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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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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不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晴雯想了想,将她拽起来:“你如今不做奴才了,不要动不动就跪着。二奶奶怎么说待我也有些恩德,且不说这个,只说平儿也是和我好的,如今出了这些事,巧儿也是无辜,我如何能见死不救。”

    小红没想到她能应承,当下愣住。

    晴雯笑了笑:“只是,你不知道,这座绣坊其实也不全是我的,我另有东家,不方便说出来罢了,且我这里也没有多少现银。”她想了想从桌上择了一副精致的小插屏,双面纹绣报春图,图上花枝鸟雀俱是栩栩如生,她叫了人进来:“给我把这副插屏拿到前头去。”

    底下人有些奇怪,但还是拿了出来。不多时就回来报:“两位夫人为了那报春图争执起来,不过一个出两千两是现银,一个出两千五百两,是银票。”

    晴雯慢悠悠的道:“这也罢了,少不得我亏些,只要现银,不要银票。”

    “是。”

    那小红已经听的呆了,一座小小的插屏,便要两千两还算亏了,恐怕当年宁荣二府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晴雯会有今日。

    不多时,便有人捧了灿灿的一盘马蹄银进来,晴雯也不看:“红儿,你都拿去,赶紧把巧姐救出来。那些老鸨子都是认银子不认人的。”

    小红忙道:“要不了这么多,姐姐借我四百两就是。”

    “我早说了要送你样东西,卖了多少自然都是你的。”晴雯体谅的道:“都拿去,那刘姥姥也是个不容易的,怎好让她把棺材本都搭上,便是你们挣几个银子的嚼用也不易,剩下的,随便你们怎么使用,我就不管了。我只有一句话,切莫说出去,免得再有人找上来,我也不得清净。”

    小红含泪哽咽道:“多谢姐姐。”

    “这有什么可谢的。”晴雯想了想:“对了,说起来,二奶奶如何了。”

    小红叹口气道:“二奶奶现在狱神庙里关着,因为牵扯到几桩人命案子,刑部还没发判呢,平姐姐也在那里。”

    晴雯心下恻然,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这里小红拿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这里晴雯沉吟一时,把人唤进来:“可去过尚书府了?”

    “回姑娘,还未来得及去,小的这就打发人去。”

    “还好没去,我改主意了。”晴雯道:“打发人过去说一声,请孙大人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他做好,改日亲自奉上门去。”

    “啊……”

    “啊什么,人家是刑部尚书,总不好得罪了的。”晴雯略不在意,心中却早已有了主意。

    “是,是,是……”

    这里晴雯心中犹自有些忐忑,怕王妃知道了不高兴,一时,又想着王妃为人心地纯善,又和凤姐好,这番境况,若是王妃知道,也断不会坐视不理,便稍稍定下心来。

    只是心中又有另一桩担忧。

    这些日子,亲眼所见,宁荣二府的人一一被发判,她便是有心襄助,可是,救了一个,便有第二个找过来,她哪里那么多余力帮她们,就怕这事传开,再有人寻上门来。

    晴雯坐在菱花窗格下设的绣床旁,拈起针线,望着眼前的一切,再想起刚才小红带着艳羡的目光,不觉有些慨叹。

    想她本来不过是卖身为奴的低贱丫鬟,险些枉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个时候,她哪里想的到会有今日。不但衣食无忧,更兼在京里有了自己的位置。如今同行之间,谁不喊她一声晴姑娘,凭着自己的本事挣一口饭吃,踏实。

