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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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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听这话瘪嘴,到底是出身高的媳妇儿待遇不一样。她嫁进门几十年了,出了多少力,老太太不曾这样高赞过她。而静芯进门不过一月的工夫,倒成了老太太口里的四好媳妇儿了。家世好,模样好,性情好,管家好。
    静芯笑着给贾母捏肩,边列举着贾母当年的辉煌事,边暗中打量王夫人的脸。这厮一脸虚伪笑,手狠劲儿的攥着佛珠,从她皮笑肉不笑的嘴角瞧,便可知此刻她正暗中狠狠地咬牙呢。
    静芯笑得更开心。
    贾母乐呵极了,这人老了都爱提‘当年勇’,静芯特别有心,不等她开口,就先伶俐的描绘出她当年的英勇果断的管家事迹,句句说到她心坎里去。令她不禁追思起自己年轻时的风光,酸甜苦辣……各种滋味而今回忆起来,倒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你才进门,就知道这么些,可见你用心了。”贾母叹道。
    静芯忙摇头否认道:“我没用心。”
    贾母微微收了笑容,看静芯。
    “我和二爷的亲事没定之前,我早已顺耳就听说老祖宗您的风采了,所以这进门后,还真没怎么去问府里人,哪能算用心呢。”
    贾母一听静芯是自然情况下知道自己的,比之前更高兴,抓着她的手细问,得知她娘经常提起她做例子,顿觉得风光起来。她可是成了郡王妃嘴里夸赞的人儿,能不高兴么!
    殊不知郡王妃的确是提过她,却是拿她做得反面教材。
    贾母被静芯哄得十分高兴,所以静芯之后提出要规整各房的人员分配,贾母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接着还没完,静芯瞧眼王夫人,继续跟贾母道:“我刚进门,因不太了解府里的习惯、规程,便翻了翻老早以前旧账开始慢慢看,这两日刚刚核对了两本,发现其中的出入十分大。许是我年小没见过世面,我觉得咱府里账上所述的耗费实在是太大,一个月的花费竟顶得上郡王府两个,若是碰见年节,数额更是巨大,三四倍不止。我仔细对了几项,单单在吃上就很惊人。咱们府几百口人,一天竟一共能吃进去八百斤白菜,五百斤萝卜,三百斤猪肉,二百只鸡,一百只鸭……且不说别的,就单说鸡鸭鱼肉,这些荤肉的东西该大部分都是给主子们准备的,就这么几口人,一天三顿都有鸡鸭,也多出很多,难不成一顿饭光吃鸡就要来上五六种?”
    贾母蹙眉,问静芯看得是哪一年的账本。
    “七年前的。”静芯道。
    贾母眯眼回忆了下,眉头皱的更深,“别说七年前,就是国公爷在的时候,也出过一张桌子上现五只鸡的吃法。这账面必然是有问题,带了油水的。”贾母别有意味的瞥一眼王夫人。
    这个前几天正跟她哭穷的好儿媳!
    王夫人心虚的垂眸,额头上已现汗光,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冲向贾母。她怎么都没料到,这个新媳妇儿进门刚入手管家,就查起七年前的账。若是三两年前的,必定瞒过去的,但七年前那可是她最有恃无恐的时候!
