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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百无禁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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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信奉强者为尊,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石之轩一时没有说话。
  我觉得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我摸了摸鼻子,对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异想天开?”
  石之轩微微摇了一下头,说道:“换了旁人才是异想天开。”
  我不是很喜欢他这种态度。
  我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石之轩,我觉得你把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得太低了,我不想用武力强迫一个人跟我在一起,而非我放弃了,就像是你,你喜欢一个女子,难道会强迫她?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种侮辱。”
  石之轩脸上忽然露出了奇异的神色。
  他看着我,慢慢地说道:“之轩喜欢一个女子从来不需要强迫,所以并没有这样的体会,姑娘因不想恃强凌弱放弃强迫之轩,对我而言,这是之轩没有魅力的证明。”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石之轩笑了,声音低沉中带着叹息,说道:“人未开化时部族群居,那时的人在现在看来地位是平等的,即便是族长也要捕猎种地,没有私财的概念,也没有对美貌的欣赏,人人皆慕强者,虽繁衍千年,但这才是人刻在血脉里的本能。”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的样子。
  石之轩看了我一眼,叹道:“除此之外,强者也有追寻最适合生育的伴侣的本能,男女同例,倘若之轩的魅力足够大,姑娘又怎么会轻易放弃支配之轩的权力?”
  我一时竟然组织不起语言来反驳他。
  石之轩道:“想来姑娘心意已决,但能否给之轩最后一个机会,原定三个月后的婚期不改,姑娘倘若到时候仍旧不愿嫁给之轩,就到那天再作罢,可好?”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反应了过来,问他,“如果我最后还是不答应,你岂不是……”
  白白准备了三个月的婚事,还要被整个长安城耻笑?
  石之轩笑了,“事不到头,我不会想第二个结果。”
  我不再说话了。
  我对石之轩那点少得可怜的恼怒已经快要完全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日子石之轩仍旧很忙。
  他不光要整合那一点少得可怜的补天阁势力和天莲宗势力支持太子李建成,还要替李建成防备齐王李元吉,和李世民那边的争斗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李渊虽然占了一个称帝早的便宜,但他其实并不能算一个明君,仗是李世民打的,国是李建成在治,他闲得抠脚,除了新多两个宠妃之外,还准备再选几个美人充实后宫。
  我则打包了一点行李,准备去一趟阴癸派。
  其实魔门在隋末的势力还算不上分散,这时的阴癸派占了一个大头,剩下的诸如盗墓挖坑开妓院养骗子的杂鱼门派就不提了,用得上的都跟阴癸派有联系,用不上散着就散着了。
  石之轩本人掌握没什么屁用的花间派,刺客杀手专精的补天阁,以经商为主业的天莲宗,已经算是占了半数势力,只要我能说服祝玉妍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实现魔门的大一统简直指日可待。
  当然,我没想过要当圣君,我只是觉得石之轩一个人辛辛苦苦搞事怪可怜的。
  说起圣君,就不得不提邪帝了,很多人不懂,以为邪帝跟圣君差不多,这就很讨厌了,魔门的邪帝本来是指得到邪帝舍利的邪极宗传人,后来邪帝舍利保不住了,变成全魔门竞争,邪帝的条件也就变成了得到邪帝舍利的魔门中人,邪帝代代都会出一个,圣君却不常有,魔门的圣君不一定是邪帝,但只要有了圣君这么个名头,就代表这人起码可以掌握一大半的魔门势力。
  石之轩说魔门从来没有一统过,但圣君却出过好几个,实在是由于某些势力比较能躲,比如花间派,花间派的传人有时候几十年才出一个,有时候出了也不告诉你,还有盗墓的,都落到去扒坟头的地步了,谁还敢出现在人前?而这个时代不一样,天下乱世,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正是一统的时机。
  我找上阴癸派的时候,刚好是离开长安的第十天。
  祝玉妍在家。
  我让人进去通传了之后没多久,祝玉妍就走了出来。
  我没见过碧秀心,但见过石青璇,小姑娘漂亮得像个仙女,可以想象碧秀心有多美,而祝玉妍一出现,我就更想叹气了。
  祝玉妍看上去连三十岁都不到,比婠婠还要美,身形修长而婀娜,浑身上下带着说不尽的诱惑,艳而不妖,反而带着一股高雅动人的贵气,让我差点忘了来的目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好点了,才敢对上祝玉妍的视线,我对她说:“要不要……出去喝杯茶?”
