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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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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太,好巧竟在这遇见你!”路口两顶小轿停了下来,打招呼。
“是李太太啊。唉,什么巧不巧的。我今儿本想来缀锦楼买个镯子,你瞧,这不都到人店门口了,才想起来今儿是十五,缀锦楼歇业!真个不巧!”
“你说这缀锦楼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初一十五歇业做什么?”
“缀锦楼刚开张时贴的告示没瞧见吗,人家说了,初一十五要收首饰的式样!哎,你瞧,那个从侧门进了缀锦楼的,是东街孙秀才的妻子陈氏。她原也是书香人家出生,画的一手好画。听说她上月十五画了个簪子的式样想去试试,谁料人东家真瞧上了,那朱嫂也说这簪子打得出来,直接给了整十两!”
“十两!”
“是啊,人家缀锦楼卖的东西,可都是独一份!他家收个样式也要签个文书,言明这式样从前、往后都没第三人看过,就是画式样的人自己要去做一个也是不可以的!”
“怪不得他缀锦楼敢号称所以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是…这十两银子一个式样倒是叫人心痒,恨不能自己立时画了张送去!”
“你想的到美,这月初一早有得了信的带了一摞图去。人家也不客气,挑挑拣拣只要了三张,按着好坏价格各不相同!若不论好坏,缀锦楼的名声岂不也要坏了……”
宝铉带着修心坐在缀锦楼三层,笑着听楼下之人的闲聊。这时朱嫂上来了,“大姑娘,陈氏来了。您说要见一见……”
“知道了,带她上来吧!这陈氏画的式样实在好!可不能让别的店抢了去!”
宝铉与陈氏一谈便是大半天。待到黄昏,薛蟠便来接妹子回家了。
“宝铉!宝铉!不早了,该回家了!”薛蟠大喇喇的直冲上缀锦楼三层,掌柜的拦都拦不住。当然,对于这位名义上的东家他也不敢拦。
“哥哥!”宝铉忙喊住了他,“哥哥又莽撞了!如今天渐凉了,哥哥可要注意身体,万莫再像刚才那般跑动!当心你的咳疾!”许是因为当年那事;薛蟠出生时便没有及时啼哭,后又有薛太夫人打岔,一屋子人光顾着震惊,一时竟没人记起此事,虽说侥幸保下了性命,到底伤了肺,薛太夫人每每见到薛蟠咳喘便自责不已,恨不能以身相代了去!
“是是是,全听妹妹的!只是这天色不早了,妹妹还是早些跟我回府吧!”薛蟠虽有些混不吝,却很听宝铉的话,恨不能将宝铉捧在手心里,生怕将妹妹丢了去!
薛蟠将宝铉送到太夫人处,向太夫人问了安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留下宝铉与太夫人说话。
“祖母,宝铉今儿和那陈氏谈过了,许了她一百两一张。她夫君要考乡试,本就缺银子,她也知道若他夫君往后入仕,能在宫中贵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可是别人求不来的。”
“她倒是个识趣的。”
“她确是个聪慧的,只盼望着她能拼尽这一身的才气,将那些个好样式尽数画了来!咱们也好将东西进上,求得贵人青眼为哥哥请了太医来!”
☆、第7章 旨意暗害
爱不释手贵妃进言 妒火中烧宝钗出手
两年后。
京城,永寿宫。
“皇上驾到!”
熹贵妃钮祜禄氏听见门口太监的通报声,忙带着宫人们迎了出来。
“参见皇上!”
“起吧”雍正抬手虚扶,“熹贵妃进来清减了。可是宫务繁忙?”
“宫务向来如此,也谈不上什么繁忙。”边说着,便将雍正迎入永寿宫正殿,“臣妾今日倒很是有些个闲工夫,正在挑拣内务府新进上来的首饰。有几件甚是精致,寓意又好,正想着请皇上亲自指了给各宫姐妹们送去,否则臣妾可是要担上个偏心的名儿了!”
