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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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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忍耐不住。
可从昨天下午开始,那些人的嘴脸就全变了,老爷去接她时大哥还说了好些的好话。她即便不知道外面那些事,那会也知道风向变了。
董家是真的熬过去了。向来被排挤打压的三房也终于翻了身,能将董家抓在手里。她当然高兴,不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儿女。
就凭这个,她也念庄书晴的好。
更何况她还未嫁入董家时就和婉如关系好,后来成了姑嫂,婉如也最亲近她,公公婆婆都疼这个么女,看她和自己交好,连带的对她这个新入门的儿媳妇也要心慈两分。
娘家女成为他家媳,这其中要经历的她有幸并没有承受很多,她一直念着这份好。
可惜……
想及过往,刘氏看向庄书晴的眼神越发带着善意,庄书晴又向来是个极为识好的人,接收到这份善意就笑了,不等对方说什么就福身拜了下去,“书晴见过舅娘。”
“快起来快起来。”刘氏忙上前将人扶起身,眼睛微微有点红,却并不说及当年如何如何的话,只是和她解释,“你三舅去办事了,带着书寒一起去的,还以为你今天会忙,没想着你会这么快过来。”
“是忙了一会,忙完了就过来了,舅娘,中午我们在这用饭。”
“这时候过来当然要留饭,还想走不成。”拍了她的手一下,刘氏叫过自己的儿子给她介绍,“这是你大表哥晓真,还有个表妹晓玲比你小两岁,也要跟过来的,被我留下了,你外祖母今天有些不爽利,跟前得留个人。”
董晓真叫了声表妹,早从爹爹那里知道表妹和白公子的事,他识趣的没有多盯着人看。
“大表哥好。”庄书晴笑了笑,也郑重其事的将白瞻介绍了一番,这是对亲近的人才有的待遇,要知道昨天董明旭跟了一路她都没有给他引见。
“这是白瞻,你们也别公子长公子短的唤他,大表哥你叫他一声大哥就是。”
董晓真迟疑的看了眼白瞻,眼前这个,他真能叫哥?
白瞻却点了头,“就叫哥。”
“白……白大哥。”
“恩。”应完白瞻才想起来董晓真比他小,得了别人一声哥好像要给个见面礼,伸手就拽了腰间的玉佩递过去。
庄书晴笑眼看他,瞧着这玉佩没有雕龙塑凤,也就帮着往前递,“哥哥给的见面礼,可以收。”
董晓真看向母亲,刘氏心下转了几转,笑着点头,“书晴说得对,哥哥给的可以收。”
董晓真这才将玉佩收下,眼中隐隐透出兴奋。
白瞻不知道,京都有一批年轻人将他推崇到极致,更有不少人学他,虽然也狂得让人受不了,可他们有一点却难能可贵——从不向不该伸手的地方伸手,更不干欺男霸女之事。
倒不是他们有多高的觉悟。而是因为他们的偶像白公子从来不干那掉份的事,他们自然也不能干。
董晓真并不是其中的一员,可他知道有这么一群人。身份还不比董家低。
现在这个大家推崇的偶像不但成为他大哥了,还极有可能会成为他的表妹夫。做为一个血气旺盛的年轻人,他当然兴奋!
几人往里走,庄书晴边问,“外祖母哪里不爽利?请大夫看了吗?”
