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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结伴去放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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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捉腥的猫,更没有至纯的男人。

    索欣是只要有东西吃就非常开心的,估计也没考虑那么多,我有时对于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的敏感度或许来源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直觉,不错,我没说错,你也没看错,就是一种无所事事,只有无所事事的人才往往有些别人查觉不到的小心思,那是终日忙碌的人所无暇顾及的。也或者是对于作为“过来人”的我对男女之间的一些小打小闹的熟谙程度到底比还没踏进过婚姻殿堂(我还是相信爱情是美好的,婚姻也不是那么糟糕的。)的索欣知会的要多些的,其实我与索欣的年纪也不过是在月份上首尾遥相对,即我出生在同年的月初而她在月末,如此,便连真正意义上的一岁都不到了,只是婚结得早了些而已。

    

 第9章 风雨飘摇

    

    七月中旬,例会前就有人放出风声说是要体人员大换血,我一向认为这种事就像天边的浮云无论如何地乾坤大挪移,都与自己不相干,大概很大一部分人包括我在内似乎都是随着地球的自转与公转混日子的,我不担心哪天失了万有引力而飞向别的星体,就像脚附的地球也无法完掌控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否则一切都是杞人忧天。

    但会上宣布时我还是屏气凝神的,万一要与自己有关了呢?结果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但吃惊还是不小的,特别是索欣的被提为我们公务大厅的副主任,其次是艾瑶的被调离去楼下北边的一里之遥的上线检测服务窗口——一个整日与各式轰隆隆车辆近距离接触,污染特严重的地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整日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守着一台电脑做着简单的数字记录,无论如何是有些让人想不通的,虽然补助颇丰,但衣着打扮、化妆用品及随身附件皆为上品的艾瑶应该不是很在意的,我隐隐觉得这里定是有些一时还让人说不清的猫腻,因为同时上调的还有维修科的卜瑾—所长助理,迁到了我们的头上,即三楼的领导班子一起去了。然后的我们大厅又新进了一个刚从外单位转来的二十四五的小伙子,与索欣差不多高,瘦瘦的单看很单薄,最后说是维修科目前只好由古韵寒独撑,下月初会有两个应届毕业的大学生进来,目前正在面试考核阶段,有什么紧急或打杂的事走不开时可以找新进的郁沛帮忙。

    于是我就揣测这个叫郁沛的是如何从—个企业里经过种种考核、层层把关或是各种渠道过来的了。

    真是英雄莫问出路。

    “学姐,学姐”这郁沛倒不怕生,一天到晚跟在索欣后头学姐长学姐短的有事没事地直叫唤。

    “谁是你学姐了?”索欣不耐烦地,心下想,走了一个“假想敌”(自己设定的),又来了个大麻烦。

    “师姐,师姐”郁沛倒机灵,改口得极快。

    “你这又是搞得哪出啊,车间里呆惯了吧?”索欣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可没有哄小弟弟小妹妹的经验。

    我忍不住暗地里指点他,“应该叫她美女。”

    “美美,美美”真是暗揣圣意,偏又有些个口齿不清。

    “妹妹?谁是你妹妹了?也不睁大眼好好瞅瞅。”索欣如今如果不是官职在身,大概是要忍不住爆粗口了,“你别搞笑了好不好?当心我去领导面前告你个——”她苦思冥想了一下,“不务正业罪,对,就是不务正业。”

    郁沛转回头,引吭高歌,“我要去拉萨,我要去拉萨……”

    索欣就忍不住一侧嘴角下斜,“要去拉撒,赶紧去厕所,别在这污染空气。”

    我觉得生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起来,他们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呢,还曾私下戏谑过,“郁沛,玉佩,索性收了,岂不正好?”

    郁沛,当然是男,24岁,1。69米,在他眼里索欣那样的应该算作是“巨无霸”了吧?

