了摆:“更正两点,第一,你就是雏森,雏森就是你。第二,你的斩魄刀是我,不是飞梅。关于这一点,我只能告诉你,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你失忆了,但前后都是你。”
我怀疑地对着他上下扫视,这种心虚的口气是几个意思。
被我看的很不自在,他面色薄红,轻咳了一声:“先按时间线来解释一下吧。不同于你以前所处的世界,这里是有所谓神灵的存在,维持着现世、虚圈、尸魂界、断界的平衡。最后一位神灵消弭之际,寻找了当时灵力强大的存在,也就是现在所谓的灵王,替他维持平衡。”
我脑袋里迅速地转了一遍,想到漫画中被禁锢的所谓灵王,很有些鄙视:“就是说诱骗了个傻/子顶缸,你继续。”
虚无尴尬:“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当时灵王是有相对的自由的,他带着众多仆从居于灵王宫/内,那些人统称零番队,是所谓的王族近卫。但是,他们不仅仅只是简单的仆从,王族近卫保护灵王却也监视灵王。千年前,灵王孕有一子友哈巴赫,得知其子的能力后想要歼灭,却被他逃离,灵王无法下界,暴怒之下力量暴动,几乎毁灭了整个灵王宫,零番队拼尽全力镇压,将灵王禁锢于神灵最后所留的特殊材质固体之中,才平息了这场祸患,但也因此,零番队人数骤减,不得不从静灵庭挑选适合的人选。”
“哈?”我眯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虚无被我噎了一句,面色有些不虞:“和我有关系,自然也和你有关系!”
我抽抽眉角,乖乖闭嘴,权当听故事。
看我安静下来,虚无喝了口茶,继续:“我是最后一位神灵所持刀剑,也掌管着灵王宫的钥匙。”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灵王宫限制灵王和无关人员进出,只有少量零番队成员可以自由出入,要求是实力必须达到一定程度、一次不超过两人、必须有零番队成员带领,这是灵王宫的限定。除此之外,只有王键。失去了主人的我随着慢慢时间长河渐生无趣,却因为王键不敢随意沉睡,所以下了两道封印,将王键的锋芒隐藏,藏于刀内。”虚无掏了掏衣服,拿出一个食指长度黯淡无光的破铜烂铁,“喏,就是这个。”
我拉着脸,拿起那不起眼的东西,上瞅瞅下瞅瞅,没瞅出个所以然,有些不屑:“什么破玩意儿,还值得封印。”
虚无愠怒地将钥匙一把抢过,小心塞好,斜睨我:“你懂什么,经过时间的融合,它和我融为一体,只要用灵力激发,就可以开始灵王宫的大门。没见识!”
“切,重灵地也可以做王键,看你小心的那样!”
“王键是不可以被制作的!”他恼怒,“那什么书里面的都是骗人的,如果真有人用重灵地去制作王键,会因为扰乱法则而被拉入断界,永远在黑暗中漂浮!”
我吃了一惊,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说笑,心里有些惴惴,同时还有一丝庆幸。可真的庆幸什么,却捕捉不到。
看我被吓到,虚无也察觉到自己太激动,轻咳一声继续:“每个世界都有所谓法则,但没有人清楚法则本身究竟是什么,这一点还是我以前主人看我好奇才提及过的。你哥哥也知道一些。”
“我哥哥?”
他忙乱的抓过茶杯遮掩自己的心虚,急急忙开口:“说的太激动竟然没注意……你别再问我了,这个我不会再说的。”
这家伙真讨厌!我抑郁,性格怎么这么捉摸不定。失望的同时却有着兴奋,既然他知道,是不是说明胡哲也在这里?我敛神,没好气道:“好,我不问,你继续。”来日方长,套话的时间多得很。
“咳。总之刚刚的主要和我们没什么关联,最重要的是我下的两道封印。”我脸顿时黑了,虚无看到我不耐烦,也不再神神叨叨,语速超快地解释,“第一道封印用我大部分的力量将王键封于我的灵体中,第二道封印是给刀身加的封印。两个不一起破除,就无法得到王键。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记忆也随着封印暂时沉睡,所以才一直以为这两道封印是枷锁,想要打开。才会借用你的灵力加快脚步。”
他一口气说完,长吐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起来,又恢复了我刚见到他是那一副淡定温和的笑容。
我沉默许久,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看,直到他被我看的发毛,才幽幽开口:“你不会是想说,因为你愚蠢的举动,才让我丢失这些年的记忆?”
