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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作死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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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薛宝钗端庄镇定,也给王熙凤闹得面红耳赤、娇羞无限,把贾宝玉看的如痴如醉。
贾母适时解围道:“好了,我们别闹了,宝玉刚刚好,让他好好休息吧。”
“是,老祖宗。让宝兄弟、宝妹妹好——好——休——息——吧。”
众人笑着离开了贾宝玉的新房。
薛宝钗起身想去送行,贾宝玉却一把抓住了她:“宝姐姐,嘻嘻,宝姐姐!”
薛宝钗又羞又急,王熙凤笑着把她一推:“进去吧,好好让你的新郎重新认认你。”
贾宝玉拉住薛宝钗嘻嘻地笑个不停,突然他像想起什么:“林妹妹呢?我记得老爷给我娶的是林妹妹,怎么会变成宝姐姐呢?袭人呢?袭人!”
贾母、王夫人还未走远,听到喊叫,不得不又回头,看到贾宝玉兀自拉住薛宝钗的手,刚要说什么,贾宝玉已急切地开口了:“老祖宗,林妹妹呢?我记得老爷给我娶的是林妹妹,怎么变成了宝姐姐?袭人呢?”
“宝玉,你胡说什么?老爷何时给你娶过林妹妹?你的妻子就是宝钗!别胡闹了,让老爷知道了,又要打你了。”
贾宝玉一听这话,马上闭嘴了,如鹌鹑一般缩在一边。薛宝钗看到这样的宝玉,只觉得内心说不出的苦涩。
所幸贾宝玉的病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他和以前一样,不是在贾母面前撒娇,就是和些丫鬟嘻嘻哈哈地玩闹。
其实,贾宝玉对丢玉之后的事并非一无所知,他知道林妹妹已离开贾府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袭人死了,茗烟死了,鸳鸯死了,自己娶了宝姐姐,湘云失踪了,他还知道自己是个天阉!
他不是个纯良的少年,他知道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这种痛苦让他痛不欲生,他每天和这些莺莺燕燕玩闹嬉戏,将自己想象成一个女儿,以此来麻痹自己。
☆、罚银
时间很快地流失了,快过年了,如今贾家的管家已换成了薛宝钗,王熙凤是又心寒,又庆幸,她知道贾家的公中几乎就是一个空壳子。“反正那个贤良人嫁妆丰厚。”贾母、王夫人如是想,王熙凤如是说,李纨也如是说。因此也没有谁替薛宝钗考虑考虑,没有谁想到要开源节流,依旧醉生梦死、挥霍无度。
薛宝钗无法,为了她自己、薛家和王夫人的面子,只得咬牙挺着,看着自己的嫁妆一天一天地被当掉,而全家人都熟视无睹,该怎么用,还是怎么用。好容易挺到年底的租子上来了,几下一算,除去各家年礼,赎回自己当头,所剩也不过一、两千两的样子,这够做什么?偏偏此时,王夫人打发人来说,元春宫里需要一千两银子打点过年。原来,宫中皇上不愿吴贵妃一人独大,恢复了元春的妃位,与吴贵妃打擂台,以求后宫平衡。
王夫人不知原委,以为元春重新得宠,所以忙忙地筹银,让元春在宫中收买人手。薛宝钗犹豫了半天,拿了五百两银子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见自己的要求被缩水一半,心里很不痛快,她现在无比后悔给宝玉娶这么个女人,还不如林黛玉呢,想想那个玻璃作坊,王夫人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好像是自己的珍宝给别人偷了。
此时,贾府门前来了官差,告知贾政:贾政治家不严,王夫人私藏犯官甄家财产,依律全部没收,贾政全家将全部获罪,然思及老国公的功劳,皇上开恩,网开一面,准许贾政交罚银五万两赎罪;或交罚银一万两,除贾政终身不得为官外,自贾政起三代以下不许科考入仕。
官府给了贾政二天时间,贾政什么也顾不得了,忙忙地跑到贾母那里,把此事完完全全地告诉了贾母,贾母一听此事非同小可,忙召集贾赦夫妇、王夫人、李纨、贾珍夫妇、贾琏夫妇、贾宝玉夫妇。
贾政看到王夫人,如看到了仇人,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光:“你个贪财的蠢妇,你可把我们全家给害苦了!我打死你这个蠢妇!我——要休了你!”
