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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潇湘水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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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大羞,推着水溶道:“你们怎么都没说过,哼,就瞒着我一个人。”
  水溶忍了很久,怎么能放手,笑道:“林叔叔怕你以后不喜欢我,这圣旨也不过是以防别人算计罢了。你若不喜我根本就无效。”
  黛玉微怔,原来父亲曾默默为自己做过这么多呢。想到远在江南的老父,黛玉涌出深深的思念,倒忘了挣脱那温暖的怀抱。
  烟花雨里,相拥的璧人如诗如画。


  第八十九章 南越使者

  因太妃舍不得,黛玉便一直在王府做客。刚出正月,就有南越国国师古林为首的使团前来京城商讨从新订立盟约和南海海事贸易等问题。
  这南越国原是南海岛国,与水氏王朝仅隔了一条小小海峡,国土有水氏王朝的四分之一大小,是水氏王朝的重要邻国,自古以来和中原分分合合不断。这个国家崇尚自己的原始宗教拜火教,是政教合一的国家,国师地位超然,因此林如海和国师成为兄弟,对中原可是一件好事。最近几年两国本和平的很,来往不断,是以谁都没想过他们会和忠顺王结盟,这次若不是林如海知晓先机化解倒真成了大问题了。
  水岩听南越来访大悦,忙派礼部好生款待。京城官员们不解内情,只当作一般的外国使节觐见罢了,唯忠顺王气得目瞪口歪,先他听说南越撕毁和他私下的同盟契约他还不信,此次事情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暴跳如雷。
  次日古林上殿谒见,文武百官一时神色都僵硬如铁,眼前使者仙风道骨,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可这样貌分明就是那前科探花林如海的模样!忠顺王犹为吃惊,心道这是怎么回事,看年龄确实对不上,可这样貌……没听说林如海有兄弟啊。就因为这国师,南越国王生生毁了和自己私下的盟约,投到了水岩那一方去,这古林又这等相貌,所以由不得他不对古林的身份起了怀疑。
  大殿上各项事宜进展非常顺利,不过一日的功夫和约等已经完成,水岩大悦,于次日在宫中设宴款待使节。
  古林镇定地应对各个官员们这探寻的目光,心中暗自好笑,丝毫没有慌乱之色。水岩因道:“咱们两国唇亡齿寒一衣带水,贵使请回去千万转告我水氏王朝交好的诚意。若贵使时间充裕,不如请在我们京城随便游览一番,也领略以下我们水朝的风土人情。”
  古林笑道:“承蒙陛下盛意,外臣乐意之至。只是外臣初来水朝境内,怕是一人不能尽领贵国风采,昨日殿上见到北静王爷,心下钦敬,又听闻贵国北静王爷贤明雅量,博闻强记,不知在下可有幸请北静王爷一起游览这京城繁华。”
  水岩笑道:“有何不可。水卿家,这些日子你就陪在南越国师身边,替朕尽一尽地主之谊。”
  水溶忙起身道:“臣遵旨。”他心里也有无尽的疑惑,这古林怎么和林叔叔那么像呢。只听说林叔叔和古林成了结义兄弟,可没听说俩人连长相都“结义”了。
  馆驿之内,水溶有些斟酌道:“贵使不知想从哪里开始游览,小王也好安排行程。”
  那古林旁边的副使忽然哈哈大笑道:“溶儿不用试探了,我来给你解惑吧。”
  水溶一怔,大家都关注正使,却没注意过那其貌不扬的副使,这声音怎的恁般熟悉,他的心忽然砰砰急跳,惊喜抬头,见那副使一抹脸,揭下一张薄薄面具,面具底下的人俊朗潇洒,只鬓有霜雪,却不是林如海是谁。
  水溶忙施礼道:“溶儿见过林叔叔,林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如海微微一笑,看向古林道:“二弟,这事情也不用瞒了。”
  古林笑道:“本来也没什么瞒得。”