虚无的脸一僵,嬉笑着狗腿地猫在我边上:“不不不,准确地说,一次是,一次不是。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找到了你,所以你记忆部分缺失,并且随着我的清醒而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过后来就好了嘛,你自己作死地透支力量,结果一不小心就冲破了第二层,以前的记忆恢复了,但因为反噬作用,之前的就丢了。”
“我作死?”我阴着脸冲他咧开嘴,抬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使劲地摇,“竟然说我作死!你这把破铜烂铁,居然反过来污蔑我,我掐死你丫的!我掐死你!”
身体如抛物线一般被扔了出去,我一个弹跳从床/上坐了起来,感受着周身充沛的灵力,心里很是憋屈。破刀,竟然敢把我从内心世界踹出来!
我扒出角落里放着的虚无,嘿嘿阴笑了两声,提起刀就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里?你还在禁足呢。”虚无抖了抖,不甘的开口。
我轻哼一声,虽然不清楚怎么用能力,不过现在的我躲过各种暗哨还是易如反掌,我“爱怜”地抚了抚刀身,和蔼道:“乖,我们去涅茧利那里喝口茶,我想他会很喜欢近距离好好观摩观摩你的。”
“不要!!我错了!我告诉你你哥哥的事情!”
我挑眉,闷声不吭地继续前进。
“我告诉你怎么使用能力!我可是很厉害的!你自己都说过是居家旅行偷/窥跟踪的必备神器呢!”
小小地心动了一下,为自己的猥琐鄙视了一番,我拍了拍刀身:“你要是告诉我我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这个不行!只能你自己想起来,我最多只能给你些提示。”
“那我们还是去十二番队吧。”
虚无几乎要咆哮:“我真的不能说!你就是把我掰碎了回炉重造,我也不能说!”
我皱了皱眉,虚无都快哭出来了还是不能说,看来是真的不能说了,我叹了口气,换个方向朝着郊外走去。看到我转了方向,虚无暗呼一口气,忙不迭将技能招数输入我的脑中,老实交代了胡哲来找我的事情。
“你之前说每个世界都有法则,那么他来找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清楚,他只提到过他死了就会回去。不过我要是没猜错,他这一世一定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喃喃重复。总算清楚了让自己纠结错乱的源头,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刚刚还为自己有亲人在这感到欣喜,可立马又得知了结果。心潮起伏,有种想哭的感觉。就算以前的也是我,可对我而言,最亲近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要不你试试提前把他杀了,这样就不会不得好死了。”
“你滚!”
虚无闭嘴。
我静静地坐了半夜,脑袋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乱糟糟的,似乎想了很多,直到天色泛白,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伸手地划开了通往现世的通道。
☆、过往与哲的去向
浦原对我的到来很意外,睡眼惺忪地想要开口询问什么却被夜一揪着耳朵拉进了屋,只吼了一声让铁斋给我套义骸。我也不耽搁,七手八脚套上就往胡哲的住处跑。
真到了门口,倒犹豫起来,不知道要问些什么,难道问他是不是对我这个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才以死相殉?不然问他你是不是真的要不得好死?在门口徘徊了老半天,就是没敢拍门。
“大清早谁在门口走来走去闹闹哄哄的,小心我杀了你哦。”门砰地打开,冒出一个凌/乱的脑袋,伴随着一声笼罩着低气压的低斥。
我不自觉地立正站好,感觉手脚无处可放,只好傻笑着一张脸朝门内的人挥了挥手,咧开一嘴白牙:“呀,今天天气不错呀。”
一对眯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在淡淡胡渣上面的嘴抽了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胡沐你个白/痴!安分点会死啊!怎么又偷偷摸/摸跑出来了!”