此时贾家人已陆陆续续地到了,众人看到怒发冲冠的贾政正在怒打王夫人,还口口声声地说要休了王夫人!而贾母就那么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众人都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贾宝玉见了,顾不得害怕,忙膝行到贾政面前,哭道:“老爷,儿子不知道母亲犯了什么错,儿子愿意代替母亲接受父亲的惩罚。”
王夫人此时尚不知自己因何事被打,她这一辈子因父兄位高权重,再加上儿女争气,特别是儿子衔玉而诞,女儿又被封妃,可说是顺风顺水,不要说是贾政了,即使是贾母也得礼让三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了这等羞辱,哪里委屈得来,一把抱住贾宝玉,放声大哭。
哭死去的哥哥王子腾,再也不能给自己撑腰;哭女儿元春虽然又得到了妃位,却人在深宫,不能替自己做主;哭宝玉太小,不能帮到自己分毫……
“哭,哭什么哭!我老婆子还没有死呢!”贾母狠狠地以杖敲地,怒吼道。
王夫人收住了泪,抬眼望着贾母:“老太太,媳妇冤枉,媳妇自嫁到贾家……”
“住嘴,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你们老爷和宝玉都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有脸哭!”贾母恨恨地打断了王夫人的话,转头对贾政说:“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败家的东西!但是娘娘还在宫中,宝玉还有自己的前程,这都是不能有被休弃的娘的,就让她在佛堂里好好修修来生吧。”
“是,母亲。”贾政答应了。
众人不知王夫人犯了什么错,只见她头发已被贾政抓乱了,半边脸红肿着,满面泪痕,已不复平日里端庄整齐的形象,狼狈不堪,不由得有一些同情她,不过想想她素日依仗娘娘和娘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又有点幸灾乐祸。
王夫人被人搀扶下去了,贾母讲了刚刚官府来人所讲的事情,听了这些,贾珍是事不关己,贾赦和贾琏夫妇是赞成只罚一万两的,因你们二房和公中已没什么银两了,难道让我们大房替他们交罚金?且贾政早被罢官了,至于贾宝玉,他本就不喜欢当官,再说了,你们这些人又关我什么事?而李纨和薛宝钗却觉得这是万万不能的,尤其是李纨,她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贾兰身上,如贾兰不能科举,那还不如拿刀杀了她呢!
于是贾家又开始了筹银,这次可不同上次,这次完全是二房自己作孽,与其他人何干?因此贾赦夫妇、贾珍夫妇、贾琏夫妇均置身事外,一言不发。
李纨急了:“宝妹妹,现在是你管家,公中还有多少现银?”
“去掉各家年礼,大概还有一千多两的样子。”
“这么少?怎么可能?当年凤丫头管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大嫂子不相信,尽可查账。”
“是要好好查查呢,这租子刚刚进账,账上就剩下这么点银子,就是没有这些事情,这一年可怎么过?以前我们家可是风风光光的。”
王熙凤自薛宝钗嫁进贾家后不久就失去了管家权,本来她还指望多讨好讨好贾母就能拿回管家权,可自热水瓶事件后,她息了这个心事。贾母一如既往的偏心贾宝玉、偏心二房,先是为了她不肯将热水瓶卖给贾珍而不待见她,后又为她不肯将热水瓶让给贾宝玉而对她心存不满。王熙凤现在是心灰意冷,如今见李纨和薛宝钗斗了起来,心中大感畅意,忍不住添了把柴:“大嫂子这话得,宝妹妹管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宝妹妹会把银子吃了不成?再说了薛家家大业大,我们大家都看见了,光宝妹妹的嫁妆就不是你我能比的,宝妹妹还会将银子带回娘家?”