    啪——
    贾母拍桌,眼瞪着王夫人,见她竟然还不知羞耻的站着,气更大。
    王夫人本来早就想跪着认错的,因为新媳妇儿在跟前,她想要面子。再说以前老太太怎么都会给她面子,会打发闲杂人等出去之后再问责她。
    没想到老太太而今根本不顾念这些了,叫她当众丢了脸,特别是在新媳妇儿跟前。她这个做二婶的威严在小辈跟前尽失,只怕以后都抬不起头。
    王夫人咬着早已经发麻的牙齿,弯腿跪下。
    静芯安静的看着王夫人现在这样,微微抿起嘴角,转而对贾母道:“老祖宗,您瞧您,吓坏二婶子了。我觉得这件事其中确有蹊跷,虽说当时管家的是二婶子,但不能说明这件事一定就是二婶做的,许是她的手下贪赃,糊弄住了二婶子也未可知。”
    贾母一听静芯这话,更觉得可笑,却想起来周瑞家的,立刻叫人去传。这时候,丰儿等已经将琏二奶奶奶所言的有问题的账本呈了上来。贾母大概齐地扫一眼,凭她几十年老道管家的厉眼,立刻就发现其中的问题。贾母见还有近几年的,就拿过三年前的本子翻了翻,账面上看似没有问题,但账本有改动的痕迹,这种武宣纸是前年新出的,黛玉前两天在她这里习字的时候特意讲过。贾母此刻一摸,就认出来了。
    可见是有人做贼心虚,怕者别人管家发现太多,便将前几年的账本重做,以图瞒天过海。只怕她怎么都没想到,精心这孩子聪慧,翻出了七年钱的老账本。
    贾母刚刚逼王夫人跪下那一刻,心里还在懊悔是不是对她太苛责,让她在孩子们跟前失了尊严。此刻看,这等毒妇,就不该给她脸。
    周瑞家的急急忙忙进门,立马瞧见跪地不言不语的王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料想事情很大。赶紧先跪了,给贾母磕头。
    贾母随手就把长辈丢到周瑞家的脸上,“瞧瞧你干的好事!”
    周瑞家的一见是账本,哆哆嗦嗦地侧目看向王夫人。王夫人转眸想使个眼色给她,因为惊吓导致的表情僵硬,这一眼看起来更像是恼恨地瞪人。
    周瑞家的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先哆哆嗦嗦地磕头。
    “老祖宗,就这么问她未必肯认。不如干脆点,直接叫人搜了她家,瞧瞧她家里是否有什么值钱的,她若能解释清楚来历,便就过了,若不能,”后来的话静芯没说,只是讽刺的瞪王夫人主仆一眼。
    此刻,这对主仆看起来好可怜!
    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二房竟敢做出侮辱她闺名的事,害她险些毁了一辈子。这个仇她忘不掉!刚进门的时候,她是新妇,不好有大动作,现在家中的一切她都熟悉了,管家权也落到手了,时机正好,便没有再等的道理。
    静芯心中冷笑,目光徘徊到周瑞家的身上。听说这狗东西是二太太的左膀右臂,也就是说二太太干的所有坏事都少不了这厮去跑腿。所谓狗仗人势!
    今儿个她就先把这个狗东西踢出去,先让二太太尝尝失去双臂,孤立无援,且被全家人厌弃的滋味。
    不一会儿,搜查的人就抱着匣子来。箱子上本来上锁的,锁头被硬砸开了。
    匣子里面有两个白玉酒杯,八张百两银票,金银首饰数件,五个银元宝,许多碎银子。
    贾琏扫一眼酒杯的质地,玲珑剔透,一瞧就是值钱的好东西。王夫人看到那对酒杯,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瑞家的。至于那些钱,她更加惊讶。她料到周瑞家的在自己手底下会捞点油水,但没想到她们夫妻竟然混了这么多钱出来。要不是卖身契还在她手上,他们夫妻俩出去买地过日子,都能混个财主身份。
    贾母见到这些钱,所有一切都了然于心。周瑞家的贪,但她肯定贪不过王氏。王氏以前是何等精明的人,好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见多识广,这点看人的技巧她是有的。她能纵容自己的属下贪银子,就说明她自己干了更严重的事。
    贾母却不问王夫人,劈头盖脸的质问周瑞家的,叫她解释银钱的来历。周瑞家的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鸳鸯越看那对酒杯越眼熟,小声跟贾母道:“那不是老郡王送给宝二爷百天的贺礼么?我记得是去年的时候,宝二爷拿来葡萄酒,不小心碎了壶,心疼好一阵。后来几番找不到合适的玉配,这酒杯您就叫人收了起来,送到库房去,说是等将来找到合适的玉再打个壶,和它们配对。”
    “怪不得瞧着眼熟,是那对酒杯。我看她定然是以为这两样笑东西丢到库房去,便没人能想起来了,就存心昧下了。”贾母气急,怒骂周瑞家的,“你好大的胆子,连主子的东西都敢拿!”
