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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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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忽的回神,狠狠瞪了刑氏一眼,差点儿就叫她绕过去了!
    “唉,你说这凤丫头的肚子,都十个半月了,怎么还没动静?”
    邢夫人闻言一愣,怎么就转了话头?
    要说这生产之事,自来便是说不准的。也没有哪个神医,敢说个确定的日子来,不过是推算着大致估一个罢了。
    太医在七月中,号出来凤姐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如今算来,也确实是十个半月了。
    人人都急,偏凤姐儿的肚子不急。
    这没到生的时候,谁也没办法呀!
    邢夫人无奈,只得回道:“都说这孩子再娘胎里呆的越久,越是有造化的。急也没用。索性太医也说了,胎像极好,咱们便安心等着吧!”
    贾母道:“等?谁知道等来的是福是祸!你好歹要给我吃个定心丸啊!如今,正好有宝玉的生辰在眼前,咱们怎么都得大办一场,好好儿的冲冲喜!宝玉天生是个带福的,凤丫头若是个聪明的,趁着那日沾一沾福气,没准儿,这胎就能好好儿生下来了。”
    贾赦听这话,倒像是在说,若是没能沾到宝玉的福,这胎就要出问题。
    一时虽气,却也无法。
    再怎么瞧不上宝玉,也抵不住贾赦心里头心疼那未出世的孙子啊!
    没辙,只得应下了。
    至于贾母再说要接宝玉来住,邢夫人笑着回道:“老太太也说了,宝玉这是成丁的大生日。宝玉这般大了,早已住不得内院了,更不必说大观园了。外院就两个书房,住不得人。咱们原先住的跨院,如今李婶子带着两个姑娘住着,也是不便的。”
    贾母一划拉,还真没地儿给宝玉住了!只得揭过此事不提。
    贾母这一番折腾,到头来也不过是替宝玉在贾母院子里草草摆了一桌罢了。
    又有贾环,一早儿便来告假,说自个儿天资愚钝,只得好好念书,走不开身。贾母不待见他,自没有二话。
    更有李纨,借口自个儿寡妇失业的,去了恐不吉利,不过叫探春带了份礼来。李纹、李琦也托人来说,自个儿不比迎、探、惜等,她们原是血亲,不比避讳。竟也是不来。
    贾政不耐烦来回折腾,更何况如今自个儿丢了官职,回荣府再见着袭了爵的大哥,就算自个儿不难受,旁人心里头指不定怎么笑呢!
    遂打发了王夫人,领着宝玉去了,后头跟着一大堆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就往荣府去了。
    开席不久,贾赦便不耐烦了。略动了几筷子,便起身就走。
    邢夫人也拉着王熙凤站起身来。
    贾母便道:“大太太要走,我也不拦你。只凤丫头得留下。”
    邢夫人忙赔笑道:“天色已晚,凤丫头身子又沉,合该好好儿歇息才是。”
    贾母道:“原就是叫她来沾喜气的,刚开席便走,算什么事儿啊!”
    邢夫人无奈,又不能再改口留下,只得吩咐秋梓、秋榉二人留下,好生服侍。
    贾母环视四周,迎春因住在大观园,与邢夫人不同路,倒是没动静,只和探春、惜春一同吃酒。凤姐与王夫人如今也是王不见王,今日席上加起来没有超过三句话的。像袭人、鸳鸯之流,不过是丫鬟,上不了桌。
    贾母道:“我年纪也大了,你们老二媳妇,你陪我进去歇歇,让他们几个小的自个儿玩去!”
    又说:“左右也没有外人,又是宝玉生辰,你们也别拿那些个狗屁倒灶的规矩拘着他。”
    王熙凤无奈道:“什么时候不是尽由着他的!”
    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更何况贾母都发下话来了。又不是闲得慌,一时倒也没有哪个去找宝玉麻烦的。
    不拘着规矩、又要由着宝玉,还不就是他姐姐妹妹那套?
