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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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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上白子画,也不会在即使只有彼此相处的空间撩汉。

☆、第五十八章   各怀心思

  
  打从长留殿回到绝情殿的途中,白子画、云舒尘、花千骨与云芙蕖四人一路无话,这气氛沉静得令白子画感到无从适从。
  就算他们回到了绝情殿,白子画还未说些什么,云舒尘就先开口说自己累了,她甚至是不等白子画给予丝毫的回应,只朝着白子画微微颔首,就朝着正殿西侧走去了,云芙蕖也默默地紧跟其后。
  见此情状,心知云舒尘定是生气了的白子画不禁幽幽轻叹,却只是开口让花千骨回房歇息去,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后他就兀自往塔室的方向走去了。
  徒留花千骨一人,悲凉也不是,嫉妒也不是,倩影犹如天上月。
  ……
  自从那夜以后,云舒尘忙着处理长留事务,又要忙着给白子画炼制丹药,还要忙着指导自家徒弟云芙蕖,而花千骨忙着闭关修炼,成天不见人影的,二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自从三位上仙知晓了白子画身中卜元鼎之毒一事,时而会有其中一人前来绝情殿,时而会有二、三人结伴而来绝情殿,白子画都会走出塔室,陪他们一边饮茶一边谈天,日子倒是过得颇为惬意。
  至于前些日子妖魔界各派弟子身中的奇毒一事,若是问起妖魔界各派弟子,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回答,他们是在四月廿二那天莫名其妙地痊愈了,虽然杀阡陌对此可是大感诧异,但是他还是对着自己的得力下属稍作了几番查探,这才道是药效已过之故。
  在这之后,杀阡陌便下达了命令,要全力追查并且缉捕毒剑圣手,然而至今依旧是一无所获。
  ……
  随着日子一天一点地过去,转眼已是五月廿八,而长留一年一度的仙剑大会也即将到来了。
  在度过了五月十五之后,云舒尘与云芙蕖就开始着手筹备起仙剑大会的种种事宜,再加上还有长留事务要处理,这师徒二人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所幸前世同样是长留掌门的云舒尘也不是第一次筹备仙剑大会的种种事宜了,来到三千多年以前的时空之后,她也曾经帮忙摩严与落十一筹备仙剑大会,所以她只要稍微增删某些流程与步骤,就能够做到得之于手而应于心了。
  当然了,云舒尘这个新任长留掌门能够做到这种‘得之于手而应于心’的境界,自是少不了她当上了这长留掌门之后,一直明里暗里且不着痕迹地树立威信的缘故。
  看着云舒尘即使没了提点之后依然能够有条不紊地筹备仙剑大会的种种事宜,又看着云舒尘只是神色漠然地登高一呼便有众山响应的情景,身为长留世尊却是十分清闲的摩严不由得感叹后生可畏。
  在上一回的贪婪殿泼水事件以后,尽管云舒尘依然敬重摩严这个师伯,却到底是不如往常那般的亲近了,而摩严又碍于辈分与颜面的问题只能默不作声地帮着云舒尘打理长留大小琐事。
  ……
  在绝情殿的庭院里,白子画、夏紫薰、檀凡与无垢相对而坐,再次一同品茗聊天。
  夏紫薰轻啜一口清茶,这才幽幽地说道:“子画,我瞧着你那掌门徒弟成日忙得不见人影的,竟是比你当上掌门的时候还要不得闲,真真是不知何时才能够见她一面。”
  几乎是夏紫薰每一次来到这绝情殿,总是没有机会见到云舒尘——不是云舒尘在书心阁里忙着批阅卷宗,就是云舒尘在长留殿内忙着与其他二尊议事。
  当夏紫薰在无意中发现了白子画对云舒尘抱持着的那点心思之后,她总是想要找个时间见一见云舒尘,看看云舒尘是否如同花千骨那般对白子画抱持着那点心思,却一直撞上云舒尘正在忙碌的时候。
  每每看着云舒尘的眉眼透着些许疲态,夏紫薰也不晓得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竟是抱着这种‘她已经够忙碌了,自己着实无谓去叨扰她’的想法拼命地说服着自己得过且过,她怕自己会从云舒尘的身上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毕竟白子画那么的风华出众,几乎无人可以逃脱这致命般的吸引。
  白子画全然不去在意夏紫薰的那一番话里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眉眼兀自温雅柔和,微微勾起唇角,浅笑道:“舒尘事事亲为,估计要等到仙剑大会之后,才会渐渐清闲下来。”