“MD,隔壁谁啊闭嘴!”
“吵死了!今天是周末!”
羽渊脸一黑,一把把我扯进屋就开始朝我喷口水。
还好这只是义骸,我擦了擦脸,点头哈腰:“你怎么还住在这种小租房啊,邻居都不太友好啊哈哈。”
羽渊冷哼了一声,起床气消了大半:“身体好了?”
“昂~”我偷眼看着他,和胡哲的外貌差不多,都是那种看起来挺平凡,但是眼睛很明亮的,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笑起来也绝对很有杀伤力。
“找我/干吗?”
“呃……”我脑一抽,激动地握住了羽渊的手,“哥,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我,和我同生共死。”
“恶心死了,放开!”羽渊抽/出手,抖了两抖,看着我的星星眼,意外的没有吐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谁和你同生共死啊,我看到你死了的确蛮伤心的,但没想到我一抱着你突然就晕过去了……切,真倒霉。不过看到你没事倒是松了口气,就当多了一辈子多学点东西好了。”
我的心顿时如坠冰窖,说好的兄妹情呢,说好的同甘共苦呢,竟然只是我美好的幻想。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那你说的那个什么法则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死了就回去了。”
“噢,天哪,说到这个我就郁闷。”羽渊恼恨地锤了锤桌子,“我一醒来就变成了个婴儿,莫名其妙地被签了个契约,简直没有人权。”
“去你大/爷的,我就知道比起我来说你更喜欢那个熟/女!亏我还以为你为了我特意过来的,竟然是被迫的!”来之前心里的悲怆瞬间烟消云散,劳资竟然还哭了!
“说笑的。知道来看你后还可以回去我就签了,不是被迫的。”羽渊拍了拍我的脑瓜,“怎么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么傻,生一场病智商又下降了?”
我忙闭嘴,我可没有脸面跟他说我记忆白白丢了两次。
“对了,你可以回去,那我要是挂了,是不是也可以回去。”
羽渊正眼看我,认真问道:“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雏森桃啊。”我稀里糊涂,“别跑题,快回答我。”
羽渊用力弹了我一下脑门,唉声叹气:“你怎么这么傻呢,既然你是‘雏森桃’,说明你本就该存在在这里,自然不会跟我回去了。我听尤说过,那个什么朽木对你不错,人也可靠,你也一直在他那里养着,干脆嫁给他算了。虽然说蓝染对你是真心,但他的心思毕竟难捉摸,和他在一起,我还怕你被唬了。”
老脸一红,我不耐烦地拍掉某只脏手:“说什么呢,我还年轻呢。”
“百来岁了,是挺年轻的。”
“……”
我咬牙切齿,正捉摸着怎么吐槽,突然一条锁链凭空而出,唰地紧紧缠绕住羽渊,刚刚还和我聊天的人瞬间就被锁链带走,融入空气中无形之地,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人。
我面色一变,抽/动灵力紧密排查着周围,在窗户处发现了违和,一把拉开窗户叱喝:“是谁?出来!”