    一时叫人另换了一桌席面,重新排了座次。
    宝玉是寿星,众人推举着坐了上座。左首是凤姐,一路数过去分别是迎春、玉钏、秋纹、芳官、麝月、袭人、惜春,直至右首的探春。
    秋梓、秋榉谨守本分,仍在下面服侍。
    不一会儿,就新上了一桌子下酒菜,并一个宴席上常用的八宝捧盒,内有骰子、酒令、曲牌、花签、诗韵等物。
    凤姐一面命人先温两壶酒来,一面道:“我可喝不得酒!”
    探春笑道:“让秋梓代你喝!”
    宝玉探头看了看八宝盒,道:“咱们来抽花签吧!”
    寿星先来,宝玉取过骰子,放入盒中,盖上盖子摇了一摇,摇出个六点来。数过去正是麝月。
    麝月也不多说,拿起签筒来,刚掷出一根便已被宝玉捡了去。
    “禾黍。”宝玉看着上边的花说道,又念题字:“济世安民,不闻弦管过青春。得此签者,有仁人之心。自饮一杯,举座*敬一盏。”
    袭人笑道:“她可不正是这么个性子!”
    众人吃了酒,却见麝月摇出个三点,一数原是探春。
    探春拿起签筒,还未掷便先笑道:“我怕是轮不到什么好花儿的。左不过是些带刺儿的吧,你们可别笑话!”
    待看去,签子上是一株霸王草,上头写着:“管领群雄,力拔山兮气盖世。”
    众人皆大笑不止,齐叹合适。
    探春佯怒道:“可看清楚了,上头还写着字儿呢!莫把批注忘了!”
    宝玉拿过来一瞧,“既管群雄,当可随意命席上人献一曲。”
    玉钏忙说:“也不必随意了,在座怕是只有芳官唱得好,就她了!”
    芳官无奈,唱了首王和卿的醉中天,咏大蝴蝶。
    “弹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谁道风流种,唬杀寻芳的蜜蜂。轻轻飞动,把卖花人搧过桥东。”
    芳官唱着,探春已是摇了个五点,数过去正是秋纹。
    秋纹近来倒爱学着麝月,也不多话,只掷出个鸡冠花来。
    上题:俯首秋风,至今戴却满头霜。
    又注云:得此签者尽享田园天伦之趣,平安终老。席上同庚者共贺三杯。
    倒也算是好意头。
    秋纹说了八字,一算却是没有同庚者在席。
    偏王熙凤笑道:“我给你凑两个,秋梓、秋榉都是,正好陪你一块儿喝!”
    一时饮尽,倒也其乐融融。
    而后摇出个六点来,宝玉乐道:“是我!”忙拿起签筒掷了一个,却是芍药。
    探春笑着抢过,念叨:“有情芍药含情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得此签者,诵一句诗词上句,须下句有‘泪’字,否则停食一轮。”
    凤姐笑道:“还不快快念来!比得是有个出处的,现写的可不行!”
    宝玉想了又想,念道“春蚕到死丝方尽。”
    又赶忙摇起了骰子,不想手一抖,却是个一。
    凤姐笑道:“合该是轮着我的。”
    秋梓忙递上签筒,凤姐轻轻一掷,得了个山丹。
    “春雨庭除,聊着书窗伴小吟。自在闲适,云心两忘。”凤姐笑道,“倒是不错。”
    又念批注:“得此签者,清酒一杯自不能免,还请浅歌一曲,聊以送春。”
    秋梓忙替她喝了,凤姐却耍起了赖:“我这破锣嗓子,唱不了曲!怕吓着你们!还是劳烦芳官替我唱了吧!”
    探春笑她:“就你金贵!”
    芳官又问曲子,凤姐亲点了首:“唱一首《四块玉》来,就凭阑袖拂杨花雪那个!”
    芳官笑道:“琏二奶奶怎的不说第一句,偏要说那第二句!”说着,唱了起来:“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凤姐不理,自顾自摇了把骰子,仍得了一点。
    迎春接过签筒,掷出一签,拾起来看了看,却又交予了探春。
    探春瞧完,却是笑了起来:“原是杏花!这可是大好的,大伙儿听听:女郎折得殷勤看,道是春风及第!”
