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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结伴去放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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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也不是,她要不是病着,能这样吗?”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通情达理”地第一次讲话,等2:40医生又按惯例查过房后,他跟了出去,回来后就从手机上搜出了关于血液病临床表现,并把手机递向了我,平常他的手机是不准别人碰的,其实这“别人”主要针对的也就是我,其实我也没那么不自觉,我自认自己终归不能划为“泼妇”一个级别的,所以只一两回看他反感的表情我就自觉从此不碰他的手机了,当然他也不碰我的,就是现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孩子,才多说了几句话,还是一种很客气的生分。此刻我只好拿过他的手机,只见显示屏上显示的白底黑字,血液病分为三大类型:红细胞疾病、白细胞疾病、出血和血栓性疾病。临床上常见的疾病有白血病、再生障碍性贫血、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血小板减少、多发性骨髓瘤等。

    看着看着我的手就不由得哆嗦个不停,他又安慰我说是特意问过了,说串串是属于轻度边缘性的,孩子还小,转变快,也说是根据目前情况看,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我仍是心有余悸。

    晚间下班的时候,只安芬来医院与串串闹了几句,串串只要醒着就喜欢有生人逗她玩,特别是年轻的小姐姐类的,与此同时,串串爸借机又回家了,说是晚间在医院里没法睡觉,还说是等天亮再去换我,我对他的“体贴”只能是默许,他人的一点点额外的关心对此时的我都是一种恩赐,有些事情我是无能为力的,而如果在生死的边缘滑行过,你就会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

    而我明天也是要回家一趟的,有些事情也是急需我亲自出马的。

    

 第61章 索欣转编

    

    我急需解决的事情可以说也是关于生命的,且是新生命的,即我家养的三只珍珠鸟,其中一个已下了三个蛋了,在串串没住院之前就想给它买个鸟窝的,却是有天发现粪槽里有两个极小的蛋,我捏起第一个的时候还以为是平常给它们吃的草鸡蛋壳里带的变异了的小鸡蛋,一点没犹豫地把它捏碎了,只是为看看里面是不是也是蛋黄蛋白俱在的。

    人往往就是这样,等到我看到第二个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先前是做错了,隐约觉得那应该是它们的蛋,虽然我之前从未见过,可是这第二个任我怎么小心,它黏在粪槽里被我拾起时,还是破了个针尖般大的小洞,等于还是废了,我把那个捏碎的及这个破了小洞的一并放在笼子下面铺的一层绒布上,想着,既然它们能吃蛋壳那让它们一并吃了也好,还有一个原因,估计它们对自己的蛋也是好奇的,有些经验是为人母后才得知的,直觉是这回我没有错。

    果真它们是把那两个不完整的蛋给啄食了,隔天又下了一个,是串串先发现的,之前她也看过那碎了的,很可惜很遗憾的表情,这回她就分外的兴奋了,因为这个是完整的,重点还是她发现的。可惜我们早上出门,中午到家,串串就发现那个蛋连壳都没了,不消问肯定在它们肚子里了。

    等我近10:00急慌慌赶到卖鸟人那里问鸟为什么老吃自己的蛋时,他很自然地说鸟是缺钙了,只要买包他那里的什么保健砂就好了,我说普通的黄砂是否行,他说那不行,但我的珍珠鸟们确实吃,鹦鹉就连碰都不碰,这个卖鸟人据他自己所说还在乡下一个党委里上班,没人打电话找他是不开门的,而三五块钱的东西谁又好烦他跑一趟,所以有时是能多买点就多买点,给珍珠鸟买的窝是苎麻做的饼状鸽垫,按照他的要求是四周再用针缝上一圈,看他店里笼子上附着的小箱子我问为什么不推荐我用那个,他说那是给鹦鹉专用的,珍珠鸟不一定进去,我从网上查过鹦鹉是不事先选好窝是不进行交配的,而我家的绿鹦鹉是早就迫不及待地讨好那只黄鹦鹉了,也是到时候了,所以就一并买了,为了鸟笼美观,又多花一元买了个专门喂砂的,本来卖鸟人说随便弄个塑料或玻璃杯放在里面也是可以的,可是养鸟毕竟不同于养鸡,况且不花多少钱,我还能用它们换得串串的很多很多的快乐。

    我为什么每次要微他或是打电话给这个卖鸟人买他那里的食材,原因也很简单,还不是因为便宜呗,他店的不远处就是一卖鸟的老头,里面的东西奇贵,他的店我们平常都称它为黑店,特别是老头说话还奇拐,总是一副不尽人情的样子,也永远是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

    再见到安芬,又是今晚时分,安芬一走近串串的病床前,看已熟睡的串串就对着我义愤填膺地,“你还不知道吧?芮姐,我们单位居然又调升了一个,真是人往高处走,时来运转挡也挡不住啊。”

    我说,“到底是谁啊?”