  无垢神情漠然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说:“也是,你那徒儿虽是只当了近两个月的掌门,难得的是,我观摩严与笙箫默对她还算是言听计从,又观你门下弟子对她也可谓是颇为信服,与你相比,她亦可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对此,白子画但笑不语,唇角笑意愈深,透着几分自豪。
  “说曹操曹操到。”檀凡似是感应到了动静,便如是开口说道。“你那徒儿与徒孙回来了,好像带回了两个人。”
  四人对视一眼,纷纷站起身来,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
  ……
  云舒尘与云芙蕖回到绝情殿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从霓千丈的客房带回来的霓漫天,还有一个恰好前来给云舒尘送来一坛百花酿的任无念。
  瞥了一脸可怜兮兮的霓漫天一眼,云舒尘殊丽而素净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却是态度强硬地说道:“芙蕖,你带漫天前去书心阁,教教她如何处理一个门派里的琐碎事务。”
  不待得云芙蕖应答,霓漫天拉着云芙蕖的手,急忙地说道:“掌门师叔,您让漫天来处理长留的琐碎事务,这真的是不合规矩啊!”
  霓漫天表示自己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她不过是在离开自家父亲霓千丈的客房之后,跟云舒尘撒娇着说要找个时间请个假回去蓬莱小住几天,云舒尘却是以让自己跟着她与云芙蕖回到绝情殿来学习学习怎么处理一个门派里的琐碎事务的这么一个条件,才肯让霓漫天请假回去蓬莱小住几天。
  云舒尘不由得轻声嗤笑,而后不驯地扬起秀眉,如是傲然地冷声道:“此事是不合规矩,可是在这长留山里……本座就是规矩!”
  四位上仙心头一震,他们均是没想到云舒尘竟也会有如此霸气而猖狂的一面,这真的会是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女子会有的心性吗?
  在恍如云舒尘这般睥睨一切的目光之下,霓漫天只觉得心神巨震,忽而灵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一些什么,倒是渐渐能够体会云舒尘的意思了。
  霓漫天试探性地问道:“掌门师叔,您坚持要漫天学习处理一个门派里的琐碎事务,可是因为家父将那浮沉珠交给您保管,还有因为您是我蓬莱的客卿?”
  对于霓漫天此言,一旁的任无念与近处的四上仙不禁愣怔。
  云舒尘的眉目渐渐褪去了孤傲,淡然的神情莫名地有些恍惚,叹道:“我会这么做的原因有很多——霓掌门将浮沉珠交由我来保管是为其一,身为蓬莱客卿的我自是要为蓬莱分忧是为其二,至于剩下的原因……我不便让你知道。”
  “掌门师叔,您平日已是这般不得闲了,着实不……”
  看着霓漫天有些内疚的神色,云舒尘仿佛已明白霓漫天想要说些什么,故而抬起手来打断了霓漫天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语,兀自轻启朱红双唇,语气淡淡地说道:
  “漫天,这仙界的局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如今正逢妖魔猖狂当道,又恰逢妖神出世在即,若是身为掌门的我走错一步路,门派覆灭自是不在话下,可是这门派的覆灭还会造成仙界各大门派之间的势力失衡,天下苍生更是因此少了那么一个门派、那么几个人保护。”
  “更何况,如今的天庭里佛道两家为了争权夺势而相互倾轧,长留身为仙界八大修仙门派之首,可谓是群龙之首,自是要肩负起团结各大仙派一同守护天下苍生的责任。”
  “我既然当了这长留掌门,就必须要为长留、为天下苍生负责,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步步为营,我连自己、芙蕖甚至是师父也可以算计在内了,你、霓掌门乃至于蓬莱也不会是例外,所以你与霓掌门不必觉得亏欠于我。”
  霓漫天不由得稍稍一愣,隐隐有些明白云舒尘话里的意思了。
  ——掌门师叔要我这个蓬莱少主来到绝情殿学着处理门派里的琐碎事务,可是为了以防自家爹爹会在这乱世中哪一天有个三长两短之后,由于蓬莱没有一个颇具威信之人能够担当掌门而变作一盘散沙再为妖魔一举攻破,从而导致蓬莱覆灭,仙界损失了一个能够守护天下苍生的助力?
