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之农业大亨-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我一时胆小,便关了院门。”
    “你胡说八道!既然有缘故,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哪里会逼你,你跟我讲清楚便罢了。分明是你做贼心虚,关了门敷衍我。这时候又在肚子里酝酿出一番道理来,推脱自己的责任。母亲,您可别被这小王八羔子给忽悠了!”贾政气得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愤怒了。
    “琏儿都说了,有拜帖为证,那是个意外。二弟,你要是肯听人解释,你会直接拎着棍子来么?”贾赦不忿地反驳贾政。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被二弟压一头,今儿个可算是找着机会教训他。
    “哼,大哥,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自然帮腔他说话!这小子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先前务农的事儿摆我一道,至今还命庄子不给我们供应菜肉,现在又出一套‘俭省管家’,直接挤兑我们二房吃糠喝稀,分明是有意算计!”贾政怒极了,句句控诉。
    “唉——”贾母叹一口气,原来老二和琏儿还有宿仇,也难怪老二今天会异常冲动。贾母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问:“琏儿,你倒说说,你二叔说的什么‘不供菜肉’、‘俭省’又是什么?”
    贾琏便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特别是贾政醉酒侮辱他务农的那段。
    贾母责怪地看向贾政:“确是你的不是,你瞧不上人家务农,嫌弃人的东西,人家不给你东西怎么了。要我说今天你就不该来,你本就是嫌弃人家的活计,竟好意思现巴巴地跑过来沾边儿。再有你大哥好容易管了家事,提倡俭省,这的确是好事。你素日不也是喜欢简朴过活的么,怎么真来了,你倒要吃鸡呀鸭的。晚饭六菜一汤,好好地,怎到你嘴里就成了吃糠喝稀。真是的,大房好容易争点气,老二你就给我闹幺蛾子。”
    贾政惊诧地听着贾母的话,一时震惊地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往日在老太太嘴里,从来都是二房被赞美大房被嫌弃。大哥从小到大不知被老太太狠骂过多少回,所以自己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今是怎么了,明明事情是大房做得不对的,老太太却句句偏帮他们。
    “再有,琏儿,你也不能如此待你二叔,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即便做错事,你也该好生敬重他,能好好解释就好好解释,不要在闹出这样的误会。”贾母蹙眉,接着道,“至于俭省的事儿,郡王家既是那样的,再闷也不好太过奢侈越矩。再者说那些鸡鸭鱼肉的素日我也不怎么爱吃,适量吃些就是。倒是孩子们那头,万不可省,该补的都得补,不能耽误他们长身体。”
    贾琏立刻附和:“此事早想到了,回头会寻个懂养生的先生,请其指点一二。保不齐照着他的法子,大家都长命百岁。”
    “那敢情好。”贾母被逗得略微高兴起来,她临走时,特意让贾政搀扶自己,出了院,贾母便冲其小声嘱咐,要他好生做官不要再瞎胡闹。
    贾政听着似曾相识的话,脸都绿了。当初这些话都是用来训斥大哥的,今儿个反倒骂在自己身上。
    贾政内心复杂至极,愤怒、难受、憋气、委屈等等情绪糅杂在一块,他都快恨出花儿来了。
    王夫人听说风声,等着贾政回来。一见贾政脸色黑到如此境地,她心里立刻就明白了。
    “老爷消消气吧,喝口茶,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从长计议。”
    “什么从长计议,你知道老太太怎么说我的么?他竟然把从前说大哥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跟他能一样么,我可是个内心清流的读书人,他呢,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嫖小妾、败家,他还会什么!”贾政不服气地骂。
    “老爷还没发觉么,而今二房的情势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从去年春天贾琏开始张罗改善庄子情况开始,他们的地位就越来越高。大哥好吃懒做的性儿也改了不少,晓得瞧话本天天给老太太讲故事。这只是其中一二,还有去林家,琏儿结交四皇子、供奉牡丹出风头的事儿,这桩桩件件都是给老太太长脸了,她被哄高兴了,心思自然偏。”王夫人把目光落在桌上自己刚抄好的一叠经书上,“老爷,而今咱们万不能像从前那样了,更不能小瞧了他们。”
    贾政不怎么关心家务,现在听闻王夫人这么一讲,才明白其中的缘故。真没想到,大房竟然有如此心机。
    “怪不得周侍郎的事儿母亲还要向着他们,原来是这些缘故。合着到时我这个二儿子给她拖后腿了。”贾政蹙眉不爽道。
    王夫人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老爷今日的困境,便是我先前的困境。老爷不是一直怨气我不孝才会被老太太从荣禧堂赶出来吗,而今您可看明白了?”
