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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潇湘水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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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薛姨妈母女整日四只泪眼,那薛姨妈更是不久就一病不起,整天两眼空洞洞的躺着。宝钗连探监都没门路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日宝钗略收拾收拾去宝玉的怡红院,毕竟好几天没去了。欣喜的是宝玉竟没出去花天酒地。见宝钗进来宝玉忙让座道:“宝姐姐怎么来了?”
  宝钗双目含露叹道:“没什么,就是来你这儿散散心。”
  宝玉看宝钗一身素雅服饰,不过几日不见身子瘦了不少,到显出几分弱不禁风的羸弱之态,水杏似的眼睛里水光点点,楚楚可怜,这模样这柔弱神韵倒有一分像林妹妹,不禁起了怜悯之意,温言道:“姐姐也别烦了,一切都是命,姐姐又怎么和命争呢。女儿家原该金尊玉贵,姐姐倒不如只保全好自己。”说着想到与黛玉无缘也蹙眉叹息。
  宝钗强笑道:“你也谈起命数来了,我这么着也是不得以。对了宝兄弟最近有什么新鲜趣闻也和我说说吧,好带我也轻松一会子。”
  宝玉忙把自觉新鲜好玩的事情和宝钗说了,不过是谁家戏酒好,哪家女儿娇,甚至于哪家公子韵事,他原就不懂这些规矩,说得不免毫无顾及。过了会忽道:“最近我倒交了个风雅人,真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宝钗听得无趣,却还是装出感兴趣的样子道:“什么人你这么推崇。”
  宝玉道:“那人叫蒋玉菡,说这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他的艺名却是如雷贯耳呢,就是天下闻名的琪官。”
  宝钗有些泄气,竟还是戏子,于是道:“倒是听说过,听说他的杜丽娘极好的。”
  宝玉抚掌笑道:“就知道姐姐听说过。唉,这样好的人偏生不自由,如今在忠顺王驾前奉承,一点自主都没有,可叹那样人竟也成了玩物。”
  宝钗顺口嗯了一下,道:“倒是可怜。”
  宝玉笑道:“我说这趣事就是他说得呢。”
  宝钗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宝玉越发高了兴道:“听他说如今忠顺王天天逼着世子娶亲,可世子偏偏不愿,你可知为什么?”
  宝钗不禁来了些兴趣,道:“为什么?”
  宝玉得意道:“这事啊只有忠顺王府内部知道。那世子竟是爱上了个尼姑,一门心思要娶她当正妃呢。”
  宝钗噗哧一笑:“宝兄弟,这话我可不信,那王爷怎么会认着他胡闹。”
  宝玉瞪眼道:“真的,那王府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他喜欢的人你再想不到是谁。是原先咱们栊翠庵的妙玉师傅。那世子眼光倒好,只是妙玉姐姐那样仙子似的人物哪是我们这种俗人配得上的。”随即长叹一声道:“可惜妙玉姐姐去当皇后的替身了,不然一处好歹偶尔还能见见呢。”
  宝钗脸色不变,可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真是意外之喜啊。妙玉,那个仅见一面就给自己难堪的女子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好的追求者。哼哼,妙玉,我倒要看这此你怎么逃。我就说天道循环总要让我报了这受辱之仇。
  不动声色地又何宝玉说了会子话,宝钗出了园子急匆匆回了自家小园子,进屋就道:“妈,哥哥有救了。”
  薛姨妈眼神立时放出华彩,噌得从床上蹿起来攥住宝钗胳膊道:“钗儿,你说什么,妈没听错吧。”
  宝钗又哭又笑:“妈,您没听错,哥哥有救了。”说着将从宝玉那里听来的事说了。末了道:“钗儿这就把这事告诉世子去,到时候世子一高兴没准就帮咱们把哥哥的事情摆平了。”
  薛姨妈喜得嘴唇直哆嗦,半晌才大笑道:“哈哈哈,钗儿,还是你有智谋,妈谢谢你了。”笑了半晌才道:“咱们只知道妙玉当了皇后替身,可不知道她具体在哪儿啊?”
