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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百无禁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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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起眼睛,说道:“当然是你,我只是觉得你摸我头发的动作很温柔,所以情不自禁想要亲一亲你的脸,你又亲了我哪里?你要说是意外吗?整整十息时间,你躲都没有躲!这连扯平都不能算,当然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李慎脸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无奈,有些失笑地说道:“好吧,就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他这么好脾气,我的良心几乎有点发痛。
但也就是因为他这么好说话,我才能确定,他对我的感觉是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推己及人,哪怕我脾气再好,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无缘无故对我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来,还无耻地倒打一耙,别说承认我占了他的便宜,就是这人什么都不说,我也得废了他三条腿。
为了再次确认,我严肃地看着李慎,说道:“所以你要补偿我。”
李慎没有露出莫名其妙甚至愤怒的表情,他只是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什么补偿?”
这样无奈的态度,这样温柔的语气。
假如这个男人不喜欢我,我的戚字倒过来写。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靠近了他一些,慢慢地,慢慢地,试图再亲一下他的脸颊。
我的唇上落了一点温热的触感。
这一下,没有亲空。
第116章 李某某与巨佬表妹(19)
我之前就发现了; 李慎是个非常被动的人。
人的性格大多在童年和少年时期定型; 虽然也有一些经历变故导致性情突变的例子,但毕竟不多。
李慎有今天这样复杂的性格,他爹他娘他大哥缺一不可。一个既任性又暴脾气的爹; 让他惯于隐忍; 事事都藏在心里不说,一个温柔没主见疼他的娘; 让他做事缺乏决断; 瞻前顾后; 一个优秀到吸引大部分人目光的哥,让他逐渐变得沉静安分。
其实这要是换成别人,早被逼成纨绔子弟了。
我倒是很喜欢他这样的性格,也不急着逼他表态。
相反; 我觉得这样猫捉老鼠一样的相处状态很有趣。
就像精心地去照料一盆花; 从一颗种子开始; 松土施肥浇水,一天天地看着种子发芽抽条长大,再到结出好看的花; 这其中的趣味并不足为外人道。
我明显感觉到; 自从那天晚上的两次亲吻过后; 我和李慎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外人面前他对我的态度倒是没怎么变化,但我和他独处的时间一旦长了,气氛总是会变得微妙起来。
我就喜欢这份微妙。
距离上次亲吻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深秋渐寒,落叶纷飞,天黑得也比平时要早,相应的,李慎送我回家的时间也渐渐比平时提前了,于是我只好来得早一些。
李慎不爱结交官场上的朋友,他毕竟是个年轻人,除了还有些天真的同年,他几乎对每一个官场中人抱有一份天然的疏离,之后他的那些同年一个个互相结交,攀附上官,拉拢朋友,他的不合群渐渐显露出来,也就慢慢地被排挤出了圈子。
李恬劝了几次,知道实在劝不动,也只好叮嘱他哪怕不亲近,至少也别得罪,李家虽然不算什么世家大族,但也有自己的人脉在,只要不把人得罪狠了,一般也没人有那个闲工夫去对付一个还没派上官的小进士。
送走李恬,李慎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他们谈话并没有刻意避开我,我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人生下来不是为了妥协的,我想你高高兴兴的。”
李慎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道:“我也这么想,但大哥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忍一忍,其实没什么,只是平日里要当心,不要得罪了人……”
他这明显不是心里话。
眉头都拧起来了。
我离他近了一些,把他的手挪开,伸手精准地替他按了几下穴道,不怎么在意地说道:“你又不想留在京城,何必怕得罪了人,要是真的得罪了人,岂不是刚好可以被外放出去做官。”
李慎顿了顿,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怕,但我和大哥一母同胞,只怕连累他。”
我听出了些别的什么,问道:“翰林院里有人针对你?”
