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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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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辰得消息的时候,只是说城门外发生案子了,是谋害贾琏的贼人。兆辰一听是贾琏的事儿,哪敢怠慢,造反都来不及吃,急急忙忙就带着人追过来抓凶手。瞧见前边一群人都是刚起身的姿态,他还纳闷,这冲进人群一看。果然,他跟贾琏沾边就是个错误,巨大的错误!
兆辰拉着而蒋子宁到一边儿说话。
蒋子宁先厉声吩咐属下严密控制住对水溶及其侍卫们,“都给我看押好了,出了差池,要你们脑袋!”
“是!”众兵士们齐声应承。
兆辰拽着而蒋子宁的胳膊,脸抽得跟苦瓜似得,“我的小祖宗哟,你跟你琏大哥怎么玩,我不管,可别把我给拉上啊。用我提醒你么,那是北静王,北静王!”
“我眼睛不瞎,倒是你,耳聋么?告诉你这有谋害琏大哥的嫌疑犯,你就该照着大宋律法缉拿凶犯懂不懂!兆大哥,您年纪可比小弟大上许多,可别叫小弟瞧不起你。”就爱那个紫凝不爽的别过头去,甚至都觉得多瞧他一眼都脏得慌。
“切,你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倒还嫌弃上我了,谁给你的脸。”兆辰戳一下蒋子宁的额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金牌,先圆滑的给自己谋个后路,“说好了啊,我是看在你手上金牌的份儿上,听命办事而已。”
兆辰当即挥挥手,叫人押送北静王去京畿府。
水溶瞪他们两眼,便主动随他们去了,嘴角竟还挂着笑,似乎笃定他们不会拿他怎么样。
所谓捉奸要捉双,不抓现行,就没有铁证。不过对方有什么佐证,终究是一些推测办了,只要找到漏洞,口辩几句,十分嫌疑定能洗脱七分。他并没有出现在事发现场,只要咬死说不是自己做的,就算他们捉到了那个下药的齐大娘,也没什么关系。齐大娘而今的身份已经不是王府的人了,是个乡下农妇,他只要说这女人是当初记恨自己赶她出府,心存恶意报复他,一切都好解释了。无知妇人和尊贵王爷,谁说的话分量重,不言而喻。
再者,宫里头还有姨妈为他撑腰,就算他身上疑点,但对方无法切实的证明凶手就是他,他就没有罪。不仅命能保住,脸爵位也丢不了。大不了在朝堂上销声匿迹两三年,回头再复出就是。总归只要贾琏死了,一切都好说。
水溶被押走之后,兆辰愁眉苦脸的背着手也要走。
“你去哪儿?”蒋子宁一把拽住他。
“人都抓了,你还不满意,还要干什么?”
“你们京畿府就这么办案?当然是要搜查证据了。”蒋子宁伸脖子朝着那破驴车的方向。
“这?这是北静王的车?”兆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凑上前去瞧了瞧那两头毛驴,“还别说,这毛驴长得比马可爱多了。”
“搜查。”蒋子宁提醒。
“好好好,搜查,”兆辰不耐烦的招手示意属下,然后小声嘟囔着,“就一破毛驴车有什么好查的,不过着北静王坐毛驴车回来,的确挺可疑的。”
兆辰忽听那边有人议论什么镇国公死了之类的话,整个人恍若被雷劈了一样,转头抓着蒋子宁,激动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蒋子宁被晃的头晕目眩,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兆辰好,毕竟现场人多眼杂的,乱说话不合适。
但蒋子宁的犹豫,令兆辰更加相信自己耳听的事实。贾琏死了?就这么死了?那么聪明的人竟然死了?
