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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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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总有还我的时候。”

“……”

不等庄书晴理解这句话,白瞻拖着老爷子离开,速度快得和来时一样突然。

因为白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还有两年丧期。”

老爷子一愣,旋即指着他大笑,“两年好,两年好啊,你也不用急着去我库房找聘礼了。”

“找,每年去找一次,聘礼就够了。”

不过到底,白瞻也没有再催着老爷子立刻回宫。

两年时间,足够他准备的了。

白瞻走了没多久,向左就回来了,庄书晴立刻什么都忘了,快步迎上去问,“怎么样?”

“好在没让掌柜的失望,对方说先做出一样给您过目,不过……”

“爽快的说。”

“是,对方并不是外面的铁匠铺,我是找了关系才找上对方,所以掌柜的若是还有图纸只能通过我,对方不见外人。”

“又是董家的关系?董家在会元府有那么厉害的关系网?”庄书晴觉得有点不对劲,可除了董家,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帮她。

向左视线有些闪躲,不答话。

庄书晴只能暗暗磨牙,可为了那些图纸能变成实物,她只能忍,工具不在自己手里攒着,她不安心。

备好了以防万一总好过需要的时候没有。

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纠结这些事,麻药不做出来,消炎药不找到替代品,她依旧什么都不能做。

正打算交待一声回转,眼角余光看到进来的人她就知道事儿来了。

别说想现在回去,怕是从此后要麻烦缠身。

“柳四小姐。”

柳四脸色很不好看,她派人一直盯着庄书晴,可她没想到这么点时间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这岂不是更说明这人昨天在柳家对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现在她竟然还敢以一副无辜的表情面对她,好一个无辜!

想也不想的,柳四上前一步就扬手甩巴掌,完全忘了她平日是以温柔和善且貌美的美名扬名会元府。

☆、046章 坏事了

手在半途被人拦住。

敢于向掌柜的出手的人向左可不会客气,冷冷看向痛得脸都扭曲了的女人郑重警告,“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柳四很聪明,不然会元府那许多千金也轮不到她出名,可她今天做的事实在称不上聪明。

先是被庄书晴骗,又被一个下人相欺,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失去了理智,“不过是个下里巴出来的人,若非使手段让贵人另眼相看怎会有今日?卖了个好价钱就尾巴翘天上了?你还真当自己改头换面成个人物了?”

庄书晴静静的等她说完,“我确实是下里巴人,没有柳四小姐高贵,可这并不是柳四上姐来我铺子里扬威的本钱。”

“呵,还摆谱,你有什么资格摆谱?”柳四用力收回自己的手,指向柜子里的每一样事物,“这里摆着的每一样东西都能抵你一个铺子……”

向左看着不好,忙喝斥断了话头,“闭嘴!”

柳四冷笑,“怎么,事情都敢做了还怕我说出来?”

庄书晴看向还要说话的向左,“让她说,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会来装无辜?”看她这副模样柳四更是气了个倒仰,昨天她就是摆出这个样子骗的自己,说话更加口不择言,“凭你的那点家底。就算再把你卖了也买不回这里的一样东西,也不对,你就是把自己卖了换回来了这些。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怪不得你不告诉我那位公子住在哪里,你当然不会告诉我,要是告诉我了,谁还能看得上你。”

庄书晴脸色微微有些白,她上辈子吃过许多苦,一路勤工俭学读到大学。被人轻慢不是一回两回,可她忍得住。谁也不愿意自尊被踏践,但是为了将来她必须忍耐。

现在同样如此,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要接受那些莫须有的侮辱。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自己去挑的,那几家铺子都可以做证。并不昂贵。”

“呵呵。”柳四指着那尊白玉弥勒佛,“通透羊脂白玉雕成的大件,你买得起?这件,玉雕善财童子,这件……”

庄书晴木然听着,脑子里空白一片,明明是她一样样去挑的东西,为什么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差距那么大?

她心里装着太多事,这个铺子也重要。要是没有这个铺子赚来大把的银子,她很多事都做不了,可是比起那些日日在心底琢磨的事。这个铺子份量实在轻得可以,所以她的心思也大都不在这里。

不是柳四一样样指给她看,她还不知道自己铺子里的摆设竟然这般值钱。

说得爽了,柳四终于不再一一指认,一回头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火气又起,“怎么。不信?”

