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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潇湘水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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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姨妈哭道:“好女儿,我知道你委屈,可妈就这一个孽障,他是你哥哥,怎么也得管啊,不然我指靠谁去啊。”
  宝钗听得心酸,忙道:“妈也别急了,不过是个赌场,咱们求求姨妈让姨夫出面吧,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再横也不过是小老百姓。”
  薛姨妈流泪道:“不中用,你以为那赌场为什么这么横,他们有忠顺王爷撑腰呢,那忠顺王爷和贾府一点交往也没有。”
  宝钗脸色一白,软倒在椅子上,俏脸灰败,道:“那可怎么办。”
  薛姨妈看宝钗也哭了,不禁绝望起来,嚎啕大哭着数落起来。宝钗听得不耐,怒道:“妈就知道哭,他自己惹的祸自己担去。”
  薛姨妈哭道:“要不把买卖卖了,凑凑看够不够,或者瞅你姨妈借点。”
  宝钗冷笑道:“那咱们家喝西北风去,别忘了咱们家还领着皇商的职务呢,没了钱还怎么给皇上办差。姨妈家若有那钱还用得着借林丫头的,就是有妈觉得姨妈会拿出来吗?”
  薛姨妈眼前一亮,喜道:“对啊,那林姑娘是个有钱的,要不咱们去求求她去……”
  “不可能!”薛姨妈被宝钗的一声尖叫打断,怯怯抬头见宝钗满脸怒色,眼睛要喷出火来,“要我去求她,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薛宝钗就是饿死也不去求她。”
  薛姨妈也大叫起来:“那怎么办,难道你哥哥就等死吗,那是你亲哥哥,平常多宠你啊。林丫头怎么了,我知道你不服她,可现在你不服管用吗?”
  宝钗被薛姨妈吓住,自己还是头一次被妈骂呢,这一骂倒清醒了,她平静下来,淡淡道:“那丫头今儿去北静王府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咱们根本见不着。况且贾家借银子的事情您也看了,那丫头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再说当年选秀时一句话都不肯为我说,您觉得她会帮忙?”
  薛姨妈听了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宝钗香菱大惊,忙扶住急道:“妈(太太)!”半晌薛姨妈缓过来,又哭起来。
  良久,宝钗不知在想什么,屋子里静得只有薛姨妈有气无力的哭声。宝钗咬咬牙,道:“妈,你也别哭了,我有办法了。”
  薛姨妈眼泪唰得缩了回去,喜道:“就知道钗儿定有办法!”
  宝钗苦笑一声,涩声道:“我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妈还记得咱们家京里还有四处宅子,虽然破了点,可凑活着也能抵押上二十五万吧。”
  薛姨妈摇头道:“那怎么行,如今祖籍宅子已卖了,那是咱们唯一安身立命的地方。”
  薛宝钗冷笑道:“安身立命?现在哥哥命都快没了!妈放心,如此没了退路也好,我定会想办法得到那宝二奶奶的位置,到时候整个贾家都是咱们的。”
  薛姨妈沉默半晌只好同意,找来柜上一个老实可靠的管事拿了地契去换薛蟠。这里宝钗对薛姨妈道:“这事情妈千万不能和姨妈说。”
  薛姨妈疑惑不解,宝钗冷笑道:“姨妈一直想给宝玉找个有钱有势的媳妇,若她知道咱们家连二十五万都得砸锅卖铁地凑,您觉得姨妈还会看好我,我就算是她侄女也没用。”
