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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十九世纪不相信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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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关于雷米的故事在所谓的上流社会是不屑于提起的,但是私下总是会絮絮叨叨很多可信或者不可信的八卦。卡尔洛塔也曾听到过一些,但是并不在意。
不在意的后果,就是错过了维泰利斯。
“当时我被一个流浪的老音乐家收留作为他的助手,在法国四处流浪行走,他一开始并不信任我,带着三条狗和一只猴子组成的杂耍班过活。”
夏尼夫人在雷米讲述之前便让两个姑娘挨在了一起,两个人现在握紧了对方的手,听到这里克里斯汀忍住了落下的眼泪开口:“他们是不是卡比,泽比诺,还有道勒斯?”
“是的,就是这三个名字。”
听到克里斯汀一声抽泣,卡尔洛塔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搂住了她,眼眶微红:“这曾经是家里的狗狗们的名字。不用说了,您的师傅确实是我的老师,克里斯汀的父亲。”
“我……”
“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卡尔洛塔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甚至于还开了个玩笑:“是不是他那个时候还故意用外国口音说话?”
“是的,一直都是用这带意大利口音的法语,却非常优美。”
卡尔洛塔微微点头,听着雷米讲述着他们一起卖艺的时光,两个人有过争吵也有互相理解,到最后维泰利斯彻底决定收雷米当做徒弟的温暖时刻。然后一切急转而下,猴子生了病,他们惹上了一些混混,到最后讲到那个寒冷的冬夜维泰利斯将狗交给雷米抱着,自己则是坐在风口静静死去,克里斯汀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亲爱的孩子,你不需要这么强撑着。”
接过夏尼夫人递过来的手帕,卡尔洛塔吸了吸鼻子之后一下一下拍着克里斯汀的背部,声音里还带着压抑着的哽咽:“没事,我也并没有强撑着。”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不过始终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就这么静静地死在一个冬夜里。
“他……还唱过歌么?”
维泰利斯并不是纯粹的法国人,他是意法混血儿,只不过后来和去世的戴叶夫人结婚之后生活在法国而已。
“唱过,非常优美动听。”
“是么。”
“说起来,我也想到一件事情。”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雷米犹豫着开口:“当年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得非常清楚,清楚地仿佛所有和师傅的日子都在昨日。当年我们进入巴黎之前,歇在了一个村庄,叫做布瓦西…圣莱塞。”
“他对这个村庄,太熟悉了,熟悉地就像是……”
“当然会熟悉,布瓦西是我们的家。”
卡尔洛塔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他还说过什么?”
“他说我在巴黎有点名气,可以教些意大利的小孩子如何唱歌和音乐,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以前的学生。他还笑着说,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她把他给忘了。”
她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维泰利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骄傲地没有扔掉自己的名字,决定攒了钱去看自己的女儿和学生的现状,然而却倒在了那一场风雪之中。
她是不是有在哪里错过他?说不定曾经他们有一起走过某一条巴黎的街道或者小巷,也或者是她路过的一个杂耍艺人,也或者……
“谢谢您,米利根先生。”
夏尼夫人见状心疼地搂住了两个姑娘:“戴叶家和我们家如今也算得上是姻亲了,维泰利斯的墓……在哪儿?我们想把他的墓迁回来。”
“这个您放心,我一直记得师傅的墓地,只不过师傅从未有提及过他的家人,所以……”
“没关系,非常感谢您。”
克里斯汀反而比卡尔洛塔更快一步恢复过来,虽然依旧满脸泪痕但是至少能够流畅地说完一句话:“非常感谢您米利根先生,让我终于知道了父亲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莱斯特尔小姐?”