“我只是在想,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柳四张嘴就要喷毒。庄书晴又道:“多谢柳四小姐今儿走这一遭,眼下就不留你了,送客。”

“你……”

喻娟和龙艳艳哪里还容她再说话,一人夹住她一只手臂,喻娟另一只手按在她脖子上的一个地方,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关门歇业。”

向左心里暗暗叫糟,这时候却半点多余的事也不敢干,也不敢多说一言。

庄书晴坐在椅子里好一会没有说话,脑子里也是空的,通过柳四这一闹,她若还不知道背后帮她的人是谁就白活了这一世,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呢?

这副容貌虽然长得不差,离绝世美人却也差了几个段数,她也没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更不曾表露什么才华,她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但也尽量走稳了,不曾有半点冒进。

世上不缺聪明人,哪怕她拥有多一世的记忆,也从不曾将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因为她知道,有些人不用比她多活一世就足够将她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她都这么注意了,为什么还是会被人盯上呢?

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她想不通,所以,她一定要一个答案。

“向左,请你主子过来。”

“掌柜的……”

庄书晴看向他,“或者你告诉我白府的门朝哪开,我自己去请。”

向左喉咙发涩,拱手一揖,疾步离开。

庄书晴又看向喻娟和龙艳艳,“你们两个呢?也是他的人?”

喻娟在今天看到公子和老爷子一起过来后就知道眼前这个尚未长成的姑娘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另一个主子,不说任务失败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若府里真有这么个主子也不是坏事,总比侍候那些千金小姐要强。

现在向左已经暴露,那边铺子里的曾燕和朱珠和向左是一起被买下来的,只怕也保不住,若让掌柜的知道她们也是公子安排过来的,肯定会让掌柜的更生气,倒不如……

“掌柜的,我……我们是您买回来的人,是您的人,您不要再把我们发卖了,以后我们也会努力做事的,是不是艳艳?”

龙艳艳也反应过来,一把跪在地上连连附和,“掌柜的,我听得都糊涂了,我和娟子一样都是您买回来的,怎么会是别人的人?是我们烧了高香才碰上您这样的好主子,您千万要相信我们,我们绝对对您忠心不二。”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已经不敢信了啊!庄书晴苦笑,挥手示意两人起身。

白瞻听到向左回报没有耽搁半点功夫,撇下恨不得喝光他所有茶的父亲打马过来。

即便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看到静静坐在那里等他的人,他莫名觉得有点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心虚。

“白公子请坐,喻娟,沏茶。”

安静对坐片刻,白瞻还是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解释这词对他来说实在太新鲜了,他向来是直接下手的人。

“我从不知自己竟有被人这般相助的本钱,我也不想打听,这铺子的一切布置都是我的点子,铺子的根本也是我的花样子,以后这铺子的利润我便分得两成……”

“我没打算要从这里面获利。”

话被打断,庄书晴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变化,“于白公子来说,这铺子一个月的红利大概也不够买这铺子里的一样摆设,但于我一个小老百姓来说却够用许多年甚至一辈子,我不贪心,却也不想吃亏,两成很合适,我拿得心安。”

白瞻眉头攒起,“我不需要。”

“那就请白公子将这里一切属于你的东西都清走。”庄书晴对上他的视线,毫不退让,“包括绣娘。”

这铺子的立足点就是宫中绣娘和新意十足的花样子,要是没了绣娘,用普通绣娘补上也不过是个普通铺子罢了。

随后追上来的向左和陈元对望一眼,陈元当机立断的抢了自家公子的话,“掌柜的不愿占人便宜,我们却也不能拿这么多,便五五对分如何?”