    “倒是我冤枉了你,我怎么也没想到琏儿他会有如此城府。想起今天的事我就气,恨不得亲手掐死他。”贾政想起贾琏那副淡定装无辜的样儿,一路沉默却暗中掌控局势的嚣张劲儿,他就恨得牙痒痒。也就是大哥那个无赖性儿,能教处这样阴险诡谲的儿子。
    王夫人欣慰的掉了两滴泪,强颜欢笑说:“老爷能明白,我便无怨了。好在咱们宝玉还是老太太心头的宝贝疙瘩,咱们还有元春……”
    次日,‘破门大闹’的丑闻已在府中已传开,贾政威严一落千丈,府中下人们渐渐看出二房不得势,开始看轻二房。
    贾琏根本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传言,他只在乎自己的事儿没二房打扰便好。这几日他十分忙碌地接待络绎不绝的求花者。
    今天更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办了一个小型的热闹的赏花宴,有二十几位京城贵族闻风而来,众人一起谈笑,饮茶吃酒,品评娇花。赏花宴上,自然有很多人都看中了园内牡丹,起了购买之意。奈何贾家琏二爷坚持说培育这些花是爱好,不卖,搞得他们心里头更痒痒,求而不得,反而更想求,不惜想方设法的弄些宝贝出来,私下里跟恳求贾琏交换。
    更有出手大方且有心计的人,得知贾琏好务农,特意奉送了京郊连山带地还有河的一处肥田庄子赠与。这处庄子共有一千余亩地,连带着五六座山,田地中间还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
    贫地种地要挑品种,肥田却是种什么收什么,稳保收成,十分适合用来以后繁育种子。贾琏是很喜欢这处庄子,而且这片地算上山,少说也有一万两千两银子的市价。而此人只求一盆牡丹,便是贾琏手上唯一的那盆墨紫红色的牡丹。
    只是这个人不似其它购买者,身份略显神秘。对于这位不明身份的购买者,贾琏不敢冒险,还是给婉拒了。
    当天下午,这位神秘买主的真正主人表示要就亲自约见贾琏。
    会宾楼。
    贾琏一进雅间的门,便认出屋里的人正是当今的丞相靖英光。
    
    第33章 逛街和打狗
    
    贾琏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算是贵族种的一员,偶尔也会参加过一些贵族聚会,他就是在那时候见到靖英光的。不过人家是当朝丞相,国之栋梁,从来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般人等和他是打不上招呼的。
    贾琏看靖英光的同时,靖英光也在观察贾琏。今见他一表人才,不似他先前所打听到的那些不实传言,心里总算稍安了心。
    但靖英光对贾琏还有荣国府还是很有戒备之心,特意跟贾琏强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见过面。
    “大人请放心,这里只有爱花人和赏花人。”贾琏淡笑,招手示意小厮将那盆墨紫牡丹抬上来。
    兴儿等不知靖英光的真正身份,只当他是一般的贵族买客,手脚利落大方,毫无畏惧之色,倒让靖英光觉得十分舒坦。
    墨紫牡丹一端上来,靖英光的目光就没从花身上移开过。
    “老夫见识过四皇子在太后寿诞所奉的粉妆报春,当真惊艳,前段日子老夫女婿送给老夫一盆,老夫很是喜欢。后来听同僚讲你那里还有别的品种,特别是其中有一花魁,颜色特别,为墨紫色,花打骨朵之时黑得就像是一朵染了墨的画。老夫本还不信,派人来探看,果然真有……”
    靖英光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扩大镜来,仔细观赏,“好看,的确新鲜,倒叫老夫想起一句苏轼的句子,‘独有狂居士,求为黑牡丹’,但他说是墨画中的‘黑牡丹’,而老夫得见的却是真正鲜活的黑牡丹。有生之年,知足,知足了。”
    贾琏见靖英光这副痴迷的架势,料定他是个真正的爱花之人,笑着表示会将这盆花送给他。
