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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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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极,好极!”宝铉自是乐意,略思索了下,便说,“宝铉倒是想到了个寿礼,还得请皇兄一份圣旨。送这个最为合适,便是皇兄也是要道一声好的!”
    “你说说。”
    “父亲那日与林赫玉说起来京的缘故,那林如海竟是命赫玉参加这年的恩科!想来怕是借口,毕竟他正月里才出了孝,上一年的乡试必是错过了。这会试就在下月,这科必是要错过了。倒不如皇兄想个名头,赐他个举人身份,也好叫他下场一试。若他有幸成了贡士,殿试之时,皇兄也好试探一番!”
    故那日黛玉回到荣国府,便有贾达孔前来宣旨。从二品巡盐御史林如海为官清、勤,近闻其子赫玉因守孝未能参加乡试。今岁开恩科,原是为天下士子加恩。林氏赫玉纯孝,特赐举人身份,望其春闱得中,不负朕望!
    黛玉喜极,赫玉却颇为无奈。
    这春闱有三场,于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考中者称贡士,头名称会元。这二月十二本是黛玉生辰,自个儿却是不能陪着黛玉了。且原以为要等来年八月再行乡试,如今虽不是毫无准备,到底还需多加努力。
    无法,只的交代玄玉好生照顾姐姐,径自温书去了。
    而一旁的王夫人与宝钗又是好一番计较。
    那王夫人平生一大憾事,便是没个正经诰命。眼瞧着贾政在从五品员外郎的位子上一坐好几十年,便也只想着靠着儿子封个太夫人了。
    谁料到贾珠体弱,生生拖到了十四才进了学,未及乡试便去了!宝玉至今也没个功名。虽老爷说了,等宝玉大些便为他纳个监,但那林家小子的可是举人身份!再不必乡试,径直儿的朝着会试去了。不论宝玉也好,哪怕当年珠儿能下场会试,便不是状元,也该有个一甲。自己岂不是早已成了老封君了?
    而宝钗虽说被薛天相逐出薛家,心里未尝没有埋怨王氏事情料理的不够干净。
    当初见修心去查了府中厨子,母女二人皆道这修心是留不得了。只是这“留不得”也有所不同。王氏只道将修心赶出府便是,这府里既由她二人做主,谁敢不从?修心被赶出去,料也没人敢接济她,或病饿而死或远走他乡,由得她去。宝钗狠辣,凡事不愿留后患,直言要将修心一并毒死。
    那王氏不知修心已是得了证据,到底将宝钗劝下了。不料天网恢恢,终是疏而不漏!
    宝钗甫至荣国府,便吃了贾母好大一个排头,倒也将倚傍荣国府的心思渐渐熄了。再一思量,自己的父亲是一等忠孝公,胞姐是长公主,以自己的人品才貌,未必不能封个郡主!当务之急,便是同薛家重修旧好!
    清早听得一句“往长公主府上去”,恨不能当即上了马车。却叫凤姐三言两语的羞了个够,心中恨不能叫那一行人都给宝铉斥责一番才好!哪知午后捧了一堆的表礼回来不说,傍晚那林家竟有这般的体面。更是恨毒了林黛玉。
    三月初一,会试放榜。
    黛玉与赫玉一同在梨香院中等的焦急。赫玉见了,也不笑她,只说已命人去贡院外等着,若有了消息,自会报来。
    不多时,就见赫玉身边的小厮洗墨冲了进来。
    “大爷。。。恭喜大爷,大爷中了!”
    黛玉一时也顾不得仪态,忙问:“可瞧见了,中了几名?”
