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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都救不了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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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初闻言点头,继续认真看战报,余光都没舍得给他:“他有心了,不过我不需要侍人来服侍,你请回吧。”
  就算要,那也是婢女啊。
  侍人急了,怕被太守责罚,对她行了一个大礼,殷切恳求道:“将军,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黄忠冷哼一声,看不惯这小白脸的行径:“不像个样子。”
  曹初似乎猜到了他不肯回去的缘由,继续看着战报,头也不抬:“那你说说,你会什么?”
  侍人犹豫:“我……”
  黄忠嫌弃:“这小身板儿也练不了武,怕是打着让将军府白给他月钱的主意呢。”
  侍人面色发白,似乎是想反驳,却顾忌着不敢说。
  曹初笑了,摇头无奈道:“你什么都不会,那我留你做什么?”
  唇角微弯,春风拂面,冬雪消融,哪怕说着再难听的话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加之多年来眉宇间养成的贵气和威仪,又带了些难以接近的意味,仿佛远远看着便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样的感觉,单凭外表是带不出来的。
  侍人本以为自己被太守千挑万选出来已经是顶好的,可一旦见了曹初,哪怕她只是轻轻一笑,都难免升起了自惭形秽之感。
  他咬咬牙,鼓起极大的勇气:“我……我识字!”
  曹初终于放下了战报,略略抬了眸;“既然识字,为什么耻于说出口?”
  侍人嗫嚅道:“是太守……不准我等认字。”
  曹初点头,继续看战报,吩咐黄忠:“识字难得,去南阳守军中寻个文职给他做。”
  南阳守军是南阳太守的兵,根本不关曹初什么事,她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不想留下这个侍人。
  对于一个只是说了两句话的侍人这么做,曹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多数还是看在侍人没有坏心的份上才愿意出手相助。
  侍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将军……”
  曹初的话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侍人面色发白,不敢说话。
  曹初摆明了没那个意思,之所以先前没有点破,为的是照顾南阳太守的面子。
  她挑眉:“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留下你。”
  侍人感激道:“将军大恩大德——”
  “别跟我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曹初笑了,“我不想留下你,即便你的身份只是个侍人,可当我知道你目的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留在这里。”
  “素闻您与郭祭酒之间举案齐眉,他定然极信任您,您为何还如此小心?”侍人壮着胆子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郭嘉一直都很信任曹初,同样曹初也很信任郭嘉,从不在这些事上多问。
  “信任是一回事,能避免的误会自当避免。”
  曹初莞尔一笑:“我知道他信任我,可我却舍不得让他在这种事上费心,懂吗?”


第94章 拿下益州
  听闻曹初驻扎在南阳郡的淯阳城; 刘表都慌了。
  那可是南阳郡啊!
  北边那一块南阳本来就属于荆州; 只不过不在刘表的掌控范围内。而曹初驻扎的淯阳城,距离荆州的命脉——襄阳; 非常近。
  更何况; 淯阳城内有一条淯水; 与荆州内的汉水、比水、湍水、甚至长江都相通,并且直抵刘表所在的襄阳!
  可以说,曹初相当于是把军队开到了荆州北边的大门口。
  面对着这么一群虎视眈眈盯着荆州、并且如狼似虎的军队; 刘表睡觉都睡不安稳,眼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
  曹操要来打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或者说; 曹操不来打他而是跟刘璋似的改吃素了才不正常。
  相应的,刘表也做好了搏一回的准备。
  与刘表一样心里忐忑的还有益州汉中的张鲁; 因为曹初驻军的地方离他也很近。
  曹初若是想要打刘表,必然得防备张鲁。思来想去; 张鲁还是决定等待曹军的信使过来,并不主动示好。
  张鲁的弟弟张卫不满道:“还要等多久啊,我看那,咱们不如抢先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得了!”
  “胡闹!你打得过吗?”
  张鲁瞪了他一眼:“曹子劭把大军开到这里; 你难道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吗?”
  张卫挠脑袋:“啥意思啊?”
  张鲁叹了口气:“当然是打人啦!不然开军队过来干嘛?”
  张卫理所当然道:“正因如此; 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不能等人家打过来了我们再打; 这样会陷入被动啊!”