“我是想去请的,娘不让,说董家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就不要再给人留谈资了,她就叫你留的那女医看了看。那女医说没有大碍,就是累着了,少操些心,多养养就会好。”
“那就错不了,她是太医院出来的,其他不说,基本功扎实得很。”对上舅娘讶异的眼神,庄书晴解释道:“之前皇上赏了十个女医给我,这回上京我带了几个在身边。”
刘氏立刻打住不问了,京都这些世家要得皇上的赏不难。每年总能有那么几回,可那和书晴的赏完全不是一回事,其他不说。态度上就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董家牵涉进那样的事里才没和另外几家一样消失在京都,董家,是真的安稳了。
刘氏一直不安的心这时才真正落到了实处,觉得自己这一家子实在应该对书晴更好几分。
主院庄书晴是头一回来,比之前那院子大了起码三倍,有个小姑娘在那里探头探脑,古灵精怪的模样。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像什么样子。”刘氏气笑不得的嗔了一句,以前她觉得女儿这性子没什么不好。鲜活不是,可一有了对比立刻就显出高下来了。书晴不过比她大了两岁,可看看人家做的那些事。再看看她。
庄书晴对磨磨蹭蹭走过来的董晓玲笑,“表妹这样很好,看着就知道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女孩子就该过得顺顺遂遂的娇养着长大,谁知道到了婆家会如何,真正能让她幸福的也就是在娘家做姑娘的这十几年,只要条件允许,何必拘着她,我是因为没有人疼才要靠自己,要是我娘还在,她定然也和舅娘护着表妹一样护着我的。”
刘氏叹息,“和你比起来,她真就是蜜罐里长大的。”
“娘,你又编排我。”董晓玲听到这话就嘟起了嘴巴,规矩却学得极好,不用人介绍就对着庄书晴福了一福,甜甜的喊了声表姐。
这还真是个甜姐儿,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从面相来说,这样的人,注定了是要过得幸福的。
庄书晴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见面礼先欠着,我都忘了这茬了。”
“我替表姐记着,下回要记得给。”
庄书晴笑,“下回我要再不记得,你就将我扣在这不让我走好了。”
“那我的见面礼不是永远都没了?”
除了白瞻,其他人都笑了。
白瞻目不转睛的盯着书晴拉着董晓玲的手,有些想去分开两人,他觉得书晴应该拉的是他的手。
很不幸的,董晓玲在得了庄书晴的喜欢后莫名其妙的被白公子排斥了。
屋里,两老并排靠坐在床头。
这自然是不合规矩的,只是两老这几年一直互相依靠着过来,老夫人守惯了,也不愿意离开老爷子去养病,老爷子虽然嘴上没说,心里也是想要将老妻置于眼皮子底下的。
危机虽然过去了,可他心里还没那么快放下。
请了安,庄书晴也不用人招呼就在床沿坐下,先给外祖父请了脉又让外祖母让手搁到被子上。
“确实没大问题,大概是因为之前几年绷得太紧了,这突然松懈下来人有些受不住,外祖母,您是不是觉得懒洋洋的没有力气,总想睡觉,可又睡不安稳?”
“还就是这样,越睡越觉得累。”
“那就是了,困的时候您不要睡,撑过去,白天就歇个子午觉,这样过上几天就好了。”
“诶,听你的。”外祖母满脸的笑,“这么快就忙完了?”
不是忙完了,是还没开始忙,庄书晴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二老她明明昨天才到,明天却要去往南台府的事。
老爷子突然开口。“是不是有事?”
“恩,外祖父,外祖母。明天我就要离开京都了。”
“怎么这么快?”老夫人这会反应格外快,“是不是皇上给你安排了差事?因为董家你拒绝不了?”
“不是那么回事。董家的事已经揭过去了,我是大夫,自然要去需要我的地方,我也怕疫情一直得不到抑制会传到京都来,那才是灾难。”
老爷子手指头动了动,并没有被她的话带走,“皇上让你去哪里?”
“外祖父……”
“哪里?”
庄书晴无奈,她一开始只说离开京都就是因为不想说得太明白。免得让人担心。
可外祖父显然并不想让她如愿。
僵持了一会,庄书晴才坦白,“南台府。”
“南台府?”董明阳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脸色不是很好看,“皇上怎会让你去南台府?”
外面的情况老爷子没有儿子了解得清楚,人都不自觉的坐起来了些,“南台府情况很糟?”
董明阳抿着嘴点头,“疫情最严重的就是南台府,书晴,这事不能更改了吗?”
“没那么可怕。充其量也就是麻烦了点,我能应付得了。”庄书晴站起身来面对满脸不赞同的三舅,“我希望我是个迎难而上的人。而不是遇事只知后退,只要退一回,就会有往后无数回的退却,我不想自己变得那么没用,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也不会有今日。”
对上那双黑亮通透的眼睛,董明阳无话可驳。
他总不能说变得没用也没事。
董家元气大伤,不要说庇护她,现在都还是托她的庇护才保下了这点元气。
他也怕毁了书晴。他不知道书晴以后会有多大出息,和书寒可期的未来不同。那完全无可预料。
他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阻碍书晴的人。
她那么出色。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庄书晴有些惊讶。书寒向来着紧她,她以为他也会和三舅一样的态度,可这回她料错了,书寒只是希望她去哪里时能带上他。
“姐姐很高兴,下回姐姐去哪里一定带你,可这回不行,别急,先听我说完。”庄书晴拿帕子给他擦了脸上的汗,“不带你去不是因为想将你留在安全的地方,而是你有你该做的事,当时带你来京都的原因现在都不存在了,你可以继续跟着三舅一段时间,然后赶在院试开始之前赶回去,要是没把握,也可以提前回去和苏先生再好好学学,或者你愿意放弃这次的院试?”