    洗墨一脸懊丧,“贡院门前挤满了看榜的人。小的本在最前边儿,这放榜的人一来,就给挤到后头去了。只瞧见了‘姑苏、林赫玉’,名次应是在前边儿,便再没瞧见别的。小的着急报信,就先跑回来了,墨书还在那头挤着呢!”墨书是林赫玉的另一个小厮。
    晌午,墨书还没回府,倒是官府报喜的先到了。
    此次会试共取三百二十四人,赫玉得了第二十五位,也算靠前。一甲是不用想了,二甲还是游刃有余的。因而晚上接着温书的名头推了贾母的宴席,只在梨香院悄悄儿的摆了桌,从后门接了玄玉来,同黛玉一道欢欢喜喜的用了。
    贡士参加殿试,均不落榜,只分一、二、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头名称状元,二名为榜眼,三名探花。二甲八十名,赐进士出身。剩余皆是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有道是,“同进士、如夫人”,能得个二甲谁愿做三甲?
    再者,去岁的状元黄孙懋授翰林院编修不久,便出任顺天府乡试同考官,何等的恩宠!这科可是登极恩科,往常但凡恩科出身,总能比别人提拔的更快些。若是得个好名次,前程必是极好的!
    因而众人皆是卯足了劲儿。
    三月十五,保和殿殿试。应试者自黎明入,唱名、散卷、赞拜、行礼,而后颁发试题。试题为时务策一道,题长五、六百字,为皇帝钦定。
    赫玉定了定心神,还未及打开策题,只听得周围一阵抽气之声。待有一内侍高喊“肃静”,方才静了下来。
    赫玉看了题方知众人所想。不由暗笑,这乾隆皇帝怕是同自个儿一处来的,看这策题便知。
    原来这策题较往年不同,只有两个字不说,一部分士子怕是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见偌大一份题册上,只写了“鸦片”二字。
    赫玉自是知晓那鸦片的危害。再有自己三岁时,父亲带了自己在书房看邸报,当时听得父亲叹了几句。因谈及鸦片,不由好奇,后寻了邸报看了。
    “兴贩鸦片烟照收买违禁物例,枷号一个月,发边卫充军。若私开鸦片烟馆,引诱良家子弟者,照邪教惑众律拟绞监候,为从杖一百,流三千里;船户、地保、邻右人等俱杖一百,徒二年。如兵役人等籍端需索,计赃照枉法律治罪,失察之讯口地方文武各官,及不行监察之海关监督,均交部严加议处。”
    方知道早在雍正七年,便已下令禁止兴贩鸦片烟、禁止私开鸦片烟馆、禁止引诱他人吸食鸦片。
    眼下见自己的“同乡”如此关心此事,倒也欣喜,一时竟激起了满腔的热血。洋洋洒洒的,便写了满满一张。
    殿试只一天,日暮便交卷。待清点整齐了,乾隆也不叫退下,只缓缓说了句:“前几日朕与长公主对对子,有几句甚妙。你们且听听,可有什么妙对?”
    众人忙应是。
    “这上联是,。”乾隆沉声说道。
    一旁的大学士、各部尚书们忙不迭的赞叹“此句甚妙”、“最是传神”。乾隆也就听听,这句原是先前与宝铉商定的。因自己前世原名张启超,王宇鸣便背了许多梁启超的诗词来揶揄自己。千挑万选的,找了这么句最适合做对子的。
    林赫玉,也就是王宇明听了,一时竟惊住了。待回过神来,一边早已有人出列,你一句,我一句的,大臣们见乾隆不像是满意的,倒也按捺下亲自一试的想法。
    林赫玉忙出列,虽说不大可能,但还是得小心着,若有人实在有才竟对准了可就不好了。
    赫玉行了一礼,“回皇上,绵绵列岫烟如织,暖暖平畴翠欲流。”
    “好!很好!”乾隆喜道。
    待会了贾府,黛玉一再追问,赫玉也未多说,只道写的甚是顺畅。心里却明白,这回便因着年龄成不了一甲,也该是二甲前头了。
    果真,放榜时林家小厮去看,只见状元常州于敏中,榜眼福州林枝春,探花姑苏林赫玉。

  ☆、第18章 贾母凤姐

赐行走贾母有思量说亲事凤姐自谋划
    贾母出身四王八公中“八公”之一的史家,虽她父亲袭爵时已降至侯,也算是金陵世勋。后嫁与荣国公贾代善,一过门便是正经的诰命夫人,又做了这么些年的老封君,眼界自是极高的。
    当初贾敏与林如海的亲事,在她看来乃是贾敏“下嫁”了的!若不是贾代善一力促成,又说林家祖上好歹也是列侯,她才不会乐意将独生女儿嫁与林如海!再加之林如海虽早年丧父,其父好歹也顶了个正三品一等轻车都尉的爵,林如海袭的是正四品骑都尉,虽不太瞧得上眼,也不至太委屈了贾敏。
    眼下林赫玉得了探花,贾母也不过尔尔。偶有一两家来走亲戚的,说起林家父子双探花的荣光,也只是随口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必指着科举晋身。就是有幸得个状元,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我瞧着我们宝玉就很好,年纪虽小,却很是知道些个道理的。”
    毕竟现下林如海还在,林赫玉袭爵还有的等。就是袭了,也不过是个正五品云骑尉罢了。再往下便是降无可降的正六品恩骑尉,民爵中最末一等,往后便不再降爵,世袭罔替。
    新科进士初授官也是有定例的,状元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与探花皆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不过正七品,还入不了她贾太夫人的眼!
