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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百无禁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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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之轩忽而语气一转,看着我道:“戚姑娘可想知道,在之轩眼里,姑娘是什么?”
  我承认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好奇。
  浪子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他万花历遍,能轻易地尝出各种滋味的果实,也总有大胆又自信的少女前赴后继,认为自己能成为浪子的最后一个或是今生最爱。
  我就是那个既大胆又自信的少女。
  我问道:“是什么?”
  石之轩收敛笑意,说道:“是刀锋。”
  比起烈火美人祝玉妍,清水佳人碧秀心,我简直朴实无华。
  我有点不高兴了。
  石之轩笑了,慢慢地说道:“烈火焚身绝不是立即致命,死于火下的人大多数是烟呛至死,清水溺人也不是即刻要命,何况高手可在水底呼吸,唯有刀锋,世上无人不畏,无人不惧,每当姑娘离我三丈以内,我便要分出心神注意姑娘,像如今这样两步距离,之轩的心跳快得堪忧。”
  被他这么一解释,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懂事地后退了两步,问道:“这样还行吗?”
  石之轩不由得笑了。
  他笑得很好看。
  石之轩安置我的地方是一座小楼,说是小楼有些委屈了,那楼是清园里最高的建筑,共有五层,最底层是空的,二层到三层是藏书的地方,里面除了书,四层是静室,第五层才是可以住人的卧室。
  大约在我之前并没有人住过,整层楼里除了香料的气味,再也没有别的气息。
  石之轩走后,我在五楼眺望清园,发觉这里可将整座清园一览无余,以我的眼力,甚至能看到远处湖面上的一叶浮萍。
  我看到石之轩去了正厅,安隆正等在外面,这些日子我已经发觉了内气的各种使用方式,倘若我要听他们说话,只需要用内气灌注双耳,这点距离足够我听得十分清晰。
  但我懒得去听。
  我对于魔门还是白道的那一套并没有兴趣,我的大半辈子几乎都花在练武和杀人上,智商短缺是难免的,我不想为难自己。
  我准备试试和石之轩相处,倘若相处得来就跟他过,相处不来就走,天下之大,找一个合心意的男人想来还是很容易的。
  是的,我对离开补天阁之后的人生已经有了规划。
  能回去自然是好,如果回不去,那就在这乱世里找个地方,找个男人,安生地过活,等再过几年天下安定了,再带着男人四处走走,过山水寄余生的平静日子。
  都说杀手归隐之后大多混得不好,甚至有人在村口杀猪,有人在市场卖菜,大约就是因为过惯了打打杀杀的黑暗日子,这样的平静的小日子才更吸引我们。
  我已经在认真地考虑如果石之轩肯跟我一起归隐江湖,要不要真的去村口杀猪了。
  我总不能一直花他的钱。
  除了杀猪之外,我还可以打猎,打猎之外……我不会别的了。
  这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我准备学点什么,就算可以靠杀猪打猎糊口,我也要学点别的什么东西,不然和石之轩没有共同语言,毕竟邪王文采风流,画艺一绝,据说对音律也有相当的造诣。
  文采这方面我肯定是不行,毕竟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八岁刚学完三字经,我爹看到我就摇头,画画更是不行,我一拿笔手就抖,想来只有音律可以一试。
  于是在傍晚石之轩来看我的时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提出想学个乐器。
  石之轩似乎也不觉得惊讶,还微微笑着问我道:“乐器分丝竹管弦,常见的有琴瑟萧笛,戚姑娘想学什么,之轩都可教你。”
  我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多才多艺。
  我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说道:“我想试试古琴。”
  我其实比较想学笛子,那个好学,当初我爹教过我一首笛曲,我也有一点基础,但据说碧秀心的笛子吹得特别好,跟石之轩萧笛相和,是段知己佳话,我虽然不到去嫉妒一个已死之人的地步,但总不至于去仿效她。
  清园里就有古琴,据说还是什么名琴,我不懂这个。
  石之轩让人取了古琴过来,并不一上来就教我,而是先给我弹了一曲。
  我只注意到他的手特别修长好看。
  古琴的音色极佳,乐声悠扬,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潇洒意味,我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在石之轩一曲弹完之后,不确定地问他,“是《凤求凰》?”