庄书寒低下头去,他不愿意放弃,先生已经考过他数回了,府试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就是再中案首都未必没有可能,先生还说过,以他的水平,院试之后去乡试都必定榜上有名,只是乡试之后的会试会吃力,与其在那里被其他人挤下来,还不如再用三年功,一口气考到殿试去。
“还是说你打算不走仕途了,以后跟我当个大夫?”
庄书寒连忙摇头,“我当官。”
当官了以后才能保护姐姐,这是他心里从没改变过的信念,他的姐姐既然要当大夫,当然不能是别人招之既来挥之则去的大夫,他当大官了别人就不敢那么对姐姐。
庄书晴笑得温柔,“那你跟着姐姐做什么呢?跟着我可当不了官儿。”
庄书寒看了旁边的白瞻一眼,知道他一定是会跟着的,心里也就不那么担心了,“我回去参加院试。”
“好,白瞻,你留几个人给他用。”
沉默的男人应声,“之前跟着他的四人会一直跟着他。”
一个努力想要长大,一个尽其所能的给他引导,看着这两姐弟的相处,董家人再说不出什么来。
之前他们未曾参与过两姐弟的生活,现在,他们也没有资格仗着身份去对他们的决定指手划脚。
这个聪明的姑娘,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124章 南台府
南台府和会元府相邻,下面有四郡二十三县,地盘在六府里不算最大的,却也比会元府要大一点。
因为地域的原因,一直算是丰饶之地,这样的好地方,抢占位置的各派人马自然也多。
府主陈均是大皇子的人,不久前已被押解回京,掌兵的梁正召则是四皇子的人,要是没有白瞻那句话,皇帝暂时也不会动他。
离京前,庄书晴婉拒了皇上的安排,只向他要了两样东西。
一是陈均家产的处置权。
虽然这么重大的疫病朝廷不可能没有钱粮上的支援,可她更相信,被人层层刮下来,能落到她手里的不会剩下多少。
但是要治病就需要药材,还有各种比如酒之类的辅助东西,谁也不可能白白给你。
陈均做了南台府多年府主,从白瞻那知道他不是多干净的官后她就没打算舍近求远,与其等着别人指缝里漏下的那点,还不如直接要了陈均的家当,还不用便宜了那些大大小小从中捞足油水的官儿。
要是真不够……白瞻肯定有办法的。
至于另一样,则是对南台府暂时的指挥权,不管是官还是南台府的大家世族,在疫情这件事上都得听她调遣。
别的地方怎么乱怎么治不好她都管不着,现在既然接管南台府,那所有人就要听她号令,而不是这个来拿主意,那个也来拿主意,好处抢着拿,有事就看谁跑得快,在她这里,休想有这样的好事。
她不想在那些事上费心。索性一把抓,不给他们搅事的机会。
皇上没有多做考虑就允了,并且当场给了她一面金牌。
金牌的一面是五爪金龙。一面则是如朕亲临四字,庄书晴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不过也没有多想。
另外,皇上还在他们出发那日的早朝颁下旨意,所以,她在南台府的行事哪怕出格也是名正言顺的。
“白瞻……止顾,以后我叫你止顾吧。”
白瞻立刻点头,他早就这么想了,只是看书晴叫他名字叫得那么顺口,以为她喜欢这么唤她。就只在心里想了想。
庄书晴笑,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将我送到陈均的府里后,你就去见梁正召吧,只要兵权在手,以后我行事更方便。”
“不去,三子去就行了。”
让一个下属去接兵符,这样真的可以?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庄书晴巴巴的问:“会不会有点不妥?”