“我付出的不足以得到一半,两成刚好。”庄书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让她咬牙,气不得恨不得还要承他好的男人,眼神顺势落在陈元身上,“铺子里生意好,两成也不是小数目,我不吃亏。”

陈元苦笑,“这铺子是您一手弄出来的,即便公子借出了几样值钱东西镇铺子,这些东西也只是死物,铺子哪天要不开了也能收回去,没有因为这个就占大便宜的道理。”

庄书晴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这些东西虽然在暖意,可只是放在这里起个镇馆作用罢了,无论何时都不会属于她,完全不用将之计算在内,遂点头,“三七,不该我拿的钱我拿着烫手,还请理解。”

陈元看了眼虽然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但明显在生闷气的公子一眼,只觉得头疼不已,他家公子心满满的都是好的,要是换个人指不定要如何高兴,可庄小姐不在其内。

公子的骄傲一眼便能看出,庄小姐的骄傲全在骨子里,她不屑于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

白瞻却突然开了口,“那便三七。”

他有的是办法让铺子里的生意更好,三成也不会少。

庄书晴微微点头,“那就麻烦起草一份契书吧。”

陈元接到公子示意,当着几人的面就写了起来,很快一份墨迹未干的契书摆在两人面前。

看着没什么问题,庄书晴痛快签了字,随即起身,“向左和曾燕朱珠三人的卖身契明天我会送来,这铺子以后就请白公子多费心了。”

白瞻随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口气道:“我没有耍弄你的意思。”

“正因为知道这点,我才气不得恨不得怪不得。”庄书晴抬眼看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情绪,其中意义为何,怕是她自己都解释不清,“虽然我不想承认,可事实上我确实承情良多,多谢。”

郑重了福了一福,庄书晴抱起脚边的念念飞快离开。

她觉得憋得难受,莫名又有点委屈,这委屈还是无法诉诸于口的,更让她如鲠在喉。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自己矫情,便宜占尽的是她,人家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了?要委屈也是别人委屈,她委屈个什么劲?

她的自尊心什么时候这么易碎了?还是因为,人不同?

☆、047章 各自使坏

向左不敢如往日一般送掌柜的回家,看了公子一眼又一眼。

白瞻此时满脸都是不解,他是真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帮了她,她也知道自己是帮了她,却还是不高兴呢?

这个问题可以慢慢想,有个人却休想好过,“陈元,我记得有一种药是能让人掉光头发的?”

陈元心里一咯噔,“公子您是想……”

“既然这么闲,那就给她找点事做吧,待药效发作后给她宣扬宣扬。”

“是。”陈元隐隐有些兴奋,没办法,他也实在是闲得快发霉了。

白瞻远远的跟在庄书晴身后。

他不敢跟得近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也许会感激他的一片好心,却不会接受,就跟铺子的事一样。

她说承他的情,却依旧没有半分高兴,因为这个情分不是她想承的,是他已经做了,她不得不承。

所以她气不得恨不得怪不得,只能生闷气。

慢慢跟了一路,他也理了些思路出来,没人教过他如何去讨好心仪的姑娘,就像动物尿泡尿划地盘一样,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庄书晴是什么心思时他就已经这么做了,给她最好的,派去身边的人保护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局面却变成了这般……

白瞻略有些苦恼。

虽然结果一定不会变,可这个过程要怎么过去呢?

柳四回府后直接去了柳三院子。

她看不上这个离不得药的药罐子,面上却从来都是一派姐妹情深的模样。

祖父喜爱柳三。孙女辈里只得她常能见到祖父,只有她能自由出入祖父的书房,论及祖父对她的特殊,怕是连长房的孙子都赶不上。

可那又如何?这样一副破败的身体还能活几年?自己是选择太多未赶着定亲,柳三却是无人上门提亲,没有未来的人,什么都是虚的。

今儿她便是要来撩拨撩拨。

“四妹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放下书。柳三将腿上的小锦被往上拉了拉,今儿外面有风。她连门都还未曾出过。

“自是来看看三姐。”柳四抿唇一笑,“又在看书?仔细别伤了眼。”

“谢四妹关心。”柳三浅淡的应了句,这大宅门里谁真心谁假意一眼即明,装得再好也瞒不过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突然来找她,说没事,她不信。

青青奉了茶,规矩的退到外屋。

柳四绕着圈的说了会话,柳三可有可无的应着,静待她说明来意。

“对了,三姐你少出门,怎会认得那庄书晴?”

“缘份罢了。”

“三姐别用缘份两个字打发我,难不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原来是为书晴而来。想到书晴曾说过的那桩事和昨日她留住书晴问的那话,柳三心里就有了谱,居然是为了个男人吗?

哂然一笑。柳三半真半假的道:“我出去外面寻医时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昨日便是来谢我的,四妹怎么会问起这个?”