    然而,授官的旨意刚下,贾母便再也坐不住了。
    林赫玉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不错,不过后面还有一句,特赐军机处行走!
    满朝文武,多少人熬了几十年也没能熬进军机处!这军机处行走可得是帝王器重宠信之人才有的荣宠!
    乾隆那日与养心殿钦定前十佳卷,因皆是馆阁体,虽各有不同,实是没有与前世王宇鸣所书相似之字迹。
    一时便也不说位次变与不变,只叫读卷大臣先拆了弥封。却不见林赫玉之卷。
    “林赫玉之卷何在?”
    一时便有阅卷大臣命人去将剩余策卷去了弥封,而后来回道,“因其文多为妄言,是为三甲。”
    乾隆奇道:“殿试策卷,竟有妄言?取来朕瞧瞧。”
    诸大臣无法,只得寻了人去取来。乾隆亲阅,并未见有不妥之处,更提不上“妄言”二字。
    “你们且同朕说说,此篇策文有何不妥?”
    读卷大臣告了罪,便上前一一指了。乾隆看去,尽是些熟悉的字句。
    “有用之物,即奇技而非淫巧”、“需塞其害,师其长”、“以夷攻夷、以夷款夷、师夷长技以制夷”“善师四夷者,能制四夷”
    乾隆笑道,“倒是有些个心思的。既未试过,又何来‘妄言’只说?众卿多虑了。”
    一大臣辩解道,“并非臣多虑,只这人左一个‘加农炮’又一个‘榴弹炮’,竟不知是何物!再有其所言‘东印度公司’,那英吉利不过蛮夷小国,不足多虑。且英吉利常年有使来朝,此人却多次直言须严加防范,意图离间,其心可诛!”
    乾隆冷笑,“众卿家还是多读些书的好!番邦之事朕早有留心,尔等竟从未有所察觉!那英吉利所图不小,若不多加防范,只怕有朝一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众读卷大臣连声请罪。
    “罢了,回去好好儿的想想番邦之事。过几日拿出个章程来议议。”乾隆想了想,林赫玉到底年岁尚小,若直接点为状元,难免惹人非议。“这林赫玉。。。。。。便点为探花吧。其父原也是探花出身,父子双探花,也算一段佳话!再赐其军机处行走,小小年纪能思虑至此,也算难得。便早些为国效力吧,免得朕身边一个个的尽是些居安不知思危的!”
    忙忙的行过了太和殿传胪,又是簪花披彩、跨马游街,待赴了琼林宴,又要进谢恩表。
    林赫玉闲下来,已是四月十五了。
    贾母忙使了鸳鸯往梨香院来,只说四月二十六原是宝玉整十岁的生辰,又有赫玉得中探花之喜,竟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好生的乐一乐才好!