    心里一发感念着王爷王妃的恩德,到了郡主府,也不收她奴契,又帮她开了绣坊,更因为王爷暗里的照拂,明里暗里都不曾有人来找麻烦。

    只是,现在两位恩人都被圈禁在府中,见不到面,并消息也不通,也就得到消息说一切都好,别的统也不知。

    改日陪着姨娘到庙里进香,为王爷和王妃祈福一番,虽无助益,也算是个心意,只盼望着王爷和王妃早日解了禁才好。

    想到这里,晴雯心里更加愤愤然,王爷明明是立了战功的,可却被一道圣旨圈在府中,这京中的,百姓中,哪个不在暗地里议论不平。

    那是个什么狗屁皇帝,简直便是赏罚不分的暴君,还将王妃禁在宫里,逼的王妃小产,好好的一位小世子小郡主就这么没了。

    呸,真想一口唾沫吐他脸上去。

    这个时候,晴雯在心中骂了无数遍的皇帝老儿,却轻衣简从来到了郡主府。

    却说前番匆匆的一面,又是在极度的惊恐之下,所以,云姨娘对这位皇帝的印象并不深,这一次,才算是正经见过,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位年轻皇帝,竟然生仪容不凡。

    纵然如此,也抹不去因他所为而种下的恶劣印象,更兼逼得黛玉小产更令云姨娘心存怨尤,于是,只是却不得不依礼迎接。

    “你是郡主口中的那位云姨娘。” 宇文祯倒是十分平静,望着云姨娘,微微挂了几丝淡淡的笑意。

    “是。”

    “我常听郡主说起来,说你照顾她很多,你们感情好的很。”

    “是王妃抬爱,民妇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云姨娘淡声道,王妃二字,咬的格外清楚。

    宇文祯眸色微微一僵:“不必拘束。朕就是偶然想起来郡主府里的好荷花,所以来看看。”

    “荷塘在后面,请皇上移驾。”云姨娘垂眸欠身道。

    精致的四角凉亭,纱帐轻挽,伴着荷风斜飞如蝶。

    宇文祯正要迈步入亭,却被亭柱楹联吸引,念道:“闻芙蕖香否,知游鱼乐乎--这是?”

    上下两联浑然一气,只是奇怪的是,字体却是不同,上联娟秀,下联洒脱,断非一人。

    “回皇上,此处本无联,这是前次,王妃和王爷闲来无事,共题的。”云姨娘据实以答。

    宇文祯的身体一僵:“你下去吧,朕在这里坐会儿。”

    “是。”云姨娘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里,宇文祯入亭,只影凭栏,望那一池碧波。

    荷叶田田,莲花出水,不染纤尘,锦鳞红鲤畅然游戏期间,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可入画,可怡情,可忘忧。

    不由得再揣度这幅楹联,却有了不一样的滋味。

    他和她,也曾在这亭中耳鬓厮磨,缱绻缠绵,景由心生,由情生,方有芙蕖香否,游鱼乐乎之问。

    想着那样的画面,心头顿时被苦涩填满,都是一样的景色,为何此刻他看来却是荷叶不该这般绿,芙蕖不该这般红,游鱼不该这般欢畅?

    本是在朝堂之上被搅的心烦,来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看看她的旧居,借景思人,顺便静静心,可没想到,一副楹联,令一草一木都化作更深的煎熬。

    连这样一幅楹联,都有他们二人的痕迹,更何况是其他?

    出了会子神,宇文祯便无心多留,正要起身,却远远的见兵部尚书跑来,进而内侍匆匆走近:“皇上,皇上,兵部急报……”

    宇文祯眉峰一沉:“宣。”

    兵部尚书急三火四,一头汗的跑进来:“给皇上请安。”

    “到底何事,这么着急。”

    “皇上,北疆军情……”兵部尚书也是个天命之年的老人:“鲜卑达斡部异动,少汗赫连冲排兵边镇。”

    宇文祯一怔:“什么!”

    兵部尚书苦笑道:“皇上,塘报在此,臣觉得事态紧急,分毫不敢耽误,赶着就来报皇上……”

    宇文祯握紧了拳头:“好个赫连冲,刚刚与我大周联姻,便翻脸不认!”

    所幸,所幸北疆还有三十万兵马,照这个来说,达斡便是生变,不过是疥癣之忧而已。

    脸色微沉,宇文祯止住了兵部尚书继续报下去:“有什么事,回宫再议!”