“刚才人传话说他是谋害镇国公的嫌疑犯,我自然而然就认定是未遂,根本没想到他那样机敏的人会真的被害死。怎么会这样!”突然间很多画面从兆辰的脑海里闪过,贾琏的音容笑貌……兆辰抱着头,突然蹲在地上,想眨着眼皮硬挤弄出几滴泪来,以显着自己对他兄弟情深,不过到底是没哭出来。
兆辰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站起身来,对一脸发懵状态的蒋子宁道:“果然他还是平日里坑我太多,害得我哭不出来。”
蒋子宁痴痴地望着而兆辰,刚要张嘴,那边衙差忽然喊又发现。
二人一前一后冲过去看,就见衙差从车里的座位下面拿出一红色的小瓷瓶。
当众举出来的,四周围着的百姓们,还有诸多的兵士衙差都亲眼所见。
“这是什么东西?”兆辰接过瓶子,要打开来看,被蒋子宁一句毒药吓得手一抖,又还回属下的手里,“回去找个懂毒的大夫鉴定。”
衙差应承,匆匆去了。
兆辰转头抓着蒋子宁的手,“一会儿他尸体运过来,你陪我去看,成么?”
蒋子宁要张嘴,马蹄声传来,兆辰被声音吸引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人。
是贾琏!
兆辰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俩眼一番,捂着脸不敢看。
贾琏骑着马走在前头,后面还跟着五两马车。打头马车很雅致,一瞧就是他的座驾,余下的四个马车比较大,做工也比较粗糙些,看起来像是庄子上用的。
贾琏走到蒋子宁跟前,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好,特别顺利。”蒋子宁嘿嘿笑道。
兆辰从指缝看着贾琏,目光落在他的脚下。有影子,是活人!
“你……你活着?”兆辰转头打蒋子宁一下,“臭小子,敢忽悠我,我就说他不能死么。”
“嗳,不对,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叫我抓北静王做什么,你这不是要害死我么!”
贾琏见兆辰还是老样子,轻笑两声。
兆辰没听到解释,更着急。
兴儿躬身上前,小声帮忙圆话:“请兆大人放心吧,这回的事儿只有他死的份儿。”
“真的?”兆辰眼珠子滴溜溜转,小声嘀咕一句,“那敢情好。”
“怎么,他也得罪你了?”贾琏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兆辰心虚瞧他一眼,拉着贾琏小声道:“不怕告诉你,我也觉得他这人阴损了些。不知你可知道他庶妃失足落水那事儿?从上头压我,把这事儿悄悄办了。尸体的手指上有淤上,像是被人踩了一脚,当时我有所怀疑,不过那么多目击证人有证词,我也不能质问什么。时候,听然说有一户人家的小女孩在渡口附近玩儿,目睹了此事发生,等我去找的时候,巧不巧?那小女孩一家全搬走了。”
“不巧,这是必然的结果。”贾琏淡淡地看着兆辰,“这五车是证人,每一个都要照看好,不要出任何差错。我劝你今天就开堂审,以免夜长梦多。”
“五车证人?”兆辰惊讶地叹完,对贾琏点点头。
贾琏也冲他点了下头,具体的话没说,只让兆辰自己去审,他急着进宫面圣。御赐金牌的作用只是一时,禀告皇帝能求下圣旨才最重要。
兆辰目送贾琏离开后,还处在懵傻的状态。兴儿伴着兆辰一块回去,等证人们下车的时候,兴儿就挨个介绍。
最先出来的是贾琏座驾里的,走出来一名普通衣着的妇人。
“这位是齐大娘,梅香村里伪装的农妇……”兴儿接着解释了梅香村的由来,然后跟兆辰说明,“实则这梅香村的人全部都是北静王的属下。”
下一车,全都是上了手镣脚镣的‘农夫’。
兴儿:“这些都是梅香村的人。”