  石之轩道:“戚姑娘听过?”
  《凤求凰》是汉代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的名曲,我怎么可能没听过?我爹当初给我娘弹过好多次的。
  石之轩一副无辜的神情,仿佛他只是正常弹了个小曲。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脸都要红透了,瞪了石之轩一眼。
  这个老男人简直风骚。


第84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9)
  我对乐器的天赋超出了石之轩的想象。
  只学了一个下午; 我就能自己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这个进度让我自己都有些奇怪。
  不光如此; 我还能在石之轩没有教我的情况下无师自通看懂曲谱,甚至可以不甚熟练地弹出那么一小段来。
  石之轩似笑非笑地问道:“姑娘先前不曾接触过音律?”
  我一直认为那种绷着脸的冷冰冰算不上真正的威仪; 一个人倘若真的厉害,他最让人害怕的时候应当就是露出石之轩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时。
  若是旁人自然要在这样的神情里心虚,但我理直气壮; 一是我不怕他; 二是我真的没有学过。
  石之轩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便不再跟我较真,确认我是真的都会之后,他带我去看了楼下的藏书; 专门把曲谱那一层指给我,我翻了两本; 发觉自己都能看懂; 一时间有些高兴。
  我是个练武奇才; 我自己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份爹给娘生的天赋,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我也一直觉得我这辈子的天赋大概都交给武道了,虽然有时候臆想过匀一点给脸上,但也只是想想。
  我没想到除了武道上的天赋外,我爹我娘还给我留了音律上的天赋。
  这让我有些感慨。
  但其实这也不是不好理解的事情,我爹没什么家世,做官之前是个读书人; 能在万万举子里脱颖而出考中二甲进士,自当风采风流,我娘虽然长相平平,却也是当年洛阳城里有名的才女,不仅诗文一流,更精通琴棋,和我爹是一对天作之合。
  按理除了音律,我还得会作诗作文的,但人总不能过于完美,过于完美要挨天妒的。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测试我在音律上的天赋究竟有多高。
  成果很是喜人。
  除了古琴之外,我还会瑟、筝、笛、箫、胡琴,琵琶,与其说我只会这些,不如说石之轩这里只有这些,甚至有回石之轩给我带了个不大常见的埙,我试了试也会吹。
  石之轩起初觉得我是一早就会在逗他,但看得多了也不觉得我是在装了,只好承认了我是天才这一事实。
  石之轩也是个音律上的天才,只是他不像我这么全面,其他的乐器他会是会,但没有太过精通,用得最好的是箫和琴,这两样也是撩拨女孩子最厉害的乐器。
  至少我就很喜欢看石之轩吹箫的样子。
  一个月过后,安隆那边派人过来说给我的住处准备好了。
  我不承认我有那么一点不想走。
  这个念头终止于我见到安隆给我准备的住处时。
  那是一个带花园的三进大宅。
  花园很大,宅子很大,还带了一个三层小楼,打扫得干净而整洁,除了花园几乎见不到一块裸露的土地,外面铺着平整光滑的青石,里面砌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进去就能闻到浅淡的熏香气味,处处富丽堂皇,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宅子和清园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小巷。
  我要是从清园的高楼朝我的宅子看,简直能看到花园里的一片花瓣上有没有生虫。
  怪不得都说安隆是个会来事的人。
  石之轩仿佛没有发觉这一点,临送我离开时眼眸垂得低低的,将手里抱着的古琴交给我,道:“原本还想让姑娘多住些日子,之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以后我不能时时见到姑娘,好在这琴尚有几分运气。”
  我把琴抱进怀里,轻咳一声,说道:“离得这么近,你还可以来看我啊。”
  石之轩叹道:“终究不比在家里的好。”
  我不自觉地拨了一下琴弦,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是想让我留下来吗?”
  石之轩说道:“我说想,姑娘就留吗?”