    靖英光万不敢白收,“贤侄,老夫确是个痴花之人,但喜花的爱好鲜少有人知晓,怕得就是当朝有些谄媚之流投我所好,养了歪风。老夫也看出来了,你对这花很上心思,不然也不会样的如此好。这花老夫却是十分爱,你若肯让美,便是老夫之幸,但老夫也不能白白拿了去,定要略表心意。你若肯应,咱们以后就是花友了,若不应,老夫就当你拒绝,咱们那老死不相往来。”
    靖英光之所以放‘狠话’,就是因为他怕贾琏拒绝他的谢礼。他乃当朝丞相,做事需得把握分寸做好平衡。如果他白白收花那边要欠荣府一个人情,将来可未必好还,而且此事若不小心传到圣上耳里,他就更不好做了。最好是人情和钱能两讫,两不相干。
    贾琏会意靖英光的意思,便不做推辞,收了他的地契。本来这块地他就很看好,也不舍得不要。
    靖英光见贾琏如此聪慧领悟了他的意思,心里松口气,对贾琏也更加赞许了,拍拍肩膀道:“好孩子,前途不可限量。以后再有好花儿,可记得悄悄地派人知会老夫一声。”
    贾琏笑着点头。
    靖英光随即捧着花乐呵呵地走了。
    这次看似钱货交易干净了,没什么瓜葛,但贾琏心里清楚,靖英光对花的热忱是不可能消退的,只要靖英光爱花,今后他们就少不得再见。
    既是有共同话题,早晚会成为朋友。
    ……
    王夫人从上次贾政闹出事儿后,消停了几日,便捧着自己细心抄写的大字佛经献给贾母。贾母也是喜好佛的人,偏又听说王夫人是跪着抄经的,心中感动不已。作为两房儿子的母亲,贾母自是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孝敬自己,家庭和睦,让荣府的门楣更加光耀。
    思虑到二房这段日子抹下不少面子,贾母也觉得不容易,拉着王夫人亲昵几句:“前段日子叫你们搬了地方,着实委屈了你们。但个中理由的确有你们的不是,你心里头的怨念也别太多。毕竟人家是长房长子,办事又比你们清楚,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老太太哪好一劲儿的偏着你们。我啊,只能偏理不帮亲了。”
    王夫人一听,贾母这心里头其实还是更偏着二房的,忙点头跟贾母表示:“前些日子也是媳妇儿糊涂呢。”
    贾母见她明事理,笑着拍拍王夫人的手背,叫她别灰心,回头他会吩咐琏儿重新拾掇一下府东,好好改建一番。
    王夫人听到这话后,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望了。高兴的是老太太还算惦记她们,知道给他们的住处改善一下;失望的也是因为‘改建’,似乎也预示着她们以后没机会搬回荣禧堂。
    王夫人越琢磨心里越堵,想象而今的光景,再回忆以前的时候,怎么都没料到他们二房会混到如今的光景。
    贾母:“你怎么了,因何发呆?”
    王夫人回神儿,忙用帕子擦眼角,假意破涕为笑:“老太太念着我们,媳妇儿心里感激。琏儿那孩子这段日子确实渐渐出息了,我和他二叔都替他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贾母脸色微变。
    “只是那日他的确狂妄了些,不然他二叔一个好好读书的斯文人,哪至于那般愤怒地要砸门。”王夫人提起这茬是真委屈,货真价实的掉出眼泪了。
    贾母心一沉,把手从王夫人的手上移开。王氏恐怕至今还不懂,贾琏跟四皇子之间可不只是两盆花的关系了,贾琏现今就是荣府的希望。身为荣府的老祖宗,她怎么可能委屈这个‘希望’。老二这次的确委屈,却也只能叫他忍着了。
    王夫人见状,还以为贾母不喜自己说这些,忙止了泪,笑骂自己道:“瞧我,又胡言乱语了。今儿个不光是要给母亲送好东西来呢,还有丫头们呢。琥珀,快去将孩子们唤过来。”
    贾母听王夫人念想着姑娘们,高兴不已,吩咐人去叫三春姊妹。
    王夫人见贾母高兴了,趁机便把薛家来信要进京的事儿说了出来。
    贾母点点头笑道:“欢迎!”