    索欣的穿衣风格似乎与从前不大一样了,开始改穿套装裙,不是职业装的那种,是随意又与正典搭配的那种,我猜想她那桶状的身材要是哪天着了连衣裙,大概是要人们恐慌的了,脚上的凉鞋也开始带些“黄铜”、“白银”坠子类的配饰了,好在她还没穿那种像艾瑶常穿的跟极细极高的,否则,便不是弱柳扶风而是大夏将倾,随时都有可能危害人类,殃及无辜了。再则就是她说话的声音里明显加了很重的发嗲的成份,就差没做出娇滴滴的可人模样了,又不知如何地拿捏轻重,对年长的倒是受用,对卜瑾他们的则是敬而远之了,她大概也不想被人说成是人前人后两样,或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识了破绽,只好继续伪装下去,就像是她天生骨子里就是嗲兮兮的,也许时日久了,我们便也认为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了。总之是她跑上楼的次数显然得频繁了很多,我想毕竟是有了职位的人了,她与我说话的语气跟从前比好像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有什么隔着的了,如银河迢迢,忽隐忽现的,总之是,能不说的话我都尽量不开口了,我只是想,激流中如果做不到适时的勇退,那就做好明哲保身吧。

    卜瑾也会偶尔到我们办公室发个通知或传达个什么口头文件精神的,只要他那笃定的神情一出现在窗口,索欣就会很做作地正襟危坐或是假意手里正忙着什么放不下的工作,没法起身接待似的。

    一次卜瑾来时,正遇索欣吵着电脑不能使了,嘟囔着做具体业务的用些二手脑残电脑,干些闲差的却换的新的,“平常卡机也就算了,关个机也费劲,一次是半死,两次是起死回生,关了三次也是半死不活。”

    看到卜瑾也伪装不下去了,也或是真正被电脑折腾得无助了,卜瑾看到就瞄了眼,拿过了鼠标移了移并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对着索欣,“你再试下?”

    索欣就试了一下又加一下,结果电脑就像复苏般灵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先前怎么就那么难用?”我也好奇地探过头去。

    “这个视具体情况而定,一般都是操作上的习惯造成的,如关机前一般人图省事并不关闭所有的程序,为使所选的关机方式对电脑损伤最小,最好点这键盘上的Ctrl+alt+del键,等任务管理器出来了,再在任务管理器上的菜单中选择‘关机’菜单栏点‘关闭’即可。”卜瑾的衣服上散发出好闻的洗涤液的味道。

    “都是这样的吗?”

    “再有就有点复杂了,有的是没有开启电源支持,要在这‘开始’里依次点设置——控制面板——电源选项——高级电源管理,勾选这个启用高级电源管理支持即可;也有可能是BIOS的设置有误或者是office xp惹的祸;也或许是外设和驱动的程序兼容性不太好,我大概也只知道这些。”卜瑾一一示范着。

    索欣的眼里藏着掩盖不住的光芒,欲似淹死在自己一叠连声的“谢谢”中了。

    我心底里是越发的要为艾瑶鸣不平了,多是红颜薄命,所以对索欣心底里就起了抵触,生怕哪日自己也遭了殃,虽然也许自己并没有能成为她前进路上绊脚石的资格,不过,一个人看另一个的不顺,碍眼也会是很好的借口的,虽然这兔死狐悲的心理真真地有些言过其实了。

    

 第10章 花痴安芬

    

    七月下旬,新人安芬到,24岁,本科应届毕业生,专业是森林工程,1。62米,戴黑色宽边眼镜,面黄肌瘦的,似是营养不良,让人怀疑她的血液是不是被某个黑心血站抽换成了过期的橙汁。

    索欣的人文关怀不几天就到了,为体现“领导”风范,一则为迎接新人,一则为自己的“高升”,竟邀请大家到一个叫小鱼大院的酒店聚餐,卜瑾自然是首当其冲的,为了不“显山露水”,艾瑶也在邀请之列,否则卜瑾大概是要婉拒的了。

    当卜瑾出现在门口时,安芬的一对眼球像是要飞出去扑到卜瑾的身上附体了,白瑾上身着着灰白横条衬衫,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脚蹬一双棕色骆驼沙滩凉鞋。

    “哇,男神啊。”安芬在卜瑾转身去洗手间的空档如百灵鸟般叽叽喳喳地,“你看他像不像陈坤?特别是在《金粉世家》里的男主,眼睛、鼻子、嘴哪哪都像,而且比陈坤海拔更高。”

    卜瑾确切地说是1。83米,胖瘦适中,硬朗的轮廓,远远看去,胜似一副最简单的白描画。

    “花痴。”索欣没好气地,心想,“现在的小女孩真是越来越恬不知耻了。”

    也许不是环境改变了人,而是地位怂恿了人,卜瑾居然也展现出了“领导”式的问候了。近几日,偶尔在上班的楼梯口遇上了,他也会打着招呼,“早啊。”“打扫卫生啊?”“忙啊?”之类的,并不像其他人称我为“芮姐。”但也很少叫我的名,可能是因为同岁的缘故吧?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暖暖的成分在酷热的空气中慢慢地发酵着,竟让我有些沾沾自喜,好似沾了“资源共享”的光。