  我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现在也一定红透了。
  我连我是怎么回答他的都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自己晕晕乎乎地去了安隆给我准备好的宅子里,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才猛然醒过神来。
  人总是这样,白天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或是说了又忘了,到了晚上就各种努力回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正常人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会选择蒙头睡一觉。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会直接动手。
  我穿好了衣服。
  梳了一个不容易散但是有点显脑门秃的单丸子发髻。
  洗了一把脸。
  洗脸过程中因为不小心打湿了衣服,于是选择再洗一把澡,我洗澡其实不是很勤快,只有觉得脏了才洗,来到这里之后,一共也就洗过三四回。
  一把澡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屁股的手感有点怪,不是本来就有刺字的那一半屁股,可能是长疹子了。
  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了宅子。
  因为多洗了一把澡的缘故,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准备去找石之轩。
  我虽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在补天阁那样的地方,该懂的全都懂,该会的全明白,我觉得石之轩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对象,但是我跟他之间的进度明显有点太慢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说各种模棱两可的情话来撩拨我,但肢体接触是完全没有的。
  我初入金牌的时候带我熟悉金牌任务的云中君明明跟我说,他撩拨女人都是一个月摸手搂抱,两个月亲亲蹭蹭,三个月就能到手。
  我觉得我可以矜持一下,先摸摸手就好了。
  我摸到清园的时候石之轩正在睡觉。
  睡得还很沉。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床前,目光落在他交握在腹部的双手上。
  睡相真好看。
  我有一点不想回去了。
  一个人睡觉的滋味一点都不好。
  我脱掉鞋,轻轻地掀起了石之轩的被褥一角,和衣躺在了他身边,枕了他一小角枕头。
  石之轩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暖暖地充盈在被窝里,我不敢碰他,怕把他碰醒。
  我发誓我这会儿没有半分邪念。
  甚至不想摸手。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一起睡了,最近的一次还是没当上杀手之前,和被一起拐来的小女孩睡在一个通铺上。
  那时候睡觉不叫睡觉,叫休息。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我是不该一个人睡的,身边应该要有个人陪着睡,我这个人天生不会暖被窝,经常一早起来被褥里还是凉的,手和脚都冻得冷冰冰的,像这样被温热的气息完全包围,整个人都暖起来的感觉,上一次感受还是和我爹我娘一起睡的时候。
  这是一种踏实的感觉。
  像一只飞了很久的鸟终于落地,轻蓬蓬的两只爪子印,蓦然踩在心口那一瞬的悸动。
  我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然后又睁开了眼睛。
  和睁开眼睛的石之轩四目相对。
  我的目光落到了不知不觉抱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臂上。
  气氛一时很是凝滞。
  我诚恳地问石之轩,“你介意一个洗得很干净的女人深更半夜躺在你的床上吗?”
  石之轩说道:“倘若姑娘是来杀我的,我已经是个死人。”
  我诚恳地说道:“我总不会在杀人之前还跟人家睡在一张床上。”
  石之轩微微笑道:“所以我不介意。”
  现在正确的做法当然是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好好解释一下我来的目的,和看上去是见色起意其实十分单纯的心路历程,但我舍不得暖融融的被窝。
  我厚着脸皮问:“所以你介意她继续躺下去吗?”
  石之轩顿了一下,问道:“姑娘不觉得……太快了?”
  这话说的仿佛他是一个正经人,而我是一个不正经的人一样。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先一起睡,等过一段时间相处得来,再一起睡。”
  两个睡的重音被我咬得不太一样。
  石之轩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当真与众不同。”
  所有的小姑娘都喜欢被男人夸与众不同。
  我有一点高兴。
  于是我更加礼貌地问他,“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石之轩笑了,说道:“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不是吗?”