    ……
    贾琏在会宾楼送别靖英光之后,顺便去逛菜市场。
    在菜市上买菜或是做买卖的都是一些穿着粗布服的普通百姓。忽来个容貌清俊,一身高贵锦缎的公子哥儿出来,霎时就引起所有人的注目,不单单是因为贾琏的脸长得好,还有他弯腰认真看菜问价的架势,专注程度简直不亚于他们这些专门挑菜降价的妇人们。
    这可真稀奇!
    贾琏走这一路,很引人侧目。更有好事儿的媳妇儿三三俩俩凑一起,远远地跟着,用手捂着嘴,红着脸,偷笑议论。
    兴儿跟在琏二爷后头感觉到氛围怪怪的,起初还好些,只是目光上的,后来竟然有好事儿的人跑来问询他家主子的情况,甚至还敢问“叫什么”、“哪家的”、“是否婚配”。兴儿不敢擅自透露身份,却赶不走那些人,几次表情为难的想提醒琏二爷,却见琏二爷一脸专注的询问菜价打听行情,甚至还跟几个卖菜的老农聊得不亦乐乎。兴儿明白二爷一办起事儿来就特别认真,谁都不能去打扰,只得尽力敷衍那些打听情况的人。
    “让让,都让开!”忽有一婆子厉声喊道。
    菜市街头突然出现一辆豪华的轿子,丝光锦缎罩顶,四角挂着流苏玉坠子,连轿子的抬杠上还缀着金银,一瞧就是个极为十分富贵的人家。
    街市上的百姓们都惊呆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先来个富贵的公子哥儿买菜,这又来了一顶豪华抬进来,打眼瞧着着轿子帷幔鲜亮的样色,该是个女儿家坐的,再瞧随轿走得几个婆子便更可确认这点了。
    前头开路的婆子,年纪四十上下,肩宽体胖,一脸管事婆子的架势,气势汹汹地甩着帕子催促前面挡路的百姓们给她让路,甚至还随手推倒了两个。
    买菜的百姓们俱有怨言,但谁都知道天子脚下随便打个哈欠都能吹着皇亲国戚,他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也只有缩着脖子躲的份儿,万不敢造次。不过和这位坐着豪华轿子的比起来,还是先前那位穿着贵气的公子更待人亲。人家没摆架子,走着来的,还能拉低身价和菜农们说说笑笑,但真是个好人儿。
    开路的婆子一路往里冲,偶尔停一下,点着脚四处瞧,似乎在找人。路走一半的时候,婆子终于看见正跟果农说话的贾琏,眼睛立时亮了,急急忙忙转身凑到轿子边儿,对着镂窗内的她家小姐说话。
    轿子里的人动了动,低声嘀咕一句,可依稀辨是女音,但具体说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婆子应承一声,忙快步走向那位公子哥儿,轿子则调头离开了菜市。
    婆子瞧着贾琏的身影,径直扑过去,却被个小厮一把拦住了。
    “哎呦,这位大娘,你做什么去?我家爷可清贵的很,眼光高着呢,不谈婚事。”兴儿道。
    婆子起初嫌弃地打量兴儿两眼,后听说他跟那位公子是一家子的,脸上立马堆砌出类似菊花般地笑容。
    兴儿被吓了一跳,这老婆子长得挺胖,这一笑脸上的褶子咋还这么多!