    “是。”

    宇文祯不禁望一眼那荷花,荷风微摆,若她的衣角轻摇,想着那更胜芙蓉出水的丽影,恍惚了下,一痕清晰的疼痛迫过心头,一咬齿关道,起身大步出亭,将一池亭亭芙蕖抛落身后,沉声道:“起驾回宫!”

    “是。”

    同样的清荷满塘,在此刻的城西,却是另一番意境。

    一叶轻舟顺着曲流缓缓而行,前几日还是菡萏待放,此时,那却是尽情盛绽。

    白荷高过人头,凌波照水,荷叶舒展如翠玉,轻舟泛于其间。

    水溶撑着篙,黛玉立在船侧。一身素白长裙,裙裾上亦是绣着几株秀丽荷花,袖边裙角是简练的浅碧色滚边,腰束浅碧色丝绦,碧纱水袖垂下,半遮住莹稣如玉的小手,只余纤纤玉指,荷叶微摆,隐住她纤袅身姿。舟动影摇,碾碎静碧,溅起点点水光。

    “灏之,停下,我要那朵莲蓬。”唯有他的面前,她才会做出是十足的小女儿娇态,水溶停下,望着她,唇边带着一丝笑,眸中溢满宠溺:“玉儿小心点,我帮你折。”

    “不要,我自己来。”黛玉说着,微微踮了踮脚尖,伸出藕白的小手去折下那一朵硕大的莲蓬,荷叶微微震动,惊动了卧在荷叶底下的游鱼,簌簌的散开去,鱼尾摆动,溅起水花,小舟轻轻晃动,黛玉犹恐将簇新的裙裾沾湿,轻轻敛裙,足下不稳,这一下,令小舟也微微倾斜。

    好在水溶从身后极是的挽住了她的腰身,黛玉在他的臂弯里,浅浅一笑,犹自捧着那朵滴着露水的莲蓬,那番娇态不胜,看着令水溶心中怦然一下,于是微带责怪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要这个只管叫人去采。”

    “那有什么趣,自己折的才有意思。”黛玉轻笑道。

    水溶将她拥在怀里:“刚才那情景,却让我想起来--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故以水溅兰桡,芦侵罗褠。菊泽未反,梧台迥见,荇湿沾衫,菱长绕钏。泛柏舟而容与,歌采莲于江渚。”

    黛玉一怔,他二人诗词歌赋上俱是熟稔,便想到了这赋后还有一歌,只是那歌么……

    莲花乱脸色,荷叶杂衣香,因持荐君子,愿袭芙蓉裳。

    这词可算是……香艳。

    神思飞转,脸上已经是一红,赶忙收回神思,真是,怎么会想起这个来。

    水溶垂眸望她,明知故问道:“玉儿,你脸红什么。”

    “哪有。”黛玉轻声一嗔,这月余过去,因饮食调补得当,药又对症,更要紧的是,有心爱的人日日陪伴,她的脸色早已褪去苍白,显出几分淡淡红润。

    水溶拥着她,虽然仍是纤瘦,却非最初那几日的柔脆,在想起前几日欧阳绝给她把脉时说她已经好的多了,于是不觉心猿意马起来,手上加了几分力。

    黛玉感觉的到,浅浅一笑,忽然捧着莲蓬脱开他的怀抱:“灏之,玉儿想听你品箫。”

    水溶一笑,凡是她说的她要的,他不会说一个不字。于是,黛玉捧着莲蓬,坐在舟中,水溶立于船头,引箫而鸣。

    轻逸悠扬之声顿飞而起,令人闻而忘情,若游离世外,不知身居几何。

    黛玉静静的望着他,日色铺展而下,他整个人都沐在日色之中,白衣翩翩,皎洁出尘,深邃的眸色在箫声中沉静如浩海。

    白荷,碧叶,清风,水波,艳阳,白衣,还有那悠扬徘徊的箫声。

    怎样的精工妙笔,方能描摹出如斯的人,如斯的画面。

    黛玉抱着膝,嘴角泛起一点笑意,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箫声,令她有些朦胧欲醉。

    直到温柔的气息,轻轻的贴近脖颈:“玉儿。”