  林如海道:“也怪不得溶儿你疑惑,除了皇上外谁也不知道这内情。这古林名义上是我的结义兄弟,实际上却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
  啊!水溶呆呆望着林如海,一时颇为震惊。
  林如海呵呵一笑,拉水溶坐下,娓娓道来。
  这话却要从林如海的父母来说了。林如海的父亲林箫当年也是个风雅少年,年少游历时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古云婷,二人最终喜结连理时林箫才知道自家老婆是南越国拜火教圣女。南越国圣女被认为是所信奉的神主转世,自出生便被选定,不过她们是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的,而且国师历来由她们所生的次子担任。说来也许冥冥中真有这个神主,因为凡圣女所生的子嗣必然只是两个儿子,从没多过,也没少过。
  后来古云婷先生了长子林海,五年后又生了次子,因次子会成为下任国师,就直接从了母姓被送回南越教养学习,不入林家宗谱。数年后林海长大些,林箫便随亲亲老婆去了南越,直到死时才埋回祖坟。这事情也只皇上知道罢了,
  因着古林毕竟是林家的血脉,后来也承了林箫福气的教诲,骨子里也秉承了林家的风骨,是以担任国师后不但兢兢业业,且促成南越和水朝一直交好,这也是水岩对南越没有太过提防的原因。
  不想去年林海得到暗卫一封从忠顺王那里截获的消息竟发现南越竟和忠顺王私下勾结,心知不对。暗暗带人来到南越明察暗访才发现南越国王的兄长正策划谋反,已软禁了国王和国师,还弄了个假的古林国师,他用这个假国师蛊惑人心又暗中操纵和忠顺王结盟,希图也能在中原分一杯羹。林海遂出奇谋解救了国王国师。那国王原知林海这个人,自感动万分,苦留他在南越不成,遂和林海道只要他入南越境内亦享受国师待遇。
  后国王要和水朝从新订立和约,便请古林为使出使水朝,林海想着江南已经尘埃落定,自家女儿今年又要及笄了,怎么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缺席,遂混在使团中回了京城。
  水溶听林海说得简略,却知这其中定是说不尽的血雨腥风。一国叛乱,那南越亦非小国,怎能那么容易平定的。且再也想不到林叔叔的父母还有这样传奇的故事。
  水溶因道:“那林叔叔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林如海笑道:“我这次回来原是为了玉儿及笄和赐婚的事,江南虽已平静我也不能太掉以轻心,过后还是要回去的。今年必要将忠顺王之事了了,我此次也是要和皇上商议一下怎么再加把火逼那忠顺王提前行动。”
  水溶蹙眉:“那岂不是说林叔叔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那您怎么主持玉儿及笄仪式。”
  林如海笑道:“早时皇上就说要和皇后亲自给玉儿主持及笄仪式,我现在身份不能公开就便宜他了。我那天只和弟弟去观礼,玉儿知道我在即使不是由我主持应该也不会有遗憾了。”
  水溶噗哧一笑,见林叔叔颇有些愤愤,心道林叔叔还是不甚满意啊,皇上主持多大的荣耀,他倒是一点不稀罕。
  水溶暂时辞别林海兄弟,匆匆回到王府将事情经过和太王太妃及黛玉说了。三人俱是惊喜万分。尤其黛玉,不但知道爹爹回来了,更听说自己还有个亲叔叔,哪能不高兴。磨着水溶要去赶紧去见见。水溶知她甚是思念父亲,遂让黛玉扮成随从模样再去了馆驿。
  看俩人兴高采烈走了,水岳才撇嘴不服道:“如海还有这样传奇家事,他倒瞒得紧,只告诉了皇兄,忒小气了。”
  太妃闲闲道:“这醋你吃的好没道理,连玉儿尚不知道呢,怎么就非得告诉你。玉儿的奶奶毕竟是异国圣女,二人定是皆不愿俩人关系成为政治砝码才从未说给他人,如海怎么也得遵从父母意愿吧。”
  水岳一笑道:“我说皇兄为什么多年对南越这么友好,原来是因为这。互惠互利的事情两国自然都乐意的。”他拖着下巴沉思道:“不知道林伯父怎么认识林伯母的,还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太妃笑不可抑:“我还不知你有这好奇心呢,倒有潜质做三姑六婆。”
