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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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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滴神啊!
  霓千丈以及蓬莱弟子这么多人的岁数加起来简直是分分钟碾压她,再加上他们与她之间还隔着三千多年的时间鸿沟,碾压到最后可是连残渣也不剩一丁点啊!
  叶岚啊叶岚,这难道就是我素日喜欢欺负你的报应吗?
  如果我还能回到过去,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
  噫,我还是会选择喜欢欺负你的!
  “不,你担得起的……”霓漫天从墟鼎中取出了一枚琉璃玉牌,并且双手奉上给云舒尘,说:“我来找你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代家父给你送上这一枚客卿玉牌作为报答,希望你可以成为我蓬莱的客卿,以后你若是有任何疑难,抑或是有事需要蓬莱帮忙的,只要是不违背良心道德以及蓬莱利益的事情,你大可携此玉牌来找我,我自会带你到蓬莱去找家父的。”
  “这枚玉牌的意义太贵重了……”云舒尘并没接下那枚客卿玉牌,只是抬眸定定地望着霓漫天,神色极其认真地说:“其实我为人很肤浅的,只要有金银财宝在手,就能让我感到十分满足了。”
  语毕,霓漫天不由得嘴角微抽,一把拉过云舒尘的手,迅速地把客卿玉牌塞入云舒尘的手中,再佯装恶狠狠的模样,道:“哼,让你收下这枚玉牌就收下吧,絮絮叨叨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啊!”
  看了眼双手环胸的霓漫天,又垂眸看了眼手里的客卿玉牌,云舒尘也不再矫情了,皓腕微微一转,客卿玉牌随即被收入了墟鼎中。
  云舒尘拱手作揖,笑道:“劳烦漫天代舒尘向霓掌门致谢了。”
  霓漫天当即回了一礼。
  “我来找你的第三个目的,就是我想对你说‘我相信你’这么一句话,我相信玉生烟的什么凤舞白玉簪并不是你偷的。”
  霓漫天话里的真诚,云舒尘听得分明;霓漫天脸上的真诚,云舒尘也看得分明。
  “漫天怎么会这么肯定那簪子不是我偷的?”
  云舒尘不禁哑然失笑,尽管她的内心觉得很感动,但是她还是不得不为霓漫天这种认识一个陌生人不过几天时间罢了就这么坚定地认为一个陌生人的好与坏而担忧,说起话来也在浑然不觉之中变得语重心长。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提及人心,云舒尘幽幽地叹了口气,淡淡道:“许是我在你的面前伪装得很好,让你察觉不了我的真面目呢?”
  霓漫天冷哼一声,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云舒尘,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好像在暗喻我是真的那么蠢笨?”
  “明明每个人都在背后议论你盗窃,你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明明每个人都在用这奇怪的目光看你,你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明明你在每个人的眼里是一个盗贼,你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你受损的名誉、形象,你并没有出来辩解什么,却反常地表现得漠不关心。”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否则你不会表现得如此漠不关心,甚至是你连最起码的焦虑不安与心虚羞愧也没有。”
  难怪霓漫天会直到此时此刻才来这里对她表达信任之情,原来是在暗地里默默地观察她来着。
  “漫天倒是观察得细致。”云舒尘微微一笑,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三千多年以后史书上对霓漫天的种种记载,嘴角的笑意稍敛。“不过漫天须得牢记,有时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未必为真,待人处世都要有所保留,保不齐那会是你的后路。”
  霓漫天皱了皱眉,似懂非懂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明明年纪比我小一岁罢了,偏生说起话来竟这般老气横秋,就跟活了已有数千年似的。”
  云舒尘稍怔,淡淡道:“漫天只要记着这番话就是了,我已是蓬莱客卿,总不会害了你这个蓬莱少主才是。”
  “好吧,我记着就是了。”霓漫天噘着红唇应道。
  “我还要在此处修行一会儿,你且先回到寝室睡觉去吧。”
  “嗯,我先回去了。”霓漫天点了点头,说:“不过,你也别再这里待得太久,夜寒风冷,你可别千万着凉了。”
  “放心,我会注意的。”
  目送霓漫天远远地离去之后,云舒尘轻声长叹,丝丝缕缕地回荡在后山,听着听着竟是显得此刻的她愈发孤寂。
  当云舒尘要继续打坐修行之际,一缕极淡的冷香幽幽扑鼻而来。
  云舒尘双目一眯,暗藏着一抹凌厉。
  “谁!”