“不,我真正的姓氏是戴叶,洛塔为了保护我而对外宣称我是她的族妹。当年父亲卷入了一些事件而导致失踪流浪,我也一样。不过听您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经历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
克里斯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不那么艰难的微笑:“听您的说辞里,父亲也始终没有用到他的姓氏过,毕竟这个姓氏在那个时候,实在是太过于敏感。”
“原来如此。”
雷米反应过来了之后看着已经平和下来但是依旧看得出来有哭过的两位姑娘有些尴尬,对着拉乌尔略有些讨好地笑了笑:“那个,我……”
“没关系,我也需要对你说一声感谢的,雷米。”
拉乌尔轻微地摇了摇头没有多说,最后简要地聊了一会儿之后亲自把雷米送出了庄园。卡尔洛塔则是用着一块热毛巾捂着眼睛,良久之后才拿开,对着夏尼夫人微微一笑:“夏尼夫人,我没事。”
“哭出来了就没事了。”
夏尼夫人的口吻十年如一日地仿佛是在哄小孩子,听得卡尔洛塔和克里斯汀直接笑了起来:“我们不是孩子了。”
“洛塔或许勉强可以说不是,但是克里斯汀你只有十六岁,当然还是个孩子。”
“哦?那我怎么听说……”
“难道不是么?好歹也要克里斯汀十八岁才算得上不是个孩子。”
夏尼夫人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姑娘给回转了过来,虽然依旧伤心但是却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悲切了。盛情挽留了卡尔洛塔享用一顿下午茶,等她全部修整完毕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是夕阳时分,正好撞上了也不知道是吵架还是怎么了,完全可以说是“夺路而逃”的邻居少女。
“哦天,珂赛特小姐你怎么了?”
还好少女的反应能力一流,在撞上卡尔洛塔之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饶是这样也让卡尔洛塔吓得不轻:“怎么回事?”
“哦卡尔洛塔小姐,真是非常抱歉。”
少女的眼眶有些微红,虽然气息有些不稳但是看着卡尔洛塔担忧的表情犹豫了一下之后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一起去散个步好么?”
抢在珂赛特之前开口,卡尔洛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带着少女重新走上了街道:“或许,你也可以和我倾诉一下?”
“如果我不愿意呢?”
“马德兰先生那个老头子怎么会理解少女的心思呢,而且我也想散个步。”
卡尔洛塔对着珂赛特微微一笑,眼角的红晕让珂赛特明白面前的这位小姐或许也同样需要抚慰,便很快答应了这个邀请。只不过——
“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您带着悲伤的样子。”
走在花园里,珂赛特终于忍不住开口。看着卡尔洛塔怔住的样子以为自己失言,却发现对方笑起来的样子轻松极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珂赛特小姐露出这么急躁愤怒的表情。”
卡尔洛塔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免旁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自己的邻居家姑娘善良却又温柔,会这么和她的父亲说话一定是有所原因的。
“那么作为交换,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因为该死的姨妈ORZ今天更新有点晚,晚上直接上床睡了_(:з」∠)_
维泰利斯是死了,真的去世了。但是他依旧活在回忆里面,或者说他的精神始终在他的学生们和女儿身上得到体现嗯。
接下来悲惨世界这边稍稍调解一下父女关系,老福就要回来了=w=
☆、第十八章 珂赛特的内心
珂赛特·维尔琼,今年16岁,和克里斯汀一样的年龄,长相优雅而可爱,心性善良而虔诚,不管如何都是个优秀的好姑娘。
只不过卡尔洛塔明白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最关键的就是珂赛特和她的父亲并不是亲父女。
卡尔洛塔所了解的始末并不代表着会真的发生在这个世界上,她一向厌恶以既有的命运去推断未来。不过珂赛特和马德兰之间关系一直非常良好,今天突然这么一来,让她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少女的双手挽在女高音的臂弯,在卡尔洛塔的住所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园,自从天气暖和了之后只要珂赛特回家马德兰便会带着她去那边做饭后消食散布,顺带聊聊修道院学校里的一些事情。看着珂赛特这么熟悉公园的样子,卡尔洛塔笑了笑没有说话,如她所言地成为了一个倾听者。
“卡尔洛塔小姐……”
把所有的一切都介绍完毕真的没话说了之后,珂赛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颓丧,同时又莫名害羞:“您不会告诉父亲的,对吧?”