  虽然这一步看起来是算得颇为遥远,却也不是毫无发生的可能,毕竟时逢乱世,而在乱世之中最常看见的便是鲜血白骨、伤痛死亡。
  “是帮助也好,是算计也罢……”霓漫天蓦地朝着云舒尘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恳挚道:“诚如父亲适才所说的,蓬莱上下任由掌门师叔驱策,漫天也会任由掌门师叔驱策。——此后赴汤蹈火,自当在所不辞。”
  “起来吧。”云舒尘眉眼噙笑,微微弯腰将霓漫天给扶起来。“我知道了。”
  霓漫天看向身旁面含浅笑的云芙蕖,道:“芙蕖师妹,你赶紧带我去书心阁吧。”
  云芙蕖笑着颔首道:“漫天师姐,你且随芙蕖来。”
  目送云芙蕖与霓漫天离去,任无念正要开口与任无念说一些话,这才发现四上仙伫立在不远处的身影。
  六位上仙怔忡了须臾,便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迎面走去,彼此不冷不热地寒暄了几番。
  在彼此寒暄了之后,白子画微微皱了皱眉,关心地问道:“舒尘,霓掌门真的将浮沉珠交给你保管了吗?”
  话音一落,云舒尘微微颔首,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师父,霓掌门的确是将浮沉珠交给徒儿保管了……霓掌门声称是自己实力不足,鉴于蜀山惨遭灭门与太白山险遭灭门的两次前车之鉴,他思量了许久,这才终于下定决心,将这浮沉珠交给徒儿保管。”
  对此,白子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霓掌门怎么在这个时候……”
  然而白子画尚未把话言罢,便让云舒尘的一声轻笑给打断了。
  “师父,这不妨事的。”话语稍稍一顿,云舒尘微微眯起星眸,神情有些高深莫测,莞尔道:“若能以此换来霓掌门与漫天的愧疚之情,还有一个供徒儿驱策蓬莱上下的机会,徒儿倒也不算是太亏……或许以后还能为芙蕖铺铺路。”
  一旁的任无念稍稍皱了皱眉峰,想起自己曾经在入定中预见的画面,整个人是几度的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白子画微蹙着眉宇,面色苍白而冷峻,低声呵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话?”
  “好好好,师父别生气,是徒儿乱说话了。”云舒尘从墟鼎中取出了一坛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百花酿,微笑着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说:“今日无念给舒尘送来了一坛百花酿,如此佳酿,唯舒尘一人独享,也未免太可惜了。趁着诸位上仙齐聚于此,不妨与舒尘一同来品尝这一坛百花酿,不知诸位上仙意下如何?”