“你倒不怕朕但上个偏心的名头!”雍正笑道,“什么首饰,偏就能得了你的眼。你若真喜欢,便先留下,回头再命内务府制了送来就是了。”
“皇上您瞧!”熹贵妃命宫女去了一个匣子来,内盛放着六样首饰。一簪、一钗、一步摇、一华胜及两枚边花。“这是金陵薛家进上的,说是特特地命人打的,整整两年,才不过得了这六样!瞧着手艺,这玉质的花瓣也不知如何打磨成这般厚薄,这玉料本身质地也好,臣妾刚命宫女试了下,竟是透的了字的!哪里就能轻易再制得了。”
“薛天相?他倒有闲工夫费神这些。看着倒是不错。这莲花朕识得,这另五样……”雍正迟疑。
“这些个花样子可有来头呢,只是说不准薛大人也是不知的。皇上可要猜猜,这是薛家哪一个的手笔!”熹贵妃轻笑。
“哦?朕记得薛天相有一独子,生在万寿节。也将十岁了,朕当年还给赐了个名儿的,莫不是他?朕记得叫……”
“薛蟠?”熹贵妃接道,“却不是他。只虽不中却亦不远矣。是薛大人的闺女,和薛蟠同一日出生的那位!您当年也给赐了个好名儿,叫宝铉的!倒果真是个不凡的,七八岁上头就自个儿倒腾了个首饰铺子,挂在她哥哥名下。铺子打一开张便放出话去,满铺子的首饰,各个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但自家铺子一个式样不做两件,竟还有那本事不叫别家仿了去!真真是个有心思的!”
“姑娘家,操心这些个做什么!”
“姑娘家才好操心这个呢”熹贵妃嗔道,“我倒喜欢这宝铉,没那些个小家子气,颇有几分满洲姑奶奶的架势呢!再者,这些个花样子可是她亲自挑了的,宝铉的眼光实在是好,又不知从哪里寻得了这般的好料子,最难得是这颜色,活灵活现的。臣妾可喜欢极了!”又假意赔罪道,“说了半天,竟还未说到这花样子的来历,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那你倒说说,这花样子有什么来历?”
“皇上可曾听闻,西南缅甸、印度等地所信奉的小乘佛教?”
“这小乘佛教与大乘佛教乃是同宗,不过是南传、汉传、藏传之分,佛法本是一体。”
“皇上见多识广,真真叫人佩服。臣妾可是头次听说呢。这六种花样子呀,源自小乘佛教的‘五树六花’之说。相传西南的寺院里必须种植的五种树,菩提、高榕、贝叶棕、槟榔和糖棕;又有六种花,莲花、文殊兰、黄姜花、缅栀子、黄桷兰和地涌金莲。宝铉这丫头,听得家里头往云南跑商的管事说了这事,又听闻臣妾素来信佛,便急忙命人制了送来!”说着,拿起了盒中的华胜“皇上您瞧,这莲花制成了华胜,带着既素淡又不失庄重!”,复又拿起两枚边花“这是略大些的是黄姜花,很是俏丽,同臣妾那件粉蓝团绣烟霞紫芍药宫装最是相衬!再瞧这个缅栀子,说是俗名叫鸡蛋花,这花瓣可不正像个鸡子么!”又拿起了簪、钗“这簪子是黄桷兰,单单一朵就极是婉约;又有这文殊兰,因花瓣纤细,竟是取了一丛的式样制成发钗,倒也不显单薄!”最后拿起了步摇,“最最稀奇就是这步摇了,此花唤作地涌金莲,便是那‘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制成步摇偏就合了这话的意境!真叫臣妾爱不释手!”
雍正听了,连连点头,“既如此喜欢,朕做主都赏了你便是,也免得再赏别人了到教你念得慌!”“那臣妾就先谢过皇上的厚爱了!”却又听雍正问道,“怎么这‘五树六花’竟只得了六花?”
“说来臣妾也觉得好笑。宝铉说了,这树呀,太大,她一个小丫头可做不来,也就能做些个花儿朵儿的,来讨臣妾开心。”熹贵妃话锋一转,“要说这丫头也是个孝顺的,虽说进了这六样首饰来,却不为自己讨个赏。只求了一句,不忍见祖母为着哥哥的咳疾担忧,盼着能为哥哥求得张好方子!”