    凤姐支使秋梓去抢了来,借着念道:“花杏者,幸也,又主贵婿。得此签者得贵婿,席上人共贺一盏!”忙将酒盅塞给了秋梓,又道:“这可得好好儿贺一贺!将来凤冠霞帔是少不了的!咱们这些人呀,就等着二姑爷的提携吧!”
    迎春含羞带怯,轻轻摇了把骰子,乃是三点,数到芳官。
    芳官挽了挽头发,跳上椅子,拿着签筒晃了半天才掷出一支来,擎在手里看了,乃是一朵杜鹃花。
    芳官不识字,便递给了袭人。袭人虽识得几个字,却又不懂诗文,一时又传给了宝玉。
    宝玉念到:“归心千古终难白,啼血万山都是红。何处觅天香。注云:座中西子,艳绝群芳。自饮一杯,桃李芙蓉共敬一杯。”
    只可惜席间无桃无李无芙蓉,芳官只得自饮了。又问寓意。
    宝玉道:“管它作甚!你快摇骰子!”
    这回又是个三点,正数到惜春。
    惜春微微笑了笑,举着签筒默想了会儿,掷出个莲花。
    “飒凌秋晓,外直中通君子品。”惜春念道,“倒不像我,更像是大嫂子了。”又去看注,“得此签者,上下家各替得签者斟酒一盏,以敬其高洁。”
    便也不再多说。由着袭人、探春各敬了一杯。而后随手摇了个五点。
    玉钏掷出个茱萸来,上有诗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注曰:得此签者,与有血缘关系者共饮一杯,联诵重阳诗一首。
    宝玉也觉得没意思了,只得说:“如今就剩袭人没轮到了。”
    探春忙说:“也是。夜已深了,袭人掷过咱们就散了吧。”
    袭人笑道:“那我可就掷了!”
    签子刚落在桌子上便叫宝玉拿去了。众人忙问是什么花儿。
    “曼陀罗!”宝玉笑道,“原是佛花,倒合了袭人温婉的性情!”笑罢,又去看诗,“醉生梦死,香罗尽。。。。。。事事休。。。。。。”
    一时竟无人接话。
    还是探春强笑着,劝着大家伙儿一块敬了一杯,便散了。
   

  ☆、第70章 尤二贾二

死祭忙尤氏好算计祖孙谋政老纳新颜
    不想;王夫人刚领着宝玉走到内门,未及上车;就见有几个宁府的下人慌慌张张跑来,后头还跟着一个荣府的门房。
    “怎么了这是!”王夫人皱眉道;“这府里头还有没有规矩了!大晚上的;你跑什么?”
    有一个宁府的下人停了下来,一面叫另几个快去给老爷太太报信,一面躬身道:“二太太;宁府老太爷宾天了!”
    王夫人唬了一跳,忙摆手道:“快快快,快去告诉老太太去!一会儿大老爷也定是要去寻老太太的!”
    “好嘞!”那人应了一声,又急急忙忙向里头跑去。
    王夫人静下来再一想,贾敬去后;两府定得有好一番折腾。今儿怕是回不去了。便立马带着宝玉往回走。
    二人回到贾母院中,贾赦、邢夫人也已经到了。
    贾母正在那儿盘问宁府来报信的几个,见了宝玉忙说:“事急从权,宝玉也不必回去了,就在这儿住下吧。。。。。。”
    邢夫人忙说:“既然老太太都这般吩咐了,那就只得委屈宝玉住外书房了。幸好还有袭人等,五个丫鬟服侍着,倒也不会太委屈!”
    贾母只得吩咐众人小心伺候。
    待宝玉去后,复又问道:“好好儿的,人怎么就没了?”
    贾赦道:“这么个日子,真是。。。。。。”
    那下人忙回说:“咱们太太也是这般问的,没病没灾的,上个月派人去瞧还好好儿的,怎么忽的就说没了。那来报信的小道士回说,大老爷这是功德圆满、升天成仙去了!”
    贾母道:“打量着唬谁呢!”
    那人连连应道:“可不是!太太也是这样说的!太太原要吩咐人去将玄真观锁了,免得走脱了哪个。谁知那小道士竟是赶着酉时关城门的时候窜进来的,现下里再要出城,已是出不去了!”