    黛玉缓缓睁开眼眸,咫尺之间,他的眸温柔而明亮,若被清泉濯过的曜石,令人一眼深陷,心跳怦然,唇薄而似菱,带着淡淡的惑人的笑。

    脸上一热,黛玉连忙用帕子遮住面容,却遮不住那份羞赧,薄薄的轻纱令她那娇容若隐若现,更添了一丝撩人。

    水溶按捺不住,俯身,隔着那薄纱轻轻吻上她额,然后一寸一寸的向下延伸,描摹她绝美的轮廓,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轻纱相隔,那朱唇与平日不同,如一点火种,而这一点星火,在压抑已久的欲望面前,却足成燎原。

    水溶压抑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帕子撩开,视线短暂的纠缠,他俯身便攫获了那一点芳唇。

    风中氤氲着淡淡的荷香,让这番唇齿纠缠,绵亘延长,然后却渐渐一发不可收拾。

    当他的手轻轻滑入衣内时,滚烫的掌心,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黛玉身子便是一颤,紧跟着蜷缩了一下。

    这样的娇羞无意更令水溶心中一荡,修长灵活的手指,沿着她的身体愉快的游弋,娇嫩的吹弹可破,滑腻的如羊脂冰腻,纤毫合度,没有一丝的多余。

    蓓蕾初绽,任他采撷。

    “灏之……别……”

    黛玉轻声呢喃道,可那如蚍蜉撼树的抗拒却成了适得其反的催化。

    小舟自顾自的荡着,转个汊弯,隐在了连绵的荷叶之后。

    衣衫滑下,他宽大的白衣如蝶翼展开,覆下,有着极其优美的弧度。水溶吻着她的柔滑的脖颈,轻轻的喘息:“玉儿,那么久了,你是不是该补偿给我了,嗯?”

    低沉沙哑的声音魅惑的若噬心的蛊,黛玉放弃了,双颊嫣红,玉雪肌肤也是淡淡的绯,莲藕般的手臂环上了他,小手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腰背,她的主动,令水溶的身体随着痉挛了一下,声音更加喑哑:“玉儿……”

    向下一沉,那火热便抵近了幽邃之处,然后毫不犹豫的冲开关隘。

    黛玉的身体几乎都紧绷了起来,她仍是这么敏感,敏感的让他止不住想要怜惜,又想要和她融在一起。

    紧密的契合,鱼水欢洽,小舟轻摇,恍若登上云端的一刻。似乎是感知了这氤氲缠绵,荷香更加馥郁,荷花在夕阳中染了霞红,仿佛是美人羞红的脸,水中的游鱼亦羞涩的沉在水底。

    渐沉的霞光,终于唤醒了醉心沉溺的人。

    疲惫之下,黛玉的身子软软的靠着他,羞的将脸儿埋在他的怀里:“你怎么能……”

    怎么可以在这里就……

    水溶满足的搂着佳人,轻轻的笑道:“莲花过人头,莲子清如水,难道不美么。若是玉儿还不满意,我下次再寻别的地方。”

    还下次,还别的地方。

    黛玉气急,小手拧了一下他的胸口,小手却被水溶按住牢牢的压在胸口:“玉儿是不想离开这里了,是想让为夫再来一次……”

    他微微俯身,眸色有些深,有些还未散尽的炽热,黛玉骇然的缩了下身体:“不要……”

    水溶轻轻一笑,始终怜她娇弱,只是轻轻的将衣服替她束好:“放心,不闹你了,反正来日方长。”

    惹得黛玉啐了声,水溶搂住她,又缠绵一时,方相互整衣而起,黛玉才发现已经漂到了不知何处,奇怪道:“你这个庄子到底有多大,只一个荷塘便有这如许宽阔。”