    等卜瑾再次推开门时,艾瑶从他身后小巧地闪了出来,一袭蓝白相间的连衣裙,纯白色的一字带绒面绑带高跟凉鞋,让安芬的眼也忽闪了一现,“哇,仙女姐姐驾到。”

    索欣以东道主的身份对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表现出了少有的大度与热忱。

    最后进来的是古韵寒,安芬就显得特热情,忙从餐桌下拉出一张椅子,“古科长这儿坐,东首为上呢。”

    古韵寒瞅瞅也就自己年龄大些,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还百岁快车呢,好像哪一样都没搭上啊。”我也想为这场子加把火,毕竟这是索欣头次自己掏的腰包。

    “谁?谁是百岁快车?我们古科长吗?谁这么有才?”安芬好奇并快人快语地。

    “当然是我们可爱的索主任啦。”

    “请你吃饭,还把我卖了,天理难容啊!”索欣大叫。

    “嗯,还比较贴切,百岁差得太远,快车又不快。索主任果然是才女啊。”安芬又滔滔不绝地,“我毕业实习的公司里有一个姓闫的,人家都叫他小闫,我也就跟着叫,初时他还很挺生气的样,后来熟悉了,见我还不改口,就叫我老安,那里的会计就笑言,‘真是老安不老,小闫不小。’”

    “仙女姐姐让让哦,小鱼来了。”本在手舞足蹈的“老安”这时冷不防冒出了一句,坐在门边的艾瑶吓得一回头,服务员一个不留神竟把汤撒了些在艾瑶的后裙摆上了,郁沛刚想上前,卜瑾就一把把艾瑶拉去洗手间了,古韵寒刚抬起上半身又怏怏地坐下去了。

    安芬像看闹剧般地,“什么情况?这是情有所归了还是名花有主了?”

    索欣则看着呆愣愣站在位子上的郁沛似很仇恨地深剜了一眼。不一会,卜瑾与艾瑶回归原位,一个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个是羞赧中平添了几多红润。

    小鱼是这家酒店的主打菜,煎的炖的炒的油炸的就上了四种,又配了些冷菜及各式小点心,也就满满一大桌了,卜瑾竟旁若无人地给艾瑶挑了几个甜点,郁沛瞅了眼脸色越来越暗眼里要喷出火花的索欣,就夹了一条很是完整的小鱼到索欣的碗里,“来来来,我们美丽的索大主任一定要多吃点这些小鱼,不仅味道鲜美,还听人说,常吃鱼会让人越来越聪明的。”要在平常,索欣大概早就把碗移开了,今天却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似是很为自己扳回了一些颜面。还边挑着鱼刺边仔细研究那条鱼,好像那鱼刺里也藏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安芬则热火地与古韵寒没话找话地唠着,等我意识到只剩我一人落了单时,才不无惆怅地,“哎,当领导就是好,我这巴结都挤不上了。”

    安芬闻声极快速地给我夹了个鱼尾,“哪能啊,芮姐,吃鱼尾好,活动的,小心刺,我姐在家时都会与我争的,小时候争不过我就会哭,长大了,嫌麻烦倒吃得不多了。”艾瑶也把她面前的点心移了两块给我便又转对着她的盘子了,我知道她在听卜瑾说话,平常坐在一起这样的机会也很少,我也不是一个眼睛安在身后的人。

    “你姐是干什么的呢?”我转向安芬。

    “在一个企业里,与我姐夫在同一个厂里。”

    “噢,有个姐挺幸福的。”

    “是啊,以前我还不觉得,现在回家见不到也就觉得特冷清,有时还会后悔自己以前不太懂事呢。”

    “小孩子不都这样吗?”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这时我听到艾瑶与卜瑾聊得很是开心,便注意听了一下,反正我认为能在饭桌上聊的绝不是多大的私密,不可与听墙根同日而语。

    “你那本《泯灭》看完了吗?”卜瑾问。

    “看完了,现在正在看王越的《潜草激流》。”

    “感觉怎么样?”

    “都是少有的好书。首先是文笔,其次是思想。特别是那《泯灭》,把人的灵魂都剖析得无处遁形了。就比如那段里的,‘十余年来,我将自己一次次掰开了揉碎了,搓撒在我的创作中了。尽管难免常用遮遮掩掩,矫揉造作甚至文过饰非的词句近乎本能地‘包装’自己……想像对方当着我的面拿起我的书一抖,于是抖落一地‘技艺’性的词句,还抖落出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小人儿……他是由真诚和虚伪捏造而成的。捏造得浑然一体。我常因自己那一部分真诚而害羞而恓惶。”艾瑶看来是真看进去了,“写得这么刻骨,谁还敢拿起笔啊?”