    安芬这才神秘兮兮地,“谁还有那个本事啊?不过是那个母夜叉喽。”

    “啊?”这才不久,还连升三级啦。

    安芬,“不过,她人并不从站里离开,也不从你们办公室离开,只是身份却是完变了。”

    我问,“那么说,她又升官了?”

    安芬,“那倒没有。”

    我纳闷,“那这又有什么区别吗?她又干什么了?”

    安芬,“芮姐,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我说,“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啥啊?”

    她说,“事业单位也分四种的。”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过,“啊?”

    安芬,“第一种是额财政拔款,像运管所及以上级别的局级单位的;第二种是差额财政拔款,象水晶杂志社、城管类的;第三种是人事代理;第四种是自收自支的。现在你该明白了吧,那母夜叉现在就属额拔款类的,如今她是正儿八经的运管编制了,而我们还都是第二类的。”

    我说,“哦,那她的职务现在在卜瑾之上啦?”

    安芬,“那倒没有,毕竟一个办公室那么多事务,还不会交由一女的打理,她还是原来的职务,只是恐怕以后在咱前任面前是要趾高气扬起来了,只怕咱男神也拿她没办法了。”

    我说,“男人对付女人,有的时候不是没办法,而是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安芬,“芮姐说这话我爱听,咱前任那是什么素质,岂会跟她计较,职务升得再高,不服人也是没有用的。”

    同是一起上班的,先还是无话不说的,现如今连号转了编制这么大的事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到底是人情凉薄还是我停滞不前已让人不屑为伍了,她的喜悦我是不配分享的了。

    不由得望着安芬自言自语般地,“都走了,走了的好。”

    “谁走了?”安芬望着我失神的样子,“芮姐,你没事吧?我刚才没说她会走。”

    我慌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

    安芬,“不是想姐夫了吗?他不过是才刚刚走嘛。”

    我急得作出要假意抽她的样,手落在她的身上就变成拍了,“积点口德好不好?叫你乱说。”

    安芬回过身抱了抱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过,我总觉这个人有问题,里面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我说,“你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啊?”

    安芬,“难道你就没一点感觉?你就不觉得一有点点奇怪?”

    我说,“你没听说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安芬,“就她的家境,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肯定这里有什么弯弯绕,我敢肯定就与她本人有关。”

    我说,“怎么,想改行去算卦啊?”

    安芬就朝我身上靠,我不由得躲开了,曾经索欣也是喜欢这样与我贴近,可不知什么时候就与我渐行渐远了,而我有时也会莫名地觉得我身体的一部分时不时被生硬地拉扯出去一小段,那是一种皮肉撕裂的疼痛。

    安芬撅着嘴,“就不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啊?”

    “人家升迁与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尽力保持着一颗平常的心,“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

    我不能对索欣持着否定的态度,正如我无法否定我的过去,因为我坚信,当时发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当初索欣与我的友谊,也包括舒畅对我的感情,后来是什么在变,我想不仅仅是时间,一切都在动,一切都是未知。

    

 第62章 男人的热情

    

    男人的热情可以说第一天是爆棚,第二天是尽义务,第三天是应付,第四天则是忍无可忍了,串串爸还没有等到第四天就已跑路了,也就是说在第三天晚间他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回他的生意场上去了,在他,不用说,就是挤在火车上也比呆在医院里来得惬意。

    不过,这个平常几乎一毛不拔的人在离开医院之前却是把串串的住院费付得足足的,除了医院已列出的单子,还多估了两天的费用开支,给我付的现金。说真的,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对串串的一点点关心,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份额外的馈赠,所以在初始的怨恨和长久的孤寂后,我反而学会了如何去抱着感恩的心态对待别人的有意无意的关怀,因为我渐渐明白,没有什么会持久不变的,也没有什么就一定会一直属于我的,喜爱七抓八挠的最后连人的尊严都留不住。