李慎看上去并不想多说,只道:“不算针对,对了,昨日说要和你下棋的,正好天色还早,够下几盘。”
我没见过比这个更烂的转移话题的手法。
但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个屁,只好点点头,和他下起棋来。
李慎的棋艺比李恬要好上一点点。
但也就是一点点了。
上次很快输给李恬,是因为我懒得再下,这次我认真了,所以李慎输得也很快。
他有些惊讶,显然上次惨败给李恬的那次让他忘记了小时候我连杀他十几局的战绩。
我看着李慎,说道:“只是下棋有什么意思?得有一点彩头,不然不和你下了。”
李慎问道:“什么彩头?”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物,我的眼力极好,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除了亵衣之外,一共穿了三层衣物。
我倒是想让他输一局脱一件衣裳。
可惜他应该不会同意。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眨了眨眼睛,说道:“就像上次那样的,我要是赢了你,你就让我亲一下,你要是赢了呢……”
李慎失笑,说道:“总不是你让我亲一下吧?这哪有区别?”
我谴责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要说的明明是你赢了,我送你件东西。”
李慎又笑,这一次却没有和我纠缠,只道:“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说道:“知道了就没意思了。”
李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我的玩法。
然后我就探出身子来,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又飞快地退开。
李慎愣愣地看着我。
我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我刚才赢了,这是我的彩头。”
李慎无奈地说道:“你下次提前说一声。”
他看上去非常正经。
如果不是耳朵烧得很红,我差点都信了。
正经人用一种飞快的速度收拾了棋盘,将黑白子收拢进棋盒里,根本没耽误一点时间,就又重开了第二局。
第二局赢的人仍然是我。
李慎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亲他,我看着他,说道:“我的彩头暂时存在你那里。”
李慎顿了顿,点头。
这一次收拾棋子的动作明显没有那么飞快了。
第三局和第四局没有区别,赢的人仍然是我,而且赢得很快。
到第五盘的时候,外间敲了更鼓,林府的人更是来敲了门,说是来接我回家的。
我忽然就比较理解林诗音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连下个棋都能忘记时间。
我从棋桌前起身,李慎也站起来,只是他久坐,一时之间起得急了,脚下就有些不稳,我连忙闪身过去扶了他一把,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腰。
这腰有点细。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李慎被我扶了一把,这一次的反应倒是很快,立刻就站稳了,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
李慎有些不明所以,我仍旧拉拉他的衣袖,他只好低下头来,将耳朵送到我的嘴边。
我要的又不是耳朵。
我歪起脑袋,端端正正地一口亲在他的嘴唇上。
我把寄存的彩头拿了回来。
李慎送我送到林府门口,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临分别前,我才慢慢地开口道:“虽然你今天都是输,但我还是要送你东西。”
李慎一滞,我想他大概是想起了我拿走的彩头。
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不自然,只道:“你明天休沐,早点来找我,要是迟了让我不高兴了,我就不送你东西了。”
李慎无奈地笑笑,说道:“好。”
我发觉我有怪癖,就喜欢看他一副无奈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无理取闹是小姑娘的特权。
这表示我还年轻。
回到林府,先前去敲李家大门的人说林大人要我去一趟书房。
我硬着头皮去了。
林大人其实并不常发火,他是个和老李探花完全相反的人,但就是这样斯斯文文的人,我觉得他生起气来比老李探花吓人多了。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低着脑袋,一副犯了错的蔫巴样子。
见我这个样子,林大人没有直接斥责我,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二更了,就算没旁人知晓,你一个未嫁少女在男人居所待到深夜,你自己就没点……”
我连忙说道:“没有下次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跟表哥是在下棋,大人也知道,下棋下得忘了时间是常有的事。”
林大人的眉头不见一点松缓,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之间没有别的进展?”
我是没有那个脸告诉林大人我刚才吃了多少彩头的。
于是我坚决地摇了摇头。
林大人就又叹了一口气,隔了一会儿才说道:“天下父母心啊,我是又希望你们有些进展,又怕那个混小子欺负了你。”
我诧异地说道:“他怎么打得过我?”