接着后面几车,一掀开帘子,里面全都是五花大绑的大汉,一个个手脚被绑缚住,嘴也堵上了,个个瞪着大眼睛,狠狠地,让人感觉到有种力量在。应该是全身的力气没劲儿使,全都用在了瞪眼上。
“这些是北静王王府里的死士,据传他们的祖宗都是开国时期跟着老王爷在战场上拼杀过的,现在竟敢这样龌蹉的事儿,而且各个死不悔改,拒不公认。”兴儿指着领头的,“他叫朱元,是这些死士们的首领,应该知情比较多。这些人原来打算在卡巴岭伏击我家主子,后来得令躲在岭后三里远的土地庙里,被神武将军派来的人给一窝端了。”
“你们连神武将军都出动了?”兆辰讶异不已。
“金牌的作用。”兴儿三鞠躬,求请兆辰一定要详审此案,定下水溶的罪孽。不然的话,他家二爷这回就玩大发了。
贾琏很有自信,这次可以彻底弄死水溶。可能水溶到现在还以为证据不足,他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而实际上,贾琏为他设计的这一整个计划,就是为了包拦住所有的证据,叫他毫无反抗招架之力。
从儿子被抢了之后,贾琏就一直防着北静王,从大皇子供出的官员名单中,暗中逐个审查,查证了所有他害死过的女人,对一些事情也提前做了一些安排。
先前几日,贾琏故意针对水溶,且活跃的联络诸多朝臣,令水溶的疑心加重,令其急迫对他动手。接着小枣庄发生火灾,贾琏他就知道水溶上钩了。他出京后,便故意让人带着已故柳氏的母亲回镇国公府。水溶的人必然在监视他府中的动向,此一举,会令水溶更加心慌,确准对他下手。
至于设伏地点卡巴岭,很容易就猜中,提前安排人跟踪监视那些死士就成了。
贾琏故意没去卡巴岭,佯装路过,叫人当场围剿那些死士,很简单。但这么做,终究是捉不住水溶的,而且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水溶跟这场阴谋的关系。
所以他必须要让京外的情况扑朔迷离,勾引水溶这个主心骨亲自出京坐镇指挥。故意迷信道法的传闻也是贾琏提前传出去的,让水溶心生怀疑之际,又找不到继续怀疑的理由,随即再次放下戒备。
最终,便勾得水溶想在小凌庄动手杀他。
庄子人多目标大,以水溶的个性,他必定会想到“智取”。想用最安全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害死他,那自然而然的就会考虑到熟人作案的可能。梅草村内唯一一位与小凌庄有联系的女人齐大娘,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他们的最佳人选。
而这位齐大娘,贾琏早就跟她有了联系。贾琏查被水溶害死女人的身份的时候,顺便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齐大娘是六年前王府死掉的丫鬟之一静香的生母。年代久远地,大概连水溶都可能不记得这个人。
静香是七岁的时候被齐大娘送进王府的,当时齐大娘是为了给大儿子弄钱娶媳妇儿。六年后,十三岁的静香突然没征兆的在王府自尽。齐大娘一家随后就被王府的人用钱打发了。齐大娘心生怀疑,因女儿死前曾高兴地和她说过:世子爷看上她了,世子爷爱好偷窥她洗澡,世子爷要她去湖里洗。
齐大娘怀疑越来越深,愧疚也越来越深,后来安顿好了儿女后,她便改名换姓进了王府,暗中查清了水溶的癖好,便发誓要为女儿报仇。只可惜她在王府混了三年,终不得机会近身水溶,反而被远远地打发到京外乔装成农妇了。齐大娘正气馁之际,忽然被镇国公府的人找到了……
皇城,御书房内。
贾琏的突然到来,令心情本还算好的皇帝脸色乌云密布。
