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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十九世纪不相信爱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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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原著里死的是布盖,然而这里卡尔洛塔把布盖给救下了,魅影就换了一只绵羊
☆、第九章 砸下的吊灯
在看到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时候,卡尔洛塔是惊讶的。然而现在她是演员,她必须要以完成自己的剧目为主。在唱着有趣的歌词的时候,卡尔洛塔觉得自己内心难得充满着属于女性独有的能杀死九只猫的好奇心。
他怎么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请求打动了他?
好吧,这些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特别的事情在于,克里斯汀别是真的和拉乌尔两个人跑到楼顶上去吹风了!
快要五月的巴黎虽然说并不是特别温暖,但是夜晚的寒风也真的是够呛的。更不用说是巴黎人民剧院的屋顶,又高又冷的……
这简直就是作孽!
卡尔洛塔狠狠瞪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然而手指都冰凉了的克里斯汀,埋怨地捉住她的手使劲搓了两下:“去哪儿了?现在知道跑了哦?”
“对不起洛塔……”
“我之前还让拉乌尔说谁跑了就开除谁,就没想到过他还会有开除自己的时候。”
看着自家不算亲妹妹那也算得上是正经妹妹的克里斯汀一脸故意做出来的讨好与委屈,卡尔洛塔只觉得自己内心的防线正在不断崩塌,最后节节败退,将自己的所谓“底线”彻底放在了深渊之下。
“好吧,没有下次。”
“嘿嘿。”
“不过这次你没有我的歌听了。”
换克里斯汀垮下脸让卡尔洛塔感觉很好,以至于最后一幕卡尔洛塔上台与伯爵重归于好的场次让她唱的无比欢快。同时符合剧情的是站在另外一边的小哑仆克里斯汀,她脸上做出了类似于嫌弃讨厌的鬼脸更是让整部剧达到了欢乐的最高峰。在欢声笑语以及掌声中结尾的时候,卡尔洛塔却握住了克里斯汀的手。
“怎么了洛塔?”
“谢幕的时候,你跟着我。”
虽然本来谢幕的时候小哑仆就是跟着伯爵夫人一起谢幕的,但是这么一说总让克里斯汀有点不好的想法。奈何她无法从卡尔洛塔的表情上猜测到什么,只能认为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这场剧的谢幕和大部分歌剧一样,第一批龙套,第二批小配角,然后是伯爵,小哑仆,以及伯爵夫人。
卡尔洛塔一边握住了男高音皮尔吉的手,一边则是拉着克里斯汀,三人同时上台鞠躬谢幕的时候,卡尔洛塔笑着抬起了头,刚准备第二次鞠躬,也不知道算不算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听到了几声尖叫。
挂在剧院屋顶上的吊灯似乎是因为松了一个螺丝,朝着舞台的方向直接砸了过来。卡尔洛塔一手直接把皮尔吉甩在了台后,然后迅速一个转身将克里斯汀拉了个踉跄,然后把她扑倒在地,将自己的后背当做盾牌挡住了所有可能朝着克里斯汀的伤害。
“洛塔!”
哦我的姑娘,你的美声学的真好,我耳朵居然没有因为如此近的距离而感觉到刺痛,反而只是觉得声音大了一些。
卡尔洛塔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蜡烛与玻璃水晶砸在地上所发出的声响混合了克里斯汀的声音在那一刻显得格外遥远。她现在的内心却无比平静,感受到玻璃敲打在自己这件戏服上所造成的些许疼痛,卡尔洛塔甚至于有点感谢今天这一身略庞大也略华丽从而导致层层叠叠给自己不少缓冲的戏服。
“洛塔,洛塔你怎么样?你……”
“娜娜,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卡尔洛塔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触碰了一下克里斯汀的脸颊:“当年我在你父亲的墓前发过誓。”
少女时期的她跟随克里斯汀的父亲维泰利斯学习歌剧与钢琴,结识了自己老师的独生女克里斯汀之后,终于明白了之前自己那些违和感来源于何方。但是却也正是老师的教导以及克里斯汀的笑容告诉了她,她们都是真正活着的。
活在小说里?剧本中?不,她是真正的活在一个世界里,活在这个灿烂地而又明媚,虽然时不时会闹出点小乱子但是总体而言还算可爱的法国。
“而且我也告诉过你,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她在克里斯汀被混小子欺负的时候站起来暴打了对方,带着克里斯汀骑马感受风的吹拂,对着克里斯汀说着“别人都叫你克丽丝当做昵称,我就叫你娜娜吧。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小心念错了你的名字,也算是个巧合。”
这个女孩七岁的时候父亲卷入政治斗争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她本人没有被受到更差的对待,却只被当做一个“作品”而不是一个“人”。仿佛之前的七年时间是个梦境一样,她在七岁之后再也没有感受到“爱”。
可怜的克里斯汀。
大吊灯掉下来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刁钻,至少魅影没有想着用这个做法直接杀了克里斯汀,他只是在做一个“宣战”而已。但是当卡尔洛塔被小心翼翼地抬下去之后,克里斯汀看着保护自己的姐姐裙子上的玻璃弹珠,还有因为撞击而变为青紫色的背部,狠狠地咬了牙。
“他从来不是什么音乐天使,他……不是父亲说的音乐天使。”
“还想着你的音乐天使呢,我不说了你的音乐天使是我么?”