  水岳也笑了:“我不过是感叹罢了,林伯父林伯母都已经故去了,难不成我还真问如海去。”
  黛玉来到馆驿,忙不迭去见林如海,倒叫林如海吓了一跳,道:“你这孩子也忒心急了,我原说今儿晚上找机会去王府,你倒先来了。”
  黛玉腻在父亲身边,心里喜悦万分,父亲比原先一点没显憔悴,看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因撒娇道:“听说爹爹来了,玉儿怎么还在家里呆得住,再说玉儿也知道爹爹肯定特别想玉儿,玉儿这么善解人意当然就来了。”
  林如海轻柠了下黛玉的小鼻子,笑道:“越大越淘气了。”说着将古林介绍给她。黛玉忙飘然下拜,对于这个叔叔,她亦从心里亲近,原来自己竟还有这么多亲人,她知足了。虽然这叔叔未入林家族谱,亦不能公开相认,但比那些所谓在明面上的的亲人不知好了多少呢。
  古林也是惊艳无比,圣女可以成亲,他这国师却不行,因此不自觉将黛玉看成了亲女儿一般,拉着黛玉的手笑道:“大哥好福气,玉儿来历不凡有天人之姿,又善良坚强,必然是个一生美满幸福的人,大哥只等着享受天伦之乐吧。”
  林海笑容满面,自己这个弟弟自幼受拜火教长老教养,颇有几分本领,他说这话便是有七八分准了,因此笑盈盈道:“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说我福气何尝不是你的福气。”
  黛玉何等聪慧,忙再次下拜:“女儿参见义父。”
  古林又惊又喜,笑得合不拢嘴,扶起黛玉道:“好孩子快起来,今儿我可是得到宝贝了,大哥谢谢你。”说着从手上摘下一串青石手串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机缘得到的魅灵石,善识毒物,就送给玉儿做见面礼了。”
  林海忙笑道:“你在南越地位甚高,不免多纷扰,倒是你拿着还用处多些,你有这心意就得了,倒好像我们贪图你东西了。”说着自己也不禁笑了。
  古林嗔了他一眼道:“又不是给大哥你的,我给自家女儿的,你眼馋也没有。”
  黛玉笑着谢过,双手接过戴上,温润清凉,又极轻巧,真是好东西呢。古林道:“凡遇到毒物这石头就会发光,玉儿以后带着它也安全些。”
  水溶便带着古林林海和黛玉在京城四下游览,有时林海亦悄悄去王府探看黛玉,父女俩共叙天伦。古林碍着身份不好去王府,她和黛玉的关系亦没有公开,也只亲人知道罢了。黛玉便趁着游览的功夫多和义父谈笑,让古林也得以享受父女之乐,心里亦是说不出的欢畅。
  且说眼看就到花朝节了,这日贾母把贾政王夫人都叫来道:“过几天就是花朝了,是玉儿十五岁生辰,咱们像个办法把玉儿接来吧,务必让玉儿在咱们家举行笄礼。”
  贾政深以为然,毕竟这里是黛玉唯一的长辈家,忙点头道:“政儿知道了。”
  王夫人自除夕以来一直病恹恹的,此时听贾母的话蹙眉不乐道:“老太太也看了,大姑娘似乎很不愿来咱们家呢,前儿过年时本该在,咱们留了再留她还是走了,听说如今在北静王府,怕是接不来吧。”
  贾母瞪眼道:“你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根本不愿她来。你就不能放下你那点私心歪意为咱们家想想。玉儿如今身份金贵着呢,他哥哥虽说官不大可深受皇上倚重,玉儿这郡主虽是外姓也很得皇上皇后的眼,这样大福分的孩子你偏畏之如虎,也忒鼠目寸光了。咱们家如今家道艰难,若巴结好了玉儿没准宫里元儿还有翻身之日。再说咱们家从玉儿那借的二十万两银子马上就到期了,咱们家现在恐怕根本拿不出,若玉儿看咱们这么重视她的及笄礼,没准宽限些时日,甚至不再提这了,你怎么就没考虑过。”
  贾政一皱眉,怎么听母亲的一丝竟是不想还银子,这如何使得,可又不敢顶撞贾母,只心里不甚乐意。
  贾母呷了口参茶道:“我今儿叫你们来一个是这事,另一个是想找你们商量下宝玉的亲事。”
  王夫人眼色一沉,道:“老太太,宝玉还小,还不到说亲的时候吧。”
  贾政亦有些不愿意,自己大儿子早早娶亲却英年早逝,虽不一定和这有关,他却还是忍不住这么想。且除夕时看自己儿子还这么天真不知世事,定了亲没的糟蹋人家女儿。