柳四低头掩下眼中的恶意,再抬起头来时仍是满眼笑意,“我就是担心三姐被人骗罢了,三姐少出门。认识的人也不多,咱们柳家又是这样的人家。人心隔肚皮,若有人蓄意巴结,利用三姐,岂不是要伤了三姐的心,三姐还是防人一防的好。”

“简而言之,你是想说庄书晴有害我之心?”

“我只是这么一说,并非单指她。”

“我认识的人不多,她是近期唯一的一个,若四妹指的不是她,是谁?”

柳四被问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三姐,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不信也就罢了,怎的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是姐妹,做妹妹的还会害你不成?”

“四妹请回吧。”柳三端茶送客。

柳四气得恨不得撕了柳三那一脸淡漠,可她不能白走这一遭,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起身时脸上还是一脸的笑,“三姐你还是小心些,莫要被外人花言巧语给骗了去,吃了亏方知道妹妹的好意。”

“谢过四妹的好意了,青青,我乏了。”

青青连忙走进来扶起自家小姐,低头不去看四小姐此时是什么神情。

待确定柳四走了,柳三才低声嘱咐道:“书晴怕是被四妹惦记上了,这里离她的铺子不远,你想办法去她铺子一趟,提醒她一声。”

“是。”

可青青却并没能见到庄书晴。

从那日回家后,她便没有踏出大门一步。

白瞻到了外头无数回,却始终控制着自己没有闯进门去,用尽所有自制力。

陈元看在眼里不知有多感怀,谁又能想到向来无法无天的公子竟能为庄小姐做到这等份上,若是老夫人知晓,一定会拍着巴掌大笑吧。

“还是避不见面?”难得看到儿子恹恹的模样,皇帝很是开怀,可开怀过后又不满,他儿子哪里不好了?这般掏心掏肺的就换来对方这般对待。

他倒是出过主意,才起了个头就被儿子一个眼神给逼了回来,好吧,他从出生起就没在这上面费过神,确实出不了多好的主意。

可这都几天了,他这都马上要回宫了。

说到底还是老爷子吃味了,儿子对他没有对媳妇的一半用心!一小半都没有!他这心里怎么能舒坦。

白瞻意味不明的哼哼两声,他其实并不那么着急。庄书晴毕竟还太小了,更何况还有两年孝期在身,他逼得再紧也不能马上将人娶了来。还不如慢慢来,就当是……对,就当是培养感情了。

看了老爷子一眼,一算日子,“还不回去?”

老爷子立刻吹胡子瞪眼,“媳妇还没到手就没我的立身之处了?”

“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她还小。我等得起。”白瞻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您往年呆的日子也就这些。是时候回去了。”

是啊,他确实是该回去了,一年能过上这么几天舒心日子,他也知足。只是啊,“确定是她了?”

“恩。”白瞻警惕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您什么都别做,我自己来,要是坏了我的事,一辈子您也别想喝到媳妇茶。”

宫里规矩不同,除了眼前这个,他还真是喝不到,老爷子认命的叹了口气。“行行,我什么都不做,等着喝媳妇茶。你也别把人吓着了,才多大点。”

“十四岁进宫的女人少?”

“……”被噎着的老爷子不想再和这没大没小的混小子说话。

也没什么东西好准备的,老爷子次日一早就走了,这回白瞻大方了一把,多送了半斤茶叶。

老爷子笑得眉目舒展,心情好了不少。“这才像话,对了。你不是说要去我库房挑聘礼?什么时候去?要不跟我一起走算了。”

听得这话,跟随皇帝多年的大总管脸皮直抽抽,想到皇上对宫中几位皇子的态度,再联想一下眼前这位,真真是天壤之别,可他也看得出来,在这位面前,皇上是打心眼里的高兴,就像个普通的父亲。

“大概十天半月,或者明年,来了您就知道了。”

“好好,都依你,我再挑点好的放进去,免得被你嫌弃没好东西。”知道自家这儿子是什么德性,老爷子无奈的很,有个眼光毒辣的儿子是件挺痛苦的事,你觉着好的东西在他眼里可能一文不值,一般的东西难入他的眼,真有让他看中的,那足以说明那东西价值不凡,哪怕那东西你看不出好来。