    《泯灭》是梁晓声的书,我从朋友家借来看过,是前几年的事,但印象还是比较深刻。所以大概一桌子的人只有我在认真地听他们的对话,而且艾瑶就坐在我身边。

    其时我还不知道日后她竟会是我的劲敌。

    

 第11章 代理科长

    

    原计划八月初来的两个大学生,只提前来了一个安芬,据安芬说与她一同面试过关的是个男生,她认识,面试完就通过关系转进卫生局了,据说他所学专业与什么疾病预防控制相关,那边又正好有一个退休了空下个名额,也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安芬接到电话通知时确是让她8月1日再来的,但又说如果她不需要休息或没有其它别的什么安排,可提前来适应一下,正好目前缺人手,这里是非常欢迎的。安芬听了,一是对将来要工作的地方充满了好奇,二是又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所以就欣欣然的来了。

    古韵寒上调到了局里,空下的位置暂由卜瑾顶替,也就是说目前卜瑾只能称作代理科长,安芬听到这个早会消息,可高兴坏了,本想在家放松两天的她,不给工资也不想走了(她的工资是从下月才开始算的)。

    “芮姐,芮姐,你说我们男神有什么喜好啊?”安芬点完名与我同下楼梯时就忙不迭地问。

    “什么喜好?我还真没在意。”这实在不是我所应该关心的问题。

    “就是特别喜欢什么或是特别讨厌什么的?你好好想想。”

    我还没能好好想想,就听索欣从我身边风一样过去,并没好气地丢下一句,“她现在不是近水楼台了吗?自己琢磨呗。”哼,看来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安芬咋咋舌,知趣地拐进自己的办公室了。

    “哎,以后再想见到你那百岁快车,怕就难喽。”郁沛故意装出一副酸酸的语气。

    “没人教你怎么说话吗?”索欣气不打一处来,“再说了,人家那是升迁,用得着你假慈悲吗?”

    “我这不是怕你孤单吗?又少了一个被你奚落的对象了。”老虎可怕,那就顺着毛捋。

    “看你说的,我是谁?我敢吗?”索欣已看不出真生气假生气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真是不胜荣幸啊。”逗逗趣,生活才不至于枯燥无趣,索欣需要,郁沛需要,我也需要,那是可以释放不良情绪的一种免费资源。

    我看到安芬跑厕所都哼着歌,一脸阳光灿烂外加春风得意。

    “怎么?看帅歌可以不用干活啊?”我调侃道。

    “你没听说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吗?”安芬学电视里左右直直地晃脖子,我还是觉得她是身体哪个部位出了问题。

    “听过啊,那又怎样?”

    “那不就得了,一个貌似潘安的人在你身边,你还用得着去看明星吗?让你边看电视剧边干活还能累吗?而且没有被抓的危险,而且这个‘潘安’还又好脾气,还偶尔能跟你说句话。”

    “看来能搭上的话还是不多啊。”

    “来日方长嘛,某人不是说咱已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嘛,总比这某人隔墙打洞来得便捷吧?”

    “嗯,指日可待,加油!”

    “加水也会推着跑的。”

    说完,安芬又颠颠地跑回去了,红白相间的运动鞋在地板上发出“嚓嚓”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小女孩还真是后浪推前浪啊,而前浪是要被溺死,永远上不了岸的。

