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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百无禁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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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带着他一条手臂一起抱住。
  展昭无奈,只能单手撑在我的头侧,想和我稍微分开一些距离,我抱着他不肯放,他轻声叹一口气,说道:“是展昭让戚姑娘不安心了吗?”
  我没有说话,展昭又道:“姑娘父母双亡,展昭也是,但礼不可废,姑娘稚子之心,却不知今日展昭倘若留宿在姑娘这里,并不是爱重姑娘,而是侮辱了姑娘。”
  展昭说的很有道理,然而我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你们的礼,不是我的,只要你不觉得侮辱我,我不觉得是在侮辱你,两厢情愿的事情,要谁来管?”
  我不光这么说,我还这么做了,我抱着他亲。
  展昭想要挣脱我,想要下去,但是他一动我就喊手疼,喊脚疼,喊好疼好疼,再动就喊得更厉害,折折腾腾了一会儿,展昭都有些没脾气了,我的手悄悄地有点松了,他都好像没有感觉到。
  我亲了亲他的嘴唇,他的嘴唇都被我亲红了,比平时淡淡的颜色还要好看。
  我是真的不觉得我在强迫展昭,他但凡能不理会我装模作样的喊疼,早就挣脱我走人了,他这明明是喜欢我,只是太守礼太规矩,不肯坦坦白白地和我好。
  可我偏偏就喜欢他这样口是心非的样子。
  我抱着展昭亲了有好一会儿,隔壁客房渐渐传来男女的气喘声,女人也跟我一样在喊疼,只是比我喊得千回百转多了,男人则是一边喘一边骂骂咧咧,说着我不懂的南方话。
  那南方话真的挺奇怪,前头是几句听不懂的大长句,偏偏嘴皮子特别快,能感觉得出来是骂人的话,然后就是反复三个字的词,带着狠意。
  展昭有些僵硬了。
  我很好奇隔壁在骂什么话,竖着耳朵去听,耳朵却被展昭捂住了,他哑着声音斥道:“不许听!”
  我张嘴又要喊疼,他又斥道:“不许再叫!”
  一连两个不许,我有一点委屈了,小声唧唧了两下,继续亲他。
  随即我发现展昭僵硬得更厉害了。
  这一次的僵硬要去掉僵。
  我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一边在展昭的脖颈处亲亲蹭蹭,一边悄悄地伸手向下,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腰带,他连腰带系的都是蝴蝶结,好解得很。
  我抽出了展昭的腰带。
  展昭猛然反应过来,抬手按住了我的手,我低低痛叫了一声,他立刻触电似的松开了我的手,我嘴角翘起,把他的腰带扔得远远的,直扔到了房门那边。
  然后是那件蓝色的外袍。
  接着是轻薄的中衣。
  内衫。
  ……裤子。
  展昭经历了最后两次的坚决反抗,被我坚决地按住,直到床下一地散乱衣物,他的反抗渐渐地就小了许多,随后慢慢变得没什么诚意起来,就像一只凶狠的猫老大渐渐被摸得露出肚皮。
  我第一次摸猫,手法不是很娴熟,好在这只猫也是第一次被人摸,抵抗力并不是很强。
  猫退我进,猫疲我打,猫停我扰,猫降……不能饶他。
  我顺着猫脖颈,摸到猫肚皮,揉了许久,终于到达目的地,摸到了漂亮的猫尾巴。
  然而这只猫只是看着乖巧,第一回 合被我摸得乖了,第二回合则开始了凶狠的反扑,本来是我想要借由摸猫放松猫的警惕心,以达到吃猫的目的,最终的结果是分不清究竟算我吃了猫,还是猫吃了我。
  我和猫你来我往,斗得翻云覆雨,想来当初楚王巫山战神女时也是这么个光景。
  最终我和猫交手五个回合,自夜半四更交手到隔日午时,外间天光大亮,猫喘出最后一口气,翻身躺平,安详地睡在了我的枕侧。
  我严厉地盯着熟睡的展昭,目光落在他的腰上,渐渐流露出一丝怨恨。
  果然是……腰力太差!
  吃猫的喜悦都快要被这股怨气给扑灭了。
  明明之前比武的时候从夜里打到白天都不嫌累,怎么到这会儿了,才几个时辰就……了?