    “这位小哥儿,那就是你家主子?琏二爷?”婆子挑眉问。
    兴儿心里咯噔一下,惊讶地打量来人:“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是吧?我当然知道了,我和我家主子就是冲着他来的。”婆子依旧笑成一朵菊花,兴儿很是怕自己处理不当,把二爷的身份传出去,带着婆子到边儿上,小声问:“你们又是谁,可有什么事儿要说?”
    “你倒是爽快,我们此来还真就是来找你家二爷的,不知小哥儿可听过‘桂花夏家’?”
    皇商夏家谁没听过!兴儿一愣,转而再问婆子来求什么,听了缘故之后,他点点头,表示会把消息传达给他家二爷,让婆子先走。
    婆子伸脖子往不远出贾琏那方向瞧,又看了眼兴儿,不悦道:“你家爷不就在哪儿么,我这里可是十万火急的事儿,麻烦你现在就去告诉!”
    兴儿对婆子这副催促态度很是不喜,那有求人这般霸道的,气哼道:“你没看我家二爷正忙呢,我家的事儿你有何资格管有的没的,你这样哪是来求人姿态,不要太猖狂。”
    婆子听这话更不爽了,狠瞪一眼兴儿,可想到自己求人就得忍着点,总不能这会儿得罪他,虽从袖子里取出二两银子塞进兴儿的手里。“小哥儿别见怪,我就是个直性子。我看琏二爷在那儿不过是和几个下贱的菜农说话,没什么忙的,发烦劳小哥儿现在就去通报。我这里真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兴儿看眼正热聊的琏二爷,瞧在他家二爷那副认真殷切的面容,他心里便晓得他家二爷这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扰的。况且这夏家的事儿跟他们二爷能有多大干系,耽误一时半刻算不得什么,再有就是他还不喜欢这婆子的霸道,偏就不给她通报。
    哼,有两个银子就了不起!?
    他家二爷给得赏钱可不这些。
    兴儿冷笑一声,把钱塞回婆子的手里。
    “你不说,我自己来。”婆子伸手便推开兴儿,便直接朝贾琏的方向去,“奴婢见过琏二爷!”
    贾琏正手抓着一把青枣,跟卖枣的老农打听“有几颗树”、“家在哪儿”、“一棵树能产多少斤”之类的问题。
    所以,夏家婆子的话直接被他给无视了。
    婆子尴尬地站在原地愣了愣,有俯身行了礼,“给琏二爷请安。”
    贾琏买了一筐枣子,吩咐兴儿等抬走。付了钱之后,他笑着跟那老农道:“改日拜访,有个买卖想跟您做!”
    卖枣的老农不胜惶恐,忙摆手道不敢,又觉得这么说不对,急忙说欢迎。高兴地腿抖,差点立马给贾琏跪下了。
    贾琏伸手搀扶了老农一下,道了声:“注意身体。”
    松手之后,便拂袖,身影绰绰而去。
    就那一下搀扶,使得卖枣的老农泪眼汪汪差点当场哭了。他在京城菜市卖了几十年的枣,头一次碰见这么平易近人的贵族公子。真好!真好啊!他真的好生期盼跟这位叫人尊敬的贵族公子做生意……
    不行,眼泪掉下来了。
    老农背过身去,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夏家的婆子还站在原地傻愣,回了神儿之后,嫌弃地扫那老农一眼,才想起来去追贾琏。因兴儿几个正忙着叫马车搬枣,贾琏这儿是一个人往前走。
    婆子一下就黏糊上了贾琏,高声喊了句:“琏二爷!”
    贾琏这才转头,斜视扫一眼那婆子,“我们认识么?”
    “不认识,我是——”夏家的婆子正要热情地准备自我介绍,贾琏便面无表情地截了她的话。
    “那就滚远点。”
    那、就、滚、远、点?