  薛姨妈摇头不信,薛宝钗冷冷一笑不再理她。那薛姨妈见女儿生气了,只好同意了。娘俩焦心等着,就见那管事垂头丧气回来道:“他们说那几个宅子跟破庙似的,顶多值十五万银子,让咱们再拿点现银子出来。”
  宝钗气得把茶碗摔在桌上,咬牙道:“真个是一群野狼!”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最终娘俩又卖了三处生意极好的买卖,总算又凑了十万两银子。这一夜宝钗过得无比辛苦,第二日清早就发了病,连吃四颗冷香丸才压住。
  自此薛家元气大伤。好在薛宝钗对外只说拿家里银子赎出去的,贾府一干人倒惊讶薛家的富裕,尤其王夫人更对宝钗满意至极。也只宝钗母女暗自吞声忍气,生怕那天这虚架子被人拆穿了,因此宝钗对那宝二奶奶的位置越发势在必得。好笑的是她前一刻在贾母处还对北静王存在肖想,如今又这样,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的心了。


  第六十七章 袭人栽赃

  次日贾府依旧是一派平静,众姐妹连宝钗都在贾母处奉承着,贾母看宝钗一点焦虑的情绪也没有,那脸色比原先还更红润了些,心中感叹她的胸襟城府,若不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倒是个不错的孩子。想想黛玉很快就搬进来,心中更畅快,心想果真娘娘记住了林丫头的好处,连让林丫头住进来一并都想到了。不过看那王夫人没有懊恼的样子却是颇觉奇怪。
  午睡醒了,贾母正要去园子逛,就见贾政贾赦慌张跑来道:“母亲,宫里的夏总管前来传旨了,要咱们去接旨呢。”贾母一怔,不明白又是什么事情,心下惴惴,启了中门将夏太监迎进来,在正厅摆上香案。阖府人都跪下,就听下夏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贤德妃求告,请求前巡盐御史之女凝馨郡主林氏黛玉入住贾府,教导贾府一干姊妹,朕悯其诚心,特赐潇湘馆为郡主别苑,着内务府拨款重修,于三月三日入住,贾府众人需谨守本分。钦此。”
  贾府众人一时晕头转向,那宝钗亦在最后面跪着,听完只握紧了拳头,连指甲扎入肉里都恍然无觉。贾母率先叩头谢恩,心中越发感激起元春来,真是个好丫头,知道自己的心,这样比娘娘谕旨还风光呢。侧头见王夫人一脸错愕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那王夫人却是知道这绝对不是元春求来的,不禁心中暗暗惊疑起来:莫非那林丫头和皇上有私不成?教导姐妹,她林黛玉哪有那资格!
  婆媳二人这里胡乱琢磨却不知元妃因为越权下谕旨被皇上斥责了一顿,又罚了半年俸禄,禁足一个月。那元春原是省了一次亲--这可是本朝少有的荣耀--才有些得意忘形,被王夫人一撺掇,自觉是件对黛玉极好的事情就同意了,哪知惹来这么场飞来横祸,心里对王夫人越发埋怨了,为着一次省亲,自己的脸面丢尽了不说还接连被罚,都成了宫里的笑柄了!好在皇上还算念旧情,没有更大的惩罚。她却不知那致命一击却是在后面呢,在自己最为喜悦得意的时候!
  夏太监走后很快来了一批匠人到潇湘馆去了,贾府众人看得又妒又羡。
  转眼已到二月二十五日,一大清早贾母就带着王夫人和凤姐来到林府亲自迎接黛玉入府,毕竟那圣旨上明明白白是在强调黛玉的身份,且王夫人再不愿也不敢和贾母公开叫板。
  黛玉早就得了消息,暗自埋怨水溶弄出这么大动静,可心里也有浓浓的甜蜜,知道水溶是怕自己在贾府里被欺负,尽管那根本就不太可能。
  逸飞仍是不太放心,对贾母半开玩笑道:“外祖母,妹妹虽然是客居贾府,可这京里毕竟还有个家,所以若逸飞思念妹妹时外祖母可不能扣着人不放,再者妹妹的学问极高,逸飞也需要时常去和妹妹讨教的。”