  不用离开暖融融的被窝,我更高兴了。
  但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是该把放在石之轩腰上的手臂放下来,还是该继续抱着他。
  理智上来说当然是放下来比较好,这符合我跟他说的话,但从情感上而言,我又不太想放,像我这样睡相不太好的人,睡觉总喜欢抱东西的,石之轩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更何况就算有两个枕头,也不如一个大活人抱着舒服。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得寸进尺。
  我客客气气地问石之轩,“可以让我抱着你睡吗?对了,我除了睡相不太好之外,是不打呼噜的。”
  石之轩仍旧好脾气地说道:“姑娘随意就好,就当自己……床上。”
  我高高兴兴地抱住了他的腰,由于手感太好,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顺手摸了一下他的腹肌。
  我也是摸了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清醒的。
  我有些尴尬地挪开手,几乎有点不敢抬头看他了。
  石之轩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说道:“没事,我不介意。”
  我悄悄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发觉他嘴角笑意浅浅,确实是一副大方不介意的样子。
  真是个客气的邪王。


第85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0)
  我睡得很踏实。
  起初我还只是晚上来; 但后来发现还是清园住得舒服,渐渐地也就不回去了。
  石之轩忙的时候不多; 这也好理解; 如今天下的局势还不算明朗,虽然以李阀李家为主的太原势力和宋阀背地支持的少帅军为主的寇仲势力已经隐隐有了二分天下的势头; 但还不到魔门出手的时候; 石之轩完全可以背后操纵。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慈航静斋选了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 魔门就该选与之相对的寇仲; 但石之轩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 他最近一直在和李渊长子李建成方面接触,却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寇仲。
  我不得不佩服这些前辈在时势方面的敏锐; 只是不大看好石之轩的选择而已。
  如果不看历史的走向; 李建成确实更得李渊欢心,何况他有太子身份; 名正言顺,但李世民完全不按照棋路走,直接掀了棋盘; 宰了老大再宰老三; 关了老爹自己当皇帝; 又有慈航静斋武力支持; 更关键的是那个时候石之轩已经放弃支持李建成,跑去当和尚了,导致玄武门事变时李建成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杀。
  如果石之轩不去当和尚; 就算李世民当了皇帝,他前面还有个被石之轩搞死的隋朝呢。
  石之轩当和尚的原因据说是因为受到了爱女和女婿的感化,也是因为无法忘怀碧秀心,对害死她有愧疚之情。
  我觉得这很可能是在放屁。
  我见到的石之轩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我丝毫不怀疑他的野心,在当和尚之前,他整合魔门势力,把隋朝搅成一锅粥,还亲身下场支持李建成,完全没有一点要出家的预兆,比起邪王突然大彻大悟想要出家,我更怀疑他的精神分裂症复发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在我入住清园后的第二个月某夜,我抱着石之轩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一把握住了手腕,在石之轩意图把我扔下床的时候,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把他按在了床上。
  石之轩冷静地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
  我哈欠打到一半,睡意都被他吓没了,我试探地问道:“石之轩?”
  石之轩冷哼一声,说道:“姑娘夜半三更闯入幽林小筑,莫非竟不认得我吗?”
  我拍了拍他的脸,问他,“醒醒,这里是幽林小筑?这是清园。”
  石之轩怔愣住了,过了好久才道:“清园,清园是什么地方?秀心呢?青璇呢?你把她们藏到哪里去了?”
  我眨了眨眼睛,意识到眼前的石之轩是在精神分裂。
  我说道:“你跟碧秀心成婚多久了?”
  石之轩看上去并不想回答我,他试图挣脱开我的控制,但几次无果,终于发觉了自身的处境,于是试图跟我讲道理,“姑娘,不论如何请先放开在下……之轩已有妻女。”
  我绷着脸逗他,“石之轩,你冷静一下,你上次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了,经常忘记事情,碧秀心已经死了十几年了,青璇一个人住在幽林小筑里,不准你去看她,我是你后来娶的妻子,这里是扬州的清园,不信你可以出去问问,我住在这里有多久了。”
  石之轩听到碧秀心已经死了十几年,整个人都懵了,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我不是很喜欢。
  我骗他,“你还说过不管是祝玉妍还是碧秀心,都没有我让你心动,你现在忘记我了,心动的感觉也都忘光了吗?”
  我伸手摸在他的胸膛上,心跳得几乎不像个习武之人。
  石之轩也愣愣地按了按自己的胸膛。
  但他仍旧不相信我的话,并且准备立刻下床穿衣服去成都幽林小筑找女儿问个清楚。
  我叹了一口气,把他放开,由得他去了。
  然后过了三天,石之轩黑着脸回来了。
  看来是在半路上清醒的。
  清醒的石之轩记得自己不清醒时候的事情。
  回来的石之轩又正常了半个多月,然后在半夜忽然精神分裂。
  这一次他回到了跟祝玉妍相好的时候,满口都是要去找小妍,大约是这个时间段的邪王比较年轻,既不会看人脸色又只爱皮相,就跟侯希白一个层次,他并没有发现我的美,在我逗了他之后,义正辞严地告诉我,他就算是失忆了,也绝不会娶一个丑女。
  我确认似的又问了他一遍,“我是丑女?”