“那要取决于你说什么我可爱的小姐。”
卡尔洛塔摇了摇头,她可不会什么都不和马德兰先生说,如果说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的话那位经历甚多的马德兰先生绝对是商量的第一人选:“不过我也不觉得你会说什么我必须要和马德兰先生商讨的事情,大概您想要说的是属于您自己的小秘密。”
卡尔洛塔在说到小秘密三个字的时候略有些促狭地笑了笑,看上去显得格外狡黠:“比如说,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不然马德兰先生才不会生气成这个样子。”
“这个,这个应该……”
珂赛特瞬间羞红了脸,只不过如今夕阳西下,此时的阳光就带着娇艳的色彩。卡尔洛塔看到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疑惑:“我记得你一直在教会学校吧?而且那还是个女校。”
请不要以为女校就是大家都是那种特别温柔,或者有着各种各样勾心斗角的学校。大家能够来到教会学校上课本身就并不是什么特别冲动或者活泼的姑娘,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她们在教会学校的生活都是很愉快的——有着同样爱好差不多家境的同学是非常好的社交对象。全是姑娘的环境也能够让她们放松很多:至少卡尔洛塔知道的珂赛特是会在特别热的时候不顾忌什么淑女形象,直接掀起裙子扇风的。
“对,但是大家也都到了订婚的时候。”
珂赛特说到这个也有些叹气:“好多人都毕业了呢。”
“不过马德兰先生的意思是还让你继续上学?”
“唔,我本来也快要从教会学校毕业了,父亲……想要我嫁人。”珂赛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之后才决定全盘说出来:“但是我并不想要因此而多一门亲事,对不起卡尔洛塔小姐,我用了您作为例子反驳父亲。”
“如果是这方面的例子,我很骄傲。”
“噗,好吧好吧,您很骄傲。可是我父亲认为我养活不了自己,他一直觉得我内心太善良承受不了黑暗什么的。”
“确实如此,马德兰先生说的没有错。珂赛特小姐您只是接触到一点,善良会局限您的想象力。”
珂赛特一时无语,但是面对着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卡尔洛塔也不好说什么。她在自己这个年纪就登上了舞台唱最当红的歌剧,自己还真是有些比不过人家。
“不过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反驳的并不是你不能承受黑暗,而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觉得嫁给他也不错。但是这个人你父亲强烈反对,对么?”
“卡尔洛塔小姐您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我只是代入了一点马德兰先生的想法而已。毕竟如果说突然之间娜娜跑过来和我说她喜欢上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还想要和他结婚的话,我会联合拉乌尔一起在娜娜不知道的情况下撕碎那个男人。”
“……”
珂赛特抖了一抖,好吧她现在才感觉到父亲到底在反对什么,但是如果说把那位年轻人领到父亲跟前让他知道他的心思呢?父亲经历了那么多,也应该能够看出来对方是否适合自己吧?
“说了那么多,那个人是谁?”
卡尔洛塔的声音愈加轻柔,在珂赛特听来却莫名其妙感觉背上一凉。不过在这种对方全部猜到的情况下珂赛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我也是暗自喜欢他……”
“名字也不知道就说要嫁给他,我是马德兰先生我也会气到爆炸。”
“对不起。”
“亲爱的珂赛特小姐,这个对不起应该去和马德兰先生说,而不是和我。”
卡尔洛塔无奈地点了点珂赛特的脑门,不过哪怕珂赛特不说,她也能够感觉到好像有个视线一直在自己周围飘荡。装作无意间地朝着那个视线望过去,卡尔洛塔看到了一个的确年轻俊朗的青年人,对上自己眼神的时候甚至于还涨红了脸。
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卡尔洛塔对着他点了点头之后带着珂赛特转了身,有意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之后才对着夕阳开口:“天色不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不过卡尔洛塔小姐,您是从夏尼子爵那儿回来的?”