“薛蟠竟是有咳疾?薛天相年近不惑仅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到叫人怪不落忍的。”雍正叹道,“这两个孩子说来也与朕有缘,竟是生在万寿节。那年朕五十万寿,原想着命薛天相携一双儿女进京,也叫朕见见这两个孩子。只是这两孩子当年不过五岁,委实小了些。”
“十月底两个孩子也满十岁了,又恰逢皇上登基十年的万寿节,命薛天相带着两个孩子进京贺寿,倒也是一桩美谈!又可使太医为薛蟠诊治,全了宝铉的孝心!”熹贵妃进言。
“嬛嬛最得朕心!”
金陵城。
“宝铉!”薛太夫人拉这宝铉的手,禁不住老泪纵横,“好孩子,这事竟真成了!蟠儿的咳疾若能治愈,你便是我薛家最大的功臣!”
“祖母可别这么说,这本就是宝铉做妹妹的应当做的!”
“自来就只有哥哥宠着妹妹的,哪有要妹妹反过来为着哥哥操心的道理!”薛蟠说着,上前一步,一揖到地,“哥哥在此多谢妹妹了!”
“哥哥!”
“哈哈,我儿这样很对!正该如此!”薛天相也抚须大笑,“宝铉你就受了这礼吧!”
“父亲!”
与松鹤堂的温馨相反,芳华苑这头确实一片惨淡。
“混账东西!”王氏接到消息便摔了大批瓷器,“成日里和那贱人生的小贱种厮混在一起,她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母亲,想来姐姐也不是愿意的。”宝钗看似劝慰,实则煽风点火。
“姐姐!什么姐姐!她哪配做你的姐姐!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就差了那么多!有什么好处都不知道要提携提携自己的亲生妹子,全便宜了那小贱种去!”
“母亲,不是姐姐的错。都怪宝钗,全是宝钗自己不够好,不得老太太欢心,又不受父亲的重视,更比不得姐姐生辰好与皇家有缘。就连宝钗最最自得的才气,与姐姐相比也是相形见绌了。”宝钗故作神伤。
“好宝钗,你哪里就比不上她了!不过是那老不死的偏心罢了!咱们宝钗样样都比那宝铉强!”
“只是如今姐姐就要进京贺寿了,这般体面地事。。。。。。只是宝钗没这福分罢了。”
“胡说什么!咱宝钗自有天大的福分,往后必是有大造化的!”王氏说这,将宝钗搂入怀中,“只得想个法子,让老爷这次也带上你同去!”
“只是圣旨已下,单命父亲携一儿一女进京。。。若是再加个宝钗,岂不是成了抗旨?终究。。。是宝钗妄想了。。。。。。”说着,却向侍立在一旁的风光递了个眼色。
只见风光捧了茶盏上前,道“太太先喝口茶!姑娘也莫要伤怀,奴婢自有妙招!”
王氏很是感兴趣“你且说来听听!”
“这圣旨上虽说写着令老爷携一儿一女进京贺寿,这一儿自是少爷,这一女可没指明是咱家哪位姑娘!不过是太夫人偏心,撺掇着老爷带了大姑娘去!”
“老爷素来孝顺。岂有驳了老太太意的时候?”王氏失望,仍是没法子。
“太太,若是大姑娘重病、无法成行。。。那即便是为着薛家不背上抗旨的名头,太夫人也只能同意让老爷带二姑娘进京了!”风光悄声说道。
“竟是个馊主意!这生病与否哪是人力可为的!”王氏叹道。
“太太且不闻‘人定胜天’的道理?这要使人生病,只需一味好药,大病小病便全由太太您说了算!”
“这。。。竟是要下毒?只是。。。”王氏犹豫道,“这宝铉到底也是我亲生的,当初换子等事已叫她与我离了心,这若是再对她下毒。。。。。。岂不是要绝了我们的母女情分?”