  一想到比武,我忽然想起展昭昨天和白玉堂的比武,想来是先前的比武已经消耗了展昭一部分的体力,所以到了我这儿才会不支。
  我把这账算在白玉堂头上。


第19章 论御猫的腰力(18)
  展昭从午时一直睡到半夜。
  如果不是他呼吸还算平稳的话,我几乎以为他死掉了。
  期间我去多交了一天的店钱,临到客店熄火的时候又去买了一份鱼糕,我怕他醒过来会饿。
  我尽量调整自己的脸色,告诫自己这不算什么,毕竟我爱的是展昭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体,生活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憾,就像天上的月有阴晴圆缺。
  展昭醒来之后,我连忙给他倒茶,茶水还是温热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看我,烛火下的俊脸带着几分潮红,我觉得他是想跟我解释,我立刻用鱼糕堵上了他的嘴。
  对待男人,一定要温柔体贴,那种丢人的事情少提为好。
  展昭果然很感动,他吃了鱼糕,又喝了茶,我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给他换,岔开话题道:“明天天亮我们就回去吧。”
  展昭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戚姑娘……”
  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怪怪的,打断他说道:“别叫姑娘了,叫我……小霜吧。”
  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亲近的叫法,但我总觉得那个叫法不适合展昭。
  展昭俊脸微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低低地叫:“小霜。”
  他的声音很好听,平时不觉得,到了这会儿夜深人静的,音质上的特色就显露了出来,我的那点怨气被奇异地抚平了,温柔地应了一声。
  展昭又道:“小霜,我……我们回去之后,禀明包大人,先将婚事办了,再续刑期如何?”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而且又不是很急。”
  展昭似乎反应了一下才听懂我的意思。
  他的脸顿时红得更加厉害,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稳了,“可、可是我们……已经……”
  我抱住他。
  展昭的话没有说完,我小声地安抚他,说道:“不是说只有两三个月了吗?我可以等,你是朝廷命官,我是在刑犯人,这个时候成婚别人会在背后说闲话的,你毕竟还有前程,更何况各地风俗不一样,我们那里的女子并不看重这些,对我来说这也不算委屈,比起这个,两条拐子的命换我好几个月不得自由,我还更觉得委屈一点。”
  我说的是实话,也是不太好听的实话,毕竟雪玉娇说过,大部分的男人都喜爱善良的女子。
  展昭却没有为此而惊讶,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成功摸出一头乱蓬蓬的稻草。
  想到前事,我顿时黑了脸,咬牙说道:“你要是再摸下去,明天可走不了!”
  展昭的手顿时一僵。
  他说,“我出去转转。”
  然后一夜未归。
  隔日吃过早饭后启程,事情已经办完,回去的路上就慢了一些,展昭没有给我戴上镣铐,理由是我手脚上的伤没好,他回去自己领罚,我觉得这样也好。
  付出要有来有往。
  回到开封的那天正是小雪。
  并不是说我们顶着雪回来的,我说的是时节的那个小雪。
  立冬之后天就凉了起来,到了小雪,虽然没有下雪,但路上的水已经开始结冰,我跟展昭是走着进城的,绕了很大一圈,格外看了看那些挂牌准备出售的房子。
  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个很靠近官邸区域的两进宅院,据说是个官员的住宅,如今那官员告老还乡,家中子弟没一个成器,便准备将房子出售,这一套房就值一万五千贯,宋制一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一万五千两白银,足够这官员一家在乡下安安生生做上好几辈子大地主——本来也是乡下的地主,因子弟在汴京做官,才变卖了家财在汴京置的房,如今倒手个本金,赚了点差价。
  那个房子特别好,家具全是红木的,里面的一应摆设除了太贵的,其他都是搭头,买了房子就可以直接住进去,省力又省心。
  据说里面还有个很大的院子,这样展昭连练武的地方都有了。
  但我没有在展昭面前表现出来,毕竟他是个手里只有一千贯的穷官。
  回到开封府,展昭去复命,我自己去了牢房,两个狱卒正在斗牌玩,见到我,都吓了一跳,我摆摆手,让他们把我关回去。
  牢房三面是墙,一面是木栏杆,很是通风,秋天的时候还好,到了冬天就有点冷了,我倒是不嫌弃,不远处几间牢房里的犯人却都在抱怨,叽叽咕咕的,吵得很。
  过了一会儿,展昭来了,他带了棉被和几件冬衣,两个狱卒给他开门,然后你捣鼓捣鼓我,我捣鼓捣鼓你,嬉笑着一前一后跑了。
  我坐到一边,看展昭给我叠被铺床。
  他回来的时候换了红衣,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古板的,他的衣服很少有其他颜色,不是蓝的就是黑的,还有就是朝廷发下来的官服,比起其他的稍微要好一点。
  我其实更喜欢他穿些鲜艳的颜色。
  展昭穿红衣的样子特别好看,不是那种男人穿了红带出来的风流艳色,而是一种很正派的红,衬着他的俊颜,如春风般动人。
  看着看着,我就有些想歪了,目光渐渐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回程的这些天,他就一次都没有碰过我,他觉得那样不好,没有半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我觉得他是不喜欢野合。
  现在回到开封府了,有瓦遮头,有床有被,我的单间对面一条路,路后是墙,平时展昭在的时候,狱卒根本就不会过来。
  我厚着脸皮蹭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展昭起初完全没有意识到,还回过头对我说道:“很快就好,我一会儿把你的被褥洗了再过来,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嘴角向两边翘,手向下摸到他的腰,“我想吃……”
  听了我最后含糊的两个气音,展昭整个人都僵硬了,他按住我的手,咬牙说道:“别闹!”