    索欣自从那顿聚餐后做什么都故意搞得噼噼啪啪的,像跟谁有深仇大恨似的,有一次高温32——33度,她居然直接就把空调关了,恰巧那天我还带着女儿,女儿属于性热的那种,看她气势汹汹,恨不得连电都掐断的样子,女儿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吓得一声都没敢吭,我只好摸出纸扇时不时帮她扑腾两下,又不好做得太明显,只是越发得觉得这索欣是目中无人的了,而且我们的关系早已不知不觉间疏远得多了,她自己也说过,人的地位一旦变了,不是她本人变了,而是自己所处的环境也不允许她再像从前那样的了,就像泥腿子出来的两人,小时在一个碗里吃饭都行,大了,一个还是农民,一个却是政府机关的领导,谁找都得经过登记或通过秘书电话联系后才能见上,能一样吗?所以我生怕多说一句话引起争吵,楼上楼下那么多同事,即使有理也会成没理的了,而且她生性活泼,社交广泛,传播渠道广,跟领导的距离又显然比一个普通职工近得多,领导不可能越级来听你的说辞,不然她一个副主任如何自处?况且安排工作到她那也是来得直接,汇报工作领导也是只听一人的,不可能让大家七嘴八舌部上的,不然听谁的?谁都认为自己说的是对的,那总得有个代表,那么这个中间职位就是留给这个代表的,所以有时如果这个代表因为个人情绪问题扭曲些事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有时不是惹不起,是没有必要惹麻烦上身。如西藏历史上著名的第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所说的,“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明明是她当班,别人只作配合,她却能提起包早早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而且确实是登车出了检测站的大门,并不在楼上楼下或院内某处,即使你亲眼见了,你又能说什么?说了说不定还有领导替撑着说是去他那汇报工作了,你又还能怎么着?哑巴吃黄莲,还会让你无地自容,因为谁让你没本事也弄个一官半职在身啊,那是保护罩啊。

    艾瑶有天从我这借件雨衣,也就站这与我多说了两句,事后竟有领导找她谈话说是让她上班期间不要串岗,别让驾驶员到处找你,万一因窗口没人被拍成视频,发到市软办或者巡查组那里,谁也保不了她。搞得艾瑶很是莫名其妙,但又觉领导说得自然也在理,对我讲的时候又掩饰不住的委屈。我记得当时索欣是在的,还似与从前没什么两样的,要倒水给艾瑶喝,艾瑶只与她客套了两句,说不渴,我也只是猜测,不便明说。

    我有时去厕所时也会绕个弯去艾瑶那里遛一下,已很少碰到卜瑾在那了,她大概自己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的根源了,她还是喜欢看书,各式各样的,每次见我去了,都显得很高兴,问我女儿在家谁带了?老母亲的身体如何了?话不是很多,语速也极慢,但让人听起来就觉是早上枝头两只对歌的小鸟,唱到人心里去了,是让人放松,不必设防的那种。

    

 第12章 无事生非

    

    周六,大家觉得这个月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忙,都想放松放松,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就都选择了去市区,顺便把平常没空办的私事给办了。

    本就是放松,卜瑾宁愿打车也不愿意开车,说是在市区开车条条杠杠的(规矩)太多,一不留神车上被贴张罚单会影响本就不太顺畅的好心情。这当然是“官”话,他不自驾的缘由,可能是觉得有一帮不易甩掉的我们。

    经朋友的推荐,我们最后每人居然才花10元就坐上了顺风车,要知道大巴车到市区也是12元,另加2元公交,还不知具体的哪一路,在市区打的可是7元起步。

    卜瑾去的是华联,索欣去的是苏宁,我想去的是三院,却选择离三院两个站台时下的车,主要是为避开索欣,道不同不相为谋,况且去看妇科,终究也不是多体面的事,还是没人知道得更好。郁沛推说家中有事,根本就没来,只是我并不知道最后下车的艾瑶去的竟然是文联,还是去专程领市作协会员证的,且是去与作家合影的,只可惜明明在梧阳路36号,司机竟把她丢在了56号图书馆处,一个人被叫着犹犹豫豫下车(毕竟没花打的费,司机也没有义务送到门口,虽然口头表示是可以的,但司机原只是上下班顺道挣油费,而且司机自己对路也有些糊涂)时,顿觉陌生的耸入云宵的建筑中宽敞的大道上,一个个陌生的人如蝼蚁般忙不停地赶路,不见交警,不见有显示空位的出租车,而她是其中一个最茫然无措的,不是怕走路,而是不知路在何方。

    最后艾瑶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问了路人,当得到与司机所说的差不多的方向,才确信向西进发,过了两个红十字灯再过机关大院,在民政局院内果真就找到了所谓的文联,也幸好那天她穿的是坡跟鞋,每逢出远门她都是做了坏的打算的,她早早就知道人生不是都一帆风顺的。

    仪式结束后,艾瑶出门时,一打扮入时的中年女子恰与她同路登车。

    那女子问她,“你写诗吗?”

    艾瑶很是吃惊,“我?可写不出那种一字千金、字字珠玑的东西。”

    从文联一同走出来的一年轻女生,“写诗是会得神经病的,听说有人为此卧轨自杀了。”

    艾瑶想不会就为了一个字吧?难道还成贾岛了,一首诗可以推敲好几年,“你呢?”