    “你回去和你珍大爷说,先把那小道士捆了,再叫几个家丁明儿早些起来,赶着开城门的时候便出城!须得带上几个大夫,去观里细细看过,不然再说旁的也没意思。”贾赦吩咐道。
    那人急忙回说:“小的这就回宁府去禀告老爷!”
    第二日去玄真观看时,道士里头十亭已走了六亭,原贾府派去的下人更是走了个干干净净。
    贾珍见此已心知不好,果然,贾敬的尸身腹胀如球、坚硬似铁,面皮发紫、嘴唇干裂。也不必大夫看了,冷眼瞧去便是个中毒之状!
    “来人!去把这观里头的,不管道士也好仆役也好,通通给我锁了拿来!”贾珍气的眼冒金星、两唇发抖,一屁股跌坐在地,锤着地面就喊了起来。“若有哪个奸猾的、想跑的,打死了,算爷赏他的!”
    那些的剩下的道士,并非不想走,只不过舍不下那些个身外物、误了时辰罢了。
    如今叫人拿了来,自知大势已去,却还是免不了要狡辩则个:“老太爷平日日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如今已是服下仙丹,得道升仙去了!”
    贾珍一脚将那人踹倒,“我叫人去把那仙丹找出来,送与你升仙可好?”
    一旁的大夫也已探看完毕,回说:“贵府老太爷系玄教中吞金服砂,烧胀而殁。”
    “原是老太爷秘法新制的丹砂吃坏事!小道们也曾劝过,丹药一物最是玄妙,单方更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哪里就那么容易得了新的!好歹找个人试药啊!不承想,老太爷还是悄悄的服了下去。”道士们赶紧将事儿都推到贾敬头上。
    贾赦恰在此时赶到,闻言命人将那几个道士带下去,先寻个屋子锁起来。
    而后,将贾珍扶到一旁坐下,说道:“大侄子你先坐下,我来和大夫说。”
    说着,转身将两锭银子塞到大夫手里,“我这大堂兄常年在外潜心求道,加之年岁也大了些,不想竟一病去了。劳烦大夫白跑一趟了。”
    那大夫忙收了银子,拱手道:“人固有生老病死,还请两位老爷节哀。告辞。”
    贾珍这才想到这一茬,若咬死贾敬是中毒而亡,那得先报官!官差仵作前来查探,扰了先人不说,族中的族老指不定还有什么话要说!
    暴毙之人,难入祖坟啊!
    贾珍立马跳了起来,将外头候着的下人唤来进来,说道:“去叫你们太太,带上蓉儿媳妇来,找几个老婆子帮着把太爷装裹了,先将人抬到铁槛寺去。今晚入殓。三日后,便要开丧破孝!”
    尤夫人一人哪里办得好丧事!
    偏生王熙凤的肚子怀了十个半月还没生!虽说看起来不像是要生的,但谁敢去劳烦她呀!她若安生呆在荣府也就罢了,若是在灵前见红,这事儿可就难说了!
    邢夫人只顾着王熙凤的肚子,三不五时的前来帮衬一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尤夫人再一看儿媳妇胡氏,进门不过小半年,也是个不顶事儿的。
    没辙,只得使人递了消息给尤老娘,请她前来帮衬。
    这尤老娘却是尤夫人的继母,当年带着两个闺女改嫁给尤老爷,狠狠打了尤夫人的脸!若不是为着这一桩笑谈,尤夫人也不会闹得在贾家抬不起头来。
    只是如今实在没有人手,尤夫人这才将人叫了来。
    尤老娘的两个闺女,在母亲改嫁之后便也改姓了尤,一个唤作尤二姐,一个唤作尤三姐。
    尤二姐在尤二娘未改嫁前便许过娃娃亲,许给了当地皇粮的庄头张家,乃是指腹为婚。谁知那张家遭了官司败落了,尤老娘改嫁后又亲眼见着尤夫人嫁入高门,一来二去的,竟是平白生出许多心思来!