  贾母笑呵呵道:“应该的,本来也想请你去的,不过想着你再过半个多月就要参加春闱,也不敢让你去那繁杂热闹的地方了。真个圣上体恤,念你今年科举乃是父亲遗愿,夺情让你参加,此次飞儿定能金榜题名,不但你过世的爹娘还有玉儿,就是外祖母也跟着高兴啊。”
  林逸飞心中冷笑,脸上淡笑道:“借外祖母吉言,逸飞只尽力而为也就不负了父母所愿,倒也不在乎结果如何。再过几个越便出孝了,无论结果如何逸飞都能给父亲一个交代的。”
  贾母眼神闪了闪,轻叹扣气,终究这逸飞和自己总是隔膜着,转眼见黛玉又喜悦起来,黛玉如今更像贾敏了,所以更显亲近。
  黛玉在贾母处住了几日,贾母见黛玉现在有红嫣、雪雁、春纤、月华、露清这五个丫鬟,仍觉不足,又把紫鹃与了她,黛玉本不愿要,可贾母道她是郡主,皇上交代了不可怠慢,原该多些人伺候,黛玉也不好辞,面上对紫鹃极客气,却终究不交心,紫鹃倒是及欢喜尽心。那宝钗只莺儿一个大丫头自然不忿,有要了薛姨妈的文杏和篆儿,终究那排场还是比不过。
  三月初三,众姐妹一起搬进了大观园。众姐妹先簇拥着黛玉来到潇湘馆,这才发现如以前想比潇湘馆扩建了不少,不但如此,里面的一应摆设也全换过了,比以前更加清雅精致。雪雁嫣瞥见宝钗妒忌的神色故意道:“姑娘看这潇湘馆果然不错呢,难怪听说宝姑娘都看上了呢。”
  宝钗尴尬一笑,道:“我那时也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雪雁娇笑道:“都说君子如竹,这里虽然好不过宝姑娘还真不适合这里呢,宝姑娘还是配那蘅芜院的香草合适,正合适宝姑娘的清冷自持呢。”
  宝钗脸色一暗,知道雪雁再讥讽自己,微笑道:“自然,蘅芜院的香草都是楚辞中所提到的,非高士不能配,我住进去也颇觉满意,还可时时以此自励。”
  雪雁撇撇嘴,暗道果然是个牙尖的。探春笑道:“真是和那时大不一样,果然是皇家手笔非你我之家可比,那床竟是整块沉香木的呢。那糊窗的纱看着像蝉翼纱却不是,我竟是都没见过呢,厚软轻密,跟一团云霞似的。”
  红嫣笑道:“这我倒知道,是宫里皇后用的,叫软烟罗,只四种颜色:雨过天晴,秋香色,松绿色,银红色,若是做了帐子,糊了窗屉,远远的看着,就似烟雾一样,所以叫作软烟罗,姑娘这是银红的,像流霞一样,所以也叫霞影纱。”
  宝玉先念了声佛,细瞧着道:“果真呢,好妹妹,你那还有没,也送我一匹好不好?”
  红嫣冷笑道:“宝二爷说什么呢,这是内务府管的,姑娘哪有。再说这可是皇后专用的,一年不过两匹,宝二爷倒会狮子大开口。”
  宝钗听得嫉妒,脱口道:“既然是皇后专用的,林妹妹用了可是僭越呢,是大不敬啊。”
  众姐妹看向宝钗,都觉得惊讶,平时如此周全的宝钗怎么竟说出这样没有分寸的白痴话。
  黛玉凝视着窗外幽竹,清冷道:“这原是内务府按皇上旨意办的,配不配用也是皇上说了算,宝姐姐这疑问倒不如去向皇上讨教。”
  宝钗脸一红,端起茶抿了一口掩去尴尬,笑道:“我哪有疑问,只是说按理如此,林妹妹有福气见过皇上又得皇上亲自照顾,谁还尊贵过林妹妹,就是用了也理所应当。”
  黛玉听了大怒,宝钗这话明摆着说自己和皇上不清白,站起身冷笑道:“皇上原是看着父亲则个师弟的面子,宝姐姐这话传出去才是真大不敬呢,竟是把皇后至于何地了,又把我至于何地了。若宝姐姐心里只想着这些,还请离了我潇湘馆,我这里从不招待奸佞小人。”
  “林妹妹,你!”宝钗虽然刚才是想奉承黛玉,可那嘴还是不自觉带上了刺,原想黛玉不好意思计较,哪知黛玉竟是如此不给面子。她脸涨得比那软烟罗还红,想走又不甘心,想留又站不住,捏紧帕子张口结舌。
  宝玉看宝钗那一副娇态仿佛红色牡丹,比之之前素颜别有一种娇俏动人。怜惜之情大起,笑道:“林妹妹发什么火,宝姐姐不过随口说了句奉承话,也是好意,妹妹怎么恼了。”
  惜春冷笑道:“好意,二哥哥还真是傻呢,宝姐姐那话说出去林姐姐也不用活了,这样的好意倒不如宝姐姐自己留着用呢。”
  探春忙道:“快别说这了,宝姐姐,我那屋子还有几件摆设我觉得不好,宝姐姐最是会收拾的,去给我看看行不?”