  宝钗笑道:“嗐,皇后替身自然在皇家寺院了,皇家寺院很多,但最重要的就只皇觉寺,在皇宫西边崇明桥对面。钗儿先去探探,信准了再去。”
  薛姨妈连道:“好好,委屈钗儿了。”
  宝钗一笑,这次仍化成男子,只是更加其貌不扬些--实在是怕了--然后溜达到皇觉寺。毕竟这处皇家寺院一般人进不去的,宝钗只好等着。半天终于见个小尼姑出来,宝钗忙上去那拦住,那尼姑年纪不大,看着老实温和。宝钗拉住她天花乱坠打探了一番。还真不错,那尼姑一看不知世事,说去年是来了个妙玉师傅,不过已经落发了,长相清丽绝俗。宝钗知错不了,兴高采烈回家去告诉妈妈。
  娘俩商量半天,忠顺王府不是那么好进的,该怎么见着世子呢。俩人合计半晌定下一计。
  次日宝钗仍化装成男子,刻意穿得华贵非常,摇摇去了忠顺王府。到了门上挂起淡淡微笑对门上人道:“这位大哥,在下有事求见世子,烦请大哥禀报。”
  那门上人上下打量几眼宝钗,噗哧一笑,道:“呦,您是谁啊,世子也是您说见就见的。”
  旁边那人笑道:“看着像个兔爷,不会是自荐枕席来的吧,白教你个乖,咱们世子院子里你这姿色的多了去了,咱们世子可看不上。”
  宝钗心中羞怒,脸上却不动声色,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微微冷了声音道:“在下是真有事情求见世子,几位大哥若是不禀报耽误了世子的大事就不怕世子怪罪吗。不然咱们打个赌,在下这有五两银子,若一会世子不见握着银子就归你,若世子见我,估计世子打赏你的银子比这还多,如何。”
  那门子狐疑看着宝钗笃定的神色,也拿不准,世子爷认识的这种人多了去了,没准真是相好呢,道:“那你等着。”刚要走,宝钗忙道:“请您把这画带过去,世子一看就知。”
  “好咧,你等着。”那人接过卷轴来到陆靖远的书房,陆靖远正和孙绍祖笑道:“再过五日你就娶亲了,怎么不去忙活,还闲逛。”
  孙绍祖撇嘴道:“这有什么,不过是贾赦孝敬给我的使唤丫头。”
  陆靖远哈哈一笑,见门上小厮进来,道:“什么事?”
  那小厮忙道:“回世子,门上有个年轻公子求见世子,还命我奉上这幅画,说您一看就知。”
  陆靖远冷笑道:“想见我的人多了去了,又是哪来的打秋风的。”说着也好奇接过画,绽开一看,当时怔住。滑上画着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那画工虽一般可人他再人不错,正式自己魂牵梦萦的佳人。旁边题着一行小字,倒颇为秀雅“人面不知何处去,且问人间有缘人。”
  孙绍祖凑上来一看,道:“莫非这就是世子思想几年的人,世子眼光果然不俗。”
  陆靖远哼了一声,看那忐忑不安的小厮道:“让他进来,你去账上领十两银子吧,就说本世子赏的。”
  那小厮心里一乐,哎呦还真让那酸丁说着了。小跑着来到门口眉开眼笑道:“公子请进。”
  宝钗脸上镇定,心里也打鼓不已,这世子名声一直不好,真会钟情个尼姑吗,但愿自己的保没押错。
  来到书房,宝钗心就一跳,屋子里还站着一个人,太再熟悉不过的人--孙绍祖,宝钗脸色顿时苍白,身子微微颤抖,对这个夺取自己清白的人她虽恨,可还是怕。
  孙绍祖和陆靖远也一愣,没想是她。陆靖远急不可耐,道:“你说你知道画中人在哪儿?”
  宝钗鼓足涌起道:“是,不过在下也不是随便就告诉世子的。”
  孙绍祖笑道:“薛宝钗,你觉得你有资格和世子谈价钱吗?”
