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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不如盾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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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话说起来容易,动起手来却不是那么简单。
  独孤威使枪,孙不恭号称土行松,身材矮小,很是灵活。他们本以为一个小姑娘,便是从小练武又能有什么本事,却不想这姑娘竟当真有些手段,不过一会儿便让他们惊呼出声,“如意兰花手?”
  这可是久已绝传的武功,她怎么会的,而且她还只有这般年纪。
  牛肉汤十分得意道:“就是如意兰花手,不光是这一套,其他的绝学,我也会呢。”
  宫九已经坐到了一边的亭子里,也不知打哪里取出了一套茶具,竟当场冲泡起来,然后慢吞吞的喝着。
  冬凌和无情到时,看到的便是他这副欠抽的模样。
  尤其这人还说:“你们又慢了一步。”
  冬凌就看不惯他这得瑟的模样,又见他面色发白,明显不如以往红润,“你受伤了。”她很肯定。
  宫九就算变态,九幽神君却也是能被尊为顶级高手的几人之一,要杀了对方,他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果不其然,宫九听了这话面色变得有些不好,但却依旧撑强道:“小伤。”
  小伤伤到不能动手?
  以你那变态的恢复速度,身中数刀也不至如此吧!
  无情已经接管战局,去对付孙不恭和独孤威,冬凌则嗤笑一声,看着逞强的宫九,然后甩出一个玉瓶。
  “这药想来九公子也有所耳闻,有空吃上一粒。”她说。
  宫九抿唇道:“我不需要。”
  冬凌呵呵一笑,“那你扔了吧!”
  说完她就走向无情,此刻战局已经结束,仇人已死。他们二人也便不多留,直接离开了。
  “现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他们进了最近的城镇,找了家客栈住下,边吃边聊。
  无情听闻此言点了点头,“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该早已躲了起来。”
  他们其实最初是准备先将这些散户杀掉,再闹大动西门公子等人。但一来当时手中还没有薛狐悲的消息,二来当时知道西门公子要办生辰宴,宴请了武胜西和武胜东,所以这才趁了那个机会。
  不过即便不在那时候暴露他们是来报仇的也没用,这么多人下来,剩下的只要不蠢便肯定会藏起来。
  薛狐悲便藏了起来。
  此人本就为人狡猾,欺善怕恶,更擅以逃命和诈死。如今有了防备,自然更是不易找到。但这却也没什么,事到如今九幽神君和其余十二位均已除去,剩下一个薛狐悲而以,他们总能找得到的。
  吃过饭之后,正要回屋,便有一个小二过来,说:“天字二号房的客人请两位过去。”
  如今无情的腿已经好了,冬凌也并非戴着白发,所以他们的身份便没那么容易被人认出。这里又远离京城,所以这位店小二并不知他们的身份,只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和小姐。
  说完这话,又补了一句,“看着是富商,或许是两位父辈的旧交。”
  冬凌点了点头,给了他一片金叶子当打赏后看向无情,“过去看看?”
  无情自是同意。
  他们推开门之前,还想着会不会是花如令正好路经此地,但真的推开了,冬凌却发现她并不认识屋内的人。
  她看向无情。
  后者朝她道:“只有过一面之缘,在江南的那家客栈里。”
  冬凌经他一提便想起,这可不就是当时那个被甄聪气得要爆走的商人么。
  那人已经站了起来,先是朝他们行了一礼,“拜见凌云公主,附马爷。”又道:“本该是在下自己出去,只是实乃此事要紧,公主与附马坐在外面,实在不太好说,这才让店小二请了二位过来。”
  冬凌和无情自然不在意这些,当即让他起来坐下,问:“你这么说,是有事情要与我们说?”
  那人点了点头,“正是。”
  “当日我们一家虽然走得急,但后来却也听说公主惩治那恶霸的事情,内人和小女也很感激公主……”
  冬凌问,“姑娘的脸如何了。”
  那人赶紧道:“承蒙公主关心,小女的脸已在就中名医的治疗之下恢复,现如今是白白嫩嫩,再没有任何问题。”
  冬凌说:“那便好。”
  这人赶紧又说:“今日我请公主与附马过来,说的却不是这桩事。而是我们感激公主,便十分留意公主的消息。近日得知公主正在同附马寻找当年仇人,便打听了一耳朵,那最后一人,可是叫薛狐悲?”