林大人顿时一滞。
我也是话说出口,才想起欺负还有第二个意思,顿时有些尴尬。
毕竟目前的情况应该算是我在欺负李慎。
好在林大人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并没有多做解释,又道:“像今晚这样的事不可再发生,以后你再去李家,我会让两个护卫跟着你,你跟慎儿在一起的时候让他们退下,一旦天黑,就让他们提醒你。”
我说道:“可是……”
林大人瞪起眼睛,说道:“没有可是,诗音和恬儿都定了亲的人,到现在一共也没见过几面,这种事伤的难道是他李家的面子吗?那是你的清誉!再有下次,我不管你们小儿女之间是怎么打算的,我立刻叫李兄来商议你们的婚事!”
我只好闭上嘴。
林大人又训斥了我几句,才算是把我放了出来。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林诗音正坐着等我。
今晚的事瞒得过林夫人,瞒不过和我住得近的林诗音,何况她又是看着我出去的。
林诗音用那双一闪一闪的漂亮眸子看着我,很是羡慕地说道:“你才回来呀?我要是你,我肯定早回来了。”
我觉得她要是我,这会儿孩子都在肚子里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要你学轻功你又不肯学,现在也只好羡慕羡慕我了。”
林诗音的脸顿时就是一绿。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诚恳地说道:“你的天资真的很好,跟我学轻功吧,这个年纪还来得及,再迟几年就真不能学了。”
林诗音转头就走。
第117章 李某某与巨佬表妹(20)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
我在第二天早晨推开窗户的时候看到地上铺了一层薄雪; 只比霜厚一些。
林诗音高高兴兴地翻找出了她去年没穿上几次的银狐毛的裘衣; 自己美了半天不算,还要拉着我去找李恬,让他也看一看。
由于都城地处偏北,冬日很是寒冷; 所以这里的朝廷有冬天放官员假期的惯例; 在过年前后一个月; 早朝暂停; 六部封笔。
像翰林院这样平时比较清闲的部门早在前天就放假了,李恬则是昨天才放。
我怀疑他现在正在家里睡回笼觉。
但林诗音一点都没有这个自觉; 我只好几口吃掉手里的包子; 喝完碗里的豆浆; 跟着她去。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豆汁和豆浆是不一样的。
我发现越是江湖高手比较多的时代; 例如吃食娱乐和建筑这方面就越差劲; 越是没什么高手存在的时代; 就越是安逸舒服。
安逸的生活从来都是缓慢发展出来的。
以我的脑子,很快就判断出了一个规律。
时代越晚,武道越没落。
想想这也是符合实际的; 像师父教徒弟,徒弟能够青出于蓝的是少数; 然后徒弟再教徒弟,能传承下来的东西就更少,即便有像我一样的天才人物; 接触不到高深的武学也是白搭,就像王怜花,假如再有一些外力的推动,比如朝廷的打压,内部的纷争,武道当然只会越来越没落。
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李恬没有睡回笼觉。
我和林诗音来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看书。
林诗音带着一点小姑娘的炫耀和期待,跳到李恬面前张开双臂,用好听的声音说道:“表哥,你看我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正确答案当然是她那身漂亮的狐裘。
但李恬谨慎地观察了一下林诗音,说道:“你描妆了?”
林诗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好看。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李恬说了错误答案,但他自己完全没有一点自觉,说道:“铅粉抹久了对脸不好,何况你的脸已经够白,不描妆也很好看。”
林诗音有点生气了,说道:“除了脸,还有别的地方不一样吗?”