宝钗听得王氏所说,心中暗恨,却也知道此事自个儿不适合开口,便只能一个劲儿的向风光使眼色。
“太太糊涂了!且不说若是二姑娘有了出息,太太在薛家地位自然能压倒那头的封氏;只说这大姑娘,大姑娘常年得老太太的青眼,在府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这么多年大姑娘可曾有提携过太太的时候?就是弄了个铺子,也是为着那个少爷,可曾为二姑娘想过半点?一味的只抬着那个封氏来与太太作对!”风光恨恨的说。
“你说的很是!”王氏被说动了。
这日,宝铉正命人整理行装。
到底是第一次出远门,便求了原太夫人身边一等丫鬟、后嫁予薛管家长子的修心前来帮忙。看着修心指挥的满院的小丫头团团乱转,宝铉不仅笑道,“修心姐姐看笑话了,调教丫头这事,宝铉到底是欠缺了些!”
“大姑娘年纪尚小,不必如此。”
正在这时,风光端了一盏汤走了进来。“大姑娘,奴婢将今儿的补汤送来了。大姑娘可趁热喝了吧!”
一直以来,宝铉对王氏与宝钗母女的感觉很复杂。一来二人好歹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和同胞姐妹,而且若不是有自己的插手破了王氏的换子计、毁了宝钗的冷香丸,二人在薛家的境遇不会如此。只是宝铉也不是圣人,由着她们一次次的算计反倒会害了自己。因此,平日里多事远着她们。现下不论是真心疼大女儿要出远门,还是眼见着宝铉的体面想着要上前沾些好处,王氏既日日命人送来补汤,自己收下便是了。
只是。。。宝铉终究还是太过天真了。。。。。。
看着呕吐、腹痛不止的宝铉,匆匆赶来的薛太夫人震怒了:“这是怎么回事!”
☆、第8章 处置请封
前一个想不出来了忆旧时帝妃议收女
后脚赶到封氏见了,忙一叠声儿的吩咐人去请大夫。
眼见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吓得跪了一地,又赶紧叫起来,好歹服侍着些。一边扶着薛太夫人坐了下来,“太夫人莫急,身体要紧!先请了大夫医治宝铉才是,旁的暂且先放在一边!”又转头对修心说,“你也别愣着,好歹也在太夫人身边侍候过几年,也该是个懂事的了。你仔细说说,这大姑娘怎么就突然这般不适?”
修心思量了会儿,突然就对一旁的小丫头说,“快,先去厨房端碗牛乳来!”复又向薛太夫人磕了个头,说道,“大姑娘初有不适时,奴婢已使人去请大夫了。奴婢瞧着,大姑娘这像是中毒!”说着瞪了一旁跪着的风光一眼,“风光端了碗补汤来,大姑娘喝了半碗便腹痛不止!”
正在这时,大夫也赶来了。问过宝铉的症状,又尝了些剩下的补汤,忙叫丫头们服侍着宝铉喝了牛乳,才说道:“这位小姐确是中毒,是砒霜!”
“砒霜!好好儿的,宝铉的补汤里怎么会有砒霜!”薛太夫人一拍桌子,“风光!这汤是你送来的?”
“太夫人!冤枉啊!”风光忙不迭的解释,“太夫人,这几日奴婢日日送了补汤来,往日都无事,怎就今日有事!还望太夫人明查,奴婢确实冤枉啊!”
风光也很疑惑,当初定下的主意是每日往补汤里头加少量的砒霜;也去药铺问过,虽说伤肝却也不会立时表现出来;且这药量是算好的,本该是启程前晚才会腹痛,怎的今日一喝就出了事!思来想去,想必不会是自己的缘故,故而并不十分害怕。
却听得大夫说,“这位姑娘莫急着喊冤,在下看小姐的脉象,从几日前便开始少量的服食了砒霜,只今日这剂量大了些故而发作了出来!”
“风光!还不说实话吗!”