  宝钗听他道出真名,后退一步,冷笑道:“至少我知道世子朝思暮想的人在哪。”
  陆靖远玩味地盯着宝钗,像盯准猎物的狼一般,道:“你最好说得是实话,不然爷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宝钗被世子阴冷的眼光刺的几乎站不住,脸上立时沁出汗珠,强令声音不发颤,语速有些快,道:“小女子既来了就不怕,只是她去的地方若我不说估计您一辈子也想不到。”
  陆靖远冷道:“好,说说你的条件拣吧。”
  宝钗咽了下吐沫,道:“我只两个条件,一是从刑部救出我哥哥,二是请这孙爷永远不要把那件事说出来。”
  陆靖远哈哈大笑:“小事,孙兄的事我虽不知可也可以作主,至于你哥哥,只要没死呢我就有办法,你说吧。”
  宝钗抿了下唇:“想来以世子的身份不会骗小女子。我就说了,您想的人如今是皇后的替身,就在皇觉寺,不过听说她已经落发了。”
  陆靖远一怔,他还真没想到过妙玉会有机缘进皇家寺庙。若真是倒也麻烦,皇家寺院也不是一处,一般是对外开放的,唯有皇觉寺例外,只有皇亲贵戚能进,不过想来皇后还不至于为一个替僧为难忠顺王。
  但到底是皇家寺院,他还是要问准了,因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可能肯定,若误了事爷可不饶你!”
  宝钗看着陆靖远阴狠的样子不敢隐瞒,忙把妙玉曾在贾府的事以至于宝玉听蒋玉菡说的事情都道出来。
  陆靖远咬牙切齿:“好个妙玉,她倒懂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竟是后来又回了牟尼院,还跑到贾家藏着。这事情爷知道了,等爷借了妙玉回来立时就救你哥哥,反正他秋后问斩呢,你也不用急。”
  宝钗一喜,忙磕头道:“全凭世子爷作主。那宝钗告退。如今宝钗仍住在荣国府呢,爷有事尽管来传宝钗。”
  陆靖远呵呵一笑令宝钗走了。那宝钗出来才发觉早已汗透衣背。想起那个孙绍祖,一咬银牙,我薛宝钗怎能放过你这个淫棍!
  陆靖远得了消息却是马上带着手下侍卫往皇觉寺去了。孙绍祖觉得事情自己不好参与,便指个借口回家了。


  第九十三章 倒霉世子

  陆靖远到底没敢大白天去皇觉寺,到时已是傍晚了,晚霞漫天,皇觉寺钟声袅袅,清冷幽静。陆靖远令侍卫上前叫门,不一会有小沙弥开门,一看是陆靖远,倒也识得,忙双手合十道:“陆施主所来何事,如今寺里正在做晚课,空无法招待世子。”
  陆靖远眼珠一转道:“无妨,只是在下奉母妃之命前来佛前上香,因母亲催得急我就来了,小师父不用管,在下自去正殿就是了。”
  小沙弥一怔,哪有这个时辰来烧香的,随时出家人可到底男女有别,传出去恐人说闲话。于是道:“正殿师傅等在做晚课,施主稍等,容贫尼去禀报主持。”
  陆靖远一笑:“佛爷岂有不准信徒进的,不用禀报了,在下认的路的。”说着推开小沙弥就往里闯。那小沙弥顿时大惊,道:“施主不可,皇家寺院怎可随意往里闯,您再不站住贫尼就叫侍卫来了。”见陆靖远不停,且带着一顿侍卫强往里闯,小沙弥忙往左侧院子跑去,那里住的是狐尾皇觉寺的御林军。
  此时是晚课时间,寺院里静悄悄的,陆靖远一路竟是畅通无阻来道正殿,大殿里也有百十来尼姑正在蒲团上念经,糊涂尼姑门口喧哗,都觉得奇怪,只不好分心,忙都敛了心神念经。
  陆靖远一眼便看到最前边佛像下副主持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尼姑,清丽绝俗,宝象庄严,正是自己相思数年的人。陆靖远呵呵一笑,穿过人群来到佛像下道:“妙玉姑娘,数年不见,一向可好?”