  宝钗见探春为自己说话,心中感激,忙笑道:“有什么不好,只若弄不好可不许怪我。”
  说着二人出去了。宝玉见了宝钗莲步生香的走了,大为不舍,又见黛玉轻颦秀眉,面凝薄寒,也觉惊艳,心中一叹,这样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虽如此到底没舍得离开黛玉。
  黛玉和迎春惜春在院中逛着,也不去管宝玉,那宝玉讪讪跟着,不敢啧声。这时凤姐从外面笑吟吟进来笑道:“林妹妹可有不满意的地方,老太太请你去前面呢,说皇上又赏下东西来了。”
  黛玉一蹙眉,心中埋怨皇上太过张扬,只得跟着去了前厅,宝钗等得了消息也到了,就见夏太监领着一些托着盘子的太监宫女,不过是些珠玉锦帛宫扇古董之类的玩物。黛玉谢了恩,夏太监笑道:“林姑娘,皇上说了这些是贺姑娘乔迁之喜的,算不得赏赐,让姑娘留着玩吧。”黛玉看着屋里众人越发炯炯生光的眼睛,苦笑着道谢。
  那夏太监走了,很快又来了一拨人,是水溶送东西来,却是一把嵌黑玉的古琴,古朴典雅,黛玉爱不释手。
  看着满屋嫉妒的眼神,黛玉道:“外祖母,皇上赏这些东西玉儿也用不到,外祖母大舅母和各位姐妹有喜欢的不妨拿去。二舅母现当着家定看不上玉儿这些东西,玉儿就不客气了。”说着调皮一笑。
  王夫人气得脸发青,干笑道:“大姑娘说笑了。”
  贾母笑道:“那怎么行,这是皇上赏赐的,我们哪有资格要。”
  黛玉笑道:“反正皇上也说是送我的,自是我的东西了,外祖母很不用客气。”说着拿起一只金镶珠石点翠簪和一个金镶红蓝宝石戒指给贾母,贾母笑呵呵接了,心中快慰非常,揽住黛玉道:“到底是玉儿孝顺。”
  凤姐笑道:“罢了,我们竟都是不好的了。好妹妹,我是最脸皮厚的,那匹流云福字锦我可要了。”
  黛玉一笑:“二嫂子客气什么。”众姐妹便也挑了几样,毕竟是黛玉的东西,谁好一丝多要。那宝钗也拿了个孔雀开屏簪。惹得惜春悄悄对黛玉说:“她可不就是只开屏的孔雀吗,倒真合适呢。刚那么尴尬现在还好意思拿。”旁边雪雁等耳力极好,听了忍俊不禁。宝钗瞅着雪雁春纤玩味的笑容直觉有问题,却也不能当面计较。
  贾母看差不多了便撵了众人去休息,独拉着黛玉慈爱道:“玉儿今儿怎么那么说太太,我知你不喜欢她,可这东西独不送她还不让她生恼,以后可怎么见面。尤其没准以后长久呆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对顶着也不好。”
  黛玉知贾母这是旁敲侧击试探自己,因装作不懂,笑道:“玉儿刚说得也是实话,玉儿既是做客,想来二太太也不好苛责我,玉儿有自己的家,若二太太真不喜我我只回去就是了。”
  贾母看黛玉娇颜如花,眼睛明澈,倒拿不准黛玉是否真没听懂自己的话,也只得罢了,来日方长嘛。
  黛玉看贾母无话说便要回园子,哪知又有一位公公捧了盒子说太子着人来贺林姑娘乔迁之喜。贾府人今儿多惊奇的事都经了还是不免诧异,黛玉神色却一寒,暗恼水泽多事,和水溶较劲也不是这个较法,本来自己今儿就够张扬的了,哪禁得起他再搅腾,因此淡淡道:“黛玉与太子素不相识,不敢要太子的东西,还请公公带回,黛玉不敢领受。”
  贾母忙道:“玉儿,这不妥吧。”
  那人恭谨道:“禀郡主,太子说他和北静王算起来都算郡主师兄,所以才送了东西来,姑娘若不受奴才也无法回去,还请郡主体恤。”