可同时他又无比骄傲,这样的儿子抵得上人家生十个百个。

“有什么需要的给我递个话,爹也祝你能如愿抱得美人归,走了。”

白瞻站在原地目送队伍远走,正打算去铺子里一趟,就听到陈元老远就喊道:“公子等等。”

应声回头,看到陈元手里的东西他一下就想到了什么,大步迎上去夺过来细瞧,很小巧的一把……剪刀,是剪刀的构造,但是又有很大不同,但是他丝毫不怀疑这把剪刀的锋利程度。

手指轻轻在上面划过,明明不过是稍微挨了下边便破了皮,看也不看泛血的指尖,白瞻抬头问,“只做出来这一样?不是有四张图纸?”

“庄小姐要的这东西要求很高,比之前我们做的任何东西要求都要高,他们才刚刚把着窍门,不过只要做出这一样,后面的就不难了。”

“要他们快点做出来,书晴手里怕是不止这几样,还有,重赏。”

“是。”

马蹄声渐渐远去,陈元脸带笑意,公子长进了啊,知道利用这现成的理由上门了,有些事他们没法教,可经庄小姐之手一磨,不但公子自制力见涨,耐心也高了几个层次了。

好现象。

只要庄小姐不长歪了,老夫人担心的事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庄书晴这些天也没闲着,既然铺子不再是她的,就要对得起拿的那三成红利,画花样子时上心不少,图样更新颖,更吸引人。

除了画画花样子,她开始慢慢整理自己所知的医药知识,这里没有医书给她温习,她必须趁自己还没有淡忘的时候将记得的都写下来,就当是,重新温习一遍了。

只是这些东西她都藏得很紧,不管是庄书寒还是张秀儿都只以为她是在画花样子。

新铺子的事她什么都没说,没有说的必要。

☆、048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念念纵身一跃跳到书桌上,却懂事的没有碰到桌上的任何东西,“嗷呜……”

庄书晴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指,“缺吃的了还是缺喝的了?”

念念撒娇的蹭蹭她。

庄书晴笑,这段时间念念突然就成长得很快了,表达的意思越来越清楚,连叫声都变了,她现在是肯定这是头狼了,可不知为何个头还是那样,一点没长。

“想出去玩?”

念念又蹭蹭她,抬起爪子给她看。

“又出去乱跑。”庄书晴抱起它揉乱它一身银毛恐吓,“小心被人抱走了。”

念念哼哼两声,一副傲娇样,耳朵动了动,叫了一声,抬起前爪指向院门。

“恩,有马过来了?”庄书晴一愣神,大门被人敲响。

来人是谁庄书晴心里隐隐知道,就因为知道,她才不愿意去开那个门。

她不太想见到那个人,不知用什么态度面对才合适。

可她也知道对方不是守规矩的人,她不开,人家不见得就进不来。

念念看了主人一眼,“嗷呜……”

庄书晴叹了口气,起身向大门走去,存有顾忌的始终是她,又如何能占上风。

“吱呀……”

白瞻看着来开门的人,恩,气色甚好,袖子上沾了墨迹。大概因为在家里,头上戴了朵白色的绢花,穿着一身白。衬得她越加素雅。

“白公子有事?”

白瞻的眼神有些放肆,他不知道收敛,也不觉得这有何不对,于他来说,他要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没人能给他定标准。

“这个,你要的。”

送到眼前的是一把手术剪。自是比不得现代做出来的精致,可不管是大小还是灵活度都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之前,对这个世界的技术,她根本不敢抱有期望。

在知道向左是白瞻的人后,她就知道图纸是落在了谁的手里。

这是她一直想做出来的东西。她无法拒绝。

这般用心啊,庄书晴差点真要自视甚高的以为自己有着绝世容颜,让对方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了。

“另外几样还在做,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只是我猜你手里应该还有其他图纸吧,我敢说会元府没有人能比我的人做得更好。”

庄书晴心里并没有多做挣扎。

在一个小小病痛都能要人命的地方,她必须多做些准备,哪怕一辈子都可能用不上。

“我出钱……”

“我不需要。”白瞻多聪明的人,哪会看不出这些东西对她的重要。心彻底落了回去,好整以瑕的道:“我的东西没人出得起价。”

“那……”

庄书晴正要说那就算了,白瞻抢断她的话。“不过可以用东西抵。”

“我最值钱的就是暖意的三成红利。”

“银子我看不上。”

庄书晴暗暗磨牙,明知道这个男人给她挖了个坑,可她却没法干脆的拒绝,这种感觉真不爽。

“白公子请说。”

“在这里说?”