    串串是在五天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的,正好在我的假休完之后,本来医生说还可以再呆两天的,但我也觉串串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而况在医院里的后期只是徒劳地消磨时间,就是脚下站的每一块地都是有偿占用,是要付钞票的。回家的当晚,串串爸还跟串串聊了近十分钟的长途,串串显得很开心,孩子毕竟是孩子,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哪怕那父爱在她心中只是一个影像,好在我的小丈夫在她的眼里却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除了各类令人眼花缭乱的零食,串串最钟情的还是那个竹马,可惜舒畅后期并没有遵守他的承诺,对孩子许下的诺言不过是流于形式,艾瑶倒是在串串出院的前一晚去过一次,索欣连影儿也没见,不过,她连承诺都没有,更是让人找不到责怪的理由,在我,她大概是已质变成另类的人了。

    抛开实有的玩具之类的,让串串最开心的事就莫过于呆在鸟笼前了,每逢走到笼前,她看到小珍珠们还站在那根白色的横杆上就挥动小手四指由自己胸部向正前方摆动着,作着赶它们进窝的动作,嘴里还叽咕个不停,“去抱窝,去抱窝。”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刚出生的雏儿,也许是在电视上吧?说是很难看,可是她说她就想自家的鸟儿能生出小小鸟来,即使它们会很难看。

    我想起卖鸟人的每个笼旁都装着的一个个繁植箱,算是做着的一本万利的生意,便问串串生出许多小鸟放哪,她便想了想说是留下几只,其余的送给她班上的小朋友,特别是她的同桌,还带过糖给她吃的,我说哦,原来小不点儿也有同桌了。

    我正在炒着上次从卖鸟人那里买下的瓜子,心想生的它们不吃,说不定是不好啄,炒熟了不就脆啦?串串又在喊,“妈妈,你看你放在窝里的那些鹦鹉的毛都被小珍珠叼出去了。”

    我拿着铲子赶过去,可不是嘛,地上,槽底里到处飘着我曾经与串串一起收集的鹦鹉的毛,那个唯一被我拾进去留下来的蛋正完好清晰地躺在最底部,也就鹦鹉每天都有毛飘落,因为它俩喜欢互相啄毛、打架还喜欢自顾撑开翅膀拍腾着折腾个不停,而珍珠鸟只偶尔互相啄下毛也比不上鹦鹉们折腾的频率。

    “妈妈,妈妈,小珍珠进窝了。”串串又叫,每一次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小白鸟不是应该负责看护吗?”

    “是啊,它是公的,进去也不会孵蛋的,它不过是好奇罢了。”我已把炒熟的瓜子每个食槽里放了几粒,还不见它们吃,“真是的,像活在树林里似的,虫子不吃,瓜子儿生了熟了的还不吃。”

    串串发挥着她每一次的新惊喜,“这样不是很好吗?不乱吃东西才不会吃坏肚子啊。”

    我想起上次自己疑心中毒的事,不免有些尴尬,“的确是哦。”

    串串又有了新发现,“妈妈,你看,它把小食槽里的保健砂又衔到绿色食槽里了,那么小的个儿怎么这么有劲啊。”后面的语气就成了感叹了。

    我说,“是啊,说不定它还能把它的蛋也能从原地叼走呢。”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

    在与串串一惊一乍的对话中,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许多单身或独自一个生活的人喜欢养宠物了,某些方面它能给你的确带来乐趣,也能分散你某些方面的注意力,“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宠物们脖底的那根线却是牢牢地握在主人的手里,赶它都不走。

    我的微信上已近一年没有可以半夜说句闲话的异性了,我记得原先我也有过串串爸的微信,却是一联系到实际生活,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被他拉黑了,此后再也没了在网上的联系,网上大概只适合那些从没见过面的网恋,他们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而我却得实实在在地活着。我也会于半夜划拉着闪出诡异光芒的手机,却是没有一个可以拔出去的号,还有极个别烂熟于心的数字,我会盯着手机屏幕,作着如谈判桌上的运筹帷幄,不敢轻举妄动,我深知,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有覆水难收的灾难。

    我有时也会质疑,我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无足轻重的人啦?那么如果哪一天我立马消失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还记得我了?微博上有人选择沉重的一搏,从十几或二十几的高楼上跳下去,只为在某个她想博取的心坎上刻上深深的一个印记,实在是愚不可及了,命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本谈新欢旧爱?