这头风光眼见着被大夫拆穿了,又架不住薛太夫人的怒火,竟已是全招了!那头宝钗还在屋中焦急的等消息。
此次出事,却是宝钗的手笔。
虽有王氏与风光商定了计策,每日往宝铉那儿送去加了少量砒霜的补汤。若此计真成,待到出发前晚发作起来,宝铉自然无法成行!但宝钗到底年纪还小,沉不住气儿。眼见着宝铉平日里并无不适,宝钗本就愤恨难平;近日宝铉又开始整理起上京的行装来,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宝钗心中嫉妒的小火苗直烧成了熊熊大火,有那燎原之势!宝钗再也压不住,寻了个由子命莺儿引开风光,趁着无人潜入芳华苑的小厨房,往灶上炖盅里又加了一把砒霜!
只可惜,自雍正元年起薛府上下便由封氏打理着,又有前头宝铉定下的赏罚章程,满府上下皆不敢有说嘴主子之事。此番薛太夫人震怒,又拘了小半个薛府的下人严命彻查此事,因而宝钗竟得不到半点消息。
直到薛太夫人命人来拘了莺儿去,宝钗才知事已败露。这才着急忙慌的跟着莺儿一同来到了松鹤堂。
话分两头。
宝铉本就吐了好些时候,余毒早已吐尽了,又喂了一大碗牛乳,人虽还虚着,却已是无碍了。
薛太夫人从风光那儿得了好些话儿,正暗自心惊。一来都说虎毒不食子,王氏居然能狠下心来对将满十岁的亲女下手!二来宝钗也不过八岁,竟有那般心计哄着亲母毒害胞姐!薛太夫人本想着在宝铉这儿多有不便,欲回松鹤堂再审此事,却越想越是放心不下宝铉。见着宝铉已无大碍,问过了大夫,便一同挪回了松鹤堂。
“祖母!宝钗才得了消息,来迟了。不知姐姐可还好?”宝钗虽然心中怕极,却只能强自镇定,毕竟若是宝铉有事,薛家也只能让她宝钗随父进京了!
“还好?”薛太夫人冷笑,“你姐姐她福泽绵长,自然是好的!”
“那宝钗就放心了。”宝钗咬牙道,“宝钗原还担心着,若姐姐身子不适无法成行,已不是要违抗了圣旨。”
“哦?原来你想着这个。。。我就说。。。”薛太夫人后面的话几不可闻,复又笑道:“宝铉向来是个有福的,满府里也就蟠儿能与她比肩。你且放心便是,即便你有事了,宝铉也会安然无恙的!”
“祖母?”宝钗惊恐的抬头,却见薛太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且说说,晌午怎么就使了莺儿去找风光帮把手?怎就不找别人?偏叫你姐姐的补汤离了人手无人照看,这才叫人循着空儿给你姐姐下毒!”
“竟是如此!”宝钗故作诧异,又急忙抹泪道,“都是宝钗不好!原想着风光姐姐打缨络的手艺好,想叫莺儿学这些。宝钗并不知风光姐姐在给姐姐熬补汤啊!若是知晓,定不会差人去打搅的!”
“二姑娘你。。。”风光话还没说完,便被薛太夫人命人堵了嘴。
薛太夫人虽不齿宝钗所为,但她总归是薛家的姑娘。自己再恼恨她,也不能将这事说开,否则薛家女儿的名声都不要了,宝铉也不必做人了。
“宝钗,虽说你是无心的,可事情到了这地步,祖母也不得不委屈你了。回去自己闭门思过一个月,抄孝经百遍。”挥了挥手,“带着莺儿回去吧!”
“是。”宝钗临走前,不安的看了眼风光。
“至于你。。。”薛太夫人看了眼风光,“堵着嘴打死了事!你们都且记着。往后看谁还敢毒害主子,谁还敢自己犯下错事却攀咬主子,风光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
“修心,你是个好的。亏得你想起要人去厨房要了碗牛乳来!罢了,陪我一同去看看宝铉吧。”又吩咐说,“命人去门口盯着些,见你们老爷回来,便请他往松鹤堂来。”
“母亲!”薛天相听得此事,大惊,急匆匆的往松鹤堂来,“母亲可好?宝铉可有事?”
“放宽心,我们祖孙俩都好。”薛太夫人宽慰道,“我使人叫你来,是要说说对王氏的处置!”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般恶毒,休了便是!”