“有何不可对人言,除非白公子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会有不妥。”

白瞻勾起唇角,“怎样的话是不妥?”

“……”庄书晴只以为他是拿这话要拿捏她。她也确实不能在这寡妇门前招人闲话,遂道:“请公子稍候。”

白瞻满意的退后一步。双手环胸等人收拾妥当。

再出来时,庄书晴换了身浅绿色的衣裳,头上的白花也取了,看着虽然还是素淡,却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知有孝在身的模样。

带孝不进别人家的门这个规矩她还是懂的,秀儿姐这里她已经当成了半个家,却没了那些顾忌。

也不管那匹高大的骏马,中间隔着两步距离,白瞻在前面走,庄书晴在后面跟,一前一后走到主街,进了茶楼。

看他要了雅间,庄书晴也没有反对,这一路走来她也想通了,与其避而不谈,倒不如什么都敞开了来说,自己到底有什么是他看上的,说到底她心底也有几分好奇。

白瞻用惯了好东西,一抖茶叶罐看两眼就知道这茶难入口,支起窗户朝下面喊了一声,“拿茶叶来。”

话音落,有人从下面扔上来一包东西,白瞻看也不看的接住,垂了眉眼泡茶,眉目如画。

这样的作派,这样的肆意妄为,再再的显示他身份不凡。

看着他手腕翻飞,茶香渐渐溢出,庄书晴的心逐渐安稳。

水雾袅袅中,白瞻看向眼前沉静的女子,哪怕明知她年方十四,可每回见着人,他都会忘了她的真实年龄,她遇事太冷静,就比如现在。

明明心里有了计较,明明不愿意面对他,可真面对了却也不露怯。

“能否告知于我,这些器具是做何作用的?”

庄书晴抬起眉眼,实话实说,“开膛剖肚。”

白瞻怎会被吓住,反而点头道:“小且利,确实适合,还有多少?”

没将念念带在身边,那个平日里装它的袋子里放着她所画的所有图纸,既然已经打算谈这个买卖,她自是全带来了。

将布袋放在茶桌一侧,“全在这里,不瞒白公子,我确实是很想将这些东西做出来,就不知白公子想要我用怎样的东西来抵。”

“我未想好。”白瞻被庄书晴直视的目光看得全身舒爽,“确实未想好,你还有将近两年孝期在身,我不能动别的心思。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

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甚至可以说并没有出乎庄书晴预料,大家公子玩弄小家碧玉。得到后抛弃的桥段戏文里常有,只是这白瞻比一般人舍得下本钱。

她很想挑破了摆出自己的理由明言拒绝,但她同样看得出来,除非这人自己消了这心思,不然她说什么都没用。

好在还有两年孝期在身,两年后说不定根本不用她做什么,人家早将她抛之脑后了。即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她会。

“那就等白公子想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个交易。”

好不容易将人引出来,白瞻哪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脑子一转就打好了主意,“我想好了。”

这么快?庄书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白公子请说。”

“从那个宅子搬出来,你现在也赚了不少银子了,要买个宅子应该买得起,若是不够,铺子里的三成红利可以提前给你。”

她买得起。

冬去春来的生意一直很稳定,每天少则有一百多两,多则有三四百两银子进帐,更不用说来钱更快的暖意,在事情摊开之后。她没有将之前那些天的收益退回去七成,人家不把那点银子看在眼里,她也不想做得太难看。

她手里的银子着实有一大笔。

只是。“我住在哪里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的要求很简单,便是能自由出入你家中,还是说你现在住的地方可以任由我自由出入?”

“白公子置我的名声于何地。”

“谁敢多嘴,直接拔掉舌头就是。”

明明是嚣张无比的话,口气却平淡无比,这就是贵人的特权。而她,算个什么?

背景离乡在外。没有长辈扶持,下面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她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活得谨小慎微,尽力不招惹麻烦,就算是受了委屈都要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就如那次差点被马践踏一样,没人能给她一个公平,没有地方给她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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