  张鲁摇头:“你不明白; 我要的不是打。”
  他根本就不想跟曹初打; 相反,张鲁还很愿意投降。
  曹操的势力那么大,他如果抵抗的话,这些年来张鲁发展的天师道就会被重重打击,甚至有湮灭的风险。反之,如果张鲁投降,就能继续发展他的天师道,并且还能得到曹操的支持。
  天师道就是后世道教的正一派,如今正是鼎盛之时。
  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要拿下张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曹操自然乐得看见他投降。
  张鲁之所以要等曹初主动来劝降,就是想增加一些自己的分量,好让他在提出发展天师道的时候能多得利一些。
  但他没想到曹初这么沉得住气,她太平静了,平静到张鲁甚至怀疑曹初带军队来这里真的只是转一圈而已,甚至她可能根本没有对汉中用兵的想法。
  两边就这么沉默着。
  最终还是张鲁率先沉不住气,主动派了信使过去。
  直到见到信使的那一刻,曹初才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她等得也烦啊!
  但是曹初知道,她必须等,因为这关乎到她即将要做的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取益州!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下益州,就像上回拿下乌桓一样。
  在接到汉中张鲁的信件之后,曹初决定直接带兵去汉中,由汉中进入益州。
  黄月英担忧道:“用兵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将军带太多人过去,必将惊动益州刘璋,可若是人带少了,益州就很难拿下。”
  毕竟汉中就相当于通往益州腹地的大门,曹初若要迅速拿下益州,带的人绝对不能多,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月英不必忧心。”
  曹初抬手,掌心摊开,只见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完整且精巧的虎符。
  虎符是调动军队的信物,而曹初手中的虎符……
  “陷阵营!?”
  黄月英这才惊觉曹初带着的这些军队里藏着什么。
  虎豹骑是重骑兵队伍,而陷阵营则是重步兵,二者都是天底下难得的精锐。
  攻无不破!
  蜀地不适合用虎豹骑,于是曹初就问吕布借来了高顺的陷阵营,顺便还把高顺这个人给借了过去。
  吕布本来乐颠颠地想跟过来打益州,却被曹操派去了司隶地区,防止凉州那里的大小军阀攻过来。
  吕布委委屈屈:“他们不一定打过来呀。”
  然而他的抗议并没有什么用处,该去还是得去。
  谁知,就在吕布启程没多久,司隶地区突然传来了一道消息——
  关中的马超和韩遂联合起来反曹啦!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件事上面,但其中并不包括曹初。
  曹初正趁这个混乱的时候带兵由南阳去了汉中。
  原本,南阳和汉中这两个地方虽然紧挨着,却因地势崎岖而无路可通。曹初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从张松画给她的地图上找到的,即使是益州本地人也很少知道有这么一条道。
  高顺为人沉默寡言,率领着陷阵营,一声不吭地跟着曹初。
  距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一段路,曹初偏头对吕姝道:“去打听一下这里的风俗。”
  吕姝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身影渐渐远去。
  曹初行军走的是小路,如果要到有人烟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吕姝的外表还是有那么点欺骗性的,至少她打听事情比黄忠要来得容易。
  而且她记性好,只要是打听到的事情几乎都记下来了,回去之后尽数复述给曹初。
  曹初点点头,神色轻松地继续行军,那样子不像是孤军深入,倒像只是去自家地盘转一圈。
  黄月英微微一怔,随即跟上,若有所思。
  果然,曹初甫一见到张鲁,在互相见礼时,右手覆左手,云淡风轻地给他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道教拱手礼。
  这个举动瞬间令周围的人心生亲近之感,戒备也消除了许多。
  张鲁还礼,高兴道:“将军果真妙人也!”
  张鲁的弟弟张卫本来对他兄长主动投降曹军十分不满,准备起兵抵抗,在看到曹初如此行事之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他,亲切。
  曹初闻言轻轻一笑,挑眉道:“公祺不请我去一叙?”
  这话倒是提醒了张鲁,他喜道:“还请将军移步。”
  ……
  益州,成都。
  张松是益州别驾,一举一动都需要谨慎小心,自从他回来之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跟曹操联系了。
  他听闻曹初带兵驻扎在南阳郡,就想着去信一封,劝她结交汉中张鲁,带兵通过汉中,趁刘璋不备攻进益州,把刘璋干掉。
  这样的操作基本跟曹初做的一模一样,只是张松并不知道曹初已经动手了而已。
  他写完信,随手放在一边,开始处理公务。
  一天过去,张松有些困倦,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将写好的信藏起来。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小疏忽,信件竟然被张松的兄长张肃发现了。
  张肃简直想锤死这个弟弟。
  ——他这是要拉着全家人一起死啊!