“小丫头别八卦。”
珂赛特嘻嘻一笑却也不继续追问下去,她和卡尔洛塔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自然是知道卡尔洛塔与那位年轻的贵族继承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不过今天她冲出家门见到对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眶微红,要不是送卡尔洛塔回来的的确是夏尼子爵家的马车,她是真的很想问莫非那位子爵始乱终弃了么。
“今天拉乌尔匆匆忙忙来找我是因为得到了一点我启蒙老师的消息,可惜的是拿到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对不起卡尔洛塔小姐,我不该多问。”
“没关系,这样的珂赛特小姐也很可爱。”
看着少女通红的脸蛋,卡尔洛塔忍住了捏上去的冲动,等到了家门之后看着珂赛特略有些惊慌的样子主动上前敲了门。
“珂赛特,珂赛特你……”
“晚上好马德兰先生。”
卡尔洛塔略行了一礼,侧身露出了珂赛特的身影之后对着这位老父亲点了点头:“刚才珂赛特约我出门散步,我便答应了,希望并没有给您带来什么不便。”
“没关系。”
马德兰原本绷紧的表情放松了下来,看着卡尔洛塔甚至于多了一点感激:“谢谢您能带着珂赛特出门走走。我很担心她可能出事,但是我想她可能那会儿并不想看见我。”
“您还真是爱女心切,不过……”
卡尔洛塔看着父女两个依旧有些僵硬的样子有些无奈:“不过我想,父女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缺少的只是互相理解而已。”
“请恕我多言,子女不能理解父母的想法很正常,父母也一样不能理解子女的。要知道您的青年时代可是活在拿破仑执掌的时期,和现在可完全不一样。”
卡尔洛塔也不是不懂政治,不过在这对父女面前倒是无所谓:“珂赛特有她的想法,您也有您的,坦诚地聊一次可能反而更好。”
说完这句话卡尔洛塔就回到自己的家里关上了门,这对父女虽然不是亲生的父女但是也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了。至于自己的话母亲是最疼爱自己的人,可惜……
卡尔洛塔懒得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真是庆幸自己的父亲作为一家之主,没有真的动把自己和拉乌尔凑成一对用来“回归上流社会”的愚蠢念头。
珂赛特今天的事情倒是让卡尔洛塔对未来更有一种恐慌的感觉,她不相信命运没有错,但是她无法去忽略这些故事的背景。
十九世纪的法国伴随着的是多地连树状图都撑不下的革。命和起。义,她甚至于还在小时候亲身经历了一次,更是对此印象深刻。
如果一切真的如同书上所言……
卡尔洛塔坐在自己的书桌旁,看着自己所写下来的一切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她可以忽视很多东西专注于自己的小世界,却无法彻底回避这个可能出现的问题。
明年的夏天将会出现什么,珂赛特的恋人与父亲还能不能回来?
看着隔壁的方向,卡尔洛塔又一次由衷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她无法去改变什么,或者说很多事情注定了她只能随着历史的波浪一点一点往前。
在这个充满着碰撞的世界里,她从未找到过一个可以停靠的地方。塞满了家具的小房子能够给她带来家的感觉,但是安全感却随着那些无法抑制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消退。
看着相框里骄傲而又妩媚的卡门,卡尔洛塔叹了口气,将所有的东西重新塞了回去。
走一天算一天,过一天是一天,到时候怎么样,到时候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老福回来啦~回来就要继续解决魅影了嘿嘿嘿=w=
我很喜欢珂赛特这个小姑娘,她超可爱的=w=
☆、第十九章 福尔摩斯回归
时间总是残忍的,就这么一点一点静静地流逝着,不为任何人的烦恼停留。
在进行了快要半年的修整之后,法国人民剧院终于决定找个日子重新对外开放,等到卡尔洛塔从拉乌尔那里确认了对外开放的日子之后,便提笔给英国伦敦的221B寄去了一封信。
她最后还是用着委托的方式希望某位大侦探前来解决这桩事宜——虽然说她这么半年下来积蓄都为了养自己花的七七八八,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希望对方别用太高的报酬就好。
整理了一下家里,卡尔洛塔想了想之后披上了一件大衣走上了二楼的小公寓。十月底的巴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降温对比白天更是有些夸张。提着一盏油灯慢慢走上二楼,上下两层卡尔洛塔没有选择打通,这种偏僻的地理位置也不奢望能够租出去,她只是想要留下一间房产而已。
将钥匙插。入锁眼,卡尔洛塔轻轻地一推门就闻到了那种属于书籍的独特香味。二楼的小公寓大部分都被她用来存放书籍,油墨的香味也很正常,甚至于她还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之前福尔摩斯做的剧院模型。
后来来打扫的是拉乌尔家的仆人们,卡尔洛塔对此当然是放心的。剧院的模型看上去有些歪歪扭扭,但是她明白也只是看上去歪歪扭扭而已,实际上可以说是稳固地很。
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用木板搭出来的巴黎人民剧院,卡尔洛塔微微一笑,转身朝着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小说翻了两页,发现没看过之后便准备带回家慢慢品味。
油灯所发出的光线并不充足,但是只是为了应付一下楼道里的也就足够了。卡尔洛塔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大衣,手里拿着一本书走出来的时候表情显得格外壮烈,以至于下楼的时候都速度快了许多。
她还是很有些害怕楼道里的黑暗的,虽然说拥有完全不用担心的武力值,但是出于女性那不断的脑补还是会觉得害怕。
比如说隐藏在黑暗里面的章鱼怪什么的——卡尔洛塔在心里忍不住怒骂洛夫克拉夫特,也为自己脑子里面总是会不合时宜出现的恐怖故事而愤怒。艺术感是足够了,那么谁来考虑一下自己的心情?