    尤老娘原想着将尤二姐给贾珍作个二房,回头再算计了尤夫人,何愁不能扶正?只是一来尤夫人防的紧,二来贾珍那时正一门心儿扎在秦氏身上,尤二姐都拖成老姑娘了,仍没有嫁出去。
    闻说贾家有事,尤老娘可不管是喜事还是丧事,乐颠颠的就带了两个女儿过来帮忙。
    贾珍中年丧父,也算是伤了心,整日里便关在房中,不见外人。
    贾蓉见了二姨、三姨,喜不自胜。他素来又是个轻佻的,便日日厮混在二姐身边,讨尤老娘欢喜。
    三姐性子烈,往往贾蓉还未近身便叫她一通喝骂。几次三番,贾蓉自然就不再往前凑了。
    这日贾蓉正和二姨抢砂仁吃,便听尤老娘说起了二姐的亲事。
    贾蓉笑道:“那张家既败了,想来日子也不好过。使人找上门去,许他些个银子,这退婚的字据便不愁了。即便他家眼皮子浅,想攀上咱家,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好性儿的!”
    尤老娘叹道:“只可惜你二姨已耽误了嫁期,再要许人家,只怕不是继室就是二房了!再有那些小门小户的,我也舍不得她去吃苦。这一桩桩的,竟是找不到一家合适的!”
    贾蓉想了想,滚到尤二姐怀里,撒泼道:“二姨给我粒糖吃,我便给你二姨说个好人家!”
    三姐看不过眼,抓起把蜜饯丢了过去,嘴里骂道:“偌大个贾家,竟短了你的糖!”
    说完,起身便走。
    尤夫人叫不住,只得回身贾蓉将衣褶子里头的蜜饯捡干净,又追问是哪家良缘。
    贾蓉笑道:“我前些年儿就想着替二姨找找。原是瞧好了荣府的琏二叔,富贵、年青,长得也俊,家里只有一女,将来二姨生了儿子,那可就不得了了!只是前两年二婶子生了儿子,二去岁又升了官去了外地,很是不巧。再则那二婶又是个泼辣的,将二姨嫁过去,只怕要出事!”
    “说来也巧,如今看好的那位,也是荣府的。却是荣府的二老爷,政老爷。虽说年纪大了点,到底是会疼人的。家有一妻二妾,个个儿人老珠黄的,咱们二姨的千娇百媚,何愁不能把政老爷的心攥在手里!”
    “二姨要嫁过去,自然是名正言顺的二房太太,两个姨娘不足为虑。去年荣府分家,政老爷带过去多少家当,上头又没有婆母要伺候,二太太也是个菩萨似的人,二姨哪里就做不得当家太太了!”
    “政老爷膝下只有宝玉一个嫡子,却是个药罐子里泡出来的,指不定哪天就去了!环儿是庶出,人又粗鄙,不得二太太喜欢。二姨若是养下个儿子,可不就有盼头了?”
    尤二姐回想起前几日在丧礼上瞧见的贾政,确实像个偏偏君子的样子。
    尤老娘也道:“我瞧他倒像是个正经人,这事能成吗?”
    贾蓉拍胸脯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你道贾蓉为何这般胸有成竹?
    他素知贾政的心病,样样儿都要同贾赦比一比!原先贾赦只有一嫡子,而自己有一嫡一庶儿子,还有一嫡孙,私下里贾政对此十分得意!
    谁知那王熙凤竟是赶在正月初一生了个儿子,据说还是个有大造化的,偏偏还顺道打了元春的脸,可把他气的不行!
    再加上近些年宝玉的荒唐事儿不少,好容易叫自个儿一顿打给打服帖了,却变得病歪歪的。瞧着也不像是个有福的。
    贾环再好也是庶出,若宝玉早夭,自己便只有贾环这一个嫡孙了。可那王熙凤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想着要输给贾赦,贾政便万分的不乐意!
    贾蓉嘴巧,话又甜,左一句二姨年轻体健,又一句知书达礼,勾起了贾政的心思,又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起了城东谁家二房生了个好儿子扶了正的事儿。
    贾政心领神会,又回忆起二姐的美貌,心中早已是一万个乐意。
    只是贾政好面子,不愿明说罢了。
    贾蓉知道这位荣府二爷爷的脾气,忙说道:“我外祖只盼着二姨嫁的好,旁的再不多说的!若是二太太有什么话,先凑合着在外头寻个宅子住下,待有了身孕再领回去。这时再要抬二房,二太太也就拦不住了!”