    “我写散文。”一答一问才是礼尚往来,“那你究竟写什么?”

    “我本来也是写散文的,写着写着就觉得那种体裁已盛不下我想说的话了,慢慢地,就成了小说了。”

    “哦,网文啊。”

    “差不多吧,也就是没有事情干闲的吧?”

    “无事才能生非嘛。”

    她们最终还是没有互留电话,也没有互加微信,虽然短暂的时间里相谈甚欢,那只是知道她们转头就会成陌路。也许还有一个“文人相轻”的说辞,那是从文的警戒线,谁都不愿逾越。

    当我踏上去三院的公交时,因为没2元硬币自动投币,而又没处换零钱正站在车厢中间不知所措时,一位漂亮的女士居然主动替我刷了卡,我要加她微信以红包形式发给她时,她怎么也不愿意,说是谁没有出远门的时候啊,我就顺道问了她在市区去哪个医院看妇科好,她建议还是去第一人民医院,说是不管是设备还是环境,硬件软件的在市区那一院都是首当其冲的,她转而又让我问司机正乘的公交是否途经一院,当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我又得以有了些时间打听到她在农行上班,并不知具体的地点,仅此而已。

    医院只会让你平常省吃俭用的存款变成一串串让人纠心的数字,默然地呆在挂号单和收据上,漂亮繁华的外表不过是成百成千成万的数字叠加。

    人生总有转程回合,走着走着就各各分道扬镳了,回来的时候,我没有赶上顺班车的点,他们也没有,时间掌控在上帝的手里,我们谁也左右不了。

    这次的殊途同归大概只有卜瑾与艾瑶,不用花什么心思就能看得出来,一个是向导,一个是观光客;一个是免费的咨询师,一个是不花钱的看客。

    29岁,胸有丘壑,掷果潘郎,他并不急,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

    26岁,粉妆玉琢,红飞翠舞,昙花不忙谢,她也是芳华正艳的季节。

    “你最近有什么新的构思吗?”卜瑾不开口,艾瑶就好似有永远想不完的问题。

    “一直在写一部小说啊,离预定的字数可是遥遥无期呢,没法再开新作了。”

    “签约了?”

    “也不算是最终拍板吧,因为离上架也还早着呢。”

    艾瑶知道她目前做的事是与稿酬什么的还不能挂上钩的,这也是她一直遮遮掩掩,羞于提起的原因,她只知道自己有话要说,需要用笔把它们都记录下来,唯此,才得以让心灵得到慰藉——那些哭过、笑过的日子,让她爱过恨过的人,以及常常莫名而来的飘忽不定的思绪。

    或许也如那文联的入时女郎所说,她只是或是一直都在无事生非?

    我回来时坐的是BIT专线车,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台阶本是抬脚就能跨过去的便要我从近500米外的一梯道走下去,关键是下去后就如同进了一个如同地下商场的迷宫,好不容易截住一个人表达了大意,又还能记住刚在“岸”上时的大致方向,才将信将疑地按他的指示右拐踏上了一个电梯,等头微微露出地面时,才觉是见了曙光,心也于此时似乎停止了跳动,伞上的天空是37度,伞下可能低1度,也仅一度罢了,衣服在汗与皮肤之间倔强地扭曲着,纠缠不休着谁也摆脱不了谁。等我按售票员的指示花了2元钱买了个暗蓝般的“钮扣”,投向投币口时才得以从那个“半”栏的出口走向站台,车到台口,门才自动打开,像极了地铁。

    待看到久违的苏欣快客,喜出望外的心情不言而喻,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喽。

    家虽不大,因为有女儿,千里万里中牵着一个做母亲的心,那是别人所不能体会的,从不曾忘记,除非失了忆。

    

 第13章 艾瑶出事

    

    当我看着所有的同事都朝汽车上线处跑时,我明白肯定是有人出事了,我依稀记得我刚进这单位时有个门卫跟我说过,让我没事别朝检测线处跑,有人出过事,我没法猜测会是谁,这种不好的事没法朝谁身上安,我很想跑去看看到底是谁受了伤,可是我走不开,听说今天索欣是请假了的,根本就没来,郁沛早跑得无影无踪了,我估计早跑到事发现场了。

    这已不是好奇心不好奇心的事了,因这已关系到集体荣誉感的事了,我们都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郁沛估计是一会半会回不来了,我急中生智去隔壁维修科看了一眼,发现卜瑾与安芬都不在,门锁着,我越发估计事情闹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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