  祝玉妍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姑娘不妨留下来喝妾身泡的茶吧?”
  我立刻点了点头。
  祝玉妍带着我进了阴癸派。
  她泡的茶不怎么好喝,但就着脸,我能喝下三大壶。
  祝玉妍的坐姿不算端正,却透着一股奇异的风情,她半撑着脸颊看我,神情之间带着少女的意味,声音也娇娇软软,她道:“姑娘前些日子出现在洛阳,又跟着石之轩去了扬州,近来听说他在准备婚事,姑娘却又来了妾身这里,莫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放下茶盏,摇了摇头,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今天来是想劝阴后一件事。”
  祝玉妍眨了眨好看的眸子,问道:“什么事?”
  我轻咳一声,说道:“石之轩近来准备支持李渊长子李建成,我觉得这是魔门的一个机会,假如此时阴癸派也加入……”
  我话还没说完,祝玉妍就忍不住变了脸色,语气也沉了下来,说道:“绝无可能。”
  话说得很绝对。


第90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5)
  如果眼前的祝玉妍换成别人的话; 我的态度肯定不会这么好,但这世上总是没有如果的。
  我循循善诱地说道:“实质上这和石之轩没多大关系; 阴后不妨想想,魔门势力一直这么四散下去; 得益的只会是白道; 我不懂什么天下大势,但寇仲那边倘若可以成事,阴后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弟子去得罪他们; 现如今白道支持李世民,魔门完全可以支持更加正统的李建成。”
  祝玉妍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但还是说道:“姑娘既然想整合魔门势力,为何不能是石之轩向我阴癸派投诚?倘若他肯亲身过来向我磕头道歉; 妾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摸了摸鼻子。
  石之轩连低头都不肯; 要他磕头; 还不如要他人头; 这样他可能还会给得痛快一点。
  祝玉妍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她修长的脖颈微抬; 好看的嘴唇勾起一点,说道:“姑娘连石之轩都劝不服; 又何来的信心能够劝服妾身?不如安生回去做石之轩的二夫人; 妾身倒是自有重礼奉上。”
  我有点想要叹气; 但一口气没叹出来,反而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听说阴癸派和慈航静斋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出弟子比试; 输的二十年内不得涉足江湖,阴癸派已经连输了百年。”
  祝玉妍的脸色变得比上一次还要难看,问我,“姑娘来就是为了挑衅妾身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我是觉得阴癸派既然对慈航静斋都能守诺,那么同为魔门,阴后也当接受我的挑战,并且答应我的条件。”
  祝玉妍冷笑道:“姑娘的武功不知比婠婠高出多少,莫非还想以大欺小?”
  我诚恳地说道:“我没有要和婠婠比试的意思,我要挑战的是阴后本人,这个条件比起静斋要苛刻许多,所以如果赢的是我,还请阴后答应二十年内阴癸派听我调遣。”
  祝玉妍道:“石之轩的武功比起妾身只强不弱,姑娘可知为何他不敢打和姑娘一样的主意?”
  我眨了眨眼睛。
  祝玉妍道:“我阴癸派长老众多,他能败我一人,却抵不住众人围攻,故而从不敢上门,姑娘如果要比,不妨由妾身立条件,击败包括妾身在内的所有人,这样阴癸派上下才肯服姑娘。”
  我觉得祝玉妍形容的石之轩有一点猥琐了。
  但我仔细想想,觉得祝玉妍的话也有一点道理,阴癸派毕竟不是被石之轩掌控的补天阁和天莲宗,祝玉妍一个人服我没什么用,如果可以挨个打一顿,这才算了断后患。
  于是我点了点头。
  阴癸派的长老大多时候都在外面活动,就和婠婠一样,常年脚不沾地不知道忙啥,我在阴癸派又喝了几天的茶,才算是等到了人。
  除了边不负之外,其他人我一个不认得。
  但这并不妨碍我看出他们没一个比祝玉妍厉害。
  边不负是祝玉妍的师弟,他是一条杂鱼,而祝玉妍约等于1。5个边不负,出于对美人的怜爱,我不大忍心说祝玉妍也是一条杂鱼。
  战斗结束得非常之快。
  我的茶还没冷。
  但这无法让我骄傲起来,任谁在打败一群自带弱点动作缓慢破绽连天的对手后也没有办法骄傲的。
  祝玉妍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接受不过来。
  其他人就比她识时务得多,有个叫闻采婷的美人还试探性地凑了过来,一双媚眼在我身上流连片刻,娇笑道:“祝姐姐心高气傲,姑娘总要给人家一点时间。”
  她修的是魔功里最下乘的媚术,和资质有关,我倒是不至于歧视她,只是确实不大喜欢她身上那副浮躁的媚气,但看在她的态度很好的份上,我还是对她点了点头。
  闻采婷美目之中闪着异彩,妩媚地朝我笑道:“从前竟没听说魔门还有姑娘这样的人物,如今阴癸惨败,不知姑娘下一个目标会是哪家?”