    夏家婆子在脑子里又慢慢地回荡一遍这句话,看着贾琏走在前头的清绝背影,有点恍惚。她刚才是眼瞎了么,明明才刚这位琏二爷跟那些老农说说笑笑的很可亲,怎么这会对自己有病又冷,还用狠决的话打发她。
    婆子深吸口气,咬着牙,因想到了她家太太小姐的嘱咐,再次隐忍上前追贾琏。
    “琏二爷,奴婢是桂花夏家的管事婆子,奴婢今日来是代我家小……不对,我家太太来请您帮忙的。二爷,您知道桂花夏家吧?就是京城内远近闻名的皇商夏家,宫里头的一应陈设盆景都是我们夏家供奉的。”婆子笑嘻嘻地解说道。
    贾琏顿住脚,目光在婆子的身上刮过,眯起了眼睛。提到桂花夏家,贾琏忽然想起个人来,只是这个人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此时,贾琏眉头紧锁,脑子里只想了一句话:红楼里的悍妇可不多……
    是他运气好,这么小的概率都能被他给碰见了。
    “有事?”贾琏挑眉,语气清淡地问。
    婆子高兴地点头:“我家太太听说琏二爷擅养牡丹,而今市面上有很多人争破头想花重金买呢。夏家便是做些花啊盆景的,琏二爷若是有意跟我们夏家一块儿做生意……”
    “没兴趣。”贾琏冷冷地回绝。
    夏家的婆子再次咬牙,假笑道:“琏二爷不要回绝的这么快,再好好想家,我们夏家可是会给你一个非、常、满、意、的、谢、礼。”
    她可听说了,这位琏二爷在家也只是管管庄子跑个腿,手里没什么钱。哪有男人不爱钱的!
    贾琏听出这婆子的暗示之意,冷笑:“你们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让鬼来推磨,何必来找我。滚。”
    贾琏那声“滚”,语气淡淡地,但用词已经很重了。
    夏家的婆子愣了愣,“琏二爷,竟没想到你是这般无情寡薄之人,你可知道我家小姐已经——”
    贾琏眯眼瞪着她,口气更加轻薄,讥讽道:“怪不得你们夏家那般有钱,原来人不值钱,用来互补的。”
    贾琏落了话音,兴儿便驱马车过来了,贾琏便上了车。兴儿见那婆子还黏着自家二爷,不依不饶的气骂一通。满菜市场的人其实早就不满这婆子,听这话也帮腔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子大的,丢了个烂菜叶子过去,大家纷纷都壮了胆,都丢起烂菜叶子。
    夏家婆子刚反应过来贾琏说的那句话,脸臊得跟什么似地,又被兴儿骂了,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正要走,却被菜农们围攻了,吓得她嗷嗷大叫,捂着脸跑了。
    兴儿上了马车,乐呵道:“估计吓得不轻!爷,这可新鲜呢,那婆子是同她家小姐一块儿来得。到底是商人出身,位份卑贱,没教养,竟敢这么来找您。”
    贾琏低头看着手里的枣,默默用帕子擦了擦,往塞嘴里一颗。
    “脆,好吃。”
    兴儿:“……”
    回去后,兴儿便绘声绘色的把这事儿讲给赦老爷听。
    贾赦觉得有趣儿,便拿此事作乐,讲给了贾母。
    贾母听得乐呵,等贾琏来定省了,就逗他:“听说我们琏儿被皇商千金给看上了?你感受如何,快跟我说说。”
    贾琏面色微动,略带嫌恶的蹙眉,“感觉自己像块骨头,”
    贾母愣了愣,看看其他人,大家都一脸不解的样子。贾母疑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狗满街追着跑。”贾琏接着说完下半句。
    贾母及屋内众人皆是一怔,转即哄然大笑起来。
    邢夫人也笑了笑,眼睛却一直盯着迎春头上的一支钗不放。她瞧瞧唤迎春来,问她:“这是哪儿来的?”
    迎春心里紧缩一下,畏惧的抬眼瞟了下贾琏,低头压低声道:“是二婶子送的,我们三姊妹每人一个。”
    邢夫人点点头,当时没说什么。从贾母处出来后,她就带着迎春来给贾琏道歉。
    “你倒是胆子大,竟敢收了她的东西,你这样做不是硬生生打你二哥的脸么!”邢夫人训她道。
    迎春眼里立马含着泪花儿,哭着解释:“我是不敢要,可二婶子当着老祖宗的面儿都送了,都收了,我如何不收?”