    “这。。。。。。会不会于名声有碍?”贾政迟疑道。
    贾蓉这般热心,不过是为着将尤二姐嫁的近些,往后自个儿也好溜过去厮混。
    贾政素来自认是端方君子,最是好骗。其内里又是个假正经的,只要明面上过得去,旁的都不计较。因而在贾蓉心里头,贾政就是那最好的人选!
    “二老爷多虑了!大户人家抬二房,多是为着子嗣的缘故。二房得子之前人在哪儿,外人哪里知道!”
   

  ☆、第71章 二郎三姐

贾二爷找上柳二郎尤三姐哭嫁留三言
    贾政虽说碍着面子;没有点头;但终究也没能说出个“不”字。贾蓉只当是得了准信儿,乐颠颠的便跑去找尤老娘“讨赏”去了。
    挥走了下人;贾蓉便谄笑着滚到尤二姐的怀里,说起了此事。
    “好好好!”一旁的尤老娘喜道,“倒了了我一庄心事!那位政老爷可有说什么日子来娶?”
    贾蓉起身作贺喜状,笑说:“这事儿,自是要长辈定的!如今政老爷分出去过了,老太太那头管不了这么远;还不是全凭外祖说了算!”
    尤老娘脸上笑开了花;将贾蓉拉过来揉搓了半天,喜道:“就属你嘴甜!明儿我便使人去求个好日子!”
    “明儿?这还是在孝期呢!那位政老爷也太不讲究了!”本坐在一旁嗑瓜子的尤三姐冷声道;“孝期纳人算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姘头!”
    尤老娘脸上一僵,掰着指头算了会儿,方说:“明儿去问吉日,又不是就定下了!大功九月,问一问九个月后的好日子还是使得的。”
    说着,尤老娘又想起一事。
    “如今二姐也算有个着落了,你又待如何?”
    尤三姐方要回答,二姐就抢先回道:“妈你不知道,三姐早有中意之人!”
    “是哪个?我怎么半句话儿都没听说过?”尤老娘奇道。
    “五年前老娘家里做生日,我们去拜寿。。。。。。”话没说完,三姐便丢了瓜子儿进里间去了。
    尤老娘想了会儿,说:“我恍惚记得这么回事!”
    尤二姐接着说道:“老娘家请了戏班子来,里头有个作小生的叫作柳湘莲,她看上了!”
    尤老娘皱眉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不能叫闺女嫁一个唱戏的。。。。。。”
    “三姐哪是那不知轻重的!”尤二姐忙道,“早使人打探清楚了!那柳湘莲本是世家子弟,家业颇丰,不过偶尔去唱几句顽儿罢了。不巧的是他早年惹了个祸逃走了,倒不知如今身在何方。。。。。。三姐竟是说过,若嫁不得他便要自个儿修行去!”尤二姐越说越急,生怕万一找不到柳湘莲,三姐便真就做姑子去了。
    贾蓉一拍手,“巧了!这人刚回了京里,宝玉前几日正与我说起他!”
    尤老娘听了,喜不自胜,急忙说:“那敢情好!你托那宝玉去与他说说!左右三姐是不必守孝的,先嫁了也好!”
    宝玉得了贾蓉的托儿,便筹谋着出府去会柳湘莲。
    又兼之贾政暗地里也是要帮着尤氏姐妹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跑遍京中大小戏班去寻人。
    见了柳湘莲,宝玉先一揖到地,嘴里头说道:“柳兄大喜了!”
    那柳湘莲最是率性风流,自个儿也是个能舞刀弄剑、有些个拳脚功夫的。虽说某日与宝玉说戏引为至交,等二人谈多了倒是看不起这位药不离口的宝二爷了。
    听说贾宝玉寻自己,他好歹在京中兜了几圈,没想到还是叫他找着了。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起来!”柳湘莲嘴里头说着,却不见伸手去扶。
    宝玉倒自个儿起来了。自着了玉钏的道儿,他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过作个揖便累得一头虚汗,忙寻了个椅子坐下,笑着问道:“我且问你,你想娶个什么样儿的?”