  冬凌和无情着实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再听到这个名字,赶紧道:“正是。”
  却原来这薛狐悲欺善怕恶,曾在这里做过一桩子恶事,又恰好被这人瞧见,“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跟他如何……但我也是认识几个江湖中人的,恰巧有一个当日同我在一起。”
  “他当然也不是薛狐悲的对手,但他的轻功却是不错,所以我让他跟了上去,自己则想方设法想要联系公主与附马。”
  结果也是运气,他这边法子刚想好,正在请人吃饭准备让人递消息,这边就撞上了同来吃饭的冬凌和无情。
  这位商人当即与人赔礼道歉,又将人请去隔壁吃饭,自己则出来又要了一间雅间,这才请了冬凌二人过来。
  冬凌听完也是十分感慨,她当日不过实在太瞧不过那甄聪做的事,且对方还处处针对自己才出了手。却不想竟引得旁人如此感激,还因此得知了薛狐悲的下落。
  当真是善恶终有报,做人,还是多行善事的好。
  得知了薛狐悲的下落,他们便一刻也不耽误,告别那位好心的商人,径直去找了人。
  薛狐悲这人不光是那夜十三人中的一人,更是踢得无情当年身受内伤之人,无情的腿,当中自然也有他的手笔。
  对于她,冬凌自然是十分不爽的。
  她暗暗想着,要不要让他死得不那么痛快,但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会不会又让无情想起往事。
  想着这些,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薛狐悲正在喝酒,而那个看着他给他们报信的江湖人坐在另一边的角落里,看到他们来了眼睛一亮就要站起来,动作一急带倒了椅子。
  薛狐悲立马看了过去,嚷嚷着:“坐都坐不好么,真是……”
  “他不是坐不好。”冬凌突然开口,“他是看到了我们,想要过来打声招呼。”
  薛狐悲:“……”
  看到她和无情,薛狐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第 88 章

  薛狐悲在冬凌和无情的联手之下自然走不出十招; 解决了他之后; 冬凌和无情请那位帮忙的兄台吃了顿饭,又言明; “日后有需要,可以来神侯府找我们。”
  “公主府也行。”无情补充。
  冬凌笑道:“对,两家都差不多,不过我现在大部分时间不住公主府。”
  那位一直跟着薛狐悲的侠客年纪不大,跟那位商人也是恰巧认识; 原因么自然是恰巧帮忙。两人都是极好相处的,便一直联系下来,直到那次又凑巧撞上了薛狐悲,这才有了后续的事情。
  冬凌和无情报完仇也没直接回京,毕竟近来没什么大事; 他们便在外面游玩一翻。
  此时江湖中自然早就传开了他们击杀十三凶徒的事情,皆是在嚷嚷着恶有恶报。还有些人,十分羡慕搭上了冬凌和无情的那位少侠。
  “唉; 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了; 说来我当时也在那个酒馆,怎么就……”
  “人家是一路跟着去的,你是么……先不说你认没认出那薛狐悲; 就算认出来了; 能在一瞬间通知到凌云公主么?”立即有人道。
  冬凌轻笑一声,这些人只知羡慕,却从不想想当中的危险。
  那位少侠武功不高; 若被薛狐悲发现定然难逃一死。也就是太重情谊,知道那位商人有这个心,却又不好说,于是自发的拍着胸脯扬言跟个人而以,以他的本事根本不会被发现。
  但实际上,若不是凑巧冬凌他们到的快,再有几日,说不准就被发现了。
  有些被人羡慕的好运,不过是缘由一时的好心,他人羡慕,却又不知其中危险,更看不到这份情谊。
  冬凌摇了摇头,跟无情一起走出客栈,却不知客栈某一间屋子里,有两个人也在谈他们。
  “总归还是慢了一步。”雷纯说。
  狄飞惊道:“可惜……若是当时没有听蔡京的,或许……”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雷纯说道:“是我自己一力孤行……”
  狄飞惊道:“也不能怪你,你通晓各派武学,却因为经脉太弱不能习武,自然会希望有朝一日能改变这个困境。无情的腿亦是经脉问题……蔡相说能说服胡青牛为你想办法,你自然忍不住。”