空间缓缓波动、扭曲,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心惊的同时,我毫不松懈地扫视周围,却完全没有看见羽渊的身影,不由得愠怒道:“蓝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蓝染的神色有些疲惫,却还是扯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没必要抓他,我也没那个本事带着他从你面前跑走。”
我自然知道这些,可被人跟踪着实让我有些恼怒。但我并没有时间和他多做纠缠,也许可以拜托浦原查看一下现场看看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
“是阴司。”我脚步一顿,回身望他,他从窗户里钻进来拍了拍衣袍,明明是不雅的动作,他却做得赏心悦目,“你应该看到锁链了,那是阴司执有的物品。能驱使阴司的只有灵王。或者换一个方式解释,你应该知道灵魂除了虚圈和尸魂界,还有个地方可去吧?没错,地狱。地狱的牢卒,我们称之为阴司。只有相当古老的典籍才会将地狱讲的更加细致。”(地狱一说不会按剧场版设定走)
“你怎么会知道?我以为你关心的只是力量和权势。”我毫不客气。
他冷笑一声:“该说失忆后你的更明智了还是更愚蠢了。我曾经和你提到过抚养我的人,哦,对不起,现在的你不记得。他是零番队的成员,相当早,他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包括王键不可制造。”
“什么?那你还……”
“他后来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回去了还是死了,所以我才打算进入灵王宫找寻他的足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我刻意遗忘,我忘了本来目的,专注于追寻力量,在我看到大灵书回廊的记录时,对‘王键不可制造’产生了疑问,后来发生的事也就不必说了。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告诉了我很多东西。比如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灵王有权利操控阴司。阴司有能力对‘违反制度’的人做出惩罚。”
违反制度?是指破坏世界的秩序么?可是为什么之前阴司没有做出行动,灵王没有操控呢?还是这只是他的把戏,胡言乱语?
“雏森,冷静。”虚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杂乱的心情稍稍平复,“他说的没错。我之前和你提到吧,灵王在一次暴动后被禁锢了,我恐怕我封印解除的瞬间还是让他有了意识。阴司一般情况只会在地狱,魂魄的归处都是交由死神处理,除非灵王命令,这是所谓的‘有权利操控’。但阴司‘有能力’惩罚任何触犯规则和生前拥有不可饶恕罪名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胡哲渡洋出国,才会被带走。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但这也说不通,他是‘签订条约’后来的,应该算是合法居民了吧?就像是在国外拿到暂居证。
“阴司都是不讲理的家伙,被他们带走,只能永无止境地在地狱受苦。要想救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逼/迫灵王承认条款。第二,直接抢人。”
就是说上头换人了,暂居证不能证明有效身份吧。我换成比较好理解的方式,同时心情相当糟糕,我怎么发现一切麻烦的源头都特么的是你呢虚无!我忍住将刀拆成碎片的冲动。既然是两个选择,肯定难度都差不多。第二应该相对容易些,可惜没办法去,只能用王键先去灵王宫再说。
“你最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蓝染收起了脸上看起来很是不怀好意的笑,面无表情的样子相当肃穆,甚至意外的有些担心,“灵王不会只刻意针对他,必然还会再有动作。你现在妄动一是打草惊蛇,二,也将你立于整个尸魂界的敌对位置。”
我侧目,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态度。但相对的,我更不搞明白我的态度。看到他我总是忍不住没好气,觉得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很讨厌他。可等他不在我面前出现,却时不时克制不住地想他。
“我不是想帮你,只是不喜欢被人遗忘,直到你记起来一切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唇微动,却不知道要回什么好,只好撇过头,不去看他的表情。他现在的模样,还不如刚刚那样轻蔑的好,让人不自觉地……淡淡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满月的手榴弹和地雷!!(づ ̄3 ̄)づ
本来今天偷懒不想更的,不过是六一诶,然后我就屁颠颠码字了,稍晚了些
把蓝染写傲娇了,因为不想虐桃子……
☆、心细如尘君子情