    赫玉心中暗自抱怨“一家人”只说,嘴上只作惋惜:“倒是不巧,因着四月二十六乃是饯花节,忠孝侯府早已下了帖子来,说是趁着节庆宴请。前几日已是应下那头了,也不好再做反悔。倒是辜负外祖母一番好意了。”
    贾母听闻,略一沉思,便改了日子。只说宝玉到底还小,往前挪一日过生辰也是使得的。
    一来二去的,王夫人愈加记恨林家了。
    原要将宝玉十岁生辰宴与贺探花之宴一同操办,王夫人已是不喜。回头便与金钏抱怨,“那林家小子不过得个探花,折腾太过也不怕折了福气!他父亲不也是个探花?还不是外放了!哪里比得上京官!眼下不过得了个军机处行走,又没甚品级,算起来还是个七品小官罢了。也不知老太太在瞎折腾什么!”
    待知晓要将宝玉的生辰宴往前挪一日,王夫人已是气的说不出话了。
    不想二十二这日,贾母却将王夫人与王熙凤叫了来。
    “老二家的,孙子辈里头,我最疼宝玉。我瞧着黛玉很是不错,想趁着这次把她说给宝玉。你到底也是宝玉的母亲,便先与你说一声。”
    王夫人自是不乐意的。
    她原想着让宝玉娶了宝钗,一来宝钗虽出身不好,名下却有好些个值钱的铺子;二来宝钗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侄女儿,将来主持贾府,也好偏帮着自己些。
    因此听闻贾母的话,王夫人当真是又急又怒。急着要阻止此事,又惊怒于宝玉的亲事自己竟做不得主!
    说来真是急中生智,竟叫她想到一拖延之法。
    “老太太这是急着要孙媳妇了!黛玉这丫头媳妇儿也喜欢,只是这婚姻大事自是应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理。眼下林家姑爷尚在,老太太却与赫玉、黛玉兄妹二人提及亲事,说出去到底不好听。倒不如去信扬州,咱们是什么家世,宝玉又是那般人品,林姑爷自没有挑剔的。到时再议亲,岂不更为妥当?”
    加上一旁王熙凤也帮着说了几句,贾母一想也是,便不再提。径自去信扬州了。
    王熙凤帮腔,却不是为了宝钗。
    她自是看不上宝钗的。再者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么些年王夫人扶持她打理家事,一来是她也是王家女儿的缘故,二来嘛。。。若这么些年还看不出荣国府的弊端,她也不配叫一声“凤辣子”了!
    王夫人想讨宝钗为儿媳,不过是想着宝钗也是她亲侄女。再有,侄儿媳妇到底没有亲儿媳来的亲近,到时只怕要让自己将管家之权交出去!
    想到这儿,王熙凤不由嗤笑一声。
    这荣国府袭爵的可是自己这房,将来荣国府的当家也该是贾琏!哪有贾宝玉什么事!若不是老太太偏心,怎么让那贾政名不正言不顺的住了荣禧堂去!
    黛玉的人品样貌,样样儿都是出挑的,配给宝玉也太委屈了些!再有,黛玉素来也是得长公主看中的,此时帮她一把也算是对长公主卖个好。只是此事还得让长公主有个数才好。。。。。。
    一路想着,便回了自己院子。等贾琏回来,便与他说了此事。
    贾琏连连称是,第二日便修书一封,借着往熙凤的名儿亲自递往长公主府。
    待四月二十六,侯府遣人来接林家兄妹时,又将当日为黛玉庆生辰请到的人再请了一遍。只说今日凑巧长公主回了侯府小住,听闻有宴请,便要请众人再聚聚。
    贾家自没有不答应的理。贾宝玉虽伤心自己生辰的正日子,众姐妹都不能陪在身边,一时倒也没人顾及他。
    席间,宝铉寻了个借口,与王熙凤一同来到了花园里头。
    “这次还得多谢王宜人报信了!只看书信到底简薄了些,这才找个由子将宜人请了来。且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王熙凤便将当日之事说了,也说了说王夫人的用心,只没提自己的私心。
    宝铉倒也明白,王熙凤既有意卖好,自己帮她一把也是可以的。因而说,“说起来这贾政住在荣国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论理老荣国公去后,嫡长子袭爵,余下诸子就该分府另过了。那贾宝玉不过是个从五品小官的次子,又是白身,如何配得上黛玉?林如海也不是个傻的,必不会应允的。你且放心,这事我看着呢!”