    贾琏疑惑地看向邢夫人:“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干系?她一个小姑娘才多大,你何必这样骂她。”
    贾琏唤迎春过来,才想起一桩事,叫丰儿取锦盒来。
    “你生辰的时候我和父亲还未归,未能给你庆生。我这一回来忙东忙西,倒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这是二哥补给你的生辰礼,这次便不要跟二哥计较了,下次保准按时送到。”贾琏淡淡笑道。
    迎春受宠若惊的接过锦盒,眼里泪花儿更多了。她以为今天会被贾琏骂呢,真没想到二哥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生日,这么好的,都有点不像她以前的那个二哥了。
    “对了,里头还有几样小玩意儿,送给你妹妹们玩吧。”贾琏知道,女孩子聚在一起总是要互相赠礼物才有趣儿。
    迎春破涕为笑,高兴地嗯一声,开了盒子。发现里头竟有玉簪、钗环、手镯数支,还有很多个样式不同的耳坠,煞是好看。看品质比王夫人送的不知好多少,清新淡雅,而且都是今年的新鲜样式。
    迎春更高兴了,给贾琏正经地行一礼。
    贾琏笑了笑,叫她安心回去。
    迎春点头乖乖去了,转而又回来,犹豫了下,才跟贾琏和邢夫人道:“也不知这消息有没有用。今儿个我去给老祖宗请安,听二太太跟老祖宗说薛家要来京城了。”
    
    第34章 除杂草心情
    
    贾赦觉得迎春这孩子不错,还晓得报消息给他们,转头吩咐邢夫人送点孩子喜欢得东西过去。
    贾琏眼眸微微转动,没做言论,心里却把这事儿记下了。
    事后,邢夫人准备了几盒胭脂,令其内侄女邢岫烟跑腿儿送了过去。迎春正和探春、惜春在屋内打闹,见了邢岫烟来,便留下她一块儿玩。东西几个姑娘一起分了,大家都年纪小,不懂什么,却也正是好奇学着大人爱美的年纪,几盒胭脂便足够她们玩个大半天的。
    迎春又从贾琏送她的生日礼物中拿出三个耳坠子来,请探春、惜春和邢岫烟挑选。几个姑娘一见眼睛都亮了,直夸东西好看。
    “淡雅中带着别致,颜色又鲜亮好看,一瞧就是今年新鲜的样式。先前南安太妃来串门子的时候,我瞧见小郡主耳上戴着的就是这种样式。”探春欢喜的从中挑选一对嵌着珊瑚珠的耳坠子,转手就交给了侍书,让她帮自己戴上。
    探春这一戴,其余几个丫头们都说好看。纷纷选了各自的,也都戴上了。
    次日,三春姊妹并着邢岫烟来给贾母定省的时候,都戴着的类似同样子的耳坠,煞是显眼。贾母问了嘴,得知是出自贾琏之手,赞叹他有心。等贾琏来了,便再提起此事,少不得褒奖一番。
    王夫人却在一边儿听着窝火,觉着贾琏分明就是跟她对着干。先前她刚用心拿出三根金钗来,在老太太跟前表现的自己的慈善送给三春,贾琏转头就搞出送耳坠子的事儿来打她的脸。虽说王夫人送的金钗也值几个钱,但坏就坏在款式旧了些,是她嫁妆里头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爱戴的三根不起眼的金钗。而贾琏所给的,不仅是今年的新样式,连用料也十分狠,什么珊瑚珠、绿翡翠,小是小了点,但贵在精致,而且搭配起来颜色相当好看,正是年轻小丫鬟最喜欢的那种。
    人家送的东西比自己用心,自然就更得这个丫头的心意。
    太气人了!
    王夫人恨得牙根直痒痒,只怪自己当年手轻了,没把这个小王八羔子弄死。那会子他还不成气候,性子被教养的跟个赖皮狗似得,王夫人根本就没把他当个人物看。
    “老二家的,你发什么愣,琏儿跟你说话呢!”贾母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回神儿后,一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