  妙玉早在陆靖远进来时便已看见了,自觉皇家寺院他也不敢造次,遂身子不动,淡淡道:“阿弥陀佛,施主若上香可明天再来,此时恐怕不便。这里没有什么妙玉姑娘,只有贫尼妙玉。”
  陆靖远脸色微整道:“在下苦苦相思几年,直到如今正妃的位子仍给你留着,你怎能如此绝情。妙玉姑娘,我知道是皇后让你做替身,你不愿意的,不如就随了我去,我明天去求皇上下旨赐婚你我可好。”
  那些小尼姑们在想稳住心神也不能了,纷纷看向妙玉。
  主持法空起身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在这佛像下胡言乱语就不怕得罪佛祖吗。”
  陆靖远嗤之以鼻:“老尼姑,这里没你事,你少要多言。什么胡言乱语,本世子的世子妃被你们扣住,本世子来寻又怎么算得罪佛祖。”
  妙玉神色清冷,亦起身,清亮的眸子冷冷盯着陆靖远道:“陆靖远,别以为我怕了你,你再夹缠不清口吐妄言别怪贫尼不客气。”
  法空忙道:“妙玉,你又动了嗔念了。”
  妙玉微低了头却似有些不服。法空叹口气:“施主快快离去吧,否则一会御林军来了吃亏的还是施主。”
  陆靖远今天是一定要得到妙玉的,遂冷笑道:“本世子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今天这妙玉我必须带走。反正明天我就会去求皇上赐婚,今天只不过提前一步罢了,我就不信皇上会为个尼姑降罪我忠顺王府。”说着伸手去抓妙玉的手。
  妙玉大怒,微侧身躲过,袍袖唰得一甩,无人发现一点极细的白烟从袖子中飞出,直接飞到了陆靖远身上。唯法空皱了下眉头,面无表情道:“施主既如此笃定何妨在等一晚,出去!”最后一声提高了声音,陆靖远顿时觉得耳朵嗡的一声,随着法空袍袖一抖,陆靖远觉得一股柔和绵长的力道直推向自己,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发觉眼前老尼姑不是省油的灯。
  外边一阵骚乱,随即一个首领模样的御林军走进来道:“何人在皇觉寺搅闹,还不速速离去。”
  陆靖远一看,不过是个四品侍卫,可后面却有二十多个御林军,原他也不惧,可眼前老尼姑却出乎意料的强,看来自己今天还是失策了,他冷冷一笑:“妙玉,本世子不会放弃的。”
  妙玉并不答言,冷冷看着陆靖远,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嘲弄。可惜陆靖远没有发现。
  看陆靖远走了,那侍卫头头忙双手合十道:“师傅,在下等失职了,惊扰了师傅。”毕竟从没想过会有人有胆子来这闹事,因此他们竟是松懈了。
  法空道:“施主言重了,还要多谢施主解围。”
  那人不好意思的挠头,这师太功力深不可测,自己那垫子侍卫还真对付不了陆靖远,他可不敢居功,忙领人推出去了。资格却忙进宫向皇上禀报此事,毕竟皇上叫道四国要保护好妙玉师傅。
  法空向妙玉道:“你刚才动了杀机,回去面壁十天吧。”
  妙玉忙答应了一声,受罚她也认了,再没想到自己躲到这那登徒子还能找到,难道自己还要躲下去,何不一劳永逸,也省的他再娶祸害别人,自己也算件些善事。
  那法空摇摇头,妙玉戾气不除永远难成正果。
  陆靖远气哼哼回府想着明天还是求父亲出面直接去求皇上吧,说实话他实在不愿通过父亲,那老爷子对自己喜欢尼姑这事很不满呢,现今那尼姑又成了皇后替僧,更得多费口舌。
  然而事事难料,第二日陆靖远就出了事,陆浩天和王妃知道时忙跑来看儿子。陆浩天再恨儿子不争气,终究是自己唯一骨血。还没等进屋已闻到一股恶臭之味,让人眩晕呕吐,那些丫头小厮思上前又实在忍不了,都在门口站着。陆浩天当即大怒道:“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那些下人们忙跪倒不敢辩驳,可那味道实在太恶心了。陆浩天强忍恶臭进屋,屋子窗户大敞着,却见儿子躺在雕花大床上哎呦,陆浩天忙问:“靖远,你哪儿不舒服,这味道从哪儿传来的。”
  陆靖远哼哼半晌才道:“父王,儿今天醒了就这样,也不知身上怎么会有这味道。而且儿子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陆浩天一皱眉,这明显是着了人家暗算了,忙道:“你昨天得罪了什么人吗?”