    “什么叫做你的这个庄子。”水溶不满道:“我的不就是玉儿的,成亲这么久了,还和我分的这么清。”

    黛玉垂眸一笑道:“好了,王爷,是妾身说错了,不许生气。”

    娇声软糯,听在耳中令心底好生熨帖。只是那王爷二字,终归不及另外两个字舒服。

    水溶揉了揉她的发丝,拉着她的小手扣在腰间,足尖点过船头,点过荷花,荷叶,凌波而起,如鹰般向岸上掠去,一池暮色,涟漪百转,白衣被晚风掠起,扬起遒劲的弧度。

    黛玉紧紧的贴靠着他温暖的怀抱,霞光令她整个面容都染上了淡淡的金,嘴角带上甜美幸福的笑意。

     

 第三十二章 风起

    水塘边,碧草垂柳,一片翠色生津。

    若神仙眷侣乘风而至,白衣若流云舒展,垂眸望着怀里纤柔的人儿,眉间眼底皆是深情醉人。

    黛玉手臂扣着他的脖颈,在他怀中微笑:“好了,放我下来。”

    “不放。”水溶反倒是更紧的抱着她,干脆就地旋了几圈,黛玉又笑又嗔,捶了他几下,无效:“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到想知道玉儿的不客气能怎样。”水溶微微含笑道。

    “不客气就是……”黛玉眸中流过一丝狡黠,趁着水溶不备,小手伸在他的胁下毫不客气的就是一阵乱挠。

    “原来我的玉儿是小猫。”水溶道,要躲,却又舍不得放下她,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个人笑闹着倒在翠玉般的草地上。水溶犹怕硌痛了她,将自己做了垫子,黛玉想要站起来,却被他的手臂锁住腰间,于是整个人都被他压近胸口,两个人亦极其暧昧的姿态缠在一起。

    夏日薄薄的纱衣,根本是形同虚设。水溶心头一荡,一手扶住她的脖颈,便轻啄她的眉睫、鼻尖、香唇。薄唇温暖,这样的亲吻别有一番撩人。

    黛玉轻轻抵住他胸膛:“好了,别闹,放我起来,叫人看见怎么好意思。”

    “这里谁还管得着咱们的闺房之乐。”大手作恶的抚上她的腰肢,顺带着沿着她玲珑的身子向下延伸。

    “喂。”黛玉吓了一跳,却躲无可躲,只好拧了拧身子:“你才不是说来日……方长……呃……”

    一不留神说溜了嘴,黛玉顿时满面绯红,水溶朗声一笑,放她坐起来:“玉儿真是可爱……极了……这是玉儿自己说的,那晚上回去……”

    语声在耳畔,暧昧撩拨之意更深。

    黛玉啐了声,才要离他远些,却又被他一只手给拉回了膝上:“夕阳正好,玉儿何妨同我坐会儿。”

    二人便偎依在一起,坐在柳枝下,望着夕阳下的荷塘。低垂的柳枝软软的拂来,落日熔金,水波潋滟,晚风弄晴,荷香清远。

    景醉人,情更醉人,黛玉枕着他的肩,轻声道:“真好。”

    “什么真好。”水溶轻轻的嗅着她颈间发间的幽香。

    “自然是景好。”黛玉嫣然轻笑道:“还能是什么。”

    “景好,那人呢?”那语气竟然有几分邀宠之意。

    “人么……”黛玉明眸流盼,回身望着他,触上他的眸:“人……更好。”