“胡闹!”薛太夫人到底思量的多些,“王氏如何我不在乎,宝钗我也不想搭理,你这是要让宝铉成为下堂妻的女儿呢!再说,这样的事岂是可以传扬出去的?”
薛天相倒没想到这一遭,“这可如何是好!这后宅只是我也不清楚,还望母亲多多费心才好。”
“我有个想头,你且听着。你的爵位赏下来也有些年头了,因着王氏与封氏当年有我一句‘不分大小’,这诰命倒是一直没个着落。倒不如趁着这事给封氏请封,王氏也不好说嘴。至于宝铉,她既与蟠儿同日而生,那只要讨得万岁爷一句话儿,她与蟠儿便是封氏所生一母同胞的龙凤胎!”
“这主意虽好,只是如何能求得主子爷的发话?”
“这倒不难。我原在主子身边侍候,主子常说愿生而为孝懿仁皇后亲子!”又轻声说,“你也知道孝恭仁皇后当初是如何偏心幼子的。咱也不必欺瞒主子,但将今日之事如实上报,主子思及自身,必对宝铉多有怜惜!”
“混账!这王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
雍正把折子摔了出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可别气坏了身子!”熹贵妃急忙命苏培盛去把折子捡了回来。
“你看看。”“皇上,这可是密折!臣妾不能看。”“朕允你的。”
“这。。。。。。天底下竟有这般做人额娘的!”熹贵妃叹道,“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王氏竟然。。。。。。当真是叫人寒心!臣妾现下只想召弘历进宫来,问问他吃的可香、睡的可好。”
“你是个好额娘。只可惜朕。。。。。。”像是想起了什么,雍正顿了下,“当初朕有幸被皇阿玛交由皇额娘养育,皇额娘也是这般慈爱。。。。。。”
“说起来倒是皇上多虑了。”熹贵妃忙岔开,“这薛天相不是求了皇上将宝铉归到那封氏名下?皇上允了他便是了,臣妾看那封氏待薛蟠就很好,也是个理家的好手。往后啊,宝铉也有母亲疼了。”
“你还是没经过事儿、不知道,这封氏待薛蟠虽好,可不定会待宝铉好。”雍正摇头。
“怎么会?”
“这封氏已有亲子,又不是宝铉的亲生母亲,哪里呢一门心思的对宝铉好?再者,这封氏的出身委实低了些。王氏还有个哥哥王子腾呢,这封氏到底不过是个乡绅之女。。。。。。将来宝铉说亲。。。。。。”
“所以才来求皇上赏个诰命呀!”
“你是嫁到宫里来的,不懂得外头这些门道。这外头挑媳妇看中嫡出,除了为着嫡出女的同胞兄弟日后定为家主,还有就是为着嫡出之女的母族家世了。这诰命于薛蟠有用,于宝铉,却是多余了。”
熹贵妃知道,这爱新觉罗家的人,若是要捧谁,便是将人捧上了天也是乐意的!想了想,说:“臣妾有个法子。不如收宝铉为义女。”
“义女?朕的养女,都是要封公主。这义女。。。。。。”
“臣妾不是说这个。或是寻个宗室,或是哪位大臣,都是好的。宝铉也是个心思细巧的,必能得各家夫人的喜欢!再不然便由臣妾收作义女,却不比帝女,降那么几等也是可以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且等他们上京了,再做打算吧。”
薛家。
“母亲,儿子这就启程了。”薛天相与薛太夫人道别。
“祖母且送到这儿,蟠儿拜别。”“祖母,宝铉拜别。”
“好好。只是宝铉到底身子还虚着,你们路上多照看些,别累着她。”
封氏也说道,“老爷路上多注意身子。宝铉也是。蟠儿,多照看这些你妹妹。”
王氏与宝钗却是还在禁足中,不能来送了。
薛天相看着宝铉与薛蟠进了马车,再次拜别母亲,“母亲且回屋去吧,天凉了,莫吹了风。封氏,这儿就交托给你了,记得照顾好母亲,打理好家事。”
☆、第9章 寿宴四四
万寿节赐宴太和殿帝遇刺有女来救驾
癸酉,上谒东陵。丙子,上还京,郊坛大祀。仿明祀牌制制斋牌,敕陪祭官悬佩,防亵慢。
“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之妻封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兹以覃恩,封尔为宜人。”
“今闻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有一子一女生于朕登基之年万寿节,龙凤呈祥。今已长到十岁,特赐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及其子女万寿节太和殿宴饮。”
圣旨既下,满京城谁不惊叹薛家的荣宠!
