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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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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去准备马车。”
想着能离开这里,庄书晴立刻就有些归心似箭,虽然这时候书寒肯定已经走了,可这地方她是呆的真不舒服。
不过,“青阳子,你去看看昨天那几个伤者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出现其他反应,要是有人伤口感染了,将那些方法告诉他们的家人。”
青阳子正蹲在她那个药箱面前,听得她这么说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庄小姐,能帮我也弄一个那样的箱子吗?用来装药我看着肯定比我这个袋子好。”
青阳子那个袋子有点像乞丐的八宝袋,里面有十来处暗袋,可和这箱子却是没得比的。
庄书晴爽快点头。
青阳子比预料的回来得慢。
“怎么了?”
“恩?”
庄书晴起身,“你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
青阳子搓了把脸,“我自认不是多善良的人,可我对我师傅是真的敬,他病了,我心甘情愿的跑前跑后侍候,他死的时候我难过的都想跟着他去算了,免得他到了地底下一个人,磕着碰着也没个人能扶一把,连我这样的人都有这份心,怎么到了这里,竟然有人因为自己的父亲会拖累他而将人捂死了呢?”
庄书晴下意识的用眼神去寻白瞻,脸上尽是茫然。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救人?就那么死了也好过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里!
白瞻站到她身后给她依靠,“没气了?”
“身体都冷了,怕是昨天回去没多久就……”是他坚持将人送回去让家人照顾的,青阳子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没想到这里的人会这么狠。
那是他爹,是给了他一半生命的人!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不是别人!
“另外三个如何?”
“活着,冷茶冷饭冷被窝,精神还没有昨天好。”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庄书晴突然开口,冷静的透出些凌厉来,走到自己的工具箱前拿出最后一卷布条,将小孩的手又绑了一道挂在胸前,“走慢些应该没关系。”
青阳子看到公子点头立刻出去传话,这地方他也不愿呆了。
白瞻按住书晴的手,示意南珠去将孩子收拾好,他拉着人出了屋子,“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这里的人一样,不是这样,只是这里出了问题。”
“我知道。”庄书晴看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要是天底下全是这样的人,我不可能离开庄家,只是,心冷,这样的地方呆久了,我怕我会受到影响变得和他们一样。”
“你不会。”白瞻给她紧了紧披风,“不喜欢这里,你就会离开,就和当初离开庄家一样。”
没等他们将帐篷收拾好,白瞻就先带着一部分离开了,带着一个孩子,以及大小三只老虎。
走的依旧是来时的路。
一路上,庄书晴将自己扔进身后温暖的怀里,什么都不去想。
她不想得出一个自己做的都是多余的这么个结论,那等于完全否决了自己,所以干脆什么都不想。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只是这里的人有问题,对,就是这样。
☆、067章 不亏心,就够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手握茶盏,茶香扑鼻,喝上几口,庄书晴深深吐出一口气。
白瞻接过南珠递来的手炉子替换了她手里半空的茶杯,“好些了?”
“还是家里舒服。”庄书晴将小小的手炉贴在胸口,“没什么好不好的,我有救人的能力,却没有一定要救下谁的义务,谁愿意被我救我自是会拼命全力,要是病人自己都不想活了,我又何必多管闲事,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提升自己的医术,怎么把需要的东西都给变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想不过去。”
“我原本也这么以为。”庄书晴笑,“可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轻松,那些原就不该是我该想的,我只是大夫,不亏心就够了。”
白瞻眉眼间也染上清浅笑意,“就凭你这几个人能弄出什么来?和我说会有用点。”
“我也这么觉得,以后我不会客气的。”庄书晴眨眨眼,讨好的主动给白瞻添茶,她已经占了人家不知道多少便宜了,那便干脆多占点,只占这一人的,到时肉偿也不是不可以。
她本就不是真的庄书晴,何必将自己框死在那里。
“书寒已经出发了,我不想在这里多耽误,等孩子好点就追上去,就是那头小老虎……”庄书晴有点苦恼的皱眉,“放在家里没人照顾,还回去又怕在野外伤口会感染。带在身边好像也不合适,怎么办?”
“伤很麻烦?”