躺在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卡尔洛塔对着克里斯汀笑了:“就别责怪我那么多年没在你耳边唱欢乐颂啦。”
“我只想听第一段,现在更喜欢你唱第二段。”
“都这样了,还是饶了我吧。”
卡尔洛塔用手随意碰了一下后背,看上去是青紫一片实际上却并不是很影响走动。她不习惯在剧院过夜,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让歌剧演员们继续留在剧院里。卡尔洛塔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在克里斯汀不赞同的眼光下坐了起来,龇牙咧嘴了一下之后便把衣服给穿上准备回家。
“洛塔,你……”
“放心吧,我没事。”卡尔洛塔挥了挥手,看着已经在等着自己的人力车司机以及旁边的两个身影略眯了一下眼睛:“倒是你准备怎么做?去酒店么?”
克里斯汀抿着嘴点了下头,难得对着站在她旁边的拉乌尔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你也不送一下洛塔。”
哪怕她现在背部不适,吃亏的也绝对不是她好么。拉乌尔只觉得自己很委屈,谁在英国还敢对上开膛手杰克的?这位可是女中豪杰中的豪杰好么。
“好了,我心里有数,而且,我还有客人。”
“什么客人这么晚才来?”
“当然不会约在这个时候,如果说最后的大吊灯没有砸下来的话,我也不会现在才见到他们。”
拉乌尔的子爵爵位虽然没什么好吹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唬的住人。把观众全部安排好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现在也算是精疲力尽了。
目送这一对小情侣的离开,卡尔洛塔抬脚往着人力车司机的方向走了过去,在约翰对着侦探二人组有些警惕的眼神中行了一礼:“很抱歉让你们看到这样的场面,福尔摩斯先生,以及华生先生。”
“这并不是你的错,莱斯特尔小姐。今天的歌剧美极了,也好笑极了。”
“如果说能给您带来欢乐的话,这是对我最好的赞扬了。”
卡尔洛塔略微点了点头之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开口:“不知二位今晚……”
有意的停顿让两个人瞬间就明白了卡尔洛塔的潜台词,福尔摩斯略微笑了一下,虽然说看上去依旧不怎么和善但是至少表现出了一种缓和的态度:“我很欣慰的是,你说的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
约翰在一边差点把人力车给扔了,这位先生您还真不愧是英国人,真不会说话。
卡尔洛塔倒是并不在意这个,或者说她就没怎么指望从这位大侦探嘴里说出什么特别好听的话:“谢谢您的评价,如果说是因为我的委托而来的话,那么巴黎的酒店……”
“不用费心,我不是因为你的委托来的。”
福尔摩斯拉了一下自己的猎鹿帽,仿佛只是为了搭话一样转身离开了这里。看着他大步前去的方向,卡尔洛塔倒是知道这是巴黎一所酒店的方向。华生医生道了歉之后也一并离开,让约翰总算是松了口气。
“听闻剧院的大吊灯摔下来了,您没事吧?那两位先生也太不会说话了,不过仿佛是您邀请来的?”