  贾母看俩人神色冷笑一声,道:“我也没说现在就让他成亲,只是想先定下来。宝玉总这么在丫头堆里闹也不是个长法,他从来舍不得委屈女孩,没准定了亲自己怕对不起人家女儿倒自立了。”
  贾政神色一动,道:“母亲说得也有礼,只是一时间倒也没注意过哪家女儿好,还得慢慢寻找。”
  贾母笑道:“这几年我早相准了,只看着各自年纪小没说罢了。依我的主意玉儿就很好,亲上做亲,玉儿家世清贵,如今身份也高贵,人又知书达理的,宝玉亦见过处过,很敬重她,平时玉儿的话他倒还能听一句半句,因此我觉得她就不错。”
  王夫人黑了脸,几乎尖叫道:“不行,那个狐媚子怎么能给宝玉,非把宝玉勾引坏了不可。”
  “放肆!”贾政听王夫人这么说顿时气得嘴唇哆嗦,他知道王夫人为何不喜欢黛玉,正因为知道才觉得万分难堪,忍不住怒斥起来。
  贾母亦冷冷道:“狐媚子,你在说玉儿吗,玉儿是我的外孙女,你说她倒是把我比成什么了。”
  王夫人被俩人一责备,也清醒了,脸一红,心里不服却不敢则声。
  贾政瞪了王夫人一眼踌躇道:“母亲也知道外甥女如今是郡主,这亲事还是皇上作主的,听说很多青年才俊求过都被皇上驳了。”
  王夫人忙点头附和,贾母一叹,道:“我也是发愁这个,因此才要接玉儿过来行及笄礼,然后先把玉儿说通了,再让你和逸飞去和皇上求。皇上见玉儿同意了想来也不会阻拦。”
  贾政不知道黛玉和宝玉情分如何,不过他还是觉得出黛玉似乎不怎么喜欢贾府,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怎么交往,因此还是有些犹豫。
  王夫人却道:“老太太也知道外甥女似乎和咱们不大亲近,这事似乎成的可能性不大呢,不如媳妇以后令物色好人选,定不必外甥女差了就是了。”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这狐媚子嫁给宝玉。
  贾母冷笑道:“比玉儿好的,你别告诉我是你那姨侄女。我早告诉你撵了他们出去,你也不听,没得带累坏了咱们府名声。”
  王夫人脸如红布,尴尬不已道:“媳妇也说过,只是看他们家艰难也不好一点情分不讲,倒显得咱们府太不能容人了。媳妇原先识人不明,现在再没这糊涂想法了。”私底下她也命下人糟蹋薛家,甚至将宝钗赶出大观园,却为着和宝钗的约定还没真逼他们走。
  贾政对薛家这些烂事也耳闻目睹,只不好开口撵,说了王夫人几次见她一意孤行,他也懒得去管,因道:“薛家丫头声名狼藉的肯定不行。要不就听母亲的话趁外甥女及笄和她还有外甥提提吧。”
  王夫人见贾政发话,不敢再言,气呼呼坐着不说话。唯盼宝钗赶紧想法子整死黛玉。这里贾母心满意足,终于在宝玉娶亲这件事上还是自己占了上风。凤姐现在还在家养胎,不好指使,她想着探春口才好,惜春和黛玉关系好,便叫来二人和李纨,命她们随自己去北静王府接黛玉。


  第九十章 黛玉及笄

  且说探春听了贾母的想法有些嫉妒黛玉,自己比黛玉小不过一个多月,贾母竟没想过自己及笄的事,不敢驳只好寒着脸答应了。惜春冷哼了一声,老太太也忒没自知之明了,林姐姐对贾家这态度蠢人都能看出来,偏偏老太太还自以为是的认为黛玉会念着这点血缘稀罕自家的看重,可她并不多言,只冷眼看着。李纨虽不多话,心里也是有谱。
  乘着车轿来到北静王府,贾母递了帖子进去,此时黛玉水溶等都陪着古林等使节逛街呢,故而都不在。太妃见是贾母的帖子,心中冷笑,说这贾家笨吧,还知道现在黛玉是棵大树,说不笨吧,这大树在他们家栽着的时候却算计无数,寒了黛玉的心。如今想描补哪那么容易,何况还有个杀母之仇呢!既然来了,她便看看贾家到底是副什么嘴脸,遂摆手令偏厅相见。
  贾母忐忑不安地来到偏厅,见只有北静太妃端坐在正座上,一脸威仪,与以前仅有几次见面的和蔼可亲很是不同,而黛玉却没露面,心便更不安了,忙带领李纨和探、惜大礼参拜。
  北静太妃只淡淡道:“老太君免礼,看座。”并不令人搀扶。
  贾母听这声气不大好,战战兢兢站起身,坐到椅子上,李纨和探惜三人忙站到贾母身后。
  北静太妃淡淡道:“不知老太君今日到此有何事情?”