  紫衣美人语声如冰,仿佛寸寸清辉被凝成了霜雪。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云舒尘的全名是云·玛丽苏·霸道掌门·舒尘2333333
下一章放某人出来溜一溜o(*≧▽≦)ツ
要不要猜一猜某人是谁?
——猜对没有奖励,猜错没有惩罚^_^
————————————·非正式小番外·————————————
不知过了多少年,蓬莱岛在霓漫天的手上发展得日愈强大,声势隐隐赶超长留山。
外人皆道蓬莱掌门好生了得,堪为仙界女子之表率。
然而,唯有岛上的人知晓霓漫天一点也不开心。
他们再也不曾看见霓漫天笑得恣意,他们再也不曾看见霓漫天骄纵得肆意……
闲来无事之际,霓漫天的手里总会摩挲着一枚琉璃玉牌,微微仰头望着天边云卷云舒,静默不语地出神,一出神就是一整天,就连有一次下雨了也不自知,把自己淋得浑身都湿透了。
他们还不知道的是,霓漫天总会在午夜时分梦见那一双犹如烟水光华般多情氤氲的明眸缓缓地失了生机,再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这时候,霓漫天总会哭着惊醒过来,紧紧地攥着那枚琉璃玉牌,又一次在凄凉的夜里失声痛哭,因为她知道那一双眼再也不会睁开来了,就像当初的那一双眼合上之后,所有的爱与恨悉数散尽,再无长留也无她。
可笑的是,那人至死也不晓得她的心意,全是她一厢情愿地作茧自缚……
一厢情愿地守着属于霓漫天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霓漫天的大限已至。
在停云阁坐化中的她,手里依然紧紧地攥着那枚琉璃玉牌,直至肉身与魂魄化成了飞灰——
她也要填满那枚琉璃玉牌牌面凹陷的地方。
那里刻着笔锋古朴隽永的四个字——
蓬莱客卿。
那是一段之于那人而言无关风月的往事。
————————————·完·————————————
卧槽越写越带感啊喂_(:з」∠)_
还好及时收住了_(:з」∠)_
不然简直是停不下来啊_(:з」∠)_

☆、第七章   长留老司机爱撩美男子

  
  “你倒是警觉。”
  熟悉的低沉嗓音幽幽响起,伴随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缓缓地在后山回荡开来,更是平添几分清冷空灵,然而在细听之下,又似乎夹杂着一丝笑意。
  来者眉目如画,身着一袭素雅白衣,如墨缎般的长发束以银色羽冠,携着一身如水月华,双脚踏着一地静谧的朦胧月色,朝着云舒尘徐徐走来。
  那人细微的脚步声,听在云舒尘的耳里,倒是像极了有人抬手屈指扣在柴扉上的声音,声声平缓沉厚得令人心安。
  一看清来者是白子画,云舒尘怔忡了片刻,微微低垂眼眸,向白子画行了个礼。
  “弟子云舒尘拜见尊上。”
  “无须多礼。”
  白子画在云舒尘的面前站定,而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舒尘。
  明明云舒尘适才的气势是如此的骇人,与其说那样的气势像极了威震八方的战神斗阑干,不如说那样的气势像极了久居高位的一派掌门之尊,白子画看得真切,也感受得真切。
  怎么一看到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倒是这般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
  云舒尘依旧微垂着双眸,不卑不亢地问道:“尊上堂堂贵人之姿,怎会深夜出现于此?”
  三千多年以前的长留掌门究竟是有多么清闲?
  怎么她在这里打坐修行,顺便跟前来找她的霓漫天聊了一会儿的天罢了,就‘遇到’了白子画?
  看来这哔了狗的人生还真是有些事是不能拆穿的……
  白子画眉峰微动,心里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云舒尘的话里似有弦外之音。
  “我并非有意偷听你们说话。”
  话音一落,云舒尘不禁微微勾起唇角,就等你这一句话。
  “敢问尊上无意偷听到了什么?”云舒尘漫不经心地加重了‘无意’二字。
  怎么经由云舒尘这么一问,反倒显得自己是有意偷听的了?
  白子画神情微窘,莫名地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从你收下了蓬莱的客卿玉牌开始。”
  云舒尘抬起清亮的双眸,双眸顾盼流转,饶有兴味地又问道:“敢问尊上对弟子成为蓬莱客卿有何高见?”