  黛玉现在极烦水泽,冷冷道:“他和我有什么师承关系,爹爹和皇上虽是,却论不到这儿来。和北静王论交也是因爹爹和北静太王的金兰结义之交。至于你,若太子因这样事就怪罪你想来也不是什么值得敬佩的人物。”
  那太监见黛玉面如寒冰,只好悻悻回去了。黛玉见贾母等都有些惶恐,淡笑道:“外祖母也不用怕,太子是以私人身份来的,不会怪罪到外祖母这儿的,就是皇上也不会许的。”
  贾母老脸一红,笑道:“玉儿多心了,我只是有些吃惊罢了。”前车之鉴,她还记得忠顺王妃的事情,如今黛玉好不容易和自己关系缓和了,再者太子素来温文和善,她也就不再怕事计较了。
  黛玉看贾母目光闪动,已查其意,暗暗冷笑一声起身回园子了。
  自此大观园花香柳带,处处锦绣繁华。
  转眼已是春闱,水溶挫败了忠顺王的阴谋取得主考一职,那忠顺王暗自气愤,那谋士罗隐倒是宽慰他道:“即使这次由王爷作主又怎样,那考中的人皇上一句不用也让您期望落空,倒不如趁水溶忙这时候加紧暗中的活动。尤其是赶紧在民间造势,当年本来就是义忠亲王和当今皇上都有资格即位,如今水清投靠了咱们,咱们也不可白放过了这个大好机会。”忠顺王听了有理,便紧锣密鼓暗中折腾起来。
  四月,会试放榜出来林逸飞不出意料的得了第一名会元,又过了复试,准备参加殿试。黛玉在潇湘馆得知喜得眉开眼笑,不愿回去打搅他准备殿试,只做了一身极雅致的衣衫给逸飞带过去贺喜。贾府众人自然也忙忙的给兄妹二人贺喜。一时贾府中黛玉的声望无人能比。此时宝钗倒退了一射之地,那心里的怨愤可想而知了,尤其眼红黛玉的好命,认来的哥哥都那么有出息,反观自己那个哥哥也只能叹天意弄人了。
  这日宝钗便为此又说了薛蟠几句,那薛蟠虽敬重妹妹,却不喜她拿自己和别人比,不免发起怒来,冷笑道:“我知道自己没本事可我是把妹妹放在心里的,那小子可连正眼都不瞅你。现在他是新贵了你来说这些白话给我听,有什么意思。实在觉得不好妹妹倒赶紧地巴结他兄妹去,若嫁给他也随了你心!”
  宝钗气怔住,半晌才拉着薛姨妈哭道:“妈,听听哥哥说的什么话!”薛蟠见妹妹哭了,便知自己冒撞了,便赌气走到自己房里安歇。
  薛姨妈安慰了半天宝钗才道:“钗儿,你哥哥虽这么说,可也有一分道理,咱们原小瞧林家了,虽然无甚权势,可圣眷浓不说,还将成新贵。咱们也别总和他们对着干了,若能攀上也不错。”
  宝钗冷冷道:“妈愿意就自己去,我是看不惯他们的,尤其那林黛玉不过是个狐媚子,我哪里不及她了,凭什么要去攀她。圣眷浓有怎样,终究不是实权,皇上今儿记着她明儿没准就忘了她,倒时她什么也不是。她哥哥要成新贵还远着呢,起码在打拼几年,我还犯不着巴结,刚我也只是不平哥哥那样吧,看哥哥说出什么话来了。倒是如今那贾府上下都巴结林丫头,咱们可得好生想想对策,否则就是有姨妈支持到时怕也没辙。”
  薛姨妈一叹,知道这是实情。虽然黛玉不曾像宝钗这样出手大方,可谁都知道她如今不凡,人们也不敢怠慢,反观宝丫头气势就弱了几分,现在能和黛玉在贾府平起平坐也是银子换来的,宝钗不平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她愁眉道:“那可怎么办?”
  宝钗垂下眼皮呆呆想着,这时王夫人进来笑道:“你们娘俩做什么呢。”
  宝钗忙让座,王夫人对金钏道:“你难得闲,去找你姐妹玩吧。”金钏心中一暖,笑着下去了。王夫人这才道:“妹妹可知那林家的穷小子中了会元?”