  贾母陪笑道:“回太妃的话,老身今儿冒昧造访原是因老身外孙女林黛玉过几日就要及笄。可叹她父母双亡,如今只有我们这些血缘至亲,老身怎能不尽心尽力,所以老身想接玉儿到府上举行笄礼。因听说玉儿在太妃府上做客,是以才前来拜访,请王妃见谅。”
  北静太妃淡淡一笑,拨动着茶杯盖子道:“倒是老太君有心了。原以为玉儿一个小丫头你们府定瞧不上,倒不像是我错了。”
  贾母脸微红笑道:“太妃说笑了,我是玉儿的亲外祖母,我家就是她的家,老身怎么会有瞧不上这想法,就是家里人也都很敬重玉儿呢。还请太妃体谅老身做长辈的心,请玉儿出来一见。”
  太妃道:“这么多年玉儿也过了好几次生日,倒没见老太君这么上心过呢,让我都疑惑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老太君这么重视玉儿呢,倒是和我知道的不大一样。不过可是不巧了,玉儿今儿去庙里给母亲祈福去了。不过老太君说的事我倒也可以替她作主,只要让你失望了,怕是不成了呢。”
  贾母一怔,道:“这是为何?”
  北静太妃淡淡瞥了眼贾母,笑道:“玉儿除了是老太君的外孙女,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偏昨儿圣上下旨说玉儿贤淑端雅,品行高洁,又是忠臣遗孤,皇上悯其在京孤苦,竟是要和皇后娘娘亲自给玉儿举行成人笄礼呢。便是我也没想到,原我都准备好了在玉儿生日那天给玉儿举行笄礼呢。”
  贾母和背后三人齐齐一惊,贾母更是呆若木鸡,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太妃脸一沉,不悦冷道:“老太君这话是质疑本太妃在假传圣旨了?”