  “能成为蓬莱客卿也是你的本事。”白子画恢复了镇定,看着云舒尘的那一双狡黠而灵动的水眸,终是明白了过来,云舒尘似是在存心戏弄他,心下登时不悦,甚至可说是颇为恼怒的,不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不过,我没兴趣知道其中的曲折弯绕,你大可放心。”
  “就算尊上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呀,过火了……
  云舒尘悄悄地瞄了瞄白子画,暗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地开始调戏眼前的美人了,她可是长留出了名的又端庄又矜持又优雅又高冷的老司机划掉一枝花啊!
  如此这般的孟浪,节操下限复何在?
  “一介十八岁的少女只不过说了寥寥数语,就让蓬莱掌门与蓬莱少主醍醐灌顶,从而获得了蓬莱掌门以客卿之礼相待?”云舒尘不驯地扬起秀眉,表现出一副霸道尊上式的沧桑与深沉,极力地忍住想要将双手背在身后佯装成仙界老司机带你装逼带你遗世而独立的冲动。“这话说出去,有几人会相信?弟子是蓬莱客卿也好,不是蓬莱客卿也罢,蓬莱本不该有弟子这么一个客卿的……”
  末了,云舒尘的脸色已经变得晦暗不明,眉宇间似是萦绕着丝丝无法排遣的忧思愁绪。
  白子画静默不语地凝望着云舒尘,满载星辰的眸光有涟漪轻漾,却隐藏着极深的复杂情绪。
  对于云舒尘这个女弟子,白子画从知道她到现在跟她相处,他发现自己不晓得该以何样的词语来描绘云舒尘究竟是怎样的人。
  说她温和沉静?
  ——她确是温和沉静,却更像是冷漠凉薄。
  说她是个盗贼?
  ——在他人眼里的她确是盗贼,然而,在她眼里的众人更像是一群戏子。
  说她天赋奇佳?
  ——她也确是天赋奇佳,对于宠辱不惊的她而言,却更像是柴米油盐般寻常。
  到最后,白子画也只能以善变来形容云舒尘了,以至于她说的明明是人话,可是他总觉得那话里有许多他理解不到的意思。
  好比‘蓬莱本不该有弟子这么一个客卿的’这一句话,本来有点儿搞不懂云舒尘想表达什么的他,现在变成了他压根儿搞不懂云舒尘想要表达什么了。
  这一种类似于面临智慧将要被门下弟子鄙视的感觉让他没来由地感到非常憋屈及不爽。
  于是,白子画只当他从来没听过她所说的那句话,并且自认为机智地转移话题。
  “对于长留流传着你偷盗玉澜山掌门千金玉生烟的凤舞白玉簪一事,你可有打算要解释一二?”
  这几天以来,长留上下热议着的风云人物,绝对是非云舒尘莫属。
  说她偷盗玉澜山掌门千金玉生烟的凤舞白玉簪,又说她在各方面的课程也表现得极好,就连仙资亦是上佳的朔风也不能掩其锋芒……
  为此,长留弟子对云舒尘的评价可是天差地远的两个极端,就连圣殿三尊、九阁长老也是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云舒尘太出色了,谁也不想轻易地放走这样的好苗子,白子画也不例外。
  他们一直都在等云舒尘出来解释一二,可是云舒尘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东西也不是她偷窃的一样,小日子还过得分外的舒心自在,白白急死了这一群静静围观的人。
  云舒尘怔忪了须臾,而后双眸浮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却是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启唇道:“撇开漫天适才说过的话,尊上可会相信弟子不曾偷过那凤舞白玉簪?”
  被云舒尘实力戏(调)弄(戏)过的白子画不得不诚实地表示,他一看见云舒尘含笑的双眼,让他本能地内心‘咯噔’一下,又让他本能地思考着云舒尘的话里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更让他本能地斟酌着该怎么遣词用句。
  这少女简直跟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一样机灵而狡猾,稍有不慎又要让她给戏(调)弄(戏)了尚不自知。
  白子画淡定地回应云舒尘:“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想知道一下尊上是否会关心门下弟子。”云舒尘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秋水明眸凝视着白子画,直看得白子画不由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最重要的是,白子画并没有错过云舒尘在一脸可怜兮兮之前流露出来的惋惜表情,就像是在跟他说:“哎呀!居然被你识破了我的心思!好可惜呀!”
  白子画幽幽地叹了口气,经年来眉眼间萦绕着严寒霜雪般的冷冽不自觉地消散了几分,无奈道:“云舒尘,请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一直以来,每个长留弟子畏他敬他,以至于不敢亲近他,只要一跟他说话,就会紧张得僵直身子,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他一眼,怎么这届新进弟子会来了云舒尘这么一个……胆敢戏(调)弄(戏)他的奇葩?