她这样的语气很明显是不高兴了。
李恬更加谨慎,看了林诗音一会儿,犹豫着说道:“你圆润了一点?比先前瘦巴巴的样子好看。”
林诗音生气地跺了跺脚。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对他们说道:“我去看看李慎醒了没有。”
李恬点点头,说道:“多半还没醒,不过他睡得早,叫醒也没什么,等会儿你们过来吃午饭。”
李慎搬家虽然也有些日子,但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厨子,他自己虽然不说,李恬也是知道的,经常叫他过来吃饭,我也都习惯了。
我点了点头,推门出去。
夜里的雪只下了一小会儿,这会儿却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李慎不是个太自律的人,平时需要每天去点卯的时候还看不太出来,一到假期就显露出本性来了,像要冬眠一样,早上睡到自然醒,午后还要小憩,一天要睡将近五个时辰。
假如他是我的徒弟,我早就把他打死了。
但他是我的男人,这点算不上毛病的毛病也就显得很可爱了。
我到李慎家里的时候,他果然还在睡。
我把身上的雪在门外抖干净,进门的时候感觉到了屋内炭火的余温,床榻上,被厚实柔软的棉被盖着的李慎安然地熟睡着。
我有点嫉妒地把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被褥里,手背贴着他脖颈的肉。
李慎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手下意识地摸到床头的小刀。
我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脖颈,说道:“没用的,我要是想杀你,你已经死了。”
李慎被我冰得蹙起眉来,缩回摸小刀的手,把我伸进被褥里的手拉到他的胸膛上。
那里更温暖。
我没有说话,半趴在他的床前,随即脸颊上又落了一点温热的触感,是李慎的另一只手。
李慎有些抱怨地说道:“好冷。”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外面下雪了。”
李慎似乎想睁开眼看看,但也只是眼皮动了动,小声地说道:“下雪就该待在家里,睡在床上。”
我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
于是我问他,“给我暖暖好不好?”
李慎眼睛都没睁,说道:“不是在暖着了吗?”
我说道:“我不光手冷,脚也很冷,腿也冷,身上都冷。”
李慎把眼皮睁开一条缝,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神情。
李慎说道:“你想到我的床上来?”
我不怎么害羞地点了点头。
李慎叹了一口气,把被褥掀开一点,说道:“你上来,我下去。”
不多时,我盖着温热厚实的被褥半躺在床榻上,看着李慎冻得缩手缩脚穿衣服。
即便已经裹了好几层衣物,连披风都拢上了,李慎也还是在搓手,我安慰他,“等衣服暖起来就会好多了。”
李慎咬牙说道:“要不是你,我是准备一整天都睡在床上的。”
我诧异地说道:“怎么会?人有三急啊?”
李慎一边搓手,一边生气地说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抢我被窝的吗?”
我舒服地在被捂得热热的被窝里伸了一下手脚,说道:“我本来也想睡个回笼觉的,但诗音想给大表哥看看她穿狐裘的样子,所以一早起来了。”
我把早上的事情和李恬窘迫的样子给李慎形容了一下。
李慎却没有嘲笑李恬的意思,只是带着一点敬畏地说道:“换成是我,我也看不出来她专门早起描了妆跳到我面前来,竟然只是为了一件衣服……我以为夸一个姑娘家本身漂亮就够了的。”
看上去他明显觉得李恬今天的表现应该是过关的。
我很理解,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我说道:“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李慎顿了顿,说道:“你不会问我这样奇怪的问题?”
我摇摇头,说道:“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我可以容忍你比诗音难缠一百倍,就算你天天问我这样的问题也一样。”
李慎叹了一口气,“听上去真不错,我觉得自己像个被追求的姑娘。”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快到中午的时候,雪停了停,我也没有贪恋李慎的被窝,在他起床之后不久就也起来了,李慎和家中的仆人说了一声,带着我去李恬的宅子。
李恬和李慎的宅子直线距离并不远,但中间要绕过一整条街,我跟李慎并肩走在雪地里,脚下新雪每被踩一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李慎忽然侧了一下头。
我奇怪地问他,“怎么啦?”
李慎给我指了指,说道:“你看那个人,长得像不像大哥?”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是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负一杆银枪,像是江湖人的打扮,昂首阔步走在街巷里。
我点点头,说道:“是有点像,不过大哥没那么英武。”
正在这时,那青年后头有个人半带着惊喜地叫道:“龙兄!”