  但当日截杀失败,紧接着不久之后蔡京便没了,再之后他们想方设法联系到胡青牛,对方非但不肯治,还嘲讽他们易想天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治好无情和花满楼的关键药物在冬凌手中,便是我想治,也治不好你。”
  但双方现在的关系,冬凌会不会来找他们寻仇都说不定,又怎么会帮他们。
  所以他们在知道无情二人在找十三凶徒报仇之后,便想出一份力,换个人情。却不料次次慢人一步,先是宫九,后又是一个以前压根没听说过的小侠。
  “如今之迹,也只能盼着蔡京已死,他们能放过六分半堂……”
  雷纯说:“但就算他们不动手,金风细雨楼也很快会将我们打击得无法生存。”
  那日终究损失了太多人,现在又没有蔡京在后面当靠山。而金风细雨楼却因着苏梦枕在边关出力的原因,连皇上都着重夸过。如此情况之下,两相较量,六分半堂又怎会是金风细雨楼的对手。
  雷纯的神色不由暗了下来,她知道,若再想不到出路,六分半堂恐怕就快要没有了。
  “白愁飞……”
  雷纯喃喃道,她现在已不期待自己的经脉能好,能开始学武,只希望能顶住压力,想办法守住六分半堂。
  ……
  边关如今已经安稳,苏梦枕也回到了金风细雨楼坐阵,冬凌和无情到了他的地盘,便去见了一面。
  上次他们结婚时苏梦枕还在边关,所以这是冬凌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苏楼主。
  如果只听他这些时日里做的事,毫无疑问便能得知他是位武功高强的大侠,智谋出众而又心怀家国的有才之士。但真正见了他的人,才知道这位大侠的身体并不好,他的脸色有些白,一身病容竟十分明显。
  但他看起来却并不像是一个病人,反而气度从容,神色温和。
  “你来了。”他看着无情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去恭喜你,你便带着新娘子来看我了。”
  转而又朝冬凌道:“久闻大名,凌云公主。”
  冬凌笑了笑,“我的大名不算什么,倒是苏楼主的大名,倒真是如雷惯耳。”
  苏梦枕也跟着笑了,“此话不实,不实。”
  冬凌心说哪里不实,要知道她那个时代,有多少人是这位的迷弟迷妹。一句‘我活过,大多数人只是生存!’其中又隐藏了何等的沉浮起落,雪雨风霜。
  一夜盛雪独吐艳,惊风疾雨红袖刀。
  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何等的人物,说句如雷惯耳,根本不过。
  但这话却是不好解释,既然苏梦枕认为这是客套,便是客套吧!
  王小石得知他们来了也很快赶了过来,当时婚礼当日他是去了的,不过因为苏梦枕不在,金风细雨楼的大多数事情都压在他跟白愁飞的身上,所以也没多呆。
  就是呆了也没什么用,因为……
  “哪有你们这样的,才成亲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我还打算单独再请你们一顿。”王小石道。
  无情说:“现在也不晚。”
  “对对对,正好,我大哥也在,还有白愁飞,他马上到。”
  王小石很快张罗了起来,冬凌笑着坐在一边,看他凑到无情身边,自以为悄悄的问,“听说你很宠啊,还亲自煮面。”
  无情说:“嗯。”
  王小石咋舌,“竟然是真的啊,真是没想到,因为你看着,真的不像是一个会进厨房的人。”
  无情微微笑了起来,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变得不像自己,会让你心甘情愿去做一些,你之前认为永远不会做的事情。
  这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虽然冬凌看着白愁飞,总是有些担心。
  走的时候,冬凌给苏梦枕留了一些药,不光是血药,还有强身键体的。剑三各种小药,一样留了一些,
  “虽不说肯定有效,但……你可以去找找梅二先生,看看如何能将这些药的药效发挥到最大。”
  苏梦枕道:“多谢挂心。”
  王小石送了他们很远,他是听说过冬凌身上的药的,也知道无情的腿是怎么回事。所以临分别时,对他们自然是十分感谢。
  并道:“如果真的治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只要说一句,我王小石肯定没有二话。”
  无情说:“难道现在你敢有二话?”