  我想了想,说道:“灭情道吧,好找一点。”
  闻采婷笑得更加动人了,她道:“妾正好可以替姑娘带路呀。”
  我最后还是没有要她去带路。
  但由于祝玉妍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受要和石之轩共事的事实,其他人都不敢来跟我说话,我还是被闻采婷说服了,跟着她去了阴癸派她的住处。
  闻采婷住的地方比祝玉妍要精致得多,一路上看过来,伺候的人手也不像祝玉妍那边一样清一色全是穿着白衣的女弟子,反而都是各色美男子。
  我开始感觉到不对了。
  闻采婷笑容妩媚中带着一丝讨好,如果不是她的容颜实在娇艳,她的笑看上去就跟青楼里的老鸨差不多,但可惜我是个正经人,很少去青楼,一时之间没有分辨得出来。
  然后闻采婷挂着那种老鸨子的笑容带我去看了她的几个“干净货”。
  几个“干净货”带着或是忧虑或是紧张或是嘲讽或是愤怒的神情看向我们。
  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偏偏闻采婷还用那副好听的嗓音向我巴巴介绍,“这是妾在宜阳带回来的,是个军医,出身低贱了些,脾气很坏,但相貌实在好,这是妾在洛阳带回来的,是个小商人的儿子,有些骄纵,但相貌实在是好……”
  她介绍了半天,最后的结语全是“但相貌实在是好”。
  我算看出来了,闻采婷这人就是个随心所欲的女采花贼,仗着武功好,见到良家美男就要掳回来。
  我沉下脸。
  闻采婷的笑有些僵硬了,但她还在试图给我灌输“没有女人不爱俏,邪王虽好偷腥妙”的强盗逻辑。
  可惜演技不到家,不仅没有石之轩会说服人,还在说到石之轩的时候咽口水了,很显然就算拥有面首三千,她对于吃不着的石之轩仍然很是垂涎。
  我说道:“把人都放走。”
  闻采婷显然有些不太甘愿,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缩了脖子,没有再反驳,而是让人把她的这批“干净货”带出去放掉。
  我又说道:“其他的那些被你掳来的人也都放走,日后不得再去骚扰。”
  闻采婷极度不乐意,小声地说道:“他们不一定愿意走呢……”
  我语气尽量放得缓和一点,但还是带了点怒气,说道:“我初来乍到,所以对闻长老网开一面,想走的人立刻放走,不想走的另当别论,日后我会在各处张贴新规矩,倘若再有人掳掠良家,行不轨事,不要怪我不客气。”
  闻采婷顿时不敢吱声了,连忙让人通传下去。
  忙了一个下午,最后统计四百五十四人,其中有四百一十三个人想要离开,剩下的人里除了被闻采婷的花言巧语迷惑的傻瓜蛋子,大部分都是“年老色衰”,早已被闻采婷厌弃,被打发去干杂活,又找不到家人只能依靠阴癸派过活的可怜人。
  如果不是还要和祝玉妍结盟,我很想杀人。
  闻采婷这边动静一大,整个阴癸派也都收到了风声,于是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多阴癸派里有点身份地位的人也都纷纷把身边的侍妾面首放走,生怕给我留下什么把柄。
  我甚至还看到一些不肯走的少年少女抱着盘缠哭哭啼啼守在阴癸派外面,乞求主人回心转意。
  阴癸派的肃风行动进行了大半个月,祝玉妍终于想通了,不过她有条件。
  祝玉妍把条件给我列了下来,第一,阴癸派配合我没问题,但不能受石之轩的管辖,这点我是同意的,第二,她本人可以随时受我差遣,但是不要和石之轩见面,我也同意,第三,日后魔门整合,阴癸派不能和其他势力享受相等待遇,简而言之,她要在我一人之下,其余人之上。
  我虽然不觉得人需要分三六九等,但就目前而言,阴癸派本身的势力确实是在其他所有魔门派系之上的,祝玉妍的要求无可厚非。
  在祝玉妍点头之后,阴癸派正式听我调遣。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灭情道。
  挑上灭情道最大的好处在于他们的老巢就在长安城里。
  之所以没有第一个就近挑灭情道,是因为阴癸派势力最大,弄掉阴癸派之后,再弄其他门派就很方便了。