    王熙凤说道,“奴才也喜欢黛玉,也盼着黛玉嫁的好些。只是还得请长公主多多费心黛玉的亲事。黛玉亲事一日不定,老太太总会想着。”
    “黛玉的亲事。。。。。。”宝铉迟疑了会,突然想到那句“要这样才好,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都说林妹妹清高,人家却实实在在的是个懂家事的。。。。。。
    想到这儿宝铉心里头倒有个主意,只是黛玉如今才九岁,提这事委实早了些,便只说:“你且放心,我已是有了主意。只是现下尚早,且等黛玉大些。此事你且多多留心,将来必定亏待不了你!”
    王熙凤大喜,幸而自己早有思量,借着黛玉的面子,也算与长公主搭上了关系,眼下自己也算是吃了定心丸。且等着吧!

  ☆、第19章 如海可卿

闹学堂兄妹奔扬州论利弊兼美赴黄泉
    一晃眼便到了年根上。
    这大半年的,林赫玉除了休沐的日子,整日里泡在军机处同一群老大人磨嘴皮子。
    这年的读卷大臣好些个都是军机处挑出来的,那日得了乾隆一句“居安不知思危”的评,又羞又愤。待见了始作俑者林赫玉,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林赫玉虽无甚大志,到底也不愿让大好河山叫人糟蹋了,凭着后世的记忆,也时不时提些个富国强兵的法子。那些老大人们哪里见过这些,若不是有旧友护着,怕是早已被解了职赶回家去了!
    乾隆也无法,总不能明着偏袒。只好三不五时的召林赫玉见驾,以示恩宠。
    偶有几次,宝铉往养心殿东暖阁去寻乾隆,正遇着两人在密谈。三位“同乡”相见,自然比旁人多了几分亲近,宝铉也时不时为二人讲些红楼之事。
    说来也巧,当中有一日林赫玉回府,隐约听得了几个小丫头在说嘴。说什么宗学里头闹了好大事,方才见到茗烟气冲冲的撞了进去,这会子怕是要打将起来了!
    林赫玉这些日子在军机处受了好些气,正憋闷的紧。听得了这几句,心思一转,便往贾政书房去了。
    贾政素来喜欢读书人。自个儿年轻时屡试不中,后恩赏了官职,倒是抱怨起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来。转头便见天儿的管教起贾珠的功课来。后贾珠早逝,再想管教宝玉,偏贾母心疼,给拦下了。
    当初贾敏嫁了林如海,他便最是高兴。林家尚在京中时也多有走动。只可惜,几年前探花妹夫外放了。
    眼下来了个外甥,书读得好,又知礼。
    原先外甥得赐了个举人身份,他还不喜,想着原本外甥再读个几年,正经儿的去考乡试,何愁不中?何苦巴巴儿的要这么个举人身份?
    谁承想,这外甥自个儿倒争气。会试得了第二十五位,已是好极;偏殿试又升了探花,真真是好样儿的!
    在那日宴席上他便与林赫玉说了,若得了闲便往宗学去,也好指点指点宝玉。
    只是林赫玉新官上任,难免忙碌了些,一直不得空。今日刚回府便见林赫玉寻了来,岂会推辞,二人便相携一路直奔了宗学来。
    二人刚赶到,便听得一声“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只和你主子说!”