“恩,烧伤本来就麻烦。更何况小家伙几乎全身都烧伤了,好在是这样的天气,要是在夏天,我恐怕都要束手无策。”
也幸好是只老虎,以后毛长出来遮一遮也就遮过去了,长大后还是只威风凛凛的百兽之王,要是人。烧成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带着,反正那两老虎也信你。”他头一回看到凶猛如老虎会主动将自己的孩子往人怀里送。自己还不跟着,那种信任是打心底里的放心。
也怪不得书晴心里不得劲,辛辛苦苦救了人没一个人来道声谢也就罢了,人还被亲儿子捂死了。就差没指着她鼻子骂她多管闲事。
野兽却愿意将孩子托付给她,人在这方面竟然还不如畜生。
“别为这些小事伤神,不值当。”白瞻安慰孩子一般摸摸她的后脑勺,“我将旁边的宅子买下来,趁着离开的这段时间修整一番,再在两个宅子之间开道门,以后来往也方便。”
庄书晴斜眼看他,“方便谁?”
“方便我。”
“哼。”
白瞻托着下巴笑,“放心。只有我敢走那道门,当然,你随时能过去。”
“将白府搬过来?”
“部分。那些人太吵了,让他们在那边府里折腾就行,青阳子的药房会搬过来,有你给他指个方向也好,每个月少浪费一点药材。”
想到青阳子的德性,庄书晴忍不住笑。“他都做了些什么药?光做不往外卖?”
“他的药房等闲不让人进,哪会往外卖。”再说有些药也得有人敢买。壮阳一类的药他倒是做得勤,全让他拿来贿赂府里的人了,以陈元为最。
“药材管够,随他去折腾,还不要求他创造利益,也怪不得青阳子要说跟着你是他一辈子做得第二对的事了。”
“别人缺的我都不缺,你也可以放手去折腾,我供得起。”
霸气的男人太帅了!庄书晴眼神晶亮,“不会半途撒手?”
“不会。”
“不会因为我要的东西太过怪异而拒绝?”
“不会。”
“击掌。”
白瞻毫不犹豫的举起右手,手心向她。
“啪!”
“我要空心针,要装药水的针筒,还有导药管,我画给你看。”庄书晴小跑着将纸笔拿过来,根本不用过脑子,不用停顿不用想像就下笔如神的将所需的东西一样样画出来。
白瞻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没有多问一个字,他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对,天下之大远超人的想像,便是有些特殊经历也不算稀奇。
比起那些,他更愿意将心思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怎么离得她更近些,怎么让她更依靠自己,怎么将她要的东西送到她面前。
他不要像母亲那样,想着一个人到死,也不要像父亲那般,有一后宫的女人,却不能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说上几句知心话。
他要的,就只有一个人,要时时刻刻能看到能摸到,是哭是笑,任何情绪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睡在一张床上,吃一个锅里的饭一个盘里的菜一个壶里的水,死了睡同一张棺木埋在一个坑里,如此而已。
他能拥有,也必将得到。
将图画好,庄书晴又在每一张画的边上写上对东西的要求,边道:“只要能把东西做出来并且达到我的要求,在这上面自由发挥也是可以的,说不定会比我画的还要好用,如果实在做不出来我也不强求。”
“他们会做出来的。”白瞻拿起一张张细看,心里生出几分期待,要是他将这些东西送到书晴面前,她一定会笑得很开怀。
南珠踮着脚进来禀报,“小姐,孩子醒了,想见您。”
实际上是一张开眼睛就到处找人,要不是她拦着,答应会将人带到他面前,这会已经满屋子找去了。
“终于醒了。”加快速度写好最后一张,庄书晴放下笔边擦手边往西边厢房走去。
白瞻将墨迹吹干,一张张折好拿在手里,施施然的也跟了过去。
一进屋就听得书晴在轻声说话。“还有点低烧,伤口的感染倒是稳住了,南珠。你叫喻娘子趁着空闲多炒点盐出来,越精细越好,对了,买盐的时候问问有没有海盐,那个更合适。”
“是。”
小孩的眼睛跟着庄书晴走,醒来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心慌得不行。以为自己被扔下了,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姐才安了心。
现在再打量这房子。他就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他家里穷得四处透风,哪里有这么好看。
“喜欢吗?”在南珠搬来的圆凳上坐了,庄书晴等他看了一圈才笑眯眯的问。
小孩很老实的点头。
“那以后你就住这里了好不好?”
当然是点头。
“只有我的亲人才能住在这里。你愿意吗?”
这次小孩的头点得就跟那鸡啄米一样,又快又急。
庄书晴鼻子有点酸,笑容越加温柔,“姐姐也不问你以前叫什么名字,重新给你取一个好不好?”