李纨听得贾府账上没钱,就怕大家不肯出五万两罚银,以致于绝了贾兰青云路,早急红了眼,再加上王夫人给贾政软禁了,薛宝钗也没什么后台了,她便不管不顾起来:“凤丫头说的极有可能,宝妹妹的嫁妆固然多,但我们家的聘礼更多,要知道薛大傻子还在牢里,那可是个无底洞!账呢?快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好好查查。”
薛宝钗自认是问心无愧,可她忘了,薛家是人口简单,薛姨妈对她是无条件支持,薛蟠也没什么意见,即使后来夏金桂进门,也没什么人挑战她的地位。而在贾家,除了大房之外,还有个大嫂子在一边虎视眈眈。且她还真有几笔说不明白的账:一是她赎回她的嫁妆所用的银两,尽管当初当的银两是贴补家用的;二是她所填的先前挪用薛姨妈的一千两银子;三是王夫人支取的补贴给元春的银两……
有了这么些亏空,李纨很快就发现了账上的谬误。
“这二百两怎么回事?这一百五十两又是怎么回事?嗨嗨,这还有一千两、五百两……宝妹妹能给我们解释解释吗?”
薛宝钗拿过账本,理直气壮地说:“这一千两是我母亲拿过来给我哥哥打点用的,我先前挪用了,自然要还回去,五百两是太太给宫里的娘娘的,其他的都是先前家里银两短缺,我当了自己的嫁妆应急,难道现在不应该赎回来吗?”
“宝妹妹说话真正毫无道理!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怎么账上没有?再说了娘娘现在在宫里,皇上对她恩宠有加,赏赐自是不少,宫中的人对她只有巴结的,平时的孝敬自也不少,哪里还需要娘家再贴银子进去!”
李纨关于元春的话,只贾母心中打了个突,其他人压根没有在意,大家只关心账上到底有多少银两了,而贾母也因众人的争吵忘记了刚才的话,毕竟元春重又回到妃位,怎么可能失宠呢?
众人一番争吵,最后是要大房拿出五千两银子,其他的二房再想办法凑。但贾赦不同意,他叫着:“这是二房惹的祸,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坚决不出一两银子,也不许贾琏夫妻出!贾琏、王熙凤自是乐得听从。
李纨如何肯干休!她一反往日形象,与泼妇一般高声叫喊争吵。可公中实在没有银两,她自己的私房又不肯拿出来;薛宝钗也就跟着不肯拿出来,她想着,宝玉已那样了,自己反正不会有后代,管他什么三代还是四代不能入仕呢;邢夫人、王熙凤更不可能拿银两出来了。
最后李纨灵机一动:“我们可以和林妹妹借些银两,她那么多的银子,区区五万两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啊,林妹妹很快就要入宫了,那么多家产她又带不走,听人说单那个玻璃作坊就日进斗金,区区五万两对她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
“老太太,我们家养了林姑娘这么长时间,如今向她借这么一点银子,想来她是不会拒绝的吧。”
贾母被贾政、李纨等人说动了,再加上她也要看看林黛玉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于是这一家人一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林府。
☆、嫁妆
林黛玉早得到情报,被贾家人的无耻惊住了,刘夫人听到通报,带着林佑一齐来到林黛玉那里,林黛玉冷笑数声,吩咐把人请到内客厅,贾政、贾宝玉、贾琏被请到外客厅。
贾宝玉一见,知道见不到林黛玉了,如何肯依,无奈贾政就在边上,只得偃旗息鼓,乖乖地跟在贾政后面。
林黛玉把贾家人晾在一边,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方让林佑去外客厅见客,自己则和刘夫人一起去内客厅见贾母等。
林佑挺着小身板,稳稳地走上前去:“这两位想必是贾家大舅舅、二舅舅了,外甥林佑,见过贾家大舅舅、二舅舅,大舅舅、二舅舅,外甥有礼了!”说毕一躬到地。
贾政早被林家晾得快冒烟了,这突然间见进来一个不足十岁的稚龄幼童,不由得怒了:“你们林家就是这样待客的?你们家大人呢?”