  贾母吓得赶紧起身施礼道:“老身不敢,只是一时惊诧而失言了,太妃恕罪。老身意思是没想到玉儿有这样福气。”
  太妃轻哼了一声,道:“玉儿是个可人疼的孩子,自然有福气,因此有算计也碍不到她。如此我也不虚留你们了,想来过几日皇上会下旨让你们进宫观礼的。”
  贾母听太妃话里有话,却没计较,只顾着高兴了,若能进宫观礼也不错,怎么着自己也是玉儿外家,人家一问起来,说玉儿是咱们家外孙女,人家也会高看一眼。如此便也不遗憾了。她微笑道:“多谢太妃相告。”
  太妃看贾母喜形于色,自知她算盘,心中感叹,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算计呢,面无表情道:“老太君慢走。”
  贾母忙起身告辞而去。回到家,王夫人见只贾母回来,心中喜悦道:“老太太,怎么外甥女没回来,媳妇连房间都准备好了。”
  贾母见王夫人面有得色,冷笑道:“你倒殷勤!玉儿是好福气的,皇上已经下旨要亲自给玉儿举行笄礼呢。”
  王夫人唬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贾母冷笑道:“怎么不可能,现在知道玉儿的身价了吧,偏你还有眼不识金镶玉呢。这祭天把朝服什么都仔细检查一下,明儿皇上就该下旨让咱们去观礼了,咱们可不鞥给玉儿丢人了。没准咱们趁那日喜庆替两个玉儿向皇上求亲,皇上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王夫人粗气眉头,心中又敲起鼓来,万一皇上答应了可怎么办啊。想了又想也没辙,只能暗自求菩萨保佑了。
  贾母欢欢喜喜准备这进宫的事,哪知左等右等,直到二月十一了,宫里仍没下旨来。贾母坐不住忙叫了贾琏来命他去打探。凤姐现在已快五个多月身孕,又交了权,性子也柔了,贾琏觉得又回到了新婚时的日子,现在和凤姐夫唱妇随和和美美,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黏在凤姐身边,哪就愿意再理这边烂事,不甘不愿打听去了。很快回来道:“孙子打听过了,一般仕宦家初九那天就接了观礼的旨意了。”
  “什么?”贾母听了脸色灰败瘫坐软榻上,心下挫败。看来自家复兴无望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分家业真要败在自己手里了吗,那自己死后还有何面目去见老太爷。
  王夫人暗喜,可随即又想如此自家也太没面子了,且自己原想着借机看看元儿最近怎么样,如此一切都泡汤了,也郁闷无比,暗恨这丫头怎么就不死,一气之下跑到西北角薛家现今住的小院子里狠狠责骂了宝钗一通。宝钗不敢则声,如今这偏僻院落是自家唯一容身之地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哥哥为着嫂子的事天天躲在外面逛,可叹这唯一的希望仍在自己身上。暗自发狠,一定要谋得宝二奶奶的位置,到时将这些帐一笔一笔讨回来!
  花朝节,坤宁宫里焕然一新,殿里处处是盛装的妃嫔。殿外则是各家王公诰命,人人都早知凝馨郡主的大名,却从没想过这郡主会有如此隆宠,羡慕嫉妒者都有,都想一睹郡主真容。这些王宫的最前面站得是南越国使团。古林因听说水朝凝馨郡主要举行成人礼,遂和皇上说自己亦向往天朝礼仪,想来观礼以开眼界,水岩自然乐意之至,允正使和几名副使参加。
  很快皇上宣布黛玉的笄礼正式开始。林如海在下面激动地看着自家女儿一丝不苟的弯成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心里沸腾起一股热流,进而流遍全身,敏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如此美丽如此风华,敏儿,你此刻也在幸福地想流泪吧,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你的心了。
  黛玉肃穆地完成着没一个步骤,满怀感恩之心。初加,二加,三加,每一次都是皇后亲自负责的,为自己梳发,为自己加笄,为自己簪上发钗,为自己加钗冠,这是皇朝里最尊贵的女人,是自己娘亲的挚友,此时,像一位最慈祥的母亲把自己的祝福自己的叮咛嘱托带给着她的女儿,自己怎能不感动。眼角余光里看见父亲修长挺拔的身影,那眼睛里涌动着喜悦的光芒,她再无遗憾了。