  “不敢不敢。”王小石连忙说:“自然是不敢的。”
  冬凌直接笑开了,笑完了之后却说:“苏楼主是个人物,也是个好人,他重情重义,用人不疑。这样虽然很好,但也容易被人因此钻空子。”
  “等等。”王小石伸手制止,“你先让我消化一下,你说这话,该不会是我们楼内……”
  冬凌说:“我也说不准,不过小心没大错。”
  “你每次都这么说。”王小石道:“但追命他们都说了,你说十有八九,就是十成九。你说说不准,但一说出来肯定就应验。”
  对于王小石而言,楼内信任兄弟有问题,自然是一件很让人不想接受的事情。但他更在意苏梦枕,于是赶紧问:“究竟是谁,我回去一定死死盯着他。”
  “白愁飞。”冬凌说。
  白愁飞也是苏梦枕的结拜兄弟,王小石行三,这人行二。听到是他,王小石很是震惊,不过倒没说什么。
  只道:“我会注意的。”
  冬凌再次听到关于这件事情的消息时正在吃饭,隔壁桌讨论得是热火朝天。
  “六分半堂算是彻底没了,白愁飞联合雷纯想要吞了金风细雨楼,他是当苏楼主是傻的么。”那人嗤笑一声,道:“王小石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只等着他一动手,便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而且据说苏楼主的身体现在已经好了,梅二先生可真厉害,竟然真的能药到病除。”
  “对对,如今看那胡青牛还怎么得意,他能治好花满楼的眼睛和无情的腿,梅二先生也不差啊,苏楼主的身体问题不比那两位的难解决。”
  转而又提起,“可惜了雷纯,那么一个美人。”
  “你可惜什么,就算人家不死,你也摸不到边。”
  这些人嘻嘻哈哈的,另一桌却不知怎么的吵了起来,直接波及到无情与冬凌这一桌。还好他们二人反应快,无情直接起身,冬凌端了自己的碗,顺手又扒了一口米饭,喂了自己一块水煮鱼。
  “你们别打了,把别人的菜都砸了。”有人劝架道。
  那两人打得热火朝天,闻言头也不回道:“怕什么,呆会儿赔他。”
  呦呵,这可不得了了,冬凌把碗一放,顺手就又拍了十锭金子在旁边一桌,“我缺这点儿小钱?”
  众人:“……”
  恰巧扫见的那正在打架的两人:“……”
  冬凌呵呵一笑,“但我就缺这么一桌子菜。”
  众人这才想起来,当时这两人砸过来时,这位姑娘躲开之时还不忘端碗……再看那两人的目光瞬间充满了谴责。
  这一下,也打不下去了。
  冬凌收回了金子,说:“饭钱付了,桌椅损失也一并给了,日后小心些。”
  说完,她看向无情,后者递过帕子给她擦了擦嘴,二人便走了。一只肥成一个球的信鸽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咕咕咕的跟了上去。
  众人:“……”
  “等等。”突然有人道:“我认得他们,还有那只鸽子,那两人是无情和凌云公主。”
  众人一惊,看向刚才打架的两人,“你们日后是得小心些,别再打着打着打到公主桌上来。也亏得人家凌云公主不跟你们计教,不然……”
  “就是,有话不能好好说,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不过说起来,无情跟凌云公主可真是恩爱,你看到他们刚才的眼神动作了么,竟然还帮忙擦嘴……”
  “那可不是很恩爱么,江湖上早就传开了,他们最近在四处游玩,最近只是恰好逛到我们这了。”
  “对了,刚刚那只胖成球的鸽子是怎么回事……”
  “凌云公主的吧,听说他有一只,好像还是当初无情的信鸽,不过没听说他们这次游玩还带着鸽子啊!”