“贾家二舅舅见谅,外甥不幸,先父业已离世多年,小子无长兄,今虽年幼,却是林家家主,不知贾家大舅舅、二舅舅光临,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贾家大舅舅、二舅舅海涵!”
贾政一噎,竟无话可回,听这小子的意思,竟是自家不知礼仪,作了不速之客,心中不由得大恼:“小子无礼!令尊既已早逝,那我就代令尊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小畜生!”扬起手就要打林佑。
贾赦一看不好,马上上前拦住贾政:“老二,你要干什么!这林家外甥很好啊,你凭什么打他?来,外甥到你大舅舅这里来。嗯,好小子,像,真像你老子,”说着,贾赦摘下身上的玉佩,递到林佑手中:“拿着,这是你大舅舅给的见面礼!”
“这——这太贵重了,外甥不敢收。”
“什么贵重不贵重、敢不敢的,你大舅舅送的,‘长者赐不敢辞’知道吗?拿着。”
林佑只得接过玉佩,躬身谢了,贾赦很是高兴,拉住林佑:“真是个好孩子。这么一点大,就如此的落落大方、知礼懂礼,一点小家子气都没有。你父亲是堂堂的探花郎,你读书读得怎么样?”
“外甥惭愧,不敢比肩父亲,去年侥幸过了童生试。”
“好,好!不愧是我的外甥,哎呀,真是好啊,老二,你看看,人家这么点年纪就过了童生试,还懂得待人接物,一点都没有变成书呆子,真好。”贾赦没说出口的是看看人家,你会读书,可老大年纪了,童生试都没有过;贾珠会读书,可读成了书呆子,一点也不懂得待人接物;至于贾宝玉——那是更提不上嘴。他忘了他的贾琏了。
贾赦拉住林佑絮絮叨叨的扯上些有的没的。过了一会儿,又想起贾琏、贾宝玉来。
“外甥,这是你大舅舅家的琏哥哥,这是你二舅舅家的宝玉哥哥。”
“见过琏表哥,见过宝玉表哥,二位哥哥在上,弟弟有礼了。”
“林弟弟!”
贾政见贾赦等和林佑谈笑风生,没人理睬自己,不禁很不高兴。他想到此行的目的,粗暴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林哥儿,你舅舅此次来,是想向你们家借五万两银子的。”
此言一出,贾赦、贾琏、贾宝玉都愣住了,林佑迟疑了片刻,对贾赦说:“大舅舅,刚刚二舅舅这话什么意思?二舅舅家缺银子?外甥听说,在京生活,一般有个百八十两银子,就能过很好的生活,二舅舅要借这么多银子?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林家?为难我们林家啊?”
贾赦也没想到贾政这么不讲究,开口就向还不太熟悉的林佑借五万两白银,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贾琏、贾宝玉更不好说什么了,气氛一时有点僵。
贾政可不认为向林家借这么多银子有多不合理、有多荒唐,他继续着他的思维:“林哥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舅舅就不能向你借银子?这么点银子,你就哼哼唧唧,当年你母亲出嫁,那是十里红妆,那得多少银子啊?如今这区区五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贾家二舅舅这话说得,先太太的嫁妆究竟几何,我姐姐那里自有底根,再说了先太太的嫁妆是先外祖父的一片拳拳之心,那是先太太留给姐姐的,和二舅舅没任何关系。”林佑心说,先太太的嫁妆是你的父亲给他的女儿的,你不是自标君子吗?如今这个‘孝’字看你懂不懂。
没想到贾政不知是不懂呢,还是就是‘不孝’呢?他竟然‘理直气壮’地说:“你这小畜生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和我没关系?我知道外甥女是要出嫁的,她出嫁后,这些东西不都变成你的了吗!我告诉你,做梦!这些东西是贾家的!必须归还贾家!”