“好。”以前的名字他也不想用了,他们丢了他,他也不要再和他们有关系。
庄书晴回头,看向倚在门口的男人,“我取不出好名字。你来。”
白瞻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像个靠背一样给她靠着,“跟你姓?”
“我的弟弟当然跟我姓。”
“还是书字辈?”
庄书晴回头看向小孩。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我并不在乎是不是书字辈,但是他懂事后一定不希望和我和书寒有不同,那就书字辈吧。”
将手搭在书晴肩上,白瞻轻轻颌首,“那就叫庄书顾吧。”
顾。既有看顾眼下之意,也是存了止于过去的意思在里头。挺好,庄书晴拍板,“就叫这名了,这回回去顺便把他的名字记入族谱。”
“庄家能同意?”
“我和书寒过继的这一支已经绝户了,他们虽为尊,却也没有事事站在我们头上指手划脚的道理,再者说,就冲着书寒十岁就有胆子下场应试,他们也会顾忌一二,欺老不欺少的道理他们懂。”
庄书晴有这个信心,白瞻自然更不将之放在眼里,“何时动身?”
“再过三天吧,止顾这样子……”
“如果只是他的原因却不必,一路坐船,然后是马车,伤不到他。”
庄书晴想了想,“那就再耽搁一天,后天动身。”
次日,庄书晴去了和老虎分别的地方,两头老虎并没走远,在白瞻清啸一声后很快就从森林深处走了出来。
庄书晴抱着小老虎走上前去,在两虎面前蹲下身来,“我要出远门一趟,可能得一月左右方能回,你们若是放心,我就带着它一起去,若是不愿意,你们就把它留在身边,我会安排一个人每天过来给它换药,不论如何,绝对不会不管它的伤。”
两头老虎蹭了蹭幼崽,不舍之意溢于言表。
就在大家都以为它们要留下孩子时,母老虎拱着孩子往庄书晴怀里推,低低的吼着。
庄书晴抱起猫崽似的小老虎,“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它,到时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吼。”
“我会努力对得起你们这份信任。”站起身来,庄书晴试探着摸了摸大老虎的头,它们都没有躲开。
离开时,全身被棉布缠满的小老虎恹恹的叫了两声,像是道别。
次日一早,在比庄书寒晚了两天后,一行人也往溪水镇而去。
白瞻难得的带了不少人出门。
他的大总管说这是去庄小姐的娘家,以前庄小姐的处境并不好,虽然族人并没有排斥他们姐弟,却也不一定会有多好,这个排场一摆,不管那些人是个什么心思,对姐弟两都要高看两分。
说不得在庄书顾上族谱这事上都能助力一把,不让庄小姐多费神。
想及陈元每回出的主意都挺有用,白瞻允了。
☆、068章 回庄家
一路顺风顺水,第三天中午就到了凉山县。
庄书晴在码头上四顾,心里竟然隐隐也有了兴奋之意。
家乡这两个字承载的感情太多太深,哪怕她对这里并没多大印象,也没多少好感,可这具身体还记着,记得很清楚。
“在想什么?”码头上风大,白瞻将斗篷的帽子给她戴上。
“时离开的时候我在心里发狠,总有一天要风风光光的回来这里,让庄泽良悔不当初,让陈娇娘去我娘坟头磕头赔罪,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姐弟过得比他们好,让他们羡慕嫉妒我们姐弟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做,当时我就是撑着这股气离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有衣锦还乡,却也心情安乐。”
“他们会后悔的。”
“我也这么想。”看着她曾经坐过几回的加长马车从船上架起的板子那里滑下,庄书晴脸皮有点抽抽,只要要求放低点,凉山县也能租到很好的马车,何至于费这么大力气。
一行人没有在县城多做耽搁,直接往溪水镇而去。
至于这辆马车在凉山县引起多大的波澜,却不关他们的事了。
溪水镇是个很安静的地方,这里的田地大多是良田,只要没有天灾,几乎户户家中皆有余粮,在凉山县是有名的富裕地方,且民风淳朴。也曾出过几个举人老爷,庄泽良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两天,平静的溪水镇因为庄书寒的归来多了不少谈资。
庄家老七干的那些事早就传开了。虽然都暗地里咒骂庄七没良心,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管不着。
现在可好,离开不到半年的孩子回来了,而且是回来参加县试的!