绝对不会在深夜出门的信条因为实在过于无聊而被打破,卡尔洛塔一直走到自己家门口才松了口气,迅速开门闪身入内锁门一气呵成,看着家中温暖明亮的火炉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不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请女仆,卡尔洛塔觉得自己一定会选择不工作——这半年来要不是属于歌剧演员的尊严还在,她绝对懒地不成样子。
自鸣钟外的布谷鸟轻轻叫了两声,清脆的声音让她想起了当年一头撞上自己窗户的那只小天使。时间已经移到了八点钟,卡尔洛塔发下书本站了起来,把暗格打开之后看着里面的三本册子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选择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
平淡地写下一天的事情,从早上牛奶瓶因为送牛奶的孩子晚到了大约五分钟一直到晚上上楼拿书,卡尔洛塔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烛台刚准备去睡觉,就听到了带着一点急促的敲门声。
完蛋了。
刚在日记本上发泄了一通对洛夫克拉夫特的不满,卡尔洛塔觉得现在就是报应来了。
小心翼翼一点一点蹭到门口,卡尔洛塔深深地为自己太过于发散的想象力而感觉到不安,也分外痛恨这个时代没有猫眼。她没有办法确定在外面的是什么人,也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微微清了清嗓子,然后用着变声的技巧用青年的声音开口:“请问外面是谁?”
“哦得了莱斯特尔小姐,我想您并不需要如此警惕。这种偏僻的地方连警察都懒得来,更不用说小偷了。”
好吧,这种嘲讽力度……不过自己今天寄信对方今天就到了?这也太快了,简直就是瞬移吧!
看了一眼身上,家居服是白色的长裙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卡尔洛塔叹息着拉开了门对着外面点了点头:“晚上好先生……福尔摩斯先生。”
“仿佛你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很惊讶?”
“是的,我以为……”
“约翰正和他的妻子度假。”
好吧,她明白了。
虽然时间有些晚了——在卡尔洛塔看来有些晚,但是实际上那根本不算个事儿,剧院在这会儿才刚快要进入高。潮阶段呢。侧身让这位算得上千里迢迢到来的大侦探进门,卡尔洛塔往尚未扑灭的火炉里架上了一个水壶,等着水开的时候则是拿了一盘子小甜饼放在了桌上用来招待这位提前到来的客人。
“我刚给您去了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我猜测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修整完毕了,索性直接过来。”
卡尔洛塔看着对方的表情点了点头:“我不介意您在这儿抽烟。”
“那还真是十分慷慨,不过为了您的嗓音着想,我可以忍耐。”
看着福尔摩斯拿着一片小甜饼塞进了嘴巴,卡尔洛塔笑了:“您是饿了么?”
“并不是,只是需要一些动作来解决这种略有些尴尬的局面。”
卡尔洛塔听到这句话抽了抽嘴角,索性走回书房把写着不少人心理侧写的笔记以及她刚从楼上拿下来的小说拿了出来:“这是您的笔记,我没有给拉乌尔看过。”
“我想也是,给这位单纯的子爵看了就是徒增烦恼。”
看也不看那本册子,福尔摩斯又拿起了一块小甜饼,略赞叹了一声:“味道非常好。”
“那么我也谢谢您的夸奖。”
卡尔洛塔笑眯眯地点头,这些小甜饼还是今天早上刚和珂赛特一起做的,新鲜的小甜饼味道当然好:“您喜欢就好。”
福尔摩斯的手顿了一下,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看着卡尔洛塔的表情多了一点疑惑:“我以为您……”
“半年了,我也要发展一下别的爱好,更不用说烹饪这件事情确实很有意思。”
看着小说上的字句,卡尔洛塔微微一笑。等到放在火炉上的水开了之后房间里才充满着另外一种声音,两个人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给福尔摩斯泡了一杯不那么浓的红茶,手上有点东西了之后才让卡尔洛塔有了点闲聊的意思:“您是准备住在酒店里么?”