  陆靖远一皱眉道:“应该不会啊,那妙玉应该不会有这么大本事。”说着将昨日宝钗来之事连自己做的事都说了。气得陆浩天骂道:“你也太莽撞了,这事若我去求再没个不成的,你自己去干什么,不说那法空是个高手,就是你带个人去佛殿上抢人传出去也不好听。没准这是佛祖在降罪你。”
  陆靖远冷笑道:“我做的坏事多了,可没见遭过报应,是我小瞧妙玉了,定是她下毒害我。”陆浩天一叹:“这还得等太医来了再说。”私心里他也怕报应,但又不全信报应之说。
  又说了几句话,陆浩天实在也受不了这气味,忙退出去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只可怜那些下人不得不守在跟前,没一会已经有一个人给熏晕过去。可王爷下了死命令,他们也只好轮班出去透气再回来继续看着。也不知为什么那恶臭之源的陆靖远却是熏不晕,不过若能选择他宁愿自己晕了。
  终于太医来了,那太医刚一进院子就险些熏个跟头,心道皇上啊皇上您是不是对臣有一件啊,那么多心腹不找偏来找老陈啊,您怎么就不心疼微臣这把老骨头呢。他进了无把了脉忙不迭退出来,陆浩天急道:“太医,我儿到底怎么了?”
  那太医苦笑道:“不瞒王爷,世子怕是中毒了?”
  “什么!这是什么毒,可能治?”忠顺王猝然色变。
  太医道:“微臣机缘巧合曾见过一本毒经传奇,书里记载过这种毒,此毒名叫‘无相’,中毒者步会失去性命,只是一生浑身恶臭,且身体绵软。可惜那只是传奇,下官从不知道现实竟然真有这种毒,那书中并未记载毒的配方,更没解法,恕下官无能为力了。”
  忠顺王脸色铁青,道:“除此外还有别的症状吗?”
  那太医摇头:“没有了。”
  忠顺王挥手让那太医走了,看王妃哭的大有水漫金山之势,越发气闷,冷道:“哭什么哭,靖远这样都是你宠出来的,天天迷恋个尼姑,这次遭人暗算了吧。”现在陆靖远这样子一般人站跟前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晕倒,他又一生得靠人服侍,这人不是废了吗,可怜他一生只这一个孽障,难不成要断子绝孙。
  忠顺王越想越气,摆手道:“备轿,本王要进宫。”心中暗恨:水岩,你今儿要不给我个交代本王决不罢休。
  水岩听说忠顺王求见,微微一笑,鱼儿终于上钩了。昨儿听侍卫来报陆靖远去骚扰妙玉,自己当时就气得怒火中烧,虽然法空大师武功修为极高,可自家女儿还是放在眼前放心,遂忙命人去接妙玉。妙玉也不想给人再添麻烦,遂进宫来,不过却对水岩道自己给那陆靖远下了“无相”之毒,并说了毒的作用,言道若皇上觉得麻烦自己可给解药。当时水岩眼睛就一亮,他和林海等原商量怎样逼陆浩天赶紧举事,几人不约而同把目光都投向了陆浩天唯一的心肝宝贝,结果还不等自己行动,自家女儿倒给了个极好的举动。不过他倒好奇妙玉如何会毒,那妙玉则说当年的毒经后来为她所有,她无聊就学了,结果却发现自己天分不是一般的高,如此也可以保护自己了。水岩听了又心疼又无奈。
  水岩沉着脸看着忠顺王道:“卿家今儿连朝都没上,也没请假,这个时间又来求见朕,莫非真把朕不放在眼里。”
  陆浩天一时怔住,没想水岩突然发难,忙道:“臣家里除了急事,靖远忽然生病,皇上也知臣就这一个儿子,一时急糊涂了,就忘了向皇上请假,还请皇上体谅。”
  水岩摆手道:“罢了,卿家也是父母之心,朕若不谅解倒显得不通情理了。王爷现在来见朕有什么事情?”