  张肃不敢耽搁,立即跑去向刘璋告密。
  州牧府内,刘璋正慢慢品着今年的新茶,听了张肃的话,一时不慎,竟将滚烫的茶水倾倒在了衣衫上。
  只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擦拭了,而是上前一把提起张肃的领子,又惊又怒,声音颤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肃哭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刘璋气得牙关打颤:“竖子……竖子!去把张松那厮押过来,就地正法!”
  张肃“咚”一声重重跪下:“还请州牧饶恕我等家小,他们皆是不知情的人,肃恳请州牧饶恕我等!”
  刘璋气得捂胸口,一脚将他踢开。
  张肃继续苦苦哀求。待刘璋稍稍冷静一些后,看在他告发张松的份上,张肃的请求总算是得到了应允。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
  此时的曹初正顺着张鲁的指引深入益州。
  其实她这么做很危险,一旦张鲁生了二心,曹初很可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乃至有生命危险。
  吕姝看出了这一点:“如果让张公祺带路,固然能迅速攻入益州,可他若不怀好意,也很容易使得我军必将陷入危险之境。”
  黄月英笑了:“不,他不会这么做,张公祺是个识趣的人。”
  本来嘛,张鲁投靠曹操就是因为曹操强,人大多都是趋利避害的,更何况他跟曹初还是一见如故的友谊。虽然这事实上是曹初刻意为之。
  不管怎么说,曹初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陷阵营虽然是重步兵,但他们即使是披着几十斤重的甲胄,行军的速度也绝对不慢。
  这样的军队是需要耗费巨大财力才能养出来的,自受降吕布至今,陷阵营在原有规模上增兵不过只增了五千余人。
  但是仅仅这样的六千人,却能打出十万人的气势来,勇之一字,不过而已。
  话虽如此,可陷阵营到底不能真的当十万人来用,曹初率先攻打的还是刘璋所在的成都。
  要去成都,就得绕路,好在有张鲁指引,这才得以安全过去。
  刘璋刚杀完张松,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陷阵营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眼前。
  曹初眨眼:“早上好啊,刘益州。”
  刘璋也眨眨眼:“……早啊。”
  早个屁!他是打呢还是跑呢?
  刘璋决定跑路,但曹初并没有给他机会。
  ——“活捉刘璋者赏两千金!”
  刘璋惊恐地发现,眼前那群曹军的攻势瞬间猛烈了起来。望着仿佛眼睛迸光的曹军,他逃都不知道往哪儿逃。
  张鲁最见不得刘璋毫无他父亲风范的样子,嗤道:“他怕是会自己过来,你到时可得赏他两千金呢。”
  曹初眼皮一跳:“没那么夸张罢。”
  “说不准会呢。”
  张鲁两手背着,哼着蜀地独有的小曲儿。
  刘璋当然没有那么怂,他至少还抵抗了一阵。
  可成都守军本就被曹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加之还有巨额赏金可以拿,陷阵营本身又是以悍不畏死出名的,很快,曹初就把成都给拿了下来。
  这个时候,荆州的刘表还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曹初自己都没想到她会这么顺利,她抱剑立在那里,看似是在认真思考,实则神游天外。直到张鲁出声恭喜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曹初点头道:“传令下去,不得扰民,不得践踏田地。丞相有令,免除益州一年租税……”
  一旦掌控了成都,益州北部基本上就落到手里了。
  至于益州南部,那里盘桓着许多异族,就连刘璋在时都搞不定,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拿下来,只得慢慢渗透。
  有了张松的地图以及张鲁的带路,毫不夸张地说,陷阵营入益州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出其不意拿下了益州,曹操的目的达到,很快就又对益州增了兵。
  曹初准备打益州的时候已经带好了相应的人手,稳定人心的手段很娴熟,办事丝毫没有错漏。
  捷报传至邺城,而此时,吕布也平定了凉州的叛乱。
  曹操毫不犹豫地上表朝廷,力排众议,给她封了侯。
  她的封地在冀州的清渊县,所以曹初也可以称为清渊侯。
  目前曹操的子女中只有曹昂有这个封侯的待遇,这还是他生擒蹋顿之后才获封的。
  等到益州北边的人心彻底安定下来,曹操又派了个交接的人过来。
  曹初很放心地把事情都交给了他,因为曹操派过来的益州牧是庞统。
  于是她就这么高高兴兴回去了,临走前还带了只貘崽子。
  说是貘,其实就是大熊猫,也算是益州特产的一种。
  曹初坐在马上,握紧缰绳,眉宇间满是意气风发。
  她的愿望不再单单只是愿望,而是正在实施的目标。
  她可以一展抱负。
  不管是燕雀还是鸿鹄,都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总是向往那一方天地。
  数月后,曹初回到邺城。
  曹初望着出关迎接她的人,唇角不自觉扬起,心中荡涤着暖意。
  曹昂同样欣慰地望着她:“初儿。”
  郭奕张开双臂,清脆脆唤了声:“阿母!”