  灭情道传人席应在自创魔功“紫气天罗”被我一脚踹散之后,很乖很乖地同意做我下属。
  我听说这个人在之前跟人比试的时候输了一招,然后背地里杀了别人全家被撵到西域去,最近魔功大成才敢回来,我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没法背着我杀了石之轩,也就暂且不去管他。
  我合计了一下,阴癸派,灭情道,加上石之轩的花间派,补天阁,天莲宗,魔门两派六道只剩下邪极宗,真传道,魔相宗了。
  邪极宗自最后一个邪帝向雨田后已经落魄,剩下的两家则是魔门末流中的末流,杂鱼中的杂鱼。
  不是这两家的问题,而是他们的功法太高深,非天赋超绝之人不能修习,几乎没有传人能练成,这就很苦了。
  我准备试试找一下这三家,如果实在找不着,那就不找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第91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6)
  邪极宗的传人有四个那么多; 全是上一代邪帝向雨田的弟子。
  但据说当年四个打祝玉妍一个都是惨败而归。
  而且邪极宗的势力已经被阴癸派消解得差不多,按照祝玉妍的意思,向雨田的那四个徒弟为人反复无常,很容易背后捅刀; 最好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去收服他们。
  至于真传; 如今的真传明明已经是一条杂鱼了; 偏偏还要内部搞分裂,分成道祖真传和老君庙; 好在也算有名有姓,通过安隆那边的消息; 我甚至都没出门,那分裂的两家已经同意并入新魔门。
  最后一个魔相宗; 找不着。
  至此魔门势力算是勉强统一了。
  然后就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究竟是支持太子李建成还是更有本事的李世民。
  石之轩支持李建成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他这个人一向很自信,明知李建成比起李世民就是个渣; 他也觉得自己能将这个渣扶上帝位,虽然根据我所知的历史来说,李建成是失败了的; 但如果那个时候石之轩没有精神分裂发作; 想来玄武门之变的生还者调换一下,李建成确实是可以成功的。
  但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石之轩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他跟我说道:“李世民已有慈航静斋保驾护航,为名声计; 他不太可能放弃慈航静斋转而接纳魔门,与其送上门去找不痛快,不如支持李建成。”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慈航静斋不再支持他了呢?”
  石之轩陡然看向我,“何意?”
  我说道:“原本阴癸派和慈航静斋约定的二十年大比就快要到了,婠婠的武功和师妃暄不相上下,没什么比试的必要,但我可以用魔门头目的名义给白道下帖,要他们选出一个白道魁首来和我比试,倘若我赢了,不要求白道退出江湖,只要她们慈航静斋封门闭馆二十年,这是不是一个很合理的要求?”
  石之轩想了一会儿,才道:“白道之中,确实没有能和姑娘相提并论的人物,但倘若早知姑娘武功底细,恐怕他们不会应战。”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向雨田如日中天的时候,整个白道一个屁都不放,向雨田死去的消息传遍江湖之后,白道就又抖起来了。
  我说道:“可以传出一些风声,说我除了击败祝玉妍之外并没有其他战绩,白道里能胜过祝玉妍的高手总是有的吧?”
  石之轩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
  我摸了摸鼻子,问他,“没有吗?”