他才多大?这么小就下场,要么就是被庄七逼疯了,要么就是真有本事。
想到庄七娶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他们更相信这娃儿是真有本事。
这不,连过年都只让管事来送了年礼的庄七现在不也回来了吗?
“要我说那庄七可够不要脸的。都断绝关系了,眼看着儿子要有出息了就又舔着脸想要回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又知道他一定能考上?这才多大的娃儿。”
“我要是他,如果没这本事就不会来做这丢人的事,既然敢来。心里定然是有谱的,不信走着瞧。”
“说起来,那姐姐呢?不是两姐弟一起离开的吗?好像只有弟弟回来了。”
“小娃儿有小厮丫鬟侍候,还有好几个牛高马大的家丁护卫,有什么不放心的。”
“……”
镇上的茶楼内一众邻里说得正欢,有人从外面飞跑着进来,气喘吁吁的道:“镇上来,来贵人了。”
“贵人?哪?”
“刚进镇。”那人端起桌上也不知是谁的茶杯一口喝尽,“那马车。比县老爷的还气派。”
这人以前就在茶楼里吹嘘过曾在县里见过县老爷的马车,这会说这话,听着倒像真的了。这么想着,就有人留下茶钱往镇口跑去。
溪水镇一年到头也难得能看回热闹,很快茶楼就没剩什么人了,茶楼老板索性关了门去追赶大部队,这热闹他也是想看看的,不然以后说起这事。他连句话都接不上可不丢人。
“公子,庄小姐。到了。”
庄书晴扶着南珠的手步下马车。
庄家的门房还以为这马车停在这里可能是来问路的,他家祖孙三代在庄家,很清楚庄家没有这样的贵亲。
但他还是迎了上去,就算是问道的,他也该为对方指条道才是。
可是他一抬眼,看到从马车里下来的人顿时惊呼出声,“十二小姐!”
庄书晴微一点头,“书寒回来了吧,什么时候到的?”
“九公子前天天黑才到的。”门房一拍脑袋,回头朝探头探脑的小子喊道:“快去通报一声,十二小姐回来了。”
“哎,是。”
门房瞄了眼豪华无比的马车,眼神飞快的在那高大的公子身上扫过,心里正琢磨,就听得十二小姐道:“这是白公子。”
“是,小的见过白公子。”
白瞻掀了掀眼皮,“免。”
门房心里一紧,顿时更恭敬了些,他虽然只是在庄家这样的人家做门房,可该有的眼光还是有,十二小姐这是……
也不知道进去通报的小子怎么说的,庄家人出来得出乎意料的快。
庄泽民气息微喘的走出大门,然后是庄泽良,再之后,是庄书耀。
没看到弟弟,庄书晴眉头皱了皱,很快又抚平,人在这里,总也丢不了。
上前几步下拜,“书晴拜见大伯。”
“快起来,快起来。”庄泽民忙虚扶了一把,心里连连转过许多念头,面上却半点不显,亲切又不显得急切,“听书寒说你会晚两天到,还以为不会有这么快。”
庄泽民一拍额头,“看我,书寒在做学问,我这一高兴将他给忘了。”
“大伯也是惦记我。”庄书晴看向庄泽良,微微一福,礼节半点不缺,面上却是淡淡,“看样子您过得挺好。”
庄泽良此时心里百味杂陈,这本是他的女儿,十岁便要下场应试的是他的儿子,可他亲自斩断了他们的关系。
但不管如何,他们始终是自己的儿女,血缘上的亲情是斩不断的。
这么想着,庄泽良便咽下了被女儿轻慢的不满,温和无比的道:“我很想你们姐弟,回来就好了。”
庄书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脸皮可比城墙的男人,“您可还记得上回这般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话是在何时?五年前?还是十年前?需要的时候你不曾给与,现在您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还是觉得给个好脸我就得感激涕零?”
“庄书晴,你放肆……”
“你才放肆!”庄书晴冷眼看向庄书耀,想起除夕那日书寒说过的话,“你的不甘心是因为书寒比你出色,还是不甘心已经将我们丢弃的你的父亲重新注意到了我们姐弟?要是前者,你得不甘心一辈子,如果是后者,你可以说服你的父亲离开这里,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们。”
庄泽良脸一阵红一阵白,低斥道:“书晴!你到底是我的女儿,子不言父过,就算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不应该说这般忤逆犯上的话。”
“早在我交出铜匙的那天就不是了。”看着从里跑出来的弟弟,庄书晴笑了,“用娘替我置下的嫁妆斩断我们的关系,这个买卖,合算,书寒以后就算有本事做到官居一品,你也休想因他得半点好处,这话,到我死的那天都有效。”
“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
庄书晴懒得再理他,错开两步迎向弟弟,“姐姐说话可算话?”