青年回过头,出声的人几步走到近前,两人脸上都露出久别重逢的喜色。
李慎望了两人很久,直到他们勾肩搭背消失在街巷尽头。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走吧走吧,再像也不是大表哥,他还在家里等着你吃饭呢。”
李慎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他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故友重逢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才多看了几眼。”
李慎的手忽而握住了我的手,我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李慎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心里空落落的,握着你的手,又觉得很踏实。”
我诚恳地说道:“你这是爱上我了。”
李慎也诚恳地说道:“我觉得还差一点。”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晃了几下,发现甩不脱,于是也就不甩了,不多时,雪地里又传来了我们咯吱咯吱的走路声。
一整个冬日就那么既慢悠悠,又飞快地过去了。
我和李慎的婚约到林诗音成婚的那天也没恢复过来。
但我已经睡了七次他的床,其中有六次他在床上,下棋的彩头也拿了很多很多次。
婚宴的夜晚,李慎喝了一点酒,脸颊浮现出很好看的红晕,我扶着他去后花园吹风醒酒。
宅子是新买的,赶在成婚前一个月,老管家终于从一个富商那里高价买到了合适的三进大宅,比李慎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李恬的新宅来不及收拾多少,还带着些商贾之家惯有的富贵气。
三月晚风微带凉意,前院的丝竹喜乐仿佛隔了一层,李慎半带醉意地说道:“大哥今晚很高兴。”
我很怀疑,毕竟我都很难从李恬那张笑眯眯的脸上看出情绪来。
李慎又道:“是不是我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才不能像大哥那样单纯只为了成婚高兴?”
我说道:“你不是想要的太多,你是想的太多。”
李慎叹了一口气。
他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怀里,我抬起脑袋,正好迎上带着酒气的唇。
第118章 李某某与巨佬表妹(21)
李慎从来没有主动过。
像他这样的人; 但凡肯主动; 哪怕就是一次,那也是妥了。
两厢情愿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快。
按我的脾气; 我是准备和林诗音同一天洞房的。
但李慎有他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很高兴; 但又有一点高兴,我已经不是黄毛丫头了; 懂得适当退步以谋求更大的发展; 所以我也没有逼他。
尤其花园里虫子多。
好在李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 也算是个果决的人; 李恬和林诗音的婚事过了差不多一个月,老李探花就沉着脸上门了; 两相谈妥; 我和李慎的婚事定在五月上旬。
其实按黄历; 六月中的日子最好; 而且五月太仓促,但我已经没法再等下去,何况六月天气那么热。
老李探花很明显是个记仇的老头; 打从定婚那天起,他就不肯回保定,非要住在李慎家里,并且不让我和李慎见面; 咬死了说这是规矩。
听过他的破理论,我根本不相信他还有什么规矩。
好在白天不能见面,晚上我还可以偷偷地去。
以老李探花那点可怜的耳力; 别说听见我的动静,就是李慎在离他只有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唰唰唰练飞刀,他也听不见。
偏偏自我感觉极其良好,认为只要有他坐镇,就没有我得手的那天。
李慎也琢磨过给他娘写信,让他娘把老李探花带回去,但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反正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偷偷摸摸的感觉有点刺激。
李慎当时听得眉头皱起来,过了几天,已经学会在他爹住着的院子墙壁后面和我偷偷摸摸地亲。
当真是探花之才。
偷偷摸摸了整整一个月,距离成婚还有两天,嫁衣都试穿过两回,我跟李慎偷偷摸摸的时候,忽然就很有感慨地摸了摸那面我们经常来偷偷摸摸的墙。
李慎笑道:“只要一想到还有两天,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就忍不住想要笑几声。”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后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
李慎顿了顿,说道:“我总觉得你还有别的意思。”
我诚恳地摇摇头,说道:“你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李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两天后我和李慎成婚。
不是说成婚的次数多了,再到这个时候就不会有感触,相反,我每一次决定要和什么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万分认真。
这一次更不例外。
其实我对这次破碎虚空之后忽然变小,却又能慢慢长大已经有了猜测,虽然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概念。
这一次的经历,和我本该拥有的人生无限相近。是我一直遗憾的,也是我错过的人生。
所以我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位置,所以我几乎不再动手杀人,所以我下意识地远离王怜花口中的江湖。
我早该明白的,不是这里没有江湖,而是我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接触,一个循规蹈矩的官家小姐,又怎么可能见识到真正的江湖。
我其实并没有一个确定的路径,也许这就是我和石之轩之间的区别。
这辈子的新婚之夜,我想了很多,但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想,直到李慎进房。
他在外面喝了些酒,但没有喝醉,还知道洗漱换衣之后再进门。
我隔着盖头看他,隐隐约约只见个人影。
李慎把新房里的人都请了出去,才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来。
我伸出手,自己掀了盖头。
李慎没怎么在意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旁人家都是夫君来掀,你怎么自己掀了?”