“若没有铁打的证据,便不好对她老人家交代。不过若是水溶的犯罪证据确凿,叫太后哑口无言,朕定然支持你。”皇帝口气很严厉,水溶若真犯了罪,的确该死,但太后那边闹腾起来很麻烦的,水溶父母亲死得早,太后是真拿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疼,对其宠爱甚至胜过任何人。“你之前说你儿子被劫持的事儿,其实是水溶做的,可没有证据。这次的事,你确定你抓到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是!”贾琏回道。贾琏早就撂过话,让皇帝知道自己对那件事的怀疑。只有提前跟皇帝的通气了,他今日善作主张引水溶下套的事儿才容易被皇帝所接受,不然皇帝一怒,他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你这回做事儿前,该提前告诉朕。”听贾琏解释说事发突然,皇帝也没有过多责怪,叹气道, “那你仔细说说吧。”
“要先从臣调查他庶妃的死开始……他感到威胁,这次故意放火小枣庄,引臣出去。臣幸亏早做准备,便将计就计,饶了他一道。随后,他便改变计划,派人在臣的饭菜里下毒,那味毒药很特殊,听说是南边贵族里流行的秘药,非常难弄而且昂贵。才刚兆大人和蒋子宁已经在他乘坐的驴车上,搜出余下的那半瓶毒药了。再加上认证齐大娘,这桩事算是人证物证齐全。还有安排暗杀臣的死士们,都已经抓获,全留活口。只是审问起来有些麻烦,不过好在其中的头领,名叫朱元的,他有家人。”最后一句,贾琏说得很冷。
“家人?”皇帝挑眉,“贾琏,你该不会是……”
“皇上,他们当初害臣的时候,可是不择手段,连臣刚出生的儿子都下手。”贾琏生冷道。
“说得对,必要的时候利用他家人威胁一下,很可行。”皇帝伸脖子叹问,“那些丫鬟、美人、庶妃的事儿,都是真的?水溶……真以这种事儿为乐?”
“经臣的调查,但凡他接触之后落水的女人,基本都是如此。”贾琏别有意味的看一眼皇帝,见他眼神突然滞愣,心料多疑的皇帝已经想到玉贵妃的事儿了,便不再多言。皇帝的家事不便臣子插手,再说他也不想知道皇家丑闻。
贾琏继续之前话题,表示自己已经找到几年前一位王府已故的美人柳氏的家人。
“圣上派人一审便知,相关的调查丞相也在进行,他那里或许还有更多收获。”
“这得多少人命!还都是年纪轻轻的美人们!怎么下得去手!”皇帝突然冷下来,拍桌大骂,转即责令京畿府尹兆辰即刻觐见,又着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同会审。至于玉贵妃的事,他必派自己的密卫暗中查实。
“皇上,人多眼杂,此事若审问时间太长,人证的保护就……”贾琏故意略了后半句。
皇帝立刻道:“人证由神武将军和蒋子宁一同保护,非他二人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见,一应饭食也要严加检查。”
贾琏确保了水溶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才行礼告退。皇帝责忙着嘱咐人暂时对太后封锁消息。水溶定罪之前,他不想听到太后嘤嘤的啜泣声。
出宫之后,贾琏便奔到家,见着静芯还如平常那般,娴静的坐在榻上绣着花儿。孩子在她边上躺着,盖着小被睡得正香,嘴角还吐着口水。贾琏的心顿时就安宁了,便面带微笑地坐在静芯和孩子的身边。
第135章 堂审水王爷
静芯见到贾琏,倒不镇静了,慌忙丢了手里的东西,追问他这次外出一切可安好。
贾琏点头,“人在这,当然没事。”
静芯:“你走的时候,我真提心吊胆,害怕出什么事,又不敢去找父亲帮忙。”
提到礼郡王,静芯偷瞄一眼贾琏,生怕自己失口惹了贾琏的不快,毕竟她父亲和贾琏前段日子刚闹了矛盾。
贾琏笑了,“其实我跟你爹没有真的闹脾气,只是做戏给外人看得,不然水溶怎敢下手?”
静芯又惊讶又惊喜,“那父亲知道这件事么?”