“贾家二舅舅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贾家二舅舅今天上门就是讨要先太太的嫁妆?李嬷嬷,你去告诉姐姐一声,说贾家二舅舅上门来讨要先太太的嫁妆了。”
林佑此话一出,贾赦和贾宝玉没什么,贾琏却大惊失色:眼看着林妹妹就要成为皇后了,二叔怎么能把林家和林妹妹往死里得罪呢?再说了,如果这事成真,传到外面去,那我们以后还要做人吗?以后贾家的女儿还有人敢娶吗?你不想你的探春,我还要想想我家的巧姐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忙上前拦住李嬷嬷:“这位妈妈,我们老爷因昨天多吃了点酒,今天还有点糊涂了,这话当不得真,还是不要传给林妹妹的好。”
“贾家表少爷,刚刚是你们老爷说要我们归还先太太的嫁妆的,嫁妆单子就在我们姑娘手上,自是要禀报我们姑娘。”
贾琏将目光投向贾赦,可他老爹不睬他,他又将目光投向贾政,希望他知道些道理,懂得点人情世故、轻重缓急,不想贾政居然恼了:“琏儿,你拦着这个婆子干什么?让她快去禀报外甥女,要么借五万两银子与我们;要么我们拿回你姑母的嫁妆。”
贾琏独木难支,只得放李嬷嬷进了内堂。
☆、借钱
而此时的内堂,尽管贾母、王熙凤、薛宝钗都想先和林黛玉套好关系,然后再提借钱的事,但是有一个急切想要弄到钱的李纨,场面一下子就僵了起来。黛玉压根没想到,李纨开口就提出要借五万两白银,还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林黛玉不高兴了:凭什么?
林黛玉想都没想,直接说:“珠大嫂子这话稀奇,贵府出了什么大事,要向我们借这么多钱?再说了我们之间虽说是嫡亲的姑表关系,但却发生过那么多的不愉快的事,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好,好到在没有保人、没有还款担保的情况下,就借给你五万两白银?更何况古人云: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李纨给这话一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求教地望着王熙凤,王熙凤却不想和林黛玉搞僵,她又望向贾母,贾母到想卖一卖老资格,可她也不乐意李纨如此地对待黛玉,想着:这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和自己那个蠢儿媳有得一拼,让她吃吃憋也好。
正在僵持的时候,李嬷嬷进来,将贾政的话一说,黛玉给气乐了,她转头对贾母说:“老太太,您也认为林家应归还我母亲的嫁妆?”
贾母一阵尴尬,王熙凤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李纨却大为高兴:“论理这话不该我们说:林妹妹,当年姑太太带了那么多的嫁妆到林府,现如今我们不过是借区区的五万两银子,你那个所谓的兄弟就这么对我们,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所以老爷定是气很了,其实,姑母的嫁妆委实太多了,难怪老爷太太常常念叨。”
“珠大嫂子这个说法真是好笑,嫁妆多少都是外祖父的一片拳拳之心。我在贵府也生活了许多年,从未听大舅舅、大舅母有过什么抱怨!不知大嫂子口中的老爷太太又是谁?再说了外祖父做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做晚辈可以质疑的!我这所谓的兄弟也是皇上认可的,怎么珠大嫂子有看法?不过既然珠大嫂子这么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雪雁,将太太当年的嫁妆单子、林家的聘礼单子、宫里的赏赐的单子,一起拿来。”
雪雁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王熙凤想要拦住雪雁,可这话是贾政说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看着贾母。贾母在黛玉和王熙凤的注目下,更是为难,她叹息了一声:“林丫头,我这些孩子里最疼的就是你母亲,当年,你母亲十里红妆,京城是人人见到的!如今你舅舅遇到了难事,不过借了区区五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太太这话说的,既然老太太、二老爷、珠大嫂子觉得当年我母亲的嫁妆多了,拿回去就是!反正外祖父已去世多年,自是不会说什么。这是当年的嫁妆单子,老太太看看,可有谬误?”