我说道:“盲婚哑嫁才要献宝似的盖着,坐着等你来掀盖头,总像我低你一头似的。”
李慎仍旧是笑,取了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自己拿过一杯,将另一杯送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温柔之意,说道:“先前拜堂的时候也是,你把头抬得高高的,唱喜的人提醒了两遍也不肯低一低,刚才有人跟我说了,说这是新媳妇嚣张,以后要压我一头。”
我压根没注意到。
我把合卺酒一口干了,说道:“那些人随意说,你姑且听,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废话留着明天讲。”
我把李慎按倒在床。
李慎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星辰般的光亮,轻声笑道:“我倒觉得我像你的新媳妇。”
他这么笑着温温柔柔地说完,就一扬手解了我的腰带。
我侧了一下脑袋看他。
据说很多女人喜欢读书人,是因为读书人就像良家女子,平时正正经经的,好像跟他谈一点有辱斯文的事就侮辱了他什么似的,反倒让人很好奇床上是个什么样子。
李慎只能算半个读书人。
另一半是个江湖客。
换算起来,当是个慈航静斋式的仙子,看着清冷难近,相熟之后又有几分阴癸派的妖孽气质,二者相得益彰,兵戎相见时更是引人沉沦。
所以我原谅他春宵只有半夜。
隔天李慎没有起得来床,我一个人去敬了公婆茶,当时老李探花的脸色就比较诡异,李夫人更是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未免他们多想,敬完茶后,我解释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昨天酒喝多了,加上这几年读书身体比较虚,虽然最近在练武,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又劳累了半夜,起不来是正常的。”
说到半夜两个字,我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了一点悲痛的情绪。
假如李慎是个大宗师就好了,不然宗师也是好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夫人看着更加担心了。
老李探花则是吹胡子瞪眼。
我一点都不怕他吹胡子瞪眼。
隔天我亲自去抓了药,给李慎熬药膳,熬完汤把药材捞出来悄悄扔了,我自己尝过了,一点药味都没有。
李慎也没尝出来。
但老李探花尝出来了,当时眼睛就瞪得像牛一样,好在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我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
老李探花可能是从补药推断出了什么,对李慎的态度顿时变得非常微妙。
李慎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爹突然就对他恶声恶气起来了。
我有一点心虚,但也只是一点。
我对李慎够好的了,新婚第二天就给他做药膳,我都多久没亲自下厨了,要不是怕让他直接喝补药伤害他,我早就开方子了。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不是药能补的。
好在这些年我也风风雨雨过来了,李慎虽然是个洞房都只有半夜的人,但总算不是最短的那个。
我这个人总是特别善于开导自己。
新婚之后没过几天,老李探花就带着夫人回家了,据他自己说,是觉得李慎太丢人,有点没法面对我,认为我救了他一家,现在这情况几乎是恩将仇报了,这话不是他跟我说的,是跟李夫人夜里偷偷摸摸说的。
李夫人听着听着,还哭了起来。
老李探花连声安慰她,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骂天骂地的老头,他还跟李夫人说,两个人走到一起是缘分,谁都有点毛病,至少李慎金玉其外,旁人看来也不算他们坑我,实在不行,就假装不知道。
李夫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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