  我就要闹。
  我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胸膛,脑袋蹭蹭他的脖颈,小声地说道:“那两个狱卒出去吃茶了,我听见了。”
  也是狱卒太过相信展昭的人品,钥匙给他就放心了,笃定他不会干私放犯人的事情。
  展昭有些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准备妥协,我又亲了亲他,“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我们快一点,不会被人发现的。”
  我用亲吻阻隔了他的视线,手向下飞快地勾解开了他的腰带。
  展昭一惊,我抱住他,带着一点生气的语气说道:“上次是我主动,路上我也主动了很多次,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说,我不觉得没成婚就在一起是在侮辱我,但是你次次拒绝我就觉得是侮辱了。”
  我说完这话,当真也有一些委屈了,“是不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瘦得不合你眼,所以你才不想跟我好?”
  展昭按住我的手松了一点,我还要说什么,就被他吻住了。
  他看着我,很是认真地说道:“小霜很好,在我眼里最好看。”
  然后我们就在新铺的床上好了。
  我高兴中带着一丝难过,高兴是因为他有了觉悟,难过是因为这一次比上次短很多,只有一个时辰。
  主要是两个狱卒吃茶回来了。
  展昭慌张地走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慌张的样子,但不得不说,很可爱。
  晚上我出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忽然就有些不想回牢房了。
  我开始数着日子过,数着出去的日子,每次展昭过来,我看他的眼神里都泛着光。
  直到腊八那天,包大人的拐子案全盘告破,我被判无罪,放了出来。
  那伙拐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他们拐小孩也不是为了把小孩卖去给人做儿子,而是卖到乡下做田奴,年纪小的训几年就不敢跑了,他们的产业链还很大,牵扯出来足有十几个地主乡绅,前几次的案子里还有好几个孩子死伤,另有被卖到乡下之后逃跑被打死的。
  拐子窝里多出的那个小女孩也不是抓错,而是顺带接的单子,买他们拐的小孩的一户地主家里死了儿子,怕儿子在地下没人照顾,想要配阴婚,但找个合适的女童尸体很难,弄个活的打死再合葬却要简单得多,这又是一项罪名。
  最后判拐子主犯凌迟,从犯砍头,地主罚没家产,流放边关。
  我很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在汴京天子脚下犯案,后来展昭跟我说,是因为乡下孩子难活,尤其是男孩,父母会找很久,乡下路少,很容易就能抓到拐子,拐子一旦被抓到,全村人会一起把拐子弄死,官府查人都查不到。汴京这样的繁华之地不一样,家家户户都会生不少孩子,丢了孩子除了报官,再没有其他手段,而拐子一旦出了城,就是石沉大海,永无音讯。
  包大人不光把我无罪放了,还倒赔了我一百多两银子,可惜我想买的是一万五千两银子的房子,那个官甚至不肯打折。
  最令我生气的是,过了这么久,白玉堂仍旧没有来,他可能不想要他的腿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主意打到小皇帝的头上。


第20章 论御猫的腰力(19)
  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不该为了避开展昭的当值日而选择今晚的。
  我去的时候,小皇帝正在睡妃嫔。
  不是上次的大美人,只是一个稍有姿色的小姑娘,如果一定说她比大美人有什么优势的话,也就是年纪小一点。
  我有一点尴尬,毕竟我进来只是暗搓搓地想看大美人,没想到是别人。
  我进去的时候,小皇帝也才进去,这会儿天刚黑下去没多久,我在下次再来和直接动手之间犹豫了很久,选择了下次再来,毕竟打搅人家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过分。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小皇帝完事了。