“当然知道,我和他提前商量好的。”贾琏刮一下静芯的鼻梁。
静芯后怕地拍拍胸脯,感叹太好了,她还一直担心自己以后夹在贾琏和父亲中间该怎样调和。
贾琏跟静芯提起齐大娘的事,希望她作证之后,可以留在国公府做事。“给她谋个后路,不然我怕她会遭到一些权贵的报复。”
静芯点头,表示这些都是应当的。
所谓坏事传千里,水溶被捕的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贾琏自要去了贾母、贾赦那里再交代一通,好让诸位长辈们放心。
贾敬带着儿子贾珍也在,他们听了风声就赶过来,同贾母等人一同等待。见贾琏安然无恙,皇帝下圣旨审定水溶,大家纷纷交口称赞贾琏厉害。堂堂北静王,太后的亲外甥,在他们眼里,贾琏能斗倒这样的人物,就是天大的能耐。
“见你安好,伯父就放心了,好好跟你祖母说道说道,别叫她老人家操心。”贾敬笑呵呵地点头拍拍贾琏的肩膀,甩着手里的拂尘就去了。他还要去农药厂,跟沈洪好好研究制药技术。
贾珍干站在原地,使劲儿的给贾琏使眼色。
贾琏不明所以,冲他挑了挑眉。
贾珍就做口型给贾琏,偏生被父亲贾敬发现异状,转头喊他快跟上来,这就随他一块会农药厂做活。
贾珍心有不甘,笑嘻嘻的跟贾敬打商量,提出给蓉哥儿忙活续弦的事儿。“几天刚见了一户姓秦人家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俊俏,人也温婉贤惠,是个不错的人选。”
贾母听这话,忙叫俩人回来,细细说一说。
贾珍便形容这秦家姑娘长得如何好,性情如何妙。
贾琏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有这种缘分也不奇怪。不过宁国府的事儿,他没必要掺和。而今镇国公府已经搬离荣宁街,俩家除了祭祀,其它事情都分开。因不住在一起,荣国府也改成了镇国公府,而今已经鲜少有人将两府混为一谈。既然已经互不连累,又何必多管闲事。
贾敬却听得直皱眉,就他儿子那瞎眼神儿,他看好的准没好。
“闭上你的嘴。”贾敬嫌丢人。
贾珍不解,一副“为什么”的表情望着贾敬。
贾敬见他还不知羞,便开口骂:“你个爷们胡沁什么,你媳妇儿去相看瞧着好,就真好,你亲眼看过么?也不过是照一面的工夫,有认真打听过她性情么?怎就知道她是温婉娴熟?”
贾珍被父亲一连串的发问压得没话说。他却是见过那家的女儿,纯属偶然照一面,可这话他当着众人面说不出口。即便说出口了,父亲定然会认定他是个浪荡鲁莽,也会认为那户人家不规矩。
终了,贾珍被贾敬硬拖着走了。
贾母乐呵呵的赔笑,目送完毕,脸才沉下来,嘱咐贾琏之后的事一定要万分小心。既然已经决定搬到北静王,那就要狠快绝,绝对不能留下后患。
贾琏表示明白,这点上他和贾母的想法一致。
贾母点点头,“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老婆子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倒是宫里的风向,可以托太妃帮你打探打探。这事儿就算顺利了解,以后太后对你,定然会有意见了,你小心应对。”
贾琏应承,谢过之后就告退。
出了院走了没多远,不想半路上撞见了贾珍。
“你不是和大伯去制药厂么?”
“托词肚子痛,才得机会在这等你。”贾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连忙拉住而贾琏到一处僻静的凉亭内说话。
“那位姑娘是真漂亮,是个男人瞧了她骨头都会酥。我一直琢磨着蓉儿娶她是个福气,自己做公公的日日得见这样漂亮的儿媳,也是个福气。偏我那老父亲是个执拗的,平生都和我对着干,我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对过。但也不能因这个,耽误了蓉哥儿娶上好媳妇儿,所以我就想托你帮忙,求求情,跟他好好说说,他素来喜欢你,你的话他必然听。”
贾珍态度可亲,一再赔笑,并允诺只要贾琏把这事儿办成,他就有好东西给他。
“大伯说的话没错,那女子出身低,更兼是秦家养女,与蓉哥儿难相配。”贾琏婉言谢绝道。
贾珍没想到自己说了一大气,就换了贾琏这么冷淡的回答,满脸懵傻的状态,“你……”
贾琏冷看他一眼,背着手径直去了。
贾珍本以为贾琏见自己这样,多少会解释两句的,他竟然完全无视自己,就这么走了。
贾珍眨眨眼,整个人处在石化的状态。正内火攻心,面上发呆的时候,那边接连来了两个人催他快走。他老父亲等着他一块坐车走,他还得继续去制药厂做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天天跟着他父亲监工,但凡下面出差池,他铁定要挨父亲一顿狠骂。
这日子没法过了!父亲修道禁欲也罢了,却禁到了他身上。
家里的小妾通房,但凡有点姿色的,都被老父亲以各种理由赶出府。
总算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弄漂亮儿媳妇进来,又泡汤了!