  陆浩天脸色顿时发青,沉声道:“臣的儿子遭人暗算,只是那人身份特殊,因此臣才来求见皇上请皇上为臣作主。”
  水岩冷冷一笑,道:“这事情自由刑部去处理,若证据确凿了便是皇亲也不会逃脱惩罚,王爷却来见朕做什么。”
  陆浩天道:“实在是那人身份特殊。不瞒皇上,昨儿臣子去皇觉寺上香,不像被庙里一个叫妙玉的师傅下毒,臣原要去抓她,可听人说她是皇后替身,臣倒不好直接就抓,因此来请皇上为臣作主,莫要放了恶人去。”
  水岩呵呵冷笑,目光炯炯逼视着陆浩天道:“忠顺王爷倒会避重就轻颠倒是非,朕听到的奏报却不是这么回事呢。朕听皇觉寺的御林军说您的世子带着一帮侍卫善闯皇觉寺要强抢妙玉师傅去做妃子,被法空和御林军逼退,可没听说谁和世子动手,给世子下毒,当时皇觉寺的所有僧尼和御林军可都是人证。王爷倒说说有什么证据说妙玉是凶手,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尼,不会武功不懂毒术,有什么能耐给你那武功不俗的世子下毒。”
  陆浩天也一怔,心道莫不是自己真搞错了,想想又不可能,昨儿靖远除了去趟皇觉寺再没去过别处也没碰着别人,因冷道:“臣虽没证据,可靖远确定昨天只和那妙玉接触过,皇上将那妙玉送到刑部言行拷问不怕问不出来。”
  “放肆,忠顺王,朕还没治你儿子善闯皇觉寺的罪过王爷倒来此兴师问罪。你这话也太轻巧了,妙玉是皇后替僧,你一无人证二无无证就要将皇后替僧送入大牢,将我皇家威严看成什么了。卿家还是去问问您的世子是不是得罪人太多了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算,好好约束世子注意自己的言行,而不是在这夸夸其谈恶人先告状。”
  陆浩天见皇上神色不豫,心里憋火,面色铁青,可到底自己没有证据,可那又如何!陆浩天不自觉脸上显出嗜血气息,心道我请示你原是给你面子,既你不管就休怪我以自己的方式报仇。恨恨告退径直带人去皇觉寺,结果却扑了个空,法空道妙玉被皇后传进宫讲经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陆浩天气无处发,坐着轿子阴沉着脸回了府。可半路上却听人在议论说什么忠顺王世子废了,听说得罪了佛祖下辈子都得呆在床上,而且如今满身恶臭能熏死人。多数人听了都是拍手叫好。
  陆浩天险些气晕过去,回府叫来府上人询问到底谁把话传出去,可诺大府也几百口子,谁会不怕死承认,陆浩天一气之下罚了全府三月月银,弄得满府怨声载道。
  忠顺王这里见儿子一点好转没有,现在又传得人尽皆知,还会有什么女子会肯嫁进来,即使嫁过来在一气没一会也得熏晕了,自己岂不是要断子绝孙。越想越气,无处可发泄,不由把这火撒到了宝钗蒋玉菡宝玉的身上。忙命人去叫蒋玉菡,半晌手下战战兢兢回来道:“回王爷,那琪官好几天没回来了,奴才四处打探都没有,恐怕是跑了。”
  嘎巴,桌子被忠顺王一掌打下一个角来,陆浩天怒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不看好了他。反了反了,一个戏子也敢不敬本王。”
  那下人被自家王爷一身冷煞气势吓得不寒而栗,忙说:“奴才听人说他最近跟荣国府贾宝玉过从甚密,或许王爷可以问他。”