“放心我没事,外面的传言总会夸张一些,说不定过两天就变成了大吊灯砸下来死了一半的观众。”卡尔洛塔难得没形象地耸了耸肩:“那两位确实是我委托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只不过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幸好福尔摩斯先生说他不是因为我的委托来的,接下来的我都要待业,可没什么钱付给他。”
“您说笑了。”
约翰笑了笑,听到卡尔洛塔还有力气开玩笑也不再去深究什么,转身朝着卡尔洛塔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卡尔洛塔靠在人力车上浅浅地合上眼睛,良久之后才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嗤笑还是嘲笑亦或者只是单纯觉得好笑,她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差点就大笑出声。
她怎么不知道,这位大侦探还这么傲娇呢。不是因为委托,难道是因为自己好奇?得了吧,她才不相信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呢。
不管怎么说,既然他来了,那么自己就一定要装作不是自己委托的。卡尔洛塔想到这里就直接笑了,好吧好吧,那就当做你是在检验自己说的是否是事实好了。
☆、第十章 检查剧院
在大吊灯砸下来之后,剧院内部探讨之后决定整改。整改的主要金额由拉乌尔出资——反正真正的金主是他。不过在这位准子爵大人精益求精顺带着还带着那么一点难以言明的小心思之下,剧院从修整变成了翻修。
“如果不是我刚把我楼上给买下来了,我绝对把你给宰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卡尔洛塔毫不犹豫去了夏尼子爵府上,在夏尼子爵夫妇装作没看见的情况下直接把拉乌尔给拉了出来,两个人找了一间空房子开始了久违的格斗比拼。然而就算拉乌尔再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卡尔洛塔给踩在了脚下。
“我揍你因为你没有考虑到剧院内部人员的开销,你服不服!”
“服,我服!还有洛塔,给我点儿面子……”
“你应该知道,要不是我刚把我的楼上房间买下来还存了一点点钱足够我度过半年不开工的时间我就要去露宿街头了!你算好了的是吧?等着我没钱然后再给剧院做牛做马是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卡尔洛塔有着一种“买房”的执念,但是拉乌尔还是从善如流地道歉:“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只是觉得如果说把剧院翻修的话,说不定能够找到魅影在剧院里面留下的密道什么的。”
“你如果不是这么趴着和我解释,我还会相信你一点。”
卡尔洛塔哼了一声对着地上的拉乌尔伸出了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之后两个人分别去修整了一番,才在花园里面坐下品茶。
“我一直觉得如果不是我们从小认识我父母见惯了你揍我,绝对会把你认成他们的女儿。”
“你的前因后果错了,正是因为见惯了我揍你,才想把我认成他们的女儿。”
夏尼子爵夫妇是非常和善的夫妻,而且他们也很聪明地并没有沾惹任何政治上的东西,整天旅游美食歌剧和舞会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东西。然而就算如此,他们也因为当年为了救下克里斯汀的父亲受到了牵连。虽然他们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但是身为小辈还是有些愧疚的。
两个人互相对着对方翻了个白眼之后才开始正儿八经讲事情:“我找了个外援。”
“外援?女高音?”
“你脑子里面除了音乐能想点别的么?至少和夏尼先生一样,好歹也要思考一下我说这句话的前因后果。”
卡尔洛塔瞥了一眼站在身后憋笑的女仆,挥了挥手上的扇子免得自己被好友几句话弄憋死:“一个,也许能够查清楚魅影在哪里,或者说剧院里面有多少密道的帮手。”
“哦?你从哪儿找的?”
“英国。”
拉乌尔没忍住,放下茶杯的时候茶杯与骨碟的撞击声有些响亮刺耳,同时也让他因为扯上克里斯汀就一团糟的大脑迅速运转了起来:“莫非是那位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除了克里斯汀,我第一次见到你用这么癫狂痴迷的语气提到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英国人,英国男人。”
不断地缩小自己的形容词,卡尔洛塔露出了一点揶揄的态度:“你就不怕克里斯汀吃醋么?”
“如果是福尔摩斯先生的话,克里斯汀会原谅我的。他的文章太精彩了,简直就是神一样的推理。如果是他的话,卡尔洛塔我给你所有在剧院的权限也没问题!只不过,您能不能回答我一个小小的问题?”
看着拉乌尔甚至于还殷勤地想添茶水,卡尔洛塔立刻制止了对方的举动,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想问他为什么过来?”
“对。”
“我去英国的时候委托了他。”
卡尔洛塔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只不过拉乌尔的疑惑让她有些生气:“怎么,你不相信?”