    周瑞家的忙磕头赔错,哭着解释道:“老太太误会我了,这东西我从红儿姑娘手里接过来的时候,正巧赶上着急回太太的话,便来不及送去后楼库房去,领完活顺手就带了回家去,本来放在桌上,想着一会儿就送回去,转头来瞧,就再看不见了。必是我家那口子手欠,以为那是太太赏下来的东西,顺手给收到匣子里头了。”
    “好一个嘴巧,我就不信你一年都不曾开过这匣子?就算是,你弄丢东西隐瞒不报,也是个大罪。”
    “家里钱财的事儿都是由当家的做主,奴婢真不知道。隐瞒是因为奴婢知道这事儿的后果,太害怕了,所以就硬给瞒了下来,奴婢知错了!”周瑞家的磕头道。
    “呵。”贾琏笑,指尖不耐烦地敲桌。
    “那这八百两银子呢?可是你们正经挣来的?怎么挣得,倒说说,叫我们都见识见识,也跟你们学习一二。”静芯挑眉质问。
    “这……”周瑞家的一脸难色,羞愧不已,惨白着脸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好,慌张地转头瞧王夫人,给王夫人磕头,求王夫人帮她说两句话。
    “臭不要脸的狗东西,离我远点。”王夫人一把推开她,满脸嫌恶,“我真看错你了,枉我素日仰仗你,你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等苟且事,你说,你到底贪了府里多少银子?你就是不说,账本上也瞧得出端倪!”
    周瑞家的一听这话,傻眼了,再见王夫人狠瞪自己的样子,这明显是暗示她让她背黑锅。那可是几万两银子,她一个下人怎可能贪得了那么多。二太太是不是傻了,这事儿就算她认了,老太太糊涂不过问,但新来的琏二奶奶也不会放过!
    周瑞家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敢多想,也不敢认。怕认了,自己活不了,怕不认,自己也活不了。
    “二婶子是说这些钱都是她一个人贪得?这么些年,少说有几万两银子,她一个人贪?”静芯质问王夫人。
    王夫人拼命沉住气,抬头对上静芯的眼,“听你的意思,是认定我贪这笔钱了?”
    贾琏笑:“二婶大概没听清,静芯只是疑惑,问问你,并没有说一定是你。不过这钱到底是谁贪得,怎么追责,今天肯定理论不完。倒不如捡清楚的说,二婶子管家之下,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该是谁之责?”
    王夫人抖了抖唇,整个脸惨白,“是我的。”再怎么狡辩,这点她不得不认。
    贾琏:“这就是了。本就是二婶子陪房贪了这些钱,别说静芯,任谁听到这些事怀疑您都是很正常的事。当然,二婶子有清白的可能,咱们也不能把话说死了。本来世间事就不是件件都能理论请,各人心里清楚就好。”
    当众被小一辈的贾琏暗讽羞辱、指桑骂槐,王夫人心抖得厉害,唇色发紫,脸臊得没地儿放。她眼珠子左右乱瞟两下,身体颤抖地厉害。
    正当贾琏开口问“二婶子是不是又要晕了”的时候,王夫人倒地不起了。
    贾母深吸口气,给倒地的王夫人抛了个不省心的白眼。以前她一受训就这样,贾母还觉得她有羞耻心,有难言苦衷,不容易。现在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不过到底不能当众苛责了儿媳妇儿,无奈地摆摆手,打发人把王夫人抬回去,随便请个大夫看看就是。
    殊不知王夫人这次的确是急火攻心,真的晕倒了。
    至于周瑞家的,断然不能轻饶了。
    “贪污,偷盗,过百两银子就是死罪。你们一家子都为荣府办事,单这八百两就够均摊到你们头上就够了。再说这对白玉杯,黄金有价玉无价,我说它们多值钱就值多少钱。”贾琏淡淡笑,挺温和的,话却毒得周瑞家的四肢瘫软,她直接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了。
    周瑞家的自知罪名难逃,不停地磕头求饶,她是个精明的人,晓得戴罪立功的道理,央求贾琏宽大处理。正好王夫人被抬出去,人不在了,她此刻说什么话也没有忌惮。
    贾母本是无心听这些,她不想弄得太清楚,都则以后该如何面对王氏。不过贾琏坚持要听,贾母也就得听一听,心里就琢磨以后该怎么办。
    贾琏开口道:“只要你坦白,我允诺赏你一家子二十两银子安家,放你们出去。至于这些罪状,我都放过。”
    贾母惊诧:“你这样岂非纵容犯错的奴婢?”