“不妥就不妥,巴不得他赶紧收回去,别赖给我。”白瞻哼声说着话。很是不高兴。
庄书晴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又在撒娇的人。
这事搁谁身上都是天大的喜事,不管哪个皇子怕是都巴不得能将这兵权捞到手,偏偏到了他这里就被嫌弃得要死。也难怪皇上那天人都起身了,一只脚迈过门槛了才扔下一句‘南台府的兵权你先接管’就跑了。
知子莫若父,显然皇帝陛下也是知道肯定会被嫌弃的。
“等这里事了了,我们就回去,管他到时候谁来接手。”庄书晴无原则的顺毛,至于是不是会引起别人的不满,她是真的不担心,京都这一趟不是白去的,虽然不掐头不断尾的加起来也只呆了三天。可白公子的赦赦威名还是让她很是见识了一番。
在皇城都敢这么嚣张了,这南台府真不算什么。
马车慢了下来。
庄书晴撩起帘子瞅了眼。“进城了。”
明明这么严重的疫情,可城门竟然还是大开的。照样自由进出。
这病要不越传越开才是怪事。
“陈元,你叫大家注意点,不要和任何人接触到。”
“庄小姐放心。”
这个时辰进出城的人不多,看不出什么来,进了城,庄书晴才知道这里的情况严重到了何种程度,一眼扫过去十个人,五个严重的,四个中等偏轻的,另一个看着还好,可依她看来,发病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先不去府主府,我先去见见那几个御医!”
陈元看公子没有制止,叫过先到一步的人问清楚地方,一行人换了个方向。
要说四位御医到了后什么都没做那是冤枉了他们,这疫情谁都想治好,大好的立功机会就在眼前,他们当然动心。
只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不等他们做什么,人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他们也觉得冤。
当看到同僚簇拥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进来时,他们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再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几乎像是看到了救星。
庄书晴嘲讽的话都到了舌尖上了,可看着四人的眼神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四人朝着白瞻跪了下去,“参见公子。”
白瞻也不看他们,牵着书晴到上首坐了,眼睛半阖不发一言。
庄书晴看了下四人的气色,闻着从进门开始就萦绕在鼻端的酒香,心下了然,“这是好了?”
随来的两个御医一个叫吕亚军,一个叫姜华,这一路下来足够他们知道白公子有多着紧庄大夫,生怕同僚说难听话惹到白公子,忙介绍道:“这是庄大夫,皇上吩咐,我等皆需听从庄大夫调遣。”
“我们早猜到了。”四人里年纪最长的苦笑着开口,“在下程军,这三位是朱归,张成,刘习仲,庄大夫,要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就是。”
庄书晴笑出了声,“这么好说话,看样子是得到教训了。”
四人脸上都有些赫然,要不是在这里吃了亏,换成往常,他们绝不会这么乖乖让一个黄毛丫头使唤。
一个个全是一副老实样,庄书晴刁难起来也没什么劲,敲了敲桌子道:“都起来说话吧。”
白瞻依旧一言不发。
几人起身,心里越发有了数。
“说说是怎么个情况,你们是大夫,既和权无关也扯不上利益,只有赶紧治好病才是正事,他们当也不至于在这上面为难你们,怎么就被人拿捏住了?”
想起那些破事,程军脸上带出愤慨,“我们四人奉命前来,想的也是治好病,抓着这些许寸功,可南台府的情况和我们所知的完全不一样,不但军营情况糟糕至极,就是城中百姓也有许多人被传染,我们求见陈府主,陈府主让我们去找梁将军,那时我们根本不知道梁将军也没能幸免,只奇怪为何将军府竟然少有人走动,梁将军当日没有见我们,只让我们在府中住下,次日我们四人就陆续发病,那时我们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是串通好了,为的就是要拿住我们的把柄,不让我们将实情上报。”
“所以你们就真的被拿捏住了?”
四人皆是苦笑不已,刘习仲道:“如果只是梁将军和陈府主,我们并无多少畏惧,可这事还牵涉着两个皇子,我们的命不算什么,可我们谁背后都有一大家子,还就在两位皇子的眼皮底下,在当时无人出头为主的情况下,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做那以卵击石的事。”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幕后的人是皇子,三叔是如此,所以隐忍数年,御医也是如此,不得不接受威胁。
可皇子就是有特权,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害了不知多少人,也不过是失了自由关在府里吃好喝好玩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只能是一句话,永远成不了事实。
心下气难平,庄书晴看白瞻的眼神都不善了,这也是个皇子,还是最狂的那个!
白瞻睁眼,清凌凌的眼神看过来,庄书晴顿时哑了火。
“不高兴?”