唯有王子腾,自家妹子本是嫡妻,因着她自个儿的糊涂事竟成了官宦之家看不上眼的平妻!现下可好,一个颇得圣心的女儿,连着诰命,都成了别人的了!偏还怨不得别人!幸而皇上给王家留了面子,单就在奏折的批复中斥责几句。若是明喻申斥王家教女有方,王家女可不止她一个,往后自己的女儿、侄女如何说亲!
再有便是荣国府二房、从五品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妻王氏。因贾政之官位本就是恩赏,又无甚功劳,虽说府上诸人皆口称“王夫人”,王氏却至今未能得封诰命。她自是不愿亲妹得了诰命。但她更不愿让封氏得了这诰命!这诰命只能封嫡妻,便是继室,也得因功才得封。封氏封了诰命,便是坐实了嫡妻的名头,那她的妹妹算什么?妾室?她堂堂荣国府二太太的胞妹竟为人妾室?再者,本想着宝铉有幸得命进京贺寿,虽不比往常在书信中赞了又赞的宝钗,到底是她王家血脉,也好提携提携自家!谁承想,皇上金口玉言,这薛宝铉竟与王家再无半点干系!叫她一腔的心思都成了泡影!
十月三十,帝御太和殿受贺,颁诏覃恩。锡高年,举隐逸,旌孝义,蠲逋负,恤困穷。鳏寡孤独无告者,官为养之。罪非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颁赐亲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
宝铉进京后,暂居在薛天相旧友东平王的府邸。寅时与东平王一家子一同出了门赶往宫中,进了太和殿才按着爵位分了前后立着。
却有一内侍,过来唤了薛蟠与宝铉兄妹近前站立。说皇上又命,二人既是龙凤胎,又生在了万寿节,自有福星护体,近前些倒也不失分寸。
吉时到,帝进殿上座。
礼官进茶,唱曰“海宇升平日,景物雍熙,偏乾坤,草木乐清时。河清海晏麦双歧,麟游凤集枝连理。风澹澹,日依依。正蓬壶乍启,天颜有喜。金门嶰竹传仙吹,金猊篆袅香烟细,合殿欢声殷地。一统山河,万年天子!”群臣跪拜。
帝饮茶,诏起。伶人入。
有内侍高喊“一解!”,群臣跪拜。便有乐人唱:“佳气佳瑞满皇畿,天门詄荡御筵披,千峰叠嶂排晴翠。动龙蛇,日暖旌旗,青葱玉树万年枝。燕温温,玉戺金墀。”宫人齐舞。
舞乐毕,群臣起。
又有内侍高喊“二解!”,群臣再拜。宫人舞,乐人唱,“天工四序平分岁,皇心惟念小民依。一自农功始、祁寒暑雨遍畴咨。崇墉栉比,丰乐成民瑞;真民瑞,茅檐外,萧鼓乐豳诗。”
“三解!”“溯当年,深仁厚泽;到于今,累洽重熙。皇心继述踵前徽,勤宵旰,敕惟时惟几。”“四解!”“孝飨吉蠲,修祀事,奉明粢。于豆于登祝繁禧,为民祈圣心无逸。天庥至,天心锡福圣无为。圣无为,太平恭己垂裳治。”“五解!”“得贤臣,襄上理,贲干旌,连茹汇征至。蝉有緌,鹭在墀。九苞飏彩映朝曦,来集上林枝。”“六解!”“民俗恬熙,盈宁妇子,康衢黄发偕兒齿。食旧德,服新菑。想中天,尧舜世,鼓腹共游嬉,亦越于兹。戴尧天,遵舜轨。”“七解!”“重译来时,梯航万里,冠裳玉帛图王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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