    相视间,柔情萦徊。乍然一阵风起,漾起千倾縠皱,宛若一池的流光碎锦。

    水溶拥着她,低语切切。

    也许是方才舟中的那番缠绵令她疲惫,也许是他的臂弯太温暖,黛玉不久便在他怀里阖眸睡去。

    水溶俯身望着她恬然的模样,嘴角的一丝笑意蔓延上眉梢眼角,抱紧了她,起身,向卧房走去。

    起风了。

    祁寒神色沉静,立在院外等候,见王爷抱着王妃回来,便向前一步,却被水溶一个目光止住,才知道是王妃睡着了,王爷不让他开口是不想吵醒了王妃。

    水溶视若无睹的走过他身边。

    祁寒目光轻轻一垂,有些叹息,怪道是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也罢,既然王爷不急,那就说明局势并未到需要着急的时候,那他也不必着急。

    凉凉的晚风一冲,他才因焦急而皱起的眉峰瞬间平复下来。

    抱着黛玉回房,帮她褪去绣鞋和外衣,又将被子拉过来,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将被角掩紧,做完这一切,水溶静静的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她,直到确定她睡沉了,笑了笑,在熏笼里加了点安神的香,方出来,一言不发的下了台阶,折向书房,祁寒便悄没声的在后头跟着。

    水溶进了书房,坐定,方向他道:“现在不急了?”

    眸中峻意冷然。

    祁寒一怔,方知刚才一分一毫的情绪变化都没逃过王爷的眼睛,王爷不令他开口,是让他自己冷静。

    如此洞明秋毫,掌控力简直惊人。

    “属下操之过急。”祁寒拱了拱手。

    水溶淡声道:“天塌不下来--裴兆这几日在做什么。”

    第一句话,问的不是京城,而是北疆。

    “将士阵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祁寒概括了一句,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

    “没意思,就不会用点新鲜的招数。”水溶摇头道:“不过一介猛将,也算难为他了。皇帝派了谁去压服?”

    “三品上将军,彭安。”祁寒不无讽意:“纸上谈兵的虎将,就是捧着帅印也非帅才。属下已经知会过裴兆怎么做了。”一面凑近,低声说了几句话。

    水溶压着声音笑了笑:“祁寒,你够歹毒--裴兆舍得么?”

    “本就是一场戏,有何舍不得。”祁寒笑眯了眼,颇有些狡猾。

    “也罢了。”水溶悠闲的剪了剪烛心,抬眼瞥了他一眼。

    祁寒瞬间敛了笑容,长吁了口气:“消息确凿,王爷估计的没错。”

    水溶的面上仍是一派天成的沉静如水:“果然是障眼法。”

    鼻间薄哼一声,从围猎那次的熊罴事件他便在怀疑,若没有够分量的底牌,西羌何敢如此妄动。只是,查明这股势力,颇费了些周折,前番好容易设下圈套,引蛇出洞,可蛇也够狡猾,意识到中计之后,便立刻销声匿迹,以至于宇文祯的拉网式剿杀 ,根本没有分毫的作用。

    如今,赫连冲在两国交界压上兵马,北疆局势一触即发,一切都一步步走向自己预期的方向,这股势力终于坐不住了,跳了出来。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很明显。

    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水溶眯眸望着烛台上跳动的烛火。

    此人倒是有几分心机,若说是老对手,倒也说得过去,真若要斗几个回合,应该会很有意思。

    祁寒道:“王爷,微臣以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不若一刀斩断的干净。”

    水溶瞥他一眼,倒是十分轻松:“祁寒,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眼下,如坐针毡的人又不该是本王。宇文祯的龙椅是晃的厉害,何妨再给他填上把火。”

    祁寒会意:“王爷要多大的动静?”

    水溶漫不经心道:“要他知道他现在的对手是谁,这就足够他肝火上涌了。”

    到时候,少不得要搭上所有的力量剿杀隐患,不过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只恐压的越紧,越要逼的人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了。

    祁寒笑道:“他以为把王爷逼在绝地,谁知道内外交困的是自己,到时候,少不得求上门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水溶嘴角微微勾起:“一场好戏。”

    十天以后,御书房。

    瓷盖盅狠狠的掼在地上,溅开一片支离破碎的瓷渣,在灯下折出一片刺目。

    宇文祯缓缓抬眸,冷峻的望着跪在地下的人:“真的是他?”