没有没人的人生,根本就不是人生,是地狱!
贾珍哭丧着脸,内心万般哀嚎地走出镇国公府,望着老父亲乘坐的马车,他一脸视死如归……
京城,京畿府。
水溶被关在大牢内刚过半天,起初他凭着王爷的身份,震吓衙差两句,又贿赂了个翡翠戒指,便成功令其为自己传信,谁知半路杀出了蒋子宁,将那名衙差直接关在了他隔壁,撤换所有守卫。大牢内外所有看守都变成神武将军的部下,个个忠于职守,训练有素,最关键的是这些兵士都是今春从西北调遣回来的,并没有他暗中安插的人手。哪怕是用大内禁军来守他,至少还有可能碰见一两个自己人。
水溶现在完全是束手无策,彻底被隔离在牢房里,连打听外面的消息都不可能了。这令水溶十分慌,智者相斗,胜在先机。若消息不灵通,那他就失去了先机,在这被重重围挡的牢房之内,水溶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和死亡的恐惧。
下午,圣旨下达,命京畿府尹兆辰立为主审,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同监审。立即开堂审案,不得有误。
水溶被带上来的时候,面色仍从容不迫,一身王爷仪派丝毫不损。内心虽有不安,但立于堂中,他仍是个叫人觉得尊贵无比的王爷。
唯一有变化的是水溶的笑,他终于不笑了,冷着一张脸。
兆辰抓起惊堂木要拍,被水溶一个眼神吓得轻轻落手,只将惊堂木小心地放在了桌上。
刑部尚书、大理寺请等人坐在一旁,斜眸兆辰一眼,有笑有嘲讽也有同情的。
兆辰的小心肝抖得七零八落,一时间脑子空白,两耳嗡嗡,不知道怎么开始了。大理寺卿开口从催促兆辰,连水溶也挑眉,一脸要找他麻烦的样子。慌忙至极,兆辰忽然想起贾琏才刚叫人捎给他的纸条,忙在案后打开来看。
“先提审柳氏生母!”兆辰忽然喊一句,衙差赶忙将人带过来。
“兆大人还没有说,今日审我到底以何为名?”