  曹昂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弟弟妹妹:“阿姊!”
  曹初一怔,对上郭嘉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眼眶有些发酸。
  这些都是她最在意的人啊。
  她在意的人也在意她,真好。
  ……
  夏侯充刚刚挑唆完司马懿去某个特殊的地方,一抬头,又发现司马懿的妻子拎着菜刀,正阴森森地看着他。
  “误会,误会,我自己出去哈。”夏侯充连连后退。
  “误你个大头鬼!”司马夫人怒道,高举起菜刀就砍。
  夏侯充闪身躲避:“我跟你说我不打女人!”
  司马夫人果然停下了动作。夏侯充刚要松口气,却发现司马夫人并不是因为他的话才停下的,而是墙外的声音。
  ——“清渊侯去邺城学官啦!”
  司马夫人眼睛一亮,连菜刀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急急忙忙循声跑出去。
  夏侯充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好奇地跟了上去。
  他刚走出大门,险些被一个人撞到。
  定睛一看,还是个娇弱的闺阁女子,迅速对他道了个歉之后就急切地离开了。
  夏侯充更疑惑了,刚想抬头寻找司马夫人的身影,发现不过片刻的时间她人就不见了,淹没在不断涌过去的人海里。
  这些急急忙忙跑去邺城学官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女子,偶尔夹杂几个男子。
  “人呢?”
  他发现这些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跑——邺城学官。
  夏侯充犹豫片刻,随着那些人奔赴的方向跑去。
  “让一让,让一让。”夏侯充拼命挤过去,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啊?
  他身边有个女子:“这位郎君可以稍稍往边上去一些吗?你挡着后面的人了。”
  夏侯充回头,果然有些人因为看不到前面,面上显出了焦急之色。
  方才唤他的女子抿唇一笑:“郎君太高了。”
  夏侯充愣愣地往边上挪了挪,发现自己的耳边不断出现听到一个词——“清渊侯”。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曹初那个母老虎的封号。
  “来了!”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夏侯充拉住一个人,低声问道:“清渊侯怎么了?”
  那女子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既然他不清楚为什么还要来学官:“每到休沐,清渊侯都会来邺城学官教剑法啊!这还是多亏了黄夫人为我等争取机会呢。”
  夏侯充还要再问,那女子眼睛发亮,一捅他胳膊:“来了,你看!”
  曹初抱剑缓缓走出来,一眼就望见了校场边显得格外突兀的夏侯充,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夏侯充不顾身边突然高涨起的喊声,整个人身子僵住,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
  ……
  刘表在得知益州被曹操拿下的时候都傻了。
  卧槽!说好的益州地势崎岖极难通行呢!
  也不知是曹军太厉害还是刘璋太怂。
  刘表敢肯定,如果没有地图或者是引路的人,曹军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益州。
  而且按照这个准备的进度,曹初在带兵去淯阳之前,他们就已经预备着要把益州拿下了,再加上准备后勤的时间……
  思及至此,刘表惊出一身冷汗。
  既然曹操的手都能伸到益州,还伸得这么长,那有没有可能他的手早就已经伸到荆州了呢?