  石之轩委婉地说道:“如果宁道奇也算的话,应该是有的。”
  我懂了。
  过了两天,长安城里落雪纷纷,距离石之轩定下的婚期还有两个月,我跟祝玉妍来回通了几封信,商议了一下,决定在过了新年之后弄一个正式的魔门大会,给我一个好使的身份,不然就这么去向白道下帖子比较没有牌面。
  我还没参加过魔门大会,头一回参加竟然就是要当头目了。
  石之轩犹豫了几回,对我说道:“其实姑娘不必要自称头目,听上去很是……怪异,魔门对于姑娘这样的人有一个统一称呼……”
  我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
  圣君。
  魔门圣君。
  邪帝只是邪极宗自封的名号,和什么阴后天君邪王没多大区别,唯有圣君,才是真正的魔门掌控者。
  我明明对这个名号没有多大渴求,却在想起这四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颤。
  我想了想,把这归结为虚荣心理。
  新年在裴府里过。
  石之轩平时总穿青衫,到了年关竟也换了一身颇为鲜艳的金白二色长衫,颜色好看,越发显得潇洒风流,杨虚彦没有衣服换,也没有钱,于是在新年前三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有钱裁了两身新衣,我很怀疑他是出去偷东西了,但想了想,没有说他。
  年轻人总是要脸面的。
  新年那天雪下得更大了,撇去那些来送礼的官员,裴府里其实很是冷清,杨虚彦就算穿着身红衣,也还是阴沉得跟个游魂一样,到了下午就不见踪影了。
  我跟石之轩在花园里的凉亭喝酒,铺着厚厚软垫的石凳边上点了两个炭盆。
  石之轩似乎觉得炭盆和雪天喝酒赏景的风格不搭,几次看向炭盆。
  我给自己倒满一杯,说道:“习武又不是修仙,雪天里烤烤火多舒坦的事。”
  石之轩道:“之轩只是觉得地上的雪平白被火炭融了一片,糟践了。”
  我看了一眼地下,来的时候没注意,我跟石之轩都没有留下脚印,整片茫茫的白雪里只有炭盆边上被融化了一大片,露出光秃秃的地面来,像是画卷上污了一块墨。
  石之轩这个人有点完美倾向。
  我为了宽慰他,抬手把手里的酒浇了出去,顿时雪地里又融开一滩。
  我眨了眨眼睛,问石之轩,“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石之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该打搅姑娘的兴致,现在当真好了很多。”
  我却有些不大高兴。
  我不是很喜欢石之轩这种事事顺着我的态度。
  我问他,“一个人伪装出来的表象可以持续多久?”
  石之轩微微笑道:“姑娘不喜欢?”
  我撑着脑袋侧过头看他,没有说话。
  石之轩轻轻地说道:“姑娘可知,一个女人倘若总是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向一个男人,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很讨人厌,她是很容易爱上那个男人的。”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我很好奇你年轻时那个讨人厌的样子是怎么勾了一个又一个的。”
  石之轩笑道:“看来我的婚事已成了一半。”
  我瞪起眼睛,说道:“我不是吃醋,只是好奇。”
  石之轩问我,“吃醋是何意?”
  我差点以为他是在逗我。
  但随即才想起来,吃醋的那位主人公现在还在李世民帐下。
  我想了想,模糊了一下朝代,只道:“以前听说的一个故事,有个皇帝想要赏赐一个重臣小妾,但那重臣的夫人不同意,那个皇帝就让她在服毒自尽和同意小妾进门之间选,那个夫人就说,她死可以,但小妾不能进门,说完就喝了皇帝让人呈上来的毒酒,但那是醋。”
  石之轩听完,只道:“可怜。”
  我有些奇怪地问他,“哪里可怜?”
  石之轩道:“一个宁愿看着夫人死也想纳妾,一个宁愿死也不肯要夫君纳妾,薄幸对烈性,哪里不可怜?”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石之轩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倘若臣子坚持不受,自然也没有皇帝插手臣子家事的道理。”
  我摇了摇头,问他,“如果你是那个夫人,你会怎么办?”
  石之轩大约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整个人都怔了一下,随即他笑了,说道:“如果是之轩的话,何必吃皇帝给的醋,遇上这样的薄幸人,又爱他到宁死也要独占,不如备一壶真毒酒,和他同死。”
  非常魔门的想法了。
  石之轩说完,反倒微微笑着问我,“姑娘呢,倘若姑娘只是个寻常妇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办?”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杀人逃命。”
  石之轩的笑容更加动人了,眸子里闪着好看的光彩。
  酒过两壶,有下仆送来热腾腾的吃食,我有点不太想吃,石之轩忽然说道:“送些生水鱼过来。”
  我半眯着眼睛看他。
  冬天里的鱼是很难买到的,但肉质还好,石之轩按住鱼,用一把轻薄如纸的小刀片了一盘轻薄如纸的鱼生。
  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手艺。
  鱼生的味道很好,比起熟鱼多了一份鲜甜,雪地里不用冰镇,伴着五辛盘吃风味更佳。
  石之轩却不吃鱼,仍旧喝他的酒,凉亭外细雪纷飞,衬得他喝酒的样子格外风雅。
  我忽然又想睡他了。
  可惜石之轩没能领会我的意思,他平时里三句话不离“姑娘随意”,但每到我真正想要睡他的时候,他就变得很是端庄,仿佛根本看不懂我的眼神。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问他,“今夜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石之轩眉头微扬,有些意外地问道:“姑娘?”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雪后寒凉,我一个人睡很冷……又不做什么!”