    “不放小鱼,抓不到大鱼。”贾琏道。
    静芯附和,小声跟贾母道:“放是放出去了,但收拾他们的法子可以有很多。”
    “好吧。”贾母勉强应承。
    周瑞家的见到希望,感恩戴德,这就将王夫人如何做假账从公中贪钱的事儿一一详述出来,并且举了相关认证,而后化了押。
    贾琏搜出来的钱财自然都要没收,只给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然后便真叫人周瑞一家走。
    “总算完事了,这个王氏再三犯错,我不想再见她。 ”贾母气呼呼的别过头去。她对王氏真算是仁至义尽了,奈何这厮没脸没皮,总是犯事。她再慈祥再宽容,耐心也是有限的,而今她对王氏的耐心真真是彻底耗尽了。
    贾母哀怨叹息好一阵,接着跟众人放话道:“以后你们谁也不许在我跟前提她!”
    众人见贾母盛怒,忙应承。
    贾琏道:“老祖宗放心,这屋里头的人自然都能做到,只是宝玉那边,只怕忍不住。他毕竟是二婶子的儿子,哪有儿子不念着亲娘的道理。”
    “也就是他罢,不然——”贾母咬牙,而今她真是老了,下不去手。搁在以前,就王氏这样的,她直接叫宝玉忆母!
    “且先看吧。”贾母叹息一声。先看宝玉的态度,若是他乖巧些,就罢了。若是他再三闹,还像以前那样硬拉着他母亲到自己跟前,她就再狠心一回!
    “总算处置了个小蛀虫何,还有个大的,不知道等什么时候。”贾琏叹了句,便拉着静芯告辞。
    贾母本来已经被鸳鸯搀扶着要离开,忽听这话,眼睛立时瞪圆了,一口怒火窜上来,一不做二不休。她喊住贾琏,瞪眼问他:“还有谁,说,今儿个咱们就一遭给办了!”
    
    第73章 大大地提前
    
    “赖大。”贾琏看着贾母,缓缓眨了下眼睛。
    贾母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试探着再问:“谁?”
    “赖大一家。”贾琏具体到一家人了。
    贾母确定自己所听的了,难以相信地看着贾琏。这两年荣府里被贾琏动的人不少,她都没怎么过问。只是这赖大,却不是一般的人。他年高的母亲赖嬷嬷可是荣府的老人儿,服侍过她婆婆,那会子她还是做媳妇儿的,要讨婆婆欢心,多亏赖嬷嬷从中斡旋帮衬,才叫她得体顺当地熬成了老祖宗。贾母一直便惦记着这份恩情,赏了脸面给赖嬷嬷的儿子,赖大故此才做了荣府大总管。
    后来赖大做了总管之后,果不辜负她的厚望,一直将荣府打理地井井有条。此人少言寡语,却十分能干,比府里头那些得势便猖狂的浅薄奴仆不知强多少倍。
    贾母突然听说贾琏要动她名下的人,自然很是不乐意。
    她脸色顿然拉了下来,对贾琏不满道:“他?他怎么惹着你了?”
    在贾母眼里,贾琏处置人全凭他自己的心意,说白了,她觉得这孩子就是自私。
    “趁管家之便,不当得利。粗算下来,这些年他从咱府上渔利至少三万两银子。”
    贾琏才不在乎贾母怎么想,他处置赖大一家已成定局,今日不说,明日也会说。这话只要说出口了,就不是征求意见,是单纯的通知。赖大的事谁都没资格反驳!