“嗯——没有。”
“很好,这是林家当年的聘礼单子和宫里的赏赐的单子,可有谬误?”
“没有。”
“很好,雪雁,你将嫁妆单子上林家的聘礼和宫里的赏赐去掉,另列了清单来。”
一时雪雁把清单拿来了,黛玉把它递给贾母,李纨和薛宝钗细细看了,李纨半真半假的说:“不知这嫁妆单子上的那些田庄和店铺的收益,该怎么算?”
“珠大嫂子既要算得这么清楚,那也可以,雪雁取林家历年的账簿,将这些田庄和店铺的收入算出来。再将林家和贾家历年的来往礼单也清出来。”
贾母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怒:“珠儿家的,够了!”
贾母见林黛玉完全没有借钱给贾府的意思,也就没反对将贾敏嫁妆中的贾家的那部分拿回去。
黛玉见贾母已无话可说,便道:“老太太,这嫁妆单子——”
李纨忍不住又插嘴道:“林妹妹,不知那些绸缎衣服之类的,是否还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很旧了吧,现在想也不值什么钱了吧,当年可是花了我们贾家很多银子的。”
“这个请珠大嫂子放心,我会让人以全新的估价。高大嫂子,你让你男人拿着府里的名帖,去请赵大人,让他找几个评价和算账高手,把这单子上的物件算一算,该多少钱。”
黛玉说着,把雪雁刚刚拿过来的单子递给了高全家的,又对贾母等说:“老太太、珠大嫂子,你们是否也派个人一起去,也好显得公正些。”
“林丫头这是何意?”
“没什么,这些东西都是我母亲的旧物,是外祖父的爱女之心,是她留在这个世上的念想,我不会让它落入那些脏手手中的,所以我请中人评估一下,看它值多少银两,到时我们付银子便是。”
李纨一听这话,大喜过望:“林妹妹说得对,我们也是急着用钱,才出此下策的,林妹妹这样处置再好不过了,林大娘,你就和高大嫂子一起走一趟吧。”黛玉淡淡一笑,并不搭话。
大家静坐在一边等着,王熙凤看着气氛尴尬,没话找话道:“林妹妹这里到底不同。你看,这窗户全是玻璃的,真是又敞亮,又暖和。”
贾母等这才注意到,果然,林家这个客厅的窗户都是玻璃,这得多少钱啊!恐怕皇宫里也没有这么多玻璃吧!贾母想到这,心里一拎,不由得问了出来。
黛玉毫不介意地笑道:“老太太多虑了,自有了玻璃作坊,玻璃也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我听说,皇宫里太上皇陛下、太后娘娘、皇帝陛下的宫殿都已装上了玻璃,年后,大臣们办事的衙门也会陆陆续续装上玻璃。也许后年像这种用这窗户上的玻璃就会在店里出售,到时府里尽管拿银钱购买就是。”
“后年才会有售?不知价格是多少?妹妹这里……”
“好像也不是太贵,大概一般的达官贵人都买得起。我这里是还有多余的,不过那是我的,我不想送给别人。”
……
“我们娘娘的凤藻宫一定也装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妹妹进过宫吗?”
“太后娘娘宣召进去过一次;母亲回来后,太后娘娘又召见了一次。”
“你进宫时见过我们娘娘吗?”
“没有。”
“林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按礼你应该去拜见我们娘娘才是。”
“这位奶奶从未进过宫吧,怪不得不知宫里的规矩。我来告诉你:一是因为我们姑娘还未成为皇后娘娘,宫里是不可以随便乱走的;二呢,我们姑娘什么身份?你们娘娘又是什么身份?你见过你们太太拜见赵姨娘吗?”