  而后皇上为黛玉赐字“婧宁”,她知道这是爹爹取的,带着爹爹美好的祝福。恭敬的聆训、揖谢,终于弯成了一切礼节,黛玉俏然立在殿中,脸上带着最幸福的微笑,真个是风华无双倾国倾城。
  那些王公诰命们羡慕钦佩地看着眼前典雅端丽娴静安然的女子,心里都打起了算盘,这样美好又清贵的女子,若能花落己家该是多好的事情。
  却不想眼看笄礼已完,皇上马上宣旨将林府更名郡主府,着黛玉与其兄逸飞一同居住,又道:“凝馨郡主林黛玉,娴雅端庄,德行俱佳,赐婚给北静王为嫡妃,婚期定于明年花朝节。”众位正打算回家商议求亲的人都一怔,心道怎么皇上竟早就拟好旨意了,不由遗憾,也有奇怪为什么婚期定在一年后的,也太晚了些,想想可能皇后舍不得郡主吧。唯那些想着自家女儿嫁入北静王府的以及忠顺王一片失落不甘。
  当晚黛玉便留在宫里,因舍不得父亲,次日便回了林府如今是郡主府了,林海和黛玉逸飞好好俱了几日,偶尔古林也乔装前来,几人尽享天伦。
  贾琏一直在宫门口打探消息,很快得知黛玉赐婚北静王,心里倒为黛玉高兴,忙回府告之贾母,贾母对二玉不成成婚有些郁闷,可想到她赐婚北静王却也高兴,如今她在不是没什么背景和权势的外姓郡主了,而是北静王的未婚妻,何等高贵,自家有这门亲戚也是幸事。只是黛玉有哥哥和自己家,便无法在贾府出嫁了,实在是一大遗憾,想到此越加恨当年林海过继了个儿子。
  王夫人听说了终于松了口气,这狐媚子总算不会来祸害宝玉了,只是暗恨黛玉好命,又想怕黛玉总去北静王府肯定是和北静王有了暗昧之事才有了赐婚一事,暗自不屑,果然是个会勾搭人的狐狸精。她正想着,宝钗却款款而来,王夫人如今怎么瞅宝钗怎么膈应,冷道:“宝丫头来做什么?”
  宝钗不以为意的施了礼笑道:“宝钗来恭喜姨妈又找到了一棵好乘凉的大树。”
  王夫人眼眉一挑,冷道:“你什么意思?”
  宝钗笑意飞扬道:“听说林妹妹赐婚给北静王,飞上枝头变凤凰,对姨妈家来说不是好事吗?”她眼角微挑:“就不知姨妈家能不能乘到凉,姨妈可还要把和钗儿的约定进行下去。唉,我知道您肯定不愿。林妹妹毕竟和咱们家是至亲,又得了太太那么多照料,又送吃食又送补品的。”
  王夫人心绪一动,对黛玉她本是有些动摇的,此时却才想起自己送过那燕窝给黛玉,这么久黛玉丝毫没像自己预料般出事,莫非她已经识破了,若她将这事捅出去……不行,她咬牙道:“钗儿说什么呢,姨妈怎么会改变主意呢?”她却没想过黛玉若识破了怎么会不说给水溶,即使不说给他也会告诉逸飞,她不想着怎样描补,却是死心不改的越发想除了黛玉,或许这就是她积怨所至,以至于蒙蔽了心志。
  宝钗笑得娇雅端丽,初听黛玉赐婚的事她恨得几乎将牙咬碎,那个清冷高贵的男子是她唯一动心的人,自己就算得不到也忍受不了黛玉得到,所以她一定要除了黛玉,不但是为了那宝二奶奶的位置。可她怕王夫人动摇,所以才赶来提醒。
  二人一时无言,正这时袭人慌慌张张跑来道:“太太,不好了,您快看看宝玉去吧,宝玉发疯了。”
  “什么!”王夫人惊起,死掐住袭人胳膊道:“怎么回事?”
  袭人哭道:“今儿府里都在传林姑娘被赐婚了,奴婢听说了因着宝玉在林姑娘身上最用心,一直有些迷恋,我怕他发脾气就嘱咐院子里人都不要议论这事情,哪知道晴雯却骂我说‘一样都是奴才你凭什么命令我们,我偏说去’,我只当她是气话,不想她趁我不注意竟真和宝玉说了,结果宝玉一听就傻了,满屋子闹着说胡话,奴婢看着不好才来见太太。”
  王夫人登时大怒边往怡红院走边问:“晴雯是哪个,她有什么张狂的,竟敢害我宝玉。”
  周瑞家的忙道:“太太怎么不记得了,那丫头是当年老太太送给宝玉的,所有丫头加一处都不如她生得好,性子最是火爆的,最爱掐尖要强。”
  王夫人仔细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在院子里看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有些像林丫头的丫头正在那儿骂小丫头,我就看不上那狂样,当时有事也不理论,莫非是她。”
  周瑞家的道:“错不了,满园属她张狂没顾及的。”
  王夫人冷道:“我也精神短了,把这妖精都忘了,这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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