  刘表清楚自己的身体耗不起,他是个老人,而他的继承人还没有定下,可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刘琦还是刘琮,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能守住荆州。
  结局可想而知。
  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刘表坐不住了,他做了个极为艰难的决定——主动出击。
  而就在此时,曹操也派人马不停蹄地攻了过来。
  荆州守军的气势很低迷,不得已,刘表只能亲身上阵。
  他这么做,果真有效地鼓舞了士气。
  荆州守军之前是躺平任宰的状态,在刘表披挂上阵后,肉眼可见的变得斗志昂扬。
  刘表乘此机会,亲自点兵,还说了一番鼓舞士气的话,总算能把士气拉到了水平线以上。
  不单单是士卒,他本身也受到了感染,久违的冲劲出现了在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
  正当刘表亲自带领着士气高昂的军队来到城墙上时,果然看到了乌压压一片的曹军。
  旌旗猎猎,可曹军的阵型有些散,似乎在干着什么。
  刘表心中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定睛一看,发现这群看似很厉害的曹军在……挖坑。
  不,准确的说不是坑,而是一条条的像壕沟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已经挖了好几日了。
  刘表:“???”
  ——他军队都开过来了曹操就给他看这个?
  蒯越率先反应过来:“不好,曹军此举是要引淯水灌城!”


第95章 不要脸啊
  “引淯水?”
  刘表顺着蒯越的指向看去; 曹军挖的那些坑果然通向的是淯水。
  蒯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味; 有些纳闷:“不,淯水虽然时常泛滥; 淹死人数极多; 可现在却并非汛期!”
  淯水是在汛期才泛滥的; 现在平静着呢,引淯水淹城起不到太大的效用,可以说是事倍功半。
  依照刘表和曹操交手多次的经验来看; 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这会刘表也纳闷了——那曹军搞这些东西是在干嘛?
  待曹军挖进了,他惊讶地发现; 混在曹军里面帮忙挖坑的还有他荆州的百姓!
  曹军到底是干了什么事; 这么得人心?
  这下刘表再也坐不住了,决定派斥候出去探路。
  ——曹军在引流筑坝。
  而且曹操没来; 来的是曹初。
  事实上,这其实是曹初打益州时看到都江堰来的灵感。
  长江的支流里唯有淯水泛滥得最频繁; 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荆州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在征得曹操同意之后,曹初就开始以邺城学官的名义来搜罗这方面的人才; 由于知道的人不宜太多的缘故; 她每回去邺城学官都是以教授剑法为由。
  邺城学官吸引来的人才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在曹初把刘表那边的大儒坑去了一半之后。
  这些人里还真被她找到了几个关于治水方面的人才; 他们被迅速派遣去勘探地形。
  在这个年代; 医、工都被轻视; 曹操想治淯水,刘表也想治淯水,可刘表却从来没想到过要在自己荆州学官这边找治水的人才。即使有人会治水,在这个年代的大环境下,也绝不会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
  等曹初从益州回军,那些人才勘探地形勘探地差不多了,就开始制定治水的计划。
  他们一致认为按照淯水周围的地势,堵不如疏,这就是曹军跑来挖坑的真相。
  在曹初的刻意宣传之下,附近饱受淯水所苦的荆州百姓也主动跑来帮忙了。
  这回曹操特意挑选了这么一个特殊时间,让曹军当着刘表的面挖这个水利工程绝对是有用意的。
  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个发展,刘表一噎:“那现在怎么办?打吗?”
  他身边的士卒正是淯水泛滥的受害者,闻言犹豫道:“要不……等他们建好再打?”
  毕竟人家干的是大好事啊!
  刘表一个爆栗敲上去,怒道:“曹初小贼特意挑这个时间挖坑不就是觉得我不敢打她吗?都给我打!”
  士卒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可,这……”
  曹军现在看上去没什么防备,如果主动出击应该很容易把他们赶走,可一旦赶走他们,淯水就再也没人能来治了呀!
  “谁敢违抗军命!”刘表的目光扫视一周,士卒纷纷低下了脑袋。
  虽说他们按照刘表所说的整军出城,心底却升起了一丝微妙的不满。
  城门大开!