    柳湘莲暗道这人太不知道分寸了,却一脸向往的说道:“不拘家世,但定要是个绝色的!”
    宝玉跺脚道:“我正有一门好亲事堪配二郎!”
    “是哪家的?”柳湘莲虽不喜,到底叫他勾起几分好奇心来。
    宝玉忙将尤三姐的门第说了。又说“这三姐我也见过,是个难得的标致人,堪称古今绝色!”
    柳湘莲忙推脱道:“那样的人物,如何就想到我了!我怕是配不上的。”
    宝玉捶胸顿足的叹道:“我也不瞒你!这三姐虽好,却有一点不好,她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去那府上待了近一个月,她倒像是个铁刺人儿似的,半点儿近不得身!稍稍说几句便满口规矩礼数的,只怕是读什么《女则》《女训》读傻了的!可惜了!还没嫁人呢,就成了鱼眼珠子。。。。。。”
    柳湘莲听罢,动起了心思。虽说他看不上贾宝玉,但这人瞧美人的眼光还是好的,那尤三姐又是个能叫贾宝玉吃瘪的,倒是可以娶回来。若是不喜欢,再纳一两房姨娘也就罢了!
    “唉!宝玉兄弟你不知道啊。。。。。。”柳湘莲故作忧伤道,“我虽父母早亡,族里倒还是有几个长辈的,亲事不得自专。他们只恨不能找个女学究,好将我制住!如今你说的这个尤三姐,可不正和了他们的心意?虽说不是个知情识趣的,但好歹也是个绝色,我也就聊作慰藉罢了。”
    宝玉闻言,哭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呐!想我与林妹妹。。。。。。”本想哭几句太后乱点鸳鸯谱,忽的想起贾母关佛堂、贾政跪宗祠的那几日,忙熄了心思,只说了一句:“竟也是有缘、无份!”
    柳湘莲叫管家回府去将家传的鸳鸯剑取来,聊作信物,好容易才打发走了贾宝玉。
    又命人去将此事告知族老,毕竟是要从族里请几个太太帮着相看的。若是定下了,小定时插戴、大定时过礼,样样儿都少不得人的。
    宝玉同贾蓉手挽手儿,将鸳鸯剑送到。
    尤老娘乐得搂着二人直夸。三姐取过剑来,掣在手中细看,只见那剑身暗刻有夔龙纹,柄饰东珠,寒光逼人。
    “好剑!”三姐赞了一句,起身舞了半个剑花,却又收了手。
    仔细打量了半晌,三姐双手持剑,把剑柄一分,喝一声“开!”,却分出两把剑来。
    一剑为“鸳”,一剑为“鸯”,竟是一对儿鸳鸯宝剑!
    宝玉被唬了一跳,三姐正开心,见了也不过瞪了他一眼,便喜滋滋的抱着宝剑去里间了。
    尤老娘虽有几分糊涂,但既然已经将二姐定给了贾政,也知道三姐的亲事不好同宝玉多说。
    待送走了宝玉,赶忙转去里间。
    “我的儿!如今你可称心了?”尤老娘笑道,“你如今也有十八了,原先你姐姐拦在前头,耽误了她也耽误你。如今她因政老爷守孝要等九个月,咱们也不是那种定亲定一年的高门大户,倒是可以先将你发嫁了。”
    三姐皱眉道:“这宁府在办白事呢,怕是不合适的。再说了,咱也不是他家正经亲戚,在他家说事,算个什么事?”
    尤老娘一听,忙说:“那便回尤家老宅去!我看那柳湘莲,虽也有些家底,却不像是敢上宁府的门的。咱们回老宅去,这桩亲事谈起来才算门当户对。”
    贾蓉虽想留人,但到底拦不住。
    只得一面托了人去告诉柳湘莲一声,一面吩咐下人帮着打点行装。
    柳家的族老原听见“宁府”二字便已是皱了眉,一是怕齐大非偶,另一个则是为着那宁府不堪的名声。
    辗转了两日,正想着找谁去劝一劝柳湘莲呢,却有人来回说尤家搬回老宅了。
    原有多少不满,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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