  说到后面,我已经有些恼羞成怒。
  好在石之轩并没有一装到底的意思,只是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语气里也带着几分笑,说道:“之轩的身体很暖,一定不会冻到姑娘。”
  我已经准备站起来走人了。
  石之轩笑了笑,安抚我道:“只是开个玩笑,不过今夜之后,之轩的婚事想来是真的成了一半?”
  我觉得他是在想屁吃。
  临到入夜的时候,我夹着两个软枕去敲石之轩的房门。
  石之轩的枕头是木枕,我跟他一起睡的时候都不愿意枕他的枕头,但软枕容易压扁,对我来说,两个枕头叠在一起的高度才是刚刚好的。
  石之轩给我开了门,他背对着身后的烛火,脸色看不太清,却越发映衬出那双透着妖异魅力的眼睛。
  我顿时有种想睡他的冲动。
  太好看,忍不住。


第92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7)
  距离上一次和石之轩一起睡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一时之间有些生疏。
  我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放在床的内侧,背对着石之轩解了外衣; 脱鞋上床。
  被褥里还是冷的; 我虽然不怕冷,但并不意味着我感受不到冷; 我打了个寒颤; 拍拍枕头,对石之轩说道:“快上来,我要冷死了。”
  石之轩没有让我等太久,不多时衣衫半解,躺在了我的身侧。
  我把两只冰冷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捂热。
  石之轩大大方方地任由我动作; 捂了一会儿,又格外自然地伸手将我两只同样冰冷的手捂着。
  脚底暖暖的,手上热热的。
  明明从未有过和别人一起睡的经验,我却隐隐约约有些朦胧的念头; 像是从前有个人也这样替我暖过被窝; 只是格外嫌弃我把脚放在他身上去捂,但仔细想想,却又完全不记得有这段记忆。
  可能是年纪到了; 开始臆想男人了。
  等到四肢渐暖,我从一开始的平躺姿势换成了侧抱着石之轩的姿势,一只腿压在他的腿上; 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这是一个极其舒服的姿势,但据说被抱着的人不会很舒服。
  我问石之轩; “如果以后天下太平了,魔门昌盛了,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告诉他我准备去杀猪。
  石之轩说道:“年轻时候想过。”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他,想看看他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但我白抬头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只好又躺了回去,问他,“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石之轩似乎在回想,过了一小会儿,慢慢地说道:“第一次,我想做魔门第一人,凭武功江湖称王,为了这个念头,我放弃了很多。”
  我忍不住问他,“你现在后悔吗?”
  石之轩道:“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后悔。”
  我其实经常后悔,但我没有说出来。
  石之轩又道:“第二次,我想退隐江湖,不为秀心,只因我那时自觉神功已成,放眼天下再无值得留恋之事,倒是过了一段至今想来仍觉美好的日子。”
  我忽然有些感触,说道:“自古平常最难得。”
  石之轩却道:“不,我生来不愿做平常人,之所以觉得那段日子美好,是因为有个人相伴,显得不那么寂寞而已。”
  我惊了一下。
  这话说得堪称薄幸之最,倘若碧秀心活过来听见这话,也许会立刻又气死过去。
  我理智上觉得这话不对,但心里却不知怎么有些想要赞同。
  石之轩轻声说道:“姑娘也觉得我不对么?我自己也这么想,即便是对秀心,我也从未向她倾吐过这些,但我总觉得,姑娘是能懂的。”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懂。”
  石之轩失笑,我蹭了蹭枕头,让姿势变得更加舒服一些,这才继续说道:“我有时候会觉得一个人睡太冷,所以会想来跟你一起睡,身边有个人躺着,不光身体不再冷,就连心里都踏实了。”
  寂寞是一个很虚的词汇,就实际来说,只要白天总见得着人,晚上身边睡着个人,嫌烦都来不及,哪里还有空去寂寞。
  石之轩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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