  这可怕的世界!
  “回禀尊上,弟子打算在仙剑大会上解释。”云舒尘勾唇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无端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白子画蹙拢着剑眉,面色陡地变得霜寒如雪,冷声道:“事关长留的声誉,岂容你这般胡闹?”
  “弟子明白尊上的顾虑,可是……”
  话语一顿,云舒尘蓦然思及了《长留史·人物志》中记载着白子画常年待在绝情殿上清修,性子孤冷傲岸,不仅鲜少理会门中事务,也不甚懂得人情世故,她又怎么指望自己的寥寥数语能让白子画瞬间理解个中的牵制平衡及利害纠葛?
  再说了,倘使她真的跟白子画这般解释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保不齐会引起他对她这么一个‘十八少女’的怀疑。
  云舒尘不禁感叹,若是她的挚友爱徒在此,只要她跟他们说那么一句话,他们就能立即明白她要做的是什么,即使他们可能不会知道她会在其中顾虑或保全了什么,可是他们会毫无保留并且毫不犹豫地相信她,根本用不着她多费唇舌解释。
  不过这也不能怪罪白子画,谁让现在的云舒尘只是一介普通的长留新进弟子之一,即使体内的魂魄是来自三千多年以后的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又如何,对于白子画甚至是不幸穿越到三千多年以前的世界的云舒尘而言,那都是属于未来的事情。
  这实在是太遥远了……
  不仅白子画想象不到够不着,云舒尘也只能暗自神伤独缅怀。
  “尊上且放心好了,就算弟子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及长留半分。”
  云舒尘说得信誓旦旦,白子画听得心神震荡。
  没人料想过此话会在日后竟成谶语。
作者有话要说:  云舒尘:调戏老白有助于身心健康^_^
白子画:……
【修改设定:原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二代掌门的云舒尘更改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

☆、第八章   报仇不成心更塞

  
  自从那一夜之后,云舒尘与霓漫天之间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不少,可谓是让众人惊诧不已。
  没想到一个眼高于顶的蓬莱千金霓漫天居然会跟一个不知礼义廉耻的窃贼云舒尘这般要好。
  只不过,此事也没必要惊诧得太久,高傲的霓漫天向来不太爱与众人来往,除了云端与花千骨二人之外,倒是没人想要真心与她来往了。
  如今霓漫天与云舒尘交好了,花千骨与云端却逐渐地疏远了霓漫天。
  对此,霓漫天虽然感到有些失望,却在彻底想通了之后,也乐得不必再跟两个傻白甜打交道。
  为人单纯天真不是不好,却会牵绊她前进的脚步,所以她不再需要这些了。
  ……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御剑课,而御剑课的师尊是落十一。
  由于身为凡人之躯又资质平平的花千骨与孟玄朗还未能利用念力彻底地让海轩木剑飞起来,也未能彻底地持着比玄铁还要重的海轩木剑挥舞一千遍,故而他们只能待在一旁反复地如是训练,而其他弟子则在例行性地进行这两项训练之后,再开始修习御剑。
  然而,这一天注定不同。
  长留尊上白子画居然会前来小广场检验他们的学习进度。
  作为整个癸班里最出色的弟子,即使众人眼里的云舒尘人品不甚好,却还是无可避免地被落十一要求在白子画的面前御剑。
  对此,白子画并不接茬儿,反倒是瞥了所有的新进弟子一眼,最后他选了花千骨来做示范。
  云舒尘倒也乐得轻松。
  由于花千骨还未能利用念力彻底地让海轩木剑飞起来,所以白子画幻化出一把普通的桃木剑让花千骨试一试,然而花千骨的表现依旧差强人意。
  于是,白子画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情绪或是出于怎样的心态,他竟然幻化出一堆木柴,让花千骨徒手劈柴。
  若是花千骨在三天之内无法完成指令,就必须要立马离开长留。此外,若是有人出手相助花千骨,该人也将会立即被逐出长留。
  云舒尘很清楚,白子画这是在训练花千骨集中注意力,同时也是在变相地趁机让花千骨这个婆娑劫离开长留、离开自己的身边,可是云舒尘表示自己十分不明白以下这一句话的用意何在了——
  “此事交由云舒尘监督。”
  云舒尘双眸一眯,朱唇微勾,神色意味深长。
  白子画是真的想要花千骨离开长留吗?