    再一看,只见金荣气黄了脸,正要去抓打宝玉和秦钟。未及阻止,又见有一方砚瓦向着茗烟脑后飞了去!所幸并未打着。正落在贾菌桌上,将一个磁砚水壶打了个粉碎,溅了一书黑水。
    再往后,便如同看大戏一般。
    贾菌骂着抓起砚砖,被贾兰按下。
    贾菌又两手抱起书匣子来,抡到了宝玉秦钟的桌案上。
    贾菌又跳将出来,想要揪打那一个飞砚的。
    金荣随手抓了一根毛竹大板在手,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茗烟想躲,到底因地狭人多,不一会儿就吃了一记。
    秦钟的头也撞在金荣的板上,打起一层油皮。
    茗烟大怒,冲着外头直嚷,“你们还不来动手!”
    墨雨立马掇起一根门闩便闷头冲了进去,乱打一气。
    扫红与锄药见了,手中抓了根马鞭子,劈头盖脸的向金荣抽了过去。
    贾瑞拦一回这个,劝一回那个。到底势单力薄,急的满头大汗!
    又有一干顽童,有趁势帮着打太平拳助乐,有胆小藏在一边的,有直立在桌上拍着手儿乱笑的,也有喝着声儿叫打的。
    听得贾政耳朵边儿嗡嗡响,头直发疼。忙喝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里头正打得热闹。偶有那么一两个听得了,回头见是贾政,忙停了手。垂了首肃立在一旁。又悄悄儿的拉扯下平日里要好的。
    过了好一阵儿,里头才停了下来。
    许是那贾宝玉实在不得人心,又或是他与秦钟二人确实蠢笨,旁人都停了好些时候了,他还拉着金荣,定要他磕头赔不是。当真是将贾政气了个倒仰!赫玉回头看时,贾政脸儿都绿了,还透着些青紫。
    赫玉忙道,“宝玉表弟,这是怎么了?这人可欺负你了?”
    “他说。。。。。。”宝玉刚想诉苦,便被秦钟、金荣等齐心拦住了。
    那哪里是能叫贾政知道的话!
    贾政问了几遍,也没人敢回话。
    一时贾代儒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连连告罪。又有林赫玉在一旁劝着,说到底还是孩童心性,偶尔闹些个别扭,也是有的,哪里会真生分了。
    见中顽童在一旁直点头,当着林赫玉的面贾政也不好多加责罚,只罚了一人百张大字以作惩戒。
    那日过后赫玉心里便舒畅多了。又寻了个乾隆召见的机会,将贾府学堂那事说了。乾隆再讲与宝铉听,三人很是乐了几日。
    谁知入了冬,便有林如海的书信寄来。却说身体抱恙,特写书来唤赫玉与黛玉二人回去。又言玄玉尚小,恐路途遥远,便留在京城。
    贾母见信中并无二玉亲事的言语,自不乐意放黛玉归家去。争奈父女之情,也不好拦劝,只得忙忙的打点起两人的行李。
    赫玉急急递了牌子入宫,乾隆很是大方的给了长假。又带着黛玉去忠孝侯府看了玄玉。
    兄妹二人这才辞别了众人,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林家兄妹走了几日,独两人时常惦记着。
    一是宝玉。家里头来了个天仙儿似的妹妹,竟不同自己亲近!现下里回了扬州去,宝玉很是伤心了好一段时候。
    另一个却是王夫人。她最实在,见林家兄妹回了扬州,便忙不迭的要将梨香院腾出来,好叫王姨妈母女住进去!
    贾母见了,不过使人接了湘云来,安抚下宝玉。又拦下了王夫人并斥责了一通,便也将林家的事丢开了。
    贾母正有别的事儿要照应。
    贾母那重孙子媳妇儿中的第一得意人儿秦可卿病了。
    原先还好,只不知怎么着经期有两个多月没来。满府皆道是有喜了,待叫大夫瞧了,又说并不是喜。人瞧着倒也还好,只犯懒些。
    谁知那个秦钟,竟去寻了可卿道恼,将那日宗学里头的事儿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那秦可卿素来也是个心气高的,听得那些话便好半天没喘过气儿来。往后眼瞧着便不大好。请了个名医唤作张友士的,也不过是说思虑太过,开了个方子吃着。
    秦可卿能思虑些个什么事?