  薛姨妈叹道:“怎么不知,府上府下都传遍了,如今谁不巴结着林丫头。”
  王夫人冷着脸道:“再想不到那野小子有这造化,莫不是那北静王放水。如今老太太可得意着呢,天天搂着那狐媚子笑得合不住嘴,她也不想想那终究是林家的荣耀,与咱们何干,再者哪比得上咱们娘娘。因此我来找你来找你们想想办法,怎么挫挫他们的锐气才好,再者林家那银子咱们也得想想办法。”可笑她说谋银子时却没这么清楚区分过林家和贾家。
  宝钗端坐着叹道:“钗儿也不知怎么好呢,钗儿只安守本分,自然及不上那处处掐尖要强的林丫头,可真让我像她学钗儿自认办不到啊。”
  王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道:“真那丫头和她娘一样都是不安分的主,哪天把她也毒死才好,也免得祸害人间。我好好的宝玉被她勾引成什么样了。”
  薛姨妈一惊,宝钗却暗自诧异,“也把她毒死”是什么意思啊!莫非,她暗自打个寒噤。
  王夫人说完眼前一亮,笑道:“对啊,她死了就没事了。好妹妹,你们可有什么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她。”
  薛姨妈身上汗毛倒竖,颤声道;“姐姐,这怎么行,可是人命啊。”
  王夫人撇嘴道:“有何不可只要药对症就好,有那种慢性的会一点一点见效,看着像体虚衰弱而死,那丫头身子弱,到时候不会有人怀疑的。”
  宝钗默默琢磨着王夫人的话,她从没想过杀黛玉,可此时被人说出来,却不觉就也往哪里想了,越想越觉有理,淡笑道:“姨妈好胆气,钗儿倒知道有种药叫‘清心散’。本是补药,但混合着燕窝就成了大凶之药,很符和姨妈的要求。”
  王夫人喜道:“好孩子,那就好了,明儿给了我,我自有办法。”
  薛姨妈有些胆怯,但看宝钗和王夫人怕不会听她的,况是对己有利的事就也同意了。
  娘仨正计较着就听外面道:“袭人来了。”然后见袭人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地跑进来。王夫人早把袭人收做心腹,忙道:“袭人,你这是怎么了。”
  袭人站定身,大口喘气,定定神,甫一开口脸先红了,嗫嚅不语。王夫人忙道:“屋都是亲人,你还有啥不好说的。”
  袭人红了脸小声道:“不是因这,而是真不好说。真个这也不是我个女孩子该说的,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太太对我的信任。”她顿了一下,看王夫人不耐的脸,低声道:“刚我去找宝玉回去读书,哪知走到沁芳闸那就听花丛里有人说话,我以为是小丫头,就没在意,哪知有两句话入耳才知是宝玉和金钏。”
  王夫人脸色立时沉下来,袭人打了个哆嗦,心想还好自己果断,继续道:“就听今金钏说‘那你今儿倒是讨了我去吧,太太在宝姑娘那儿呢,每日你只说这些白话我再不信了。’宝玉说‘那我就去讨去’,金钏说‘你忙什么!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是你的总是你的。好不容易咱俩见了一面,你竟不知福呢’,然后宝玉就笑了,我就听见有撕扯的声音,我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呢,就大着胆子往花丛一看,结果,结果……”
  “怎么了?!”王夫人脸色铁青,厉声道。
  “结果他们俩抱在一处,在那儿撕来扯去地弄衣服,也不知做什么呢?”袭人忍不住哭道,“奴婢奇怪就啊了一声,他俩就分开了,叫住我大声训斥,我一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就来找太太了。”


  第六十八章 危机初现

  王夫人唬得魂飞魄散,铁青脸哭骂道:“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好好的宝玉就让这些妖精勾引坏了,快,找人把那小蹄子拿来。”
  宝钗忙红脸道:“姨妈,刚袭人姐姐的话我也听不懂,不过想来是不好让人知道的,姨妈还是想办法暗中处置吧。”
  王夫人惊醒,忙道:“正是这话,我就先回去了,刚那事你们可别忘了。袭人,你以后看好了宝玉,我必不负你。”袭人乖巧应了。
  宝钗和母亲送王夫人出去,王夫人回到自己屋子,名人找回金钏,果见金钏神色闪烁,更信了三分,屏去众人,一巴掌打倒金钏骂道:“作死的小娼妇,今儿你做了什么,好不要脸面!”