  他此举究竟是要她帮助他让花千骨离开长留,还是要她有意无意地帮助花千骨完成指令,还是纯粹地想让她监督着花千骨罢了?
  按照白子画那不通人情世故又不谙算计人心的性子,云舒尘觉得自己还是要相信人间是有温暖、人间是有真情的,所以她难得单纯地认为白子画只是纯粹地想让她监督着花千骨罢了。
  其实白子画这样做的目的是真的很纯粹的,他只是很纯粹地在找事(麻)情(烦)给云舒尘处理,以‘回报’那夜被她戏(调)弄(戏)之仇。
  只不过,当白子画利用眼角余光瞥见云舒尘露出了不符合他料想的表情,本来甚是憋屈的内心就在那一瞬间变得更加不爽了。
  慢着……
  为何他要跟一介少女计较?
  他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且看这云舒尘能否让花千骨化腐朽为神奇。
  ……
  “千骨,你先静下心来背诵五遍《清静经》吧,你的心不够清静,就很难集中意念来徒手劈柴。”
  伴随着云舒尘说完话的是她给花千骨示范徒手劈柴的声音,花千骨愣愣地举着因屡次劈柴不成功而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右手,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木柴,内心惊讶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尽管云舒尘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花千骨一直都很清楚地知道云舒尘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人,可是她没想到云舒尘这一徒手把木柴给劈下去,不仅成功地将木柴给劈成整齐的两半,而且素手也没有泛起丝毫红晕,更遑论会有一道道流着血的伤痕了。
  看着如今处于呆愣状态的花千骨,再仰头看了看将要入夜的天色,云舒尘不禁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她不由得深深地觉得白子画的用意应该是在趁机‘报仇雪恨’,报那一夜她调戏他的仇,雪那一夜他被调戏的恨。
  要不是云舒尘看着花千骨一整天也劈不了一根木柴,就这么一直沉默而倔强得近乎愚蠢地将右手给劈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痕,也无法成功地将一根木柴劈成两半,只好既心软又无奈地给予花千骨一个口头上的帮助,所以才会有示范徒手劈柴的一幕。
  “千骨?”云舒尘唤了花千骨一声。
  花千骨慢慢地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你的心不够清静,就算你将手给劈断了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云舒尘轻轻地拍了拍花千骨单薄的肩膀,温言道:“所以我让你先背诵五遍《清静经》,再继续劈柴吧。”
  花千骨皱了皱眉,神情尽是满满的疑惑,问:“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清静吗?”
  云舒尘抬起眸来望向那一片星罗棋布的遥远夜空,双眸与神情静若止水,此刻的她站在犹如水光潋滟的清辉之下,浑身罩着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就像是一个误落凡尘的广寒仙子。
  “清静就是无忧无虑,清静就是无畏无惧。”
  “清静就是不骄不躁,清静就是不悲不喜。”
  “清静就是不慌不忙,清静就是不惊不怒。”
  “清静就是顺其自然,清静就是随遇而安。”
  “清静就是物变我不变,清静就是身动心不动。”
  云舒尘顿了一顿,微微挪动身子,淡淡地看向了花千骨。
  虽然云舒尘的目光平淡无波,却莫名地透着一种清澈剔透的锋利,仿佛是一汪山泉的清冽直透心间深处,将所有的心思悄然地一一暴露在云舒尘的眼前。
  ——这种感觉让花千骨不自觉地回避了云舒尘的目光。
  “对于尊上让你徒手劈柴一事,由于你的不自信,所以你开始慌了,然后你开始忧虑了,意念也就不容易集中了。再者,随着你屡次劈不断那一根木柴开始,你渐渐地变得愈发烦躁,意念更是难以集中了,所以这就是你至今怎么也无法徒手劈断那一根木柴的原因所在。”
  末了,云舒尘又在花千骨愣怔的目光之下说了最后一句话——
  “赶紧背诵《清静经》五遍静一下心吧。”
  “……哦,好的。”
  ……
  “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
  半个时辰之后,小广场回荡着花千骨欢呼大笑的声音。
  花千骨终于成功地劈断了第一根木柴,欣喜若狂的她自然没忘了要感谢监督了自己一下午到最后还出口帮了她一忙的云舒尘。
  “舒尘,谢谢你!”