  陆浩天冷冷一笑,荣国府,薛宝钗,若不是你们靖远怎么会出这种事!他立时叫来自己的长史官,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贾府今儿也不甚平静,首先是迎春几日后就要出嫁了,怎么着这嫁妆也不能太寒酸了,凤姐和贾琏怕迎春嫁过去受委屈,实在是家里艰难,只拿了一万两银子,贾赦压根就没想过给银子,凤姐看太少,没办法挺着肚子去求贾母,哪知贾母经说有她老子作主自己不管,凤姐心顿时如浇了凉水似的,心中冷笑,亏自己奉承了老太太这么多年,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傻,还是林妹妹聪明知道早早和贾府疏远了。凤姐无奈回家把自己首饰又填进去些,她特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迎春,为的就是让迎春看在自己这么辛劳的面上自立,可惜看迎春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凤姐也灰了心,直怨自己以前太忽视了这个小姑子。
  凤姐屁股还没坐热乎,贾母又派人来叫,凤姐诧异,进贾母正室发现王夫人和自己婆婆竟都在,贾母道:“刚珍哥来了,说这个月欠林丫头的钱到期了,催咱们快还上,不然他要把大观园拿去做抵押了。”
  “什么!”王夫人先尖叫道,“那是娘娘的省亲别墅,他有什么权力!”
  贾母冷笑道:“娘娘,现在哪还有娘娘,原先那借据可是这么写的。现在咱们惹不起林丫头,你们两房快给我把钱凑出来。”
  邢夫人淡淡道:“老太太,虽然这钱是我们两个人签的名字,可到底我们大房从没得到过什么实惠,老太太也知道如今我们大房更艰难了,迎丫头过两天就要嫁了,我们还得出一份钱,实在凑不出那么多来。”
  贾母道:“迎丫头能花几个钱,有个三五千就够了,实在不行你们把她的钱在再缩些。依我分派,我出六万,你们两房各七万。”
  邢夫人一听倒也公道,就道:“也好。不过老太太就觉得我们大房姑娘那么没身份,三五千就打发了,老太太天天疼孙女就疼成这样,探丫头及笄那样隆重,也没见迎丫头当年及笄老太太过问过。”
  贾母噎住,自己是真说错了,可她怎能在晚辈面前认错,蹙眉道:“我不过是个比方,大太太说什么有的没的,一会把钱凑出来快送过来。”
  邢夫人无法只得应了。那王夫人不愿意可也不敢再強。暗恨宝钗还不把黛玉整死。又见老太太一下子就拿出六万,不禁对贾母的体己起了垂涎之意。
  一会钱送过来贾母才松口气。正闭目养神,就见怡红院的袭人撒腿闯进来哭道:“老太太快去救救宝玉吧,他快被老爷打死了!”


  第九十四章 探春之伤

  贾母大惊失色,便让鸳鸯搀着往前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袭人也不甚明了,哭道:“刚前边传来的信,好像是什么忠顺王府来人了说了什么话,老爷就把宝玉叫来非要打死。”
  贾母大惊,怎么惹上忠顺王了,这还了得。
  原来今日贾政正在书房读书,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听了,暗暗思忖道:“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为什么今日打发人来?”请进来一见却是忠顺府长史官,忙接进厅上坐了献茶。未及叙谈,那长史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
  贾政听了这话,抓不住头脑,忙陪笑起身问道:“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那长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
  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即命唤宝玉来,问琪官之事,宝玉哪敢承认,便狡辩。那长史冷笑道:“现有据证,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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