  金钏大惊失色,哭道:“太太说得什么,奴婢并没做什么呀?”
  王夫人冷笑道:“收起你那浪样,给谁看呢。今儿你和宝玉做了什么,一个黄花闺女贼不成贼的勾引少爷,被袭人撞着了,你还有脸哭。”
  金钏大惊,这才知王夫人说的意思,眼神一冷,泣道:“奴婢冤枉,今儿奴婢原是去园子玩,在沁芳闸花丛碰见宝玉和袭人在那花丛抱在一起,奴婢吓得叫了一声,那袭人就跑了,宝玉拉着我说不让我说出去,我就说本就是不该的事情,我不会说,后来我就走了,再没别的事情。”
  王夫人冷笑道:“你倒会倒打一耙,你一个姑娘家怎知那事情不该,可见就是你。”说着唤了金钏儿之母白老媳妇来领她下去。金钏儿见王夫人脸如寒冰,收了眼泪起身冷笑道:“今天才知道太太和那袭人的真面目,好一个慈悲的太太!”说着含羞忍辱的出去了。
  王夫人气得摔了几个茶杯才出了气。却从没想过好歹袭人也是十六七岁的女孩了,怎么会不懂那些儿女事,袭人地倒打一耙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第二日便传来金钏在大观园跳井的消息,还真应了袭人编造的那句“金簪子掉到井里头”,不过金钏在死之前去看了袭人,冷笑着对她说“你会遭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袭人当时也害怕了一下,但不久听说金钏死了才松口气,总算自己和宝玉偷情的事情被遮过去了,只是偶尔想起金钏那比刀锋冰雪还冷的眼神也是心惊。宝玉根本不知金钏为何死,掉了几滴泪很快也就忘了。
  宝钗倒卖好给王夫人,把自己不穿的衣服给了金钏两套装裹,果然赢得府中上下一致好评。黛玉知道了心中感叹,一个花样女孩死了还被人利用,不禁心寒。暗暗送了些银子给他们家,也只尽自己的心吧,并未让人知晓。等春纤报给她其中内情后,更是对贾府痛恨无比,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丹书铁卷再不能任他们为恶了。最让她吃惊的是,她原当宝玉是个天真清白的,此时才知宝玉早已不是当年的懵懂的少年了,因此对他也更冷淡了
  五月殿试,林逸飞如愿拿下状元,圣上对其格外看重,竟直接封其为顺天府尹,官阶不过三品,却权力极大,且可直接上殿面君。虽然有人质疑,可都让皇上压制住了,那忠顺王犹为气愤,再想不到京畿要务被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得了去,原顺天府尹是个庸官,已被自己收买,没想竟出了这茬,看来自己真失算了,暗骂林海死了都整出个儿子和自己作对,那前些时制造舆论的方法看来行不通了,只好再想。
  黛玉从心里为哥哥高兴,在大观园里过得也不错,常常和惜春妙玉一处,除了宝钗宝玉偶尔来潇湘馆聒噪,也没其他烦恼,只那丹书铁卷终究打听不出来。
  时光如水,展眼已是六月中旬了,这日朝堂异常热闹,因为今年淮河汛期竟是提前到来,江淮官员应对不及时,一时竟冲毁许多堤坝,成了大患。皇上又怒又急,命朝臣推举人前去赈灾。这样事虽是个肥差却也是危险活,官员们谁愿去灾区受苦,你推我我推你,那忠顺王却是眼睛一亮,出班道:“万岁,臣倒有一合适人选。”
  皇上眯起眼睛心道这老狐狸莫非想借此去淮河做些动作?忙道:“爱卿要保举谁啊?”
  陆浩天道:“臣保举北静王,众所周知北静王年少有为,颇有贤名,想来定能治好水患。”
  水岩一怔,原道忠顺王会保举他的门生,也好给自己在民间树立良好形象,不妨他竟把这好机会给了水溶。倒是合了他的心意,不禁微微点头,朝臣们惯会察言观色,都纷纷附议。水溶乐得应承了。
  下朝后皇上和太子、水溶、林逸飞在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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