  对,他完事了。
  离我踏进宫门只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我顿时对床上泪眼娇声叫着好累和不要的小姑娘产生了一丝敬畏的心理。
  厉害的不是小皇帝,而是小姑娘的演技。
  一盏茶的小皇帝如同平均一次一个时辰的展昭一样安详地闭上了眼睛,隔了一小会儿,他睁开眼,又把小姑娘压住了。
  我以为他这次可以坚持得长一点,然而最终结果表明,小皇帝这一次的时长还不到上次的一半。
  小姑娘像是极度疲惫地睡过去了。
  小皇帝这次是真的躺平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展昭每次躺平的时候都要睡上好久,即便对这方面不是很懂,我也能隐隐约约知道不能打搅他休息,但是小皇帝只花了这么一点时间,他应该只是……正常地想要睡觉?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善良地选择了出去,然后在皇宫里游荡了一会儿,掐着时间差不多半夜了,小皇帝也睡了一个多时辰了,我把小皇帝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因为想到这个时候的冬天可能会比较冷,我体贴地抓了一条被褥把他裹成一个卷,拎着卷带他上了天。
  小皇帝在我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的时候就醒了,我这一次的打击面有点大,他就算喊破喉咙也叫不来人,所以我并不管他叫不叫。
  出乎意料的是,小皇帝冷静地保持了沉默。
  直到底下的汴京城成了一个小点,风吹得我衣裳哗哗响,我才停步,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皇帝卷。
  小皇帝叫道:“朕还以为上次是在做梦。”
  他的声音很大,是因为高空中的风很大,我这一次比上次飞得要高很多。
  我用内气压着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上次我说找机会随便感谢你点东西,所以……”
  我话还没说完,小皇帝又惊又喜,还带着一丝丝怀疑,叫道:“仙子这次来,是专程给朕送东西的吗?”
  我觉得这个小伙子的思想很有问题,于是毫不客气地打碎了他的美梦,“不,因为我没有钱,所以准备找你借一点,你要是大方点,我就顺便给你买点东西,你要是抠,很可能把小命抠掉。”
  小皇帝陷入了沉默之中。
  为了防止小皇帝听了我的要求之后宁死不屈,我先给他打了预防针,“我要很多钱,你放心,我会很快还给你的,等还完,就再也不来打搅你了。”
  小皇帝怀疑地说道:“仙子要去哪?”
  我机智地回答:“回天庭。”
  小皇帝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道:“要多少?”
  这很可能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霸气的三个字。
  因为在我说出两万贯这个天文数字的时候,小皇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道:“朕私库的钥匙就放在御桌的镇纸边上,守卫私库的禁军不少,但对仙子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仙子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就当朕送仙子的,不必归还。”
  他如此爽快,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我开出两万贯,就是做好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准备,但小皇帝不光答应了,还不要我还钱!
  于是我仅存的良心微微动了一下,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的本意是指给他的谢礼,没想到的是小皇帝顿了顿,问道:“仙子能……对朕笑一笑吗?”
  我看着拎在手里,脑袋朝另一边的小皇帝卷,顿时明白了他的阴谋算计,我两次揪着他上天,偏偏从没让他看过正脸,想追查都查不到人,这话名为千金买笑,实际上却是要抓我!