  白子画等人相视一眼,各人敛起各自的心思,不约而同地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舒尘又再立flag_(:з」∠)_

☆、第五十九章   又是一年仙剑大会

  
  仙界永平2154年六月初一,又是一年一度的仙剑大会。
  由于云舒尘在两个月前接任了长留掌门之位,所以今年的仙剑大会注定与以往仙剑大会不尽相同,毕竟如今的长留掌门已不再是白子画了。
  尽管白子画已不再是长留掌门,他也依然出席此届的仙剑大会,就当作是为云舒尘坐镇,以防有人趁着云舒尘年纪轻轻就当上长留掌门而借势欺负她。
  就算身中卜元鼎之毒的他已时日无多,就算云舒尘已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他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哪怕是……为此消耗自己仅剩不多的光景。
  仙剑大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可是云舒尘却是全然无心观赛,就算自己的徒弟云芙蕖是第一次参加这届的仙剑大会,她也无心观赛。
  在仙剑大会开始之前……
  不对,应该这么说——
  在花千骨亲口对她说了不想要参加这届的仙剑大会,只想与糖宝待在见素阁里闭关修炼之后,她的心里就隐隐有了一丝不安,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在暗地里反复地揣测着花千骨究竟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如果云舒尘知道了花千骨曾在昨天前去塔室见白子画一面,又在仙剑大会正在举行的当儿偷偷离开长留,她或许就会知道花千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会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了。
  重生之后的花千骨愈发难测了,目前的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惜的是,云舒尘太忙了。
  她既不晓得花千骨曾在昨天见白子画一面,也不晓得此时的花千骨早已离开长留。
  高高的法坛之上,宾席上的东方彧卿不着痕迹地瞥了主席上漫不经心的云舒尘一眼,不禁在内心里暗暗嗤笑,然而他的眼神却渐转幽深难测,隐隐透着一丝预备着好戏上场的意味。
  他想起了那个自雪山救人归来之后的花千骨,她的命格不仅是变得异常的凶煞而难测,她又在云舒尘接任掌门的那天特意找个与他独处的时间,单刀直入地拆穿了他身为异朽君的这个身份,还与他一同制定了一个为白子画解毒的计划。
  花千骨变得不再像是以前的那一个单纯善良的花千骨了,她的眉眼处隐隐透着一丝戾气与一丝怨气,使得她的那一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变得深邃而浑浊,魂魄深处更是透着一股颇为骇人的煞气……
  可是,这样的花千骨只会让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不是?
  ……
  一连数日的仙剑大会下来,终于来到了第五天的半决赛与决赛,也就是已拜师组与未拜师组的四强比试与双强比试。
  眼看着云芙蕖与朔风双双晋级已拜师组的双强决赛,云舒尘却依然似是毫无所觉般兀自安静地端坐在主席上,就连白子画与摩严都能够察觉到云舒尘的不对劲儿了,更何况是向来心细如发的笙箫默。
  笙箫默看向云舒尘,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询问道:“芙蕖晋级决赛了,掌门师侄,身为师父的你不开心吗?”
  云舒尘顿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微微垂下那一双如点漆般的黑眸,好似是这样可以掩去心里头的不安,只见她扬起朱红双唇,浅笑着回答道:
  “回禀儒尊师叔,舒尘自是开心。”
  话语稍稍一顿,灵光一闪的云舒尘登时微微颦蹙着秀眉,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又说:
  “只不过,舒尘对于此事开心归开心,可是舒尘向来是个低调谦虚之人……”
  “本座保持低调谦虚的形象,有助于提升长留的名誉声望。”
  她不过是在一边仔细地回想着长留第一百二十八代掌门楚霄的容貌,一边思忖着双双晋级未拜师组双强决赛的其中一名叫作楚霄的弟子会不会是她所谓的楚霄。
  闻言,笙箫默与摩严一脸无言以对,而白子画倒是不禁哑然失笑。
  回味了一遍适才的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云舒尘也顿时被自己的言辞给逗笑了。
  一时之间,云舒尘四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轻松而惬意,煞是引人注目。
  ……
  宾席上,夏紫薰痴痴地凝注着白子画的笑容,柔美的嗓音透着几分哽咽,道:
  “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
  “子画他笑了,他刚才笑了!”