“不,我不是不相信。”
拉乌尔下意识地开口,然后看着卡尔洛塔一脸和善的笑容迅速改口:“我只是,不敢置信。”
“这次就饶了你。”
卡尔洛塔哼了一声也没在意,对着好友的表情反而缓和了一些:“所以我来要一个权限,至少能够让他们在剧院自由活动。”
“没问题。”
得到了拉乌尔毫不犹豫的回答之后卡尔洛塔略微笑了一下,同时听着夏尼子爵府外隐约的嘈杂声响,卡尔洛塔抬起了头,看着一无所觉的好友以及女仆微微一笑:“拉乌尔,你家来客人了。虽然感觉像是恶客,但至少也是客人。”
“卡尔洛塔,你的耳朵现在已经好到什么程度了?”
“差不多就是比聋子好一点儿的地步。”
卡尔洛塔轻快地开口,顺势展开了自己的扇子:“你去接待对方吧,我先去剧院了。”
“为什么要现在去剧院?”
“如果我不去剧院,那两位蠢货在这里见到我肯定会闹起来。”
也不知道两位蠢货说的是谁,拉乌尔对着卡尔洛塔点点头之后便让女仆收拾了一下,结果看到果然是卡尔洛塔口中的两位蠢货经理之后,拉乌尔再好的心情也在瞬间化为了飞灰。
卡尔洛塔可没时间去体会拉乌尔现在的情绪,当她赶到剧院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嘴唇岷紧整个人处于爆发边缘的吉莉夫人,以及试图安抚对方结果因为自己拙劣的法语而造成了更糟局面的华生医生。
啧,另外一个会法语的呢?
“卡尔洛塔小姐,你终于来了。”
看到剧院首席女高音的那一刻,吉莉夫人真的是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两位先生试图闯入剧院,说是夏尼子爵请来的调查人员。但是我们并没有接到夏尼子爵的通知,而他们也没有信物……”
“我正是因此而来。”
卡尔洛塔安抚了一下快要爆炸的吉莉夫人,表情十分诚恳,深蓝色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真诚:“他们说的没错,确实是夏尼子爵请来的。”
“上帝保佑。”
听着这句话,卡尔洛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点微妙的笑容。而站在一边的福尔摩斯似乎也听到了这个,露出的笑容与卡尔洛塔一模一样微妙。
“好了福尔摩斯先生,既然您已经踏入了这个剧院,那么我想您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卡尔洛塔看着侦探医生二人组,露出了一个略有些真切的笑容,同时领着两个人进入了剧院内部:“如您所见……”
“如果是为了约翰而照顾我们说英语的话,我想您并不需要做出如此牺牲。”
“……”
华生医生你怎么忍下来还成为这位的朋友的?
卡尔洛塔怜悯地看了一眼差点爆炸的华生,不过还是由着福尔摩斯的想法改用的法语开口:“正如您所想的那样,这个剧院并不老旧,但是却也有些年头了。”
“根据痕迹来看大约三十年。”
福尔摩斯看了几个细节之后点了头:“不过保养地不错,主人很下了一番功夫。”
“是的,不过前经理已经退休了。”
卡尔洛塔微微一笑,等到走过一个转角确认没人的时候才开口:“拉乌尔,拉乌尔·夏尼曾经和我说过,他离开了大约三分钟时间,克里斯汀就从剧院的化妆间里消失了。”
“拉乌尔·夏尼,出资人,那个年轻的子爵?”
“是的。”
卡尔洛塔略微点了头,考虑了一下之后没有说自己和拉乌尔之间的关系——反正只要推断一下自己和克里斯汀之间的联系就应该猜得到一些:“而且这次的绵羊以及吊灯……二位先生也应该是亲眼所见。”
“确实,如此的吊灯精准的砸向舞台,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巧合。”
福尔摩斯点头同意了卡尔洛塔的看法:“他很周密,具有很强的报复心态,而且……”
到了化妆室的门口,福尔摩斯一眼就看到了化妆室里那一面巨大的等身镜。在华生略有些赞叹的时候,他直接伸手抚上了这一面镜子,同时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福尔摩斯先生?”
卡尔洛塔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看着福尔摩斯,以她多年来的演技考验这点疑惑中带着不解绝对天衣无缝。
“这面镜子……”
福尔摩斯皱了皱眉头,转身看着卡尔洛塔,一口纯正的法语里带着些许要求的口吻,听起来有些冷硬却也符合他的个性:“我能砸开它么?”