  荆州民风淳朴,那些百姓看见荆州守军要来破坏这里,竟纷纷挺身而出,自发挡在了那些工程的前面。
  他们不是在帮曹军,而是在帮他们自己。
  刘表在任的这段时间里,荆州尚算仁政,他当然不会杀自己这边的百姓,要不然他的名声就得完蛋。
  而且饱受淯水之苦的士卒们正是出身于这些百姓的家庭之中,如果刘表命令他们去砍很可能是自己家人的人……简直会把人逼反的好吗!
  “好,我就让他们修!看他们能修到什么时候。”
  刘表恨得牙痒痒,随手把佩剑丢在了一边。
  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归不要脸,这回曹初的这个方法着实让曹军名声大噪,纷纷称赞其仁德,居然还保护不是自己治下的百姓,帮他们治河。
  城内,刘表听见这些话,气得脑阔疼。
  但他还偏偏拿曹初没办法,毕竟曹初干得的确是好事啊!而且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
  ……
  却说曹初这回出征把熊猫崽子都带了过来。
  这年头的大熊猫在人们的概念里还属于猛兽级别。瞧见曹初打完益州带了这么只猛兽回来,哪怕只是一只幼崽,都将府内的婢女吓得花容失色。
  不过她们倒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愧是曹将军,连猛兽都敢养!
  这厢,曹军在外面挖坑,曹初则是在营帐内拿竹子逗熊猫玩。
  毛色黑白相间,体态滚圆。
  曹彰挠挠后脑勺:“这是什么?”
  曹丕仔细端详,微微睁大眼睛:“……貘?”
  曹植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肯定道:“就是貘!”
  曹彰讶异:“貘不是猛兽吗?”
  传说中还是上古时期蚩尤的坐骑呢!
  可眼前这只体型较小,眼睛圆不溜秋,身上毛茸茸,被曹初拎了根竹子逗着玩的貘……真的是猛兽?
  此时,那只熊猫见自己够不到曹初手上的竹子,有些着急。正当曹彰为曹初捏一把汗的时候,更令人怀疑人生的一幕发生了。
  一致被众人认为是猛兽的熊猫抬起四只黑爪爪,白色的屁股往地上一坐,两只漆黑的耳朵动了动,开始——卖萌。
  曹丕:“……”
  曹彰:“……”
  曹植:“……”
  猛兽的名声就此毁于一旦。
  曹彰揉揉眼睛,转移话题道:“等它长大了,再要称斤两就难了。”
  曹冲眨眨眼:“我有个办法……”
  曹初抱着剑看他们,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曹冲称象”变成了曹冲称大熊猫什么的……
  ……
  在曹军挖坑的这些日子里,曹初还派了小股轻骑兵半夜出去骚扰刘表的军队。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俗称打游击。
  每回刘表被扰得大动肝火,想要跟曹军决一死战的时候,曹军就立即回去继续挖坑。
  然后刘表又在百姓面前止步了,忿忿回军。
  没过多久,在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曹初收到了城中刘表送的信。
  这封信的骂人水平很高,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却没带脏字,但若要总结起来,就只有这么一个中心思想——
  不要脸!有种正面刚啊!
  曹初啧了一声,挑眉:“兵行诡道,他得习惯啊。”
  黄月英掩面轻笑。
  “也罢。”曹初起身,望着前面的沙盘,“是时候了。”
  黄月英眼睛一亮:“将军是准备打了?”
  曹初点头:“大兄明日便会带兵行至此地。”
  ……
  翌日夜晚,刘表照例收到了曹初派小股骑兵过来放冷箭的军报。
  这两个月里,刘表被她弄得烦不胜烦。他心知曹初不会真的打进来,尽管一开始十分警惕,可刘表年纪大了,禁不起天天这么折腾,前一个月还好,这个月就开始放松了防备。
  荆州守军也是如此,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这正是最好的攻城时机。
  曹初很沉得住气,直到曹昂来了,她这里还是没露出半点破绽。
  刘表本以为这回曹初也只是小小地骚扰一下而已,根本没能想到曹军这回是跟他玩真的。
  望着城外冲天的火光,刘表愣了两息才反应过来,想到要抵抗。
  如果他这场战役败了,南阳郡就基本上落入了曹操手中。
  “报!”士卒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那城外的曹初昨日送来一封回信,请您过目。”
  刘表又惊又怒,强压住心中怒意,匆匆拆了信,打开一看。
  上面只有一句话。
  ——“初谨遵刘荆州之命,正面对敌,不知刘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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