庄书晴气哼哼的说着实话,“你们这些皇子公主都太会投胎,别人死千百次都够了的罪过放到你们身上简直就不痛不痒。”
御医皆以讶异的眼神看着敢说这种话的庄书晴,她就不怕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赐她的罪吗?是不是太过有恃无恐了些?
白瞻哼了一声,说的话更让屋里的人想失去这一段记忆,“父亲总想着谁都顾到,那些人全是被他纵容的,要是换成我,哼。”
要说纵容,你才是被纵容得最厉害的,庄书晴没有揭穿这个事实,“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只要你们按照我的办法去做,不说将人全部医好了,应该也不会越传越厉害,可眼下的情况却比我们知道的还要严重,这又是为什么?”
“呵,因为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大皇子和四皇子两派都还在争斗,互不相让,谁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对方拉下去,又得顾着自己不吃亏,既便我们将那些办法全教给他们,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而我们却连军营都进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
真是操蛋的世界,庄书晴暗骂了一句,起身道:“不耽搁了,去府主府吧,白……止顾,你让三子去接管兵权,梁正召那里,程御医,梁将军现在情况怎么样?好了没有?”
“一直反复。”
庄书晴挑眉,要说这里面没有这四人的手笔,她不信,这病确实是会反复没错,可只要注意好了,也没那么难好。
程军当没感觉到,拱手一揖,“我等收拾几样东西就来跟随庄大夫。”
“尽快让他好了,不能让他将病带到京都去。”
“我等知道了。”
☆、125章 接手
府主府邸中门大开,前一日到来的人早里里外外的收拾过了。
庄书晴也没有到处去参观,一坐定就下了第一个命令,“从现在开始,南台府城门关闭,许进不许出,在城里城外都贴上告示说明原因。”
“是。”
“不管谁来求见,先问清楚是什么事,和疫情无关的一律不见,宝珠,你去和门房交待清楚。”
“是。”
“陈元,陈均的家产清点出来了吗?”
“大致清点了下,我估摸着应对完疫情后还有剩余,庄小姐好主意。”
被捧了,庄书晴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得贪下来多少才能让陈元说出这样的话来,“征用城中所有酒坊的锅炉和酒,告诉他们,用了他们多少酒,会折成成本价给他们。”
“另外,城中大夫全部听用,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们。”
“没问题。”
“我查过书,南台府城外有石灰岩,带人去弄一些回来,范围太大,一下子出不了那么多高浓度的酒,先用石灰替代,但是这个不比酒,一个不好就会伤到牲畜和孩子,让人贴出告示,每日多宣读上几遍,另外再添几句进去,就说朝廷派御医来为百姓治病,不收取分文,但百姓必须配合方能痊愈。”
“是。”
“今天还有点时间,也别闲着了,歇一会就去军营。”
几个御医面面相觑,何谓雷厉风行,这就是了,每一句话都和病情有关,不用瞻前顾后,只要管好这个病就好。
看着这样信心满满。处事不容人置喙的庄书晴,他们相信这病真的很快就能好之余又有些羡慕,若是他们也无人掣肘。不一定就会做得比庄大夫差。
梁正召并不认命。
他早就决定,不管来的人是谁都不会让对方好看。在南台府经营多年,新来的不管是谁都休想从他这里讨得好去,便是自己这回肯定栽了,面子也要保住。
可他没想到来的人是白公子……的属下。
在之前,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南台府将由白公子接任!
并且对方只派了个属下过来,明明白白的,他被轻慢了。
但他聪明的歇了所有心思,老老实实将兵符交了出去。“罪臣想求见白公子,不知……”
“不用了,公子忙。”将兵符随手往怀里一塞,三子拱手,似笑非笑的道:“听说军中无人幸免,不知梁将军心里有何感想,梁将军虽然也病了一遭,可好歹从中获利大笔银子,受点罪也想得通,就是士兵可怜了点。”
梁正召脸色接连变色。自己做恶,自己吃了苦果,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笑话。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笑话他,可没有一人当面揭穿过。
这人,端是可恶。
“生气?你该庆幸来这一遭的是我,而非我家公子或者庄小姐,庄小姐都恨不得将参与此事的人全治了死罪。”
“她没那个资格。”话一出口梁正召就后悔了,这几乎等同于承认了他的罪过。
“她想要,她就有。”三子悠悠的挥着手转身就走。
出了梁府,三子问身边随同一起来的人,“亮子。我好像有点受庄小姐的影响了。”
亮子翻了个白眼,谁没有?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家公子。
“不过。这感觉挺不错,以前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拥有的东西随时会失去,现在,心安稳了。”
“因为公子的心安稳了。”
谁说不是呢,三子抬起头来,在额间搭了个凉棚仰着头看向拼命散发热度的太阳,以前他们对公子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安心。
军中已经好一段时间没人管,虽然没短他们吃喝,可被关在营地里,每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军心越来越不稳。
谁都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事,可将军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进营来了。
“梁将军还是说不见人?”