  远处,冬凌看着胖鸽,“你是怎么跟来的。”他们走时,分明将鸽留到了神侯府才是,这都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胖鸽自然不能回答她,只是‘咕咕咕’个没完。
  冬凌:“……”
  冬凌说:“算了,既然来了,以后就跟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下一章开始番外。


  第 89 章

  山上的风景和空气总是很好; 靠着河盖一间竹屋; 听溪水流动的声音,还能抓着纯天然的鱼来烤着吃。
  当然; 冬凌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住着,是因为这个季节,正是枇杷结果的时候。
  这山上有一小片枇杷林,不大,也不知当年是谁移栽过来的; 总之如今已经长势甚好,结果破丰。
  当然,这也是有主的。
  冬凌和无情已经率先付了钱,只等那果子一熟,便去摘来吃。
  当地有经验的农人说; 快则快也还得半月,所以他们便盖了间竹屋住了下来。
  也就在这半山腰上,离冬凌他们住的地方千米开外; 便是一个小村庄。村子不大; 加起来也就三十多户人家,大多姓李,只有两户外姓。一户是几年前搬来的铁匠; 娶了个当地的媳妇; 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
  另一户是一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浓眉大眼的长得还算不错; 性子却有些孤僻。
  冬凌才来了两天就听了不少这位少年的事迹,例如他也是近期来的,但很不好相处。倒不是说脾气坏,只是全然不跟人交流,也不与人做人情。
  这样的小村子里的人,大多十分淳朴,不说路不拾遗,但总归可以夜不闭户。这并非夸张而是事实,因为这里没有京城的高门大院,有些人家甚至只几间茅屋,连院墙都没起,只堆着些东西全当墙了。
  这样的墙自然是挡不住人的,连贪玩的孩子都爬得过去。
  但村里却十分和谐,从没有人说是丢过什么东西。只最近却是出了几桩子怪事,便是家里的吃的老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少了。
  开始这些人还都以为是孩子贪吃不肯承认,或者自己记错了,但一次两次无甚,再多可就奇怪了。尤其闲时聚在一起聊两句时,竟几乎家家都丢过,这可不得了了……再一联想,平时孩子们就算饿了,去偷偷拿些东西来吃也没有这么频繁的。
  “到底是谁?”有人奇怪了。
  另一人立马道:“村子里都是知根知底的,要说不知道的,也就只有……”
  他这话还能说完,就见众人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就说那一对小夫妻,光是看穿着就知道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一来了就花了市价高两倍的价格买的枇杷,后来更是肉食不断,以往我家宰了猪大伙儿分完还要半头,得费着劲的拉去市里卖,人家倒好,直接全买了。”
  “就是,每次路过都能闻得见肉味。”
  “还有鱼……他们做不来,都是请村东的李嫂去做的,我可是听说了,瓶瓶灌灌的光是调料种类都一大堆,好些个咱们见都没见过。”说这话的人有些羡慕道:“每次做完,李嫂非但能拿到做饭的钱,还能将一些他们吃不完的带回家去。”
  “我也觉得,就是我家吃新鲜(吃因为穷平时很少吃的好东西)时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送过去走人情。就咱平时吃的那些,人家能不能下咽还说不准呢……”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先前最先说不可能的那人说:“莫说是李嫂的手艺是村里出了名的,人家做的又不是肉就是鱼的。就说我上次恰巧撞上,那位公子给他媳妇煮的面条那也是瞧着相当不错,想来味道也不差。”
  “可真是羡慕,像是咱们家的汉子,哪个肯到厨房里去……”
  “先不说这个了,就说如果不是他们,那就只剩下……”这人说着又摇了摇头,“瞧着也不太像。”
  众人这一回犹豫了一下,才有人说:“可不是不像么,这边这两个偶尔还走动走动,那一位就绝了,压根好像不住这里似的。”
  “就是,平时就跑山里打野食抓鱼什么的,根本不同人交流,也不种地。”
  “上次我们家吃新鲜,想着少年人年纪小也不容易,就送了一小碗过去,然而那少年根本没要。”
  这人说:“后来我家那口中子硬是把碗放下了,但当天下午,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家里就多了只兔子,还有一条鱼,外加一句‘中午的吃食,算我买的’。”
  “看着就不像是想占人便宜的,更何况他也不缺吃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最先开口那人一摊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们倒说说是谁?”
  众人这下没话了。
  村子里多少年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本就是该怀疑那新来的两户人家的,但偏偏怎么看人家都没这个动机。
  那少年骨气颇硬就不说了,那一对小夫妻更不必提。人家身上的钱财,想把他们整个村子里的东西全买下也不成问题,能在乎这点儿?
  要是村子里真出现了偷鸡摸狗的事情,想来也该是他们中有人按奈不住,想去竹楼里走一朝吧!