庄书寒用力点头,眼里透出欢喜,在这里两天,所有人对他都很客气,下人也不曾慢待半分,身边还有宝珠月明跟着侍候,可他依旧不安乐,时时盼着姐姐出现,现在好了,姐姐来了。
看他衣袖上尚沾着墨,庄书晴笑了笑,回头才想起刚白瞻晾在了一边。
“大伯,这是白公子,在会元府的这些时日常亏得他照应才没有吃亏。”
两姐弟没有去都城,而是留在了会元府庄泽民是听侄子说了的,这时也只能瞪她一眼,拱手作礼,“我们乡下粗鄙人家,也不知道要如何言谢,还请白公子在庄家住上几日,给我们表达心意的机会。”
白瞻早将这一家人的情况摸熟,知道这人是庄家族长,当时就是他帮了书晴,对他的态度也就软和上了两分,至于庄泽良,书晴的亲身父亲,却是连个眼神都未给。
“庄族长无需客气,我为书晴做什么都是应当。”
这话里的意思……
虽然早在看到书晴跟个男人一起回来庄泽民心里就隐隐有数,只是书晴尚有孝在身,这般做为,怕是要引起族中老者不满。
看了两人一眼,皆是坦坦荡荡的模样倒也让他觉得安心了些许,正要引人进门,就听得庄书耀尖着声音道:“庄书晴,当时是谁说我们应该给嫡母带孝,还抓着这事发作了一通?现在你还在孝期却和男人私通……啊……”
庄书寒收回脚,脸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再诋毁我姐姐半句,我要你的命!”
大庭广众之下被庄书寒一脚踢在肚子上,庄书耀要气疯了,张嘴就要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庄泽民见状,忙示意管家将他的嘴捂住,狠狠瞪向没有半点动作的庄泽良,他这是想干什么!这样的时候能只看着?
庄泽良立刻抬起手给了庄书耀一下,看着重,落在他身上其实就和摸差不多。
他这会心里正懊恼不已,他本想着等耀儿再说两句就教训他,好缓和自己和姐弟俩的关系,没想到书寒动作会这么快,坏了他的打算。
“耀儿,怎么能对姐姐这么说话,快道歉。”
庄书耀气得要死,哪里会道歉,反倒因为父亲不帮他而更加气得冒火。
庄书晴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连生气都觉得掉份,懒得再看那两亲父子,径自对庄泽民道:“大伯,我们进去吧。”
庄族长隐下怒气,勉强笑道:“让白公子看笑话了,里面请。”
白瞻微一颌首,再自然不过的走在庄书晴身边。
☆、069章 不要脸(求粉)
被无视的庄泽良脸色变了几变,看人都进门了咬牙抬脚跟了上去。
“爹!”
庄泽良回头,看到平日宠爱的儿子满脸都是不甘心,再想及寒儿,他心里生出些后悔来,都是儿子,当初怎么心就偏成那样了呢?
要是当时待他们姐弟稍微好点,现在也不至于会闹至如此地步。
叹了口气,庄泽良到底是心疼这个儿子,走到他身边语重心长的低声开解,“耀儿,别做蠢事,他们敢回来自然有所依仗,不管他们的依仗是什么,只要对我们有好处,便是忍一时之气又如何?那个白公子的排场你看到了,你要能和他交好才是有本事。”
“可是……”
“耀儿,图口舌之利并不能让事情变得对你有利。”抖一抖衣袖,庄泽良抬头看向庄家挂了好几代的门匾,“寒儿已经和我离心,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为我们这个家好,你遇事也多用用脑子,别只知道随性行事。”
庄泽良一走,庄家大门外就只剩庄书耀一个人,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身冷,心也冷。
庄书晴等人已经进了正堂。
早有管家吩咐机灵的下人去禀报老太爷,此时庄平志便着一身崭新衣裳居首位而坐。
看到一行人进来虽然起身相迎,却并没有表现出巴结谄媚的姿态,倒是让白瞻高看了一眼。
庄书晴上前磕头。
“回来了便安安心心住着。没人能为难你。”
“书晴多谢伯公回护。”庄书晴起身,将身边的白瞻介绍了一番,还是之前那番说词。
就像庄泽民所担心的。庄平志果然皱起了眉,不过好在没有当场发作。
看在书晴份上,白瞻弯下腰拱手以礼,“问庄老太爷安。”
庄平志年轻时也曾去过不少地方,看他这般做态就知不是平常人,便是心里有了疙瘩这会也不会给客人难堪,“我们这乡野地方。没有那许多礼节,白公子快请坐。”
白瞻更不是注重礼节的人。他也不去坐主坐下首第一个位置,而是挑了个离庄书晴最近的地方坐了,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人有种自己大惊小怪才有问题的错觉。
“咳,晴丫头。听寒小子说你们并没有去京都,这是为何?”