    贾母被贾琏说出的这个数吓着了,本来她想着赖大一家没功劳也有苦劳,贪个几百两银子也就算了。三万两!?这个数足够她给三春姊妹每人备一份厚重的嫁妆了。
    “这么多?”贾母惊诧,心里有几分存疑。贾琏是个精明的,或许他为了除掉赖大,扩大他自己的人在府中的势力,故意夸大其词,挑拨她和赖嬷嬷一家的好关系。
    贾母知道这事儿还要理论一会儿,沉住气,让鸳鸯搀扶她回到上首位坐下。她哼了两声,冷冷盯着贾琏。
    贾琏已是经常面圣的人,自然不怕此刻盛怒下的贾母,坦然迎着她老人家的目光。
    贾母:“你可有证据?”
    “有,早就有了。因过年时节日多,和和乐乐的,不好教您生气,就一直没找机会和您细说这事儿。本来就打算开春后找个时间和您说,今儿个正好出了这么一桩事,顺便了正好。”贾琏再不废话,直接打发人去拿证据。
    很快,一张购买房产的契约呈现在贾母跟前。
    “这是赖大帮林府找得宅子,价钱他谈妥的,两万三千两。”
    贾母扫一眼,点点头,“这事儿你姑母跟我提了,说是你赖大去找的宅子,那府邸我也见了,风水好,宽敞明亮,园林布置的也跟苏杭那边很像。就是残旧了点,后来你还叫人修整了两个月。”
    贾琏点头,“就是这个宅子。”贾琏说罢,又呈上一张供词。上面具体写着售宅人是如何和赖大私下交易,上面还说只要交易成功,卖家便会付了三千两中间费用给赖大。
    “赖大跟那卖宅子的说,他同时相中的宅院有两个,最后选谁就要看谁诚心了。反正林府是百年基业,有钱,不差几千两的价钱。再说宅子好不好价格合不合适,到时全凭他一人忽悠。只要那个售宅子的人肯在他提供的价格基础上加三千两,把这加上的钱算他的,那院子他立马就买。反正原价不动,对人家没什么影响,还能图快早卖出去,人家自然干脆的签了契约。这边卖家收两万两,那边赖大就拿着契约跟要林府两万三,他从中‘很安全’的贪了三千两。”贾琏解释道。
    贾母震惊不已,好像被贾琏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整个表情僵掉了。这赖大是她一手提拔仰仗的人儿,而今竟然干出坑她女儿女婿的事儿来!这是硬生生的打她的脸呐!
    贾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热得发烫,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快掉光了。
    “不愧是咱们家的大管家,有几分‘度量’。贪了钱,跟什么事儿都犯过一样,丝毫不内疚,每日如常,该做什么做什么,贪了大之后,也不忘贪小,每天照样能从主子们的吃穿上抠出点钱来。”这方面具体的证据贾琏也呈了上去,里面有裁缝铺、收拾铺等等掌柜画押的供词,在对比最近的账目,就可见其中细微的差别。跟王夫人七年前的行径比,赖大的手法更高明一下,他的账除非细查,否则单看账目是瞧不出什么的。人家很懂积少成多的道理,稳中求胜。
    “即刻唤赖大来对质!”贾母喊道。
    贾琏冷笑:“证据确凿,人证一堆,还对质什么?他就是有罪。老太太舍了他也好,倒省得贾蔷贾芹之类见了他,点头叫好的称他是‘赖爷爷’。哼,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么荣府多了位老太爷呢!”
    贾母气得臊得脸通红,跺脚直骂:“我饶不了他!枉我这些年如此宠信重用他们一家子,竟如此辜负我!”