    “是。”

    宇文祯咬牙切齿的道:“竟然是障眼法,好,太好了!”

    盛怒之下,无人敢应声。

    宇文祯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半晌,睁开眼睛:“听着,不计任何代价,给朕把这个逆贼挖出来。”

    “是。皇上。”

    既然,能摧毁你一次,便可以摧毁你第二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的一句话,便足够令京城地动山摇。

    如水溶所料,针对西羌势力的一场剿杀无声无息的展开,猝不及防,令对手瞬间阵脚大乱,数处联络点轻易的便被摧毁,而对方也不是简单角色,立刻展开反扑,你进我退,谁也没有得到什么真正的益处,反倒是两败俱伤。

    就在宇文祯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消息便又如霹雳落了下来,派去边城督战弹压的彭安居然吃醉了酒,玷污了虎将裴兆才摆酒请客娶回来的二房夫人,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那三十万的边将,本就未曾十分心服,朝廷从中制衡本就困难,这下此事一出,立刻引起骚乱,那不忿之声越来越强,哗变一触即发。

    而此时边事吃紧,那赫连冲正率军虎视眈眈,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那三十万守军若是军心动摇,不肯用命,局势便将乱做一团。

    草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宇文祯心里已经骂了那彭安几百遍,而朝中换将的呼声此起彼伏。

    “皇上,彭安无能,德行败坏,若再令他统军,早有一日,要生出哗变来。后果不堪设想啊,皇上……”

    “皇上,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请皇上三思……”

    “皇上……”

    “够了!”宇文祯忍无可忍:“换帅换帅,你们倒是给朕提个人出来。”

    刚才还鸡一嘴鸭一嘴的群臣,立刻缄默下来。

    “刚才,不是说挺热闹的么,现在又都哑了。”宇文祯声音陡然抬高八度,震的殿宇嗡嗡作响:“我堂堂大周,难道一个带兵的能人都没有了么。”

    仍是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不是没人,而是没有能人。宗室亲王,老的老,弱的弱,无能的无能,唯一一个吴王殿下, 能征善战,因皇帝疑忌早已回了封地,更是不修兵戈多年。

    异姓王中,南王府已经垮了,凋敝四散,北王战功赫赫却被削了兵权幽禁府中,这些更是令剩下的两王府寒了心,这不,西宁王丁忧告假回禹州原籍了,守孝便要三年,便是在,凭那优柔寡断,也是白搭。

    至于东王,抱病,在城外的某座寺院中养病。

    电光火石间,其实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办法--复起北王。

    可是,皇帝如何肯?关于北静王的种种,京中屡有传言,最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这一番沉默,也令宇文祯意识到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疑心之下处置了南王府,如今自己身边竟然是乏人可用。

    “皇上,可令东平王前往……”朝臣中,终于有人开口。

    贺清远能带兵么?所有人都在心里打了个疑问。

    宇文祯神情一冷,沉吟片刻,便令人召贺清远还朝,谁知道派去宣旨的人去了又回来了:“皇上,东王昨日不慎跌折了左踝,无法起身,不能入朝。”

    这脚踝折的还真是时候!

    宇文祯心里这个恨:“好,既然无人可用,朕,便御驾亲征。”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呆住,御驾亲征?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噗通一跪道:“皇上,请恕老臣直言,御驾亲征,断不可行。前番川滇之变才平,西羌屡生异心,若是此时皇上擅离京城,令京城空虚,恐怕,有人趁火打劫。为今之计,还是择能帅前往北疆安定军心,那达斡便有心叛乱,也难成气候。”

    宇文祯冷眼看着这位须发花白的监察御史:“那你口中的能帅是……”

    “北静王!”老御史又一个头磕下去:“皇上,为今之计,只有复起北王,那北疆的兵马乃是北王一手拔起,积威服众,若令北王前去,乱当可平。”

    宇文祯的脸色阴沉不定,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便很容易看清楚人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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