  这些人正说着话,又有一人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我家里的钱丢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还有两个坐不住的回了自己家,过一会儿怒气冲冲的出来了,“我家的也没了,这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之前少吃的众人还坐得住,这钱都没了,自然脸色也好看不起来。莫说是女人们,就连家里的男人也惊动了,有两个脾气爆的更是拿起了农具,一副等找到人一定要把那贼打个半死的模样。
  一听他们家里的钱财也不见了,其他人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各回各家,不一会儿都脸色难看的提着刀拎着厨头出来了。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打断他的腿。”
  这人话还没落,就又有人奔了过来,气势汹汹的,“知道是谁了,你们看这个,那贼落在我家里的。”
  那是一小块玉石做的坠子,这样的东西在他们这种地方本就难得,更何况这块玉一看就水头极好,极为值钱。
  整个村子里,现在能拿得出这种东西的,也就只有那新来的夫妻二人了。
  “走。”
  “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真没想到有钱人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东西跟有没有钱没什么关系,人要是从根子上烂了,再有钱也没用。”有人说:“他们要真是什么好人,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种地方来住着,说不定就是犯了什么事儿,不敢回去。”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竟当真觉得有理,更加气愤,提着‘武器’就冲了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冬凌和无情正在摘枇杷,起因是冬凌仰头看了看,觉得其中一个熟了。还煞有见识的说,“那个长的位置好,也没什么叶子摭着,太阳每天照得最多,熟得快也是自然。”
  她这么说,无情便这么信,然后要去帮她摘。
  冬凌眯着眼睛笑得十分开心,比起后世时常爆出什么催熟植物,打药水果什么的,这里的可是纯天然的。她当年还曾想过以后赚够了钱,去山间买处小院,出门便能摘到各种水果……
  但也只是想想而以。
  先不说她一个女孩子住在那种地方有多危险,就说一座山上,能种几种树,压根不能达成她想得想吃什么摘什么。
  如今虽然跟目标也不太对,但有人陪着,住在山间,现摘枇杷现吃,感觉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胖鸽咕咕咕的站在树顶‘嚷嚷’着,它看中了另一边的一个,但以冬凌的眼光来看,那个绝对没熟。
  “生的,不能吃!”
  她正笑眯眯的逗着鸽子,硬让无情听她的,不许听胖鸽的,就瞧见一堆乡亲们提着菜刀,铁锹,耙子等‘凶器’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那模样一看就不是过来聊天的,冬凌赶紧让无情下来,然后两人双双看去,皆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偷了东西还装无辜?”有性急的当即挥着菜刀指了过来,“看着长得好又有钱,却不想手脚竟然不干净……”
  “就是,我们这些穷苦人能有多少钱,竟然也偷,告诉你们,不将钱还回来跟你们没完。”
  这不太对。
  冬凌和无情对视一眼,一瞬间险些觉得这些人是想讹他们的钱。
  但马上的便否决了这一点,因为有人已经拿出一个玉坠子来,“也别想不承认,东西都落我们那了……”
  看到那个玉坠子的瞬间,冬凌便说:“那玉坠不是我们的。”
  这些人哪里能信。
  小村庄里的人民风淳朴,但那是在没有利益关系上面。一但涉及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就像现在家里的钱被偷了,那瞬间便不一样了。
  在这样的地方,一家被偷都能成了大家的事,更何况这一回丢东西的人家实在太多。这种情况下,便很适用于另一句话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过也怪不得他们,任谁家里被偷都得炸一炸。
  “果然不肯承认,你不肯拿,我们自己搜。”
  “对,自己搜。”
  眼见着这些人越发的起劲,甚至还有人过来要把他们先抓起来。这一动手,肯定磕磕碰碰的,看这些人的情绪,暗中下黑手给几拳踢几脚完全可能。
  更何况上来的都是些男人,无情又怎么会让他们碰冬凌,当即往前一站,“事情当真是误会,那坠子原本是我们的,但早在之前几天……”
  “现在又承认了吧!”
  那些人根本不听他说完,便嚷嚷着,“听听,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肯定是心虚了,咱们快去搜,把大家的钱都拿回来。”
  “你们几个把他们先抓起来,别愣着不动……”
  冬凌气得不轻,“有没有脑子,那玉坠要真现在还是我们的,我们认下来你们还给我们。你们那才多少钱,就算全村都偷了,那一个玉坠也赔得起,我们何必不承认,不要回玉坠。”
  “更别说,前几天我便将这玉坠送给小丫了。”
  小丫是李嫂的女儿,李嫂就是这段时间一直来给他们两人做饭的人。今天她没到,她男人也没到……
  “对啊,李嫂人呢?”
  “李嫂夫妇今天出门了,家里就小丫看家,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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