“酒店?”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许兴味的笑容:“莱斯特尔小姐,我以为上次的见面您就应该明白我不会再选择酒店这种嘈杂的地方。”
所以你的意思是准备住在我的楼上?卡尔洛塔差点拿不住自己的杯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您想住在我的楼上?”
“不会发出声音,不会带什么女人回来,也不会麻烦到您。哦,我还会根据市价按天算付房租。”
“……成交!”
如果不是我快要开不起伙了,我一定不会这么利索地答应。卡尔洛塔脸上不动声色,内心的小人则是在哀嚎着没钱的痛楚。看着面前侦探了然的笑容,卡尔洛塔举起茶杯略挡住了一点自己的脸:“您还有别的想法么?”
“想法取决于您。”
“不包三餐。”
“我本来也没奢求过。”
理所当然地让卡尔洛塔觉得反对都是自己没理,有些无趣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桌上推到了福尔摩斯的那一边,卡尔洛塔收回手之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过您今天真的有点吓到我了,福尔摩斯先生。”
“需要我对您进行补偿?”
“这倒是不必了。”
“但是您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什么让您这样一位内外都无比强大的女士感觉到了害怕,我能够知道么?”
让你知道啥?克苏鲁?
卡尔洛塔觉得自己太阳穴疼地更加厉害,聊天主题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带过去简直让她无所适从,更不用说她脑瓜里那些应该在未来才出现的“艺术品”了。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仿佛看到福尔摩斯脸上流露出一点胜利的笑容,卡尔洛塔懒得去思考这货又想到了点什么,半天才回想起来自己到底要和这位大侦探说什么,却在开口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放下了空了的茶杯。
“您应该想要入睡了,我也不便打扰。”
福尔摩斯身高大约有180以上,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卡尔洛塔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以免被差距太大地俯视。把人送到门口之后,卡尔洛塔看见这位英伦绅士略微对着自己欠了欠身,仿佛是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很抱歉今日给您带来了惊恐,他日我会补偿您的。”
“莱斯特尔小姐,愿您不被那些怪谈故事所打扰,晚上看恐怖小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希望您还能拥有一个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那本小说是啥哈哈哈哈哈哈,晚上大家千万不要看恐怖小说嘿嘿嘿
另外更新时间改成晚上七点半了么么哒=333=
☆、第二十章 相信与不相信
好梦说不上,但是卡尔洛塔觉得自己睡的还算安稳,甚至于醒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昨天那位大侦探好像是提前来了。
卡尔洛塔懒得去管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烦恼她一向是置之不理的。但是等到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卡尔洛塔才想到这位大侦探的到来还给她解决了一个很特殊的难题。
按照拉乌尔那贵族姿态——在剧院正式对外开张之前,他肯定先会举行一个内部的什么舞会来庆祝剧院重新开张。舞会的时间已经确定好是在冥节的前一天,而她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的女高音……
根本,没有,舞伴。
本来她一直是和勒法尔经理搭档的——经理人和首席女高音的身份非常契合,而且勒法尔先生的年龄也足够让那些桃色绯闻全部退散。然而现在那老家伙退休了,克里斯汀和拉乌尔订婚了,自己……
就这么被剩下了。
卡尔洛塔在床上做了个失意体前屈的动作,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她来了这边就没想过结婚这档子事儿,舞会这种事情也是能推脱就推脱了。这次的话……
唔,看在随便是谁的份上,希望楼上那位先生能和自己搭个伙。
抱着这样的心态吃完了早饭,距离舞会也还有两天的时间够自己折腾,卡尔洛塔慢悠悠地重新翻开了那本从楼上带下来的小说。说起来也是有些好笑,昨天她居然是从楼上带下来了那本《弗兰肯斯坦》,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还是因为这本小说的只言片语而导致了昨天晚上的恐慌。
不过如果说把弗兰肯斯坦换成一个无口美少女的话,卡尔洛塔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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