    主动出击我没有那个魄力,但也不是被动,就像前不久我曾把舒畅的微信拉黑过,他曾几次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质问我,我说微信应该算是个人隐私一类的吧?有什么事打电话好了,为什么不可以拉黑呢?他也曾因打电话打不通(都是公事,我们之间早已没有私事可聊),怀疑我是把他的号码也拉黑了,后来还当着我的面试了一下,结果是响了,只好强辩说我是一惯有这习惯,原来是我在微信上把他拉黑他一直在耿耿于怀的。难不成他在朋友圈里秀恩爱我还得给他点赞?要不就是显示他的名车或与名人拍照,我还得给他喝彩?

    有的人多说一句都是废话,谁多说一句谁就是嘴犯贱。不是一个生活层面的统统格杀务论,没必要给别人留下羞辱自己的缺口,世界那么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可以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吃我爱吃的小吃,大声地唱我爱哼的歌儿,我相信,只要活得精彩,爱情总有一天会不请自来。

    

 第63章 极品安芬

    

    周末我带串串出去散步,在一个铁牛公园门口居然遇到了安芬,奇怪的是安芬也是步行,安芬一见我带了串串,忙问,“为什么会选出太阳的时候出来散步呢?早上空气不是更好?”

    我说,“亏你还是什么森林工程系本科毕业呢,不知道早上空气中二氧化碳多过出太阳的时候吗?”

    安芬,“我也知道有了光照,氧气才会增多,可是别人都会这么说啊。”

    我,“这还包括许多散文、小说上是吧?”

    安芬,“对啊,看来你也看了不少。”

    “是不少,而且中毒也不浅。”我从包里掏出一本新的苏教版化学课本翻了几页递过去,”自己看看吧,别人托我从同学处借的书,是她约在这的,我今天也是专门过来的,否则除非我是路过,一般不来这。”安芬看了几眼,“不会吧芮姐,你还备战啊?

    “都说啦,算是人托的人。”

    “哦,领教,领教了。”

    我就笑,“告诉你,我也是现学现卖,碰巧遇上你了。”

    她就蹲下逗串串,“要不要到姐姐,哦,不,是阿姨家去玩啊?我就住在前面那栋楼上。”

    我说,“我看叫你姐姐更合适吧,不然把你喊老了都没人敢娶你了。”

    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我一眼,“可是你还没老呢。”

    她继续跟串串唠唠,“我刚买了几盘漫画碟片,是极度分裂,有很美很美的小仙女哦,要不要让你妈妈带你去阿姨家拿,顺便再给你拿些好吃的,我那里还有好多好多的零食哦。”

    串串被她哄得就拿央求的目光看着我,我想既然都走到这了,再不去的话,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而且串串已领受过她挑的零食的独特口味。

    于是她就牵着串串的小手走在了前头,她住房的紧邻东侧是一条废弃很久的大沟,一看沟旁那些已散发出臭味的垃圾就不难猜出,也许是哪个开发商买下后却后期资金跟不上只好先搁置了。

    不过幸好她住在四楼,而且据她自己说,东边的窗户若不是下雨或刚刚雨后她几乎是常年关闭的。我还特意站到东边窗户边试图向下看看,居然看到一把旧拖把上绑着个废弃的带厚海绵的胸罩横在客厅与书房两个窗台上成三角趋势,我问那是什么发明,安芬叹口气,“唉,你朝上看看就明白了,上面拖着根太阳能出水管,楼下一家又安了个塑料蓬,一天到晚嘀嗒个不停,我头都要给它滴炸了,不久前才想到了废物利用这个主意。”

    我说,“天都这么冷了,还不拆啊?”