“就和我不愿意留在溪水镇一个道理,我虽是女子,却也不愿寄人篱下,伯公也看到了,我们姐弟过得很好。”
“可你……”看了白瞻一眼,庄平志到底没有将话说全,意思却都表达出来了。
庄书晴并不生气,“白公子确实帮我良多。但我并未成为他的附庸,需得依附他才能生存,我靠我自己的本事养活我们姐弟。书寒也是靠自己争气拜得名师,好叫伯公知道,上一届解元乃是书寒的师兄,这一次便是由他保举,书寒方能以稚龄下场应试。”
听得这个消息,庄平志哪还记得其他事。兴奋得脸都红了,站起身来确认。“当真?”
“千真万确,书寒的先生乃是会元府官学的山长。”
庄泽良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快走几步来到庄书寒面前急声的问,“真是苏山长?”
庄书寒退开一步,“我的事早和你没了干系。”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扫了面子,庄泽良又气又羞,可想到搭上这条线的好处,只一会就将这气压了下去,温声道:“你能拜得苏山长为师,爹自然要去拜谢一番,不然岂不是要让人说爹不知礼节。”
“我的父亲,是已经故去的庄四庄泽海。”庄书寒眼神如刀,一刀一刀凌迟着这个让他恶心的男人,“需要我请父亲出来吗?”
庄泽良还待说,那边庄平志已经厉声开口,“泽民,带你七弟去说说话。”
庄泽民自是不愿这时候离开,却也不敢忤逆老父,心里暗恼老七不干人事,和管家一起几乎是半强迫的将人带离正屋。
“寒小子,你这性子还需得好生磨一磨。”
庄书寒抿唇不语。
庄书晴看了弟弟一眼,接过话来,“伯公说得是,他毕竟年幼,情绪收敛得还不够好,等年纪渐长就不会了。”
“比起去年离开时,他已经好多了。”庄平志深深的看了这侄孙女一眼,能在这短短几月时间让寒小子成长至此,这姐姐当得好,就说她自己,和那时的隐忍相比,如今也是锋芒毕露,庄家有这对姐弟,未来可期。
“当时你哪怕付出代价都要断了和老七的关系便是想到了会有今日之事?”
“您也看到了,我不得不防,我也没有防错,他得知书寒的先生是苏山长,首先想到的不是替书寒高兴,而是想要借此去拜访攀附,我很庆幸我当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庄平志人老成精,自是看得出来老七想做什么,他倒是想替他遮掩一二,可晴丫头都当场点破了他再说什么都多余了,“寒小子还有半个月便要下场,还需以此事为重。”
“我也是这个意思,书寒不能分心,请伯公爱护,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去打扰他。”
“我知道了。”心里有了打算,庄平志自然不会在这事上和他们姐弟过不去,爽快的应承下来,转而又隐讳的提醒了一句,“他们要回庄家,我也不能将人赶走,你不要让他们抓着什么话柄的好。”
白瞻轻笑一声,“老太爷想岔了,小子的心意确实无遮无掩,便是我家中长辈都知道,书晴尚有两年孝期在身,我要做的,便是在这两年里好好跟着她,不让她吃苦受罪被欺负,等孝期一满立刻将人娶回家。”
笑意渐敛,白瞻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份量,可落进人心里,却如重鼓擂,“她之前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那时候我不知道,所以无能为力,现在,以后,我都舍不得她再吃半点苦头,老太爷只管放心,我护得住她,若有人不长眼,我便让他没了眼珠子,嘴巴不老实,就拔了他舌头,心里算计她,我挖了他的心喂狗,谁生来也不是被人糟蹋的,书晴尤其是,她比谁都有资格过得好。”
满屋皆静。
有那胆小的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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