“是,传出来的话还是一样,只叫我们守好营地,不许任何人进出。”
“这样不行,就是违背军令也得出营一趟将营中情况告知……谁?”
“头儿,是属下。”外面的人急步进来,脸上神色有些古怪,“有人进营了,很多人。”
“值勤的人在做什么?怎么放人进来了?”
那人脸色更怪了,“他们拦不住,属下亲眼看到只一个回合,他们就全被放倒了。”
屋里四人对望一眼,迅速起身往外走去,很快就看到了往这里走来的一众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对年轻男女,很面生,身后众人除几个背着药箱的外大多年纪不大。
背着药箱?四人对望一眼,快步迎了上去。
“在下军中偏将程二良,不知诸位是……”
庄书晴拿出金牌,“南台府疫情由我全权负责。”
看到令牌,四人齐齐跪了下去,便是负责疫情,这般擅闯军营也是有罪,可四人像是忘了这一点,他们正需要一个可以做主的人让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办。
三子将兵符丢给程二良,“以梁将军为首的七位将军他日押送入京,从现在开始,南台府所有将士归我家公子管。”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四人应接不暇,可这反而让四人安定了心神,公子是什么公子,哪家的公子这样的细节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程二良双手捧着兵符举过头顶,“是,请将军吩咐。”
白瞻说了进军营后的第一句话,“按庄大夫说的做,违者军规处置。”
“遵令。”
庄书晴在营区转了转,到处都晾晒着床单被褥衣裳,酒香夹杂着硫磺的味道扑鼻而来。
空地上蒸酒的锅炉还在出酒,用手指沾了点尝了尝,这个度数,应该就是四十度。
“不合格。”
程军等人过来齐齐闻了闻。确实不够烈,明明他们说过只能取头酒,可就和他们预料的一样。没人真正按照他们说的来做。
“重新蒸。”
庄书晴甚至还进了营房去看,也有酒香。只是很淡,被拘于营房内的士兵就坐在一起,有人甚至滚在另一个人身上嬉戏,洗脸巾随便混乱搭着,衣裳一堆堆的叠放在一起,显然,这不是一个人的衣裳。
“这样能治好病才是笑话。”
不知来人是谁的士兵面面相觑,什么来头?来给他们治病的?他们现在不是正在治病吗?每天连操都没出了。
从屋里出来。庄书晴抬头看了看天空,“止顾,这几天会不会有雨?”
“无雨。”
“那好,不等明天了,现在就让酒坊将锅炉送来,立刻出酒,去打听打听有没有烧好了的石灰,有现成的更好,先将这操场消了毒,营中所有将士都搬到外面来。一人一处地方弄个床,只能坐自己的床,只能穿自己的衣。只能用自己的一应东西,营房中的所有东西用开水煮上半个时辰,在太阳底下晒上三天,每天三次将营房消毒,多准备些木桶,硫磺加量,轮流泡澡,天气热容易出汗,尽量避免和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绝对不能沾染到别人的汗,用过的水也要妥善处理。要小心不要让其他人碰到,这些都是传染源。一定要杜绝。”
六个御医听着才知道原来他们还漏了那么多细节,顿时脸上烧得厉害,原来他们还觉得误人的不是他们,现在想来,他们不是没有责任。
他们未发现,打一照面,他们就被庄书晴压制住了,连对人轻看的心思都不曾起过,因为他们根本就忘了以他们的资历是能小看这个黄毛丫头的。
“你,叫什么名字?”
程二良还在用心记刚才那长长的一串话,看到那个看起来好厉害的女子突然看向他顿时脸一红,话都说不利索了,“末末将程二良。”
“看情形,这段时间里营区是你们四人为首了?”
“是,梁将军等人已经数日不曾来过,只让人传话要我等将营区守好,不得让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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