  石之轩神情仿佛少年,气质甚至有一点清冷,他冷笑着说道:“姑娘尚不能认清自己吗?”
  我能不能认清自己我不知道,但我想让他认清他自己。
  我把石之轩按在床上打了一顿。
  下手不是很重。
  毕竟我比较喜欢又老又嘴甜的那个石之轩。
  少年的石之轩一边挨打,一边出离愤怒地说道:“恃武行凶算什么,你就算打死我,也是个丑女,丑女!”
  嘴贱程度和寇仲简直不分上下。
  我起初只想轻轻地打几下给个教训,但在他恶狠狠的话语之下,不觉越打越重,越打越重……随即我听见一声骨头的脆响。
  石之轩的腿被我打折了。
  被打折腿后的少年石之轩以惊人的速度昏死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是我喜欢的老石之轩。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劝他想开点,“只是骨头折了,我下手有分寸的,骨头边上没碎,养一养就还跟原来的一样,没伤到筋肉。”
  石之轩沉默了许久,说道:“姑娘下次……”
  我指天发誓,“我下次绝对不打你了,再气人都不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石之轩原谅了我。
  但他自此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就各种找借口避免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据他自己说,精神分裂的频繁程度和压力有关,就像我离他太近他会心跳过速一样,和我睡在一起会刺激他的精神。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跟他天天一起睡,而是隔三差五。
  石之轩的精神分裂因此缓和了许多。
  又过了几个月,差不多到秋天了,石之轩的腿也养好了,扬州这边要打仗,隔着一条河都能听见战前的吵嚷,石之轩又跟李建成那边达成了共识,要去长安了。
  去长安之前,我跟石之轩商量,“我觉得清园很好,到长安还不知道怎么样,不如我们在这里办婚事吧?”
  石之轩表现得有一点犹豫,说道:“既无媒证,也无聘礼,实在委屈了姑娘。”
  我摇摇头,说道:“我爹娘已故,你也一样,何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我不觉得委屈,除非你不愿意跟我成婚。”
  石之轩叹道:“我足可做姑娘的祖父了。”
  我眨了眨眼睛,问他,“你不会是真的不愿意跟我成婚吧?”
  我一个妙龄少女,如果不是确定了要跟他成婚,哪有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那么久的道理?我有些警惕地看着石之轩,补充道:“你如果不愿意的话,现在跟我说清楚。”
  我视情况打死或打残。
  石之轩微微笑道:“之轩自然是愿意的,姑娘要理解一下,一个年级很大的男人在娶小姑娘的时候,表现得犹豫一点,会显得脸皮不那么厚。”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石之轩答应要娶我,却不准备在清园草草成婚,他安抚我道:“长安那边已经备好了住处,我在那边也有一些身家,我既要娶姑娘,当是真心,三书六礼一样不可缺少。”
  我只好勉强同意。
  但其实心里很不开心。
  我之所以急着要跟石之轩成婚,是因为我越来越想睡他了,而他并不打算跟我不明不白地睡。
  从扬州到长安一样是走水路。
  这次坐的是天莲宗的船,安隆准备了许多东西,船上有专门捞鱼虾的仆从,而且每到一个渡口都会补充新鲜的食材,也不求快,船行得十分平稳,吃住都和岸上没多大区别。
  然后就到了长安。
  石之轩不是以邪王的身份来的,而是以前隋官员裴矩的身份。
  魔门里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人都不多,何况裴矩明面上是个能臣,这次降唐,就连李渊都亲自出长安二十里相迎。
  石之轩一身文士青衫,笑容温和中带着几分恭敬,作势要给李渊行礼,被一把扶住。
  我站得直挺挺的,没有行礼的意思。
  李渊看了我一眼,但没有挑刺,拉着石之轩的手说话。
  石之轩苦笑了一声,并不避讳,看了看我,对李渊解释道:“陛下莫怪,这位戚姑娘是矩流落江湖时遇见的佳人,乃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世外之人,不通俗务,也不懂朝堂规矩,矩也不忍拿这些来束缚她。”
  据说李渊年轻时也是个江湖客,这我倒没看出来,他比杂鱼还要杂,堪称咸鱼了,但对江湖人大约是有几分了解的,也不见怪,只笑道:“裴卿好福气啊。”
  这时站在太子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忽然开口道:“大哥日前已将裴大人的家眷请至长安,如今裴大人身边有了佳人相伴,不知裴夫人要如何安置?”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石之轩。
  一个小妍一个秀心还不够,他还有个夫人?