还没来得及回话,卡尔洛塔就听到了一声小小的惊呼。三个人同时转头看着那个出现在化妆室门口的人,福尔摩斯高高地挑起了眉毛:“这位是?”
“她与此事无关。”
卡尔洛塔难得强硬,同时把语言切换为了英语:“福尔摩斯先生,夏尼子爵说过您在这个剧院拥有一切权利,包括砸门,砸窗,砸一切东西。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
“现在,克里斯汀。”
卡尔洛塔走出化妆室反手带上了门,眼神有着不加掩饰的锐利以及请求:“请你离开这里,现在,立刻,马上。”
“洛塔!你不能阻止我!”
“我不会害你。”
卡尔洛塔重复了一遍之后拉着克里斯汀的手,将额头抵在了她的手上,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虚弱,却也无比强硬:“我和拉乌尔永远也不会害你,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现在不会告诉你,但是我们对你全部都会在合适的时间告诉你。”
“所以现在,离开这里!”
☆、第十一章 问话
听着化妆室门关上所发出的响声,华生略有些担忧地看着情绪明显不太对的首席女高音,想了一下还是用着自己拙劣的法语安慰了一下,并且递上了手帕:“您没事吧?”
“没有事情,只不过是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而造成的一点外表上的虚弱。”
福尔摩斯头也不抬地看着这一面化妆镜,手指仔细地触碰着镜框的边缘,口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哦,这面镜子可真是个完美的作品。”
“福尔摩斯说的没错,我就是外表上看起来虚弱了一些。”
卡尔洛塔没有觉得受到什么冒犯,不过对于华生的举动依旧十分感激:“谢谢您,华生先生。”
“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约翰。”
“哦行了约翰,别在这种时候表现出你的浪漫。”福尔摩斯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同时随手扯了一张化妆桌上的纸巾,一点一点塞进了化妆镜的缝隙然后再抽了出来:“既然那位小姐不让我们砸镜子,那么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尤其是后台。”
“好的。”
卡尔洛塔看了一眼华生,很是友善地把语言换成了英语。福尔摩斯大步上前拉开门的时候发现原来在外面的克里斯汀已经不见了,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就是那天失踪的女高音么?”
“是的,但是现在请不要调查这件事情。”
卡尔洛塔的声音有些冷硬,福尔摩斯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之后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十分亲密。”
“师生,姐妹,或许还有一点点来自他人的约束。你们的眉目并不相似,但是唱腔总有那么几个小技巧是一致的。她的嗓音里面并不如同你这样的学院派,反而还带着一点独特的感觉,法国人是不会这么唱的,也就是说她另外有一个老师,但是你非常讨厌那个人。”
“不能比您说的更加正确了。”
卡尔洛塔慢吞吞地拍了拍手,一点都没有露出什么被伤害到的表情,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她的父亲是我的音乐启蒙老师。”
“原来如此。”
福尔摩斯略一颔首之后也没有再开口,走了两圈后台之后略一沉吟,转身看着两个聊得非常愉快的人突然有了一点不满的情绪:“你们在聊什么?”
“法国什么地方的餐馆比较美味。”卡尔洛塔弯了弯嘴角:“以及讨论我们剧院能够有多少条密道。”
“密道确实不少,只不过仿佛每一条密道的用途都只有一个。”
很随意地把话题给转了过去,华生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好友并未因此开启嘲讽模式而感觉有点惊讶。卡尔洛塔倒是并没有这种观念,反而盯着福尔摩斯的眼睛等着他下一句话。
“为了能够更好的,欣赏歌剧。”
福尔摩斯认为自己并不畏惧对视,只不过面对这位女高音深蓝色的眼睛实在是有种不自然的感觉,便在回话的时候微微侧过了头:“五号包厢的话,应该是剧场欣赏歌剧最好的地方。”
“是的。”
“但是他那天做的,不像是只来欣赏歌剧的。”
“而是?”
“而是在欣赏他的作品。”
卡尔洛塔猛地抓住了自己的裙子,引以为豪的耳朵在这一刻重复地把福尔摩斯说的每一个音节循环播放。福尔摩斯口中说的作品绝对不会是被魅影略微改过的《浮士德》,而是……
“洛塔,这就是你邀请来解决这桩事宜的福尔摩斯先生么?”
看着仿佛被吓一跳的卡尔洛塔,拉乌尔的表情严肃了许多:“卡尔洛塔?”