    原这秦可卿身份自与旁人不同,不过托在秦邦业处养着罢了,其贵不可言,这才做了宁府的嫡长孙的媳妇儿。
    入秋却有一事,正黄旗满洲都统弘升,因“诸处夤缘,肆行无耻”被革职锁拿。自那后,秦可卿便称病不起。
    待秋末便押解来京,交与宗人府。当今圣上金口玉言“伊所谄事之人,朕若宣示于众,干连都多,而其人亦何以克当。故朕仍尽亲亲之道,不肯暴扬。”又言:“此后王公宗室等,当以弘升为戒,力除朋党之弊,念切国家,保全宗室之颜面。”
    可卿听闻后,渐病重。荣宁二府也是多番奔走,方得了张友士一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
    不想惊蛰那日,宗人府议奏,庄亲王允禄与理亲王弘晳、宁郡王弘晈、贝勒弘昌、都统弘升等人结党营弘,往来诡秘,请革爵圈禁。
    帝震怒。
    庄亲王从宽免革亲王,仍管内务府事。其亲王双俸、议政大臣、理藩院尚书俱革退。弘晳革去亲王,仍准于郑家庄居住,不许出城。弘升、弘昌、弘普、弘晈等,各有惩处。
    贾母见可卿日益病重,不由暗自思量。
    如今新帝即位已第三个年头,虽说新帝尚年轻,到底太上皇还健在。虽远在五台山,但太上皇积威尚在,远远儿的镇着,京中也掀不起大浪来。
    如今荣国府的孙女们得了长公主的青眼。长公主与当今圣上最为亲厚,若贾家能借着长公主做靠山,投了新帝麾下,怕是往后四五十年都不用愁了!
    再者,如今元春尚在宫中,业已二十了。若是等年满二十五放出,哪里能寻着好人家!这天底下最好的婆家不就在宫里?元春命格好,若有机会,定是位娘娘!不说妃位,便是贵妃也是使得的!若再有子嗣。。。。。。
    贾母想着,已是痴了。
    再回头一想可卿,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原是知道可卿称病的缘故,如今看来却又像是在拿娇了!
    不由冷哼一声,就算“贵不可言”也过去好些年了。成日里想些个大不敬的事,那个理亲王也是“自以为旧日东宫之嫡子,居心甚不可问”。现又出了这档子事。。。。。。再想想宁国府里头那些糟心事儿,贾母终是定了主意。
    秦可卿这尊大佛,贾府可供不起了!
    两日后,秦可卿病逝。
    贾母自是带了荣府众人前往灵前痛苦不提。
    那贾珍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这四十九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五十众高道,对坛按七作好事。
    又有王姨妈,从自家铺子里寻了副帮底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的棺材来,糊了漆便入殓了。贾珍又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给贾蓉捐了个从五品四等侍卫的闲职,全为了出殡好看。
    贾母也命贾政去劝过几回,到底劝不住。
    凤姐精明,借着原与秦可卿最为亲近的话语,只说哀思过度,早早儿的称了病。邢王二人贾母那头一会儿缮国公诰命亡故,一会儿西安郡王妃华诞,突又镇国公诰命生了长男的,又有王熙凤胞兄王仁连家眷回南、迎春染病请医服药等事,只说抽不开身。
    只在发引这日,贾母才领了众人来,一同将棺木送往铁槛寺。
    一路设祭之事,众人皆知,不再赘述。

  ☆、第20章 贤德恪勤

辩是非常在名贤德一等伯恪勤谥文忠
    这日,宝铉正与乾隆在御花园中下棋,忽见一宫女,手托一茶盘,上有点心果品若干,袅袅行来。
    “奴婢元春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奴婢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安。”
    “噗”,宝铉正喝茶,一时不慎被呛,急急咳了两声,便看向不安的贾元春,“你别怕,本公主没事,不过呛了茶水,与你很是不相干。”
    贾元春忙叩头道,“本是奴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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