  “我们已许久不曾见子画笑得如此开心了……”
  檀凡满面怜惜又心疼地望着对白子画痴迷至重执着至深的夏紫薰,默默地看着她眼里仿佛缀满了星辰般的光芒,而选择不置一言,这颗跳了数百年也痛了数百年的内心早就已经痛得毫无知觉了,他也不在乎再多痛这么一回。
  无垢并没回应夏紫薰的话,他只是抬眼往白子画的方向看去,看着白子画凝视着云舒尘的温柔模样,不由得轻声一叹,再转而看向正在几位同门谈笑风生的云芙蕖,眸光尽是不可名状也不可言说的情愫。
  ……
  白子画微微蹙拢起眉峰,黑眸直勾勾地打量着云舒尘,一脸关怀地问道:“舒尘,可是这仙剑大会对于你来说太过无聊了?”
  “不是的,师父……”对于白子画的关心,云舒尘顿时眉目柔和,并回以清浅一笑,温言道:“徒儿自接任本派掌门之位以来,一直都是处于忙碌的状态,忽而要徒儿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观赛,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听着云舒尘所说的这番话,摩严、白子画与笙箫默极其默契地相视一眼,而后三人纷纷扑哧一笑。
  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嘲笑了,云舒尘不禁面色一肃,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问:“舒尘能否知道你们在笑些什么吗?”
  “以前你师父对这掌门之职可是避之唯恐不及,你倒好,竟是恨不得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吗?”
  笙箫默这一句话,不仅揶揄了云舒尘,连白子画也一同调侃了,被赏了白子画的眼刀一记。
  “儒尊师叔又在打趣舒尘了——”云舒尘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只是眉眼处氤氲着几分薄如云雾般若隐若现的恍惚。“舒尘可是盼着能够天天偷懒天天清闲呢,只不过此乃舒尘之责,舒尘实在是难以推脱,不若儒尊师叔来为舒尘分担分担一些,可好?”
  笙箫默:“……”
  白子画与摩严连连失笑,乐得在一旁看着好戏,难得看笙箫默踢到铁板。
  ……
  此刻正值未时时分,双强决赛正式开始。
  然而这过程也不过是只用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罢了,未拜师组与已拜师组的双强决赛就这么相继结束了。
  未拜师组的魁首是去年拜入长留的弟子楚霄,而已拜师组的魁首是云舒尘的徒弟云芙蕖。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再过几章,节奏就会变得很快了_(:з」∠)_

☆、第六十章   本座就是规矩

  
  此刻的长留殿里,礼乐阁长老桃翁正主持着拜师大典,场面可谓是一片庄严肃穆。
  白子画与长留三尊端坐于高堂之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着一些事情。
  “掌门师侄,这楚霄的天赋与仙资倒是不错,你可有打算收他为徒?”这话题是由笙箫默发起的。
  闻言,云舒尘不由得一愣,而后淡淡地反问道:“若是舒尘没打算收他为徒,儒尊师叔可是要将他给收归门下?”