    我的意思那实在是有失雅观。

    她说,“昨晚还滴了一晚上呢,不过有了我的发明后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了,不然除非困极了,否则根本睡不着。”

    我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看来这家冬天也是不停止了。”

    安芬,“那还用说,一家都生活在恒温箱里了,四季如春。”

    我感叹,“好有钱的邻居啊。”

    “可惜是个祸害人的主儿。”安芬转而不在意地,“不过天一冷,我不打开书房那边的窗户就几乎影响不到咱了。”

    串串已溜达进里间,我只好跟着也进去,等到了阳台才发现散落一地的光盘,我正要蹲下去与串串一起挑,却不小心被头顶的什么东西刮了一下,不由抬头一看,原来是晾在衣架上的长长短短的卫生巾,天哪,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阵势。

    我问,“敢情这也是什么发明创造喽。”

    安芬一脸无所谓地,“也不算啦,不过还是废物利用而已。”

    我再问,“支个招呗。”

    她说,“是这样,我每次都是把衣服塞进水盆等搓洗的时候才看到裤兜里还塞着忘记拿出来的卫生巾,扔了又觉可惜,洗洗晾干了等用时再稍沾点水,插墙及家具什么的效果好得不得了,要不要待会带两片回去试试?”

    我吓得连连摆手,“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

    她就哈哈大笑,“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我说,“燃点太低就不妙了。”

    她又哈哈,“一个人的温度难以自燃,要不来个热烈的拥抱?”

    我说,“你别跟郁沛学。”

    她噗的一声,“他那些讨好母夜叉的招数我才懒得学。”

    我笑,“你们都是不相上下,就差没搭台演戏了。”

    我巡视着她近100平米的房子,却是到处都塞得满满的感觉,还有一个大箱子连包装都没打开,箱子上画着一副电视的图像,新款薄壁式的,她说那是她姐买的,连房子都是前不久她姐夫买下的,不过暂时并没有搬过来的打算,也许是留着养老的吧。

    一个大理石茶几的四个脚下各各垫了一只丝袜,我想那又是她的杰作了,不是跳了纱就是破了个洞的,她果然说这样移动桌子时桌腿就不会与瓷砖直接碰擦而留下难以恢复的划痕。

    那么用废弃长筒袜当绷带捆扎换季的衣服就更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了。有趣的是她还用一吊带衫给落地扇整了个防尘罩,若是有风的日子大概也是分外妖娆的吧?

    唯一让人觉得有淑女风范的可能就是一坐地架上挂着的一件自带海绵罩的衬衫,没见她穿过且是簇新的,可能又是应急的备战品吧?

    待我欲出门时又见门的右手边上一个沙盆从半腰处勒上了一层蕾丝花纹,一看就知是女子半旧不新的内裤,我不由得蹙眉,“天哪,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搞?你就不怕有男子进门吗?”

    安芬一副无辜的样,“给它套上不是正合适吗?天天在门旁拖来拖去的,套上外套不但不磨地而且没有声响。”

    我说,“你这房若是让小偷瞅见也吓跑了。”

    她疑惑的瞪着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那又是为啥呢?”

    我说,“人家肯定以为这是个性变态的住所,说不定半道里杀出个人妖,就等着一命呜呼了。”

    她又哈哈大笑,“那就怪他出门没去掐一卦了。”

    我说,“太可怕了,我怕串串会学坏了。”

    她随手从身后旮旯里拖出了个招魂幡,还闪着魅惑的光芒,要不是她就笑眯眯的站在面前,要不是这事是发生在白天,我可能还真会被吓到,原来这又是一把旧笤帚上挂满了那种420乖熟睡最长号的姨妈巾。

    我抱上紧趴在我肩头的串串赶紧溜号。身后是安芬怪异的长笑,“管它妖魔鬼怪来了我是不怕。哈哈哈,我是不是很有才啊?”

    

 第64章 黑白无常

    

    卜瑾与艾瑶居然一个上午也没说一句话,各人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下午安芬一见我就忍不住问道,“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了吧?”

    她的指代性其实很明确,只是无论我或她再明确多说一句都有挑起事端的嫌疑,其实有时对话的双方先开口的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给别人下套,一旦你放松了警惕就会掉下去。

    “你昨晚干什么好事了,好像没休息好的样子。”我避开她的话题,“不会又整出了什么黑白无常鬼了吧?当心哪天把自己吓晕了就不值了。”

    安芬粘粘糊糊地就想朝我身上靠,我就向后躲,她就两手四指并笼合在胸前,把舌头伸长,半躬下腰,一会是学白无常笑颜常开,口中念念有词,“你也来了”;一会又学黑无常装出一脸凶相,“正在捉你”。

    我只好喊,“停”同时平直地伸出一个掌心正对着她,她惊异地叫道,“哎,芮姐,你这一出手我怎么感觉像练过似的啊,专业性很强的。”