薛宝钗给弄了个大红脸,王熙凤已领教过这位陈嬷嬷的厉害,且又与己无关,便没有开口。贾母却大为不豫:“这位嬷嬷的话说得过了,我们娘娘不管怎么说,都是娘娘,且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说的!”
“老太君这话说的是,那日我们姑娘拜见太后娘娘,便有人提醒我们姑娘去凤藻宫,我们太后娘娘说:‘糊涂,林姑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在民间就是正妻,贾元春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姨娘罢了,且有正妻拜见姨娘的道理!’”
贾母被驳,气得面红耳赤,偏又说不出驳斥的话,只觉得一口气逼在胸口。王熙凤、薛宝钗忙上前为她抚胸顺气。薛宝钗见林黛玉坐在一边若无其事地喝茶,张口就指责起来:“林妹妹,老太太好歹是你的亲外祖母,你的嬷嬷将她气成这样,你竟然无动于衷。”
“宝二奶奶慎言!陈嬷嬷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嬷嬷,只是被太后娘娘临时派到我身边教导宫规而已。陈嬷嬷刚刚所说的话也不过是转述太后娘娘的懿旨罢了,外祖母怎么会生气?外祖母不过是对二舅舅、二舅母的不孝失望罢了。”
薛宝钗给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王熙凤也哑口无言,李纨才不管这些呢,她只要能拿到银子,不要断了贾兰的青云路。
黛玉也不管这些,她继续想着刚刚太上皇令人送来的计划书。
因事不关己,邢夫人便与同样与此事无关的刘夫人攀谈起来。
☆、赎罪
大家干坐了两柱香的时间,那清单上的物件终于评价完毕。李纨迫不及待地抓了过去,她一眼看到了最后的那句话:合计四万三千七百六十两。
李纨大大地松了口气,虽说不足五万两,可差了也不算多,凑凑也就有了。
贾家众人全部看完后,单子回到了林黛玉手中,黛玉笑道:“这么些银子,老太太、太太、琏二嫂子、珠大嫂子、宝二嫂子可有疑问?”
别人尚未开口,李纨极怕林黛玉改变主意,忙迫不及待地抢着说:
“没有,这些都是可以信赖的人。只是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银子?”
“高大嫂子,你带人取四万四千两银子来。雪雁去外面,请大爷和大舅老爷过来。母亲,请你先回避一下。”
刘夫人和雪雁答应了,薛宝钗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不过她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
很快,贾赦和林佑进来了,贾政和贾琏、贾宝玉也跟在后面不请自来。
黛玉请贾赦等坐了,将刚刚的事告诉了他们,贾赦尚未开口,贾政已迫不及待地说:“外甥女这么做就对了,你母亲当年带走这么多银子,如今舅舅家遇到难事,自然应该还给舅舅家。”
黛玉压根不想和贾政对话,她招手让高全家的过来,拿过她手中的匣子:“大舅舅,这里有四万四千两银票,请大舅舅点一点。”
贾赦接过匣子,尚未打开,贾政就要拿过去,不过高全家的看了,微不可察地移了下身子,正好挡住了贾政。贾赦打开匣子,见满满一匣子银票,他数了数:“不错,正好四万四千两银票。”
“那好请大舅舅写一张收条,并在这份清单上签个字。”
贾赦为难地看了看贾母,贾政不耐烦地插嘴道:“大哥既然为难,这收条我来写好了。”
“贾二老爷请慢,你不是贾家家主!这银子我是交给贾家家主的,收条当然得贾家家主亲笔书写。”
贾政一愣:贾家家主?我不是贾家家主?
贾赦也了愣住了:贾家家主?我是贾家家主?
还是贾琏反应过来:对啊,‘大老爷’是‘老爷’的亲哥哥,家主自然应该是‘大老爷’!想到这里,他笑着走到自己父亲的身边:“老爷,收条该您写,匣子我先帮你拿着。”
贾赦听说,果然把匣子放在贾琏手上,自己走到桌边,写了收条,签了清单,递给了黛玉。
黛玉接了过来,看了看,让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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