第86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1)
  石之轩没有解释。
  我觉得他应该是不准备要命了。
  先前那个出声的年轻人还不准备消停; 又继续说道:“裴大人常年在西域为官,夫人操持家事; 苦守多年,裴大人可不能厚新人,薄旧人啊。”
  石之轩面不改色; 只道:“后宅之事,不劳齐王关心。”
  李渊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我瞅了一眼那个年轻人; 武功倒是比他爹好一点; 我也是想了想才想起这个人是谁的,比起齐王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还是叫李元吉更让我熟悉。
  李元吉是李渊发妻所出之子,李渊称帝之后; 身边多了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宠妃,看他对石之轩一脸理解的样子就知道了; 李元吉说这话大约不只是为了展示愚蠢; 也是想指桑骂槐讽刺一下自家老爹。
  但我一点都不关心他的出发点。
  我盯着石之轩看了一路。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我还是要给他一点面子,但是如果之后他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视情况打死或者打残。
  我没有开玩笑。
  虽然这场感情是我主动的时候比较多,但他也有无数次可以拒绝我,或者向我解释的机会,他要是真的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妻子,就该早早跟我讲清楚,而不是一边说着要娶我; 一边带我来见他的正房夫人。
  这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一路跟着李渊进了长安城,随即就有裴府的人来接我们回家,石之轩轻声说道:“我同陛下还有一些事情要谈,你先回去见过夫人。”
  我握着拳头,瞪圆了眼睛,问他,“你真的要我去见你的夫人?”
  石之轩道:“等我回来再解释好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又怎敢玩弄姑娘的感情?”
  他这话还算得上是句实话。
  我憋了一大口气上了裴家的轿子。
  裴府显然是新近搬家,宅院偏大,建得也漂亮,但显得有些旧了,从正门进,一路看到的仆人没几个,过了二道门,就有一个盛装的美妇人带着一双儿女等在正堂外面,我不怎么客气地大步走了进来,却因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怔了一下。
  那美妇人看上去三十来岁,儿女十来岁左右,只看两个孩子,我就有点觉得自己冤枉石之轩了,十来岁的少女长相清秀,眉浓似墨,比她略小一些的男童也是一双浓眉,清秀面容,和石之轩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我缓了一下,刚准备说话,耳朵就是一动,我轻咳一声,说道:“你就是……”
  话音未落,我脚下猛然一蹬,几步上了屋檐,一把按住一个攀在屋顶上的灰衣人,把他从屋顶上揪了下来。
  美妇人吓了一跳,连忙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我揪住的灰衣人也是一骇,他用嘶哑的嗓音叫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有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就你这个藏身技术还有脸问别人?但我善良地没有说出来,一把扯掉了他的面巾。
  面巾底下出乎意料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容,甚至还有几分英俊,只是看着阴沉沉的,是一副标准的“魔门脸”。
  我问灰衣人,“是谁派你来的?”
  灰衣人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把他杀了。
  就在我掌下用力刚要捏断灰衣人喉骨的时候,他仿佛才发觉自己处境似的,双手徒劳地去掰我的手,用最后一点力气嘶哑地叫道:“别,别杀……我,石师、是我……师父。”
  我松开了手。
  并且有一点心虚。
  我怀着最后一点侥幸问他,“你是曹应龙?”
  石之轩的三个徒弟里,除了我已经见过的侯希白,就只剩下杨虚彦和曹应龙了,曹应龙此人是个杂鱼,杨虚彦的武功要高一些,更重要的是,我一直觉得杨虚彦学的是正统补天阁武功,临死前的一战又格外精彩,应当是个不逊于石之轩的人物。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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