也许我太独断了,我想。太过先入为主而没有以自己的意志去评断,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画上被动的虚拟,而是切切实实被赋予了灵魂。既然记忆已经失去,执着于过往未免显得小气,不如从这一刻开始重新相识。
我第一回朝他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他的表情霎那间精彩起来,竟显得有几分狼狈,近乎慌张地撇过头,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遮掩神色,还是为我听进去他的话而感到几分欣慰。
天色渐渐大亮,屋外也断断续续有了晨起人们精神的互相问好。我们相对无语,气氛凝滞了起来,一时间,我彷徨无措,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
“你还是先回去吧,在对方没有行动前,不要惹起骚乱。”蓝染已然镇定了下来,语气却依然别扭的很,如同我是个惹人嫌的大麻烦。
我自然不会在意,换个角度看,其实他很口是心非,甚至别扭到了有些可爱。当然,我不得不承认有颜值的成分在,要是换个虎背熊腰的腮胡大汉,只会让人感到恶寒。
“好,那我先走了。”微微松了口气,借坡下驴,我不再推脱,干脆利落地扒下了壳,佯装镇定地踏入了空间门。
尚没有到早餐时间,朽木宅依旧静悄悄的,我蹑手蹑脚地钻进自己的房间,将沾满雨露自然风干后显得硬/挺粗糙的衣服换下,换上一身淡雅素丽的和服。
我抚了抚身上洁净如新明显是量身定做的衣服,突然想起了羽渊的话,似乎……久居朽木家真不是个事儿。
这不代表我不喜欢在别人处借宿,相反,我觉得在这里住的很开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但我不喜欢在做决定之前和朽木牵扯不清,要说之前的确有动过念头,也不过是他的条件真心不错,让我心动。就是现在,我也觉得值得考虑,但最主要的是——住这里不适合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能复职就好了。
念头一起就停也停不下来,一直神游到吃早饭,朽木竟然破天荒的在餐桌上开口。
他问:“你已经恢复好了?”反问的话,肯定的语气。
“恩,我觉得现在就是和乌尔打他也占不了我便宜。”我动了动脑筋,话锋一转,“朽木,你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工作了。我可听说现在五番队的队务都是日……冬狮郎在做的。本来就长不高了,可别累坏了。”
“白哉。”
“啊?”
朽木将视线从饭碗里抬起,看向我:“叫我白哉。”
一种石沉大海的无力感朝我疯狂涌来,我瘪瘪嘴,郁闷地看向一边扒饭的露琪亚,希望她给我搭把手好让我搞明白为什么话题从复职转到称谓问题上。然而露琪亚很没有义气地回了我一对“祝你好运,我支持你”的闪亮双眸,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饭,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飞也似的蹿了出去。明显误会了什么。
喵的,这个白/痴!我看她不是嫌她碍事啊擦!跑那么快干嘛!投胎啊!
对上朽木直勾勾的眼睛,我咽了咽口水,选择逢迎个先:“呃,白哉。”
他轻轻嗯了一声,总算又低下了他高贵的头,将淡然却又意外灼热的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宝宝心里苦啊,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可以问一问,这一打岔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朽木同学简直技艺高超,不用一句废话,不用任何甜言蜜语,瞬间把背景更换成桃花朵朵开了有木有!我欲哭无泪。
“关于你职位的事情,总队长的指示是等你康复后就继任五番队队长,水森江一郎已经升任副队长。”我眼睛一亮,朽木同学还是很机智的嘛,一点都不木头啊!熟料他只停顿了数秒,大喘气地继续,“此外,日番谷队长协助的是八番队队务。”(还记得水森不~)
“咳!”我呛了一声,有一种拆开了辣条的包装结果发现不辣而是甜的的诡异感。
“今天你再休息一下,晚点我会找卯之花队长重新检查,确认康复后,我会带你去总队长处报道。”朽木放下筷子,嘴角上扬了零点几度,微微颔首,“我吃饱了。”
洁白的羽织随着他的站立轻轻扬起,衣摆随之划过一圈细小的弧度,然后缓缓服帖而下,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清冷不沾尘埃,缥缈不食烟火,却有着能牢牢吸引视线的魔力。
“等一下。”我叫出了声,瞬间将他身上羽化飞升的仙灵之气打散。一种名叫愧疚的东西诡异地纠缠在我心中,止不住地在翻腾,我垂眸,起身郑重地朝他鞠了一个躬,“多谢白哉这些日子的照顾,不过我希望能够搬回队舍居住。”
是了,愧疚。是在愧疚我知恩不图报?不,我的确会有仇必报,但并非是有恩会还的人。真要说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在我心里稍稍有些不一样?