    才想起自己是学了那么几天咏春拳,险些都忘记了,只是有些东西已潜藏在了意识里。鬼使神差地,我竟搪塞着,“哪里有啊?不能与你的黑白无常相比并论的。”

    “好啦好啦。”她还是强行拉起了我的手,“我从一历史书上看到一首诗,感觉挺有意思的,背给你听听啊,‘我来自元谋,你来自周口,牵起你毛茸茸的手,爱让我们直立行走。’”最后还把我的手向上提了一下,像要把我拔高站直样的,可惜我还没有艾瑶的身高,有些东西已不是人为能改变的了。

    我说,“这最后现在应该改成‘爱让许多人缄口不语’好像来得更合适。”

    她晃晃一头短发,向我们窗内探了探头,“好像也是哦,我得安慰一下咱前任去。”说完就从正门轻轻推开了卜瑾虚掩上的门。

    我想像着,安芬进去后面对卜瑾微微笑着,“这门是专为我留着的吗?”

    卜瑾就诙笑,“是啊,等你好久了。”然后绕到她的身后,探出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你的身上是什么异味啊?”

    安芬就急忙运功盖住异味不让它散发出来,诶笑着,“没有啊,你再闻闻。”

    卜瑾就再闻闻,却有了一种沁人肺腑的奇香味,人也开始变得昏沉沉,似有打瞌睡的感觉……

    等安芬摇着手中的钥匙从卜瑾的办公室明晃晃地出来时,我臆想的聊斋桥断才不得不中止。

    “哎,芮姐,你怎么还没走啊?不会是还在等我吧?”看哪,与我臆想的桥断还真是别无二致。

    不过,我已清醒了,“就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看风景。”

    安芬突然神秘兮兮地打量着我,“哦?不会是在偷听我们说话的吧?”

    郁沛这时走出来笑咳咳地,“你?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芬一见郁沛像见了瘟神似的,“你还以为人人都是你,有着说不完的秘密,告诉你夏天已经过去了,你那粉红色的记忆也该告一段落了。”还没等郁沛反击,转身哧溜走了。

    我到楼下车篷里取出电动车正准备出门去办点私事,不想在大门口套上头盔一抬头,正前方汽车的驾驶座及副驾座上各坐着一条面相很凶残的狗,我吓得一下不知是该向前还是转身逃跑,相持几秒后,见车门都是关死的,才敢近前瞅了瞅,却原来只是两个狗头装饰,是给人垫后脑勺的,做得如此逼真,偏偏玻璃的透明度又相当地高,跟什么没有没什么两样。

    这才看看车号,尾号866,原来是郁沛的,是啊,我应该想到整个站里男性中只有他最年轻,也只有他这个年龄才会如此恶搞,跟永远长不大似的,哎,要是他与安芬配上了对,那是能把天都捅个窟窿的。

    我出门确切地说是去新县医院看望一个住院已两三天的小姑,听说是心脏的问题,走在医院挤挤挨挨的人群中,心不免就有一种慌慌的感觉,近来不知是少与人接触还是亲人都在有意回避我,我发觉能出现在我眼前的熟面孔是越来越少的了。躺在病床上的姑说不想去省里安那个什么支架,要得八九万呢,手术还不一定能成功,她不想花这冤枉钱,医生说那就回家什么也别干,静养着,可是,她能静养着吗?一辈子劳碌惯了的人,而我却是以劳碌来排解寂寞孤单的人,也许只是觉得自己还离花钱买命还远得很吧?一旦身上不疼不痒,就觉是天高海阔,甚至是做着作践自己身体的事,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有不碰南墙不回头的,有唱着‘死了也要爱’,离了一次又一次,以为青春就是海洋里的水,永远地取之不竭。

    人生无常,面对我至亲的人,我突然想拥有观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用她手中的杨柳枝在我的亲人身上洒上几滴仙脂露,即传说中的不死之神药,天上之灵酒,那么,她们是不是就再也不会离我而去?永永远远地。

    秋风起,我拒绝了有名无实的丈夫送来的榴莲,任他怎么说怎样怎样地好吃,我只推说闻不了那个味,我们的关系似乎永远就这样地不止不前了,我不拒绝爱情但拒绝类似于爱情的假象,然后我的手机再也没有了他拔动的弦音,他也似再也找不到触碰那根丝线的理由及勇气,于是,在开始淡薄的交集中我们不再出现在彼此的梦中,我不再熟悉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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