“谋杀贾琏,以及对你府内诸多美人施以暴行,行官爵之便,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兆辰边说,便往下面瞄一眼。
“这罪名可真大,兆大人可想好了,别后悔。”水溶仰起头来,冷哼一声。
“谁跟你后悔?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三司会审,你看不到么!”兆辰有很不满水溶这副态度,他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今儿个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看到了,又如何?纵然是御驾亲临审问本王,本王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怕的。顺便提醒一句,不论是本王还是对平常百姓,想定嘴抓人,就要准备好证据。”水溶轻蔑地扫一眼跪在他身边的柳氏。
柳氏生母当即讲述了水溶迫害她女儿,并逼迫他们一家离京的经过。
“你说本王害死你女儿,可有证据?”水溶质问。
柳氏生母泪如雨下,控诉水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爷对春兰所做的事情,王府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之前,府中老奴仆们之中就已经有传闻,说王爷喜欢虐杀年轻女孩,这难道还不明显么?我的女儿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柳氏说罢就要去抓水溶的袍子,被水溶一脚给踢开了。
水溶冷漠的眨着眼睛,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在兆辰身上,反而无焦距的望向别处,语调不冷不淡的陈述。
“柳氏,想起来了,那个偷懒耍滑,不守规矩,自己跑到王府花园内瞎玩,结果却失足落水了的那女人。我好像是听管家提过,她母亲来找过麻烦。本来就是她把女儿的命卖给了王府,女儿死了还想来王府揩油,拿不到钱就撒泼怪王府的错。
本王是可怜她,特意命人赏了些银子给他们,谁知这厮不知好歹,贪心不足,钱花没了之后,就还想继续凭此讹诈本王。本王堂堂一郡王,怎可能受平民贱妇所威胁,自然叫人随意打发走她。而今不知怎么,她回来了,想来是这些年没钱花了,心有不甘,便想趁机对本王报复。”
柳氏闻此言,忙疯狂地哭着摇头说不是,辩解自己根本就没有存着要挟北静王的心。
水溶轻笑:“怎么,你不承认你收了王府的钱财?这倒容易,查一查当年目击的证人,还有王府的账目都可知道。”
柳氏:“我的确拿了钱,可那是——”
“那就闭嘴吧,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水溶嘴角带着狞笑,慢慢睁大眼睛看着柳氏。
柳氏张了张嘴,吓得一时愣住,脸上的泪水却不住地往下流。
兆辰讶异看着这场面,咳嗽一声,拍了拍惊堂木,转而问大理寺卿等人的看法。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摇头表示一切由兆辰做主。
兆辰暗中在心里骂了每个人的爹,然后看了一眼提示,接着开审水溶谋杀贾琏一案。
水溶当即表示无辜。
“昨天小凌庄发生投毒人声称是王爷指使她干的。”
“没有。”
“那怎么那般巧,你刚好昨天出京,而且还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坐得驴车?”
“这件事本王很无辜,昨夜本王外出本来是乘坐好车的,不过半路遇意外马车坏了,临时在附近村庄买了个驴车乘,难道这也有罪?”经前一桩事,水溶对自己的辩解很有自信,看来贾琏也不太聪明,拿这些疑点审问普通人或许可以,可对于他来说,很轻松就能应付过了。
兆辰随即传了证人齐大娘,由齐大娘讲述事情经过。北静王声称齐大娘也是记恨他,“本王真是无辜,连见都没见过你,不过是管家当初把你打发出府了,你就把过错也赖在本王身上?可是有人使钱在幕后主使你?”
齐大娘激动不已,红着眼睛瞪着水溶,这一刻她真想道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是她不能。否则的话,水溶又该说她是故意报复了。
“梅草村到底是不是都是王爷的人,大人派人去查便知。”齐大娘咬着牙道。
水溶微微敛起嘴角,梅草村的其它人如果口风不严,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威胁。不过好在他被抓也有半天时间了,管家听说之后,定然会早做安排,那些人也都是王府的老人,提点之后应该会守住嘴巴。
“可巧了,镇国公已经将这些人请到了京畿府内。”兆辰瞄到水溶露出惊恐的表情,自己紧张的状态渐渐放松下来。欲擒故纵的审问法子果然好,先叫他得意,升的越高,摔得越重,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水溶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秘密建下的梅草村竟然被贾琏所知悉。但水溶强装镇定,仍旧不认,还指出齐大娘生活在梅草村,很可能是跟他们勾结了。
“人越慌,话里的漏洞就越多。你可想好了,要用这番说辞?”贾琏不知站在门口多久了,突然现身走了进来。
大理寺请等几位大人忙起身,恭迎贾琏。那厢兆辰也叫人准备了椅子,请贾琏上座。
水溶心一抖,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他用渐渐发红的眼睛,憎恨的瞪向贾琏。贾琏却没瞧他,舒服地坐下来,端着茶玩文绉绉地品起茶了。他这副悠闲的姿态,倒是对正站立受审的水溶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水溶眯着眼,暗暗握拳,平复心境,忖度局势。
兆辰和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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