不等我细想,他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为何?”淡淡的两个字,我却听出了不高兴,“朽木家有何招待不周?”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那什么,毕竟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住着太不方便了。”
这理由实在冠冕堂皇的很,我说出来就后悔了,颇有些吃霸王餐还抹嘴巴说这菜咸了的赶脚。
“这里也是露琪亚的家。”他认真地看向我,“等卯之花队长检查过后,你要是想出去,与我说一声便是。我不会追究你的去向,这个你可以安心。至于搬出去,就算你想,也总有些人会心存疑虑。”
我怔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呐呐不知如何回应,他似乎考虑的比我周全地太多太多。
心里暖洋洋的,我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背影喊道:“走好!”
晨光下,他的身影顿住了,却没有回头。我的脸有些发烧,只是简单的问候,似乎越了界线,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反客为主?
似乎过了很久,一声飘忽遥远的嗯顺着清风吹来,将我的尴尬吹去,随着他的脚步逐渐消散。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有愧疚感,他对我的好太纯粹,不同于其他人的客套问好,他付诸于行动却疏于表达。他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他的态度,却没有以此为借口多生事端。而我,虽然想过凑合也不错,却从来没尝试去了解他。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只是我要如何选择?
尝试去爱他?不,我知道我自己是个很小气的人,一旦真的爱上,我不可能不介意死去的绯真,而正因为绯真已经死了,绯真的名字将永远留存在朽木的心里,无法撼动。
或许我可以尝试接受?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生活,朽木也不是那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前任的人,单方面下决定太过独断。历史已然产生偏差,谁又清楚朽木和绯真之间情况如何。
脑海里突然一阵刺痛,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晃而过,我似乎注视了他许久许久,久到思念泛滥成了灾,眷恋深入了海。
可一刹那,一切消失无形,似乎刚刚模糊的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臆想。
我揉揉脑袋,果然一晚没睡还是太累,有些头昏眼花。至于这个纠结头痛的问题,还是先不想了,也许什么时候我自己想通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傻不拉几地在门口呆想了半天,总结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我歪了歪脑袋,正好瞥见猫在角落里笑的春光灿烂的岛谷,那表情好像我多舍不得朽木一样。我脸一黑,快步离开回房补觉。
木屐在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响亮地节奏,但渐渐掺杂进低沉平缓,让这单调的曲乐添上了色彩。我停住脚步,清脆声戛然而止,低沉却依旧,以稳定的规律缓缓靠近,直到近在咫尺。
我叹气,没有转身:“你不会还打算跟我回去睡觉吧?蓝染。我现在累的很,没力气出去捣乱,死不了的。”
“我相信。我一直都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哥哥都命在旦夕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别人/弹琴说爱。”意味不明的话语透过我的背直射向我心里,他轻笑一声,举步绕道我面前,居高临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永远的万事屋的地雷
感谢天魔满月的地雷和火箭炮(我才刚刚发现有火箭炮,开心到飞起来~终于get怎么看霸王票了,不要说偶蠢…。…)
话说这几日老家做佛事,不信佛的我感觉很憋屈,但不得不去,所以这章凑字数了点,咳咳,不要介意。我姐可倒霉,把这个月假都调过来了,还不得不忙前忙后。
☆、紧急事态会议中
日头上升,暑意袭人,精神更加疲倦。看着眼前明显没事找茬的男人,我很有些无语。叫我不要着急的是他,回头又说我闲话的还是他,一个人能这么矛盾也是神奇。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话虽如此,我倒的确有一种如同被捉奸在床的诡异感——我刚刚想的貌似的确是关于弹琴说爱诶。
我们两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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