  笙箫默摇了摇头,笑道:“这么好的苗子自当是要收归掌门师侄门下才好,若是将他收归在我门下,只怕是要变成第二个火夕了。”
  想到那个闻名长留的活宝火夕,白子画、云舒尘与摩严登时哑然失笑。
  “师弟说得对……”话语顿了一顿,摩严默默地瞥了云舒尘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楚霄这弟子的资质真的不错,掌门师侄不妨收归门下。”
  “师兄所言甚是,舒尘不妨考虑。”难得的是,白子画也出声附和。
  “是,师父。”云舒尘的心里十分清楚白子画之所以会附和摩严,是因为希望她能够多一个徒弟来为她分忧,只不过……
  ……
  “拜师大典正式开始,有请掌门先行收徒。”
  桃翁洪亮而肃穆的声音拉回了云舒尘时不时远去的思绪,她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下九级台阶。
  只见云舒尘路过了桃翁身边的一树香草,径自走到了楚霄的面前去站定,而后她微微低垂眼眸仔细地打量着他。
  云舒尘身为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楚霄身为长留第一百二十八代掌门,算一算辈分,楚霄祖师就是云舒尘的曾师祖。
  尽管楚霄祖师依旧还未仙逝,却是不曾有人能够得见他一面,就连第一百三十代掌门也就是师父聂长宁也只是在他甫拜入长留的时候远远地见过楚霄寥寥几面而已。
  师父聂长宁曾如是说过,楚霄祖师眉目清冷,一身威严气势令人慑服。
  史书上又曾如是言道,楚霄祖师虽长得明秀非凡,然品性清高孤傲,风姿犹如冬山霜雪,只可远远观之,而不可亵玩。
  又观如今的楚霄,确实是眉目清冷,长得也明秀非凡,却缺了几分沧桑与气势,与她想象之中的楚霄祖师该有的模样相差颇远。
  众人见云舒尘静静地站在楚霄的面前,久久不曾有丝毫言语,也不曾有丝毫动作,好似是在出神,心中纷纷摸不着头绪,唯独任无念一人却是知晓的。
  宾席里,俊美多情的仙界太子胥凌微微眯起了双眸,敢情这云舒尘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儿吗?
  摩严正想起身去呼唤云舒尘,却见云舒尘的双手登时背在身后,而后转过身去,一边拾阶而上,一边轻启红唇,漠然道:
  “楚霄,若是本座让芙蕖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议论纷纷。
  白子画虽未表示些什么,但是从他那双眉微皱的神情看来,他也很疑惑云舒尘此举意欲为何。
  自从云舒尘成为长留掌门之后,她除了素日里对他依旧恭恭敬敬之外,却是渐渐地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着实是教人难以捉摸一二。
  楚霄尚未予以回答,便有人开始阴阳怪气,为他‘打抱不平’了。
  此人乃是昆仑派的客卿长老——洛河东。
  洛河东微皱双眉,佯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这楚霄好歹也是这仙剑大会未拜师组的魁首,尊上不将他给收归门下也就算了,又何至于这般折辱于他?”
  话音一落,云舒尘不由得低头嗤笑,而后她不驯地挑起秀眉,抬手就是朝着洛河东的方向挥去了一掌,掌风凌厉逼人,同时也暗藏杀机。
  由于云舒尘忽而对洛河东发难,而他不仅修为不及她,又因未料到云舒尘会有此一手而闪躲不及,就只能生生地挨下了她这一掌,也让他整个人从坐席上跌了下来,也吐了一地的鲜血。
  白子画又惊又怒,脸色红白交替,双拳攥得死紧。
  舒尘……
  她居然会如此轻易就对人动了杀念,其心中戾气之盛……他是否应当夸她倒是隐藏得极深且极好?
  呵,她真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儿啊!
  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云舒尘的双眸犹如寒星凛冽,嘴角却是扬起一缕清浅而冰冷的笑意,再一字一顿地如是说道:
  “洛长老,这才是折辱,懂了吗?”
  云舒尘的那番举止再加上这番言语,让众人不自觉地对她心生几分惧意,尤其是那些曾经直接或是间接得罪过云舒尘的人,他们不约而同地低垂着双眼,不敢抬眼去看云舒尘。
  洛河东气得火冒三丈,却因为痛极而无法言语,只能暗自在心里咒骂。
  东方彧卿看似一脸镇静,实则心里怒火中烧,云舒尘居然敢打伤他的棋子。
  笙箫默微勾唇角,眸中兴味流转,看来掌门师侄要下马威了。
  看着洛河东如此狼狈的样子,摩严只觉得大快人心之余,竟是不由自主地暗自庆幸昔日的云舒尘并没有对他下此狠手。
  任无念淡定地呷了一口酒,默默地看着一场即将要登场的好戏。
  云芙蕖面无起伏地静立在一旁,反正有自家师父在,她只需要好好地学习自家师父的本事,他日方能不落了自家师父的脸面。
  殿内一片寂静无声,无人敢站起身来,直言云舒尘的不是。
  云舒尘缓缓地睥睨着这四方来客,盈盈眸光既清澈明净又桀骜不驯,略施粉黛的殊丽面容素净而冰冷,她微启朱唇,声声如冷霜寒冰:
  “听了洛长老说的这番话,洛长老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本座的徒弟不配成为楚霄的师父,嗯?”