  “不客气。”
  经此一事之后,花千骨倒是觉得眼前的云舒尘很好,与众人口中的云舒尘似乎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
  心思单纯又阅历尚浅的花千骨不懂得其中的弯绕,只能暂时对云舒尘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再继续全神贯注地徒手劈柴。
  站在远处监察的白子画不由得浅浅一笑,落在云舒尘身上的目光除了有三分赞扬、三分认可以及三分满意之外,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清静就是物变我不变,清静就是身动心不动。”
  这短短的一句话,有太多的修道之人毕生难悟,却让一介少女领悟了……
  云舒尘确实是天生颖悟绝群的弟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表示她觉得自己要飞升了_(:з」∠)_

☆、第九章   那些年被抢了戏份的男主角

  
  根据《六界史》的记载,长留第一百二十六代掌门白子画唯一的徒弟花千骨除了有着长留掌门首徒的身份之外,还有着蜀山史上最年轻的第三百六十五代掌门的身份。
  花千骨之所以会成为蜀山第三百六十五代掌门,是因为她在前往蜀山拜师学艺之际,适逢蜀山惨遭妖魔界七杀派灭门,尚余一口气的蜀山第三百六十四代掌门清虚在临终前将掌门宫羽、《蜀山剑谱》以及他费了诸多心血撰写而成的《六界全书》一并传给了花千骨,并请她暂代这蜀山掌门之位。
  后来不晓得是何缘由,花千骨这个蜀山掌门竟成了长留的一名外门弟子。
  又根据《长留史》的记载,若不是花千骨在历史课上说出了上古十方神器之一的炎水玉已经碎了,还险些说出了其他的上古神器是由哪个门派来守护一事,而被教授历史课的师尊桃翁带到长留殿去让三尊审问。
  在最初的时候,即使被世尊摩严误认为七杀奸细的花千骨受了杖刑,还被关押在仙牢一夜,她也未曾说出她是蜀山掌门一事,前去仙牢审问花千骨的白子画很凑巧地看见了花千骨极力掩藏的蜀山掌门宫羽,一切方才真相大白。
  只不过,要等到长留上下知道此事,就要等到蜀山第三百六十四代掌门清虚的座下大弟子云隐前来长留迎接花千骨回去蜀山的时候才会知道了。
  ……
  监督花千骨徒手劈柴一事总算是翻篇了,接下来的日子,花千骨的凝聚力和控制力愈发的好,徒手劈柴也用不着云舒尘来监督了。
  花千骨也经过那夜之后对云舒尘连带着霓漫天也渐渐地亲近起来了。
  可是,云舒尘没想过这还没消停个半个月,花千骨就因为在历史课上睡了过去,而被桃翁叫起来回答他先是‘代表身份的宫物’的问题,再来就是‘上古十方神器是什么’的问题。
  结果如史书所记载的那般,花千骨的答案还未说完,就被桃翁给打断了,可怜花千骨尚未反应过来就这么被黑着一张老脸的桃翁给带到长留殿去让三尊审问了。
  “舒尘,我看桃翁气势汹汹的样子,千骨应该不会有事的,是吧?”
  虽然霓漫天与花千骨的关系已经渐渐疏远了,但是花千骨终究是是她曾经以真心相交的朋友,尽管彼此结交为友的时间太短了,她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花千骨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云舒尘的素手执着一册书卷,一边一目十行地专心阅读,一边开口安慰着霓漫天。“千骨只是说出了不为人所熟知的事实罢了,三尊不会重责于她的。”
  这话才说罢不久,就有一位同门将花千骨被杖责五十还被摩严押入仙牢的消息给打听回来了,为此心系花千骨的孟玄朗不听心系于他的轻水的意见,冲动地前往贪婪殿找摩严理论去了。
  “你不是说三尊不会重责千骨的吗?”霓漫天表示她很鄙视云舒尘,没想到云舒尘竟会错估了形势。“敢情杖责五十不是重责?”
  对此,云舒尘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从霓漫天跟自己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之后,说话可是愈发不留情面了,当然了,身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的她自是绝对不会落于人后的。
  云舒尘的眼神自始至终不曾从手中的那册书卷挪开半分,面对着霓漫天不带恶意的挑衅,她只是轻勾朱唇,而后轻声一笑,如是淡定地反击道:“窃以为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颗消魂钉才是真正的重责。”
  霓漫天:“……”
  噫,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于是,花千骨被关押了一天的仙牢之后就被释放出来了,至于她会被世尊漠然释放出来的原因,长留上下除了三尊、花千骨与云舒尘之外皆百思不得其解。
  ……
  三天后,御剑课。
  秋阳晴暖,凉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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