  我机智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我灵机一动。
  我一巴掌拍在了小皇帝后脑勺上。
  小皇帝当即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
  我闭上眼,一手拎着小皇帝卷,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努力回想起雪玉娇朝我盈盈一笑时的妩媚姿态。
  雪玉娇本身就是个大美人,年轻时候作为阴癸派传人步入武林时,别号清风艳骨,年纪越长,越发妩媚,其实只要试想一下,连我这么个破碎虚空的武者都很难防备她的美人计,便知深浅,她对那些用来玩弄的男人从来不用惑乱神智的东西,但对我的时候,一颦一笑都是天魔大法十五层的全力以赴。
  她的皮相或许没有小皇帝的大美人好,但也有一句话,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
  小皇帝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迷醉的红晕。
  这是我十三门奇功里最没用的一门《醉梦法》,能让人在半梦半醒之间接受暗示,算是眠语术的衍生功法,说它没用,是因为意识传导只能单向,也就是说我只能把自己的意识传达给别人,没办法读出别人的意识。
  我又拍了小皇帝一巴掌,他彻底地晕了过去。
  我把小皇帝放回去,趁夜拿着钥匙开了他的私库,拿了他答应我的两万贯,一分钱都没有多拿,我拿的是等价的黄金,我把黄金拍成金饼拎起来带走。
  钱该还还是要还的,只是要迟一点,毕竟没有那么多通缉犯给我抓。
  我住上了那个两进的大宅院。
  展昭对此很是惊讶,可能是我初来此间的第一天,赤条条站在荒林中的那一幕让他印象太深。
  我非常诚恳地向他解释,“这是血汗钱,没偷没抢,真的。”
  我说得很认真,没有一点撒谎的意思,于是展昭信了,我机智地想,这是百姓的血汗钱,小皇帝没偷没抢,我真的聪明。
  我和展昭的婚期定在腊月十九,有些仓促,很多东西都不齐全,这是我自己要求的,毕竟在我看来,成婚只是个形势,把人弄到手才是真实惠。
  展昭原本不想这么仓促,但是在我又睡了他一次之后,他没有意见了。
  成婚的那天来了很多人,因为我和展昭都没有父母,所以是包大人和包夫人坐在上位,虚拜父母过后,我和展昭朝着包大人和包夫人又行一礼。
  包大人黑得像炭,包夫人却是白白胖胖的,看着十分和蔼,还给我和展昭两个人各自一个大红包。
  只怪我当时想得太单纯,送客的时候一直让包夫人以后多来坐坐。
  然后包夫人就来了,还带了呼啦啦一大群手帕交,手帕交再带女儿,媳妇……原本计划给展昭挪出来的练武场变成了唠嗑茶会的场地。
  包夫人没有女儿,偏偏对年纪小的小姑娘热忱得很,她对我不知道有什么误解,总觉得我是个受过很多苦的沉默寡言的小可怜,总是拉着我带我说话。
  她带来的那些夫人上到丞相老妻,下到商户新妇,什么阶层都有,还都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说话,这个说办年货啦,那个说庄子上来人啦,要打扫家里啦,老头子又去别人院里啦。
  最后一个话题扯出来,顿时引起绝大多数中老年妇女的共鸣,茶会顿时如同水开了的茶壶,沸腾了起来。
  包大人有个先前亡故的妻子,但是没有妾室,作风干净,包夫人老头在手,笑看众人。
  说实话,我觉得有点无聊。
  离我挺近的一个梳着妇人头的漂亮少女看上去有些抹不开面子,她边上的眉眼相似的应该是亲娘,拉着女儿的手跟包夫人抱怨,“本来那个李生看着老老实实的,又是同门后生,小蝶又喜欢,虽然他家穷点,我们也没瞧不上他是不是?偏又是个偷腥的猫儿!去年年里才成的婚,到今儿,房里拢共四个丫头都叫他弄了三个去了!”
  我眨了眨眼睛,那位亲娘抱怨完偷腥的女婿,又拉过我的手,用过来人的语气叮嘱,“丫头,你是老实的人,心千万别那么大!男人都是一样的,房里的丫头再丑也得防着!我家小蝶就是吃了这个亏,她房里的丫头有那个长得比她好?大娘跟你讲啊,男人的心长在下面,兴致来了管是西施东施的!展大人看着是个好的,但也得防着!”
  包夫人看向我,好几个夫人也看向我,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该说点什么,想了想,说道:“展昭不会的。”
  大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男人的话怎么能信!”
  他都虚了!