  “本座的徒弟——云芙蕖乃是这一届仙剑大会已拜师组的魁首,仅凭这一点,难道她还不够资格收楚霄为徒吗?”
  “本座今年二十七岁,自知年纪轻轻便接任了长留掌门之位,定会教众仙质疑本座仅以此区区女子之躯是否能担此重任,甚至是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就等着看本座的笑话,还企图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趁势对本座发难……”
  话语一顿,云舒尘淡淡地瞥了洛河东一眼,众人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已是理解了云舒尘的意思。
  “其目的无非是希望能够以此落了本座的面子、毁我长留的声誉,说得更直白一些,此人也意在离间长留弟子、仙界众仙乃至于天下苍生对于长留的信赖,当真是可谓图谋不轨啊!”
  “对于此类居心不良之人,浪费再多口舌亦是枉然,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掌,让他受伤让他痛,好让他谨记有些人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免得惹着惹着,却不小心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了。”
  这番话所暗含的杀机,直听得众人内心一凛。
  三上仙纷纷抬起双眸,看向了白子画,只见白子画已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浑身微微颤抖,这云舒尘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儿!
  霓千丈默默地眼观鼻鼻观心,他早知云舒尘绝非池中之物,却是不知云舒尘竟是如此不好相与,真是所幸当初与她交好。
  云舒尘又缓缓地走下台阶,每每迈出一步仿佛是重重地踩在众人的心上,让众人的心不禁跟着这节奏而跳动。
  “对了,本座还有一件事定要说得清清楚楚,免得尔等以为本座年少无知,又打算设法欺侮于本座……”
  语声稍顿,云舒尘停下了脚步,一袭青衣翩然犹如林间绿涛,虽是眉目如画,风姿淡雅出众,却眸光冷傲出尘,神情冷若冰霜,霸气十足又不留情面地说道:
  “此处既是长留山,本座既为长留掌门,在这座长留山里,本座就是规矩!”
  “尔等的头顶着本座的天,双脚踩着本座的地,本座所作的一切决定,岂容尔等这些外人出言置喙?”
  “本座年少继位,干卿底事?本座收徒与否,干卿底事?本座作何决断,干卿底事?”
  “莫要仗着年老资历深,便在本座的面前倚老卖老、指指点点的,本座生平最是厌憎这一套!”
  话音一罢,四下无声。
  云芙蕖抬眸看了云舒尘一眼,而后垂下眼眸来暗暗含笑,内心直道师父威武霸气,只不过……
  她适才瞥见了白子画难看的脸色,只怕云舒尘会过不了白子画的那一关。
  仙界太子胥凌不由得扬唇一笑,这云舒尘的性子倒是深得他心。
  东方彧卿微勾薄唇,暗自在心里冷笑连连,他就等着看这云舒尘还能如这般狂傲多久。
  云舒尘再次拾阶而上,瞥了脸色铁青的白子画一眼,心知自己这是惹怒了白子画,可是距离妖神即将出世的日子已然不远了,她若不趁此机会狠狠地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只怕她无法在妖神出世的那天号令他们一同对付作恶的妖魔,毕竟若是论起威信,刚刚成为长留掌门不过是数月的她自是远远及不上成为长留掌门已有三百多年的白子画。
  “楚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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