“刚才不小心陷入了思考状态,不用在意。”
卡尔洛塔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情给抹了过去,一点也不在意拉乌尔怀疑的眼神,反而伸手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拉乌尔,拉乌尔·夏尼子爵,剧院的出资人。”
“那位女高音的……追求者?”
听得出来福尔摩斯已经是换了个很委婉的形容词,卡尔洛塔咳嗽一声迅速进入了状态,对着拉乌尔露出了一个快和岳父见蠢女婿一样的嫌弃表情:“是的,就是他。”
“福尔摩斯先生,在下在英国留学时期就对您仰慕已久。”
“谢谢。”
简单地回应了一声之后卡尔洛塔把拉乌尔直接丢给了站在一边的华生,自己则是走到了福尔摩斯身边,原本明媚的表情上多了一层阴霾:“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是说那个鬼魂把克里斯汀当成了作品?”
“他的作品,而且也是只属于他的作品。”
看了一眼比自己大概低了一个头的首席女高音,侦探先生皱起了眉头:“只不过我不理解的是,他既然这么做,为什么还会如你所说的那样,把那位叫做克里斯汀的小姐放回来。他具有着一种偏执的态度,一种掌控欲。既然克里斯汀小姐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居然还会放手这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
“……”
“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您那些话对克里斯汀说请稍微委婉一些。”
嗤笑了一声,福尔摩斯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烟斗给掏了出来,托在手上之后往前走了两步:“你在保护她,但是如她所言,也不能把她当成小孩子。”
“她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哦十六岁,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破案了。而且你的话,十六岁就已经是首席女高音了,不是么?”
被这两个类比怼的说不出话,卡尔洛塔愤怒地扭头,却也不敢真的让福尔摩斯问话。拉乌尔和华生两个人聊着文学和音乐,当拉乌尔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的时候,却一把被华生抓住了胳膊。
“华生先生,克里斯汀她……”
“莱斯特尔小姐还在那里。”
华生当然明白那种恋人的心理,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拉乌尔去打扰福尔摩斯的问话:“放心吧夏尼先生,她会制止夏洛克的。”
“洛塔……”
拉乌尔瞬间熄火,只觉得内心疲惫无比:“华生先生,我和洛塔两个人一直到三年前才找到克里斯汀。”
“三年前?”
“我,卡尔洛塔,克里斯汀三个人,从小就在乡间认识。我是从巴黎来度假的子爵家儿子,洛塔跟着克里斯汀的父亲学习唱歌,克里斯汀大家都喜欢,温柔而又可爱。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怕洛塔,她就是个武力强大的魔鬼,偏偏又是克里斯汀唯一信任的骑士。”
一边的拉乌尔在和华生聊着过去,另一边的卡尔洛塔则是在克里斯汀还没来的时候决定给这位大侦探科普一下,免得问出什么不好的问题:“她的姓氏是戴叶。”
“戴叶……那位歌唱家与小提琴家?”
“是的,就是那位卷入政。治斗争从此失踪的可怜音乐家。”
卡尔洛塔没抬头看福尔摩斯,维泰利斯·戴叶这个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她的禁忌,一直到找到克里斯汀才解禁:“克里斯汀因为父亲的缘故同样不知所踪,在我和拉乌尔得到消息的时候均晚了一步没有找到她,直到我三年前被勒法尔先生挖掘来到这个剧院,才找到了她。”
“原来如此。”
福尔摩斯坐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木质的把手希望这个带着一点悲惨的叙述尽快结束:“然后呢?”
“在克里斯汀丢了之后,我和拉乌尔给我的老师立了衣冠冢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在他的墓前,我发誓会找到克里斯汀并且保护好她,所以……”
“可以,我的问话会尽可能委婉。”
福尔摩斯觉得这真是自己难得的让步,甚至于都有些不像是自己本人了:“但是该问的我依旧会问。”
“谢谢您。”
卡尔洛塔点了点头,等到看到会客室的门打开克里斯汀走进来的时候,扭头没有去看她带着询问的视线,定定地看着福尔摩斯脚边的一块地板,仿佛上面开出了一朵花。
“戴叶小姐,请坐。”
“她在这里姓氏是莱斯特尔。”
福尔摩斯没理会卡尔洛塔的抱怨,转头看着略带惊慌的少女突然觉得有些有趣。正如他所说,他十六岁的时候刚结束了长达两年的冒险还参与了两起案件,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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