  我沉痛地摇头,没有说话。
  大娘看我不开窍,只好摇摇头,然后又拉着女儿骂起女婿来,众人附和,十分热闹。
  茶会结束之后,我去厨房看了看,补汤已经快要炖好了,我又切了一把韭菜放进去,虽然味道会变得奇怪一点,但是效果好啊。
  

第21章 论御猫的腰力(20)
  欠小皇帝的两万贯一共还了四年。
  除了展昭月月上交的月俸和我勤勤恳恳地抓通缉犯获得的赏金,大部分的财力支援来自白玉堂的诊金。
  白玉堂的腿是真有毛病,我治他足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白大土豪为了住宿方便,直接掏钱买下了隔壁的宅子,等他腿好,除了付了一万五千贯现银,还把宅子也抵给我了。
  我没有强迫他,这是一个病人对大夫的真挚感谢。
  隔壁的宅子和我买的宅子规格差不多,也是一个两进的宅院,白玉堂住进去的时候布置了很多东西,他堂堂一个土豪也没有送了房子还要回收家具的道理,价值竟也抵上了半个房子。
  有喜欢的人做夫君,欠款还了个干净,有宽敞的房子住,还养了五六只猫,虽然包夫人经常带着人来烦我,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当真是非常不错。
  至少我再也没有感到过寂寞。
  成婚后的第五年,早春时节,正值清晨,我靠在展昭怀里睡觉,不知怎么就被窗外的鸟鸣声惊醒过来,我眨了眨眼睛,从被褥里出来,走到窗前,蓦然闻见一阵花香,我推开窗户,果然见外间的梨花树一夜之间全都开了。
  我的文化水平不高,只能感慨一句真好看。
  有点像雪。
  展昭走到我的身后,给我披上一件长而厚实的棉披风。
  我顺势向后,靠进他的怀里,手向后,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腰。
  展昭没有避开我,他还抱住了我,声音低低,“外面还冷,站在风口干什么?”
  我摇摇头,问他,“不冷,前些日子教你的功法还是没有头绪吗?”
  展昭嗯了一声。
  这不怪他。
  我已经发现,这里的武功和我以往认知中的武功天差地别,展昭的内力和我所习练出的内气也有本质上的不同,我试图教他各种门派的入门行气功夫,但他根本无法理解那些心法,更别提习练我所熟悉的上乘武学。
  昔年大侠燕飞携二女破碎虚空而去,其中纠葛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并没有这个能力,而两个世界武学之间的壁垒更是无法堪破。
  我没有办法带着展昭离开,也没有办法让他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就像我曾经有过的那些朋友,昔年相交时还是意气少年,鲜衣怒马,把酒纵歌,洛阳观花,长安买笑,到后来一个个老去,亡故,只剩我容颜不老,青春常在。
  于是我后来不再交朋友。
  我没有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太久,人不能沉浸在悲伤中,也不能因为怕将来遗憾,现在就要急急放手,而是该更加珍惜。
  我一拍屁股,“今天做酱烧鱼怎么样?买条大的,再买条鲫鱼,做豆腐鲫鱼汤,还有……”
  展昭那双清透的眸子里倒映出我的模样,他定定地说道:“好。”
  我又说道:“晚上我们去隔壁宅子里睡吧,我喜欢那边的床。”
  展昭仍旧说道:“好。”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的怀里,认认真真地说道:“你不要怕,我们好好过,等你老了,我们就去别的地方住,上次你说松江府很好的,我们就去那儿。”
  展昭按住我的后脑勺,他轻声地说道:“等我老了,你也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嗯了一声。
  展昭反而笑了,他说道:“要是搬到松江府去,外人瞧了,该是一对爷孙了,提前叫声爷爷来听?”
  我反驳他,“现在很多老头子娶小姑娘的,你的脸皮要厚一点……我还要叫你展昭。”
  展昭抱我抱得更紧了,我们一直抱了很久。
  我记得,那天的酱烧鱼特别好吃。
  那天的梨花也好看。
  我还记得,我当真是非常喜欢他。
  ——《展昭篇》完
 

第22章 铁骨铮铮方侯爷(1)
  我又破碎虚空了。
  这一次我的心境和上一次不太一样,带着些愁绪,这还是我缓了两年离开的结果。
  往事不可追,故人不可忆。
  我落地的时候刚刚入夜,越是向下,越觉地面的情形十分眼熟,直到脚踏实地,我才真正反应过来——除非另外一个世界也有一个汴京,否则这就是我居住了很多年的汴京。
  我下意识地想去开封府看看,却被不远处的情景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群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明面在交手的人,有正在赶来救援的人,还有藏身暗巷等待埋伏的人,目测至少有三方势力。
  这并不是吸引我注意力的理由,我注意的是这些人几乎个个都是先天高手,被围攻的那个人,则是一名宗师级的高手。
  不是普通的宗师高手,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经走火入魔,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走火入魔,使得武功精进到一个奇妙的层次,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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