    “老祖宗可别心软,图什么让他还了钱就将此事作罢的想法。这条鱼可是被整个荣府下人们看在眼里,必须严厉惩处,杀鸡儆猴。老祖宗何不现在就照着处置周瑞家的办法,立刻派人搜一搜咱们这位好家奴的屋子。”贾琏说罢,在贾母的叹息声中,摆手命人直冲赖大家的大花园。
    一炷香后,就听见院外有老婆子的哭闹声,接着便有人来传说赖大夫妻来求见。
    贾琏痛快地回一声:“不见。”
    小一个时辰后,抬进院五大箱子东西。金银玉器,古玩字画,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被抄了!这里面还有现银半箱子,另有一个上锁的匣子,里面落满了一百两的银票,一叠叠,每一千两用布扎成一捆。
    搜出来的数远超贾琏报出的钱数的两倍。
    贾母气得怒睁着眼,呼呼地喘着粗气,以至于两腮一鼓一张,似乎是气得快要窒息了,贾琏看眼静芯,拉她到自己身边站着。静芯本来是要去服侍贾母的,被贾琏这一拉,就明白了不去了。
    “没良心的王八羔子!枉我往日对他们如此信任!”贾母喋喋不休的骂起来,眼含着泪,这就叫人去把赖大一家弄进来。
    “我看就直接把人丢到官府去,由着府衙去处置便是,老太太何须操心问责,伤了自己的身子便不值得了。”贾琏懒懒地打个哈欠,可没闲心陪这些人玩。
    鸳鸯一边给贾母顺气,一边附和:“二爷说得极是,既然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不中用的王八羔子,老太太何必被这些人惹了嫌,索性就丢出去,随官府去处置吧,您也能落个清静!”
    贾母缓缓气,听了贾琏和鸳鸯都如此说,便点头应承了。她揉着额头,整个身子感觉虚脱,双脚跟不是自己的似得,的确不能再生气了。贾母叹口气,颤颤巍巍的起身,表示此事就叫贾琏去处置。
    静芯这会子忙去搀着贾母,将其送到里屋安抚一阵儿后,猜出来。
    贾琏这才带着静芯出来。静芯正琢磨着自己要以什么的样的姿态面对门口赖大一家时,却发现院门已经安静下来了,那些哭声都不见了。静芯特意看眼贾琏,见他如常走出院,照例在墙边瞧了瞧那株新长出来的木芙蓉,便携她回去。
    静芯琢磨着人定然是贾琏赶走的,省得在他们跟前闹腾。如此倒也好,只是那赖大一家一直得不到解释,只怕这会子还觉得自己冤屈。估计他们一家子都莫名其妙,盼着见主子了解清楚。殊不知他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次定然要见官受死了。
    为奴者,非法贪污盗窃百两以上,便要处以死刑。
    凭赖大夫妻这么多年贪下来的钱,足够他们死几百次了。
    家里突然闯人搜查的时候,赖大夫妻还处于发懵的状态。不过搜家的事儿令他们明白,这是被主子们怀疑贪污了。虽然说贪污的事儿他们解释不了,可凭着赖嬷嬷那张老脸在老太太跟前可是很有面子的。赖大觉得只要把他的老母亲搬出来,在贾母跟前念叨念叨以前的旧情,老太太定然会心软饶过他们一家子。反正老太太那儿没有证据,这边只要找个稍微值得人同情的理由去说,老太太定然会信的。
    在来得路上,赖大还不甘心强装镇定的跟赖嬷嬷讲,告诉她过会儿见了老太太该怎么说话。赖嬷嬷一一记下,在肚子里好一顿编排说辞。
    此刻,赖大夫妻连同赖嬷嬷一通被架着往后门走。赖大才发现事情不妙。这是怎么了?老太太竟不想见他们,连一句解释都不听了?
    一直镇定的赖大突然慌了,叫嚷着甩开架他的俩婆子,突然拿出管家的架子冲着二人吼,倒真把俩婆子给唬住了。
    兴儿带着四名新人急匆匆赶来,立马叫人控制住赖大,将他们三人一并往后门口拖,硬拽着上了一辆破车。
    “你们这是要把我送哪儿去?”
    兴儿笑,使眼色给俩小厮。二人从腰间掏出早准备好的破布和绳子,将三人手捆绑,堵了嘴。马车一动,兴儿骑着马,带着一布兜的证据,随他们一同到了衙门。
    狗腿子府尹兆辰见是尚书大人送来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开堂审问。见了罪证之后,兆辰大呼:“不用审了,直接死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赖大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忙爬到前面,狠劲儿磕头,跟兆辰巧言辩解自己的苦衷,表示那些银钱都是别人为了贿赂他主动送得,他根本没有干任何偷盗犯罪的事儿。
    “哼,你还狡辩,”兆辰拿出房屋购买的证据,照着赖大的脸打下去,“难不成你叫本府去把林大人请来,跟你对质?”
    赖大慌张地拾起地上的纸看,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最终俩腿一抖,他吓得尿了裤子。
    赖大媳妇儿和赖嬷嬷见此状,更慌了,哭着问他到底怎么了。
    兆辰摆摆手,叫人把他们都脱下去,照例打发人询问了证人,走了一遍过场,就拍起惊堂木准备判。
    但凡死罪,都要呈表刑部备案,审批后方可下达。
    贾琏未免夜长梦多,再说他也不想手上真沾死人,便跟兆辰打了声招呼,“别弄死了。”
    之后的消息贾琏没有特意打听,不过偶然听静芯提起,说是一家子被打发去了云南,好像就是孙绍祖去的那地方,徒刑到死。
    赖大以前就是荣府的标杆,赖大一死,荣府有很多人都惧怕起来,断然不敢去学赖大那样背后玩猫腻,都晓得一心一意孝敬主子才是正经。比如兴儿、丰儿等,年节的时候她们得来的赏赐都很多,琏二爷素来不吝啬赏赐的。至少在他眼跟前忠心干活的人,三天一顿肉的生活肯定能保障。
    贾琏趁胜追击,而后几日,接连处置了好几个代表性的小管事,都是贪污贪得厉害得,都属于大家背地里心知肚明的那种。
    蛀虫们除掉了,仆从们安分守己,各司其职。府中虽然管事的人暂时少了,但行事效率却大大的提高。
    期间不乏有抱怨在荣府做工苦,比不得宁国府那边舒坦。贾琏就很‘宽慈’地打发他们去宁国府,连卖身契都一并送了过去。
    宁国府的管家人倒很乐意接收。管家的事儿上,王熙凤跟静芯较真起来,她也管束下人,跟着抓‘虫’,而且抓得更狠更多。只是有一点区别,王熙凤是手腕狠辣,做事毫不留情面,她手里只有惩罚没有奖励,故此弄得府中下人们都苦不堪言,瞧不着希望。那几个被荣府打发过来的人,真到王熙凤手下干的时候,才晓得以前跟着琏二爷的好处。更加抱怨不已,四处嘀咕王熙凤是毒辣子、泼妇。
    王熙凤手下这些人的本意是想用贾琏送来得人翻过去对付贾琏。万没想到,这些她打算利用的人,反过来先咬了自己一口。
    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王熙凤恨透了这几个人多事的,偏偏她们已经把自己泼辣凶悍的名儿宣扬出去。此刻若是再动他们,反倒更加证实了那出传言。王熙凤只得耐心再等两个月,慢慢地暗中处置她们。
    贾蓉本来对她这位又聪明又能干漂亮的媳妇儿满意极了,唯独不满的就是她太争强好胜,本来贾蓉性子就软,碰见王熙凤这个烈的,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全然听从她的话。王熙凤说一就是一,他心中断然不敢有二。
    纵然贾蓉温柔如此,王熙凤还是不甘心,总是时不时地拿她跟荣府的贾琏比。他们俩岁数差不多,人家已经做到了尚书的高位,贾蓉却还是混日子瞎读书的纨绔。王熙凤自然越比越生气,越比细腻越怨恨,脾气更爆了。
    贾蓉必然不喜这样,便渐渐远离了王熙凤,短短几月,二人的关系便从抹了蜜的糖罐变成了陌路人。王熙凤管她的家,贾蓉就只和贾蔷等厮混胡闹。
    这一日贾蓉来还东西,寻思回去也是对着王熙凤那张泼辣的脸,便应留在这边拖时间。正好琏二婶子回了娘家,而琏二哥刚好闲来无事在院里折腾。贾蓉就在一边看着凑热闹。
    贾琏将盆里的芙蓉杆子剪断,再用剪子将杆子剪成一块一块的,丢在喷壶里泡着。
    “二叔,您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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